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丁丁冬作品帝宠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铭恩疾步跑了过来,看一眼垂头丧气的君婼,再看看脸色铁青的皇上,小心说道:“皇上,坤宁殿失火了。”

皇上冷声道:“烧了好,宫中没有皇后,反正也无人去住。”

铭恩忙道:“内寺所正带着宫人灭火,在一处枯井中发现了婉娘子,有些失魂落魄的。”

皇上嗯了一声,铭恩又道:“内寺所卫上了刑,婉娘子只说是路过坤宁殿,瞧见花团锦簇装饰一新,进去逛了逛,要离去的时候,火从殿门外窜了进来……”

皇上又嗯一声,只看着君婼,似心不在焉,铭恩又唤一声皇上,皇上不耐烦道:“不是婉婉纵的火,让内寺所放了她。”

铭恩说声明白,一溜小跑去了。

君婼心中沸腾开来,他叫她婉婉?她出现在坤宁殿,明明诸多疑点,可他下令放了她?

你就如此相信她如此护着她?君婼心中浪涛汹涌,气愤唤一声皇上,无人应声,抬头已不见皇上踪影。

君婼心中憋闷不已,坐在芙蓉花旁石凳上怔忡出神,他盼着我死,他不肯再做我的依靠了,要做别人的依靠,君婼眼泪滴了下来。

他大概去流云阁探望婉娘子去了,婉娘子受了刑,他心疼了。

他夜里可会宿在流云阁?君婼眼前浮现一副画面,一张阔大的床榻上,皇上仰面躺着,左边是婉娘子,右边是蓉娘子,一都面冲着皇上,三个人亲密笑谈。

君婼咬了牙,哼,且等着,这就回去治香,用香迷惑皇上,一旦册封为后,就将那二人赶出宫去,可是,赶走这二人,还有一个芙蓉,算了,芙蓉只是个小姑娘,不追究了,可皇上痴爱的那位夫人怎么办?住在皇上心里,是赶不走的。

君婼沮丧着又愤恨起来,这一切不能怪几名女子,要怪就怪皇上,愤恨之下不由自言自语:“就是,都怪皇上,招惹那么多女子,将本公主变得更加邪恶,真正可恶。都说大昭是化外之境,殷朝是礼仪之邦,可大昭是一夫一妻啊,殷朝男子凭什么三妻四妾,皇帝更过分,三宫六院诸多妃嫔,你忙得过来吗?不嫌累吗?哼,既如此,女子何不三夫四郎,再豢养许多美男,这样才公平……”

就听耳边有人说道:“想得美……”

抬起头,皇上不知何时去而复返,负手站着,默然看着她。

刚刚所说被他听了去,君婼两颊飞红,脸上挂着泪珠,恨恨起身往沉香阁而去。

皇上看着她的身影,低低叹气,忍着要追上去的冲动,早朝时想着她的香气,罕见的走了神,害得宰辅将奏对说了第二遍,为了定下心神,打定主意日后每夜宿沉香阁,想到夜里有她陪伴,又走了神,宰辅只得又说第三遍。

在众位大臣疑惑的目光中暗自咬牙,都是你害的,身上那么香。

正尴尬的时候,鸿胪寺卿出列奏报,说大昭国遣使探望公主,想都没想说一声准,给铭恩使个眼色,只为让君婼早些见到来使,纾解思乡之情。

谁知来使竟是齐世晟,怎么偏偏是他?

想到齐世晟咬牙切齿,要不派人杀了他?可是蚕儿死了君婼都那样伤心,若她的竹马死了,她定会痛断肝肠。

想到竹马二字,瞧着眼前芙蓉花哼了一声,捏造出一个芙蓉似乎不足以解气,以后再多说几个,芍药蔷薇牡丹腊梅,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可是,再多也是捏造出来的,齐世晟却是真实的存在。

愤懑着回到福宁殿,金猊中香气清幽,皱眉不悦道:“此香,朕不喜欢。”

铭恩忙哈腰道:“今日早起的时候,公主带过来的,叫做闻思香,言说夏日炎热,此香可清心安神。”

皇上抿唇不语,铭恩觑着脸色道:“要不,换回龙涎香。”

皇上摆摆手,铭恩又问:“明日庆寿殿之事,公主是否一同前往?”

