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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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姜的话让莘奴本就宿醉未醒的脑袋又嗡叫了一阵。等到妫姜含蓄地说出她昨日所为时,莘奴先是不信,然后直眼发了一会愣,顿时哀叫着卷入被里,裹得那叫一个暗无天日,恨不得能一下子闷死自己。

妫姜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捅了捅被卷,道:“不过就算是醉酒,你那言语倒是有根有据的,不像一时胡言,怎么是姬莹那狗儿鼻同你讲了什么?”

那被卷也不回答,只是用力地撞击床栏,也不知被卷里的脑袋撞得痛不痛。妫姜也是气极而笑:“好了,姐姐,我不怨你可好,不过你不同我解释,也是要过恩师那一关的,还是想清楚怎么应对才好啊!”

也难怪莘奴想要闷死自己,酒竟是能叫人这样癫狂的魔物,昨日醉酒后的言行哪里有半点她平时的样子。

她不仅失了口德,将妫姜的私隐暴露出去,更是将心内之言俱抖落出来,好不容易让王诩绵软了态度恩准自己读书游历,可是昨日她一口一个“竖子”,这般挑衅,那心思深沉的男人该如何惩戒于她?

妫姜觉得把话说开比较好,当下朗声笑道:“不过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与恩师可是清清白白,毫无半点瓜葛的…”

莘奴闷了一会,只觉得额头冒汗,终于鼓足了勇气露出头来,她现在没有烈酒蒙蔽心智,自然是将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那么姜云君既然能因为她一言暴怒,与王诩如毛头小子一般大打出手,想必他才是妫姜的情郎。

而她先前以为妫姜之所以先食了甜瓜,是因为与王诩私会过的缘故,现在想来,那瓜本就是姜云君带回来的,妫姜食过也就毫不稀奇了。

“我酒后失德,玷污了妹妹的名声清白,还请妹妹责罚,是打是骂一并甘愿承受…”

莘奴说这话时,危坐在床榻上郑重向妫姜施礼道歉。

可是妫姜看了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却是噗嗤一笑道:“你可是说我贤淑端雅,才智过人,当配世上的伟男子!可见我在姐姐你心里可是顶好的。既然这样,我又怎么能因此怪罪了姐姐?

倒是你辱骂恩师之言,颇有些深意啊?怎么他这样的伟男子却龌龊得不般配我了?他是怎么着姐姐你了?”

听了妫姜的戏弄之言,莘奴又有卷回被子里的冲动了,可是妫姜到底不是姬莹,看见莘奴死死地咬着嘴唇,连忙笑着说:“好了,不闹你了,你昨夜折腾得吐了几次,现在一定腹内空乏得很!厨下熬煮了粟米粥,一会你去前厅多吃些。”

说完便转身要出去,可却被莘奴拉着衣角道:“你可是跟姜云君…他是不是…”若是平日,莘奴一定会直接问出,可是今日得罪她在前,却有些不好意思。

妫姜却是温婉一笑道:“你可是看出了什么?”

莘奴低低道:“昨日入府时,看了府门前的异兽…那是大周建国时,册封诸侯,赏赐给姜尚的图腾…”

妫姜笑道:“姐姐你一向心细,果然好眼力,姜云君的确是姜齐王家之后。”

莘奴听了微微一皱眉:“那你与他…”

因为莘奴之前看了那本齐史,算是补全了齐国的正史野文。这原本是姜尚传与后人的齐国诸侯之位,正是被妫姜的田家谋夺了王位啊。

虽然当年篡权的大夫田和将齐康公放逐到海岛上,美其名曰:“食一城,以奉其先祀。”可是后来索性连这一城都收回了。累得曾经齐国的国君——姜家的后人只能寻了一处野外的山坡,挖了土洞为灶,过起野人一般的生活,其中的凄楚难以言表。

姜齐与田齐的后人相恋?光是听听都没有半点甘美的滋味。

妫姜自然明白莘奴的意思,淡淡地说道:“我与他也没有什么,就算有过也不过是露水一场,谁也不会放在心上,姐姐你不必担心。”

这一番露水姻缘的言论,莘奴也曾经听姬莹提及过。可是与姬莹的年少恣意相比,妫姜淡淡的话语里更多是的对宿命的泰然处之,以及淡淡的悲凉。

这个天生聪慧异常的女子,姻缘之路为何这般艰难?

