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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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墨被说得脸通红,面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

“赵仲刚才跟我说,他拿到了今年的奖金,刚好可以给我买一辆奔驰小跑。”

奔驰跑车中低端价位也得上百万,说起这个,李雨墨在众位亲戚的赞叹中,问了沈浅一句。

“浅…姐,你学驾照了吗?”

李雨墨又把话题扯到了她身上,沈浅疲于应付,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付。

“学了。”

“那刚好啊,赵仲给我卖了奔驰小跑后,我那辆宝马mini也开不着了,你来开吧。”

一句话就送了一辆车,把沈浅吓了一跳,赶紧摆手,目光在几个家长身上逡巡。

“不用不用,我学了驾照都没开过几次车。”

“姐,你要这样说,我会认为你是看不起我的车。”李雨墨笑得无辜,一副知恩图报的样子,“小时候你也经常把你不玩儿的玩具给我玩儿啊。”

沈浅被逼的六神无主,瞳孔乱晃,姥姥一句话将她解救了出来。

“赵仲他家是什么情况?父母都还健在吧?”

姥姥无意间像是打听着赵仲的家庭情况,实际上却将沈浅从尴尬中给救了出来。李雨墨句句紧逼,沈浅却只守不攻,和小时候的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身上冒了一层冷汗,沈浅接过蔺吾安递过来的桃子,咬了一口。在李雨墨和姥姥交代赵仲家庭的时,她准备去卧室躲一会儿。

但刚起来,折雪柔又把炸弹砸在了她身上,沈浅的屁股还没挪动呢,又重重坐在了沙发上。

“浅浅这么漂亮,没有人追吗?”

要说沈浅的长相,可是整个蔺家的骄傲。就算电视上的大牌明星,也未必有沈浅长得好看。在蔺家人的眼里,沈浅找对象是不用愁的,就看她看不看得上人家。

折雪柔这话一说出来,沈浅原本被李雨墨逼得嗡嗡作响的脑袋,突然一个大卡壳。卡壳之后,陆琛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薄唇、和刀削斧凿般的脸一下冲了进来。

像是陆琛的脸一下出现在眼前,她似乎还能感受到飞机场陆琛给她的那个拥抱,还有身上没有散尽的味道。

沈浅心脏骤然快速跳动起来。

离开鹭岛已经八天了,沈浅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陆琛。

沈浅在发愣没说话,折雪柔和蔺玫瑰把问题抛给了一边一直不说话的蔺芙蓉。

“大姐,你也别不太把孩子的终身大事当回事了。回头好好劝劝浅浅,二十五了,不小了,也该找个人成家了。”

话题转到蔺芙蓉身上,蔺芙蓉仍旧淡淡,看着沈浅,只是说了一句。

“浅浅自己的事情,我们大人都不掺合。”

听到这个回答,蔺玫瑰和折雪柔对视了一眼,重重叹了口气。

沈浅感激蔺芙蓉帮她说话,可她从二姨和小妗子的叹息里,听出了些对她母亲的无奈和可怜。

确实,本来她家最有出息的是她,现在最落魄的也是她。

现在,雨墨在外企,年薪五十万。吾安在高三,已经过了q大的自招,就等着高考完后去上学了。

弟弟妹妹的前途一片坦荡,她心中十分高兴。但当提起这些事情来,沈浅就觉得对不起父母。

她该好好在她的事业上努力一把了。

“我出去买点酸奶。”

耐着性子心情复杂地听完大家劝说她的话,等话题转到吾安高考挑选的志愿上时,沈浅站起来,准备下楼去散散心。

现在是大中午,周围治安也好,倒没什么不放心的。得到蔺芙蓉的同意后,沈浅这才开门出了姥姥家。

从三楼跑到一楼,刚出楼道,沈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呼了出来。

活动活动脖颈,沈浅觉得一口浊气呼出来后,心情也变得明朗了许多。今天太阳正好,小区里的灌木林,干净漂亮,反射着冬日的光泽。这样的天气,晒着干燥温暖的阳光,最舒服不过了。

