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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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绩方面,她所求的也就是不掉队而已,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年来养成的良好学习习惯,又或者是她考试就特别有技巧,不论是随堂小考还是论文,得分都蛮高的,虽然不是顶尖,但看得出来,教授对她还是挺满意的。——这就是文科的优势了,桂思阳那边为了维持及格,简直是在两头玩命的节奏,据说每天都没有早于两点睡的。

事业方面,打从开始做掮客开始,含光其实也就做成了不到二十单,这还是靠着她每天有空闲逛论坛时留下的印象来做的精准营销,一头有客源,一头又有货源。她现在主要就给七到八名外地豪客服务,这种人事务繁忙,也不会为了爱好、小投资专门跑北京,觉得含光好用,对她介绍的藏品就比较信任。而含光现在几个月内做了十多单以后,卖家也开始渐渐把她当财神爷看待了,有什么好货,都会先打声招呼,拍个照片来看看,含光看上了才会跑一趟。而且她辨别真假还是满敏锐的,几次回绝了假货以后,现在试图明着蒙她的人也是越来越少了。

就是这二十单,给她带来的收入也不下三十万了,毕竟是两头拿钱。而且因为她的成交率高,抽头也给得比较多——含光也不讨价还价,反正给了就收着,也没人会赖这个帐。

按照这个频率来算的话,一年收入百万都不在话下,不过这东西也看时令,这几个月是藏品出现比较多的时间——其实说白了就是几个月前地气转暖,适合盗墓,所以货都是大量出坑。修复流转几个月以后就进入终端市场了。等到每年开春和秋冬那几个月,藏品变少,收入应该也会相应减少,还有如果客源流失的话,收入也会立竿见影地下降,所以也不能这么算。这种收入毕竟波动不定,不能太依赖着。

这方面的事情,再加上许云深那边三不五时发来的照片,已经足够填满含光的空余时间了,接下来要搞的网站,就是从她的休息时间里挤占。还好她的活相对余下两人来说比较简单,不然含光估计自己是撑不过一个月的。

要支撑一个网站,并不是简单的活,其实还是要用上雇员的。三人签了注资协议,把公司成立起来以后,含光就和许云深开口,他自然是慨然相助,直接就联系了几个不错的程序员,成为了公司的第一批雇员,接下来美工,前端工程师、编辑、运营、策划等等,都要有人去做,专业性强的自然是先招了,有些招不到满意的就得几个小老板自己来。含光负责去鲁国已经存在的一些购物网站做一些参考截图的事情,主导一下这个网站在前端要做成什么样子的,有什么功能,还有管理一下人事琐务,主要还是跑人情,一直不断问许云深要各种各样的人才,有些许云深也没储备的,她便厚着脸皮拉他公司里的人兼职赚外快。这样一来,她大概也就是深夜上上国外的网站参考一下别人的进程——不过,虽然鲁国那边先了一步,但因为网络开放民用,架设全球互联网也就是这么几年间的事情,所以那边也没有做得很成功的案例可以参考,含光顶多就是去看看别人的石头摸得怎么样,河过到哪一步了。

桂思阳在招到程序员以后也没有变得更轻松,反而继续更忙了,现在有了方向,他们也在一边商量要把网站做成什么样,一边就开始着手架设,这方面含光和德瑜是一窍不通的,全都得靠她来把关。

至于刘德瑜,那就比较惨了,含光没空,桂思阳不想做的事情,全都要丢给她来做。刚好她的专业相对来说也是最松的一门,时间比较最多,一时间实在惨兮兮,鼻尖都快埋到各种专业书本里去了——什么美工、编辑、运营的活都丢给她来管了,她自己还不懂呢,只好先学着看看。

三个人忙成这样,还没有一分钱收益,反而要不断支出雇员的工资和场地费,虽然启动资金在目前来看还是满充裕的——含光刚好就把自己现在赚到的钱给投进去了,于思平给的她还没动。至于刘德瑜和桂思阳,两人的零用钱在起步阶段都是够用了。不过,什么时候能挣钱,根本就是未知数,这颇有点自找苦吃的感觉。尤其对含光和德瑜这样没有什么创业野心的女孩子来说,现在的辛苦感觉上并没有什么收益。

