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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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看着荣恪在花丛边踯躅,有些好笑,难不成要挑一朵金子做的花不成?

等得不耐烦,索性在石凳上坐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绕出花丛,手中却空空的。

站起身笑问道:“挑的花儿呢?”

他没有说话,铁青着脸定定看着她。

“脸色这样难看,被毒蛇咬了不成?”她打趣道。

他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大步过来紧攥住她手,拖着她往回走。

温雅挣扎着:“怎么魔怔了似的?要跟父亲请安去,忘了?”

“我有话跟你说。”他终于出声,只是声音有些嘶哑。

回了院子里进了屋中,一脚踢上屋门,后背靠上门板,怔怔看着她。

温雅奇怪看着他:“怎么跟要吃人似的?”

他手下用力,将她拉得扑跌在怀中,紧紧抱住她,脸埋在她肩头:“雅雅,雅雅……”

唤着她的名字长身跪了下去,两手紧紧圈在她腰间,脸埋在她怀中闷声道:“你受了委屈,为何不告诉我?”

“我好好的,没有受委屈……”

她的话没说完,他手下用力,拉扯着她滚倒在地,她一声惊呼,唇被他的唇堵住,密密倾轧而来。

第148章 故人

他疯了一般, 两只手紧紧箍住她腰,身子死死压着她,唇含着她唇,舌在她口中肆虐。

温雅推拒着,怎奈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好放弃挣扎,闭着眼眸心想,怎么中了魔似的?

可脑子被他激烈的动作搅动成一团浆糊,又空又乱, 难以聚集精神仔细去想,索性伸手环住他,抚摩着他的肩背安慰着他。

他却愈加躁动, 唇一直堵着她唇,手下揉捏撕扯, 猝不及防间,他剑一样刺了进来。

气得用力咬住他的舌, 他吃痛松开她的唇舌,脸埋在她肩头,瞬间的停顿之后,疾风骤雨席卷而来将她淹没,她挣扎嘶叫呻/吟, 直至险些窒息。

软着四肢无力拍打着他的后背轻声骂他:“疯了不成?”

他依然沉默,圈着她的手臂一紧,带着她在地上一个翻滚, 仰躺到地上,摁她趴伏在怀中,两眼一瞬不瞬看着她。

她渐渐回神,手抚上他的鬓角,低头亲亲他的眉眼:“花没摘到,让邪魔附身了吗?”

他抿一下唇轻声说道:“我被乌孙人刺伤那次,你出宫去探望我,阴差阳错没能让你进门,如今想起依然自责心疼。”

她轻唔一声:“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雅雅进宫前有温大人呵护,进宫后受先帝宠爱,其后垂帘听政拿捏自如,从未受过委屈。你所受的委屈,竟都是因我而起。”他拧眉看着她,“我母亲进宫以死相逼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你知道了?”温雅惊讶看着他,“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不重要。”他两手掐在她腰间腾身坐起,脸贴在她怀中闷声说道,“我只知道,我让你受了很大委屈,听到的那会儿,我甚至不敢看你,我没有保护好你,我羞愧自责几欲疯狂。”

温雅两手插进他发间摩挲着:“让我写诗词歌赋,让我处理朝堂政事,我都不会犯难,只是这内宅琐事却会让我发疯。进宫前那几年,我曾经怀疑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够好,自己太无能,父母亲之间才会形同陌路,只要事关父母,我就会手足无措,所以关氏的案子才求到你头上,也是你我情意的开端。我和你相爱,最大的负担不是我的身份,而是你祖母的病,石头一样一直压在我心里,总觉得是我害她抱不上曾孙,连累她身子不好,你母亲偏又进宫以死相逼,我就撑不住了。”

“你的心事应该告诉我,你应该跟我商量。”他抬头看着她,“就算你在朝堂上亲口宣读我的十大罪状,就算我一时伤心远离了你,我也不会娶亲,伤心过去了还会死皮赖脸回到你身边,我这辈子只认定你一个。”

她楼上他脖颈亲亲他唇,低声说:“可是,两次见面都不愉快,我怕荣夫人不待见我。”

“母亲这个人护短,你成了荣家的人,她自然会看你那儿都好。你厌恶内宅琐事,就万事不管,让嫂子和长姐顶着,你自管做你喜欢的事,若还是厌烦,我们就开府另住。”荣恪看着她。

温雅亮了眼眸:“果真吗?”

