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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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嗯了一声,瞧一眼小磨吩咐道:“传旨凝晖阁。”

君婼一愣,传旨?为何传旨?传什么旨?

第105章

君婼刚要问,皇上冲她温言笑道:“君婼先去,朕过会儿就来。”

亲随分成两拨,一拨簇拥着皇后前往延福宫,一拨留在原地。

君婼刚进汤池,皇上就进来了,君婼瞧着他宽衣解带,舔唇笑道:“来得真快。”

皇上瞧着她目光抿唇背过身去,倒退着下了水,君婼打趣道:“水下也瞧得清楚。”

皇上微红着脸向她靠近,靠近了嵌在怀中咬牙道:“这会儿还瞧得清吗?”

君婼笑着:“皇上觉得,密王妃美吗?”

“很美,朕十七岁回到东都,她在庆宁宫设宴,朕一个山间野孩子,头一次见到她那样温柔的美人,不禁红了脸。”皇上实话实说。

君婼哼了一声:“是以,皇上便背着我传旨,皇上怎么不去瞧瞧她?瞧瞧大美人?”

皇上就笑:“后来朕知道了,她对每一个应邀到庆宁宫赴宴的男子,都是那样温柔可亲,说到底是辅佐俭太子收买人心的政治姿态,也是朕当时缺乏见识,如今见识了君婼,方知何为真正的美人。”

君婼心花怒放纠缠上来,情浓处天地间只剩了她与皇上,连潺潺的温泉流动声都听不到,更忘了问皇上给密王妃的旨意为何。

次日一早,皇上上早朝去,君婼软着四肢趴在榻上,摘星为她捏腰捶腿,锦绣进来禀报道:“凝晖阁有人带话过来,昨夜里,密王妃带着蜜王世子连夜出宫去了,皇上下旨密王府迁移往凃州。”

“凃州?”君婼不解道,“凃州远在千里之外,为何?”

锦绣道:“凃州乃是宸妃故里,自然也是俭太子生父故里,皇上此举应是警告震慑。”

君婼摇头,“不管了。”瞧一眼锦绣,“这两日心里可平静些?”

锦绣淡淡笑道:“见不着他,也就平静了。想来是宫中没有男人,铭恩又对我好,我才会动心。出了宫满眼都是男人,慢慢也就将他忘了。”

君婼疑惑道:“你与铭恩的情分,不是分开几日就能忘了的。”

锦绣笑得更欢:“我都脱光了钻到他被窝里,他还那样,我又何必纠缠不清。”

君婼蹙了眉头:“反话?”

锦绣摇头:“不是。”

君婼一伸手:“铭恩送的古镯古镜交回来,回头我帮你还给他。”

锦绣两手背在身后强笑道:“奴婢也得留点念想。”

转过身红了眼圈,出门眼泪滑落下来,夜里想他睡不着,想过追到巩义去,可是自己若逼得太紧,他只怕会更绝情。她也想好了,四处走走,眼界开阔了,兴许心就大了,能将儿女情长抛在脑后。

君婼惦记着回大昭,皇上休沐三日,奏折堆成了山,朝堂上的事务说来就来,说不定要等上一月两月,君婼也不问,生怕问了失望,悄悄嘱咐锦绣与采月摘星收拾行装,只要皇上一声令下,马上就能动身。

君婼正手支了颐向往,叶太嫔带人匆匆跑了进来,说昨夜里密王妃出了宫门,过了护城河晕厥过去,兆瑞指派着随行的人送到叶府,俭太子薨后,叶府在朝堂上受冷落,不过密王妃之父乃是世袭的开国候,一看女儿昏迷不醒,又听闻密王府要迁往凃州,这几年压抑的怒气爆发,联络了几名故旧,在早朝时弹劾皇上,说皇上不顾念手足,谏院的杜御史听说,当场对皇上吹胡子瞪眼睛。

君婼一听:“杜御史?何许人也?敢对皇上不敬。”

叶太嫔道:“说起这杜御史,殷朝无人不知,迄今已经三代帝王,以直谏闻名,先帝脾气火爆,瞧见他也忍让三分,。”

君婼不由担忧,出延福宫往福宁殿而来,皇上早朝未归,瞧一眼漏刻,平日这个时辰,早该坐在书案后埋头批阅奏折了。

殷朝御史难缠,她早有耳闻,每月接见御史院众官,不到宫门下钥,众官便不会离开。君婼亲手换了金猊中的香,跪坐在窗边榻上烹茶,时不时扭头看向窗外,心中愤愤想着,皇上设谏院,那是皇上宽和,你们倒好,拿个鸡毛当令箭,还弹劾皇上,哼……

埋怨着御史,心中又担忧,毕竟让密王府南迁千里,皇上没有充足的理由,皇上会如何应对?这密王妃瞧着楚楚可怜,心机却深,借着装病博取同情,又可拖延南迁。

傍晚时皇上方归,君婼起身迎了出来,瞧着他疲惫的脸色,低低问道:“可妥当了吗?”

