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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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哪儿和哪儿啊,含光大汗,“你可别和你老公说啊,还有德瑜也不要说。”

“知道啦。”石旻旻还是很够义气的。“这种丢人败兴的事我怎么会暴露出来自己知道……倒是德瑜,真不知道心里明不明白她哥的为人,现在她和她娘几乎都不说话的,也就是假期回来看祖母。自己那个小家就和兄姐联系,要知道了这件事,以她的性格也不知道能不能忍住,要是和哥哥也疏远了,也挺难办的。”

含光也是深以为然,德瑜的性格她是最了解的。“所以就绝对不能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两个人感慨了一番,也就说回正题——既然一样是超级大美女,石旻旻毕竟是比较了解韦凤飞的心理的,“之前你要早来问我,景羽的事情我就不让你和她说了,人家明显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可能对他有点好脸,还是看在德瑜份上。不过这个权医生不太一样,听你这样说,肯定她是很有感觉的,毕竟是美女,家里又那么有钱,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不是很有感觉的话,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直接那什么了,而且之后几周都约不出来,又不知道在国内还是国外对吧?如果是出国了,肯定会说的,这样很可能是在国内,就和那个医生在一起呢,就是不想你们多问。这样的话,单独吃饭还是交代一声好了,也免得心里落个疙瘩。”

含光听着也觉得很有道理,连忙点头不迭,“那该怎么说啊?直接说好刻意哦。”

“就随意地提一下好了,说是觉得他有事情要问你。”石旻旻啧了一声,“不过他要问你你那个长辈的事,也是你自己揣测的吧,从头到尾他好像没解释目的——说不定那个医生也是风流种子,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送上门来的美人先睡着,这边的目标也不放过呢。”

如此揣测权寅,感觉对他都是一种侮辱,含光失笑道,“我和你保证,你看过韦姐姐和我以后就不会有这种猜测了。人家那么漂亮,根本不是我能比的啊。有了她还不够啊?再说,权医生以前对我也没有什么好感的表示,要有也早有了,怎么可能到又一次巧遇才要联系方式。”

“这可难说哦。”石旻旻不以为然,“她就是漂亮到天上去,也还是个人嘛,再说人和人之间也不是这么比较的。再说了,男人的心思也可以藏得很深啊,你又不是那种很擅长揣摩人心的人,你看景羽的企图你就这么久才反应过来。”

含光也无话可以辩驳,两人又瞎说了一番,她搁下电话,就给韦凤飞写了电子邮件,先是说许云深快回国的事,问她要不要一起聚一聚,然后好像随便一提似的,斟酌着词句很婉转地交代了一下吃饭的事情。

韦凤飞估计在国外有时差,第二天才回信,说自己周一就去孟买了,得下周才回来,要下周再聚,至于吃饭的事情就没接话。含光推定她应该是不介意——不过屈指一算,听韦凤飞的口气,她前半个月都在北京,说起来,本来分明是从俄罗斯回北京中转一下,两三天后就要去孟买的……这一中转就中转了两周,而且期间多数都是电子邮件回复,回得时间间隔都很长,以至于刘德瑜都以为她是回孟买了,只是没说而已……

而且之前听说,这一次去孟买后,下次回来也是两三个月后的事,这会又说是下周就回来……

嗯,和权医生接触的时候要小心点,最好是吃饭前汇报一下,吃饭完再汇报一下,不然让韦凤飞有误会那就不大好了。

也是因为这重重顾虑,周五当天含光都刻意没有打扮,穿得超级朴素,也没让权寅来接,直接下班就打车去了两人约好的高级餐馆。

权寅选的是这几年来渐渐越来越多的西餐厅,他还来早了十分钟,含光踩点到时他已经在里面了。含光不知为何有点尴尬和紧张,打了招呼以后坐下来也不说话,权寅倒是落落大方,点了菜还聊了一会天气,才开门见山问,“李姑娘是个孤儿对吧?”

含光点了点头,有点纳闷,心里也是跳得厉害——难道于思平的骗局是有被揭露的危险了?

权寅思索了一番,又说,“那请问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含光万没想到权寅居然认为她有身世可言——而且他还知道,她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难道权医生知道?”

“我觉得我可能知道。”权寅抿了抿嘴,“不过,其实我一直想联系的是你的那位受过刀伤的长辈,我知道他去过鲁国,但却很难找到他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对你提过你的身世呢?”

