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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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岛上的建筑无不是建在依山傍水之处,结合然的地形另辟蹊径,将自然之美与人工之巧结合,无不透着幽、雅、奇、美。

虽不是陋室,但那样的清雅与悠闲却是难能的自在。

书是从房里的案架上摸出来的,不知是不是只当作是摆设的东西,鞠尘偶然看见,便摸来看看。原本是闲暇无聊只当打发,却是发不可收拾。

黄药师开始时也不理会,只要按时吃药休息,怎么折腾都无所谓,可当知道自己片功劳再度又要给某人不经意糟蹋时,黄药师便有充分的理由将只拎出门去放风。

黄药师虽已近不惑,生之中所遇人不知凡几,却大多是惧于他的威名或武功礼让三分。当年收的几名徒弟,无不对他恭敬有嘉,妻子也是绝顶聪明之人,心灵手巧,善为知人意,往往不用他明也知道意思,极少做出不顺他心意的事情来。十几年来只有儿与自己作伴,虽然儿少不得被他惯得娇纵,大多时候还是极为听话,不敢有忤逆。

所以,样顺风顺水的东邪,样也被无形中惯坏脾气的黄药师,样狂傲邪霸于身的桃花岛主,活将近四十余载岁月,人生中第次碰到个不买他账的人不,还时不时的挑战下他的忍耐力,从来副可无可为无的态度,生生是缺乏人的贪嗔痴怨,可以是让位无往而不利的桃花岛主不知郁闷几回。

黄药师性子喜怒无常,从来敢做人不敢为之事情,若世人之见不能行之事,他也许会凑上那么脚权当娱乐下自己。别人给他不快,他也会十倍千倍的还回去,绝对不会是个吃亏的主儿。

所以,当鞠尘的出现,当鞠尘那样可无可不无的态度,确实令东邪头疼。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财、色、权、欲…无论是哪项,凡人是逃不出其中个想得到的欲念,甚至有人贪心的想要全部。是人的弱,人有弱才是个真实的、健全的、可以拿捏的人。

黄药师虽不屑戳人弱、以强凌弱,但不否认某些时候投其所好也是种最有效的行为。可观那鞠尘,清清冷冷,视万物于无物的模样,总能气死圣人。主就差没告诉大伙,姑娘是四大皆空、空过五蕴的世外高人。

杀?不在意,条命也是捡来的,被人随便塞到个时空,生与死于而言没所谓。

咒?谁有个本领诅咒得过位擅咒的祀风师大人?

伤?东邪黄药师再邪狂也不屑于打人,特别是个儿还顶着自己妻子的容貌。

饿?黄药师此举正是为救命方破例将带回桃花岛,哪可能前功尽弃?

总的,某只是个油盐难进的家伙。

于是,黄药师辈子难得碰钉子郁闷数回。

鞠尘在桃花岛过两辈子加起来最悠闲的时光,没有任何事情打扰,没有所谓的责任。于是,简直是厚颜无耻的完全遗忘当初是被人怎么样穴打包来桃花岛的窘境。鞠尘可无可不无的态度有时却是激得黄药师有些恼怒,越是不在意越让位狂傲邪霸于身的桃花岛主人偏不让如意。

因此,黄药师也难得卯上,想还以颜色。

经书被没收,鞠尘也并不感无聊,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听风过竹哗的涛声,睁着眼不知看向何方,状似发呆,却并没有在脸上看到丝毫的无趣之色。

夕阳将落,明霞绚丽。

院子里植满不知名的花儿,开得正茂,颜色鲜艳清雅,鞠尘向来不在意种东西,自也不知道那花儿的名贵与绝迹。

院子里的积架上摆些竹制的簸箕,上面洒晒着些不知名的药草,偶尔风吹过,会传来阵草药味儿。青衣子微弯身为草药分类,工作很细致仔细,也因为是其熟悉的,动作很快,不会儿已拣些草药,估计是的药吧。

鞠尘看着看着,睡意开始朦胧,听着桃花岛安静的风,闻着那幽怨的桃花香,心里突然感到阵轻松。或许也是具身体极为熟悉桃花岛的缘故,并没有丝挣扎就接受,不知是受冯蘅影响,或是本身也极喜欢种轻松惬意的环境的。

