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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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冷冷说声不信,秋阳叹气道:“墨如啊墨如,枉你聪明一世,我玉秋阳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吗?”

墨如没有说话,秋阳笑道:“要是小双看到你把我打成这样,鼻青脸肿的,你说小双还能对你那么好吗?”

小双听到秋阳挨了打,刚要推门进去,秋阳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心里一颤,秋阳说:“你啊,面对小双的事,就失了冷静,我们成亲都快一年了,以为你也淡了,如今看来还是放不下她,墨如啊,你难道就准备这么一辈子守着小双吗?不让她知道你的心事,也不娶妻生子?算了,我去别院收拾了再回家,万一小双看出破绽,我就说是摔的。”

小双心里抖颤着,听到秋阳脚步向门口而来,慌乱间躲在了院门侧角,听到秋阳走远,缓缓推开了墨如的院门,墨如正在地上呆坐着,全身沾满了尘土狼狈不堪,看到小双进来,脸上浮起哀伤绝望,目光转瞬变得空洞,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似乎害怕小双靠近。

小双一步步走过来,蹲□看着他,看墨如躲避着她得目光,慢慢伸出手去,将他抱在怀中,轻抚着他的脸哭道:“你这个傻子,你这又是何苦?我哪当得起你这样……你的心事我竟是从来不知。”

墨如挣扎着,满心茫然中只想到这样会害了小双,小双却不依,将他抱得更紧:“我抱自己的弟弟,抱不得吗?你啊,心里该是多苦。”

墨如不再动,也不舍得动,这个温暖馨香的怀抱,是自己想都不敢去想的,今日被她知晓心事,日后再无脸陪伴在她身旁,就贪恋这一刻吧,这一刻就好。

他缓缓伸出手,回抱住小双的腰,脸埋在她肩上,几年的相思涌上心头,化作苦中带甜的泪水,滴滴洒在小双肩头。

小双心下大恸,墨如啊,向来镇静淡定的墨如竟然哭了,捧起他的脸去擦他的泪水,却是越擦越多,越擦越急……

如真久候墨如不至,起身要走时,有人进来跟伙计说道:“刚刚看到墨郎中回了后院,本想求他诊脉,看他脸色不善,没敢开口……”

如真拔脚往后院而去,如今顾不了这么多了,到了院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哭泣之声,门推开一条缝看进去,一看之下又惊又妒。

墨如和小双紧紧抱在一起,两个人都泪如雨下,小双柔声安慰墨如,墨如却只是流泪,并不说话,如真抖着手,原来这二人明里是姐弟,暗地里却有奸、情,早就觉得怪怪的,只是不愿多想。

就听到小双说道:“我知道你是想走了,只是过阵子吧,如今这样的心绪,你走了我也不放心。”

如真咬着牙心想,看来是墨如不想再做露水鸳鸯,想要走了,小双却紧拉着不放,她一个有夫之妇,真是寡廉鲜耻。

这时身后有人笑嘻嘻说道:“三嫂,偷看什么呢?”

如真往旁边避了避身子,不阴不阳说道:“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秋阳往里一看沉了脸,拳头攥得死紧,如真得意心想,这下小双有苦头吃了,你们夫妻尽情闹去,闹过了我再求墨如带我走。”

57、生生世世

门里两个人靠在一起无声流泪,秋阳隔着门看着,双手紧捏成拳,手指关节格格作响,却终是将推门的手垂了下来,转身要走,如真看着天边斜阳,一声冷笑:“怎么?秋阳竟甘心戴这绿帽子吗?”

秋阳这才想起她来,抬头看了看她,如真看着他双眸中的血红,不由往后退了两步,秋阳跨步上前,一手揪住她衣领,一手捂住她嘴,在她耳边说道:“好个清高贞洁的三嫂,早就怀疑你对墨如动了心,只是这种辱人名声的猜测,没有明证我是连小双也不会说的,今日我倒想问问,你站在墨如门外做什么?”