含光现在已经彻底不知道于思平到底是怎么为自己编造来历的,居然到了连权寅都无法确认其身份真伪的地步,她摇了摇头,很无语地说,“没提过,就说我最好是不知道……”

“其实他的顾虑也不能说没有道理。”权寅又沉吟了一下,“这一次见到你,也算是巧合吧。我本来是不想管这件事的,但,该怎么说呢,相逢即是有缘了,我对李姑娘的印象也很不错,觉得还是提醒你一句为好。可能你的那个长辈是因为你的身世找到你,保护你的,也是因为你父母的因缘才对你多方照顾,但这并不意味着李姑娘你的父母就没有敌人,你的这个情况很复杂,虽然认祖归宗以后,也能享受到滔天富贵,但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失去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皱了皱眉,好像对自己的描述不是很满意。“当然,这是建立在我的猜测没错的基础上……本来这餐饭我也就是想了解一下李姑娘你现在的生活和你的性格,不过我这个人性格就是很直,藏不住事情,也就不绕圈圈了。如果李姑娘你想认祖归宗——”

“我不想,”含光赶紧飞快摇头,开玩笑,她现在已经够不自由的了,再不自由那还了得?于思平那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个性,在她前世的上层社会根本不是独一份儿,不知多么平常,好容易这辈子重生成自由自在的孤女,而且也不缺钱,还跳回去做什么?“我一点都不想,权医生你别说下去了,我就维持现在这样生活挺好的。”

权寅眼中闪过笑意,他点了点头,“好,那就不提,那我们就专心吃饭。”

他喝了一口酒,又问,“说起来,最近生活中有什么烦恼的地方,是我可以效劳的吗?”

含光现在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问这话的了,她望着权寅,寻思着一时都没回话,权寅好像洞悉了她的顾虑一般,勾唇一笑,“放心吧,会这么问,只是基于我对李姑娘你的好感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觉得你一个人不大容易,想多照顾照顾你。”

这话多暧昧啊,可硬是就被权寅说得一身正气,好像他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任何不纯粹的想法。不过他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如果换了是别人,可能就要心思大动了……要是之前,含光可能也免不得心跳一下,可现在有了韦凤飞和于思平,她就觉得难办了,忍不住迸了一句,“啊,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韦姐姐听到了……”

“韦小姐?”权寅抬了抬眉毛,仿佛觉得荒谬,他淡淡地道,“我和韦小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是吗……”含光吐槽了一句,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活中没什么烦恼的地方,不过还要多谢权大哥关心。”

可能是她态度也比较坦荡,权寅和她也就放下尴尬,聊了起来,他本人是那种迥异俗流、实事求是的性格,也没什么势利眼之类的。谈吐又有层次、有思想,两人没多久就聊开了,不一会权寅已经自然地叫她含光——他的态度含光是绝对不会误会的,应该纯粹就是欣赏她的独立和淡漠名利,再加上可能的确认识她的父母(要不然就是也陷入了于思平的骗局),对她是有点长辈心态的。

之前已经换了电话号码,后来又换了电子邮件,等到这顿饭结束时候,两人已经是真正地熟悉了起来。含光的胆子在一杯红酒下肚后也有点大了,好奇心也旺盛起来了,一边吃着甜点,一边忍不住就问权寅,“权大哥,虽然我不想认祖归宗……不过还是想知道我的父母是什么人的,方便的话,你能透露点信息吗?”

不论是事实还是于思平的骗局,总归是和她有关,她总是有权力知道一部分‘真实’的吧。?

听起来很吓人

?权寅显然也料到含光可能会有此一问,他抬了抬眉毛,倒也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你父母的身份还是比较敏感的……你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还健在,不过,她在鲁国也并非名流贵族,身份亦是秘而不宣,认识她的人不会很多,连我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和这位长辈见面的。”

含光听着根本无从想象——这到底什么身份,居然是如此低调。要知道大家大族虽然说是韬光养晦,但那只是在不同阶层的人眼中是如此,同阶层里就没听说有正常人不出来交际。越是上层就越讲关系和交际,这断绝和大家的联系,不是自找死路吗,不出几代家里肯定就败落了去。而且为什么分明是鲁国的贵族,又会把她给丢到西安府来?

