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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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雪只是笑了笑，抚摸我额前的碎发：“喜欢就买，这些够吗？要不要再让他们带你选选？”

我仍然翻白眼白他：“李延雪如果你去泡妞，肯定有很多女人心甘情愿让你泡！先不说你长得养眼，拿出去体面。单单就是你出手这么大方，就铁定有一群女人迷死你了！你知道吗，你今天让我找到暴发户的感觉了？”

“你不喜欢？”

我摇头，拼命的摇头：“我喜欢，他母亲的，我爱死这感觉了！这才是购物！”

李延雪笑了笑，没再说话，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丫的，真俗气，黄金的信用卡，他竹节般的手指夹着信用卡，我都担心他的手指断掉。我偷偷瞄了人一眼账单，苍天居然是七位数字！扶着栏杆我才没有晕倒，别说我少见多怪啊，也别说我没见过世面，我只是从来没有花过这么多钱。我当时特别想扑过去狠狠的吻它，对我是想亲吻那张信用卡！

店长带着他的全体员工，面带春天般灿烂的笑容，九十度鞠躬：“欢迎下次光临。”

丫的，我这是光临吗？我都觉得我这是来扶贫了！

李延雪挑了一条黑色的紧身连衣裙，外面罩了一件银色的小外套，然后选了黑色的高跟鞋给我。我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打扮，忍不住问他：“李延雪我们是去参加葬礼吗？”

李延雪愣了一下，旋即笑出声来，他总是这样，即使是笑的时候也这么优雅。他说：“快点换上，今天我爷爷生日，我带你回家。”

我的脸肯定红了，因为我觉得特别的灼热，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下：“对不起啊，我说错话了。”

“我在外面等你。”李延雪亲吻我的额头，然后出去等我。我一个人对着这一身衣服发呆，九厘米的高跟鞋啊，穿上这个，我岂不是残废了？还能走路吗？要不要先打电话订做一副拐杖？

换好衣服之后，我发现李延雪还是挺会搭配的，虽然这两个颜色很普通，但是这两件衣服设计的却恰到好处，既能把我的身材完好的展现，又不是很夸张，是长辈讨喜的装扮。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差点摔倒，他连忙扶住我：“穿不惯吗？”

“嗯，以前没穿过。”我很诚实，我确实没有穿过，虽然我一直觉得，高跟鞋的女人妩媚的基础，但是我这个人一直希望我是少女，永远十八岁，所以我从来没有尝试过高跟鞋。

李延雪皱了皱眉头：“忍一下吧，我奶奶喜欢高挑的女人。”

我撇撇嘴，我的身材不高挑吗？

“为什么没有戴我给你的项链？”他盯着我前胸雪白空旷的一片，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其实他送过我很多珠宝，我全部都没有戴过，真的不是我想拿出去卖掉，估计我要是敢这么做，李延雪肯定会把我吃了，而且死法还是凌迟处死，短时间内还不让我死，就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然后他拿油煎着吃。我不戴珠宝目前有几个原因。

第一，我拍戴着这些名贵的首饰被抢，然后我无颜面对李延雪，他把我给油煎了，做成意大利肉饼。第二，我怕我戴着这些名贵的珠宝，韩雪她们以为我戴的是假货，那样我会觉得憋屈。第三，在我的第三害没有想出来的时候。李延雪已经将Poppyloure戴在我的脖子上。

说实话，这个项链很漂亮，中间一颗硕大的钻石，旁边众星拱月一般的小钻石。正面看像一个音符，侧面又像是一朵罂粟花。可是就是这种华丽的感觉，让我着实的不喜，我始终觉得，越是名贵的珠宝，历史就越悠久，既然历史悠久，那么久不一定谁戴过，然而肯定的是，戴过的人大部分会是死人。

但是我还是戴着Poppyloure，我得让金主高兴啊，看看我多有做人家情妇的潜质啊，但是很可惜，我这个潜质没人让我发挥，我直接跳过小三，混到了正牌夫人。我始终觉得，我这样的星路历程屈才了，没有展现我完美的手段。

殷家的大宅设在郊外，典型的中国风格的建筑，古色古香的庭院，精致的亭台楼阁，又让我有了穿越时空的错觉。我拉了拉李延雪的袖子：“你是不是给我选错衣服了？我穿旗袍来是不是好一点啊？”