不过,前提是,若岛上只有人就好…

模模糊糊的想着,突然道极细微的劲风袭来,意识真正的沉入黑暗。

想,也许有讨厌的东西,就是那种所谓的穴功夫——是鞠尘再次熟睡之前的想法。

黄药师抚着青玉箫,低眸看着趴伏在石桌上睡着的子,海般深邃的眸子里片难以置言的恹郁之色。

未,仍是轻轻叹口气,将箫别回腰间,弯身将那睡在晚岚中的子抱起身送回房中。

鞠尘所住的院子与黄药师的院子相邻,很方便黄药师的治疗。黄药师出于自己的考量与赌气心情,是怎么也不会让现在就死的。等他弄清楚那切,或许便没有等好心情吧。

第二,鞠尘起床,精神恍惚,抚着额在床上发好久的呆,尔后知道自己似乎又在外头睡着,然后教某位岛主直接睡穴睡死过去。鞠尘生平第次为那位傲娇的人似乎有种无奈的心情。

同屋檐下相处的人,果然是最麻烦的。其实比较喜欢个人生活,不用顾虑另个人的心情,以前是染濯,现在是黄药师。

洗漱番,哑扑送来早餐。早餐是些清淡的小食,很精致美味,应该是出自黄药师之手。可惜的味觉不见多大变化,吃不出它与路边的东西有何区别,每每让黄药师黑脸——他黄药师做的膳食竟教人与路边摊的东西作比较,得,那下顿就甭吃。

黄药师气极,便饿个两顿,想挫挫的气焰。鞠尘却也不以为意,几餐不吃虽饿却面无表情,也不喊饿。倒是黄药师怕好不容易起色的病情又复发,只得又重新做出些色香味俱全的东西给食补番。

吃早餐,鞠尘正要坐在窗前的黄杨梨木长榻上看书,黄药师早已算准,端新研制的药过来。鞠尘眉稍稍皱,见他不容质疑的神色,便乖乖的接过喝下。

对,黄药师是极其满意的,至少是个合作的病人。瞧,药食过后,黄药师懂得病人整闷在房里也会闷出病来,便冷言冷语声,鞠尘素来不懂与人争辩或为此费心神,也乖乖捧着书到外头去走走,或在积翠亭上看阅。

黄药师偶尔也会出现,占亭中的桌椅,或是煮茶赏花,或是抚琴自娱,或是吹箫,或是舞上剑…而此刻,鞠尘会捧着书卷发怔似的看着,难得的并不讨厌生活中多出么个人。

虽然没有明,但其实黄药师纵容鞠尘的存在的,甚至有时是莫名欢喜鞠尘的存在,种时候,黄药师总会露出种很奇怪的神色,直到两人随意搭话后,听到鞠尘不带感情的冷言冷语,黄某人脸色渐黑,拂袖而去。

鞠尘向来觉得人是种很难懂的动物,人心更是难测,所以看不懂也不想懂的东西,般会自动摒除,兀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时间是种最能磨人的东西,时间过,再多的疙瘩也在日常生活中渐渐磨合融圆。

只有两个人的地方(哑仆不算),太安静,整面对面,哪可能对彼此冷着个脸?至少黄药师神色渐缓,不再杀死腾腾的,虽然偶尔还是让某人气黑脸,但至少是心平气和的恢复他十几年来生活的规律,偶尔风雅时抚琴吹箫,花间品茶,或者研制药丸之类的事情,心情也颇为自得悠闲,仿佛儿仍未离开桃花岛的那段日子的时光,岁月不曾改变。

鞠尘呢,仍是那副样子,只要不碍着,可无可不无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绝对不会去吵到。得好听便是识情识趣,得难听,便是本性凉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就算关已,也绕道而走,不去碰触二。

没有何沅君需要够顾及,鞠尘比上的浮云更为流离,捉摸不透,似近在眼前,却又远在边。

直到似乎迷上经书,佛经道经什么的研看得认真,黄药师也不知道基于种什么心情,命人将那屋子里摆设的经书全部移走,只剩下些历朝历代有诗书词句和些散文游记小戏曲之类的。

当鞠尘翻遍屋子找不到书,想着要不要去向桃花岛的主人要书看时,黄药师冷冷的问。

“那佛经有什么好瞧得的?”

“很有趣!”

有趣?黄药师无语。又不是出家人,哪来有趣之?即便是出家人也只是视佛经为种清心的必读物,出口即是佛语渡化下人,也没甚么趣事可言。

人实在是清闲无趣得可恨。

黄药师神色莫测,“既是如此,那明便开始学习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吧!”

41琴棋书画

琴棋书画?

鞠尘沉默,面色清冷自持。

没有经书可看,鞠尘对那类小说杂记之类的没兴趣,本是想发发呆的,但黄药师明显为人师表的兴趣颇高,不觉对号入座欲要培养鞠尘的文学细胞。但鞠尘可不太想当什么才女,她觉得这些纯粹是浪费时间。

“黄岛主,这琴棋书画学来有何用?能当饭吃?能当艺傍身?能击退敌人?能在乱世中生存?”

