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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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婼说一声好:“只是此时不能让锦绣离去,我身旁没有得力的人,回宫再说,锦绣可记得与我的约定?”

锦绣点头,君婼笑道:“那便好,先起来,回屋歇着去吧。”

锦绣抹着眼泪走了,君婼看向皇上嗔怪道:“日后宫中这些男女情爱的事,我来管,皇上只管前朝军国大事就好。”

皇上有些不服气:“一是一二是二,何来那样复杂?”

君婼抱着他手臂笑:“真能一是一二是二,何来那样多的痴男怨女?”

皇上不解:“真是复杂,以后弟妹们的亲事,也交给君婼。”

君婼笑说好:“做媒是女子的天性。”

皇上点点头,抿唇道,“君婼,铭恩性子良善,他到皇陵后,给朕讲了许多故事,朴实却有道理,若非他,朕如今只怕就是满腔恨意的修罗,是以,铭恩对朕,恩同再造,朕怕得意时忘了他,便赐名铭恩,铭记他对朕的恩德。是以,不可让铭恩受委屈。”

君婼怔怔瞧着皇上:“铭恩铭恩,原来竟是此意吗?”

皇上点头,君婼一把抱住他,吸着鼻子道:“皇上怎么能这样可爱?”

皇上赧然道:“朕一个大男人,什么可爱不可爱的。”

君婼紧抱着他:“就是可爱嘛。可是皇上,我也不想让锦绣受委屈。他们两个的事,我们管不了。”

皇上嗯一声:“朕便给他高官厚禄富贵荣华。”

君婼点头,踮起脚尖在皇上耳边道:“阿麟,今夜,阿鸾想喝避子汤。”

“不可。”皇上紧捏住她腰,不提还好,一提就气血奔涌。

夜里就寝,君婼笑眯眯瞧着皇上:“妾喝了避子汤。”

皇上怔怔瞧着她:“朕嘱咐过了太医,不让给。”

“民间的偏方,浣花汤,药铺里就能买到,不需要太医。”

“君婼怎会知道民间偏方?”

“萧夫人告诉我的。”

“多事。朕如今,不喜欢她了。”

“阿麟要不要?”

“不要白不要。”

……

第73章 闺蜜

未几,毓灵的伤痊愈,执意不肯随君婼返回东都,欲跟着世晟离开庐阳回到大昭,君婼依依不舍,抛下皇上,与毓灵说了一宵的话。

女儿家的心思,都愿对闺中密友倾诉。

毓灵说了许多,君婼心思简单,没什么可倾述的,只安静听毓灵述说。

毓灵是楚王府嫡长女,楚王妃家风严谨,对她严厉管教约束,毓灵总觉自己是金丝笼中的雀鸟,锦衣玉食仆从甚多,却一言一行都不得随己意,每日穿什么衣裳戴怎样首饰,都得两位管教姑姑请楚王妃过目,何时写字何时弹琴何时作画,都是提前几日就安排好的,届时一丝不苟照做,母亲每日黄昏会亲自盘问,若有一丝行错,就会竹鞭伺候。

毓灵说着苦笑:“婼婼知道竹鞭吗?就是竹子的末梢,细细长长,打上去钻心得疼,母妃不打别处,专抽小腿,抽得道道血痕之后再抹伤药,免得留下疤痕,我就那样一日一日熬着。十岁那年到了炀城,看到婼婼无拘无束,我心中十分羡慕。”

君婼记得毓灵那次入宫,她的琴棋书画博得命妇们交口称赞,楚王妃十分高兴。毓灵叹口气:“我言行举止琴棋书画样样学得出色,好博得称赞,每有人称赞我,我都想哭,可母妃会非常得意。母妃的娘家是一个大家族,嫡出的庶出的兄弟姐妹众多,从炀城回去后,母妃带我去了一趟殷朝,在嫂子弟媳众多姊妹面前,我出尽了风头。听到母妃对外祖母说道,昔日输了的,今日因毓灵,都赢了回来,总算扬眉吐气。我才知道,自己不过母妃炫耀和报复的工具。回到楚王府后,我来了葵水,我有个毛病,每次来都腹痛难忍,可母妃依然让我勤学苦练。那一日,我站在后花园的井旁,想要跳下去一了百了,君晔隔墙翻了进来……”

