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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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翟冲来到樊楼,进入雅室跟冯茂打个招呼,低头闷声喝酒。

他又不安又愤怒又委屈,不安的是他信赖的人没有去劝说太后,反而攻讦荣恪谋反擅权,愤怒的是冯茂在太后面前口出谗言,说是他指使的,委屈的是太后竟然没有替他说话,反而是确信了的模样。

他想法单纯,直来直去惯了,情绪甚少像今日这样复杂。

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几杯下去已有醉意。

冯茂惊讶发现战无不胜的翟统领不胜酒力,一撸袖子来了兴致,连哄带骗行几个酒令,均是翟冲输,又给他灌下去几盏,翟冲显了醉态,站起来拔剑指向冯茂,大声喝道:“你敢怀疑我嫂子不守妇道,我宰了你。”

你嫂子?冯茂瞅着他:“你嫂子?谁啊?”

“延平大长公主是我的嫂子,我嫂子就是延平大长公主。”翟冲说道。

冯茂怀疑延平并非捕风捉影,只因冯茂问过身边的人,得知月余前翟冲曾去往公主府求见延平,也是从那以后,延平才开始频繁外出,并在茶楼包了雅室。

刚刚面对太后,因暂时没有确证不能乱说,是以太后问起谁在背后指使人攻讦荣恪,他才随意说是翟冲,他知道太后不会相信,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想要激怒翟冲,观察他的反应。

谁知他竟然邀他来樊楼喝酒。

他以为翟冲要向他宣战,跟他抢夺延平,谁知他说延平是他的嫂子。

“嫂子?她怎么会是你嫂子?”冯茂盯着他心想,你若是她的入幕之宾,不是该称呼她一声姊姊吗?

翟冲剑尖往前递了递:“她是我大哥未过门的妻子,自然是我的嫂子。”

“你大哥?你不是独子吗?哪里来的大哥?”和延平成亲后,一直存在心底隐约的疑问冒了出来,冯茂心里一阵抽疼,声音冰冷质问翟冲。

问了话又有些后怕,若是呢?若是自己想的那样呢?心中一灰,挺起胸膛向着翟冲的剑撞了过去。

翟冲一惊,酒意醒了大半,忙将宝剑回撤,冯茂的胸口已有血花洇出。

翟冲过来一把捞起他,弯腰将他驮在背上,背着冲出雅室,一口气下了樊楼。

庆喜正等候在酒楼门外,瞧见翟冲背着冯茂出来,忙迎上去问道:“驸马爷喝醉了?”

翟冲喊一声让开,背着冯茂就跑,庆喜牵着马在后面追,翟冲跑得飞快,很快将庆喜拉下一大截,庆喜忙忙上马,一边策马快跑,一边喊着:“翟统领,咱们有马,可以让马驮着驸马爷,翟统领就别驮着了。”

翟冲不理他,脚下跑得更快,庆喜叹一口气,看来这翟统领是喝醉了,跟驸马爷喝酒,没有不被灌醉的,瞧瞧这平日里冰山一样的翟统领,喝了酒显了醉态,竟然在深夜里驮着个大活人一路飞奔,比马跑得都快。

翟冲一口气跑到公主府,庆喜策马追了过来,吩咐门子迎进驸马爷的书房。

进了书房将冯茂扔在榻上大吼道:“赶快请吕爷爷过来为他治伤。”

“治伤?哪儿伤着了?”庆喜正在书房外团团忙碌,吩咐这人进去请大长公主,吩咐那人去煮醒酒汤,一听治伤二字,忙忙跑进屋查看冯茂,一眼瞧见他胸前血花,啊得一声带着哭腔喊道,“驸马爷这是怎么了?”

冯茂慢悠悠睁开眼,声音虚弱说道:“本来只是被剑尖挑破了皮,可被翟冲驮在背上一路颠回家,估计颠成了重伤,那儿都疼。”

庆喜一回头,翟统领已没了踪影。

刚打发人去请吕爷爷,听到有人哎吆哎吆得喊,是吕爷爷的声音。

再一看,翟统领揪着吕爷爷的胡子将他拽了过来,吕爷爷一边哎吆哎吆喊疼,一边粗声骂翟冲:“以为你是个好的,怎么也喝酒?喝多了怎么也撒酒疯?”

翟冲刚揪着吕爷爷刚进去,大长公主披头散发从二门跑了出来,一迭声嚷嚷道:“怎么受伤了?伤了哪里?伤得重不重?”

