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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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帽间的橱柜内,被填得满满当当。所有的衣服、鞋子、包包、饰品,都是按照沈浅的穿衣风格统一定做购置的。每件衣服虽然看着平平无奇,但都是高端品牌定制,不显眼的logo藏在衣角,极尽低调奢华。

因为衣帽间的话题,沈浅重新活跃起来,眼睛里闪着亮光,两只手拿着勺子吃着欧培拉,嘴角又粘上了些。

拿纸巾和擦嘴角已经是习惯,陆琛只是看着她。一双如深海般神秘优雅而又泛着温柔的目光,还有男人微微勾起的唇角,这样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让她心动。

“明天睡到自然醒,我让约翰给你准备架飞机。”

“咳…咳咳。”沈浅还在慨叹衣帽间时,一枚飞机炸弹“砰”得一声砸在了她的嗓子眼上。

“不用。”沈浅咳嗽出泪,咳得眼眶通红,赶紧拒绝:“回家还是低调点吧。”

起身轻拍她的背,手掌温热,沈浅脸愈发得红。

“那我让约翰订好机票,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好~”

第二天沈浅与陆琛一起吃过早饭,上车后两人开车奔往机场。机场在s市南区,距离小岛很近。随着车子渐渐驶进机场,两人也愈发沉默。

停好车,陆琛拿下行李,取好机票后,还有些时间,两人去休息区坐了一会儿。

刚坐下,陆琛就拿出了个乳白色类似运动手环的东西递给了沈浅。沈浅接过来,低头看了两眼,表面平平无奇,抬眼疑惑地看着陆琛。

“我看过资料,孕期开始有很多忌口,我怕嘱咐你你也忘了,就给你做了个感应器。不能碰的食物我都输入了系统,如果手环距离它二十公分的距离,它会震动提醒。”

眨眨眼,沈浅将手环套在右手上,觉得不可思议。

“去哪儿买的?”

微微一笑,陆琛回答道。

“自己做的。”

沈浅惊得一个激灵,“哇”得拉长声音,敬佩得双眼炯炯发亮。

“还有。”陆琛拉过沈浅的手腕,扯住手环,手环内侧有个针孔大小的眼,拿过沈浅的左手,放在上面,“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以按一下这个地方,我会尽快赶到。”

沈浅指腹所在之处,感受到小眼后像一个方形按钮,不用力根本捏不着。沈浅捏了一下之后,陆琛手腕处什么东西响了一下。沈浅低头朝着陆琛剪裁精致的袖口一看,看到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只是大小不一的一个手环。

“情侣款吗?”沈浅惊喜地脱口而出。

说出来后,沈浅脸一下红了半圈。

两人现在互相拉着手,陆琛放在她手腕上的手掌,热得发烫。

沈浅一下将手腕抽回,手指凌乱地摸着手环掩饰着尴尬。恰好登机提示解救了她,沈浅赶紧起来,拉着行李箱就走。

“我要去登机了。”

可她刚刚走出去一步,手腕重新被熟悉的温暖包裹。陆琛拉住她的手腕,沈浅心脏骤然停跳。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两人的动作被无限放缓。沈浅觉得她的身体缓慢而又温柔地被往后拉了一下,她惊讶间,身体贴在一个温暖结实的胸膛中,后背被长而有力的双臂一下围住抱紧。

沈浅花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陆琛给抱住了。

反应过来后,停跳的心“咚”得一声,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第17章

耳边震荡着不规律的心跳声,身体已没任何感觉。沈浅觉得自己像是没有了肉体的灵魂一样,被另外一个灵魂拥抱,混合,充盈。

两人透过肉体,思想融合在一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她灵魂深处蔓延开来。她控制着她的躯壳,反手抱住了另外一个裹着灵魂的躯壳,像最终融在一起的蜡烛。

沈浅能嗅到自己的呼吸,散发着轻盈愉悦的味道,她的手臂环抱不过男人的身体。只能感受着手臂处,触感丰富的坚硬。

这种坚硬,竟让她想起她一直遗忘的两人第一次相见。正是这种坚硬,冲破了她的悲伤,让她只记得身体上的快乐。

紧紧抱住陆琛,两人之间的一点一滴都从这个拥抱中发酵膨胀。

一个帅气倜傥的男人,一个妩媚迷人的女人,机场休息区内高大挺拔的男人将小巧的女人环抱住,像抱住一件珍宝,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球,都为这美景而驻足。