当妫姜起身离开后,莘奴慢吞吞地起身更换了衣服,脑子飞窜的全是零星的碎影。走出房门时,看着午后的高山,她心知自己应该还是在姜云君的府邸里。

这时有仆役引领着她前去用饭。不过不是早饭,而是午饭了。

来到厅堂时,王诩、姜云君还有后到的妫姜正围坐在一个大大的桌案前食饭。

昨日还颤斗在一处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位,也各自端坐在一旁安稳地用着午餐。举止动作优雅,各自客气地布菜相让,如果不仔细去看他们脸上各自带着的瘀伤,还真是云淡风轻的。毫无风浪发生的感觉呢!

不过除了妫姜温婉地唤着她来用餐,其余两个男子皆是连瞟都没有瞟她一眼。昨日还有说有笑的姜云君一脸严肃地用力咀嚼着嘴里的饭食。

一时间桌案上安静极了,各自吃着嘴里的那一份尴尬。因为厨下特意给莘奴准备了粟米稀粥,她也没有去夹菜,只安静地捧着自己的那一碗,用碗口盖住脸,小口饮着。

如果可以,莘奴是希望这一餐用到天荒地老,或者跳进粥碗里淹死了事,再无后续的。可惜上苍从来未遂了她的心愿。

当一顿饭食结束,王诩便向一脸淤青的好友告辞。

姜云君意味深长地道:“君自去后,一定要‘悉心’教导徒儿,内外兼修,口德尤甚…”

王诩拍了拍他的肩膀:“君也要日夜不辍,修习下‘明辨’,不要再道听途说满脑鲁莽热血…”

二人交代完了对挚友学业上的期许后,便各自拱手分道扬镳。

回程的路上,延续着食饭时的沉默。

王诩嘴角挂着淤青,两只眼如淬毒寒刃紧盯着坐在一旁的莘奴,而莘奴的一双大眼却无处安放,只能默默地看着窗外绿树葱茏的炒米山。

“说吧,你这心里是如何揣度我与妫姜的?”王诩终于开口问道。

莘奴抿嘴道:“家主也曾经是贪杯之人,当知饮酒失了神智,实在是非平时能比,莘奴已经知道错了…”

“我与那妫姜若有手脚,你可是心有不喜?”王诩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出声问道。

莘奴看着王诩的微微带着淤青的嘴角,一时竟不知该答什么是好。她觉得自己只是不喜妫姜那么美好的女子却与这样一个阴沉的男人有了牵扯,可是若这般照实回答,只怕会让原本就强抑怒火的男人更加暴虐。

可是她的沉默被王诩看在眼里,却当成了是默认。不知为何,一股暗暗的喜色爬上了他的眼角,慢慢将她搂住,嘴里却冷厉地说道:“这般能惹祸,真是想将你关起来…”

可是这一番戏言,却惹得莘奴身子一颤,张皇地抬头道:“不要!家主现在急需用钱,让莘奴为家主赚钱可好?”

王诩好笑道:“这般急切地要养着我?真是知错了?”

说着伸手除掉了莘奴脚上的布套,抓住那莹白的小脚在手里磋磨着:“姜云君与我多年情谊,却因为你的胡言乱用差点毁于一旦,他的话你也是听见了,若是不严加管教,以后何以在其他弟子面前立威?今日这一罚,你是躲不过去了!”

王诩震怒时的惩戒,她是领教过的。如果是旁人施暴,左右不过是咬牙挺住,何惧之有?可是当年的王诩,是她小时便一直看着的身边人,那个沉默寡言却处处体贴关怀的哥哥,却可以顷刻间全变成另一个心狠手辣之人,那种难以适应的落差感,是有笔墨也难以形容的,这也是王诩给她立了规矩后,她便不曾再轻易惹怒他的缘由。

现在他说出要惩戒自己,莘奴直觉喊了一声:“不要!”然后便狠狠一脚踹向了王诩的裆下…

昨日那一场,小女子在阵外指点得有木有样,招招要王诩断子绝孙!堪称嘴毒心狠。没想到这次酒醒后,换成自己亲自上阵却还是这么敢下脚。

幸亏王诩挡的及时,不然的话,便是枝断根摧,鸡飞蛋打!