如真一挣扎,秋阳拿出一块巾子塞到她嘴里,走出街角将她扔在白雪背上,随着一声唿哨,白雪撒开四蹄飞奔,如真从未骑过马,吓得脸色苍白,想喊却叫不出声来,只能两手紧紧攀住马鞍,惊恐得睁大着双眼,看着道路旁树木倒立着飞快而过,忍不住滴泪滂沱,哪里还有半分矜持模样。

秋阳心中纷乱苦涩,跟在白雪身后拔足狂奔,伴随着阵阵激越的长啸,似乎奔跑了很久,头脑中一片混沌,一大群人拦住了他,有人架起他的胳膊,有人从身后抱住他,抬着将他丢进一间阔大的屋子。

父亲威严坐着怒斥道:“对你的胡闹行径,我一忍再忍,谁知你今日胡闹到你三嫂头上,虽说她到墨郎中家门前于礼不合,可是她成亲多年没有一儿半女,心里焦急去找郎中可以体谅,你却将她嘴巴塞住,扔在马背上,你三哥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到你胡来。”

秋阳愣愣看着父亲,满脑子都是小双抱着墨如,温柔安慰他的情形,心里又酸又妒,却不知为何狠不下心进去,将墨如一通痛打,玉阁老看他呆愣愣的,站起身道:“本该家法伺候,打伤了你耽误上战场,今夜就跪在这里,对着祖宗牌位好好想想。”

如真独坐在榻上抱着被子发抖,先是在马身上受了惊吓,又在府门外碰上公公,公公吩咐人扶她下来后问她怎么回事,她哆嗦着哭道:“我到墨如家……然后碰到秋阳,秋阳一生气,就……”

玉阁老挥挥手让她回去,她一进院子,下人们过来扶住她,诧异着交换眼色,三少夫人从来是衣饰得体举止大方,从未见过如此狼狈,发髻散乱脸上鼻涕眼泪纵横,身上裙衫皱皱巴巴的,满是汗渍污渍,如真进了屋,将下人们都轰了出去,也不换衣洗漱,坐在黑暗中发呆。

不时有贴心的下人过来说可有吩咐,都背如真轰了出去,过了很久又有人进来,划了火石点亮灯烛,如真斥责一声,抬起头来却是春阳,咬了嘴唇再不说话。

春阳看着她的狼狈模样,本来满腔的愤恨消散了些,盯着她说道::“秋阳为何那样对你?你没有对父亲说实话。”

如真身子一缩:“你信与不信,我并非诚心说谎,我只是……只是被吓坏了……到这会儿还有些糊涂。”

春阳一挑唇:“就这么些胆量吗?跑去偷会情郎怎么就那么大胆?”

春阳刚刚在茶楼与朋友笑谈,静远匆匆来找,说是秋阳被关在祠堂思过,找他回去求情,春阳三句两句问明状况,心里大抵明白如真的心上人原来竟是墨如,如真的脸更白了些,颤着唇说:“不是……”

春阳冷笑道“魏如真,事到如今,还当我是傻子吗?原来你看上的人是他,不顾颜面去找他不说,还连累秋阳受罚?”

如真惊惶看着春阳,猛然抓住他的手说道:“多是我一厢情愿,求你,求求你,我知道你在富春有些门路,千万不要对他下手。”

春阳笑意更冷:“在你心中,我玉春阳如此不堪吗?墨郎中是怎样人物,我比你清楚,再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这就去跟父亲说清楚去。”

如真低头呆愣半晌,方幽幽说道:“也好,不过你要应我一件事,我去找父母说情,过几日我一切安排好,你就写下休书,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春阳手捏成拳,咬牙说道:“不用如此麻烦,只要将我们这几年的情形告诉父母亲,一切就可明了。”

如真冷冷笑道:“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有一夜夫妻之亲,你就当临别时最后依我一次,我不想父母亲知道实情,我知道你对我好,是我不知好歹,下辈子,下辈子我们再……”

春阳往后踉跄几步:“好,我答应你,不过下辈子,我希望不要碰上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

小双看天色暗下来,牵着墨如冰凉的手进了屋中,浸了热巾子为他洗净手脸,为他泡了热茶,然后挽起袖子为他做饭,待到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小双已然镇静,墨如依然坐着发呆,小双唤他两声也不答应,小双笑道:“莫不是魔怔了吗?要不我来喂你?”

小双舀了一勺米粥递到墨如唇边,墨如侧过头躲避着小双的目光,半晌才讷讷说道:“你不恼我吗?”