难道她是这位贵族妇女来秦国的时候在这里一夜风流留下来的孽种……

含光不禁想入非非了,她小心地问,“那……家里知道我的存在吗?”

问出口了才觉得不对——要是家里不知道她的话,于思平如何解释?含光忙又补充,“我是说,家里除了我生母以外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吗?”

“应该是以为你已经死了,”权寅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一些误会吧。毕竟这样的密事,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能自己揣测。”

含光不知如何,也松了口气,见权寅没有继续说明的意思,便又好奇地问,“那个家庭势力大吗?我在小时候有几次生命危险,不知道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呢。”

“还有此事?”权寅有几分动容。“你说给我听听?”

“嗯。”含光就把两次意外都告诉了权寅,“不过间隔时间都很长,而且我长期一个人到处跑也没遇到什么事,也可能是我精神过敏了。”

“这还真的很难说。”权寅皱了皱眉,“不过,如果你的身份泄露出去的话,说不定你早就丧失自由了。你父母都有很多敌人,包括你母亲再婚的对象也是树敌甚多。所以我和你说,一旦你认祖归宗,必定是不能维持现有生活的,为了安全起见,应该也是要被接到鲁国去,在他们的安排下活着。”

含光听着都觉得可怕,感觉上就和睿王一样啊,为了安全和大局起见,什么事都要受安排,都不能自由——如果这样,她当然宁可不要认祖归宗了。“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于叔叔他……”

“只要不对大众曝光就没有问题。”权寅说,“我也不知道他和你母亲是什么关系,不过既然他一直都是在照顾你,又什么也没对你说,你应该不必太担心。很可能你母亲也是不希望你认回她,所以也就叮嘱他不要多说什么。又或者你母亲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只是你那位长辈看在当年的因缘份上一直照顾着你。既然你不打算相认,其实也没必要多追究什么,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

他看来是在尽力说明了,虽然还是不清不楚的,但含光归纳了一下:滔天富贵、敌人很多,国内国外都有,一旦相认连国内都不能呆了,必须去鲁国在严格的安保下生活,看起来说不定婚事也要被安排……

感觉一般的商人就算再有钱也很难达到这个等级啊,应该是和政治有关。——说真的,她不会是鲁国总统夫人留下的孽种什么的吧,不过现代社会都这么开放了,就算是敌国总统夫人的私生女,也没必要杀掉或控制起来吧,直接爆出去做丑闻都可以啊。

……那个怀特先生,好像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军火商,难道她娘是顶级军火商的老婆?

也不无可能啊,现代社会,白道已经没有什么是一定要出人命才能解决的了,其实就是黑道也是如此,没听说黑道谁家的私生子一定会遭追杀的——还是在本人特得意的情况下遭追杀,也就只有和军火商、恐.怖分子有关才会这么敏感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含光不敢想下去了,她现在已经是立定决心不再追查自己的身世,反正不管内情是怎样,她一个人都承担不起。

“那如果我不追查的话,应该还是能继续这样的生活的吧。”她对权寅确认道,“我也没想着出名,又或者是出人头地,混到上流社会里去……就是想自由自在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这应该没问题吧?”

权寅点了点头,好像有点同情地看了她几眼,“放心吧,令堂一家都是深居简出,实际上交游不广,认识的人也不多,你的身份被揭穿的可能性相当小。我也是提醒你一声,让你知道厉害,如果有一天你那位长辈想带你认祖归宗的话,你能有个心理准备,可以为自己打算。”

好吧,含光心里更安心一点了,于思平应该也没想过带她认祖归宗什么的,如果对方真的和权寅说得一样有权有势的话,自己不就脱离他的控制了吗,这肯定是他所不乐见的。

和权寅分手以后,她在打车回家的过程中也是思索着这件事,做了一些推测,渐渐地也是有点眉目了。

于思平可能是在某次去鲁国的过程中,很神奇地发现了她和这个很厉害的,连怀特先生都要给面子甚至是想巴结的女人的血缘关系,这女人可能是自己厉害,也可能是老公厉害,非但厉害有钱,而且神秘低调。