然而,时间有限,沈浅最终还是从“b市航班”的播音中清醒了过来。脸红到耳垂,沈浅尴尬又小心地推了推陆琛的胸膛,有些私心地感受了一下他腹部肌肉的沟壑,这才小声提醒。

“我该上飞机了。”

谁料,陆琛重新将她抱进怀里,说。

“要二十天不见,再让我抱抱…宝宝。”

思想中所有的米分红泡泡在听到陆琛说的“宝宝”后,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沈浅身体一僵,意识一下抽到脑中央,眨眨眼后,只觉得心一落,身体渐渐恢复了感觉。

对啊,陆琛抱她是因为想要抱抱宝宝。怎么可能是因为舍不得她呢?毕竟他是有爱到非她不娶的女人的。

心跳渐趋平稳,沈浅竟觉麻木。陆琛对她一向不错,在宝宝这方面,他想要的,她都得全力配合。

想到这里,沈浅笑起来,嘴角有些拉不起来。

“好好好,抱抱吧。”

双手拍着男人的后背,陆琛身体前倾,沈浅贴着他的胸膛后仰,两人又抱了一会儿,沈浅才拎着行李箱小跑着进了登机口。

男人的味道特殊又清爽,沈浅在飞机上,直到到了b市,身体都还像是被男人抱着。下了飞机,沈浅活动了双肩,这才出门打上了出租车。

“到第三中学。”

坐在出租车上,沈浅将手机打开,和陆琛汇报自己已安全到达。短信刚发出去,陆琛就给了回复。

“平安就好,到家后给我短信,有秘密告诉你。”

短信一打开,沈浅就乐了。陆琛担心她安全,又怕管得她太紧,用个秘密吊着她的胃口,真是体贴入微。

“笑得这么开心,是男朋友吗?”

司机师傅操着b市方言,夹着眼角地皱纹问沈浅。

“不是,是朋友。”

乡音亲切,沈浅解释过后就和司机攀谈起来,等到了家付了车费,沈浅拎着行李进了学校。

到了家,沈浅敲门,门里面传来父亲沈嘉友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等到了门前,门一开,沈嘉友的脸出现在门前。

“宝贝闺女回来啦~”

“爸~”

沈浅看到父亲,心里也高兴地鼓胀,叫了一声后,沈嘉友将她的行李箱拿进去,沈浅笑嘻嘻地挎着他的胳膊,左右瞄了两眼,问道:“我妈呢?”

将行李箱放进卧室,沈浅看到了正在给她套着被罩的蔺芙蓉。见到女儿,蔺芙蓉面无波澜,只抬头扫了一眼,说:“回来了。”

沈浅家属于典型慈父严母,沈嘉友乐观活泼,蔺芙蓉冷面话少。别看蔺芙蓉虽然有个温柔娇艳的名字,却是铁娘子性格。雷厉风行、冷酷面瘫,是家里最高权力拥有者。

沈浅和父亲就跟朋友一样,但也只限于青春期前。青春期后有些事情自然不能请教父亲,当沈浅小心翼翼请教蔺芙蓉后,蔺芙蓉也只是教她一下怎么做,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但这也不是因为蔺芙蓉对她不关心,她只是关心在了其他方面。

对于沈浅想做演员,蔺芙蓉一直持反对态度。她认为就沈浅这个情商,在娱乐圈就是扑街的命。倒不如考个老师,最起码能拿到工资饿不死。

沈浅应了一声,抬眼看到桌子上的书。蔺芙蓉随着她目光看过去,简单说道:“教师资格证的资料书,宋城已经考过了,所以把书拿来给你。你好好看看,这次争取考过。”

提起宋城,沈浅来了精神,无视掉蔺芙蓉的话,问道:“宋城回来了?”

宋城是沈浅家楼上的住户,两人从小一起玩,一起上学,算是青梅竹马。高考时,俩成绩不错的孩子,一个选择了表演,一个选择了美术,把双方父母气了个够呛。

宋城大学毕业后,上了原校的研究生,明年毕业。毕业前这段时间,宋城去了某山区写生兼支教,山区信号不好,两人也没经常联系了。

沈浅把宋城当做除了仙仙以外最好的朋友,所以听说他回来了,行李也不管了就要上楼找他。

“哎哎哎,宋城没在家。”拉住宝贝女儿,沈嘉友无奈地笑着,“他说山区很多留守儿童父母都不回家过春节,他要回去陪孩子,昨天刚走。”

一盆凉水倾头浇下,沈浅失落地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琛发来的短信。

“到家了吗?”

