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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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戏班子已经开始收拾道具搭台子。雯雯蹲坐在我床头说,晓晓,你又做噩梦了。

没有,我说,我只是在压制管狐的邪气,差一点点就接近它了。

“接近什么?”雯雯问。

“接近我身体那个邪恶的东西。”我忧愁的抱住膝盖坐在床上,“周围很黑,我只看得到它那双非人的紫眸。我没有走近过,但我猜得到走近了我会怎样。”

我会变得嗜血,失去理智,疯狂,就像在青莲宫的时候,感觉身轻如燕,像一片漂浮于大水上的鸿毛,温暖的麻木在血海当中,抬手就可以听到肉体被撕裂的钝响。这就是身体的一个临界点。我现在理解了为什么韩淡可以杀人近千。他一定是在需要的时候把自己的意识交付给了那双紫眸。

我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又说不出为什么。

门砰的一声弹开,一支兰花指先声夺人。

尚琦啪的推开门,翘着个兰花指指着我说:“爷正等着你伺候呢。洗脸水也没有茶水也是凉的,你倒躲在这里睡觉!出来!”

我鲤鱼打挺坐起来,跟着他出门,雯雯跟在我后面四个小短腿小跑着,小声说:看他走路屁股扭的,昨天肯定被人爆菊了…

我低头BS:雯雯,你不是不腐么— —

雯雯肥肥的屁股一扭,转身穿入人群中,跟踪我们要调查的人。之后一整天我都看见他趴在慕容砚秋的桌子底下,慕容砚秋和慕容赤西还是不是给她扔点吃的,其乐无穷。

慕容赤西面色无神,黑眼圈比雯雯还要黑,不知是昨夜悲伤过度还是春宵过度。

我把昨天晚上从熊猫泉里打的水装在一个小瓶子里带在身上,以备必须。

婚礼场面很大。我看到剑阁山庄庄主白恕行很多次,须发灰白,颧骨突出,对谁应酬都是一幅笑脸,看不出暗自想的是什么。雨雨的妈妈必定是天下无敌大美人,不然光靠他爸,怎么生的下公子小白那祸国殃民的皮囊?

白恕行摆出了声势浩大的流水席,每天大宴宾客。尚琦不唱戏的时候就陪着客人喝酒,我端着酒壶跟随其后。有时候他喝着喝着就醉了,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今天正是这种情况。

我正在无聊,忽然听见后面有人说:“当年墨焰,白梅,青莲三足鼎立的时候,天下可是太平的。自从青莲灭了墨焰,这天下就不安稳了。白梅越来越不安稳,苏锦紫似乎连管狐使都重新用上了。”

说话的是华山派掌门人胡姜,一个身子结实,声音洪亮的中年男人,在他身边聚集了一小群听客。

“不至于吧,没人没见过白梅内部有管狐使啊?”

“七公子韩淡是不是?杀人可是近千了?”

“杀人近千的在白梅又不止他一个。管狐使难管,平时都要用铁链子拴着,有任务时才放出来,你见过韩淡脖子上有套过铁链子的么?不可能!”

胡姜嗤之以鼻:“铁链?韩淡没被真铁链拴着,可是被看不见的铁链拴着呢。他和那个苏锦紫,传得整个江湖都知道了。你们知道是什么么——断袖之癖!一个大男人,被苏锦紫当女人玩,听说直接从青莲宫大殿里抱着了…就说白庄主的白公子不也一样,和桓昌雅每日春宵帐暖,什么公子小白,不过就是个兔公子,没有骨气,就会男色媚人。”

“是啊,是啊。要不是陪他,桓昌雅也不会抛下我们这些青莲党不参加前任帮主妹妹的联姻了…”

“胡先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想不到您这张嘴这么臭。哪来的证据说韩淡跟苏锦紫有一腿了?又哪里有证据说白公子就是那种男色媚床的人了?这可是白家的地板白庄主的婚礼,您这么说白家少庄主不给华山派丢人么?”我站出来大声应答,气血上冲,只觉得脸色绯红,冤气冲天。我和苏锦紫是什么都没有啊,雨雨和桓昌雅虽然,虽然…但那是桓昌雅用蛊,哪里怪雨雨了!