由于怀特对她的身份深信不疑,以及她对于思平底蕴的了解,她应该和母亲,要不然就是和那个家庭里的某个人长得很像,像到一看就是近亲,不然他们也不能如此确定。所以于思平对她保留了这件事,但是对外就暗示自己是受了其母亲所托来照看这个孤儿。那时候他对许家人、桂家人和刘家人都这么说了,并且暗示了含光的身世有问题……这样一来,她在出入一些上流社交场合的时候,如果因为长相惹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于思平就可以以‘含光生母’代理人的身份出面和他们来往。

怀特那边也是一样,包括达维尔,可能都以为于思平是那位神秘女士的心腹或者密友,可想而知这个女士手里应该有相当的权势,为了攀上这条线他们自然也会着力和于思平结交,于思平便可以从中牟利,这样一来,他在秦鲁两国都能玩这样的把戏,而且也不用担心她被伤害——她什么也不知道,而且身份‘贵重’,就算合作不愉快,伤害她也没有必要。

当然他不会告诉她真相,因为知道真相后她可能会直接联系怀特或者告诉许云深等人,去找生母,从而脱离他的控制,他是稳吃三方,只要在言语上弄点狡狯,不要正面承认自己是生母代理人,也不正面肯定自己知道她的身份,这样就能占住理,就算将来她的生母发现此事,也不能对他追究什么。当然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一切暴露之前他就已经回去了,到那时候即使骗局败露,含光因为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会被责备,至于他本人那就更是无从去追究了。

把这个猜测来回想了几遍,除了不晓得自己生母到底是干嘛的,居然屌成这样以外,含光觉得别的都还是挺合理的。于思平的计划应该就是如此不假了——确认了这点以后,她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虽然利用她来增强自己的势力,然后反过来威胁她说自己可以轻易地得到她这一点,比较无耻,很有于思平特色以外,别的方面,起码他的计划不会连累到她的朋友,比如说许云深,顶多就是被拉来当烟幕弹增强说服力而已。大体来说这个计划还是人畜无害的,不是那种损人利己型的,她也不必为许云深的人身安全担心。

至于她自己,好像一直都处于持续的生命危险中——反正身为这么屌的人的私生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和于思平关系倒是不大了,她第一次离奇死亡的时候还不认识他呢。

慈幼局的李局管应该是猜到一点了吧,所以对她的态度才会那么古怪,又是很关心,又是保持距离……含光想了下,却没有去深究的兴趣——权寅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想要自由就别去追寻自己的身世,她的好奇心还没那么过剩。

不过,认祖归宗的话应该就能摆脱于思平了,虽然她绝对不打算这么做,但也不失为威胁他的手段。含光决定把今晚和权寅的对话保留做自己的底牌,谁也不告诉,只有在于思平做得很过分的时候拿来威胁他——虽然目前来看,这可能性也不高就是了,以他出现的次数来看,很可能到他走之前,都不会有什么过分的机会。

思绪至此,转为淡淡的庆幸:虽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还是尽情地忙去吧,不论是他也好,还是身世也好,最好都少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权寅这个朋友,因为这种奇特的缘分,倒算是结交下了。虽然两人年龄有差,身份也大不一样,但个性倒还挺合得来的。含光能感觉得出,权寅挺喜欢她的——不是那种男女间的喜欢,就是略带了长辈意味的欣赏,大概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为人不错’的这种感觉。吃过一次饭以后,时不时地还和她发发邮件,知道她有在做古董中介,也答应会给她介绍几个客户,又主动问她是否需要网站技术支持方面的帮忙,说是自己这里也有一些人才可以介绍。

他身份敏感,含光一面是顾忌韦凤飞,一面是顾忌于思平,也不愿意频繁和权寅单独约会,既然权寅有此提议,她就顺理成章地把德瑜和桂思阳都拉了进来,四个人一起吃了一餐饭,也就都算是认识的朋友了。

有桂思阳在,不愁冷场的,他这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觉得权寅是直爽的性子,什么问题都是大大方方地问,权寅倒也有问必答,一顿饭吃下来,大家也算是对他多了几分了解——他的确是神经外科权威,最近过来秦国也确实是出差来的,预计待个半年左右就要回鲁国去了。不过桂思阳也有分寸,权寅没说自己在鲁国家族的事情,他也就一句没问。

不知不觉,夏天很快也到了尾声,这天许云深给含光打了电话,说是要办个品酒派对,邀了三人组参加,含光自然也不可能拒绝,答应了下来以后,又聊起了网站的事,许云深最近也是想搞网上支付,技术上遇到难关。既然如此,含光也不可能不提及权寅,结果许云深一听就来了兴趣,“那你也带他来,我们可以一起聊聊嘛。”

这本来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过含光不能不问,因为她最近听德瑜说刘景羽也回国了,“你有邀刘大哥和韦姐姐吗?”

