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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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里有孩子气的得意,君婼靠着他环顾四周,土炕靠墙放着一个矮柜,装些衣物,靠窗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其上油漆已斑驳,其余除了一摞一摞的书,再无长物,可谓家徒四壁。想起自己在大昭皇宫精致华美的凝香殿,人都谓若仙宫。

再也顾不上泛酸,心里满是愧疚:“皇上,一直以来,我都太享受了。”

皇上摇头:“君婼是金枝玉叶,怎样享受也是应该。”

君婼愤愤道:“皇上也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啊,为何就该遭受不平?”

皇上瞧着她笑:“皇子不过是个出身,比起那些颠沛流离衣食堪忧之人,朕已经太过幸运。”

君婼怔怔看着他,他的心胸这样宽阔,可容下沟壑纵横的河山,一点一点深入他的内心,峰峦叠嶂气象万千。

她的唇贴上他的,轻尝浅嘬着,低低说道:“阿鸾何其有幸,做了阿麟的妻。”

皇上的唇压了上来,曾经将愤恨作为支撑下去的力量,因有了她,渐渐放下那些苦难心酸,愿意让过往随风而逝。有了支撑,方不辜负自己于枯燥中的挣扎煎熬。有了救赎,心胸才更加坦然开阔。

二人纠缠在一处难解难分,君婼低唤着阿麟阿麟,君婼每唤阿麟并自称阿鸾,不是有求于他便是图谋,房事。

皇上一个激灵松开君婼,坐起身道:“不可。”

君婼手揪住腰间紫金玉带往下一拉,皇上跌倒在君婼身上,君婼含笑道:“三月初一起,今日三月二十六,我已连喝二十六日浣花汤,悄悄请太医诊过脉,身子无恙。”

皇上撑起身子愣愣瞧着她,君婼舔唇道:“骗皇上的,没有那样神奇的避子汤,药效能持续三日,每日都喝的。”

皇上跳下炕咬牙道:“太医敢欺瞒朕,胆大妄为。”

君婼从身后抱住他:“皇上,太医无罪,太医有功。”

皇上不理她,君婼笑道:“皇上这些日子,不是很欢喜吗?白日里神清气爽的,夜里睡得安稳,还在梦里笑……”

“朕才不会,在梦里笑傻死了……”皇上赌气道。

“笑了,都笑出声,将我吵醒了。”君婼笑看着皇上,揪一揪他衣袖,“欢喜就承认嘛,梦里笑有什么丢人的?皇上跟我说说,都梦见什么了?”

皇上抿了唇:“不记得了。”

君婼摁他坐在炕沿上:“说说嘛。”

皇上扭着脸:“多了,梦见变成了小麋鹿,陪在君婼身旁,梦见拜堂后揭开盖头,君婼美得象画,然后洞房花烛……又梦见在地宫中,大红棺材追着我,君婼过来一脚踢飞,然后脱光了衣裳……还梦见君婼挺着大肚子,诞下一对龙凤胎,小阿麟与小阿鸾……”

皇上说得极快,生怕停住了就臊得说不出口,君婼跪坐在地趴在他膝头,眉开眼笑瞧着他:“皇上每一个梦里,我都在。”

皇上嗯了一声,君婼笑着央求:“皇上,赦太医无罪嘛。”

皇上不置可否,君婼摇着他手:“萧夫人喝了一年多的浣花汤,不也没事吗?如今怀着的,是第二个孩子了。皇上……”

皇上看着她:“这样,君婼不用喝避子汤了,怀上就怀上,朕与君婼的孩子,才不会在意那些繁文缛节鸡毛蒜皮。”

君婼笑说就是,小心翼翼看着皇上:“那,太医如何处置?”

“太医院副提点随着上圣太后离开东都后,副提点一职空缺,就提拔他吧。”皇上金口玉牙。

君婼高兴得将皇上扑倒在炕上:“皇上,我们住在这里,做几日寻常夫妻,可好?”