含光不知刘德瑜是怎么想的,不过她这么投入,多少也有点麻痹自己的用意在。每天都累得和狗似的,往床上一摔,谁还记得什么叫做.爱啊?毛病哦,睡觉都来不及了,哪来春心萌动的空当?什么何英晨、刘景羽,现在都没有许云深可爱——至于于思平,他现在要是敢联系她,她就敢叫他滚。

不过,说来也是的,含光直到这个空闲的下午,才是想起来,原来于思平从暑假回来以后,就又音信全无了,欠着她的那部分钱根本还没提还,什么利息就更是想都别想了。也不知是不是在海南受挫了以后,心存报复,非得要她主动找他,他才肯还钱,或者又是出公差去了,根本就联系不上。

现在天气已近隆冬,都过去快四个月了,这四个月感觉真是过得又漫长又短暂,含光想起他的次数少之又少,现在想起来,心里那股纠结的感觉也淡了很多,她挺宽慰的:看来还有救,只是之前走错路线了。

考虑了下要不要主动找于思平要钱——可再想想自己现在短暂的休息和堆在眼前的大量工作,这个主意顿时就失去了吸引力。一通电话肯定是要不来钱的,如果于思平让她过去找他的话,且不说今天晚上他们预定要开会,就说今天下午这个空档,她也丝毫不想把屁股移出屋子一步。

算了,爱给不给吧,真的不给的话,也等寒假再要好了,之前就爱死多远死多远吧。

她下了决定,也是一阵轻松,拿起闲书就又看了起来,只是看着看着,依然不禁偶尔瞥一眼手机——好几个月没信息,他不会是真的就打算不联系她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简直就是智力和体力的大考验,一个多月简直就在一晃眼中就过去了,含光都不能准确地复述出自己都做了什么——她做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很多时候觉得一天就是模糊的一晃,眼睛一闭一睁就又该应付新一天的活动了。这时候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天赋,相信她前世老爹要处理的事情比她只多不少,但是她老爹就能游刃有余,估计能成大事业者,都一定会有过人的体力。

接近期末,网站的事也放松了下来,冬日快到了,古董掮客也冷了不少,含光遂把所有心思投入期末考试和报告之中,不敢奢望奖学金,她的目标是不必挂科。不过她也不是唯一一个努力的学生,这种时候,国子监内外的氛围一定是最安静的——不管之前做了什么,现在大家全都投入紧张的学习中,这一点是绝不会有错的。

很快就到了期末,于元正终于有点空闲了,他这学期选课是最多的,考试也开始得最早,所以含光他们还在煎熬时,他已经解脱出来,准备回家过年。含光少不得又托他看望李莲湖,她这学期忙得飞天遁地,再加上李莲湖也在专心读书,两人联系也不太多了。

至于她自己,并不回西安府过年,可能也不去李年那里,每年在李年那,虽然对方待她很好,但毕竟不是血亲,也总觉得有点格格不入的。——又因为桂思阳和刘德瑜要回家过年,公司里也提早放假了,含光就在想着要不要出国走走,毕竟她一个学外语的一直没出过国,也十分说不过去。

因为身世的关系,她现在不大想去鲁国,免得又遭人胡思乱想,就想着去欧洲玩玩,这去欧洲嘛,肯定就要问老欧洲许云深了。含光这周过去拍照的时候就和他说这事,不想许云深道,“正好啊,我也要去英国一趟,你要和我一起来吗?还可以顺便见见那里的几个藏家,其中有几个你应该也是打过交道的。”

说着,便说了几个名字,都是网站的活跃用户,看来这一次出去,又可以公私两便,一边玩一边开拓货源了。

含光和许云深已经很熟悉,一起出游倒并不觉得有什么生分的,她也相信许云深不会和于思平打一个主意,可虑者也就是两人单独出游,传出去似乎影响不太好。

不过仔细想想,她不需要在意这个,许云深压根也不管这个的,两个人都不在意的话,管别人怎么说呢?老这么畏首畏尾,根本都没法做事情了。

“那就约个时间吧。”她便答应了下来。“你不在家过年吗?”

