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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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鱼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迟慕,等我。

“还有一则传闻,不知当报不当报?”

李子鱼挥手:“但说无妨”。

“塞外消息馆传言说,赵将军与蒙古哈勒作战,三战三捷。但是…有人说幕后出谋划策的是迟慕公子。”

李子鱼脸色的笑容瞬间就僵了,手抖了抖,连续三次才握住缰绳。

迟慕,和任何人为敌都可以,我不想与你为敌啊。

乖,跟我回家吧。

第三十四章

天色苍茫,帐篷外大风吹过。铭雅在自己那顶白色帐篷里熬药,药香弥漫。信手拈起迟慕墨色长发,啧啧道:“这几天也没见累着你啊,怎么平添这么多银丝,真是怪胎…我试着用川芎、侧柏、旱莲草配了副养发补身的药,给你试试吧。”几根莹洁清亮的银发从指间滑下,映着跳跃的火光分外显眼。

迟慕托着腮趴在火边上盯着药罐,嘟着嘴:“小铭雅,你又拿我做试验。喝药可以,但你再加点糖嘛,很苦的…”铭雅嘴角抽搐:“你已经往里面加了半斤冰糖了,再加就熬成糖浆了。”迟慕道:“听士兵闲谈时说天山族的人都不爱吃甜的,但是小铭雅不是天山族的啊。”

铭雅没搭话,屋里恢复固有沉默,乌鸦飞过。良久,铭雅问:“有屋子不呆着,老赖在我这里干什么?”

迟慕发挥死皮赖脸的功能:“小铭雅你看,大家都是帐篷,就我一个人住房子,多别扭啊…不想回去嘛,外面风又大,万一出门被风刮跑了怎么办?” 铭雅叹气:“你又不是风筝。不要找借口了,多半是赵将军在你房间里坐着,所以你又逃到我这里来了。”

迟慕嘿嘿一笑。

铭雅又叹气:“你现在的屋子每匹砖都是赵将军从江南用车拉过来的,费了多少苦心,你倒天天赖在我这里。”

枯坐半日,药好了,迟慕一小口一小口的啜药,杯大的一碗足足喝了半个时辰,一边喝一边喊苦,顾左右而言他,纯粹的拖延时间。为了躲赵秋墨,迟慕四下逃窜,流窜作案,是个帐篷就进去蹲着。

事情还要从半月前的中午说起。迟慕刚倒头午睡就被门外敲门声吵起来,开门,看见十四五岁的传令兵,把厚厚一沓文书往迟慕怀里一塞,说赵秋墨请殿下过目。迟慕打开一看,都是当前和哈勒作战的军事战报,还有详细地图,标着战役地点,死伤人数。从字迹上看出自赵秋墨本人手笔。迟慕当时睡眼惺忪,恨赵秋墨自己不睡午觉便以为天下人都不睡午觉,把文书往传令兵怀里一塞,关门,继续睡觉。

下午,赵秋墨亲自来了,还是抱着那沓文书,问他中午睡好没有。迟慕还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翻了个身:“我说过不帮你的。你和小理不是一个边的,我只帮小理。”

赵秋墨问:“小理是谁?”

迟慕懒洋洋道:“小理就是小理。他在朝廷翰林院做言官。”末了还懒洋洋的加了一句:“我们已经那个了。”

赵秋墨笑得很平和:“小慕慕,我们也亲亲过了。”

迟慕把头伸出被子笑得很灿烂:“我和小理已经做过了。”

赵秋墨的脸色忽的变了,比塞外变天还快。眉毛拧在一起,眼底闪过一丝阴翳,继而又笑:“小慕慕,你又骗我。乖,起来看军事图,昨天我们打了大胜仗…”

迟慕认真的看着他:“我没有骗你。我只喜欢小理。我们的确已经上床了。”

视线相对,迟慕眼睛一眨不眨。赵秋墨凝视迟慕的脸半天,道:“不可能。”

迟慕点头:“是真的。我们天天在一起,后来我就喜欢上他了。”