冯茂在屋里听见她的声音,两眼一翻脑袋一歪,晕厥过去,直挺挺躺着,死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奉上,感谢一直支持我陪伴我鼓励我的亲亲们~

最近码字速度有所提高,我试试看能不能做到每周都来一次双更~

爱你们~么么哒~

第75章 主使

冯茂昏睡一日一夜, 次日傍晚悠悠转醒。

延平一直在床边守着,看到他睁开眼,忙问道:“醒了?伤口可疼?饿吗?要不要吃东西?渴吗?要不要喝水?”

冯茂看着她红肿的眼皮,抬手抚一下她脸,有气无力问道:“哭了?”

延平一把握住他手:“吕爷爷说伤得不重,可你就是昏睡不醒,又请来几位太医,都说不出什么原因,急死人了。”

说着话眼中又汪出泪水:“你从来都是活蹦乱跳的, 这样子的你,我瞧着又害怕又心疼。”

“心疼我吗?”冯茂叹一口气:“我确实伤得不重,不过, 我心里疼,疼得碎了一样。”

延平忙问道:“出什么事了?谁敢惹你伤心?”

“你在护城河边贾家茶楼上包了一间雅室, 是不是?”冯茂看着她。

“是。”延平点了点头。

“私会情郎吗?”冯茂又问。

延平甩开他手:“你又怀疑我?”

“你包下茶楼雅室,且每日里穿戴整齐过去, 一呆就是两个时辰。除去私会情郎,我想不出还会有别的事。”冯茂冷眼看着她,“我想去捉奸,实在没有勇气,今日问了出来, 你还是跟我说实话。你私会情郎,是变心了?还是为了借种?吕爷爷说你现在没问题了,是我的问题。”

延平霍然起身, 气咻咻说道:“没错,就是私会情郎去了。”

“没有私会情郎?那翟冲的大哥是怎么回事?翟冲叫你嫂子又是怎么回事?”冯茂盯着她。

延平愣住了,怔怔看着他默然不语,半晌转身出了房门。

冯茂听到她有气无力唤一声红蔷,吩咐道:“让人过来梳洗更衣。”

冯茂身子动了动,为了装晕厥躺了一日一夜,虽说延平的哭声和张皇让他颇感安慰,不过全身上下每一处骨节都犯着疼。

动了几动,又滚了几滚,坐起身子伸几个懒腰,喊一声来人。

庆喜嗖一下窜了进来:“驸马爷昏睡的时候,大长公主急得什么似的,怎么睁开眼就吵架?”

“我是她夫君,有事不与我商量,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自己非招人怀疑,还不让说了?”冯茂撸一下袖子,压低声音道,“庆喜,你去查一查翟冲的大哥是怎么回事。”

庆喜答应着去了。

就听院子里管事在吩咐:“大长公主要进宫去,赶快准备仪仗,出了任何差错,打断你们的狗腿。”

冯茂坐起身隔着窗户向外看去,就见府中下人们来回穿梭忙碌。

起身在地上转了两圈,出门径直奔厨房找吃的去了。

温雅就寝前照例要看一会儿书,正在灯下看得入神,延平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瞧见她也不行礼,倨傲站着,居高临下睨着她,指着她咬牙说道:“好你个温雅。看我要动荣恪,你就来惹冯茂吗?”

延平不恭不敬,霸道而放肆,这还是她头一次在温雅面前摆出天家贵女的姿态,再看哈腰站在门外的薛明,脸上分明有一个红印,想来是他因没有通报阻挡延平,被延平狠狠掌掴。

温雅这些日子忍着的火,一下子都拱了出来。

强忍着怒气摆了摆手,等着随侍的人都走得远了,搁下书看着延平。

“我正想找你呢,你倒自己闯了进来。你近来在贾家茶楼中包下雅室,每日里忙着面见宗室大臣,制定一连窜的计谋,密折一封一封递到我面前,你想做什么?有什么为何不当面来问我?何必在背后玩这些把戏?”太后正襟危坐面沉似水,紧绷着脸一连窜的质问。

“你拥有的江山天下,是我元家的江山天下,我自然要替哥哥守着,我也要替哥哥看着他的寡妇,不能让他在九泉之下戴绿帽子。”延平讥讽得笑,“怎么?我哥哥去世刚过一年半,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吗?当面问你?你会承认吗?我只能费尽心思去试探。果不其然,你没有按制对付荣恪,而是压下不发,你这样护着荣恪,可见传言不虚,你确实和他有了私情。”

“再怎么试探,不该攻讦镇国公谋反。”温雅厉声道,“历来大臣被攻讦谋反,只要启动章程,无论是否属实,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你这样做,无异于要置他于死地。再怎么说,他是冯茂的至交好友,你这样凭着空穴来风就去害人,你可真下得去手。以前倒是我低估了你。”

延平顿了一下,随即大声质问:“即便是荣恪谋逆,你也要护着他吗”

“你有证据吗?”温雅反问,“你若有证据,便拿出来,我自然会对他国法处置,可你利用言官总督使臣凭空捏造罪行,诬陷本朝一等公,你又该当何罪?”