沈浅一拍脑袋,想起自己回家因为宋城还忘了给他发短信,赶紧回复了一条。

“行李箱里是给叔叔阿姨的礼物。”

因为走得太急,沈浅这次没给父母带礼物,本想年前陪着他们俩逛商场买些衣服之类的,没想到陆琛已经细心地想到,早把东西准备好了。

刚才还因没见到宋城的失落,被陆琛的体贴冲刷掉,沈浅跑进卧室,打开箱子,看到了两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打开看了一眼,一盒是一款设计别致的项链,另外一个里面是一块手表。既然是陆琛送的,肯定都不便宜,沈浅翻看了两眼,也没找到logo。

算了,反正她爸妈也不认识,应该不会埋怨她花钱多。

沈浅将礼物拿出去,沈嘉友看到手表,眼睛都亮了。作为腕表爱好者,这个礼物深得他心。而蔺芙蓉仍是淡淡,沈浅将项链撒着娇给她戴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蔺芙蓉也只是勾了勾唇角。

说起来,蔺芙蓉与沈嘉友的长相都不差,两人虽已经年过五十,但身材都没走样,出去仍旧是让人艳羡的一对夫妻。

“你姥姥打电话来,说腊月二十八要去她家聚一聚。”

沈浅的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了,家里的顶头老人就只有一个姥姥,所以每年大家都会凑到姥姥家吃顿饭,乐呵乐呵。

“好啊。”沈浅兴奋起来,从小姥姥和姥爷对她就好,她也对姥姥姥爷很亲。不过她姥爷因为意外已经去世十几年了,想到姥姥,沈浅眉头一皱,不自觉又想起姥爷来。

心中某个角落隐隐作痛,沈浅强压下她的慌乱,咬住下唇抱住蔺芙蓉,说,“妈,那明天咱们逛街去吧,我想给姥姥买点东西。”

一向冷清的蔺芙蓉,在提起去姥姥家后,沈浅抱住她,她竟少有的拍了拍女儿的胳膊,应了一声。

在家的日子非常充实,过春节家里要打扫卫生,要炸丸子,要买猪头炖冷肉…北方的过节气氛很浓厚,虽石墙水泥挡住了一些,却也透着丝丝热闹气氛。

沈浅姥姥家住在郊区,腊月二十八,b市也渐渐成为了空城,从家里一路到了姥姥家,竟然没有堵车。

姥姥家住在一栋年岁悠远的居民楼里,这一片的建筑都有些年纪了,像住在这儿的人一样。

一下车,沈浅就抱着一堆保健品跑了下去。鞋子踩在有着厚重的文化积淀的青砖路上,沈浅健步如飞。

“姥姥!”

沈浅刚到三楼,就喊了一句。

“姥姥,我来了!”

沈浅话音一落,干净整洁的木板门就开了。隔着防盗门纱窗,沈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

见到女人,沈浅双眼一亮,叫道。

“雨墨!你已经来了?小姨呢?”

雨墨全名叫李雨墨,是沈浅的表妹,两人年龄只相差六个月。雨墨和沈浅,寒暑假都会来姥姥家度过,两人算是一起长大的。

沈浅打心底喜欢这个表妹,可这个表妹对她的态度却没好到哪儿去。

身着prada最新款连衣裙,李雨墨用手摸着她套在腕子上的bvlari手链,斜瞟了一眼沈浅手上拎着的保健品。

“浅浅,蜂胶、q10、维生素我在澳洲的时候都给姥姥备下了。这些国产廉价保健品,以后别给姥姥买了。”

第18章

沈浅的表妹名牌大学毕业,如今在一家外企做白领。二姨每次提起她,脸上都遮掩不住的骄傲。

李雨墨事业心很强,毕业短短两年的时间,年薪就已涨到五十万。不但如此,还和她本部门的部门经理谈起了恋爱。沈浅听沈嘉友说,那个男朋友年纪不大,长得还行,能力不差,实在是得意女婿首选。