小双摇摇头:“为何要恼你,我心里啊,更疼你了,原来就当你是弟弟一般,这会儿更是比亲弟弟还要亲些,这辈子都不会改。”

墨如眼泪又流了出来,小双擦着他的泪水柔声道:“好了,傻孩子,今日流了多少眼泪,以后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我呢自然盼着你离我近些,不过……如果离我远了,你心里能好些,又或者能慢慢忘了我,再碰上中意的姑娘,我才能放心。”

墨如一摇头,小双掩住他唇:“不要说那些,这一辈子长着呢,谁也不知道能遇上些什么,还有……你若不能放开心绪,而是放任自己钻进死胡同,我这辈子……这辈子都会心怀愧疚,所以,听我的话,放开手脚……”

墨如沉默着吃饭,小双也拿起碗筷,一顿饭后,墨如唇边绽开笑容,一如既往般淡然从容,他看着小双笑道:“我答应你。”

小双起身收拾了碗筷,笑道:“早些睡吧,我也回去了。”

墨如唤来伙计备了马车,站在院门口看着小双上了马车,心里有些痛却也多了释然,喊了声小双说道:“下午将秋阳狠揍了一顿。”

小双说声没事,转身刚要移步,街角转出一个人来,斜倚在墙上看着她:“总算想起回家了。”

小双想笑,却无法坦然,低了头绞着双手,墨如站在石阶上一时无言,秋阳看着他,双眸中先是无限愤恨,看到小双身上变成嫉妒,待小双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已全部化作委屈,小双嘴唇动了动,秋阳跨步过来,抱起她腰唤来白雪,上马疾驰而去。

他将小双的腰箍得紧紧的,纵马狂奔,刚刚被放出来,本想赌气不理小双,回到房中满脑子都是她,虽深信她不会和墨如怎样,却控制不住脚步,骑了马往墨如家而来,站在街角等啊等,月上中天时,终于听到吱呀一声门响……

小双靠在他怀中喃喃说道:“我看到墨如打你了……”

秋阳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小双又说:“我听到了你的话,方知墨如对我的心意,一时间心疼不已,就没管你,你出来时,我躲在了门角,然后我进去安慰他,我……”

冷不防秋阳的唇压下来,将她下面的话堵了回去,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揽住她腰,舌头有些粗鲁得撬开她的牙齿顶了进来,在口腔中搅动纠缠,纠缠中有似乎有水滴下来,滑进二人嘴里,小双舌尖品尝到一丝苦涩,心头一紧抱紧秋阳的腰热烈回应着……

窒息得快要晕厥时,秋阳才放开她,小双仰头看着他双眸中的眼泪,勾住他脖子亲吻着他的眉眼,柔声说道:“秋阳知道我的心……”

秋阳的眼泪滴下来,哽咽着说:“我自然知道,可是我还是嫉妒,嫉妒得快要疯了,看到你抱着墨如安慰他,我恨不得杀了他解气,可是我又舍不得你伤心生气,我……”

说着话将小双抱住在腰间,小双隔着衣衫感觉到他的欲望,慌乱说道:“秋阳,不行,这是……”

秋阳一声唿哨,白雪慢了下来缓步而行,秋阳掀开小双裙子,撕开她的里裤,捉着她腰往下一摁,挺身冲了进去,猛烈得横冲直撞,冲撞间喘吁吁说道:“小双,你是我的,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下辈子也不准和墨如在一起……”

小双被撞击得摆动着身子,紧紧攀着他肩头,闭着双眼不敢说话,秋阳动作更凶狠了几分,粗鲁命令道:“说话,小双,答应我……”

小双身子里激流冲刷而过,带着哭腔说道:“是,我是秋阳的,生生世世都是。”

秋阳啊得大叫了一声,身子急颤着抱紧她,咬住了她的耳垂……

58、一败涂地

夜里秋阳几度需索,一次比一次霸道猛烈,小双告饶也不行,哭求也不依,只得瘫软着装睡,秋阳力竭方拥着她睡了过去,似乎刚一合眼,窗外就有人低喊着:“小公子,该起了。”

秋阳坐起身看着小双酣睡的容颜,怕扰醒她又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摩着,喃喃自语道:“小双,我答应了父亲,我不想看你哭,也不想让母亲闹,所以不辞而别,我会拜托墨如好好照顾你,你等我回来,日后再出门一定带上你。”

秋阳穿了衣衫出了门,静远递过一个简单的包袱,秋阳简单交待他伺候好师父,又让他多操心田庄上的事,骑马到了墨如家,叩半天门环无人应答,喊了半晌药铺伙计探出头来笑道:“墨郎中夜里急诊去了,玉公子可是有事吗?”

秋阳想了想,进药铺拿了纸笔给墨如留书一封,大意是拜托他照顾小双,闲时多过去看看,敲打敲打玉夫人,免得小双受欺负,最末又提醒他当心如真。写罢出门上马,策马往淮扬军营而去。

秋阳走后不久,玉府又走出一个人影,趁着天色尚暗,沿着墙边一路脚步匆匆,也是往墨如家而来。

此时墨如急诊回来,下了马抬眼看见门口一个人影,走近看清了,略略有些诧异道:“是三少夫人,这么早可是有事吗?”