刚说完四周就安静了。胡姜看了我一眼,不屑的抚掌笑道:“兔公子来给兔公子鸣不平了。你们戏子平常做的,不也是这些事么?还是公子你特别点,脸上这么大一块红色,想做没有男人要?”

周围一阵哄笑。

“我还只是脸上多了一片红斑而已,哪里像某些人屁股上多了一片红斑?谁不知道胡掌门对男色不感兴趣是因为家里有个“气管炎”,每次在外面招妓都被夫人逮到用鞋底抽屁股,不知道起了多大的红斑捏…”我冷笑的。(气死你气死你不偿命。PS,雯雯,谢谢你昨天听到的八卦。)

周围大笑,胡姜满面通红。

“你…区区一介戏子,竟敢和华山派叫板?!”

“这是白家山庄,一个大男人这里流言蜚语说白家公子的不是,已经够丢人了。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吃了这么多天白家的流水席也不见胡掌门嘴巴软一点,说话倒是变得比女人还要厉害了。”

众人又大笑。想跟老娘我比吵架,奉陪!

“你,你…”胡姜脸已经涨得比桌上的红烧肉还红。他抓起一个茶碗向我投掷过来。

不愧是华山派掌门人,掷过的茶碗里满满一碗茶水竟然纹丝不动,分毫不洒。非内力连绵不可办到的。

“送你一碗茶一边儿凉快去。”他说。

不愧是韩淡,管狐使的手段就是厉害。我一侧身,左手轻轻一在碗壁上一点,茶碗就稳稳当当落在手上。真个过程自己都没明白过来,完全靠身体本身的记忆。

“谢谢。好茶。”我端起来抿了一口。

“好!好手段!”有人拍手称赞,“茶水真是一丝一毫都没溢出来。”

胡姜抚掌笑道,没有这点手段怎么镇得住华山?

那人也笑道:“我说的不是胡掌门。我说的是方才接茶水的公子。接胡掌门的茶水真是一点一滴都没洒出来。”

顿时胡姜的笑容就臭了。

说话的人我见过,正式靖南镖局的镖头张镜,两个月前去青莲宫的路途上我救下的人,当时有人冒着我的名字暗杀他。我们分开得匆忙,我还没机会解释说伤他的不是七公子韩淡。

“这位可是在戏班里吹萧伴唱的初雪公子?(我依旧用的沉芳斋时的艺名初雪)”他问道:“好生有骨气,竟然没被胡掌门气焰压下去。哪里学来的如此厉害的身手?”

“在下也在戏班跑跑龙套,江湖上的的花拳绣腿也学过一些。不敢在张镖头面称厉害。”

周围人议论纷纷,这就是靖南镖局的快刀张镜张镖头啊!

胡姜脸色蜡黄,又受冷落,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张镖头何必为在下区区一个戏子得罪华山派掌门人。”我叹道。

张镜笑了,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笑得如此干净明亮,可见他是一个从内心开始就很干净的人。

“我曾今认识一位公子,姓韩,对我有救命之恩。你的眼神和他特别相像,还有说话方式,总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神似。韩公子也是有骨气的正人君子,想他如果遇到这种情境,想必也会和你一样站起来鸣不平吧。”

事实上我已经站起来鸣不平了。

“那,张镖头的伤,没事了吧?”

“没事,早好了。习武之人伤好得总是比常人快的。”他爽朗的笑道。

说话间,我感觉到脚边有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雯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我身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你也养熊猫?我记得韩公子也…”张镜惊奇的问。

“现在江南流行养熊猫。”我含糊其词,“我要给晶晶喂饭了,先走了。”

然后把雯雯拖离现场。(熊猫很重)

“我什么时候变成晶晶了?!”到无人处,雯雯气愤的问我。

“熊猫晶晶嘛。一时想不起别的名字。表怪我,要怪就怪央视给小朋友洗脑太严重了。”我无奈的说:“在慕容砚秋和慕容赤西桌下趴了大半天,我听到什么了么?”