皇上揉着眉心:“御史虽难缠,大不过朕。将密王妃与密王世子去爵,流放岭南了。”

君婼啊一声,皇上笑笑:“让她南迁,已是朕最大的让步,她不知好歹,竟然装病,还联络御史弹劾,索性让她自生自灭便好。”

君婼问道:“什么罪名呢?”

“罪名?”皇上笑着往里走,“元兆瑞的乳名,俭太子薨先帝崩朕登基,密王妃不知更改,还龙龙龙龙的叫着,坐实了他的谋反之心。”

“这么说,获罪的是兆瑞?”君婼眼前出现那个唇红齿白的孩子,冲她做着鬼脸。

“元兆瑞获罪,密王妃再无筹码。俭太子还有两子两女,也一起随母,日后再无后顾之忧。”皇上轻松斟茶。

五个孩子吗?君婼心颤了起来,她连昆虫动物都喜爱,何况是玉雪可爱的孩子,这五个孩子虽说并非皇家血脉,可到底是幼小的孩童,前往岭南路途遥远,沿途经过沼泽地,五个孩子很难从沼气中生存下来,说是流放,实则是杀害。

看着皇上带着笑意的脸,突然觉得陌生,原来他有如此残忍的一面,一句话,可覆灭一座王府,对妇孺也不会有任何犹豫宽和,果真如碾死几只蚂蚁一般。

尤其是兆瑞,昨夜里自己还答应他,为他请鸿儒做西席,嘱咐他刻苦进学,兆瑞笑着允诺,说一定做到。谁想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虽说是密王妃不安分自作孽,可兆瑞无辜。

君婼咬一下唇:“皇上,我觉得兆瑞是个好孩子。”

“可他投错了胎。”皇上起身携了君婼的手:“朕饿了一日,到沉香阁用膳吧。”

“皇上,密王妃其心可诛,能不能放过孩子?”君婼犹不放弃。

皇上瞧着她:“朕给了他们机会,可密王妃不知好歹,若她固执不肯前往岭南,开国侯府也会覆亡。”

“开国侯府有罪吗?”君婼问道。

“世袭两百年,只要找,总会有。”皇上十分笃定。

“是以,皇上想查办谁,就可以查办谁?”君婼又问。

“可以这样说。”皇上抿唇一笑。

君婼突然就有些气,甩开了皇上的手,皇上一愣,又攥住笑道:“好大的气性?可是急着回大昭吗?”

君婼想了想:“皇上这样对待孩子,觉得有些残忍,不如杀了他们算了,何必让他们受颠沛流离之苦?”

皇上摇头:“兆瑞小时候朕也见过,确实是可爱的孩子,可孩子终会长大,尤其是他有那样的母亲,必会是朕的仇敌,何况流放岭南虽说艰苦,亡者少生者众,朕给他留了生路。”

君婼说声可是,皇上攥紧她手:“勿要再提。”

君婼默然,夜里睡下合上眼,兆瑞冲她笑着,突然扮个鬼脸,又突然眼中流出血泪,哀声说道:“婶娘救我……”

君婼坐起身,皇上正睡得安稳,悄悄起身出了碧纱橱,坐在灯下给陈皇后写信,写完封好了,扳着手指头数着,母后五日没有来信了,不知大昭如何,任她去多少封信,父皇与大哥二哥从不回信,毓灵姐姐前一阵还有信来,最近也许久没有音讯。

身后有清香来袭,皇上圈她在怀中,越过她肩头看着书信,温言道:“君婼迫不及待吗?给朕七日,一切安顿妥当,我们就动身。”

君婼欣喜回身紧抱住皇上,暂将兆瑞之事抛在脑后。皇上抱起她绕过碧纱橱,带着她倒在床上,好一番怜爱,君婼趴在皇上怀中,手指头描画着他的唇,笑问道:“七日,皇上会不会很累?”