“君晔带着我四处疯玩,他由着我纵容着我,我觉得,他将我的金丝笼子撕开了缺口,盼着有朝一日他能带着我遨游四方。每次跑出来回去都要挨打,我都能忍着,母妃知道是君晔后,跟我说他非陈皇后亲生,做不了皇帝,让我多亲近君冕,我头一次反抗,绝食明志,母妃竟让步了,许可我与君晔来往,就在那时,我听到他断腿的消息,我逃出家门去宫中看他,他装睡不理我,我趴在他床边哭,他吼着让我滚,派人将我送了回去,从那以后,再未相见。”

毓灵抚着颈间失而复得的玉珮,那日下决心刺杀殷朝皇帝,怕连累君晔,从颈间扯下塞在了席缝,机缘巧合被世晟瞧见,救了自己一命。君晔,是你的玉珮在护着我吗?君晔,你若不要我了,要明确告诉我,别想躲过去,我等你,等到与君冕成亲那一日,拜堂前你若不出现,我就自裁而死。

君婼不知她的决心,蹙眉道:“大哥究竟如何想的?大哥腿残后性情大变,说起来都是因为我。”

说着话叹一口气,毓灵摇头:“别说残了腿,就算面目全非,在我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君晔,御花园中那个君晔。”

君婼羡慕道:“毓灵姐姐与大哥是一见钟情呢,不若我与皇上,好几次险些打起来。”

毓灵瞧着她:“婼婼,只是我没想到,君冕他……”

自己那个有些木讷的二哥?君婼看着毓灵,毓灵低了头:“订亲的消息一传出,君冕前来找我,结结巴巴的,说是心慕已久……”

君婼捂了唇:“我的两个哥哥都喜欢毓灵姐姐?可如何是好?”

毓灵绞了手指:“我跟君冕明说了,说我爱的是君晔,他虽伤心,回去就跟陈皇后言明,要断了亲事,陈皇后便将他拘在王府。”

君婼拊掌道:“别说,我二哥才是真男人,大哥可恶,及不上二哥。”

毓灵忙道:“才不是呢,君晔有他的苦衷吧。”

君婼摆摆手:“自以为替他人着想,却将别人伤得体无完肤,他这臭性情,若非我大哥,都懒得理他。”

毓灵不依了:“婼婼不能这样说他,从小没了娘,陈皇后又霸道,皇上一甩手万事不管,没人体贴他。”

君婼笑道:“有毓灵姐姐体贴就行了。”

毓灵伸手捂她的嘴,君婼嘻嘻哈哈笑道:“毓灵姐姐,大哥那样的别扭性情,别等着他来找你,他就算想,也会忍啊忍,说不定忍到白头。你去找他,泊小舟在玉矶岛旁,吃喝带足了,风吹日晒雨淋都不要离去,三日下来他若还是忍心不见你,你就忘了他。虽然会痛苦难过,假以时日总会忘了的。”

毓灵揶揄道:“你倒是有经验了。”

君婼捂着脸笑:“哎呀,人家给你出主意,你倒打趣上人家了,我不是盼着当姑母吗?我的两个哥哥,毓灵姐姐怎么也得让一个称心如意,毓灵姐姐做了我嫂子,想着给另一个物色个好的。”

毓灵就笑:“你呀,总是这样欢快,心中无难事。”

君婼低了头:“有难事啊,我去找世晟告别,他那样客套,我知道,他心里还没过去,我也不知该如何去做。这天下没有女子三夫四郎,就算有,我一颗心都给了皇上,再容不下别人了,就算那个人是世晟。”