“有,”许云深疑惑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呃……含光说,“韦姐姐和他也挺熟悉的,要不让韦姐姐邀他吧。”

许云深难得敏锐,“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嗯,凤飞就这点不好,以前也有过两情敌共处一室,结果打起来的事。不过她和景羽也没确定关系,应该没什么的,你只管问权先生就是了。对了,思平回国没有啊?我联系他也找不见人,打电话都打不通。”

“给写电子邮件比较好吧。”含光想到权寅可能会和许云深谈起于思平,就觉得头皮发炸。“不过他人好像不在国内呢。”

许云深遗憾地咂了咂嘴,“那就算了,你记得和邀权先生来认识一下,说不定我们还能扯得上关系呢。”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含光也不好再推脱什么,只好给权寅打了电话——结果,权寅对许云深是久仰大名,含光稍一介绍他就欣然应约。

含光和石旻旻汇报时,她差点抛下刘庆羽跑到北京来围观这场热闹,也是从她的情报中含光才知道,刘景羽这一次回来,正是因为他虽然去了孟买,但韦凤飞却一反老爷子的安排,这两个月几乎就没在孟买待过,他是追求受挫,回北京来继续努力的。

韦凤飞、权寅、刘景羽,在石旻旻口中,她李含光也算一个,还有不知情的德瑜,可能猜出一点的桂思阳……再加上粗线条的许云深……

还没去生日派对,含光几乎都能想象出到时的场景会有多精彩了……?

刘景羽的尴尬

?虽然她按理也是这场大戏的一份子,不过含光自忖自己不比韦凤飞是漩涡中心人物,心思还是比较安定的。反正她相信刘景羽也不会傻到当着德瑜的面准备看戏,至于韦凤飞那里,她交代过了几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一次也是许云深嘱咐代邀请,没什么可心虚的。

许云深的生日是在夏末,其实说起来,去年认识他以后他就有过一次生日,不过那时候含光人在海南,倒是没能回来参与生日派对。这个人的生活习惯几乎已经全盘西化,所谓的生日派对真的就是西式的自助餐类型,规模也不大,含光一群人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十七八个人在那各自说笑——含光以前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娱乐室,不过许云深居然是变出了一间家庭影院、KTV和音响什么都不缺的大娱乐室,里头还临时推了一张长桌,有专业侍者摆放着小点给大家取用,而且全是白种人。

这些年秦国民风渐渐开放,很多白种人过来打工混饭吃,正宗西餐馆有白人侍者也不足为奇。他们都会说很纯正的中文,沟通也不难,即使是桂思阳这样英文不好的也可以随意使唤,屋内坐的这几个人看到他们来了,都含笑招呼,许云深给彼此介绍了一下,有他的亲戚——当然有许云丹先生,也有他的艺术家朋友,还有些发小玩伴,在欧洲的同学,总之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连人种都是有黑有白有黄,好像是小万国会议。

大家互通了姓名,能和许云深玩得好的性格都不错,虽然彼此不熟悉,但都是年轻人,找找也就有共同话题了。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桂思阳自来熟,拉着权寅和许云深在那介绍,德瑜拿了小点心过来,奇道,“咦,我哥还没来呢,还有韦姐姐也没来。”

许云丹也过来和她们招呼了一下,他对刘德瑜的态度倒是很自然,一点也看不出不妥了,就像是一般的亲戚家兄妹,“哪里都和你们一样闲呢,每天还能按时下班,最近是第三季度财报发布的时间,搞金融的都得加班加点吧,今天能不能来还不知道呢。”

刘德瑜笑着说,“还是云丹哥老成,我也不知道什么财报不财报的,就知道我哥最近都特别忙。”

又揶揄许云丹,“还有云丹哥也是,我在报纸上都看到了,谈了个新女朋友吧?”