赵秋墨忽然从床前的矮凳上站起来。听到哗啦的衣袍翻飞声,迟慕再回过神来,便只看到赵秋墨出门的背影。刚刚抱来的文书落在地上,散落一地。

迟慕翻身,继续睡下午觉。

一觉醒来,太阳偏西,只觉得床边有人。赵秋墨又来了,还是坐在床边那个矮凳上,夕阳余光从他身后的窗外照进来、背光,所以看不清他的脸,长长的影子覆盖在迟慕身上。方才散在地上的资料已经被人收拾起来,整齐的叠在书桌上。

看不清赵秋墨的表情,只听见他声音低沉的说:“方才是我不好,不该生你的气。”

迟慕好奇的问:“大将军生气了?”

赵秋墨的声音很严肃:“我不生你的气了,原谅你。”

见迟慕没有发话,赵秋墨继续道,仿佛下定了必死的决心:“我不在于你之前和谁好过,只要你之后能安安心心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迟慕从被子里爬出来,裸着脚踝坐在床上,半截腿吊在床下好玩的一晃一晃。赵秋墨的脸依然背光,处在阴影里,看见迟慕穿着一件从梁雨萧处借来的稍显大的白色长衫,问:“为什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迟慕偏过头从浓密的睫毛处侧瞅赵秋墨,笑:“因为那堆衣服都是青色的。你的青衣七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不穿死人的衣服。”

又沉默一刻,迟慕接着说:“我不想见到你,也不会帮你。”

只听到塞外大风呼呼的在门外吹过。

赵秋墨缓缓的说:“迟慕,不要让我恨你。”

阳光落在迟慕纤细的睫毛上,绚烂的镀上金色。迟慕的睫毛微微颤抖,又覆在眼睑上,低低的说:“你可以恨我。”

再一次听到衣袍翻飞的声音,侧过脸的时候,赵秋墨已经不在身边了。门开着,塞外大风吹着云在苍穹漂移,地上投下快速移动的光影。

之后三日都没见到赵秋墨,第四日,迟慕外出逛了一圈回屋,发现书桌上多了点什么。仔细看才发现多了一个赵大将军和高高一摞资料。赵秋墨穿着宽大的紫色袍子伏在案上写公文,看到迟慕道:“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其状如老公问老婆,去哪里串门了怎么才回来,问得那叫一个自然,听得迟慕一愣一愣的。见迟慕正要抗议他私占民宅,赵秋墨提前解释:“小慕慕挖,你不是说和小理呆久了就喜欢上他了么?我决定天天和你呆在一起。”

从此赵秋墨的处理军事地点就从豪华将军帐篷转移到迟慕的小房子里。从此迟慕便开始流离失所,四处蹭房的生活。

铭雅叹口气,撩开雪白帐篷的帘子道:“回去吧,再不走赵将军就怪罪我包庇你了。不要添乱,打扰我熬药。”迟慕不走,猴子似的往床上一窜,钻进铭雅的被窝,问心无愧道:“晚安。”气得铭雅要去掀他的被子,手刚触到被面——发面迟慕已经睡着了。只得搬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继续守着自己的药炉熬药。手拈起迟慕发间隐隐夹杂的银丝,陷入沉思。

梁雨萧进来,铭雅竖起食指“嘘”。梁雨萧看了一眼沉睡的迟慕,道:“赵将军要见你。”铭雅便披衣出门。

赵秋墨站在迟慕空空荡荡的房间,背对月光,神情痛苦。

“如果铭雅是你最后一个避难所,我就摧毁他。我想念青衣。”

第二日迟慕一觉睡到中午,睡了个好觉神清气爽,正想以磨磨铭雅作为崭新一天的开始。四下观看,发现帐篷就他一个人,铭雅不在。自己没睡的另一半边床干干净净,丝毫没有晚上被人睡过的迹象。出门,一个小兵看着他便急匆匆的开溜,迟慕一跃上前逮住,问:“看到铭医师了吗?”那人顾左右而言他,闪烁其词,最后才支支吾吾道:“赵将军让小的守住这里,殿下一醒就告诉他。铭医师在…邢台。赵将军说铭医师身份卑微,竟然敢擅自留宿殿下,责罚鞭挞三百。”