毓灵安慰她道:“他总会过去的,自己的心结总得自己去解。”

君婼埋头道:“还有大哥二哥,他们都对我那样好,我却无以为报。”

毓灵手抚上她肩:“他们对婼婼好,是不求回报的。”

君婼叹口气抱住了毓灵:“嫂子,先叫一声嫂子,若是大哥一味冷待你,你便跟了我二哥,我二哥忠厚,会死心塌地对你好。”

毓灵掩藏了心思,说一声好。君婼伸出小指说拉钩,看毓灵迟疑,愤愤说道:“嫂子,无论如何,你可不能犯糊涂,要死要活的,哼,最瞧不上为了情爱要死要活的人,若是为了家国上阵杀敌,脑袋掉就掉了,若是爱人去了殉情也就罢了,若对方无意,自己何必苦苦纠缠,还以死相逼,用一死换得对方愧疚,值得吗?嫂子,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毓灵手指伸了过来,笑道:“君婼言之有理。”

毓灵随着世晟走后,君婼与皇上踏上回东都的归程。

因皇上徽州庐阳城遇刺,回去的侍卫加派一倍,队伍更加浩浩荡荡,君婼随着皇上坐在队伍中央的御辇里,想着世晟临行前竟未与她说一句话,连句珍重都没有,怏怏不乐。

皇上笑问如何,君婼哼一声:“随着皇上出行,陪侍的人多如牛毛,实在无趣。”

皇上脸色一沉:“与齐世晟出行,十分有趣是吧?”

君婼咬唇不语,半晌趴到皇上膝头:“只要能陪着皇上,无趣便无趣吧。”

皇上一笑,手抚摩着她的颈项,君婼怏怏道:“若是我能三夫四郎就好了。”

皇上拇指食指相扣,响亮弹在她额头上,看君婼捂了额头,笑道:“朕想这么做,已经有些日子了。”

君婼揉着额头噘了嘴,趴了一会儿,起身仰脸儿看着皇上,小声道:“阿麟对阿鸾,可是有求必应?”

皇上点头,君婼笑道:“那,阿麟为阿鸾施一回美男计?”

皇上又沉了脸,君婼笑道:“致歉对秋蓉的年纪存疑,百里查过了,她二十五岁,却谎称十九,着实可恶。我不喜欢她,又怕她真的是母后的妹妹,若冷待了她,对不住九泉之下的母后。既无线索可查,只能问她自己。”

“这样。”君婼唇凑到皇上耳边,“皇上假装要临幸她,欲要临幸的时候停下来,脱衣裳前就停,皇上这样好看,不能让她看了去。假意为难对她说,哎呀,朕十分喜爱秋蓉,不过呢,秋蓉有可能是皇后的姨母,朕的后宫,不能又有姨母又有甥女乱了伦常,朕只能忍痛割爱了。秋蓉喜爱皇上,每次瞧见皇上,跟饿狼看到猎物一样,她若不是母后的妹妹,肯定会说实话。”

君婼说完,眼巴巴瞅着皇上,皇上手覆上她眼:“想都别想。”

君婼愤愤道:“不是有求必应吗?不过演一场戏,皇上又没损失。”

“朕心里有损失。”皇上抚着胸口。

看君婼不悦,笑道:“不过是君婼的执着,就算是君婼的姨母,她的性情也不会变,朕来问君婼,若她果真是君婼的血亲,君婼会如何待她?”