“你知道我们家每年过年都在哪过吗?”许云深扮了个鬼脸。

他还没说下去,含光马上说,“噢好了明白,我知道了。”

许云深和她相视一笑,又扮了个鬼脸,也就不往下说了——两人现在倒是默契十足,许云深一提起来,话都不必说完,含光也就想到:许云深肯定是不愿意穿上朝服去参加新年大朝的,不过他是平国公的长子,不参加又不合礼仪,估计每年过年他都要借口逃出国的。

每次出去玩,似乎都有个男人跟着,这一次的拍档也足够豪华,两人约定了大概时间,回头含光又把护照给许云深送去了,她的第一次出国游,也就定了下来。?

无妄之灾

?对于一直都有好好上课,平时分可以拿满的学生来说,要拿优秀很难,但在文科院系求个低分过关还是挺容易的。含光也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考试,考完以后她直接累挂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方才是心怀感激地迎接起了忽然间又空闲下来的寒假。

桂思阳、刘德瑜都是考完后就要回家,于元正因为一年没回去了,也没做耽搁,含光已经和杨老师打了招呼,说寒假想去欧洲看看。杨老师知道她在做中介古董的生意,而且因为懂得英语的关系,有意往跨国中介发展。所以对她出国也并未有多讶异,只是叮嘱了要多加小心,又让含光得空上他们家来住几天,便没别的话了。——毕竟,随着含光的长大,师生关系,注定不会像是从前那样极度亲密,小孩子大了,总是要有自己的空间的。

含光现在一个人宿舍住惯了,也不大喜欢住别人家去,再加上李年年底怀孕了,现在正养胎,也不便待客,恢复过来以后,她先去杨家坐了坐,看望了一下李年,见她精神不振,昏昏欲睡,也就没有久留,留在杨家吃了个饭,和杨老师聊了几句,便告辞出来。

现在一下闲了下来,还真不知道该干嘛好,含光在小区里溜溜达达地走着,正思忖着呢——下午她是有空的,不过桂思阳、刘德瑜都已经结束考试,昨天飞走了。石旻旻好像还没走,就是过去一学期她都忙得没空出来玩,联系也少了,自然有几分疏远,现在忽然去约,也有点奇怪。至于旁人,大部分都走了,留京的熟人也全是不想联系的那种——这就是没有多少女性朋友的坏处了,比如刘景羽那样的人,就算还在北京,现在她也肯定完全不会主动联系了。

正这样想着,忽然迎面便看到何英晨手里牵了个女孩子走来,含光心里苦笑了一声:看吧,眼前这位就是最好的例子。分明是多年的老同学,可现在连句话都不能多说,不然就怕他多想,尴尬什么的。

其实这样算的话,除了何英晨这般的存在,她的男性朋友也非常稀少,勉强只能算有两三个,女性朋友更是只得三人,和别的男性之间存在的都是乱七八糟的纠葛关系,根本都没法给她带来一点正能量,留下的只有一地鸡毛,一团浆糊……

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含光一边露出微笑,她多少也还有点虚荣的庆幸:还好今天心情不错,过来杨家之前打扮了一下,不然要是就考试前的那种状态,何英晨可能都不好意思和女友说她的事情。

身为‘前女神’,还是要有点女神的样子的,因为是好几个月以来难得的假期,她今日不但挑选了搭配的衣服,而且还淡淡地上了口红、画了眉毛。人看着也比前段时间忙成死狗的样子要精神很多,走到何英晨跟前也没觉得丢人,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便问道,“你今年过年不回家了吗?”

何英晨看着没多大变化,手里牵着的姑娘倒是挺漂亮,见到含光,他明显一怔,仿佛都有点不认识她一般,来回看了半晌,才讷讷地道,“没那么快回去。”

又转头对身边的女友介绍,“这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国子监上学的高材生李含光。含光,这个是我女朋友,也是我大学的,陈苗。——你过年不回西安吗?”

