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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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冷溅荏在的缘故,虽然有戏子倌人陪酒,气氛依然有点压抑,戏子也不敢造次,连尚琦都没有随便往人腿上坐。大有山雨欲来前的压抑。直觉告诉我什么东西在等待发生。

果然,酒过三巡,胡姜发话了:“都说浴血白狐裘是在剑阁山庄啊,不知道白庄主愿意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界,以助酒兴啊?”

问得好,没说谁透露的传闻,但既然要求白恕行拿出狐裘,等于说已经坚信东西在这里了。

座下立刻喧哗起来,等这个问题答案的人很多,有人甚至专程为此而来。

白恕行面色沉静,平抬双手压下众人议论,镇定答道:“江湖上关于浴血白狐裘在剑阁山庄的传闻,白某也听闻了。要用浴火白狐裘练神功,非功底异常深厚不可为。白某已经不是身强体壮适合练功的年龄了,要来何用?况且这次婚宴,大家在这里已经半月有余,可曾发现白狐裘的踪迹?再说了,当今白狐裘正真主人慕容公子也在座,要是白某真的盗了或者收藏了白狐裘,还有什么脸面请两位慕容公子坐在这里?”

我侧头,发现慕容砚秋丝毫不变,慕容赤西一手支颐,把玩一只空酒杯。

“白庄主不可以练功,白公子有这个资质啊。毕竟是江南第一才子,能用白狐裘也不是不可能吧。”胡姜再次逼问。

人们有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犬子不会做这种盗窃事情。”白恕行斩钉截铁的说。

“真的?”

听到“真的?”两字时,所以人都回头,一是因为说话人声音很大,态度很随便无礼,二是这声音不是席间传来的,倒是来自窗外斜斜倚靠的一个人影。

咚的一声有东西,有东西被掷到桌上,是一张巨大的黄色丝绸包着一只三寸大的小小令牌,这一扔,绸缎散开,露出这个令牌。令牌上刻的一只九尾白狐,九条尾巴的清晰可见。我清楚的听到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极地白狐教的教主令,和青莲玉佩有类似效果的东西,是教主凭证,极地白狐弟子见令如见人。

“这可是从白公子房间暗箱里找到的。不知道白庄主知道不,令公子床后个暗箱,里面有这么一件东西,和一卷春宫图。春宫图在下就收下了,这样东西奉还。”

说话的人是依然站在窗外,不现身形,语气略带讥讽。

待白恕行追到窗前探出身子,外面只是空空荡荡的夜色,沉沉的积着花香,并无一人。

方才有人影的地方,竟然只是一株枝影秀气的海棠。

白恕行向窗户赶去时,六只手和一个铁钩迅速向放令牌的桌上扑去,迅雷不及掩耳,想乘乱偷了令牌。

只听一声轻笑,白恕行回头的时候,六只手和一个铁钩就已经被牢牢定在桌上如同标本。冷溅荏用袖里的红纱巾往桌上一抛,刷刷四道银光落在下,就把这七个偷儿的手网在桌上动弹不得。一张丝巾做的网,四根固定的银针,不知用什么材料错的,竟然如铁网,纵是那个用铁钩的人都生生的割不开。

“恕行,你看这可怎么办?想要这牌子的人这么多,给谁好呢?”她对大家甜甜一笑闻道。

我粗略瞟了一眼,七个偷儿中有没有右手,专用铁钩杀人的钩命寻钱张一天,快手飞刀李剑,剩下四个不认识,最后一个竟然是华山派掌门人胡姜,只见他被逮住后满面通红。

“你的手竟然不在里面。”我问身旁的慕容砚秋,“这不是你家的令牌么,以后不是你要即位了不是要用的么?”