王诩稍微一用力,便将她的纤腿折在她的胸前。她自幼便修习武功的好处立显出来,这身子的柔韧无可比拟,有时尽了性儿,便可随心摆出些匪夷所思的姿势来,尽是难以言及的妙处。虽然莘奴此时穿着衣服,却也尽显这姿势的曼妙。

“我的身手弱处,你倒是尽知个遍!那么奴儿你的弱处在哪,可曾知晓?”

这一场授业解惑,堪称漫长而细腻,王诩灵巧的手指尽是稳准而刁钻,让莘奴对自己的弱处不足尽是了解得透透彻彻。

最后竟是忍不住尖叫出声,可是还来不及再发出,便又被他的口舌遮掩去了。

第57章

此时马车渐渐入了临淄的城门,日头还没有西斜,隐约有光亮透了出来。隔车厢,隐约能听到远处驶来的其他马车。可是王诩那用刑的手指却还有没有停歇的意思。

莘奴寻了空子便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脖子,银牙用力一使劲,逼迫着他快些松嘴。可是,一番博弈下来最先松嘴的却又是她,只能如被捅破了的气囊一般,伸长纤细的脖儿无力地在他的怀里蠕动痉挛着。

偏偏王诩还逗弄她:“奴儿可是会嫌弃我食饭不够,没有力道?要不要再加上一些。”

当马车快要行到城门口的时候,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乱。滞留在城门口的马车沿着大路一路蔓延开来。

王诩拿着一旁放置用的拭汗的巾帕擦拭了一下淋湿的手指,这才慢慢撩起了窗帘缝,向远处望了望。

这时有没能入城的商贾经过,惊魂未定地说道:“可吓死我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这些个卫国人,可是吃饱了撑的,竟然这般爱国,简直不顾性命…”接下来又经过了几人,莘奴便听说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齐王的寿宴,各国均派来使臣均来祝贺。这来使一多,豪华的车马也多,偏偏齐国的城门狭窄得很。

这也是当年晏婴使楚留下的隐患。晏子当年被楚王奚落,利齿还击,留下了齐国都城摩肩接踵,挥汗如雨的豪言。近几年,战乱频仍,各国人口均有不同程度的削减。对于一国都城来说,城门口人影稀疏实在是有损君王的脸面。于是齐王在临近寿宴,各国来使赴宴庆贺前,下令重修城门街市,变得略窄些,再现“挥袖成云,挥汗如雨”的盛况。

可是这城门一窄,虽然显得拥挤热闹了,最近几日,入城的人马众多,难免发生一些磕磕碰碰。

结果就在方才赵国来使的马车,与卫国来使的马车撞到了一处。偏偏那赵国使者专横跋扈,傲慢无礼,竟命自己的随行武士用刀斧劈下了那魏国马车的轮子。卫国只是一个在夹缝中求存的小国,那使者被赵国使者的侍卫劈了轮子,马车散了架,本来也便准备忍气吞声,等到了齐王面前再去理论一番。

这时旁观的人群中一人高声言道:“先入者先行,若非汝行车快速焉能撞到我卫国车马?况且此乃齐都,纵我卫国有不善之处,也应禀明齐王再做处置。汝一小小使者,居然劈砍我魏使的马车,可是欺我国无人吗?”说罢一人推开人群,疾步奔到到齐国马车旁,拔出腰间宝剑,一剑刺入赵使的胸口,只一个转身便跑得没了踪影。那样矫健的身手,简直让人愕然,顿时城门乱了套,侍卫们纷纷去追撵刺客,而城门也被紧急关闭。

听到这,莘奴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瞟了身旁的王诩一眼他只望了城门一眼后,便再没有往外看,仿佛车外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干系。

赵使被卫国人所杀?这不能不叫人联想到他曾经对田忌大将军许下的承诺:不出三月,必有战事!