“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许云丹轻责了一句,又转向含光,“一直都没和李姑娘见面,也忘了和你道歉,上回我们家的展览,本来想和你打招呼的,不过当天云深没回来,客人太多,我倒是被绊住了,让元红去找你,她也没找见。”

一听说是元红,含光什么都明白了,这种事她也不会往心里去,更不会和许云丹计较,“没什么啦,我还要说不好意思呢,冲了那个许家什么二十六几句,破坏了气氛,后来又先跑了。”

“你说得挺好的。”许云丹主动举杯和她轻碰了一下,态度也亲热了几分,“后来提前离席我也听说了,是被凤飞拉走的吧?”

他提起韦凤飞的口吻也很熟悉,含光习惯了人见人爱韦凤飞,此时不免多看他一眼,许云丹似有所觉,指着她一笑,“在想什么?”

这人眼神晶亮,仿佛炽热带烧,表情又比前世更丰富,此时偶然一笑,真是风流肆意,不过含光就完全没被电到,只是觉得怀念,她哈哈笑道,“我想什么你怎么知道?”

两人对视一笑,许云丹摇头说,“想太多了!凤飞虽然吃得开,却也不是人人都要喜欢她,她那么男孩子气,我可消受不了。”

虽然韦凤飞美貌稀世,处处高人一筹,可听他那不以为然的口气,仿佛还入不得他的法眼一般,倒是对刘德瑜的态度要亲切多了,只是终究也少了男女朋友间藏不去的旖旎,就仿佛对个知己朋友般亲切而已。含光心里,忽然闪过一缕念头:不知道七妹在这一世有没有转世之身……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见过的几个转世都没和自己前世的对象在一起,如果七妹有转世而两人不能结婚的话,感觉就更怪了。所以她还是放弃去想,只是说道,“啊,韦姐姐来了。”

韦凤飞应该是刚从公司过来,身上还穿了西装衣裤,她眉眼微微上挑,行动间意气风发,别有一股逼人锐气,一进门先和许云深亲热地拥抱贴面为礼,又拉着他说笑了几句,和几个朋友招呼了一番,甚至连桂思阳都照顾到了,只是对权寅不理不睬,权寅也仿佛没看到她一般,只是微笑在旁和桂思阳说话,韦凤飞把桂思阳拉去问好,他便回身去给自己取茶点。

含光看得极为有趣,不过也不好把看热闹的心思表露过甚,因为韦凤飞已经走过来和她们打招呼——她不以含光和权寅曾单独吃过饭为异,对她的态度和往日一般亲热,同许云丹也十分老友,撞了他的肩膀一下,也调侃道,“听说你最近和成如意出双入对的,怎么,家训都不要了,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都是乱写的。”许云丹哭笑不得,“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了,连你也来笑我。”

刘德瑜哈哈笑道,“还好,上头写的是成如意同某名门公子,还没有云丹哥的名字,不然你可就全国出名了。”

几人站着谈了一会天,刘景羽也是姗姗来迟,一进门就先道歉,又送了个大礼盒,这才四处招呼,他明显十分疲惫,面容有些清瘦,眼圈也是发红,看来最近工作的确十分忙碌,忙碌到别的事都没心思去想了。

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证据就是他看到韦凤飞和含光站在一块时,很明显地怔了一下,一看就知道根本没想到韦凤飞居然和含光认识,而且两人看来关系还很亲密。

屋子就这么大,虽然他是在和许云深说话,但这边德瑜都扬手和哥哥招呼了,韦凤飞焉能没看到他?这女人也是捉狭,一把就抱住了含光的手臂,亲昵地在她耳边喁喁细语道,“你说他现在害怕不害怕。”

含光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大有深意地看了刘景羽一眼,这才回头和韦凤飞窃窃私语,“估计是有点怕。”

韦凤飞也是乐不可支,勉强藏着笑意,“你说是怕你还是怕我?”

“当然怕你咯,我和他又没关系了。”含光毫不考虑。

韦凤飞却是摇了摇头,“我觉得是怕你多。”

不过她明显对刘景羽毫无男女之情,不过是就事论事般一说而已,主要还是整他意思居多,见达到目的,刘景羽明显不安起来,便不再搭理他,而是和含光说,“刚好,这人粘我好久了,我打算就借此事不搭理他了。一会他要找我,我就和他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你要是也不想理他的话欢迎一起用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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