皇上拿过一册书:“明日之事,明日再说。”

“可是。”铭恩小心翼翼道,“明日诸多大臣命妇到场,公主若以皇后身份前往,今夜做些准备才好。”

皇上突有些暴躁,声音大了些:“再提起公主二字,罚你到坤宁殿当差。”

想到那焦黑的断壁残垣,铭恩身子一抖,再不敢说话。悄悄退出殿门,打发小磨去给锦绣送信,公主去与不去,沉香阁都事先做好准备,免得到时慌乱。

第34章 清算

坤宁殿一场大火,上圣皇太后十分得意,早起站在庆寿殿丹樨上凭栏遥望,清风徐来朝阳初升,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一群人遥遥而来,上圣皇太后眯眼看去,天圣皇帝在前,其后是礼部官员并数名一二品外命妇。上圣皇太后得意笑了起来,唤一声杜鹃。

杜鹃乃是郑司赞闺名,郑司赞躬身答应,上圣皇太后指向远处:“杜鹃不赞成老身的手段,说是会惹恼皇上,瞧瞧,都来了,老身身份在此,他再桀骜不驯,又敢如何?”

郑司赞含糊附和着,新帝在朝堂上的雷霆手段,令人闻之心惊,俭太子旧部泰半归顺,顽抗的或告老或革职,或获罪抄家流放,朝臣中再无人肯与上圣皇太后联手,且上圣皇太后娘家势微,上次利用礼亲王,带进几位外命妇,本想着能做些文章,不想皇太后短短几句话,一切盘算付之东流。

郑司赞苦苦思索,皇帝虽说对后宫淡漠,对两位王爷却极为关照,再看看修葺一新的延和殿,想想一无是处的铭恩,领着左班都知的虚衔,只是照顾皇上饮食起居,宫中事务都是右班都知掌管。

想到皇上小时候的经历,缺疼少爱的,都说皇上冷酷绝情,也许,那只是对敌人,对皇上好的人,皇上也会加倍眷顾。

郑司赞大着胆子揣度圣意,便劝上圣皇太后对皇上慈爱些,化干戈为玉帛,哄好了皇上,安享太后的尊贵与荣华,上圣皇太后不以为然:“不过一个野孩子,让老身去哄他?凭什么?当初帮他对付俭太子,只不过是觉着宸妃碍眼。”

唉,这样的眼界,这样的胸襟,怪不得被宸妃压在头上多年。

郑司赞看着俞行俞近的队伍,上圣皇太后在后宫花招迭出,今日只怕是清算来了。

郑司赞心惊肉跳,看着一脸喜色的上圣皇太后,自己看走了眼跟错了主,却也不能坐以待毙。回头瞧一瞧殿中金兽,香气袅袅扑鼻而来,好在另有准备。

上圣皇太后换了礼服端正而坐,等候众人前来拜见。

突听殿外有中官的公鸭嗓响起:“昨夜,庆寿殿一名宫女突发疫病,为防时疫在宫中蔓延,关闭庆寿殿。”

随着这一声呼喊,响起急而快的脚步声,上圣皇太后猛然站起向殿门冲去,殿门在她面前轰然关闭,大开的朱窗次第封上,上圣皇太后冲外大喝一声:“大胆元麟佑,你要对老身如何?”

元麟佑是皇帝的名字,乳名阿麟。

门外众人伏身下拜,口称给上圣皇太后请安,愿上圣皇天后吉祥安康。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压住上圣皇太后的怒喝,上圣皇太后怒声喝骂:“废物,一群废物……”

郑司赞恭敬扶着气得身子乱颤的太后,心里暗暗叹气。

众人请安罢,一个温煦的声音响起:“母后莫要惊慌,只是为着母后安康,暂时关闭庆寿殿,待时疫一过,定设宴为母后压惊。”

上圣皇太后怒喝道,“混账,你安得什么心……”皇帝的声音比她更大,带着怒气道,“瞧瞧,你们出的好主意,吓着了太后……”话音一转又和煦许多,“母后莫慌,臣这就进去作陪。”