李雨墨现在对沈浅表现出的不屑与膨胀,大致与小时候生活经历有关。两人年龄接近,在亲戚们眼中少不了一番比较。在大学之前,沈浅长得漂亮学习好,人又乖巧,亲戚们的夸赞毫不吝啬地都给了她。

而相对来说,家庭情况差长相只能算得清秀,学习成绩也不错的李雨墨得不到多少关注。

其实单挑出来,李雨墨在同届学生当中也算凤头,可一到沈浅面前。就成了白天鹅和丑小鸭,而且她家庭情况差,小时候还捡沈浅的衣服穿。

这让李雨墨在沈浅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

但这种情况伴随着两人的成长,命运女神的天平渐渐偏向了她。

现在她年薪五十万,衣服鞋子包包都是名牌,还找了个有钱的精英男友。人一化妆打扮,就亮堂了许多,与现在灰头土脸没化妆的沈浅站在一起,竟然也差不多少。

李雨墨在开门看到沈浅的模样时,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松了下来。她以为沈浅经过一年会有些变化,可她真是想多了。这么清汤寡水地站在那里,别说别人,就是那些亲戚们,目光也不会多在她身上停留。

心里冷哼一声,李雨墨得意洋洋地打开了大门。

屋里的姥姥听到沈浅的声音,已经走了出来,边说边笑:“哦哟,不管是国内国外的,只要是我外孙女孝敬的,我都喜欢。”

沈浅的姥姥今年不过七十五岁,除了前些年检查出来的心脏病外,其他方面都很健康。这么大年纪,一头银发用铁发箍别在耳后,脸上的皱纹和老年斑在老人慈祥的笑容里都漾着阳光温暖。

虽这么大年纪,老太太却并没有佝偻背,身体站得绷直,与老太太年轻时学过舞蹈有关。

“姥姥~”笑嘻嘻地将东西放下,沈浅双臂伸出,弯下腰抱住了姥姥。

“哦哟,你个小浅浅,是不是比以前长高了?”姥姥虽然这样说着,但每一条皱纹中都夹着笑意与满足,抱着自己的大外孙女,高兴得不得了。

蔺芙蓉姐弟三人,她是老大。老二是李雨墨的妈妈,叫蔺玫瑰,也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李雨墨。老三是蔺冬青,有一个儿子,如今正在上高三。

蔺冬青见母亲高兴,打趣道:“妈,浅浅过年都二十五了,你以为是蔺吾安呐,还能长个子。”

原本坐在沙发看书的蔺吾安听到这话,也不过抬头看了一眼父亲。面上并无神色,低头继续看书。

蔺冬青见蔺吾安如此,忍不住看了一眼同样安静冷硬的蔺芙蓉。都说外甥随舅,侄子像姑,蔺吾安这冷淡的性子真和蔺芙蓉如出一辙。

在听到姥姥说的那番话时,沈浅涌在心头所有甜丝丝的喜悦都被一层冰冷的心酸冲下。相对上次抱着姥姥,她的腰需要躬得更厉害。这不代表她长高了,这代表姥姥老了,越来越老了。

眼眶有些红,沈浅嘟着嘴将眼泪憋下去,松开怀抱后,握住姥姥的手。

蔺芙蓉姐妹两人和沈浅的小妗子去厨房收拾饭菜,另外三个喝茶聊天的男人加专心致志看书背单词的学霸蔺吾安在客厅。而沈浅和李雨墨则被姥姥拉去了她的卧室,三人说些体己话。

到了卧室,姊妹俩一人坐在姥姥一边,各自握住了姥姥的手。听着沈浅和姥姥谈话,李雨墨看似不经意,其实在近距离观察沈浅。

沈浅没有化妆,但皮肤白皙嫩滑,连个毛孔都看不见,这让皮肤不好的李雨墨有些心理不平衡。

“浅浅啊,你现在用什么牌子的护肤品啊?”