迟慕赶到刑场时,已经空荡无人。绞刑架高耸,边上是铺着白毡的鞭刑台。台上有比一人略高的柱子,用于捆着人手吊起来,施刑。迟慕到的时候,铭雅已经被解下来,白毡上是斑斑血迹,触目惊心。四下寻故,发到邢台下阴影里蜷缩着一个弱小人影。迟慕急跑过去,半路被人拉住胳膊。

梁雨萧道:“殿下,赵将军不许殿下去看铭雅。”

迟慕不顾,挣脱又跑,又被梁雨萧拉住:“还是不要看的好。”

当时迟慕已经到离铭雅十步开外的地方。回头与梁雨萧争辩两句,又往铭雅处望。眼睛忽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覆盖上。

梁雨萧从后面一手揽住迟慕的腰,一手蒙着他的眼睛,轻轻道:“殿下性情善良,不适合看鞭刑的结果。”迟慕的后背贴着梁雨萧温暖的身子,声音忽然冷如寒冰:“不是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么?把手放开。”

迟慕的声音与平日不同,冷得发涩。梁雨萧犹豫片刻,放开迟慕。

铭雅蜷缩在邢台阴影里,看到迟慕,鞭痕密布的脸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你从来没看到我这般丑吧。”铭雅上衣撕破,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抽得血肉模糊,挺直的鼻梁断了,脸不成人形。

迟慕道:“对不起。”

铭雅微弱安慰:“不是你的错。”

迟慕静静问梁雨萧:“如果我答应赵秋墨,铭雅就不会这样了。这不是我的错么?”

梁雨萧僵在后面,道:“是。因为赵将军喜欢你。”

迟慕苦笑,赵秋墨,你不就是想要青衣吗。

我成全你。

月光如水,夜色魅惑。赵秋墨一身镶金滚云白袍,站在迟慕屋里,背着手,等待那个一直躲着他不回来的人。不耐烦,压抑住怒火,耐心,不耐烦…脸上的情绪已经变幻过几轮,恨恨道:“迟慕,铭雅已经受罚了,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我自然哪里不去,回来了。”

声音在门外传出,赵秋墨这才发现迟慕立在门外,长发在银色月光中如水银泄地,流光溢彩。

迟慕几分嘲弄道:“小墨,让你久等了。”说罢走进窗前流泻的月华中,如同踩在结冰的湖面,高贵纤弱,带着几分寒气,美得让人不敢逼视。

赵秋墨这才发现,迟慕穿的是青色藤花长袍,缓缓道,语气是不可置信:“青衣?”

迟慕清冷一笑:“你不是一直盼着青衣回来,迟慕走么。”

话尽风起,已经掠到赵秋墨身边,捏起他的下巴。迟慕比赵秋墨矮,微踮脚尖,捏起赵秋墨的下巴往下轻轻一按,道:“如你所愿。”

疾风暗出,袖里藏针,赵秋墨脸色一变,闪过飞针,怒道:“你要为了区区铭雅而杀我?!”

迟慕笑而不语。

青色和白色在月光里纠缠,掌风嗖嗖,银针暗闪,从床上打到桌上,从窗里打到窗外。一直到了军营之外取水的湖边。迟慕较真起来,和赵秋墨平分秋色。再加上迟慕手中有银针,赵秋墨徒手,迟慕渐渐占上风。

本来两人纠缠在一起。赵秋墨身子忽然一僵,反手劈来。迟慕舔唇一笑,退出丈余。

赵秋墨压抑怒火:“你要做什么?!”

迟慕淡然道:“不过是舔舔赵将军耳垂,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月华由西至东,移了半个树冠的距离。迟慕指尖在赵秋墨脊椎上敏感的地方划过,赵秋墨身子一僵,被迟慕点住穴道。此时两人已经打到湖里,半个身子浸在澄澈的湖水里。寒气逼人。

赵秋墨仰天长叹:“你真的这么想杀我,不惜用阴招?”