“李姑娘你好。”陈苗颇为客气,神色也并无半点异样,主动伸出手和含光打招呼。

含光倒也不是故意,不过她前后两世,可以说是从赤贫到豪富都经历过,各阶层上到亲王,下到乞丐都有相处经历,眼神毕竟也比较毒辣,瞧了陈苗几眼,便觉得她虽然穿着比较讲究,但从搭配和整个人气质来看,家庭出身可能也就是平平——所谓的平平,是和于元正比起来的那种平平。

虽然何英晨家也没什么底蕴,不过这种家境相差过大的配对,在含光身边也是很难见到的,她不免多看了陈苗几眼,方才笑着和何英晨说道,“我不回去,今年就在这里过年了。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可能再过几天吧。”何英晨有些不自然地说,他在她跟前还是束手束脚,表现明显失常。“你……你变了好多。”

说起来,两人断掉联系也有半年多了,不过何英晨本人除了变胖一点以外,看来真没什么区别,含光也没觉得自己会有什么脱胎换骨的变化,她摸了摸脸,讶道,“是吗?怎么变了?我自己都没感觉。”

“变得……变得干练多了。”何英晨明显在努力寻找形容词,一双眼黏在她身上,“也成熟多了……哎呀,反正就是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也不是含光自作多情,不过她看何英晨那样,摆明了是对她余情未了,一时也是有几分尴尬——女朋友就在旁边呢,虽然和她无关,但要因此连累两人吵架,她也有点过意不去。

“谢谢夸奖啊。”她便不想再多聊什么了,只是很客气地对陈苗笑了笑,又和何英晨扬手道,“那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联系啊。”

也不等何英晨回话,便自己走了,结果还没走几步,何英晨又追上来,“这里出去不好打车的,我开车送你吧?”

如果说之前含光对他还有点抱歉的话,现在她已经是很有些尴尬了,回头看了看,见陈苗还站在原地,她忍不住道,“没关系,这里车也不是很难叫,我自己可以等的。”

何英晨望着她的表情,真是写满了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也回头看了看,还挥挥手让陈苗回去,转而坚持,“那我陪你打车。”

含光没话说了,只好直言,“这样不大好吧?你还是回去陪你女朋友好了。”

好几个月专心工作,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没性别了,只是给大脑功能的机器,其实这种去性别化的感觉挺好的,有种无牵无挂无分心的洒脱感。可才是休假第一天,何英晨就又把整个围绕着荷尔蒙、性.欲,还有那什么所谓爱情的烦恼,全部带回来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弯弯绕绕牵牵扯扯的感觉,的确是有几分甜酸,不过淡得只能说是有点点余味,更浓的还是烦躁和反感。含光站住脚又看了看陈苗,见她居然真的转身回去屋里了,真是十分无语——当然她没过来闹那是十分不错的,可这人心也太宽了吧,难道都没看出不对吗?

“你不必介意她。”何英晨可能也是看出来含光的想法了,他急急地说,“这个事情和她没有关系的——”

“她不是你女朋友?”都说开了,含光也不装傻,“你之前和我说那些胡话的时候我就很想说了,你喜欢一个人,就全心全意和她在一起,不喜欢你就不要勉强自己。这么搞算什么,两边都不领你的情。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又何必这样?多顾虑一下你女朋友的感受吧!”

何英晨被她说得语塞,一时竟无法回话,含光也懒得和他多纠缠什么,看把他说退了,便回身又要走。谁想走了几步,何英晨居然在她身后喊了起来。

“是。”他声音很大,在空旷的小区内传出了很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我,可我喜欢你,我有什么办法!”

含光头皮发麻,只想快走,可她人腿多快?音速多快?何英晨还在原地站着没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多看我一眼都亏了。可这是我能决定的吗!我——我没看到你之前,也觉得我把你忘了,可看到我就都想起来了,这怨我吗?我也没想拿你怎么样,不就陪你出去等个车吗!哪里对不起她了?你能不能讲点理?不要老觉得我对你居心叵测?”