他疑惑的看着我说,有时候觉得你聪明,你倒是糊涂。

我正纳闷,听到白恕行解释。

“各位不必惊奇,这令牌必定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座上两位慕容公子都是极地白狐的少主,都是武功高绝的异人,必定会在各位动手之前先把令牌拿回去。再说,若是真令牌,刚才那人也就不会白白掷出来给人了,自己留着多好?这多半是嫁祸白某,让大家想极地白狐的令牌在我这里,白狐裘多半也在,如此而已。”

众人点头称是。

慕容砚秋站起来双手抱拳行了个礼,道:“这确实不是家父的令牌,家父令牌安稳的在夜妖狐宫里,这点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各位可细看,真正的教主令白狐尾巴上的毛一根一根可以分辨出来的,这块令牌雕刻得模糊,明显是仿制品。大约是白公子在哪家店铺看到了,觉得好玩顺便带回来的。”

冷溅荏手一挥,撤去桌上的丝网,七个偷儿面容惭愧。我向左边侧身,惊觉慕容赤西神色不对,恍然若失。

“这样吧,今夜事情不少,大家都没尽兴,还好白某今夜澄清了白狐裘的传言,倒也是好事。这牌子虽是小玩意儿,也是金器,就做给戏子伶人的奖品,让他们献艺做乐。谁赢了就给谁。大家把酒从新喝一回?荏,你先去歇着吧,陪了这么久,也该累了。”白恕行说。

冷溅荏施施然站起来,道了一声万福,顺从的退出去了,场面顿时活跃起来。

几个戏班子当红花旦和外面请的倌人立刻两眼冒精光。尚琦已经直接做到张镜大腿上去,开始群众公关了。张镜一幅不知道怎么拒绝的样子,脸红得像个番茄的仍尚琦在他大腿上扭动身子。还倌人偎依在客人身上,直接把手伸到客人衣服下面□的,不愧是专业人士。

金牌子捏,卖了值多少银子啊,可以带着雯雯买一间小房子无忧无虑过好长一段时间了,不用管他妈的白梅呀,青莲啊,通通去死吧。我每天就喂喂熊猫,看看帅哥,生活多美好。

正想到熊猫,脚踢到一个暖暖毛毛的东西,不确定是什么物质,遂用鞋子踩了一下。

顿觉脚痛,觉得被齿类动物咬了一口。

低头看,雯雯一双黑黑的熊猫眼睛正对着我,一脸“你踩到的是我的脚”的表情。

“你养的熊猫?”慕容砚秋问我。

“是。”

我听到他不解的嘀咕:“真是奇怪了,最近江湖流行养熊猫么?前段时间听说公子小白养过一只,又传说七公子韩淡养过一只,今天又遇见个养熊猫的”

我很想告诉他其实这都是同一只熊猫。

“正好了,你等会儿去吹萧,今天让你来就是要听听你吹箫的,尚琦说你吹得不错。”他想起什么似的跟我说。

我低头看雯雯,发现她没有认真听我和慕容砚秋的对话,倒是望着正在发呆的慕容赤西发呆,表情掩盖在大大的熊猫眼圈后面看不清楚。

忽然掌声雷动,原来有个面容清秀的倌人上台抚了一曲七弦琴,琴音铮铮,如流水清风。我看到尚琦一脸嫉色,下一个就上去。他本来就长得有如女子的妖媚,再加上戏子的粉妆,倒有千娇百媚之态。他唱了一段贵妃醉酒,垂柳扶风步,兰花指微翘,一个憨醉美人的姿态就出来了。

“你去,帮我夺魁。”慕容赤西忽然说话,我正听尚琦唱曲子,惊出两颗小汗。

“你,你要那个牌子?不是假的吗?”

“牌子你自己拿走。”

“你,你不要寄希望于我了,我,我才学的吹箫,水平很菜…”

“包牌子的那块黄色丝绸,本来就包裹欲火白狐裘的那张。她亲手把这块布给我的,她亲手浣出来的,我认得出来!”他低声说,声音几近咆哮。

“你已经发了一晚上的呆了。还是忘不了她?”慕容砚秋在我右边低喝道,“我早让你不准再想那个女人!我无法理解你竟然可以爱一个人。你本来是和我一样,只对人有兴趣,没有“爱”这种情感的…”

一左一右夹在两兄弟之间坐的我百般不适,又别无办法。

一低头,雯雯竟然不在了。

尚琦一曲罢了,又唱了两曲,末了在众人掌声中说:“我身边有个跑龙套的丑孩子今天也来了。他人不好看,但是擅长巴结权贵,想和我们一样平起平坐。他别的不会,就会吹萧。大家就奈着性子听一曲吧。初雪,过来——”

我愣愣的站起来,旁边有人起哄:真丑,这么丑还做戏子啊,每天脸上打多厚的粉啊?

那块脸上的红斑是什么,香粉都遮不住吗?