迟慕勾起嘴角:“记得以前书院里程梓园老师怎么教我们的么?达到目的不需要选择手段。我记得这个小墨你学得最好啊。”

赵秋墨悲伤的看着迟慕:“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么?”

迟慕道:“没有。”

赵秋墨摇摇头,道:“可惜你不能杀我。你自己惊奇么,你那么喜欢子鱼,为什么提到小鱼的名字,你会莫名其妙的害怕?那次在白王府相会,是我给你下的催眠术,让人永生不会再爱上小鱼。你身上那一刀其实不是小鱼伤的,是我伤的。我现在只后悔当时太自信了,只让你不爱小鱼,我应该暗示你爱上我。”

迟慕身子微颤,片刻又沉静道:“我早就猜到自己种了异术,然后呢?”

赵秋墨脸上恢复了几分邪气:“只有我才能解开你的催眠术。所以你不能杀我。”

迟慕冷笑,走道赵秋墨身边,掰过他的脸,定定的看了片刻,道:“第一,我现在喜欢的人叫小理,我不在乎别人。第二,我根本没想要杀你,因为青衣需要你。”

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取出蜡丸。赵秋墨脸色突变:“你要做什么?”

迟慕把蜡丸放入嘴里,嚼碎,掰过赵秋墨的脸,把嘴唇覆上去,舌轻搅,手在将军喉处一抚,顺着唾液送入赵秋墨喉中。解开他膝上的穴道,赵秋墨身子一僵,跪倒在水中。迟慕安抚道:“这不是毒药,是从铭雅那里偷来的西域催情散,保证你今夜听话。”

又拍开赵秋墨腰上的穴道,冷笑:“要是这里僵着不动,就没意思了。”

迟慕没动手,只是静静的看欲火朦胧了赵秋墨刚毅坚强的脸。赵秋墨眼睛水水的,倒倔强的不肯低头,怒问:“迟慕,你玩笑开大了。信不信明天我杀了你。”

迟慕用银针划破赵秋墨的长袍下摆,撩起来,手探进去:“要是杀了我,你以谁的名义起兵,又要谁帮你处理军政?”

冰冷的水刺激得赵秋墨□收缩,湖水润滑,迟慕在他体外摩擦了一下,慢慢插进去。赵秋墨要紧牙关,蹙起眉头。入口很紧,迟慕只入到三分之二,隔着水,□,推送。夜色沉默诡异。

舔着赵秋墨的脖子,低问:“你不是一直想和青衣这个么?今天如你所愿——只是你在下面,我在上面。”

赵秋墨嘶哑声音道:“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迟慕手一滑,从赵秋墨贴身衣袖里摸出一把短剑,身子还停留在他体内,换了个姿势把赵秋墨转过来,眼神冰凉魅惑:“你舍不得杀我,不然方才过招的时候你就用剑了。”

“不过,小墨,你真让我失望。又紧,又硬,也没呻吟出来。这就是你对七年不见的青衣的见面礼么?”

赵秋墨别过脸,脸被欲望熏得微红,如醉酒一般。

“你说的对,我不会杀你。我给你一次享受的机会,但我绝不会给你下一次。”

伸手,勾住迟慕的腰,把迟慕按入自己体内,一口气到底,半张口,仰头急促哼了一声,眼神微熏:“这样,你满意了么?”

“你不疼吗?”迟慕微惊。

“我说过,只给你一次机会”赵秋墨双手按住迟慕的肩:“你还可以再进去一些,不用管我。”

第三十五章

信使自京都风尘仆仆的赶到塞外,直接被带到一座青砖白墙的汉式房屋门前。放眼望去皆是行军张营帐,只有这么一处江南风情的房屋,显得分外不协调。

推门而入,是普通的江南书房。一张灰蓝色的床幔,雕花香木桌子被移到窗前,香炉里燃着草木味道的香。桌上堆着厚厚的文书,一叠一叠叠得摇摇欲坠。相对高耸的文书,桌前人显得分外纤瘦。身子坐在床上,脸埋在桌上小憩,青色纺绸长袍随意铺展,隐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墨发如水倾泻在床上,流光溢彩。

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沉睡的人,对方却已先开口,声音里透着几许疲惫:“放在桌上,请出去吧。”

片刻之后,仿佛想起什么,青年男子忽然支起身子,露出绝美倦怠容颜,挑高音调:“等等,你是从江南来的?”