李延雪笑了笑：“我爷爷喜欢中国风的东西，但是我奶奶喜欢西式的，这个家目前做主的还是我奶奶。“

他们家真奇怪，貌似是女权主义，李延雪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不和爸爸姓，却随了妈妈的姓氏。那是不是我也应该掌权呢？摇摇头，就算他们家是女权，也轮不到我啊，我和李延雪，怎么看，我都是被压迫的那一个。

殷家的佣人将我们带来的礼物搬进去，然后有人过来替我们挂外套。

“小少爷回来了，老爷正在书房里和老妇人下棋呢。叫您和少夫人来了就上去呢！“根据我个人看小言的经验，这个中年男子，肯定是殷家的管家。

“我爸妈回来了吗？“

管家摇摇头：“还没有呢。”

李延雪对他笑了笑，然后过来牵我的手：“我们上去吧。”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咬死他。这厮绝对是故意整我，他让我穿高跟鞋，说他奶奶喜欢看，结果，我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罪，一进门高跟鞋就换成拖鞋了

李延雪无视我的怒火，拉着我上楼。我们进去的时候，他爷爷奶奶正下的火热，两个老人家都穿着红色的唐装，活像两个中国娃娃。

“爷爷奶奶好。”我甜甜的一笑，然后规规矩矩的鞠躬。

难道是因为的我的笑容太过甜美，所以屋子里所有的人才愣住？

李延雪轻轻咳嗽了一声：“爷爷奶奶，这就是我的新婚妻子，戚薇然。”

奶奶瞥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转过头，继续她的棋局，爷爷倒是热情一点，对我们笑了笑问李延雪：“最近生意怎么样？回来发展还习惯吗？”

李延雪点点头：“都很顺利，爷爷的身体呢？”

“老样子。在国内不比你在国外的时候，做事要小心谨慎些，别让人钻了空子。”

李延雪恭恭敬敬的回答：“我知道，谢谢爷爷关心。”

老爷子满意的笑了笑，但是那笑容怎么也到不了眼底。

李延雪那个中国娃娃的奶奶不耐烦了：“老头子，你到底玩不玩了？要是不下棋了，我就走了啊！”

“你看你，就是没耐性。”

“我的耐性都让那些小兔崽子给磨没了。”

一个娇嗔的声音响起：“奶奶，你对桑莫也没耐性了吗？”殷桑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从我身边路过的时候，轻轻的撞了我一下，我瞪他，他则是挑衅的看我，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的进行的，他看我也只是一瞬间。

李延雪的奶奶似乎很喜欢殷桑莫，张开了双臂将他抱了个满怀：“乖孙子来了！快让奶奶看看。哟，怎么瘦了呢？是不是你爸爸对你不好？告诉奶奶睡欺负你了，奶奶教训他！”

殷桑莫这小子似乎仗着自己年纪小，抱着他奶奶狠狠的亲了一口：“奶奶你越来越漂亮了。”

奶奶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像一朵牡丹，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皱纹啊，牡丹花不是也一层一层的么！

“你这个小子就知道哄我这个老太婆开心！你老实说，有没有人欺负你？”

殷桑莫似是有意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摇摇头。

老太太也看了我们一眼，那目光竟然带着愤恨，我顿时就明白了，李延雪肯定不招人待见，而我不招他们待见的原因就是李延雪的影响。

“桑莫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奶奶怎么听说前一阵子你回国了，但是没呆几天就被人遣送回去了呢？”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瞟向李延雪。

李延雪笑了笑，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说：“奶奶是我把他送回去的，至于原因，我不想说。”

“好，很好，我们殷家的人好欺负，你们李家了不起！桑莫，你以后不许去招惹你堂哥，知道吗？当心你的小命！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

“够了！老伴儿，别再说了。当着孩子的面呢。”李延雪的爷爷出声制止。李延雪鞠了个躬，然后带着我出来。

他对我笑，但是苍白无力：“累不累？我带你去休息一下。”他不是征求我的意见，而是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把我带到二楼拐角的一间房间。他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我过去。可是我的脚就像灌铅一样，寸步难行。这里，我竟然觉得熟悉。这幢房子，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我只觉得可怕，或许是我想的太多，看过太多古色古香的建筑，多以潜意识里觉得来过这里。

我走过去在李延雪的身边坐下，他顺势将我抱入怀中，躺在这张小床上。这张床很小，单人床却躺着我们两个的依恋。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用力回抱他。他似乎很高兴，但声音依然是慵懒的。