单腿屈起,像小时候那样单腿跳下台阶。为防止摔倒,沈浅扶住了旁边红色楼门。

刚跳了两层台阶,沈浅就察觉到身边走过来一个人。不等她回味起这熟悉的感觉是谁,她扶住楼门的手就被握住了。

熟悉的温暖透过因把住铁门而变得冰冷的手掌,沈浅心一悸,眼睛一眨,猛然回头,冲着站在阳光下的男人笑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第20章

陆琛站在台阶下,冲着沈浅明媚的笑。

b市在北方,外面干冷,不比s市。陆琛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穿着一款款式简单,设计简约的羊毛衫。

男人眸色清亮,湛蓝色的双眸在北方的艳阳天下,竟如内陆湖一样,洒满了被揉碎的日光。就连平日的深邃与神秘也都淡了些,只有温暖和柔和。

见到陆琛,沈浅心中说不出来的高兴。她的手被陆琛握住,单脚站立着,身体完全倚靠着陆琛。而她的着力点,也放在了呗陆琛握住的手上。

“调皮呢?”陆琛浅笑着,唇角勾起,迷人宠溺。

将目光骤然移开,沈浅一阵心慌意乱,咬住下唇,赶紧将脚放下,站在实地上后,搜刮着脑中的解释词。

“这个台阶我从小到大跳了不下千次,不会摔的。”

信誓旦旦地握住拳头,沈浅瞪着一双大眼睛,十分自信地对陆琛说道。

沈浅只扎了个丸子头,脸上不着米分墨,黑白分明的大眼像是夏日葡萄架下成熟得最好的那颗葡萄。米分色长毛衣裹身,脖子里围着白色的围巾,脚上是沙色的雪地靴。

保暖功能做的挺到位,就是手有点凉。

点点头表示同意,陆琛伸手将她露在风中的手再次握住,女人的手背被风割得冰凉,一丝丝透过他的掌心,达到了他的心底。

就算只是八天不见,他也想她想得发疯。

被陆琛握着手,沈浅有些难为情,脸红心跳想要抽手,而陆琛则直接拉住了她,取了个折中的办法。

“去车上吧,车上暖和。”

沈浅赶紧点头,踮脚抬头瞄了一圈,发现了停在楼身侧面的黑色宾利慕尚。

“你开车过来的啊?”被陆琛拉上车,车内一直没关暖气,暖洋洋的,沈浅吸了吸鼻子,浑身打个哆嗦,暖和过来了。

“没有。”陆琛坐在驾驶座上,低眸看着沈浅,伸手给她把围巾裹紧,说,“s市没有直达d国航班,我来b市坐飞机。”

“你抽空来看我啊?”沈浅惊讶问完,皱眉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姥姥家啊?”

就知道沈浅是不小心按到,陆琛无奈一笑,拉过沈浅的手腕,露出了白色手环。

沈浅猛然想起和爸爸让螃蟹的时,不小心按了个什么东西。没想到竟然是按了它啊。怪不得陆琛说有危险按一下他很快就会到,原来里面有瞬间定位系统。

她中午吃饭的时候按的,好在陆琛刚好在b市,要是在s市的话,肯定得赶一段时间的路了。沈浅心中涌上温暖的同时,又觉得心安。

男人说到做到,从来不打空头支票。

而对于陆琛来说,好像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你几点的飞机啊?别晚了航班。”沈浅心跳得让她发慌,不敢看陆琛的脸。这个男人苏得可怕,沈浅的少女心砰砰砰完全不受控制。

“我看你不怎么开心。”陆琛没回答沈浅的话,反倒是问了沈浅一句。

女人从门口出来,深呼吸的动作他全都看到了。沈浅是乐天派,脾气又软,除非特别不开心,否则不会要逃出来自己找个角落调节。

提到这个,沈浅耸肩又叹了口气。

“我现在啊,事业家庭都没有。我感觉自己太懒散了,毕业两年,一套像样的答卷都没有交给我爸妈。就我这个样子,我实在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母亲。”