皇上说一声好,抱住她滚倒下去,两情缠绵两意正浓,窗外春雷突然炸响,轰隆隆不绝于耳,有人冲进院子,大声喊道:“快,将书都抱回去。”

……

第75章 故人

君婼吓得缩在皇上怀中,皇上意头正浓,沉声向外喝道:“谁敢进来,杀无赦。”

院中瞬间静默,过一会儿有人轻手轻脚走过来,从外面紧扣了屋门,手指白净修长,大概是铭恩。

皇上有条不紊,不徐不疾,埋头接着做该做的,君婼听着外面杂沓的脚步声,大气也不敢出,紧抿了唇,两手攀在皇上肩头。

渐渐得有了隐秘的快感,若昆弥川的怒涛从身上一波一波掠过,一浪高过一浪,外面的脚步声已听不到,身子一点点紧绷,极致处若满弦的弓,颤颤得应声崩断,瘫软在皇上身下,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皇上低头吮了上去,君婼紧咬在他肩头,挡住了溢出唇边的细细的呜咽。

窗外雷声稍歇,雨水冲刷而下,打在屋瓦上伶仃伶仃作响,少顷,檐下水流如注,

屋内,皇上骤雨初歇。搂君婼在怀中,扯过薄被盖了,薄被上有阳光的香味,温暖干净舒适,皇上笑道:“蔷薇刚晒过的。”

君婼靠着他:“皇上,我不会为难蔷薇的,我要谢谢她,曾在山中陪伴过皇上。”

搂着她的手臂一紧,皇上的唇贴了上来,身子覆上她的,低低说道:“蔷薇于朕,只是牧童,无关男女。”

君婼嗯一声,朝他怀中贴近些,又躲开了,两手推拒着:“皇上,外面满院子的人。”

皇上一笑:“做寻常夫妻是不能够了,不过今日朕彻底放松,毫无顾忌,太医不是说吗?一日四泄。”

君婼哭笑不得:“皇上,是四日一……”

唇被堵上,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屋里屋外翻云覆雨。屋外风雨停歇,屋中尚行云布雨。

直到铭恩在外壮着胆子道:“皇上,巩义的官员与守卫皇陵的将士,都在等着拜见皇上。”

皇上施施然起身,为君婼穿好衣衫,看着她有些蓬乱的头发,抿抿唇蹲下身,抽出炕下一块砖,赫然有一个炕洞,手伸进去拿出一把梳子,石头的梳子,已磨得光滑铮亮,笨拙为君婼梳着发,君婼说一声等等,拿过梳子,站在炕上为他梳好,端详着笑道:“皇上,让锦绣进来吧。我们这寻常夫妻做不成了。”

皇上笑道:“以后一辈子都是寻常夫妻。”

君婼嗯一声,看着皇上大步而走,锦绣疾步进来,君婼正弯着腰,手在炕洞中摸索着,摸出几个石雕,有铭恩百里,还有一位温厚女子,大概是懿淑夫人,还有一副弹弓,另有一卷小小的画轴,打开来,画中一位髫龄男童坐在母亲膝头玩耍,男童是皇上,母亲却不是皇太后。君婼叹一口气:“许是皇上思念母亲所画。”

锦绣接过去端详着:“皇上小时候真可爱呢。”

粉白粉白的脸,鼓鼓的腮帮将扁桃心的唇挤成了圆桃心,一双狭长上挑的眼含着笑,专注摇着手中拨浪鼓。君婼手抚上画中男童的眉眼,不禁笑了。

待锦绣为她梳好发髻,仔细将画轴卷上,嘱咐道:“这些都放到我的百宝箱中,带回宫去。”

走出屋门,云收雨霁,天空挂一道浅浅彩虹,蔷薇坐在石凳上,礼拿着一本书,缠着她问东问西。

君婼摆手制止众人行礼,迈步来到院门外极目四顾,雨后的山间清凉空旷,树叶上滚着水珠,浅嫩的碧绿如洗。远远走来一人,拾阶而上,飘逸的乌发簪了玉簪,月色锦衣上绣一枝挺拔青竹,举手投足闲散自在,走得近了,白面微髯,肌肤上光泽流动,抬眸一笑,双眸中闪烁出琉璃般的光芒,璀璨动人。

蔷薇唤一声爹奔了过来,男子笑着答应一声,高大的身躯谓躬,对君婼一揖道:“草民贺文举拜见皇后殿下。”

君婼忙说先生不用多礼,比手道:“先生请院中坐。”

贺先生坐了,隔着手中茶盏看向君婼,眼底奔涌出暗藏的波涛,君婼心中诧异,面上不动声色保持微笑。

贺先生良久回过神,似乎有些失望言道:“看来,皇后殿下肖父。”

君婼惊讶道:“贺先生认识我父皇?”