君婼老实摇头:“只想着证实,其余的,未想过。”

皇上笑道:“就让她呆在宫中,随着母后吃斋念佛,衣食无忧,已是她的造化。”

君婼无奈说好吧,靠着皇上闭了双眸,心想皇太后借着选秀挑拨我与皇上,再加上假冒的衣衫鞋袜,足以说明其居心不良,秋蓉跟着她吃斋念佛?恐怕是狼狈为奸吧。这话不能对皇上说,只能在心里装着,待回宫后审时度势,再做定夺。

想着想着睡了过去,皇上任她靠着,捧一本书看。御辇不急不缓行进,道旁树木嫩绿,树下各色野花在风中摇曳,有成群的鸟儿从青天飞过,远处山间的歌声随风飘入耳中:

天初暖,日初长,好春光。万汇此时皆得意,竞芬芳。笋迸苔钱嫩绿,花偎雪坞浓香。谁把金丝裁剪却,挂斜阳?

锦绣坐在车辕上看着另一旁的铭恩,自从那日后,铭恩待她形同陌路,不认识一般,看来是铁了心要赶她走。

锦绣心中叹息着,自己留下来,铭恩会认为是对他的怜悯,还是算了,往前看吧,自己娘家没人了,就到泸州找杜鹃去。

且行且走,半月后来到巩义皇陵,天阑裕山谷口,一位少年迎风而立,正翘首企盼,瞧见皇上行辕冲了过来,大喊着二哥。

皇上一声吩咐,行辕停了下来,皇上迈步下去,礼已疾步跑了过来,双膝跪地哽咽说道:“臣礼亲王拜见陛下。”

皇上弯腰扶起他,君婼笑着看了过去,一年多不见,少年高了半头,比在宫中结实许多,神情举止更加斯文,一双晶亮的眼看着君婼,笑嘻嘻唤一声嫂子。

第74章 青梅

天阑裕山势雄伟,历代帝王陵寝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殿宇旁有几座青灰色的瓦房,君婼笑着指过去:“那里可是皇上居住过的地方?”

皇上摇头:“那是守陵卫队驻扎之所,朕住过的地方在那儿。”

顺着皇上手指的方向看向半山腰,与皇陵军营相对,有一所小院,石头砌的地基,土坯为墙茅草为顶,君婼气不打一处来:“堂堂皇子,怎么住这样的地方?”

皇上笑笑:“其时朕来的仓促,先帝旨意又不明确,在军营寄住数日,卫兵们建了这所院子,向阳的山坡,居高临下,挺好。”

君婼哼了一声,礼在一旁道:“臣弟已经命人加固过,其中摆设丝毫未动。”

君婼闹着要上去瞧瞧,皇上有些犹豫,君婼道:“不让看,这几日就住上去。”

皇上命人在山脚下候着,带着君婼登山,石阶齐整延伸,皇上踏上去笑道:“当年是羊肠小道,下雨泥泞,下雪路滑,朕照样如履平地,练出来了。”

君婼想起登基大典上,他从大庆殿中门昂然缓步走进,步伐流云一般轻盈,冕上垂下的十二藻玉珠只轻轻晃动,叹口气道:“果真是提前练过的,只不过其时不是为了登基。”

皇上不解看向她,君婼笑着提起皇上的登基大典,皇上一笑:“君婼那日很好看。”

君婼疑惑看向皇上,皇上笑道:“若砂砾中的明珠,一眼扫过去便瞧见了。”

君婼得意而笑,皇上握了她手,相携登上半山腰,小院中干净整洁阳光满地,院中铺一块油毡,其上摊满了书本,二人正发愣,一位绿衣女子抱一摞书从屋中走出,看到皇上与君婼也是一愣,愣半晌笑道:“是你?阿麟?可还认得我吗?”

女子眉清目秀笑容温婉,身上似乎晕着书香,通身上下的气韵,若山间静静流淌的溪水。君婼握紧皇上的手,皇上瞧着女子道:“姑娘十分面善,敢问姑娘是?”

女子笑起来:“小女子蔷薇……”

君婼一咬牙,芙蓉是编出来的,蔷薇却是真的。

皇上凝神道:“似乎并不相识……”

蔷薇笑起来:“小牧童,想起来了吗?”