“太后以为该当何罪呢?太后何不用国法处置我?”延平冷笑。

温雅唤一声来人:“延平大长公主目无君主诬陷大臣,押回公主府禁足,没有我的旨意,不许离开公主府半步。”

“我看你们谁敢?”延平回头看一眼闻言跑进来的柳真,指着温雅道:“是我哥哥看错了你,托付错了人,枉费了一腔痴情。温雅,你等着,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恣意妄为。”

“随意。”温雅一声冷笑,起身昂然回了内室,唤一声柳姑姑道,“我困倦了,休要让闲杂人等扰我清净。”

延平贵为金枝玉叶,从未受过这样的冷眼,一双美眸喷出了火,恶狠狠看向温雅寝室的方向,拔脚就要冲进去继续跟她理论,柳真走了过来,小声劝道:“太后和大长公主都在气头上,都不够冷静,有什么话,等冷静下来再说。依奴婢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延平嗤笑道,“柳姑姑自然会护着你的主子,我找皇上说理去。”

“谁敢去惊动皇上,唯你们是问。”就听温雅在寝室内沉声说道,“大长公主不肯走的话,让内寺所卫来羁押就是。”

延平手捏成拳,指甲刺进肉里,不愧是温雅,知道她的弱点所在,一击就中。

当年是太后身旁的内寺所卫杀死了翟临,太后病倒后,她将太后身旁的内寺所卫悉数诛杀,他们的徒子徒孙被赶出宫廷,可难免有漏网之鱼,是以她从不允许任何内寺所卫靠近她,先帝和温雅都知道她的忌讳,也总是维护着她。

可今日,因她惹了荣恪,温雅竟不顾脸面,让内寺所卫来对付她。

“我自己走就是,别让他们脏了我的衣裳。”延平傲然说着,冲着寝室大声道,“温雅,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罢休的,你休想胡作非为。”

寝室中寂静无声,延平转过身昂然而走。

柳真忙嘱咐芳华带人恭送,自己进了温雅的寝室,温雅正抚着额头僵坐着,瞧见她进来懊恼说道:“延平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

柳真没说话,大长公主冲进来的时候,她与芳华就忙忙领命退出,遣散了侍奉的众人,她只隐约听到两句,似乎与镇国公有关。

想到镇国公,她在心里暗自叹一口气,为了镇国公,太后已经与大长公主翻了脸,自己眼下还是不提为好。

温雅趴到床上,她打小被父亲带在身边,母亲不怎么出门,没有机会去结识同龄的闺阁女子,很羡慕别人有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进宫后她结识了延平,延平虽大她十多岁,可她性情爽朗爱说爱笑,两个人在一处无拘无束,总有说不完的话,先帝在时,每逢大的节庆,她常常应邀去延平的公主府,一起宴饮玩乐,先帝驾崩,二人互相安慰,更因那次冯茂犯案,温雅为保护她,曾让她在宫中小住,二人好多个夜里同塌而眠,有时候聊啊聊,聊到天亮才惊觉一夜过去,她在心里早将延平当做是亲密的友人,甚至跟她说起过从不肯对人提起的表姐。

可延平为了试探她,竟凭着大长公主的身份联络大臣,攻讦荣恪,就算你是为先帝不平,担忧你们元家的江山,可你说他权势日盛也就罢了,偏说他谋反,这不是要将人置于死地吗?

是以温雅瞧见她,窝在心里数日的火腾得窜了起来,张口就将连日来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她捶几下床抬头看向柳真:“她再也不会理我了是不是?我应该克制脾气,平心静气跟她好好说话的,这下可好,雪上加霜。”

“太后先下令解除大长公主的禁足才是。”柳真劝道。

“那不行。”温雅哼了一声,“她说要去找皇帝,又说不会跟我善罢甘休。她是大长公主,在王公亲贵文武百官中很有些号召力,我得提防着她。”

“就这样僵着了?”柳真问道。

“先僵上几日再说。”温雅头埋回枕间,“让我再想想。”

“大长公主气性大,若因此气坏了身子,岂不是更难有孕?”柳真又道。

温雅叹一口气说道:“让冯茂先哄着吧。”

柳真放下床帏缓步走出,温雅埋着头心想,延平是怎么知道的?又想到柳姑姑,她好像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

两腿在床褥间狠命跺了几下,喜欢一个男人竟然这么难。

爬起来看着床头琉璃盅下罩着的石雕,伸手点上小人儿的鼻头自言自语:“你那会儿清高自傲,总以为不会去喜欢任何一个男人,没想到有这样一日吧?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还做贼一样偷偷摸摸。他这会儿在做什么?可会想我吗?”