如真仰脸看着他,双眸中柔情似水,低低说道:“自从看到你头一眼,我就盼着这一天。”

墨如后退两步,与她拉开距离,淡然道:“在下听不明白。”

如真急急说道:“墨如,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舍弃,我甘愿背着被休离的恶名,日后也不敢再与爹娘相认,墨如,带我走,带我远走高飞。”

墨如又往后退了退:“三少夫人莫非是犯了癔症,药铺里请,我为你诊脉开方。”

如真泫然欲泣:“墨如,这么些日子了,你就一点没有察觉我的心意吗?”

说着上前欲抓住墨如的袖子,她因独自撑得辛苦,此刻墨如就在眼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又加天色将亮心中急切,只觉眼前之人就是日后的依靠,只想抓紧他再不放开,墨如一侧身挣了开来,如真心里一紧,墨如清冷开口说道:“一直觉得三少夫人有些奇怪,以为有不明之症,这会儿明白了,只是三少夫人的深情,墨如受不起。”

如真的心被狠揪了几下,原来……原来果真是自己一厢情愿,可是事到如今,哪里还有回头的余地,她滴下泪来:“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小双,可是她是有夫之妇,墨如,我们同是伤心人,你带我走,日后你会知道,我才是你最想要的人。”

墨如看看她,目光中一丝怜悯也无:“三少夫人忘了,你自己也是有夫之妇。”

如真泣道:“我为了你,甘愿被玉春阳休离,小双她肯吗?”

墨如正色道:“我对小双之情,不求丝毫回报,三少夫人勿再执着,请回吧。”

如真透过泪眼看着这个朝思暮想的人,说出的话那般无情,利刃一般在她心上凌迟着,如真喃喃说道:“想我也是清高骄傲的大家千金,何曾如此不顾颜面,舍弃尊严,就为了一个男子,墨如,你也太无情了些。”

墨如道:“情之一字,来不得半分强求。”

话音未落,再懒得与如真纠缠,抬步径直往药铺而来,如真看着他清冷的背影,咬牙说道:“等等,我还有一句话。”

墨如转身看着她,如真凄然笑道:“你和小双苟且我已尽知,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墨如淡淡笑道:“我确实钟情于小双,不过我自认发乎情止乎礼,三少夫人自管说去。”

如真紧紧咬住嘴唇,一丝甜腥钻进舌尖,呆怔半晌转身踉跄往玉府而去,一路行来心中凄凉,费尽心机到头来却一败涂地,却不晓得败在了哪里……

行至一处街角,听到有人说话,其中一位赫然是小双,小双的声音一如既往,温和中带着笑意,另一个女声却有些尖利,恨恨说道:“你问我怎么不来投奔哥哥,我一想到来富春会碰上你,我宁愿受人讥讽嘲笑,也不愿意来,谁想老天爷捉弄我,趁着天不亮进城依然碰上你,你这下高兴了吧,当初你说的话都成了真,我所嫁非人生不如死。”

小双温言道:“囡囡这是什么话,既知所嫁非人,就该设法摆脱才是,小虎哥如今是县太爷,就算他惹不起马家,还有延晖叔和三春姨,延晖叔已官至四品,又与右相女婿交好,还会拿马家没法子吗?”

囡囡又是一声冷笑:“我娘一辈子对婶娘又妒又怕,每次家信都报喜不报忧,都说我和哥哥过得好比天上神仙,又有谁知道,我嫁的人家里落魄得快揭不开锅,哥哥呢,过了年也二十一了,亲事尚没有着落,一个人带着祖母孤寂度日,小双,都是你造的孽,出尔反尔背弃婚约,偏偏哥哥还一片痴心,非要到富春来赴任,就是为了离你近些。”

小双好半天才叹口气说道:“若不是偶遇囡囡,还不知道小虎哥竟然就是富春县令,看来他依然没有放开心结,囡囡,我今日有些急事,改日定登门拜访。”

如真看着小双背影,竟是匆匆往墨如家的方向而去,心里一声冷笑,整了整衣衫,迎上了囡囡坐的马车,几句邂逅一般的嘘寒问暖,囡囡就竹筒倒豆子,将小双和哥哥的旧事说了个明白清楚。