“不会。”皇上摇头,“只是,夜里回来要晚些,或者,宿在福宁殿。”

君婼心中老大不忍,为了自己,皇上才要如此辛苦,朝堂上的事,皇上自有把握,自己嗟怨来去,太矫情了些。

心下一松睡了过去,兆瑞却依然入梦,依然哀叫着求救,君婼对他说道:“兆瑞啊,婶娘无能为力,只能向佛祖祈愿,愿你与母亲弟妹顺利抵达岭南,你母亲接受教训改了便罢,若依然贼心不死,你可不要听她的学坏了,长大依然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儿,可能答应婶娘吗?”

兆瑞哀哭着:“什么无能为力,都是借口,你可是殷朝皇后,难道救不了几个无辜孩童?我的父母有过,为何获罪的是我?明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君婼捂着胸口醒来,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看向窗外,寥落灯光下,风过树丛,树影张牙舞爪透过窗棂,君婼闭了眼靠向皇上,皇上伸手将她纳入怀中,睡梦中犹不忘轻拍她的后背,君婼钻在他怀中,许久方安然睡去。

第107章

君婼将郑尚宫召回宫中,下了懿旨,她不在的日子,宫中大小事务由郑尚宫做主,又邀请惠太嫔带着她的一队女侍卫入宫小住,嘱咐一直住到她从大昭归来,诸事妥当,郑尚宫笑道:“宫中事务奴婢可做主,只是若事关宗室命妇,奴婢便无权插手。”

君婼蹙了眉,叶太嫔老实容易受人钳制,上次只托付一日便出了密王妃之事,杨太嫔不堪托付,蕙太嫔为人简单爽直,却不够有成算。

思来想去命人前往清平阁招康乐前来,看康乐进来,君婼笑道:“嫂子过几日回趟大昭,宫中事务有三位尚宫掌管,还需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坐阵,嫂子想来想去,只有康乐合适。”

康乐抿一下唇:“我是殷朝长公主,要说品阶,这宫中我是最高,确实我最合适。”

君婼满意点头:“不错,有担当。只是嫂子要嘱咐康乐几句,任何事自己做主,不懂的多问几位尚宫,不可听信身边奴才撺掇,也不可听几位太嫔的,知道吗?”

康乐说知道,蹙着小眉头道:“那会儿劝说过母嫔,让她远着皇太后,她不听,上次嫂子出宫嘱咐了叶太嫔,母嫔老大不痛快,依我说是想不开,定慧寺清苦的日子都忍下来了,回宫后锦衣玉食,该知足才是。”

君婼嗯一声,抚着她肩头:“就知道康乐能当大任。”

康乐郑重点头:“嫂子放心吧,一切交给我。嫂子趁着路途上哥哥轻省,争取怀了龙胎回来,省得宫内宫外有些人总有非分之想。”

君婼就笑:“鬼机灵的。”

康乐也笑,屈膝行个万福礼:“多谢嫂子信任康乐,康乐定不辜负嫂子嘱托。”

君婼瞧着她,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怎么能稳重如斯?看着她神情,又想到皇上,还真是象,越看越象。

一切妥当了,君婼兴奋期待中过了七日,能想起的人,都琢磨着性情喜好备了礼品,锦绣带人收拾行装。皇后要出行,自然有内藏库准备一切,锦绣只收拾些简单的,皇后珍藏的石雕,皇上离不开的茶枕,帝后爱看的书,帝后每日都看的画,帝后爱穿的常服,喜爱的茶具茶叶,爱吃的糖霜等小食,一样一样备得妥当。

终于到了日子,为免去相送繁琐,凌晨安静出宫离开东都,一应的卤簿仪仗都免了,只带了服侍的十数人,随行侍卫队伍是百里亲自挑选的精兵强将,护卫着帝后往南行来。

君婼已多日没有收到陈皇后来信,又加皇上在路途中,消息来得迟缓,君婼心里不安,归心似箭。皇上看她无心游山玩水,便下令加快行程,一行人晓行夜宿,一月后抵达江陵。

夜宿驿站,驿丞将大昭来的书信交给百里,百里呈到君婼面前,君婼拆开来一瞧,眼泪哗哗哗淌了下来。

原来君晔攻打东卫城,楚王率领部下死守,双方僵持中,突一日城门大开,冲出一队人马,在君晔营前叫阵,带队的是一位少年将军,银盔银甲,胯/下一匹白马,手中一杆银枪,脸上戴着银质面具,只露一双眼睛。君晔远远瞧着,对部下一声冷笑:“楚王账下无人了吗?派一个装模作样的娃娃出来叫阵。”

部下将士朝着对面哗然而笑,那少年将军手中银枪一指,声音清亮:“怎么?怕了?不敢出阵。”

君晔派一位青年将军上阵,笑道:“试一试他的底细就回。”

青年将军催马来到阵前,少年将军狂妄一笑:“小爷要与君晔打,怎么?他不敢出来?”