雯雯从地上坐起来,正色。

“我听到几个故事,必须跟你说。先说第一个,关于慕容砚秋为什么到江南来的。你听过浴火白狐裘吗?”

我茫然摇头。

“武侠小说里不是经常写么,某人得到什么东西后就可以忽然功力大增,练出天下奇功。十里红莲艳酒里面是重莲的琥珀,琼觞里面是弄玉的杯子(喂,雯雯,那不是武侠小说,那是天籁纸鸢的耽美BL小说 )这个世界上也有一样东西,不仅可以让你在一夜之间打通任督二脉,还可以让此二脉联通体内七经八脉,上通天顶,下至丹田,让人达到通天境界。这个东西非有深广武功根底的人不能用,否则七窍喷血而死。天下把武功练到这个地步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天山派的前前任玉女掌门人天涯流雪,一个是极地白狐教掌门人前前代慕容水,而且他们都早死了。这个东西就是浴火白狐裘。慕容砚秋来江南找的东西。”

“那他们来剑阁山庄是为什么?”

“这就涉及到我听到的另一个故事。是关于我们的。”

“我们?”

“晓晓,你有没有对着不认识的人却叫得出他们的名字,看着不认识的东西却突然知道他们的来历,忽然使出从来没用过的招数?”

我想起上午平平稳稳接的那一碗茶,点头。

“我们身体里都残存着他们的记忆。”

“他们?”

“韩淡,公子小白,还有那个遇水会变成人形的女子。有时候我感觉到恐慌,尤其在面对慕容赤西的时候。我和他似曾相识,有些我从来没有经历的场景会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些场景不像是这具身体的记忆,而像是经历长久时空而残存在我们灵魂里的记忆碎片。”

我低头,看着这只坐在地上的悲伤的熊猫以最人类的姿态和我说话。

“我在想…算了,以后我有确着证据了再跟你说。我的意思是,我接下来说的事情,有一半是根据我残缺的直觉推测的。”

“有话快说。”

“浴火白狐裘在邪教极地白狐前前任教主慕容水死后,一直在北国被白狐教秘密小心的保存着,等待下一个适合者的出现。这一次的适合者是少主慕容砚秋,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可是这个白狐裘今年年初却忽然不见了。相传它的最后现身地就在这里,剑阁山庄,公子小白的家。”

“所以慕容砚秋过来找?他为什么不直接问白恕行要呢?”

“借这次机会来找白狐裘的人不止他一个。白恕行早就对外宣称他没有白狐裘,这此婚宴搞这么盛大,一方面是联姻,一方面也是请大家到他家里来住一个月,看看白狐裘到底在不在剑阁山庄。白狐裘使用是有限制的,每次使用不管成功与否,想再用一次就要等十二年。这次来寻白狐裘的人竞争可是激烈,要是被谁先抢到了,那就要再等十二年了。”

“看上去倒是风平浪静。”我叹道:“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想过我们穿越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发生什么?”

“韩淡在江都战场上,受伤了。你和雨雨穿越在一起的,在熊猫湖边上——那就是说公子小白和熊猫女(”熊猫女?你再说一遍?!”雯雯的大叫)正约在熊猫湖边上见面,你们正好穿越过来了…那是二月初的时间,如果说白狐裘是年初,一月份不见的话,那么把它偷运到剑阁山庄正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正式二月份!你是说?”

“不错。我正是怀疑当时她正秘密的把这件白狐裘交给公子小白。我本来没有见过白狐裘的,可梦中却总是有一件白色裘衣悬在虚空中,抓也抓不到,得也得不到。”

“你听到的,都有哪些人要白狐裘?”