外面有人大声劝阻,“皇上万万不可,保重龙体要紧。”还有的说,“皇上孝心惟天可表,可是时疫凶险。”有妇人的声音响起,“皇上牵挂太后,白布蒙了口鼻再进去。”

殿门吱扭一声开了,皇帝的身影从光影中迈步走进,没有蒙口鼻,一脸关切望了过来,身后众臣命妇宫人跪了一地,都带着哭腔:“皇上孝感动天,乃是殷朝之福天下表率。”

上圣皇天后呸了一口,皇上身后的殿门迅速合拢,皇帝没有行礼径直向前,拖一把椅子与上圣皇太后面对面坐了,看着她笑了一笑。

上圣皇太后龙头拐咚咚杵在地上:“元麟佑,你居心不良,其心当诛。”

皇帝摇摇头,夺过她手中龙头拐递给郑司赞,笑说道:“事到如今,母后依然毫无悔改之意,也好,这些日子在后宫兴风作浪,朕烦不胜烦,今日一并清算了,还宫中安宁。”

上圣皇太后紧绷着脸,皇帝低声说道:“母后,懿和皇后,就是兰太妃先前的住处,海棠树下埋一只御赐莲花银碗,前些日子松土的时候挖了出来,银碗漆黑,内寺所查验过了,银碗中有番木蟹与柳叶桃,因是先帝所赐,兰太妃十分珍爱,生前常用来盛参汤。”

上圣皇太后脸色一变,皇帝声音更低:“前些日子君娘子亲蚕,蚕吃了带露水的桑叶,死去大半,挑唆摘星的小宫女找着了,招供是方允指使。”

上圣皇太后身子往后仰了仰,抖着手嘶声道:“方允,方允呢?”

皇帝看着她:“方允正在内寺所受刑,还有,母后,昨日坤宁殿失火,母后指使之人遗落了火石,火石上面刻着庆寿殿字样。”

上圣皇太后两腮的肌肉颤了起来,指一指皇帝大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帝笑笑:“臣为母后想好了出路,其一,认罪被囚,为天下臣民耻笑,将来不得与先帝合葬。其二,到徽州行宫去避时疫,过些日子以徽州气候适宜为由,不再回到东都,一辈子都以太后之尊奉养,薨逝后葬入昭陵。”

上圣皇太后怒瞪着皇帝,皇帝摇摇头:“母后识时务些,朕可就这会儿有些耐心。外面史官正在记录,朕不避时疫探望母后,天家母子情深,这样两相受益,母后不想在史书上留下恶名吧?因毒杀太妃被罢黜的皇太后,世人如何评价不说,胡氏一族蒙羞,后代子孙永无出头之日。”

皇帝看一眼漏壶:“朕很忙,给母后一刻钟,好好想想。”

殿中静谧,漏壶中滴水之声清晰可闻,滴答滴答,皇帝靠坐着,似笑非笑看着皇太后,半刻钟后,皇太后颓丧闭了双目,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皇帝点点头站起身,往门口而去,身后郑司赞弯腰在耳边一句低语,太后睁开眼,唤一声皇帝。

皇帝回过头,太后颤着手道:“老身近来头晕目线,既有太医跟着,就给老身瞧瞧。”

四位白布蒙了口鼻的太医走了进来,太医院提点凝神为太后把脉,副提点突然说道:“此处气味有异。”

皇上一挑眉,副提点扯下面上白布,几步来到熏香的金兽旁,揭开来看向里面塔香,颤着手对郑司赞言道:“这样的塔香,可还有吗?”

郑司赞忙说有,从搁架上取下一个漆盒,打开来递到副提点面前,副提点拈一颗闻了闻变了脸色,颤声喊提点大人,捧了塔香过去:“提点大人瞧瞧,这其中……”

提点大人掰开闻了闻,又递给另外两名太医,四人头碰头商量几句,提点大人朝皇帝躬下身去:“启禀皇上,此燃香中掺了阿芙蓉,阿芙蓉乃是毒物,久嗅成瘾,或神智昏聩或狂性大发。”