她不讲理?含光都快气乐了,更觉丢脸得要死,她真不知道杨老师他们屋子会不会听见何英晨的喊声,至于别的邻居,还好不认识,虽然听见了……反正顶多她以后少来就是了。

她也不愿搭理何英晨了,闷着头走了几步,身后脚步声起,何英晨脸色僵硬,迈着飞快的步子还是跟了上来,也不说话,只是跟着含光闷走,看来是起了脾气,一定要送她去打车了。

两人竞赛般走了一路,眼看就出小区门口时,何英晨忽然拦了她一下,含光不知他想要做什么,正是戒备呢,前头车道里转出一辆车来——上午刚下过雪,小区内还没来得及扫,若非她被何英晨拦了一下,只怕就要被带起的脏雪溅了衣服了。

刚才僵硬的气氛,随着何英晨这一拦,好像又软化了一点,含光却还不想说话,走到路边站定了,只是望着前方。何英晨也不说话,就盘着手站在她身边,沉着脸,俨然是一脸的官司——却又忍不住不断偷看含光。

这个何英晨,该怎么说他。含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有点心软:那些纯粹是来撩骚,被她横眉冷对一两次后就知难而退的狂蜂浪蝶不算,睿王、刘景羽,甚至是于思平吧,虽然各方面条件都是碾压何英晨,但是在恋爱方面的付出,谁也没有他真诚和大胆。

睿王不说了,一开始就摆明也许没未来,一直都有绯闻在闹,见面都要躲躲藏藏,那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交往,白瞎了两人那么强烈的吸引力。于思平也不必说了……谁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刘景羽的态度也很古怪,暧暧昧昧的,好像喜欢,但却又一直都不主动,难得主动一次,却也就因为这一次的受挫再不联系她了。只有何英晨,他是真的喜欢她,一直在表达,即使没得到她的回应,心意也是确定无疑……

不过换个角度想,对他的女朋友,这人就很过分了。含光的心又硬了起来,本来还想说几句话宽慰他的,现在也打消了心思,只是看着前方并不说话。

“其实……”可能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何英晨又讷讷地说,“我刚说她不会在意,是真的……”

见含光眼色横过来,他忙叫道,“是真的,是真的。”

含光无语了,“这怎么可能?除非她不是你女朋友——噫!何英晨,你不会是包养自己的同学吧!”

“也不是包养……”何英晨在她跟前总有点笨嘴拙舌的。“反正……反正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她那个条件是没办法进我们家门的。钱上,我是不会亏待她,可以后到了年纪不是分手就是做外室,反正不可能有结果。这些她都明白啊,她也明白我没有很喜欢她,我们又不是因为喜欢才在一起的。”

不是因为喜欢才在一起……不可能有结果……做外室……含光听了都不知做什么感觉了,过了一会,才勉强道,“哦,她什么条件?她什么条件也比我一个孤儿强啊,按你意思,你当时追求我也是让我做你的妾喽?”

“没有!没有!”何英晨涨红了脸,连忙分辨道,“你和她当然不一样……你那么优秀,成绩那么好,我配你都勉强……再说,我……我那么喜欢你……我家里人都说了,如果是门当户对也就算了,要娶小户人家的姑娘,必须得和你一样才行。她、她又够不上嘛……”

无语。这说得好像让做所谓‘大房’还是恩典一样,含光忽然觉得很有点恶心,废除一夫多妻制这都多少年了,现在连皇室都是一夫一妻,何英晨家不过也就是暴发户罢了,说这什么大房、外室的,还以为自己是多少年的名门世家,有所谓的传统需要保持吗?

“这种事很普遍的!”何英晨可能是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他是真的很着急地为自己分辨,“真的,大多都这样的,多了去了!这——这真不是我发明的,你要不喜欢这样,那我明天就和她分手!”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含光琢磨了一会,回过味来,真觉得恶心,她摇头道,“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我什么事,我和你反正没关系也不可能有关系……你不要再说了!我走了!”