说着,沈浅抿着唇,将手放在了小腹上,感受着因为午饭略微鼓起的小腹。

这凸起的触感,让沈浅一下气笑了。

“说好减肥的,又吃多了。”

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摇着头“啊啊啊”得笑起来。

“不着急。没有人生下来就会做什么事情。”陆琛看着沈浅哭笑不得的样子,觉得她可爱,伸手摸着她的脑袋,让她放松。

摸头杀已经是陆琛的惯有动作,沈浅以前并不在意。可在车子这种相对狭隘的空间内,陆琛需要靠在她身边才能摸着她的头。两个人的气息萦绕在一起,总觉得生理上一种什么属于成熟男女才有的东西在发酵。

沈浅一下将头抽了出来,打开车门下了车,留下了车内手停在半空中的陆琛。

背对着车内,沈浅拍着发烫的脸颊,缓解了半晌,才将头重新扭回来,对准车窗冲着里面的陆琛说:“你快去赶飞机吧,别晚了。我也得快点上去了,不然我姥姥着急。”

她下来有段时间了,再过一会儿就该给她电话了。

听她说完,陆琛从车上下来,打开后面车门,提出来一个熟悉的礼盒,是苏麻家的蛋糕。

没出息的沈浅,小跑着到了陆琛的身边,目光放在蛋糕礼盒上,转不动了。

“来得太急,没带什么东西,就带了个蛋糕。”

陆琛将礼盒递给沈浅,沈浅不客气地接了过去,高兴的表情里掺杂着纠结。

知道她担心什么,陆琛有些好笑,对沈浅说:“你不胖,不用减肥。”

“那是你看不到我身上长肉的地方,我长肉都在胸和屁股上,冬天穿衣服多,看不出来。”沈浅详细跟陆琛说着她的体质。

陆琛上下打量了一下,拍了拍沈浅的肩膀,真诚道。

“那多吃点。”

没理解陆琛的意思,沈浅没头没脑地看着陆琛上了车,车子一拐后,车内陆琛冲她一笑,这才开车走了。

直到车子消失得看不到踪影,沈浅的失落才一点点蔓延上来。手里拎着蛋糕,但沈浅好像也不太高兴,空落落地准备回家。

而在她拎着蛋糕准备上楼时,站在三楼阳台,从陆琛来一直盯到陆琛走的李雨墨,也扭头进了客厅。

沈浅说去买酸奶,结果买了个蛋糕回来。刚进客厅,沈嘉友就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接过了蛋糕。

“我家小猪说想减肥,那是不可能的嘛!”

吐槽完了亲闺女,客厅内一阵哄笑,沈嘉友去厨房拿甜点刀切蛋糕。

沈浅也被爸爸逗乐,刚才的失落一扫而光,姥姥拿着她的手一边心疼一边给她暖着,沈浅心里又觉得有了力量。

“姐,你不是买酸奶么?怎么买了个蛋糕回来?”

一直没说话的李雨墨,在吃着蛋糕的时候,突然问了沈浅一句。

糊了一嘴奶油的沈浅,被李雨墨问了个猝不及防,眼神慌乱地瞟了一眼,不能让家里人知道陆琛,不然她怀孕的事儿大家也就知道了。

“附近开的,我就直接买了。”

硬着头皮撒了个谎,沈浅干笑着继续吃蛋糕。

“这附近没有蛋糕店。”李雨墨毫不犹豫地戳穿,看着包装盒,继续道:“苏麻烘焙是s市高端定制烘焙,b市他们家好像不做诶。”

不愧是白骨精,果然句句带针,针针见血。

“烘焙店可能就是用了这么个盒子吧。”沈浅疲于应对,无力地解释着。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们姐妹,不就是个蛋糕嘛,非要吃出个福尔摩斯来呀。”