如真看着囡囡的马车进了县衙后门,方转身回去,心里一叠声得冷笑,小双姿容普通,出身低微,又没有才学,琴棋书画一样不通,除了会做几双鞋子,缝几件衣衫,会说些好听话哄人,她还有什么好,为何有三个男人都对她情有独钟,如真自遭墨如拒绝后,满腔的愤恨有了着落,怪只怪有这个小双。

回到屋里稍事歇息,起身梳妆打扮了,依然是以前素净装扮,往玉夫人屋中请安,未进屋就听到婆母哀哀痛哭:“是谁如此大胆,敢让秋阳去上战场,去,去找老爷来,这就去县衙说理去。”

如真抬脚进屋温柔笑道:“母亲且慢,媳妇碰巧知道了些事情,不知当说不当说。”

……

小双到了墨如家,人却不在,原来墨如看了秋阳留下的信件,认定此事是小虎所为,拔脚往县衙找小虎算账。

县府后衙此时因囡囡带着孩子前来,闹闹哄哄的,囡囡哭孩子叫,裴老夫人不停得问,这是谁呀,一会儿又说,小虎你都娶媳妇了?孩子都有了?

这时有人进来报说,墨郎中来了,小虎忙乱中点头嗯了一声,墨如就被请了进来,裴老夫人看到墨如扑了上来,拉着他的手哭道:“延晖,娘可算见到你了,你怎么也不回家呢?”

墨如刚要说话,裴老夫人一巴掌打上来,手指着囡囡,嘴里骂道:“你这个逆子,原来又娶了小的,还生了孩子,三春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墨如哭笑不得之余,习惯性搭上了裴老夫人脉搏,小虎把外甥塞给囡囡,由着母子两个又哭又叫,跑过来殷切看着墨如,小心问道:“祖母的病可能医吗?”

墨如笑了笑,叫过旁边的人扶老夫人回去,老夫人一边走着一边骂他负心无情之类的,墨如对小虎招招手,小虎忙过来洗耳恭听,冷不防墨如一脚踢了过来,小虎一声闷哼蹲在了地上。

59、家法伺候

小双从墨如家回来,呆坐在窗下心绪纷乱,一夜之间平静的生活起了波澜,先是知道墨如的心思,手忙脚乱安慰他一番,刚放下心来又被秋阳好一番折腾,早上惊觉身旁无人,醒来得知秋阳不告而别上了战场,本想去找墨如讨个主意,竟碰上了囡囡,这才得知小虎哥竟是富春县令。

怎么会成了这样?一时彷徨杂乱,竟忘了去向婆母请安,多亏玉儿进来提醒,方匆忙收拾了换了衣衫,往婆母房中而来。

尚未迈进门槛,玉夫人红着眼睛一声冷笑:“你来得正好,正想去寻你呢。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跟县令大人裴文虎的旧事。”

小双愣了愣,勉强撑起笑容站着回话:“跟小虎哥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是今日方知他就是本县县令,也是巧了。”

如真在旁笑道:“小虎哥?小双叫得可真亲热。”

小双讶然看向如真,三嫂曾几次在婆母面前回护自己,今日怎么煽风点火似的,如真的眼光冰冷如刀,双眸里一阵恶毒的兴奋,小双本就烦乱的心思更添了茫然,难道是做梦吗?怎么周围的人一夜之间都变了,只有秋阳没变,可是却悄悄奔赴了战场,他明明答应了自己,到头来却出尔反尔。

小双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玉夫人端详着她的神色,更觉得她心中有鬼,咄咄逼人追问道:“听说你和那个裴文虎打小订了亲,后来遇上了秋阳,就背弃婚约,可是真的?”

小双急忙摇头:“母亲,不是的,我和小虎哥的亲事,只是双方大人提起过,并没有订亲。”

玉夫人此时因秋阳参军之事迁怒小双,可是想到这门亲事有邹夫人从中作保,一时对如真的话有些怀疑,是以有此一问,如真在旁低低说道:“这种事,就是打死也不会认得,换做谁家,能攀上玉家这样的姻亲,也得把裴家一个庄户人家的亲给退了去,只是没想到这位裴县令能科考高中吧。”

小双此时再对如真不抱希望,虽不知如何得罪了她,却不想容忍她如此胡编乱造,当下盯着如真说道:“三嫂,我一直视你为姐妹,今日你却在旁煽风点火,我不知你为何要编造这些,只是三嫂自命出身高门,却恁地缺少见识。”