“小时候我和弟弟一直住在这里，其实那时候奶奶是很喜欢我的，当然她更喜欢我弟弟，因为我弟弟长得很漂亮，比女生都漂亮。可是后来弟弟不在了，奶奶就开始讨厌我了。其实我也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弟弟就不会死。我很久没有回来了，这里还是老样子，奶奶也一样，她年纪大了，言辞有些犀利，只是针对我，你不要在意。”他一直抱着我，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很在乎我，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太过玄妙。

对他，我确实心动了，虽然我一直强迫自己忽视这些微妙的情感变化，可是这些确实存在。喜欢就是某一个时间点相对，然后怦然心动，接着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些感觉，似乎在我妈前几天带我去心理医生那里之后，就越来越明显。就好像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告诉我，你应该爱李延雪，你必须爱李延雪，你只能爱李延雪。然后我听了，再然后我爱了。好吧，姑且当做这就是爱。

管家上来叫我们下楼吃饭，虽说是家宴，但是人并不多，李延雪的父亲没有出席，他母亲倒是来了，解释说殷天正在国外敢不回来，老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李延雪的叔叔来了，也就是殷莫桑的父亲，听说他的母亲过世了。直系亲属也就我们几个，其他的就是老爷子的弟弟妹妹，他们那一大家子，还真是有点壮观。

我跟他们并不熟，有些大抵是我和李延雪结婚时候来过，所以也有几个人和我打招呼，我淡淡的微笑，不做他语，因为我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自然也没有什么话题可以去和他们说了。这样带着面具的宴会我很不喜欢，所以借口身体不适，上楼休息去了。

李延雪把我送回房间，轻轻亲吻了我的脸颊：“乖乖等我，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结束了我就带你回家。”

我点点头，拉住他的袖子：“不管多晚都要带我回家，我不要住在这里。”

李延雪笑了笑，抚摸着我的头：“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啊？”

我很想说我本来就是小孩子，但是为了不让他有机会说我老黄瓜刷绿漆，我放弃了。又想说我还是少女，但是立马就想起来了，我嫁给他了他说我最多算是少妇。所以我沉默了，他出去了，一下子安静。

我躺在床上，孤零零的望着天花板。这栋房子很精致，很雅韵，我甚至能闻到淡淡的书卷气息。虽然李延雪的那豪宅布置的也很雅致，但是和这里一比，我只能说，它输在没有中国五千年的传统文化。

夜色开始沉醉，楼下一片的灯红酒绿，好在这房子的隔音不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数完喜洋洋，数大灰狼，数学与我的作用就是睡觉。

梦入佳境，有人在身后轻轻的拥着我，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间，弄的我痒痒的。我嘟囔了一句：“李延雪你别闹。”

身后的人，顿了一下，然后竟然张开嘴巴咬我的耳朵。我猛然惊醒，我对外人是很敏感的，这绝对不会是李延雪。我的眼睛慢慢的适应了房间里的昏暗，仔细打量他，他穿着朝霞一样的衣服，衬得他的笑靥更加邪魅，我很少看见男人穿红色的衣服可以穿的这样出彩。他依靠在床头，含笑看我：“醒了？睡梦中都叫他的名字，难道你爱上他了？”

我警惕的看着他，殷桑莫绝对是一个可以成功让我绷紧神经的人物：“你怎么进来的？”

他接着笑，更加的妩媚动人：“姐姐，是你教我的，窗户可以用来爬。”

下意识的与他拉开距离，这个男孩让我觉得危险，他的每次出现似乎都是针对我，像他这样的年纪，正是叛逆时期，虽然他常常让我很想扁他，可是貌似未成年杀人，和我这个成年人杀人比起来，我的罪过好像更大。

我还在思考要不要对他动手的时候，他的一张漂亮的脸蛋就凑了过来，他的嘴唇很薄，微红。我想退后，他的手已经放在我的腰上，阻止我的进一步动作。我别开脸去，是在不习惯这样近距离的说话：“你想干什么？”

他抱我的力度更加的大，将我紧紧的圈在怀里，我甚至能听到我的肋骨抗议的声音。他勾唇一笑，看似天真却异样妖艳：“你说我把你变成我的人，我哥他还会不会要你？”

我一惊，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呵呵笑出声来：“戚薇然我今晚想睡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很想知道让他们魂牵梦萦的你，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腾出手来打他一巴掌，可是由于距离太近，我的那一巴掌，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殷桑莫你这个死小孩，不许胡闹了！我是你嫂子，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你现在马上出去，不然我生气了！”

他点点头：“你是我嫂子，可是是哪个哥哥的呢？是李延雪吗？你真的爱上李延雪了？”

我冷冷的说：“这个和你没有关系。”