“草民曾忝为瑞直西席。”贺先生此言一出,抬眼望向远处青山,神情似追忆似怅惘。

君婼忙起身施礼:“原来是父皇的先生。”

贺先生摇头起身:“草民教得不好,不敢受皇后殿下的礼,既拜见过,草民告退了。”

君婼说声等等,眼巴巴瞧着他:“贺先生既是父皇的故人,可见过秋荻?”

“秋荻?自然见过。”

君婼一听,忙比手道:“贺先生再坐片刻,我想问问秋皇后的事。”

贺先生复坐下,不解看着君婼:“秋皇后?大昭的皇后是舜英啊。”

说到舜英二字,眉峰微耸,面上依然平静,君婼没有察觉,笑道:“秋皇后乃是薨逝后追封。”

贺先生叹口气:“受委屈的,永远是她。”

君婼亲手为贺先生斟一盏茶:“想听先生说一说秋皇后。”

贺先生展眉道:“秋荻很美,身子柔弱性子倔强,十分好学,瑞直少时即有头风之症,秋荻是尚功局女官,总是为他治香,每次到书房来,碰上我为瑞直授课,她就听得忘了离去。舜英看秋荻好学,便让她到太子书房伺候笔墨,她可以名正言顺跟着瑞直与舜英一起听讲。”

君婼扑闪着眼,怎么跟以往听到的不太一样?遂问道:“秋皇后与陈皇后相处如何?”

贺先生笑道:“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又都聪慧好学,自然相处甚欢,舜英虽小秋荻三岁,却姊姊一般照顾秋荻,秋荻当着人碍于身份,背着人就缠着舜英,有一次搂着舜英的肩耍赖,被我瞧见了,臊得脸都红了。”

君婼惊讶看着贺先生,这样月朗风清的一个人,断不会撒谎,父皇母后与陈皇后之间,究竟是怎样的过往,当下问道:“今日既遇着先生,我索性问个明白,父皇呢?喜爱谁?秋皇后还是陈皇后?”

贺先生默然着,抚在膝上的手攥了拳头又松开,松开又攥住,任山间清风吹过,许久方道:“瑞直喜爱秋荻,舜英也一力促成,可皇后不喜秋荻,皇后喜爱舜英。舜英嫡母早丧,继母严苛,皇后将她接入大昭皇宫,养在身旁。小时与瑞直同吃同住,长大后二人一起读书,是皇后中意的太子妃。皇后拿着养育之恩相逼,舜英与瑞直成亲,成亲后不久有了身孕……其后的事,草民已离开大昭,便不知道了。”

不过寥寥数语,贺先生似十分疲惫,站起身拱手告辞,君婼客气相送,怔怔望着贺先生背影发呆,说是先生,看起来与父皇差不多的年纪,又是这样遗世独立的风姿,母后为何不喜欢贺先生?

回头唤一声蔷薇,蔷薇微笑着走了过来,君婼笑问道:“蔷薇可听贺先生说过大昭皇宫之事?”

蔷薇一愣:“父亲去过大昭吗?从未听他提起。”

君婼又问:“蔷薇的母亲是何人?”

蔷薇摇头:“听父亲说,母亲生下我就去了,小时候问起,父亲总面带不悦,慢慢也就不问了,只知道母亲是父亲收留的一位孤女。”

君婼点点头:“这些年,贺先生没有续弦吗?”