如真一声冷笑:“愿闻其详。”

玉夫人在一旁沉着脸不说话,小双嗤笑道:“三嫂以为,住在乡下的就是庄户人家,三嫂可知,单论门第,裴家虽不及我们家,却也不是小门小户,小虎哥的叔父官至四品知府,在当地也是有名望的人家,抛开门第不说,父母膝下只有我一个女儿,若能和裴家结亲,两家人都是皆大欢喜,我也不至于远离父母,日夜思念却不得见,我远嫁富春,只不过……话说到此,我也顾不得羞耻,只不过因为和秋阳情投意合罢了。”

情投意合,四个字若钢针一般扎进了如真心里,怎么她就能和别人情投意合,自己却空自一腔痴情,玉夫人看看小双:“知道你伶牙俐齿,总有一番道理,你和裴文虎是否订过亲,我懒得追究,只是秋阳此次参军,他定脱不了关系,定是你嫁秋阳惹恼了他,他挟私报复。”

小双张口否认:“小虎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性情温和,从小就好脾气,秋阳早就说过想上战场,金戈铁马豪气万千,房里放着一大摞兵书,定是他自己要去,和别人无干。”

玉夫人冷冷说道:“瞧瞧,刚刚说是和秋阳情投意合,这会儿就胳膊肘往外拐。”

如真还要说话,玉夫人指指屏风后厉声说道:“跪着去,跪到秋阳被追回来为止。如真,扶我去找老爷,这就去会会这位裴县令。”

如真瞅着小双笑了笑,看小双乖顺跪下了,这才扶了玉夫人昂然而去。

小双跪着安慰自己,也不是头一次罚跪,婆母去过县衙,自会明了真相,跪着跪着就觉腰部酸疼,膝盖下青砖地冰凉,拖过一块地毡来垫了,横竖无人看着,听到有人说话再撤了就是。

屋里寂静无人,能听到沙漏细细流淌,似乎过了很久,窗外日头越来越高,不见有人进来,小双腰背已经麻木,再支撑不住斜斜跪坐在地上,又加早起心里惶急,也没有用早饭,神智渐渐有些昏聩……

玉夫人去到书房,玉阁老却不在,说是和春阳有事出门去了,玉夫人就拉着如真说要去县衙,如真笑道:“母亲,父亲的惯例,若是出门久些,定要派人告知,今日没说,最晚午后就回来,这几日蔷薇花开得正好,我记得母亲最喜爱蔷薇的,不如我陪着母亲到城外田庄赏花散心。”

玉夫人叹口气:“还是你有心啊,前些日子总觉得你怪怪的,小双又惯会讨巧,心里竟有些喜欢她了,谁知终是……唉,不说这些,其实我也明白,事已至此,我若去县衙闹,也不过是自丢脸面,这官场上的事,还是要你父亲出面,也好,让人备马车吧。”

如真心里好一阵得意,她支走婆母,不过是为了让小双多跪些时候,好出出心里这口恶气,

她伤痛之下,又恢复以前的伶俐聪明,既是墨如无情,她只能在玉府过下去,却又不想放下身段去讨好春阳,只有重新讨得婆母欢心,排挤小双,日后才能继续立足。

不知何时,小双昏死了过去,有人急切推着她,喊着她让她醒醒,她嘟囔一声,太累了让我歇会儿,不愿醒来。

等她醒来时,眼前是玉儿急切的脸,自己正躺在屋中榻上,小双急忙起身:“婆母正罚我跪呢,怎么能回屋躺着,若是她回来,岂不是罪加一等?”

玉儿拦住她:“少夫人,你刚刚在青砖地上昏睡了过去,有个婆子说你平日对下人和颜悦色的,隔窗看见不忍你受苦,却又不敢自作主张,这才来寻奴婢,奴婢大着胆子让人抬着你回来的,若是有什么事,奴婢一力承担,大不了就是一通痛打。”

小双叹口气:“如此更不行了,我岂能连累了你,趁着婆母没有回来,这就回去继续跪着。”

小双站起身要往外走,玉儿看见她牙白的裙子上有几点血迹,过去扯起一看,一声轻叫:“不好了,少夫人,你的裙子上有血。”

小双低头看看,不在意说道:“大概是来了奎水,这个月倒是提早了些,玉儿,帮我换衣吧。”

玉儿心细,为她换了一件同花色的,小双换了趁着午后寂静,悄悄到了婆母屋里,往里一看松口气,人并未回来,拿起桌上点心嚼了几口,又默然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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