不是鞠尘鄙视古人奉为生命的雅乐,而是鞠尘志不在此,她习文断咒三十载,无不为祀风师这一身份服务,并没有心思再去学其他东西。即便现在闲下来,她也比较想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例如研究佛经之类的~

一袭话,让素来自视雅士的黄药师俊脸发黑,但也明了鞠尘是生出不忿之心了。难得鞠尘对此感到头疼,黄药师却是万般的不想如她的意了。本只是见她天天捧着经书在面前晃碍眼,不觉想让她找些事打发,可谁知道这只却是不愿意学的。

“上我桃花岛之人素来琴棋书画无不一涉,即便只是暂住此地,也算是与桃花岛素有姻缘,怎可无一丝长才、整天无所事事?”

这席话黄某人说得倨傲兼振振有词,却也表明他黄药师也是很挑剔之人,若不是存有私心,黄药师岂会理谁目不识丁?

最后,鞠尘想了想,知道自己现在不只是赖住在桃花岛的外人,而且还“心怀不轨”——看中了冯蘅墓穴里的四灵玉之一的玄玉,想以上古传承的四灵玉来破染氏一族祀风师被诅咒的命运,知道未来也许还是她有求于黄药师,怎么说也不能将太矫枉过正,过份坚持,从此被黄老邪记上一笔被丢进黑名单吧?

因此,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黄某人记挂着准备丢进黑名单的某只沉吟片刻,便在黄药师不容质疑的目光中应允了。

黄药师一生顺畅惯了,来了个有挑战的对手,以为自己有得磨,可谁知道对方不合作,才考虑一下子便改变了初衷,不由得有些意味索然。

看着青袍苍郁,再度拂袖而去,男人轩昂的身影消失在桃花林深处,鞠尘向来清冷无绪的眼眸首次出现诧色——一句话,仍是不明白那男人为什么又生气了。

果然,男人都是很难理解的动物!

鞠尘深以为然,记起了以前的徒儿染相思某次同她感慨的话儿——而鞠尘姑娘不知道的是,那时的染氏少女是捧着一本虐恋情深的BL小说看得稀哩哗啦时,一时有感而发罢了,而向来与社会、网络脱节严重的鞠尘姑娘自然是不明白其徒那句感概大有由头。

鞠尘倒是不笨,若是没有那么丁点领悟力,想来也是成不了染氏一族被推崇的天才祀风师了,光是那古代文言文的咒语就可以绕得她晕头去。但鞠尘能成为染氏一族倍受推崇的祀风师,也有其过人之处。

只是,姑娘啊,吟诗弄词可不是念咒语和开发新咒术之流的东西哇~弹琴也不是弹绵花的架势啊~下棋更不是五子棋般简单哇~山水画也不是随意挥几笔就了事儿了哇~~古老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可不是你以为的简单啊…

让一个只窥得门径,连古代的六律五音都不识得的人去学琴?黄药师一生聪明,着实没有想到有人可以一窍不通到如此程度,刚开始还真是给他青筋猛跳。

虽然女儿黄蓉精灵古怪,又因贪多很多东西都学不精,至少黄蓉很多东西一点就懂,而鞠尘姑娘嘛——长叹一声,于古人而言,就是一白丁,确实有很多东西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也不懂,这也是古代教育与现代教育的区别罢。

于是,黄药师只能从头开始,像教个如纸一般空白的幼儿般教起。

结果,这倒教鞠尘惊讶了。鞠尘以为黄某人若知道她其实对这古代的琴棋书画就是一白丁,折腾几天便罢了,不再强求,却不料估错了黄某人的韧性与毅力。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竹林七贤也该聚会的好日子里,兴致来了的黄岛主在催残了鞠尘的味觉——灌药后,开始为鞠尘讲解琴艺。

“乐律十二律,是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此是自古已有,据说当年黄帝命伶伦为律,闻凤凰之鸣而制十二律。瑶琴七弦,具宫、商、角、微、羽五音,一弦为黄钟,三弦为宫调。五调为慢角、清商、宫调、慢宫、及蕤宾调。”

黄药师的声音低沉清雅,尾音挟着淡淡的从容自信,将一代宗师五绝的气度表现得淋漓尽致。鞠尘听罢,注意力不由放在那缓缓滑过耳畔,散逸在这清风日光下的声调中,只觉入耳是说不出的好听,仿佛带着琴韵一样的质感。