上圣皇太后哀叹一声:“难怪老身常感头晕眼花心浮气躁,上回说是老身在庆寿殿外拿拐杖打人,老身一点也不记得,随侍的这几个人也越来越不听话,在宫中一再惹事。”

皇帝吩咐道,“找两位尚宫来。”

上圣皇太后说一声不用,耷拉着眼皮道:“尚宫局给老身与皇太后,还有几位太妃,都配的灵虚香,都禀报过老身,老身都知道,这些日子用的燃香,乃是君娘子孝敬的。”

皇帝额角一跳,副提点躬身说道:“阿芙蓉本是西域所产,少量服用可医头风。大昭国皇帝有头风之症,于十年前引进,并在皇家内苑种植。”

皇帝嗯了一声,坐在窗下榻上,沉声道:“如此,便请君娘子前来。”

郑司赞一福身道:“公主入宫之初,奴婢曾在沉香阁伺候,公主善良热忱,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

上圣太后抓起几上茶盏掷了过来:“明明是她有意加害老身,你还为她辩解?”

皇帝两手抚在膝头不动声色,想要带她同来的,可是又气她,因她一夜不曾安稳入睡,便故意不让她来,不让她看热闹。

她看蚂蚁都那样投入,今日这样的热闹,定是爱看的。

想着她又有些心浮气躁。

门外一声通传,君婼敛衽走进,恭敬拜见过太后,太后只冷哼一声,又过来拜见皇上,皇上垂眸不看她,只淡淡说一声免礼。

君婼恭敬在一旁侍立,上圣皇太后指指她,冷声说道:“君娘子献给老身的香料中有阿芙蓉,你是何居心,还不从实招来?”

君婼一惊看向皇上,皇上依然不看她,君婼低了头,他昨日说过不再做我的依靠了,我只能依靠自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静静看向上圣皇太后,上圣皇太后的目光凶狠而残暴,唇角藏着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

第35章 追问

君婼毫不退缩,看着上圣皇太后缓声说道:“妾奉了皇上御命,可以在沉香阁中治香,不过,妾治的香只给过两处,一处是福宁殿,另一处便是郑司赞曾向妾讨过祛疫避瘟香,言说是为尚仪治疗风湿所用。”

郑司赞点头说是,皇上不置可否。

上圣皇太后一声冷笑:“如今事发,你的诡计败露,自然是百般抵赖不肯承认。”

君婼摇头:“但凡妾治的香,都会有一处标记,请查验庆寿殿中的燃香可有。”

副提点拿了香过来,君婼看向皇上,略有些紧张:“还请皇上查验。”

皇上伸手接了过去,君婼道:“妾的燃香,捻子上每隔两寸,便有一个秋字,且捻子为朝珠树树皮做成,妾治香,从不用纸。”

皇上点点头,上圣皇太后厉声道:“你既为害人,自不会留下印记。”

君婼看向她:“没有印记,则是无凭无据,这宫中会治香的,不只是妾一人,大昭皇宫中虽种植阿芙蓉,太医院药房中也有。”

上圣皇太后咬牙道:“伶牙俐齿,传内寺所对她用刑。”

君婼想起当日锦绣在牢中惨状,身子不由瑟缩一下,皇上看了过来,开口问道:“为何是秋字?”

君婼低了头:“妾的治香术,皆缘于手中一册秋氏香谱,妾便在香上留下秋字印迹,以表感激,前些日子方知,秋,乃是妾母后的姓氏。”

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去,两手紧握成拳,微微发着颤,皇上拍一拍身旁:“坐着回话。”

君婼说声不敢,冷不防皇上伸手拉她一下,她跌坐在皇上身侧,待要起身,皇上伸手摁在她肩头,朗声道:“陈州秋氏,朕曾有耳闻。”

提点躬身说道:“秋氏祖上曾是治香世家,因前朝宫中香丸一案家道中落,嫡系旁支避居各处,渐渐没了消息。想来公主乃是秋氏后人。”

君婼有些意外,难道母后是殷朝人氏?怔忪中,皇上伸手悄悄握一下她的手,起身道“燃香之事,着内寺所彻查,不过母后……”看太后一眼道,“臣刚刚所言,没有更改。”

太后脸色灰败下去,郑司赞呆愣着,她的盘算尚没有实施,皇上就要离去?她本想着借机站在公主一边,盼着公主为自己说句话,兴许能脱出牢笼。

唤一声公主,君婼朝她看了过来,看她目光中含着央求,顿住脚步待要说话,皇上冷眼看向郑司赞,郑司赞低下头去,皇上目光如刀,似能将她看穿。

对君婼说一声走吧,并肩来到殿外,待众臣与命妇告退,缓步下了丹樨,看一眼君婼,捻捻手指道:“要为郑司赞求情吗?”