皇上愣住,牧童竟是女子?蔷薇笑道:“教阿麟吹叶唱曲的牧童,阿麟为我刻过石雕。”

说着话从袖筒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石牛,皇上笑道:“没曾想你是女子。”

蔷薇也笑:“小时候顽皮,着了男装进山方便。”

皇上忙问:“有一年常常见着,再后来,就见不着了。为何?”

蔷薇笑道:“八岁那年,随着父亲迁移到了东都,父亲是礼亲王的西席,去岁礼亲王前来皇陵为母守孝,我又随着父亲回来,礼亲王命我将小院维持原样,这里的书允许我随意看。今日春阳正好,将书搬出来晒晒。”

皇上一笑:“乃父是当代鸿儒贺文举,贺先生?”

蔷薇笑说不错:“不过阿麟,这话不能让父亲听到,听到会生气,说当代鸿儒怎么也轮不上他。听说这院子乃是皇上昔年所住,阿麟是皇上的书童?”

皇上未说话,君婼笑道:“他就是皇上,我是他的皇后。”

蔷薇唬得一惊,手中书掉落在地,君婼瞧着她笑,又看向皇上,皇上摇摇头,过去蹲下身将书捡起。

蔷薇醒过神拜了下去,皇上欲要搀扶,君婼飞身过去堵在皇上面前,笑道:“蔷薇姑娘免礼。”

蔷薇站起身依然有些懵懂,君婼捉住皇上的手:“皇上,带我进屋中瞧瞧。”

蔷薇瞧着帝后并肩进了屋中,转身飞一般跑下石阶,礼正守在山脚下,瞧见她的身影,一笑迎了上来,在石阶上拦住她笑道:“再摔着了。”

蔷薇啪得一声打一下他手:“阿麟竟然是皇上,礼怎么不早说?”

礼笑得温和:“就想吓吓你,瞧瞧你会不会慌张,原来,沉静如水的人也是会慌乱的。”

蔷薇站在他身旁,抬头望着山腰的小院:“唉,其实当时我以为他是二皇子身旁的小太监,没敢那样问罢了。”

礼忍不住笑出声来,蔷薇徐徐吐一口气:“皇后殿下真美。”

“没有你美。”礼认真瞧着她。

蔷薇一笑:“小孩子,不懂。”

礼抿唇不语。锦绣在一旁瞧着,低声对铭恩道:“礼亲王开化得早了些,才十二。”

铭恩本不想理她,忍不住说道:“记错了,十一。”

锦绣一笑:“二十三日了,总算跟我说一句话。”

铭恩抬头望着半山腰,那里也有他的回忆,十九岁来三十一走,最美好的年华,如果阉人也能有美好的话。

皇上与君婼进了屋中,下意识抬起头笑道:“盖了屋瓦后不透光了,以前躺在床上,阳光从屋顶透下来,尤其是冬日的时候,很暖和。”

君婼嗔他一眼:“冬日的夜里呢?夏日下雨的时候呢?”

皇上笑笑:“冬日夜里会透进冷风,夏日下雨的时候,将书挪到不漏雨的地方,朕坐在一旁看着。”

君婼抱住他,皇上抚着她头发:“朕年岁稍长后,学会摆皇子的威风,便去军营中逼着守卫修葺,其时百里刚调任军营,瞧见这院子,便说不象话,欲让朕搬到军营中,我嫌人多嘈杂,熟识后,百里常来谈论兵法,后来便跟着朕,成了朕最得力的干将。说到底没有怎样辛苦,只是心中愤恨难平罢了。”

君婼埋头在他怀中,皇上笑道:“细说起来,懿淑夫人,铭恩,百里,都是在皇陵相识,还有……”

“还有青梅竹马的蔷薇。”君婼勉强压下心中的酸意,抬头望着他,紧蹙了眉尖。

皇上抱起她放在炕上:“又使小性,朕想说的是贺先生。不过……”

皇上笑看着她:“朕也有青梅竹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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