“没有。”蔷薇提起此事有些气愤,“父亲每到一处,追逐的女子成群结队,有许多比我年纪小的姑娘痴恋父亲,父亲石块一般,从不对任何人动心,要说对母亲痴情吧,父亲擅丹青,家中却无母亲的画像。”

君婼笑笑:“贺先生这样的人物,怎样的女子堪配?我也想不出。”

蔷薇叹口气:“确实如此,我不过盼望着父亲找个人陪伴,对我好与不好都不重要,只要对父亲好就行。”

傍晚时皇上回来,携了君婼往山脚下进了一所小院,贺先生一尘不染从厨房出来,指指院中八仙桌笑道:“草民手艺粗糙,皇后殿下勿要嫌弃。”

八仙桌上一色雨过天青瓷,碟中各式菜肴琳琅满目,香味直钻入鼻,众人落座,皇上笑道:“贺先生特意要宴请君婼的。”

君婼讶异不已,贺先生一笑,抬手说请。

君婼埋头品尝美食,贺先生与皇上把盏畅饮,酒至半酣对蔷薇道:“拿剑来。”

贺先生持剑站到院中,舞剑清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歌声激越剑影雄浑,君婼抬起头看得痴了,一把夺过皇上酒盏笑道:“我也想喝酒了。”

皇上一笑说可,君婼浅酌着,月色中贺先生的身影灵动飘逸,似藏着一丝飘渺的寂寥。

君婼没沾过酒,两盏下肚薰然而醉,唱着不成调的歌曲离开贺先生的小院,众人跟在身后偷笑,君婼脚刚踏上石阶腿一软脚下一滑,坐在石阶上死活不肯起来,赖着让皇上背,皇上无奈,侧脸看铭恩一眼,铭恩忙挥手让众人后退,再后退。

皇上弯下腰,一路背着她回到山腰小院,进了院门,君婼从皇上背上跳下,将皇上扑倒在石桌上,撕扯了衣裳尽情撒酒疯,皇上只得由她,正飘在云端的时候,君婼嘟囔道:“皇上,我喜欢上贺先生了。”

皇上一翻身,君婼光裸的后背贴上石桌,喊一声冷,山间的夜风吹过,颤颤得起栗,皇上动得凶狠:“知道你此喜欢非彼喜欢,朕也不许。”

君婼在醉意中大呼小叫:“这样的人物,不是凡人,是仙人吧?”

“可你是凡人。”皇上咬着牙,“是以别妄想着高攀仙人。”

君婼嗯唔几声,突然大喊了起来:“皇上,我到月亮上了,我是仙人了……”

皇上侧过脸看向院门,外面寂静无声,却有几个影子从门缝下透进院中。抬手捂住她嘴,瞧着她摇头,这丫头酒品真差。

第76章 还宫

帝后在山腰小院中住了三日,深夜寂静无人的时候,皇上背着君婼在石阶上一次次来回往复,因那夜君婼醉了酒,不记得皇上背过她,要清醒着品尝伏在皇上背上的滋味。一尝之下上了瘾,是以皇上夜里十分辛苦。

白日里春深日暖,蔷薇过来与君婼锦绣说笑,只是再未见到贺先生。礼追在皇上身后,一口一个二哥,崇拜而信赖,皇上跟他提到康乐与安平,礼笑道:“竟然有两位妹妹?待为母妃守孝期满,就回去看她们去。”

又笑问睿如何,皇上笑道:“晒成石炭了。”

跟礼说起那次晚宴,康乐怎样取笑睿,皇上一字一句记得清楚,礼哈哈大笑,皇上也抿着唇笑。

夜里对君婼道:“那会儿俭太子疯狗一般追杀,朕心里的难过失落更甚过恐惧,从没想到过会有这样一日,能与弟妹融洽相处。”

君婼窝在他怀中笑,皇上又道:“也从未想过,这小屋会成为安乐窝。”

君婼吻上他唇笑道:“殷朝大内,也会成为安乐窝的,皇上可信?”

皇上说信,与她纠缠在一起,低声道:“明日要动身,莫要辜负良宵,今夜就不背了。”

君婼说一声好,厮缠中君婼又说一声不好,为难瞧着皇上,红着脸道:“皇上,信期到了。”

皇上悻悻停下,君婼笑道:“也是好事啊,没怀上。”

皇上嗯了一声:“怀上才是好事,君婼,怀上了,是不是信期就不来了?”