在沈浅和姥姥说笑话笑起来的时候,李雨墨看着她问了一句。而当听闻沈浅竟然用大众品牌的护肤品时,李雨墨像是伸手咬章鱼一样,终于抓住了一只章鱼触角,大谈了起来。

“你现在年轻,皮肤不做好护理,二十五岁以后可是衰老很快的。你作为明星,整天化妆,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啊。”

沈浅被李雨墨连珠炮似的话给说懵了,眨眨眼,完全接不上话。

“我家里还有几套闲置的护肤品,等年后你去我家拿来用吧。”李雨墨抬头低眉扫了一眼她的美甲,笑着说,“别嫌弃啊,都是我去欧洲自己扫的,价格也不便宜。”

“不嫌弃。”别人主动送东西,沈浅心中自是感激,何况李雨墨还如此关心她,她赶紧谢道:“谢谢你啊雨墨。”

沈浅眼中闪着光泽,漂亮的狐狸眼干净透彻。李雨墨自动将这光泽理解成艳羡的目光,心中又是一番膨胀。

“这有什么?你小时候不也经常给我你穿过的衣服么。”

听到这话,沈浅顿了一下,开口刚要解释,李雨墨却一挥手打断了她。

“对了,我同事都知道我表姐是大明星,想问我表姐演了什么电视呢。你去年说你刚进娱乐圈,没接什么戏。今年呢?我在电视上也没见过你啊。”

李雨墨话一问出口,沈浅的舌头一下就打了结。她先看了一眼姥姥,又看了一眼李雨墨。心中像蚂蚁爬过一般,又痒又难受。窘迫感爆棚,但又不能不说,沈浅硬着头皮苦笑两声,说:“我最近演的都是小角色,不太引人注目,所以…”

“你正规电影学院毕业两年,现在还在剧组跑龙套呢?”李雨墨掩住嘴巴,满脸惊奇,但心中却是窃喜,她来之前早就查过沈浅,除了在pgtv上跳过一场少儿不宜的舞蹈,今年根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通告。

被这样直接戳穿,沈浅一脸尴尬。干笑两声,沈浅耸耸肩倒也大方承认。

“朋友还让我问你要签名呢。”李雨墨佯装无奈,瞟了一眼沈浅后说,“这签名怎么拿得出手。”

“雨墨,话不能这么说。”一直听外孙女讲话的姥姥突然开了口,“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你以前不也经常被沈浅比下去,可现在你哪里又比她差。”

姥姥果然是有大智慧,一句话既满足了李雨墨的膨胀心让她住了嘴,又让沈浅免受了李雨墨的狂轰滥炸。

沈浅对着口型和姥姥说了一句谢谢,姥姥拍拍她的手,只是慈祥地笑着。

而正准备推门而入的蔺芙蓉,看到里面战争结束,也将手抽了回来,重新回了厨房。

“浅浅,扶着姥姥,和雨墨出来洗手吃饭了啊。”沈嘉友在门口敲了敲门,叫了一声。

“知道了。”沈浅应了一声,上手去扶姥姥的胳膊,边扶边说,“该吃饭了姥姥。”

沈浅去扶的时候,手是往下垂的,而一直隐藏在她袖子内的翡翠镯子因为这个下垂的动作一下掉在了她的手腕上,被她的手卡住了。

手一沉,沈浅不在意地往上拉拉袖子,将翡翠镯子往套了套,用袖子再次盖住了。

本来沈浅这番动作也是在无意间做出来的,动作幅度小,而且速度快。可就这么一个动作,恰好被躬身扶住姥姥的李雨墨给看到了。

除了研究现在的大牌珠宝,李雨墨对于z国老牌宝石也研究过。沈浅手腕上戴着的那个镯子,只消一眼就能看清楚成色和光泽,绝非普通翡翠。

耀武扬威的气焰,像是被铺天盖地的冰块砸得稀巴烂。李雨墨眉头紧皱,心有不甘的同时却又疑心重重。

坐在饭桌前,沈浅看着一桌琳琅满目的食物,高兴得直咽口水。舔舔唇后,突然想起陆琛交代的事情来。怕影响信号,沈浅将右手袖子撸开,白色的手环露了出来。

这一切,都被李雨墨看在眼里。

翡翠手镯是戴在右手上的,沈浅显然是不想让人看到,所以用袖子覆盖住了。

察觉到李雨墨在看自己,沈浅回看了她一眼,冲她一笑后,筷子当机立断伸向了蒸好的螃蟹。

在筷子刚夹起螃蟹时,手腕突然“嗡”得一下震动。手指一抖,螃蟹重新掉入蒸屉。

沈浅吓了一跳,筷子一放,立马抓住了手环,一阵手忙脚乱。

“怎么了?”沈嘉友看着女儿这番动作,主动给她夹了个螃蟹过去。

螃蟹一夹到她的盘子里,沈浅手腕“嗡”得又是一震,沈浅一把捏住,不经意间手指下陷,好像按了一下什么东西。

第19章

沈浅原本就想试试这个到底有没有用,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出类拔萃。松开手环,沈浅夹起螃蟹,递给了沈嘉友。