一双保养得宜、修长如玉的五指在琴弦上划动,优雅之极,发出一阵悠扬悦耳的曲调,积翠亭外的竹林里有黄莺跳跃在枝头应和着乐声啼鸣着,青衣如云般晃动,墨发丝丝缕缕融入金缕的细阳中纷飞,在阳光下泛着青紫的光泽,面容沉凝、唇角翘起,一股不容忽视的沉练大家气势外迸,让万物迷了眼。

清澈的目光顺着那修长的手往上移,然后是那人玉白如冠的脸孔。很熟悉也很陌生——熟悉是因为冯蘅曾留给她的记忆,陌生是因为她为了克制冯蘅留在这具身体的感情生生以离魂来剥离,没有了那些情感干扰,这人是显得如此的陌生。

但也并不讨厌,一点一滴的侵入生活中,每天见面说话似乎已经成了很正常的事情。

黄药师讲解了一遍原理,待她记下,复又开始弹些简单的曲儿,授以指法,放慢速度弹了两遍后便让她重复出来。

鞠尘自然是没有什么过目不忘的好本事,试了一下,弹得磕磕碰碰的,曲不成调,着实让黄药师黑了脸,觉得有辱门风——喂喂,这只其实并不是桃花岛上的门人喂~

当然,鞠尘也不是笨蛋,脑袋还是正常人水准的,也不知道是冯蘅这具身体本还有几分记忆或是别的,几经练习之下,终于将最初那曲简单易懂的曲儿弹得流畅了。

坐在清风竹林间,悠然拨弄琴弦的白衣女子,眉目如画,墨发如绸,宛若遗世尘外的女子,确实是有那么几分清华高贵气质,不禁令人心一动,兀自心痛。

积翠亭外,青衣男子迎风而立,手执玉箫,应和着那简单的琴音。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琴音简单却往往被那箫声引导,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似以为是平淡如水却又在尾声处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一曲终了,鞠尘满额是汗,心里不禁微微怨怪迫得她不得不以琴和音的黄某人了,她是第一次学琴,指法单调,哪可能一下子便与人合曲?但那黄某人却是自由肆意无忌,心随意动,从来无需顾虑别人的感受。

黄药师本是勾起的唇角在看到亭内拭汗兼吁气的某人时,俊脸微沉,垂下眼眸,掩住那寒潭之眸中一掠而过的冷意。

果然,越是相处,越是清晰,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人了。

黄药师有时候也喜欢面朝大海,直面波涛汹涌的巨浪拍岸或是沉思或是吹箫,或是踏浪而行潜心修练。即便已是五绝,江湖上少有的武学宗师,却仍是未怠惰过自身武功的修行。

鞠尘喜欢那片桃花林,常常无视那一桃花阵,来去自如,倒让黄药师怀疑自已所设的桃花阵是否有松动。鞠尘也喜欢桃花岛临海的地势,虽然险峻,但景观很美,站在壁仞千石上,俯视惊涛骇浪,胸中自是开阔,始知道人类是如此的渺小,在大自然面前黯然自伤。

于是,偶尔有桃花岛主出现在地方,某只也会爬上巨石上去观景,若是看到黄药师在那儿吹箫沉思,倒会很识相的沿着海滩上柔软的细沙慢慢行走,看着爬上岸的螃蟹横行着。

当然,桃花岛是一个岛屿,它的面积虽不可考,但若要用双脚丈量一遍,也须得用几天的时间不可。桃花岛上除了人类与没有思想的奇珍异宝,让鞠尘极感兴趣的是岛上的生存的奇珍异兽,以及凡人看不见的山精鬼怪。

所以,鞠尘有时候也会在这桃花岛上随便走走,只要她没有将自己走丢,黄药师向来是不会拘禁她足的。

因此,此种情况之下,偶尔也会有走错地方的时候。

42胡猜胡侃

成片成片的白色花丛,重重叠叠而生,点缀在蔓蔓青草间霎是灵动可爱。当微风拂晓,花香便袅袅而来,令人不禁心旷神怡,面带微笑。

大自然总会仁慈的馈赠人们这世间最美的景色而不索报酬,有什么比这些东西更令人欢喜了呢?祀风师亲近自然,也喜爱着自然。

鞠尘眯起眼睛,裣裳而坐,指尖拨弄着盛放在草间的白花,然后不知不觉间恍然回神,便看到手下已编了个小小的花环,极丑,但也是她生平第一次所编的东西,感觉…真是奇妙。

鞠尘深思片刻,方自明白,不是她改变了,而是桃花岛的日子太过清闲,心境略微不同,很多以前没办法做的事情,没办法享受的心情一起迸发出来。无人打扰的悠闲,闲时可观庭前花开花落,遥望天上云卷云舒,是何等惬意的日子,是以前无法想像的自在。