姥姥笑嘻嘻地说了一句,蔺玫瑰也觉得李雨墨太过分了,瞪了女儿一眼,让她别再说了。

可李雨墨却像是犯了病一样,猛得站起来,一下走到沈浅身边,拉起了她的胳膊,将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了陆琛送给她的翡翠镯子。

“雨墨你干什么!?”蔺玫瑰和李雨墨的爸爸李纪之上来就要拉她。

“你们知道这个翡翠镯子,是刚从hk被某老板高价拍走的,价值一百万多万。她一个在娱乐圈做了两年龙套的小演员,怎么能买得起这么贵的镯子?”

李雨墨的一句话,像一记惊雷,劈在了这个家里所有人的天灵盖上。动作一致静止,大家将目光转向了坐着的沈浅。

在李雨墨拉起手时,沈浅的脸色就沉静了下来。她双眼盯着桌上的蛋糕,面无表情地任凭李雨墨将她的胳膊拉起,甚至大声地说出了她手腕上镯子的价格。双唇微微发抖,眼眶干涩。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沈浅的身上,沈浅像在经历千刀万剐一样。等身心都疼麻木了,沈浅才转头看向李雨墨,眼神已没了往日的卑怯。

“你姐我虚荣,买个假的镯子戴着怎么了?你要不信是假的,要不要我现在摔给你看!”

说着,沈浅将胳膊一把从李雨墨的手里拽了出来,抬起手腕就冲着桌子上砸去。

坐在旁边的蔺玫瑰和姥姥一把拉住沈浅,蔺玫瑰一个劲的道歉,边道歉边说:“浅浅别生气,我让雨墨给你道歉。”

情势一下翻转,大家都开始谴责李雨墨,不该在大家聚会时这样胡闹。而李雨墨却不甘心,气呼呼地看着沈浅,既而又大声道:“那我刚才亲眼看到,她从一辆价值五百万的宾利慕尚上下来,车里坐着一个男人。两人还在车里做了很亲密的动作,这个蛋糕就是从车上拿下来的!娱乐圈里这种事情太多了,没能力没名气就去找老板…”

“你给我住嘴。”

李雨墨说得气喘吁吁,情绪激昂,恨不得整栋楼都能听到。

然而她这嚣张的气焰,却被一句用平稳冷淡的语调轻声说出口的话给镇压得严严实实。

而说出这句话的蔺芙蓉,从桌子后面慢慢地站起来,保持着她一贯的冷清。

“不准这样诋毁我的女儿。”

第21章

在李雨墨的印象里,她大姨永远一副事不关己,冷漠沉静的样子。这种面无表情的模样,随着年纪的增长,渐渐变成了威严冷淡。

沈浅做演员,当年反对地最激烈的就是她。李雨墨没见过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蔺芙蓉,条分缕析地分析着沈浅不适合做演员的样子。

那时候,她知道,她大姨虽然表面冰冷,实际上有她爱她女儿的方式。

就像今天。

明明最看不惯沈浅做演员,最看不惯娱乐圈的潜规则,但到了沈浅身上,在这样的证据下她并没有怀疑自己的女儿,反而给了沈浅以最坚强的信任后盾。

蔺芙蓉的一句话,将客厅里的人都震住了。

她话音不高,掷地有声,在蔺家,目前除了姥姥外,她是最大的家长。亲戚之间,平日玩笑归玩笑,但到了真正要商榷的大事上,她是要拿主意的。

蔺芙蓉目光冷淡,面色紧绷,五官并未赋予什么感情色彩。

“雨墨,不管你表姐曾经做错过什么。可她可曾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说你小时候穿你表姐穿过的衣服,玩儿你表姐玩儿过的玩具…可你是否知道,那些衣服玩具,都是你表姐看好,将标签撕掉,故意装作是她玩儿过穿过才给你的?”