“我就知道三个大的,其余都是没有看头的小脚色。第一个,是青莲教的桓昌雅,他派来的人就是张镜。第二个是华山派的胡姜,第三个是魔门教的长老丘冬。我们是第四个,也是最有优势的一个。因为我可能有可以想起白裘在哪里。”

“哪里?”我惊问。

“我是说有可能。”雯雯道。

“啊…”

晚饭之后,熏风位拂,我跟着尚琦和几个倌人花旦出门,绕过高地曲折的廊院,向剑阁山庄深处走去。昨天和慕容砚秋有约,去他座上吹萧。

镜头切换:

冰雪白梅宫内部戒备深严,不时有白衣弟子穿梭而过,行色匆匆。

大厅内很沉寂,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发出巨大响声。

苏锦紫依然坐在他梨木雕花椅上,气定神闲。白梅五位上位杀手在殿下垂手而立,再往后站着长老和重臣。

断风往前站一步,开始汇报。

“…东西都备齐了,三天后我们直捣桓昌雅老巢。”断风说:“我愿意做先期侦探。”

“不用。你去剑阁山庄看住淡儿,让他别回来。现在回来是最危险的时候,他在那里更安全。离鸢呢?”

“一公子离鸢依然行踪不明…苏先生,一公子和七公子都不在,您确定我们现在和青莲教决战吗?”

苏锦紫淡定的笑道:“正是因为他们不在,我才可以放心处理青莲教。”

桓昌雅起身,床边空空入也,地板上有一只倒地的酒杯,酒香里参着十香软筋散的味道。

这几天白一直装病,开始以为只是不想理我,原来他只是要在各味药里边配出这么一副十香软筋散。难为他找到的方子。

坐在床上,眉头纠结,开始起运丹田,把药气逼出体内。

一早就知道白往酒里下了药,为什么自己还是要一饮而尽呢?

人真是不可思议的。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很开心的事情似的,又邪气的笑了。

也罢,让白暂时离开也好。白梅现在不是很安稳,白留在这里也许不安全。

也罢,我已经让人去取浴火白狐裘了。本来对这个东西只是好奇,现在却是必须到手的东西,为了白。

我要一统天下,然后给你一个安稳的居所。

我要天下。

我也要白。

“白公子?这么晚了要外出?”侍卫问。

“帮教主办事情。”他亮出令牌:“拦者死。”

出了青莲教大门,回首看那高高的石基在月夜里泛着冰凉的白光。为什么走前不能对桓昌雅下手呢,刀已经在手上了,药也让他喝下去了,手却止不住颤抖。

罢了,扔了刀,偷了令牌取道离去。

这一路到哪里?

晓晓和雯雯现在又在哪里?

却是不知道的。

落座的时候,我看到张镜和胡姜也在。慕容砚秋砚秋用折纸扇在他身边的座位上一点,我就往那里坐下了,夹在他和无精打采的慕容赤西中间。尚琦和其他几个戏子倌人也分散落座,各自依偎客人。

这场宴会人不是特别多,来头却不小,庄主白恕行自然不用说,我来还看到,江流禅宗住持戒光和尚,江南第一商铺水天阁老板尚如云,魔门教的长老邱冬…我暗想,要是这一屋子人全灭的话,江南经济至少瘫痪半个月。

满屋都甚至男人,独独白恕行右手边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巧笑盈婷,与客人周旋,杏眼柳眉,一笑生媚,竟是个难得的美人。

猛然听人道:“白夫人可真是贤内助啊,如此费心张罗。”

如此才惊觉,此女子就是韩淡的姐姐,冷溅荏。难怪看着眼熟,原来和镜子里自己的脸相似。若说冷溅荏是一树杏花,有市俗,浓艳的美,更多继承了父亲冷冽的眉眼,韩淡则是清幽脱俗的一支淡梅,继承了父亲疏落骨架和母亲墨雅静清高气质,出凡脱尘。

“倌人都请来了,白夫人为什么还不退场啊?有女人在多放不开。”有人小声议论。

“你不知道,白夫人厉害着,青莲教前帮主冷冽的大女儿,一套红莲出水练得炉火纯青。她不想走,谁敢要她走?”

果然是厉害人物。不过她留下来做什么,这种情况新妇不是该回避么,换我我早走了。

“你倒是盯着白夫人看得紧,喜欢这类美人啊?”慕容砚秋笑道。

“怎敢。”(废话,我只对帅哥有兴趣。)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是奇怪的打量我,看得我全身发毛。

打量完毕,他皱起眉头说:“你要没有脸上这块胎记,倒是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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