慕容砚秋在我背后一推,说,去吧,我很想听你吹吹看。

我刚往前走踉跄一步,忽然觉得衣角被人扯住,慕容赤西说拉着我衣服说:“给我赢。我要那块黄绸子。”

我万般无奈,大脑迅速运转该怎么办,慢腾腾走到台前取出萧往唇上送时打算破罐子破摔时,忽然听到门口有人清脆的说了一声:“来晚了!”

离门近的几位客人眼睛立刻直了,口半张着,呆望门外。状如看到美女。

雯雯以人的形态出现在门口,长发披肩,温婉如玉,身上穿着浅桔色薄纱长裙。

“我是初雪公子的朋友,过来和初雪一起给大家助兴的。初雪吹箫,我伴舞。”

雯雯小学是校舞蹈队的,传说跳得十分不错,只是上大学身体逐渐僵硬,遂不跳舞了。这回换回一具看上去很柔软的身体,雯雯打算从操旧业,我也觉得自己被救了。

“吹得不好没关系,曲子选个好听的,吹得再烂都烂不到哪里去。选我们原来世界的曲子。”她附在我耳朵边上说,“你随便吹,错了人家也不知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我微微沉静了一下表情,像客人施礼,道:“这曲子是走江湖间学到的,叫彩云追月。”

萧声幽咽,我发誓我超常发挥了。彩云追月本来就是名曲,古筝和萧都适合,中国的五声音阶写成,简单、质朴,线条流畅,情意款款,要吹难听都难。雯雯伴着萧声跳舞,动作行云流水,时而寓意嫦娥捧月,时而寓意流水映月,都是柔美华丽的舞姿,长发随着舞姿飞扬,彩袖在烛光下流光溢彩,竟有十分江南的婉约风情,我吹的时候都看呆了。

一曲完毕,我怕大家没听明白,记起女子十二乐坊唱过彩云追月这么一首歌,歌词填得十分浓丽。KTV时听雯雯雨雨唱过,就翻出来又唱了一遍。

长身玉立,手击萧管做拍。

弯弯月儿夜渐浓

月光伴清风

月色更朦胧

倒映湖中她面容

柔柔身影中

点点相思愁

月色似是旧人梦

弯弯月儿夜渐浓

月光伴清风

月色更朦胧

倒映湖中她面容

柔柔身影中

点点相思愁

月色似是旧人梦

遥问故人可知否

心中望相逢

唯有请明月

带走我问候

彩云追著月儿走

韩淡本身声音就清澈,唱出来竟有如天籁,本来流于幽艳的歌词竟然被唱出七分清丽。

歌毕,我等掌声,未果。似乎有人听呆了。

第一个鼓掌的是张镜,大声叫了一声“好!”,拍得很用力,我都为他手心痛。然后人们才意识过来,纷纷站起来鼓掌。尚琦的脸比臭鸡蛋还臭,几个倌人交头接耳,用眼角瞟我和雯雯,大约是我从哪里找来如此美人。慕容砚秋坐在原位,嘴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一脸有趣的看着我。目光一转,发现慕容赤西刷的站起来,双唇紧咬,面色灰白,他死死的顶着我,不对,目光越过我盯着身后的雯雯。他的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体两侧,依然止不住微微颤抖。

“文梓,文梓…”我听到他喃喃的说。

敢情,敢情他认识雯雯?

我顺利的拿到那个小令牌和包裹令牌的超大黄布,回头目视雯雯:情况不好,撤!

雯雯看了眼赤西,迅速的趁着人群杂乱时跑出门口。我摸约着跟出去,刚跑出门拐过一个长廊就看不到雯雯人影了。她和雨雨在这里住过,当然轻车熟路,我可就迷路了。

“你找文梓?”有人在我背后冷冷的说。

转身一看,是慕容赤西,估计是我在追雯雯时追着我出来的。

“你,你要的黄布,我拿到了…”我从袖子里掏出黄布,小心收好假令牌,伸手想把黄布递给他。

他没接,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头就撞在身后长廊的柱子上了,一阵眩晕,眼冒金星。

“是你让文梓骗我的,是不是?”