“你父母心气高,要是直接给你买新的,他们心中不舒服。你表姐察觉出来以后,才想了这个法子。你每次拿到的所谓你表姐穿过的衣服,都是她按照你的码买的。要不你小时候比她矮半个头,怎么能穿她衣服刚好?”

“你现在有钱了,想要报答你表姐,我很欣慰,也很高兴你们姐妹情深。但是,我和你母亲做了四十多年的姐妹,我却从不会这样去妄测她,她更不会这样诋毁我。”

“如果你对待你表姐始终是如今这个态度,那你们俩这姐妹,做不做都没什么关系。”

蔺芙蓉说完,从座位上站起来,低眉看了一眼正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她的沈浅。目光微微晃动,蔺芙蓉牙根紧了紧,弯腰将她拉起,说:“我们回家。”

“大姨,大姨我不是那个意思。”气氛中透着钻入骨髓的寒意,李雨墨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去拉蔺芙蓉,被蔺芙蓉轻甩开。

听完蔺芙蓉说的话,李雨墨心中羞愧难当。可她不想被蔺芙蓉误会,她对沈浅这样,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和沈浅在一起时自卑的发泄。

“姐,姐,你别生气。”蔺玫瑰和蔺冬青也着急了,赶紧起来拉她,蔺玫瑰眼眶蓄着泪,想想当年家庭情况不好,蔺芙蓉帮了他们家那么多,现在李雨墨却这样想沈浅,她心中真是又羞又愤。

“雨墨,还不快给大姨道歉!”蔺玫瑰厉声呵斥李雨墨。

李雨墨刚要开口道歉,蔺芙蓉却摆了摆手,将大衣穿上,沈浅和沈嘉友就站在她身后,蔺芙蓉不怒自威,如一个女王般对客厅里所有的人道。

“我女儿喜欢做演员,当妈的虽不同意,但却支持她去追求她的梦想。我女儿的性格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娱乐圈浑水一滩,她定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并且有正确的三观标杆。只要她觉得没做错,她觉得开心,我就支持。你们不是生她养她的母亲,你们没权利对她指手画脚。”

“而我,在你们对她指手画脚时站出来保护她,这是我最疼爱她的方式。”

在如此混乱的场景之下,蔺芙蓉这番话说得稳如泰山,仿佛在念一篇申论作文一样,却有着难言地震慑力。

蔺芙蓉一向是寡言的,她从没有像别人的母亲那样,睡前给她念故事,生理期给她煮红糖。甚至连她每次回家,她喜欢吃的东西都是沈嘉友给她做。可就是这么一个性子淡淡,不善言辞的母亲,却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了这一番话。

沈浅心中又酸又甜又暖又痒,眼中泪水决堤,她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蔺芙蓉一直没放弃让她考教师,可这种念叨只是例行,并未有多大的威慑力。其实蔺芙蓉是在放她去做演员,追逐她的梦想。

沈浅想想自己两年来所做的事情,心中又添一份羞愧与惆怅。

“妈,我们先走了。”

抓住沈浅的手,蔺芙蓉向着姥姥点点头,而后开门走了。

门内,一直坐着的姥姥并未阻拦,只嘱咐了一声,“路上小心。”

知女莫若母。

姥姥知道性子冷淡的蔺芙蓉一旦说出这么多话,定然是气急了。现在在气头上,谁的劝都不会听进去。

门“砰”得一声合上,屋子里的人都傻眼了,李雨墨更是呆愣在客厅中,不知如何是好。

姥姥拉过李雨墨的手,微微一笑,皱纹里的慈祥像一股暖流流入李雨墨的心中。李雨墨跪在姥姥身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姥爷的事情,真的不怨你表姐。以后,不要在这样了。等年后,去你大姨家,好好和你大姨和表姐赔个罪。”