见前面来了一辆空车,她连忙挥手拦下,奔过去上车吩咐司机,“快开走!去国子监大学!”

车子很快也就发动了起来,还好何某人没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含光她隔了窗户望了他一眼,见他也盯着车窗里的自己,满脸的欲言又止——却是真有几分委屈一般,仿佛他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她心里那说不出的恶心感又泛了起来——要说何英晨有什么毛病,那她能数出一大堆来,但这些毛病里并不包括骗她。这人真的很喜欢她,他们之间的矛盾冲突只是因为……哎呀,反正不是因为他对她不够真诚不够好。他说的话,应该是有几分真的,这种养外室的事情,应该在他们这种家庭并不少见。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两百年前,三妻四妾还是高官们的标配呢,虽然说了一夫一妻,但是暗地里玩点猫腻不也是人之常情?可含光只要一想到……只要一想到现在社会上还有很多人按照以前那种方式生活,心里就实在是说不出的恶心难受,这都,这都两百年过去了……

靠,说不出为什么不舒服,但何英晨那种理直气壮真是恶心着她了,含光差一点都没在车里吐了,闹得司机还以为自己开车不稳,小姑娘晕车,满口地和她道歉。

本来下午还想安排节目的,现在自然是没心情了,含光呆呆地走回宿舍,坐了好一会儿,忽然间又是心头一动,想起了刘景羽。

这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地,生根发芽简直是迅速无比,含光把刘景羽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心头来回滚了好多遍,越想越觉得疑心,她犹豫了一会,终是没忍住这沸腾的怀疑,把手机打开,找了刘德瑜的号码拨了过去。

“德瑜啊,你到家了吗?”她说,“嗯,没有,就一个人在宿舍无聊,找你聊天——对了,公司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了吧……”?

被三了

?桂思阳回的是西安府,但因为刘副省长调动的关系,现在刘德瑜和西安府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她也没去父母那边,直接回老家陪祖母去了——虽然平时不大问,不过从刘德瑜几次讲电话的语气来看,她和父母的关系应该也没什么好转。

虽然是老家,但她从小在西安府长大,和老家的亲戚也就那样,所以亦是十分无聊,好容易含光打电话来,便是一阵激动,抓着电话和含光说了半天,又抱怨,“真想回西安玩儿啊,可你又不在,回去了也没地方住。阳阳说给我找人家接待呢,又觉得太麻烦她了。”

“你走得开吗?”含光笑着说了一句,“都放假了,还想逃出门去?只怕你娘都给你安排了不少社交吧?”

去年就是如此,刘德瑜被母亲拖着四处去应酬了一个暑假,虽然美其名曰度假,但社交也是非常重要的内容。

刘德瑜叹了口气,“以前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了,今年真觉得无聊得不行,想到接下来一个月都得在那假笑啊什么的,就特别想逃回北京来,有着空当还不如忙点正事呢,哪怕是多看两本书,或者报个美工班上上也是好的。”

自从有了个公司,德瑜的人生态度简直都变了,含光笑着道,“你这要一说,又该闹家庭革命了。你开公司的事被你娘知道,肯定怪你不务正业。”

“可不是?对她来说,我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可以拿出去配种。”刘德瑜哼了一声,“以前有睿王还好,现在睿王没盼头了,就把眼神转移到许家表哥身上,就云丹表哥……”

她顿了顿,又道,“反正烦死了,真想回来和你一起过年。”

“睿王已经定下来了?”含光饶有兴致地和刘德瑜八卦,“真是孙家小姐吗?”