“蚊,蚊子是谁?我只养熊猫,不养蚊子…”

他一把抓起我衣服前襟往上一提,可怜韩淡瘦弱的身子,基本悬空了。

“不要装傻,你刚才还和她在台上,她给你伴舞…我知道到你是谁,我一直觉得你的身形很眼熟,我见过你,昨天晚上,在湖边…你,你和她…就在剑阁山庄旁边那个小湖,你们什么都没穿的在…”

慕容赤西说话的时候,脸已经被愤怒由惨白变成潮红,说话已经结巴,可见他曾今是很爱那个女人。

没想到昨天被雯雯猥琐的悲惨事件,竟然有旁人看到,真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你不要冲动!你,你,你要干什么!”我顷刻间变得比他更加结巴。

“你这副样子,用了化装术吧…我要扒了你的皮,看看下面这张真正的脸是什么样子的。我要毁了你的脸,变成文梓再也无法爱上的丑八怪…我要断了你的手筋脚筋…我要杀了你,带着文梓回去,拖也要把她拖回去…文梓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咽喉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抵着一把冰凉的东西,冷汗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淌。慕容赤西可是极地白狐最小的少主,平日多半娇生惯养,一两条人命对他算不了什么。要是他一冲动,我这小命就没了。

“原来文梓早就和你好了,是你让她来骗我,让她来偷白狐裘…我的文梓,你把我的文梓…”

恐惧从我内心深处升起,不断刺激我身体内那种压制已久的嗜血冲动。有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如深山狐音经久不绝。

“把身体交给我,把身体交给我,闭上眼睛,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知道一旦屈服会是什么后果。

和那个东西在身体深处的抗争耗尽了我所有注意力,我甚至没注意到慕容赤西的手已经握住我本来就很纤细的脖子,逐渐加力。

“把文梓和浴火白狐裘还给我…”他说。

血真是一种甜蜜的冲动。

我最终屈服于这种甜蜜的诱惑。

我用手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和力气掰开慕容赤西握住我脖子的手,身子直直的左折九十度再前倾,绕到他的身后,仅仅是一秒,被推到在朱红色廊柱上的人就成了他。

世界再次染成夕阳的微红,让人心跳不已。

慕容赤西不愧是北国第一邪教白狐教的三公子。他右手发力往柱上一拍,两尺的顶梁柱竟然拦腰断裂。他借势抽身急退。

轰的一声头顶上半边回廊飞檐掉落下来,扬起巨大灰尘。

尘埃落定,慕容赤西就在对面,笑得苦涩。

“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随便的人。我无所谓江湖恩怨,不管教内纷争,女人和宠物都是用过就扔。你是第一次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文梓是我的侍女,我在一条清澈的小溪旁边遇到浣纱的她,正看见她往溪水里一瓣一瓣扔红莲花瓣,笑得甜美。于是我把她带回夜妖狐宫,留在身边。这想来也是你们算好的事情,让她早早的在溪边等我吧。”

我很想回答我不知道,嘴唇却只是轻微的动了动,发不出声响。

身体脱离意识,专注于自身的行动中,宛如舞蹈的忘我境界。我近旁正有一株开得饱满的玉兰树。我随手一扯,白润肥厚的花瓣如利箭嗖嗖向慕容赤西飞过去。他急闪身,三枚花瓣擦身而过,打在远处矮墙上,又落下。墙上留下三个花瓣的船形。力道如此。

“你不想让我说么?”慕容赤西冷笑道:“慕容家代代相传的规矩,白狐裘由继承教主位置的少主使用,由最小的一个公子保管。你们知道白狐裘在我手上,故意派文梓接近我,让她一会儿跑来给我念书,一会儿给我看新纺的绸缎花样…你们赢了,我确确实实爱上了文梓,我现在想着她,心里都是一阵痛。我下手杀得了你,却杀不了她…”

说话间,他手上之前抵着我脖子的那把短刀已经幻化成无数流光飞舞,光过之处树叶花朵整齐切开,好快。不愧是传说中的刀法:狐光妖火。我本能的躲避着,手上仅拿着一截玉兰花枝,却不觉得占下风。回到管狐使状态时,在嗜血的驱使下,哪怕一张白纸也可以用来杀人。

“文梓说她织了一张黄色挑花绸子要做一个包袱,想看看里面如果装的是高贵的白狐裘会是什么样子。当我禁不住她央我,把白狐裘给她看的那瞬间,她竟然用药迷了我,带着白狐裘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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