抓住姥姥的手握得更紧,李雨墨边哭着边点了点头。

一家三口上了车,沈浅的澎湃依旧未安稳。她握紧蔺芙蓉的手,第无数次地审视着她的母亲。

夹杂着各种思想,沈浅最后将头靠在了母亲肩头上,像是普通孩子一样,汲取着母亲的力量和温暖。

“头拿开,累。”

沈浅脑袋刚放上,蔺芙蓉斜眼一瞟,冷声说了一句。

心一缩,沈浅下唇一撅,乖巧的“哦”了一声,将头挪开了。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沈嘉友开着车,一直在前车镜观察着身后母女两人的表情。他妻子的性子是对自己的事情上很能忍,但一到沈浅的事情,她就忍不了。

这也许就是母亲吧。

后车座上母女二人由开始的温情变为中间的僵硬,又变为后来的尴尬。

蔺芙蓉让沈浅离她远点坐后,见沈浅不乐意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蔺芙蓉老生常谈。

“别以为今天我说了那番话就是允许你继续做演员浪费青春,教师资格证的事儿,别耽误了。今年必须给我考出来。”

气氛因为蔺芙蓉恢复为蔺芙蓉而变得松动,沈浅笑嘻嘻地应道:“好的!”

从姥姥家回去,一家三口又恢复了平时的相处模式。

除夕夜,沈嘉友准备了一桌子菜,出乎沈浅的意料,手环竟然没响一次,沈浅吃得各种开心。

吃过年夜饭,午夜十二点要出门放鞭炮祭奠天神,这事情向来是沈浅和沈嘉友一块做的。蔺芙蓉早眠,已经睡下了,客厅里就只有沈浅和沈嘉友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

电视机内歌舞升平,外面鞭炮声连绵不绝,年味也渐渐涌了上来。

沈浅看着窗外,突然炸裂一声,五颜六色的礼花绽放开来,沈浅眼睛睁开,从沙发上跳下来,穿着拖鞋去了阳台。

“穿上羽绒服!”沈嘉友看着还跟孩子一样的沈浅,笑着提醒了一句。沈浅嘿嘿笑着,回来穿上羽绒服,这才又重新去了阳台。

十二点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新年马上就要来了!

辞旧迎新的时候,往往想起应景的人。沈浅看着满天的礼花,脑海里映出了去年他与韩晤一起过年时的景象。

长吸一口气,沈浅用羽绒服裹紧身体,双臂搭在阳台上,掏出了手机。

点开通讯录,收藏名单里只有一个人。沈浅微微一笑,按了拨打。

与d国时差是六个小时,估计陆琛刚刚睡下,接到电话时,声音还带着些刚被吵醒的沙哑。这慵懒的沙哑,配上男人独特低沉的强调,只听声音就让女人迷醉。

“新年快乐。”沈浅笑嘻嘻地和陆琛说话。

“嗯~新年快乐。”陆琛低低笑着,鼻腔发出的声音如沉石一般,藏着诱人的荷尔蒙。想想如果以后每天在他怀中入睡,醒来时是这个男人的怀抱和声音,将是多么脸红心跳的一件事。

“我在看烟花。”沈浅抬头看着天空,黑夜被炸裂的烟花照亮,映红了她半边脸,和明亮眼睛里的忧伤。

沈浅觉得有些孤独。

这种孤身一人的时候,往往会忆起以前的事情。可她对陆琛永远放肆,因为她知道男人会包容她所有的放肆。

d国就算是唐人街,新年味道也不浓厚。陆琛听着壁炉里木柴的哔啵声,湛蓝色的眸子里小火苗微微跳跃着。

“漂亮吗?”

“很漂亮。”沈浅说,“我也想放烟花。”

“等我回国,陪你一起放。”陆琛沉声安抚。

“可我想在新年放。”沈浅回忆起韩晤,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傲娇。

电话那端深深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陆琛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丝丝如电流不稳造成的颤音。

“明年,明年新年我陪你放。”陆琛气息一沉,仿佛怕吓走了眼前的幸福一样,问了一句,“好么?”

第22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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