“爸爸,我减肥,不吃螃蟹。”沈浅义正言辞地说。

“哟,小猪还想减肥了?”沈嘉友明显不信,平时沈浅可是最喜欢海鲜类的东西,今天可真是一筷子都没碰。

“姨夫你不要阻挠,这样才像个明星样。”李雨墨笑着和沈嘉友说,说完以后,补充了一句,“不然可能得跑一辈子龙套了。”

听出李雨墨话里的嘲讽,饭桌上一阵尴尬,蔺玫瑰无奈又抱歉地看了大家一眼,嗔了李雨墨一句。

“叫姐姐。”

李雨墨耸耸肩,不以为意,夹着菜吃东西。沈浅嘿嘿笑着打哈哈,缓解着尴尬。本来就都是一家人,不至于为了一句话心生芥蒂,一家人的团圆饭就其乐融融的开始了。

这厢合家欢乐,春节氛围浓厚,而那厢的陆琛,独独坐在办公室内,处理着因要回d国可能会延误的工作。

偌大的办公室内,灯火通明,却只有陆琛一人在埋头看着文件,场景格外孤单寂寥。

正在查看新合作文件间,手腕突然一震,陆琛眸光一紧,伸手拿过了旁边的手机。

打开通讯录,在拨打收藏栏唯一的一个电话号码时,陆琛却又住了动作。眸色沉沉,深邃如深海,手指漂亮规律地敲打了几下桌面,陆琛起身,拨打了另外一个号码。

“约翰,给我安排飞机。”

吃过饭,沈浅叫着蔺吾安和李雨墨去厨房里洗碗。蔺吾安虽性子冷淡,不喜说话,但向来听大表姐的话。沈浅话一说出口,蔺吾安放下手里的书,尾随着进了厨房。

李雨墨不想干厨房里伤手的活,刚进厨房戴上手套,电话就响了。拿着电话指了指,得到沈浅的点头后,李雨墨就大大方方的去阳台上打电话了。

蔺吾安今年十七岁,但身高已经窜到了一米八。身子骨略显稚嫩,但站在沈浅跟前已经比沈浅高了半头。父母都是文艺工作者,尤其是蔺冬青是b市著名书法家。蔺吾安从小耳濡目染,长相清秀,气质如中国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沈浅刷碗,蔺吾安擦碗,两人合作分工,干活瞎聊着,倒也轻松欢快。

等差不多洗完的时候,蔺吾安递给沈浅一块干净的毛巾。

“姐。”

蔺吾安已经到了变声期,声音没有少年的清亮,却独有一种青涩的深沉感。

“嗯?”沈浅抬头看了蔺吾安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别把二姐的话放在心上。”

蔺吾安一说完,沈浅的动作一顿,眼睛中漾着盈盈笑意。干燥的毛巾已将手上的水珠吸干,沈浅伸手摸了摸小表弟的脸,笑着说。

“你大姐心眼大,什么不好的东西都存不在心里。”

说着,沈浅将毛巾放下,拉着欲言又止还要继续说话的蔺吾安就往客厅走,边走边说:“走吧,姥姥们等着了。”

蔺吾安的手被沈浅拉着,随着年龄的增长,姐姐的手已经比他小了半圈。蔺吾安将嘴里的话咽进肚子里,没有继续说。

客厅里,李雨墨打完电话,正和几个家长说着什么。见沈浅过来,蔺吾安的妈妈折雪柔快嘴已经和沈浅说了起来。

“雨墨的男朋友和家里说了他和雨墨的事情了,年后两家家长约好见面了。在蔺家第三代中,最大的是沈浅,但是最先嫁出去的没想到是雨墨啊。”

折雪柔话音一落,客厅里大家都哈哈笑起来。诚然,这对蔺家来说是件大喜事儿。

听妗子说完这话,沈浅心中苦笑,表面干笑着。

其实,按合法程度来算,她确实是蔺家第三代中最大的,但也是最先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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