“果真。”他郑重看着她,“听到你哭了半宵,我痛彻心扉。我要让你随心所欲,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温雅捧住他脸,雨点一般亲吻着他,他挺起腰身与她温存,柔声问道:“刚刚可疼吗?”

“被你吓着了,没顾上疼。”她闭着眼眸摇头,“还挺刺激的。”

他忍不住展眉轻笑,和风细雨一般与她纠缠。

午后方出院门,一个着蓝衫一个着粉裙,戴着帷帽双双出了总督府后门,沿着街道信步向前,荣恪指指前方一处白墙青瓦的宅院:“秦义和小双打听过了,秦业夫妇不在江宁。”

“是问秦渭的病根吗?”温雅问道。

荣恪点头:“堂堂大才子,别被疯病耽误了。”

温雅嗯一声:“他的疯病,可能与我有关。”

“即便有关也过去了,况且也不是你的错。”荣恪的手握住她手,“走吧,我带你到处逛逛。”

温雅手窝在他掌心奇怪问道:“怎么成你带我逛了?”

“你阔别故土八载,我四年前过来查案,头两个月苦无进展,寂寥的时候逛遍了整个江宁。”荣恪笑道,“先去布虎店,如何?”

“好啊好啊。”温雅雀跃道,“听你说起的时候,就想进去看看。”

一路走走停停,说笑间,布虎店已在眼前。

走进去一瞧,琳琅满目眼花缭乱,颜色多样形态各异,单头虎、双头虎、直卧虎、奔跑的,踏着祥云的,脚踩五毒虫的,另有虎头帽虎头鞋虎头枕。

温雅挑一只黄色虎头枕抱在怀中,笑说道:“这个回去给昕儿。”

“他多大了,能稀罕这个?”荣恪摇头。

“我送的,他自然稀罕了。”温雅调皮问他,“给你买个虎头帽吧?”

荣恪笑道:“好啊,你买了我就戴。”

温雅沿着货架走过去,一个一个瞧着仔细挑选,兴奋得不停说话。

旁边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两个孩子也在挑选布虎,妻子腹部隆起,显见是肚子里还怀着一个,那个男人自从温雅与荣恪进来,就拿着手里的布虎发呆,一动也不动。

这位小娘子说话的声音,和他在宫里大殿中听到的一模一样,那个声音从珠帘后传来,和煦婉转,比早起山间唱歌的鸟儿还要好听,救他于水火,使他绝境逢生,这些年,他一直也不曾忘。

又看向她身旁的男子,虽戴着帷帽,威风凛凛仪表堂堂,是镇国公不会错。

店中人多,他不敢妄动,安静等着他们挑好布虎,看他们跨出店门,将手中布虎扔回货架,疾步追了出来,妻子忙一手牵一个孩子跟上。

追到僻静处,男人喊一声爷,扑通跪倒在地磕三个响头,大声道:“小的给爷见礼,给太……太太见礼。”

荣恪转过身惊喜看着他:“张阿生?没想到在此处碰上,快起来。”

张阿生爬了起来,温雅也看着他,和气笑道:“原来是张阿生,白了些胖了些,你可成亲了?”

“成亲了。”张阿生说着话一回头,妻子牵着两个孩子,气喘吁吁追了上来,见他回头笑骂道,“你个死鬼,只顾着在前面跑,不要我和孩子们了?”