“你想要钱吗？我也很有钱，虽然比不上李延雪，但是也够你挥霍的，我保证只有你一个，不会像李延雪那样，抱着你，却在想着别的女人。我保证在我面前你只是你，不是别人，和我在一起吧，我们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他像一个在等待夸奖的孩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这孩子是不是缺母爱啊？妈妈死的早的孩子，就是可怜啊。我静静的看着他：“你放开我，我没兴趣和你玩。”

“那我要是不放呢？你要喊然吗？好啊，正好家里的亲亲都来了，正好让他们看看，嫂嫂和小叔子通奸。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玩？”

看着他那天真的狐狸眼，我真想给他两巴掌。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呢？你是不是在等我哥来救你啊？你说我去求我哥，让他把你给我，他会不会同意呢？他会不会舍得你呢？还是说，他会和以前一样的选择，连我这个最后的弟弟也做掉？姐姐，你知道吗？我很想知道！”他说完就拖着我下床，往门口走。

我是真的恼了，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他吃痛摔倒在地上，他的手仍死死的拉住我，我也顺势倒下，眼看要与他亲密接触的时候，他将我拉进怀里，我重重的摔倒在他身上，他闷哼一声，我就突然觉得，其实殷莫桑也不是坏人，他只是一个调皮没有长大的孩子。

“疼么？”

他咧嘴一笑：“姐姐亲亲我就不疼了。”他将脸凑过来，我顺势拍了拍他的脸，他的红唇就撅了起来：“姐姐打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对我很好的！”

我气愤：“那是我年幼无知，被你这个小兔崽子给骗了！”

“姐，你想知道我哥以前的事吗？”

“干什么？”

他笑，有些贼贼的：“我带你去我哥哥以前的房间看看啊！”

我白他一眼：“不去！”其实我很想知道，但是我竟然有莫名的恐惧，我害怕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会伤害到我，我害怕见到李延雪不想让我见到的那一面。既然他没有告诉我，就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么那些一定是对我不好的事。

“你在害怕什么？”

“乱讲！我只是困了，没工夫和你胡闹。”

“心虚！反正是你的事，要不要知道随你。不过姐姐，我想提醒你，不要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下，那样对谁都不公平。你仔细想清楚，你到底爱不爱我堂哥，还有我堂哥为什么要娶你，你们根本就不配，他为什么那么执意娶你，想清楚了，脑子时间太久不用，是会生锈的！”

“你什么意思？”

他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想让你尽快发现我堂哥的不好，然后投入我的怀抱啊！”

“当当当…薇然，我是妈妈，你睡了吗？”是李延雪他老母，我看了看殷莫桑，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朝他使眼色，示意他从窗户爬出去。他却起身去开门，我连忙拉住他，小声说：“你还不快跑！”

殷桑莫笑了笑：“姐姐，我们又不是在偷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

对啊，我们确实不是在偷情，可是还真是见不得人。我瞪他一眼：“殷莫桑你疯了！”

他走过来和我耳语，然后从窗子爬出去：“记住啊，1017”

钥匙和锁亲密结合的声音，门锁轻轻扭动，门开了，外面的光线有些强，我的眼睛非常不适应的眯起来。

“薇然你在里面干什么？我叫门那么就你也不开门？”李延雪的贵气老妈盛气凌人的看着我。

我渐渐适应了光线：“对不起，我在睡觉，没有听见。”

她哦了一声然后说：“雪有点醉了，你们是回去还是留下来？”

“我们当然回去，不用你操心了。”李延雪摇晃着身子进来，他身上的酒气很浓，整个人摇摆不定，我连忙扶着他，他顺势将重量全部压在我的身上。我瞪他，他却对我傻笑，干净的没有一丝杂念的笑容。这似乎是我认识他一来，他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笑容，不再有阴沉的气息，眼睛里也全是柔柔的笑意，不再有迷雾般的水汽。

车里，我们都没有说话。李延雪是真的醉了，上车到头就睡。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手与我十指相握。可是就算是这样亲密的姿势，我仍然觉得，他离我很远很远。

1017，是那天李延雪煮饭给我吃的那天。1017，是他口中我的生日。1017，李延雪，到底你眼里的人是谁？你所看到的真的是我吗？

新来的保姆帮着我将李延雪扶上楼，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所以那个老实的女孩看着我才那样怯生生的：“太太，要不要煮点醒酒汤？”

我冷冷的看着李延雪，睡梦中的他仍然面带微笑。

“太太？”

“不用了，你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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