“据说是已经内部有这个决定了,只是还没对外公布而已。”刘德瑜说道,“这种政策联姻是否能成,还是得看双方的条件谈得怎么样。”

“他年纪不大呢,”含光说,“还是差不多也都在这年纪就该定下来了。”

“一般到这时候都会有看好的对象,不是现在,也就是之后一两年了。”刘德瑜对这种事还是很精通的。“不过睿王又不一定了,太子身体不好,到现在好像也没定亲,不知道他是不是要等哥哥。”

说起来,现在大众都习惯了太子不露面,凡事由睿王出面处理,普遍都在猜测太子是不是染病了,所以才会如此。刘德瑜这层次的人家都没收到消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含光道,“嗯?那说起来,你哥也是这个年纪,应该也有看好了的嫂子在等着你吧。”

她和刘景羽之间的一些来往,其实也没有什么太暧昧的地方,不过含光也没对刘德瑜唠叨过这事——她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再加上她身边也从来都不缺少各色人等在献殷勤,刘德瑜可能就算有所怀疑,也没往心里去,此时聊得开心了,便八卦道,“有啊,怎么没有,就是她看上的人家门第可高了,比我们家还高了一筹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还得我哥努力去追呢,他明年去国外,就是追着那姑娘去的,人家预定了要去那里的分集团实习一年,我娘就让我哥也安排了一年的时间过去,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个嫂子回来呢?”

含光顿了顿,方才笑道,“指不定哟,到时候带个恶嫂子回来欺负你,那就好玩了。”

刘德瑜笑道,“我才不怕呢,有祖母在,谁能欺负得了我。”

匆匆说了几句,又议论了一下石旻旻和刘庆羽的婚期,两人方才挂了电话,含光拿着手机按在胸口,边想边觉得自己实在有点蠢,还对刘景羽抱歉呢——早知道是这样,她肯定玩他更狠一点。

仔细想想,连刘庆羽都知道早点把石旻旻定下来,难道刘景羽不知道吗?说穿了,她长得不难看,读书也可以,平时追求者不少刘景羽心里也是有数的。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同于思平那样趁热打铁才是主流,因为怕自己太忙碌,所以迟迟不敢主动,只是一直示好的说法,其实真的很扯淡啊!他的目的就是让她主动来追,最好是先为他神魂颠倒了,他才好顺理成章地提出外室之类的条件吧?

含光把自己和刘景羽的来往通盘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合理:他欲擒故纵,结果自己并不上钩,可能一来二去他是动了真情。之前车内一吻以后,他可能是瞬间激动,便想让她一道跟去国外……可能在那一瞬间他是想要和她认真的,也可能打的是先把关系确定下来不怕她跑了的主意,不过无论如何,在她自己不情愿做没名没分的外室这一前提下,再进一步是很冒险的,将来闹出来,以刘德瑜的性子,随时要又起一次家庭风暴……所以她当时没有回应他,他也没继续进逼,反而是远离了她不再联系。毕竟是动了点感情,可能害怕再见的话,会控制不了自己……

这么想想,她的冷汗真是一滴接一滴的往下落——是不是还该多谢于思平,又或者多谢何英晨啊?要不是于思平和她之间一番尝试,然后阴错阳差地让他自己退缩,还有何英晨今天的事让她起了怀疑,不然的话,很可能她就被刘景羽带到坑里去了。毕竟,她对他一直是很有好感的,只是顾虑七七八八的,又畏惧肉体接触,所以才是一直没有主动,耽搁到了之前的那一刻。

这样看来,睿王心里可能也难免是有这个盘算的,什么为了她挑战传统要娶个孤女王妃的事情,做梦去吧。一开始满口答应她的条件,说不定都是说说而已,等到关系确定下来以后,再慢慢说服……

再这样想下去,对于任何家境富裕的男人简直都无法相信了。含光摇了摇头,简直都不愿想下去了,她现在对所有的世族子弟都带了天然的偏见感。——这群人真是太恶心了,有钱了不起啊,这种做派,这种做派……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此刻却是挺同情这些人将来的妻子的,也不知她们知不知道,是完全不知道呢,还是已经习惯了,根本都不以为意?

再想下去,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她打开手机毫不犹豫地删掉了睿王和刘景羽的号码,又把电子邮件也拉入黑名单了,这才舒服点。不过依然是很有倾诉欲——这么坑的事,却不能和刘德瑜抱怨,实在是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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