张阿生忙招手道:“快,快过来给恩人磕头。”

女子忙忙过来跪了下去,又摁着两个孩子磕头,温雅笑道:“有了身子的人,快起来吧。”

荣恪皱眉看向张阿生:“快,扶你家娘子起来。”

张阿生扶起她来,温雅打量着他的娘子,面容清秀,眉宇间透出娇憨,笑着褪下腕上镯子递过去:“我们与你家夫君是故人,这个算作见面礼。”

青玉的镯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女子两手拼命后缩:“太贵重了,小女子受不起。”

“你替你家娘子收下。”荣恪对张阿生说着话,从袖筒中拿出三个银锞子,递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银锞子,另一个递在张阿生手中,“这个是给未出世的孩子的。如今你的心愿可达成了?”

“成了成了,因为去了趟京城,又跟着爷办过差,县太爷说小的见过世面,让小的做了里正。”张阿生搓着手嘿嘿笑,“这次跟南诏打仗,险些被征了兵,铺盖卷儿都打好了,官府出了告示,说是停战了,小的朝着京城方向,带着全家给太后皇上磕了十几个响头,多亏太后皇上护佑,小的才不用抛妻别子上战场去。”

“你应该谢他。”温雅指指荣恪,声音里带着骄傲,“没有他,你这会儿还在战场上呢。”

看张阿生又要跪倒,荣恪忙道:“大街上,就别跪来跪去了。你带着妻子儿女到鸡鸣寺找秦义,他会好好招待你。”

“秦义兄弟也来了?”张阿生笑道,“这几年给小的捎了好几次京城特产,小的还欠着他几顿好酒。”

“去吧去吧。”荣恪笑着摆手,“有空的时候,我们也到你家里瞧瞧去。”

“爷和太……太太肯去,小的倾家荡产招待。”张阿生又拉着妻子儿子恭敬行了礼,一家人往鸡鸣寺方向而去。

“我不如张阿生。”荣恪看着一家人的背影,摇头笑道。

“谁说的?”她笑着握住他手,“这次提前结束战争,你保护了多少个张阿生。”

荣恪反握住她手抿着唇笑:“刚刚你好像跟张阿生在夸我。”

“就是夸你啊,你让天下许多个张阿生心愿得成。”温雅揭开他帷帽,脸钻进去笑看着他,“我也会让你达成心愿,你想要几个?”

“三个吧。”他快速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两儿一女,镇国公府人丁稀少,要两个儿子传宗接代,女儿嘛,捧在手心里呵护宠爱。”

温雅就笑:“各给你加一个。”

“不行,太辛苦。”

“闲着也是闲着。”

“带上吕爷爷,将你调养得健壮如牛。”

“像牛一样就不好看了。”

“你怎样在我眼中都好看。”

“嘴巴又抹了蜜了?”

“有没有抹蜜,你尝尝看就知道了。”

……

“讨厌,大街上呢。”

“戴着帽子呢,旁人看不见。”

嗖的一声,一颗石子破空而来,打在荣恪帽檐上。

荣恪歪戴着帽子抬眸看去,翟冲抱臂站在街角,拧眉看着他。

荣恪牵着温雅的手快步往前走着,问她道:“我们这些日子一举一动,是不是都在这位翟爷眼里?”

“有可能啊。”温雅笑道,“翟冲可是最忠于职守的。”

荣恪激灵灵打个寒颤,压低声音恳求:“雅雅,他时刻盯着,我的身子会出毛病。”

“事关我的安危,他不听我的。”温雅无奈摇头。

看他唉声叹气,轻笑说道:“他成亲夜里,大双小双听墙角去了。”

荣恪来了兴趣,挑眉道:“快说给我,我好拿捏他去,求求这位爷,咱们的私密时刻,他能不能别盯着。”

温雅打趣道:“你不是想当皇帝吗?皇帝宠幸妃子的时候,窗户外面围一大堆侍奉的人,都听得仔细着呢。”

“不会吧?”荣恪不置信问道,“那皇帝岂不是很窝囊?”