因为这场赵使遇袭的事件,城门临时封闭,一时在城外阻隔的众人都是难以入内。只能在城外过一夜,第二日等城内解除封闭才能入内。

不过王诩似乎早有准备,竟然在马车后面还备有临时的牛皮帐篷。拣选了空旷之地,命仆役安营扎寨。

而许多未及进城的使者亦然,也纷纷拣选了地方合适的地方安营。

不过那些寻常的百姓们则被驱赶到了道路的另一侧——布拍满杂草和乱石的斜坡上。

至于王诩的营帐,因为营帐华丽,马车雕刻镶嵌宝石,一看便知不应该是寻常人,让人心生忌惮,没有人前来相欺。

一到入夜,各个豪华的营帐前纷纷点燃篝火,架鼎煮食,一时间香味四处蔓延到处香气袅袅。

而王诩的营寨前香味尤甚。一口大鼎里传来特殊的香料味道。引来一旁的人纷纷侧目。

可是那大鼎却偏偏迟迟未曾揭锅,也不知内力烹饪的是何等美食。

待得其他营地的炉灶熄火,这里依然不断地添柴。一直到入夜,那鼎盖才打开,顿时一股别样的异香迅速蔓延开来。

时人好美食,善庖厨者往往千金难求。越是身居上位者对美食的要求也越是苛刻而将就。

这等异香,顿时引来了几个衣着华丽之人从营帐里钻出向这边瞭望。

莘奴也饿得肚子,不知为何今夜晚餐迟迟。知道美食出锅的一刻她才知这鼎里烹煮的乃是熊掌。

熊乃山野猛兽,本就珍稀难得。因为冬天冬眠而经常在醒是吮舔自己的右掌,是以右掌肥大更加味美,有“左亚右玉”之称。

而这鼎立烹煮的是四只右掌,个个硕大肥美得异常。

只要略同美食之人当知,熊掌味美却不易烹饪,若是处置不当,鲜味暂且不提,腥味堪比臭鱼。而这鼎立的熊掌也不知用什么佐料加以烹饪,取出时竟然泛着鲜亮的红光,让人馋涎欲滴。

这样的美食佐以美酒享用,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在郊外结识友人,然而自三家分晋后,礼崩乐坏,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再也不复上古家家夜不闭户的古朴纯善。

加上白日里城门前刚刚发生赵国使者遇袭的事件,人人都各自挂着一份警惕。并没有人前来与王诩攀谈。

可是也有美食面前百无禁忌的饕餮之徒。只见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几步走到了鬼谷子面前,伸手抱拳道:“我乃秦国来使张羽,不知尊驾是何称呼?”

话语虽然说的客气,可是那一双眼却死死盯着刚刚出鼎的熊掌。

一向孤高的鬼谷子此时笑得倒是平易近人,善解人意地一挥手道:“吾唤王羽乃一山野之人,既然是秦国贵使,当上座,不知可否赏脸与王某饮上一杯?”

这话可是正中张羽的下怀,于是这“二羽”对坐,推杯换盏,品酌熊掌,探讨烹饪的精妙,不多时便成了挚友一对。

至于莘奴并没有出营帐,而是由仆役将一只烹饪好的熊掌连同刚刚烤好的薄饼和羹汤一起送入营帐里,让她在帐中食用。

莘奴夹起一块煮得糜烂的熊掌,还真是略带筋道的鲜美。不过王诩这番在荒野之中烹饪熊掌,也略显周长了些,但是显然他已经用这熊掌钓到了想要垂钓的大鱼。

这一夜过后,城门再次敞开。在外露宿一夜的人们终于可以排队进城了。只是听说昨日那赵史伤重不治人亡了。

齐国与赵国一向交好。虽然是赵国使者砍人车马在前,而那刺客显然是看见不平事一时激愤而为之,原是与卫国使者毫不相干,可是齐王为了平息赵国众位来使的怒火,竟然连见都未见卫使一眼,径直劈了他们的车马,将他们哄撵出了齐都。