信使蓦然看呆,半响才道:“是。"

“那…可有听到白王的消息?”

“属下所知,白王已经奉命带着十万大军自京城出发,七日之内便该到聊城。”

带要再看那人的脸,却已经别过脸去,只看到墨发如黛。挥挥手道“退下”,信使便退出去。

出门后,信使问旁人,为什么不带我去见赵将军?

引路人道:“你方才见的是九皇子殿下,掌管军中一切机谋要事。赵将军把所有机密情报都委与殿下了。”

信使大惊:“这…就是破了蒙古三万大军的九皇子殿下?!”

引路人问:“你觉得殿下该长什么模样?”

信使脸腾的红了,支吾半天,神情有些恍惚:“我以为九皇子殿下很勇猛…将军似的人物…没想到竟然如此柔弱。”

那夜之后,迟慕重新穿起青色衣服。早上,先去看铭雅。铭雅半躺在自己白色蒙古包的垫着羊皮的圈椅里熬药,脸色苍白,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了。铭雅见到迟慕,强作欢颜,道:“不碍事。”笑起来却是皮肉牵扯,显得可怖。梁雨萧坐在旁边一味一味帮铭雅递药,暗铜色色皮肤,若不是铭雅伤了容貌,倒像是一对金玉璧人。

“怎么自己熬药?我来!”迟慕心痛的夺了铭雅的搅拌的长勺,撸起袖子要自己动手。铭雅摇头:“这味药只有我能熬。”迟慕偏过头:“什么药这么难熬?”

铭雅气吐如兰:“雪莲冰澈的解药。”

迟慕一脸崇拜:“这不是天山的秘毒么…小铭雅好厉害啊,竟然会这味药的解药!”

铭雅安静的观察迟慕的脸,目光对视,迟慕不由得一愣。半响,铭雅道:“这药是给雨萧配的。他带你回塞外时被人箭上的雪莲冰澈伤了。我不会配完全的解药,只能开半张方子让雨萧先喝着。每日喝了,可延缓毒素蔓延,多得一年活。所以这药得日日配。”迟慕一惊,想起自己被劫到塞外时的种种事情,心子一紧,多少事情自己竟不知道。梁雨萧看出迟慕面色不好,无所谓的笑道:“殿下别听铭雅胡说。在下的身子自己知道,无大碍的。”

迟慕转头望窗外,云色暗沉。起身,在铭雅紫檀木扣着黄铜环药柜里取了三味药草,拦腰折断放入锅里,道:“冰雪兔丝草,三春玛瑙根,缠檐树藤干。这三味药加进去解药就成了。兔丝草性寒,玛瑙根性热,树藤干性温,常人不把这三味药开在一张方子里,故试不出这毒的解药。”拿眼斜睨了窗外苍茫草原,大风阴天,又解释道:“父皇曾今带兵北伐,到了天山,取了天山一位王族公主做妃子,这味解药就此带到宫中大内。”

继而撅嘴:“要是小铭雅早点告诉我小萧萧的伤,我早把这方子写出来了。”

伸手扯扯梁雨萧紧绷的脸皮:“小萧萧,没事儿了,笑一个嘛。”

手半空中被铭雅截住:“你说的…那位公主后来怎么样了?”迟慕一愣,道:“死了。”铭雅叹一口气松开手:“有时候真看不懂你,你到底是太聪明…还是太傻…”

出门的时候,梁雨萧起身跟着。到帐外,迟慕笑容隐去,略带惆怅,对梁雨萧道:“要是现在的迟慕不见了,你和小铭雅会想我么?”

梁雨萧瞬间有些不知所措:“殿下开什么玩笑。塞外广阔,殿下独自一人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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