桃花岛,确实很好呢。却会让人堕落的,所以,还是找个时机离开吧。

鞠尘起身,抚平衣摆的折皱,待看到白色的襦裙下沾上的青色草汁,晕染成一片,心神微动,似乎看到了某个面色冷峻的男人怫然不悦的眼色。嗯,黄药师素来有洁癖,衣食住行无一不讲究,所以对鞠尘的随肆可谓是极其无奈与极看不惯的。有时见鞠尘就那样坐在桃花林中修练,将一身白衣弄得皱巴巴的青一块紫一块,那脸色还真是黑如锅底,某些时候,甚至会忍不住冷声冷语教育一番。这种时候,鞠尘有种她是黄药师女儿的错觉——黄蓉应该没少被这么训过吧?

鞠尘抚额,自己在想些什么呀?

正欲迈步走,突然感觉脚下一种不同寻常的冰凉触感,鞠尘低眸,只见一条背部通体翠绿,腹部雪白无杂色的蛇不惧生的爬到她身边,那蛇的眼睛呈金属银灰色,只有两指粗,正对她摇晃的头无明显的三角和菱形。

鞠尘与那条蛇大眼瞪小眼,然后弯腰伸出修长温润的手指轻点了那条蛇的脑袋,那蛇竟然摆动起身体,似在欢欣鼓舞般,对她示好。

鞠尘莞尔,清冷绝丽的脸庞上微微漾开一抹浅浅淡淡的微笑,如冰雪乍破,雨霁月明,说不出的舒缓温和,妙美生趣。

“哎呀呀呀,不得了啦,小姑娘你是哪里来的,竟敢对一条蛇这么亲近?莫不是那西毒欧阳锋的女儿?”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在清爽安静、繁花盛放如华的午后,着实突兀。

鞠尘见那蛇不肯离开,想了想,遂将它拾起收入袖中,方直起身循向声音来源。

距此地约模一百米处是一片花树繁密,阳光都被枝叶密密的挡住了,只有几缕不死心地终于渗透进来,前头不远处,是个深深的洞穴,有个人就坐在洞口。那人盘膝而坐,满头长发,直垂至地,长眉长须,鼻头嘴巴都被遮掩住了,不知多少年未递,就如同野人一般毛茸茸的甚是吓人。

桃花岛这么风景明媚的地方,突然多了个形象很不华丽的野人,不用想也知道此人正是那个被黄药师打断了腿囚于桃花岛上十几载的老顽童周伯通了。

见鞠尘转脸过来,那人眼睛一亮,喜形于色:“哎哟,这不是小黄蓉么?好久不见了,可想死我啦。那黄老邪也真是可恶,阴阳怪气的,送饭的仆人又是聋哑人,闷死我了,都没有人陪我聊聊天。”语气里尽是兴奋欢喜。

鞠尘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儿,但明显这些事不是她所能插手管的,她也没有兴趣,正欲迈步离开,那人却高声嚷嚷起来。

“喂喂,小黄蓉,别走哇,自从那回你送了好喝有酒过来被黄老邪发现后,就再也没来看过老顽童啦,怎么地,不想再陪老顽童说话儿了么?”

鞠尘想了想,回身走向那山洞,还有十几步远便止步了,原因无他,而是太臭了。她来到这桃花岛后,每天皆要沐浴更衣,黄药师的洁癖在此发挥得淋漓尽致,绝对是不允许她随便不卫生的,总会让人将卫生准备得妥妥贴贴的,连衣服有点污质都不能忍受。所以,每天伴着一岛繁花一室干净,哪儿闻过这么臭的味道。

“嘿嘿,小黄蓉你怎么了?好久没见你倒与老顽童生分了啦?”周伯通还是个小孩子心性,黄蓉也只是同他见过几次面,两人也还没有熟与不熟之说,但在老顽童心里,黄蓉敢背着黄药师陪他聊天便是个好姑娘了,一点也不觉得生分,反而热情得紧。

鞠尘很淡定的说道:“抱歉,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黄蓉。”

清冷淡漠的声音、通透湛澈的眼眸、无一丝情感的表情,不知怎地,老顽童突然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周遭的风拨凉拨凉的。但很久没见到会说话的生物了,周伯通可不管那些,只顾着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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