鬼谷子若是愿意,很快就能与人结交攀谈成为挚友。那秦使张羽简直与觉得与他相见恨晚,入了城中,也邀请他来到驿馆参加他主持的晚宴。

至于莘奴回来也不得清闲。因为宫中有贵人相传,要求召见都城美脂店的老板。

当妫姜前来提前告知莘奴时,姬莹正在抱怨连连。

她并不知京郊的那一场混战,但是恩师从城外回来时,却阴沉着脸儿将她叫到了近前,一通申斥之后,话里含蓄点出,以后当做个“鼻盲”之人,若是再心无城府,口无遮拦,不出三年必定受劓刑之苦!”

鬼谷恩师通晓鬼神,占卜古今谁人不知?

此话一出,姬莹简直都要捂鼻痛哭流涕了,真是觉得此刻便被点割掉了鼻子生不如死。当下除了诺诺应下外,再不敢多言其他,白着一张脸来寻莘奴,还未开口,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可是莘奴和妫姜却知道恩师这一番无名火是从何而来。

妫姜看了看面色如常的莘奴,到没有像是受了责罚的样子。心内暗自感慨,看来恩师也是偏心得很,心里的便捧着都怕摔坏了。至于这没放在心里的野草,就这样随意地申斥恐吓,看得她都觉得可怜呢!

当听闻妫姜提及要她入宫的消息,莘奴心内一沉。

因为在魏宫的经历,她向来对这王庭心有忌惮。不知齐王的夫人召见自己是何用意。

“姐姐不要担心,齐王的夫人为人谦和,不是暴虐狠毒之人,你这一去必有大收获。”

听妫姜这么一言,莘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晚上回府伺候王诩用餐时,开口问道:“家主最近是否又缺金来用了?”

王诩这几日似乎吃惯了软食,一边饮着羹,一边脸不红心跳地说道:“奴儿又聪颖了。原本求姜云君办一事,以我与他的交情,本不需花钱,可惜这交情被你酒后之言毁得殆尽,他不但不免,反而收了我多于两倍的价钱…你先前卖胭脂的金,俱是已经花完了。铺子最近的收入不够支出,你还要再多赚些啊!”

第58章

那么多的金竟然全用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些金可以说是莘奴费尽了心力赚取回来的,虽然她不是守财奴的本色,可是此时一听被挥霍殆尽,也隐隐在心中作痛。

只用力抓握着盛羹的汤勺,惯性地用力一击铜盘边沿,切齿道:“怎么花得这般快?”

可刚说完,便觉得自己这般的不妥,毕竟就算浸满血泪的金钱,也没有一分是她这个私奴能的。家主愿意如何花用,她哪里能有半点质疑?

王诩却被她逗得嘴角轻轻一勾,挑着眉梢道:“怎么?是要我下次花得慢些,再给你梳拢个花销的账目,日日与你对账?”

莘奴默默低下头,轻轻用汤勺搅拌着剩下的羹汤,低声说:“莘奴不敢,只是家主年岁日日见长,就怕以后有开课授讲,也有讲得不生动的一日,到时候家主没有些积攒的盈余,该是靠何度日?若是没个能干的弟子赚钱还债,岂不晚景凄凉?”

王诩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暗讽,当下再次挑了挑眉:“所以奴儿你要勤快些,乌鸦反哺,念在我日夜操劳替你父亲还债的情分上,要回报些我才好,不至于让我晚年持碗拽着你在街上行讨要饭。”

听听,竟是乞讨了都不放过她!莘奴被王诩点了自己的理亏之处,便不再吭声。也是,自己欠下的许多金总是要还清的,至于这金他爱如何花销,自己实在是管不得的。

王诩亏了莘奴后,眯着眼儿欣赏了一会佳人暗自生气,如河豚一般鼓起的双腮后,才略心满意足,觉得这一顿饭吃得顺气了,慢慢开口道:“为商者,莫做妇人计,若有筹谋天下的心怀,何愁四海无万金纳贡?”

这话倒是被莘奴听入了耳中,若有所思了起来。

至于如何赚金,便要看这齐宫之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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