君婼摇摇头:“当日我曾挽留郑司赞,郑司赞言说要回尚仪局服侍师傅,我感她一片孝心,没几日,她却去了庆寿宫当差,我问过郑尚宫,她乃是自动请命,上圣皇太后发狂持杖打人那日,她带人与摘星互殴,我尚记得,她竟忘了吗?今日看皇太后失势,转眼又向我投靠,如此反复之人,不可用。”

皇上嗯了一声,目光中有赞许之意。

君婼唤一声皇上,双手捧一个香囊递了过来。

皇上两手背向身后,君婼笑道:“这香囊可驱疫避秽,皇上戴着。”

说着话,细长莹白的手指伸向皇上腰间玉带,指尖碰触而来,皇上的身子瞬间紧绷,僵直了四肢,皱眉躲避一下说道:“朕没事,无需戴什么香囊。”

君婼揪住玉带不放,低头系紧,说一声好了。皇上瞧着她:“朕染不染时疫,与你无关。”

“怎么无关呢?”君婼笑看着皇上,“本来很气皇上的,可是刚刚在庆寿殿,皇上护着妾了,便不气了。”

皇上扭过脸不看她:“朕没有护着你,朕只是秉公而断。”

君婼手指点在他掌心:“皇上分明护着妾了。”

皇上不说话,君婼又道:“皇上不护着妾,这会儿妾就要被押往内寺所受刑,当日锦绣受了拶刑,手指血肉模糊,妾曾亲眼见过,如今想起尚觉心惊。”

皇上依然沉默,本想逗逗她的,看到她有些怕,便不忍心了,后来又提到她的母后,怕她伤心,忙忙带她出来。

君婼又道:“上圣皇太后的目光那样凶狠,妾也有些怕。”

说着话,手指头在皇上掌心不停划拉着。

“行了。”皇上反手握住她手,“怕她做什么?过几日她要去徽州行宫,宫里日后便太平了。郑司赞与太医院副提点其心可诛,便让他们跟着到行宫伺候。”

君婼展眉笑了,问起皇上怎么与太后说的,皇上简短言说,君婼叹口气:“妾也想瞧瞧上圣太后的狼狈模样呢。

皇上看她一脸遗憾,心中颇有些愧疚,该带着她的,揉揉眉心道:“内宫中的琐事,君婼要多用心,朕顾不过来。”

君婼嗳了一声痛快答应,牵着皇上手道:“皇上既累了,不如与妾往后苑走走,这会儿暑气未盛,又有些凉风,金明池畔十分舒服呢。”

皇上没说话,却随着她挪动了脚步,君婼喁喁低语道:“昨夜里,妾睡得不安稳,皇上睡得安稳吗?”

皇上笃定说道:“十分安稳。”

君婼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前方经过流云阁,君婼望一眼低了头,咬咬唇道:“婉娘子,可好吗?”

皇上摇头:“自有太医院为她医治。”

君婼又哦一声,眼眸一转:“婉娘子与蓉娘子,皇上更喜爱哪一个?”

皇上道:“都不喜爱,只是婉婉于朕有救命之恩,又是心直口快的性子,朕更顾念她一些。”

君婼怏怏的,踢踏踢踏,一边走脚尖不停磕踢着脚下鹅卵石:“那皇上要如何册封她们两个?妃还是嫔?”

皇上挑了眉:“铭恩没有告诉君婼?”

“告诉什么?”君婼停住脚步。

  如果觉得帝宠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丁丁冬小说全集国师姽婳福寿如意凤落霜华凤歌三阙花间月帝宠大富贾有妻嫦曦妖侣小太后仙妻嫦曦后街妖奇谈,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