青年将军用言语激将,少年将军不肯应战,口口声声让君晔出战。

君晔起了疑心,下令鸣金收兵。第二日那位少年将军又来了,带一位口舌伶俐的泼皮在阵前叫骂,泼皮是个破锣嗓子,嗓门其大,叫骂声随着风能飘出几里,两军都能听到。他骂君晔师出无名,骂君晔目无君父,骂君晔狼子野心妄图篡位,君晔没听见一般,在帅帐中浅斟慢饮。

第三日少年将军带一位婆子,这婆子嗓门又高又亮,是泼妇骂街的姿态,上来就说君晔是私生的假皇子,说君晔有人生没人养,说君晔性情古怪离群索居,在玉矶岛一个人长大,是个疯子,骂着骂着不叫君晔,直接说君疯子,又叫骂一会儿,换成了君瘸子,说君瘸子为抱大昭皇帝大腿,将妹妹远嫁给大昭皇帝,卖妹求荣,才换来这样一支骑兵。

君晔被激怒,催马来到两军阵前,持枪向少年将军刺去,少年将军举枪应战,枪枪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拼了命一般,君晔心中诧异,出招更加谨慎留神。

不过十几个回合,少年将军便落了下风,他焦躁起来,调转枪头照着君晔的左腿刺来,君晔怕木肢拖累,索性去了,战袍中右膝盖下空着,只靠左腿左脚支撑,好在他骑术超群,不仔细观察便瞧不出来。

少年将军总朝着右边刺,君晔躲避着难免向右侧身,几次险些翻落马下,他本来瞧着少年将军身形弱小,想着他年纪尚小,向自己叫阵许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从开打一直有意相让,谁知少年出招越来越狠,君晔怒气上升,想起少年带来婆子的叫骂,心中认定这少年阴损,出手再不留情,向少年胸前挺抢便刺。

少年愣了一下,没有躲闪,反挺胸迎了上来,君晔一愣,收枪已是不及,少年滚落马下,银盔掀在一旁,散了满头乌发。

君晔不置信瞧着,猛然跳下马掀开他脸上面具,失声喊,毓灵?

毓灵朝他虚弱得笑着,君晔忙解开她的铠甲,胸前血花一朵一朵涌了出来,染红了白色战袍,君晔看她神志已涣散,大声呼喊着毓灵毓灵,毓灵醒转过来,瞧着他笑道:“自从你兵临城下,我就在练,妄想着和你一起去死,看来终究是无缘,生无缘,死亦陌路。”

君晔湿了眼眸,毓灵闭着眼:“莫哭,趁着我还有一口气,将我生擒,拿我换东卫城,收纳父亲麾下,壮大君晔的兵马,东卫城做为君晔的大后方,从这儿开始攻城掠地直到炀城,实现君晔的愿望,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只求你放我父母与弟弟一条生路,让他们做普通百姓,平安活着就好,我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些。”

毓灵闭了双眸,身后楚王军队涌出城门,君晔手下更快,冲过来架起已经呆傻的君晔,抬起满身是血的毓灵,往大营退去。

夜半时分,君晔营中突然吹起冲锋的号角,东卫城城墙上架起云梯,发疯一般猛攻,君晔亲自擂鼓助威,下令凌晨前必须拿下,楚王带人拼死抵挡,终未挡住君晔的虎狼之师。

凌晨时分东卫城被攻破,君晔率兵进驻楚王府,囚禁楚王夫妇与世子在毓灵住过的小院,却不敢进去,生怕睹物思人,隔着门怒斥楚王,怎么能让一介弱女子去到两军阵前,若非她临终遗言,定将你生吞活剥。楚王妃一听女儿已逝,大哭着晕厥过去,又哭着醒转过来,就听楚王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他痴爱毓灵,就算是戴了面具男儿打扮,也能认出她来,就算毓灵战败,他也不会下狠手。”