渴望瞧着君婼,君婼笑道:“信期是不来了,可十月怀胎,皇上便不能碰我了。”

“那还是不要怀上。”皇上手指点在她鼻尖,“不许怀上。”

君婼含笑依偎过来:“皇上,横竖无事,还是背吧。”

皇上身子一翻,脸向外闭目装睡,君婼手指脚趾在他身上不住划拉,皇上忍无可忍,起身弯下腰:“上来吧。”

次日帝后一行离去,贺先生未来送行,御驾离了天阑裕,君婼揭开车壁小帘,不舍回头,清晨的山间起了薄岚,白得几近透明,山岚笼罩下的山腰间,有一人长身玉立,君婼似能看到他远眺的目光,安静沉稳,渐渐的,便奔涌出万千波涛。

君婼望了许久,直到人影成了一个白点,叹口气回头看向皇上:“贺先生有些神秘呢。”

皇上点头:“相当神秘,朕也不知他的过往。为示尊重,也未派人查探。”

君婼拿出一个狭长的箱子,将那幅画拿了出来,展开在皇上面前,皇上抿一下唇:“铭恩去巩义集市买回来的,说是象朕,朕没有那样胖。”

君婼趁机取笑皇上一番,皇上赧然指着画像:“一直以为母妃是这样的模样,回宫见到后反觉得陌生。”

君婼瞧着画像中的女子,并不似寻常的母子画那样笑容慈爱,俏丽的眉目间含着冷意,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清高,不禁想起初见时的皇上,也是这样傲岸与目中无人。

中途歇息的时候,君婼询问铭恩,铭恩笑道:“懿淑夫人在集市上遇见,说画中男童与皇上有几分象,皇上总在梦里喊娘,用这幅画哄哄皇上,皇上见了果真喜欢,藏在他的百宝洞中,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悄悄拿出来看。”

回到御辇,君婼拍一拍腿,笑对皇上道:“枕着睡。”

皇上不睡,就枕着看书,看着小声读给君婼听。

夜半回到东都,秘密进了宫门,帝后都没闲着,皇上去福宁殿连夜批阅奏折,君婼回到沉香阁,摘星飞奔过来一把抱住,采月在旁抹泪。

君婼连夜询问离宫后情形,摘星叽叽呱呱说个不停:“都在怀疑公主装病,那秋蓉几乎每日过来,说是奉皇太后之命探望公主,带来的小宫女探头探脑,奴婢忍不下去,拿一件衣裳兜头扔了过去,说是公主穿过的,秋蓉吓得不住尖叫,说是不好了,惹上花毒了,其后就不敢再来了。

君婼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摘星鼓了腮帮,君婼笑道:“行了,俊武护送世晟回大昭去了,过些日子就回来,回来后定个日子成亲吧。”

采月听到世晟的消息,绞手沉默,半晌方道:“皇太后去了郑尚宫的职,赶郑尚宫出宫去了,薛尚宫一人独大,每日前往宝慈宫请安听命,宫中女官见风使舵者众,泰半跟随薛尚宫,六局中尚字头的,只有刘尚寝与崔尚仪安分守己。”

君婼点头:“那便提拨二人做尚宫。另拟一道懿旨,年满二十二岁宫女,一律给足遣资放出宫去,若有不愿意离去者,再来回禀于我。”

帝后都是一夜未眠。

次日晨钟敲响,众位宫女用过早饭,尚未动身上值,皇后懿旨已到,年满二十二岁的宫女大都欣喜若狂,当即排着队前往内藏库领遣资,自然也有刚得了皇太后意的,愤愤不平赶去宝慈宫请命。

内藏库庭院中衣香鬓影,散发遣资的中官忙得热火朝天,君婼过来瞧了瞧,含笑受了众位宫女拜谢,嘱咐两名新上任的尚宫几句,方前往宝慈宫请安。

君婼刚走,秋蓉带人过来,薛尚宫与几名女官紧随其后,秋蓉喝道:“皇太后有命,皇后此举不妥,一切暂停,下发的遣资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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