自言自语着不由叹气,上次在厌翟车中相拥相抱都过了近两个月,何时才能再痛痛快快抱抱他?

不光想抱他,还想痛痛快快亲亲他,想到那日车中的亲吻,不由通红了脸。

趴下去扯着被子向上再向上,将脑袋完全蒙住,左手攥着熏球,右手包着布虎,蜷缩了身子,慢慢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内寺所卫,就是武太监。

第76章 信任

次日一大早, 温雅宣召冯茂,翟冲说是大长公主病倒在床,冯茂在府中照料,向方太师告了假。

温雅没说话,依延平的性子,不至于因禁足就病倒,若是装病,冯茂也不会告假。

想要让荣恪去公主府里瞧瞧,荣恪正好就求见, 当下忙说进来。

荣恪进来行礼坐下后看着她:“听说这两月来,有数名大臣连续给太后上密折,对臣说三道四, 太后缘何没有对臣提起?”

“既是密折,自然不能与镇国公说。”温雅笑笑。

“太后得让臣知道, 臣才能帮着太后想些主意,或者帮太后做些什么。”荣恪目光中含着些怪责。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温雅问他。

“昨夜里臣见了冯茂。”荣恪说道。

“他怎么敢?”温雅不悦道。冯茂是辅政大臣, 太后与他提起密折,他自然明白不该与任何人提起。

“他说大长公主让他伤了心,又喝上了。”荣恪看他生气,忙替冯茂解释,“酒喝多了, 又是跟臣在一起,自然什么都说。”

“都说什么了?”温雅追问。

“他喝多了,说的不是很清楚, 好像是说延平大长公主另有新欢。”荣恪摇头,“又犯了疑心病。”

“延平怎么会有新欢?有新欢有怎么会在茶楼?冯茂聪明一世,事关延平就总是犯糊涂。”温雅叹一口气,“提起延平,我心里有些发堵。”

荣恪忙问何事。

温雅叹一口气,与荣恪说起昨夜里延平进宫的事,懊悔自己对延平太过严苛。

她说的很简略,只是寥寥几句,说延平闯进宝慈宫质问她,并掌掴了薛明,被她斥责了几句,命她回公主府禁足,没有提起延平对她和荣恪的怀疑。荣恪思索着问道:“难道太后怀疑是延平大长公主指使几位大臣上的密折?”

“不错。”温雅点头,“我思来想去,除了她,没人能说动那些人。只是我瞧见她又急又气,此事处置得欠了妥当。”

荣恪想了想,摇头道:“罗御史不会为延平所用,他可能是风闻言事,还有就是李松,我知道此人,他是今年恩科的进士,籍贯幽州,因为家在边境,精通乌孙语,熟悉乌孙的风土人情,是以鸿胪寺派他前往乌孙,他是新任官员品阶又低,就算他想巴结,延平大长公主也不见得能想到他。臣想来想去,这些密折分为两类,一类担忧臣将来称霸朝堂,这一些应该是出自延平大长公主的授意,另一类攻讦臣谋反的,主使者应该另有其人。这个人先是找人在罗御史身旁放出风声,然后又指示李松,也许是暗示,究竟如何,待臣详查后再禀报太后。”

温雅心中更加愧悔,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也许只是巧合,我却将他们放在了一处。又或者,是有人在利用延平。”

“延平大长公主为何要对付臣?”荣恪看着她,“难道说她对臣有什么误解?”

温雅轻轻点了点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那么,”荣恪微皱一下眉头,“还是那句话,臣求证后再来禀报太后。”

翟冲在窗外动了动,想要冲进去告诉太后,是臣的错,是臣告诉延平大长公主太后与镇国公之间甚为可疑,臣的本意是延平大长公主与太后关系亲厚,太后应该肯听她的规劝,没有想到她会指使大臣攻击镇国公,也没有想到太后会因此与她翻脸。

可冯茂晕厥过去的次日一早,延平大长公主警告过他,说她自有主张,让他不许再多说多管,只管看着太后和镇国公就好。

他对大长公主说可能是误会了,这些日子太后和镇国公没什么,一直好好的。

延平冷笑,没有误会,我已经试探出来了。

试探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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