“以为当皇帝就能事事如意吗?”温雅笑道,“回头给你看敬事房的记档。”

“又替睿宗皇帝说话呢?”荣恪笑道,“关于睿宗皇帝,有一件事要告诉雅雅。”

……

第149章 前缘

二十三年前, 少帅荣麟被乌孙元帅金逵之子金彪刺伤,伤重阵亡,元帅荣守忠横刀跃马,在阵前向金逵叫阵,金逵出马应战,两个人打得昏天黑地,最终金逵被斩落马下,本居于上风的乌孙人军心开始涣散。

齐王派身旁的内寺所卫潜入乌孙皇城,刺死当政的相国程环, 乌孙国内大乱。

殷朝将士痛失少帅满心仇恨,一鼓作气大败乌孙并生擒金彪。

金彪乃是乌孙第一勇士,力大如虎, 有勇有谋,他与齐王交涉:“王爷乃是荣少帅至交, 荣少帅故去,王爷定是痛彻心扉。殷朝有句话叫做以物寄情, 听说荣少帅每晚以三滴血喂他的赤乌刀,赤乌刀上有他的精魂,王爷可想让赤乌刀陪伴身旁寄托哀思?赤乌刀在我手中,王爷若肯放我回到乌孙,我当将赤乌交给王爷。”

齐王冷笑:“人都不在了, 要刀何用?来人,将金彪拉到少帅坟头,血祭少帅。”

“元屹, 荣麟的精魂你都舍弃,算什么至交好友?元屹,两国交兵善待俘虏,你竟敢不遵守?元屹,我乌孙皇帝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金彪在抗议叫骂声中被斩于荣麟坟头。

齐王并未放弃寻找好友的兵器,为太子期间,登基后,一直派人前往乌孙秘密查探,三年后终于有了消息,赤乌刀被乌孙皇帝挂在床头辟邪,除去皇帝自己,谁也不能触碰,有一名新纳的妃子好奇,只摸一下,被乌孙皇帝当场斩去首级。

其后符郁逃亡,睿宗皇帝放任其回到乌孙,派人与乌孙皇帝交涉,归还赤乌刀,则不追究质子私逃,否则,发兵征讨。

其时乌孙国力衰弱,乌孙大皇子气量狭小才学不足,三皇子年幼,而符郁骨子里有乌孙人的狼性,坚韧狠辣,又受过汉学熏陶,可谓文武兼备,是乌孙皇帝最满意的皇位继承人。

于是,乌孙皇帝将赤乌刀送到睿宗皇帝手上,睿宗皇帝悬挂于福宁殿书案旁,寄托对好友的追思。

荣恪说完抿了唇看着温雅,温雅握住他手轻声道:“所以,先帝对少帅的心,和你对哥哥的心,是一样的。”

“是珍珍写信告诉我的,珍珍说有一次与父皇闲谈,父皇说自己不值一把刀,她便问起详情,知道此事与我有关,便给我来了书信。”提起珍珍,荣恪摇着头笑,“小丫头重情重义,当年我派秦义接她到京城,说是一直记着我的恩情。”

“你还恨着先帝吗?”温雅问他。

“看到他的手册,心中十分愤恨,喜欢就去喜欢,非要搞得深情悲切。睿宗皇帝这个人,做什么都要思虑长远,偏生命短……”荣恪摇头。

“就是因为命短,才总是思虑长远的。”温雅打断他。

“你总是护着他。”荣恪不满。

“你还恨他吗?”温雅揪着不放。

“不恨了,我嫉妒。”荣恪咬牙,“好一出生离死别无怨无悔,真是可恨。”

“明年皇陵祭奠的时候,你跟着我去吧?”

“不去。”

温雅跟他说起自己看到先帝手册时的那个梦境,对他说道:“我知道不是先帝托梦,只是我自己在梦中开解自己罢了,都两次了,在梦中救我的总是你。”

本想着哄荣恪高兴,没想到他不悦问道:“你在梦中抱他了?还想去亲他,他躲开了?”

温雅拍他一下:“做个梦也泛酸吗?”

“那你呢?瞧见琼华母夜叉一般冲了出去,她说孩子是我的,你明知道她在气你,还恶狠狠瞪我一眼,在将军府的时候,我叫一声玉娥,你就沉了脸,吓得玉娥都不敢正眼看我。”荣恪瞧着她。

她哼了一声:“没人看你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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