君晔喝一声住口,转身就走,心中愧悔交加,自己惊人没有认出她,自己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不觉来到楚王府后花园,瞧见花园的高墙,昔日每次偷偷来找毓灵,都要设法躲过楚王府的侍卫,从墙头翻越而进,曾摔得头晕眼花,只要一瞧见毓灵,便忘了疼痛,想着带她四处疯玩的时光,眼泪滚滚而下。

君晔的痛彻心扉,很快悉数化为仇恨,收编了楚王军队,一鼓作气占领东卫城周边城池,率军攻打大昭国都炀城。陈皇后不敢大意,骂着大傻放出二傻,凝神全盘布置。

突有人说无为寺住持方丈求见,陈皇后迎进来,听着住持方丈所言,扬眉笑道:“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大傻该低头了。”

君晔急行军来到炀城,就见城门大开,城楼上空无一人,他踯躅徘徊,难道是空城计?

思来想去不能率兵入城,下令城下扎营。

就听城墙上一声高呼,君晔。君晔抬头看去,陈皇后昂然瞧着他挑衅道:“怎么?不敢入城?”

君晔知道是激将法,不予理睬,只督促各部扎营。

陈皇后笑着指向远处:“君晔,还不回头瞧瞧?”

君晔依然不理,突有探马来报,有军队往炀城而来,似乎是齐王的队伍。

君晔行出大营,就听到远远有风雷之声,很快到了眼前,呈扇形向他的军队包抄而来。

陈皇后在城楼上高喊:“大傻,今日给你来个瓮中捉鳖,让你心服口服。”

君晔朗声笑道:“你说捉便能捉吗?我早已收到讯息,我的大部人马正在赶来,到底谁是瓮中之鳖,还不一定呢。”

陈皇后叹口气,“撞了南墙不回头,见了棺材不掉泪。”朝身后招招手,“过来,他能不能服软,就看你的了。”

城楼上缓步走出一人,唤一声君晔,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君晔全身热血凝住,不置信抬头望去。

第109章

城头上站着的,竟然是毓灵,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定定望着他又唤一声,君晔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自己在做梦,梦醒了,看见的是她的尸体。

那日将毓灵抬回去已是气若游丝,他命人送她到无为寺,无为寺的主持方丈医术高明,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等到夜半,派去的人送回消息,说是住持方丈无力回天,毓灵已逝,问君晔尸身如何处理,君晔一口血从喉间涌上来,又咽了下去,吩咐说就地火化。

不是不想看她最后一眼,而是不敢。

自己图谋的事太多,从未给过她想要的,一介弱女子持枪上阵,亡于自己枪下,没脸再去惊扰。

君晔怀着悲痛,下令猛攻东卫城。

攻下东卫城,囚禁了楚王夫妇与世子,收编了楚王大部军队,连续占领多个城市,半个大昭河山落入手中,心中悲痛却未曾减少半分,一鼓作气进攻炀城

谁知,她竟然活着。君晔怔怔站着,仰头望着她,风云突变,伴着响雷下起雨来,雨水冲刷在君晔脸上,恍若落泪。雨幕中他猛然大喊一声毓灵,撕心裂肺,嘴角有鲜血滴落下来,毓灵挣扎着要冲下来,身旁一人制止了她,冲下城楼。

城门轰然开启,君冕冲出来扶住了君晔,唤一声大哥,君晔大力甩开,君冕哽着唤一声大哥,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大声道:“大哥究竟想要怎样?皇帝的宝座对你那样重要?大哥,你险些将毓灵刺死,难道还不肯醒悟?”

“醒悟什么?”君晔抹一把脸冷声说道,“我恨的是君瑞直,一个滥情不负责任糊涂窝囊的男人,仗着长相与诗画骗取了我母后的感情,却不肯娶她,与别的女人成亲生儿育女,我的母后因他而死,而你的母后,为何要帮他扛起大昭的江山?为何不让他做该做的?我恨他,顺带讨厌着你的母后,讨厌着你。”

君冕不服气道:“再讨厌我,我是被大哥欺负着捉弄着长大的,难道还不够?”

“不够。”君晔咬牙道,“你身上流着他的血。”

“那你呢?你不也流着他的血?”君冕朝君晔叫道。

“我也讨厌自己。“君晔看着君冕。

“君婼呢?君婼身上也流着父皇的血。“君冕又抹一把脸,这雨,怎么越来越大。

提到君婼,君晔声音柔和下来:“婼婼,谁又舍得讨厌婼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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