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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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醒心中一暖,看着男人毫不在意地把玩着他的粗长的性器,任凭慕醒在从容也有些不淡定了,把头扭到一边,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还真是…”

前戏的时间漫长而难熬,但是当方凡十扶着热铁一点一点埋进慕醒体内时,男人真是觉得值了。两个人是这么契合,严丝活缝地全部插进去,看着慕醒皱成一团的脸,男人从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因为那冗长的前戏,这无疑是男人最长时间的一次做爱。他脑海里对是不是第一次并不是那么看重,与此相反,男人脾气暴虐而急躁,每次前戏都做得粗暴而简短,他找的床伴多是那种被调教得乖巧温顺的少年,能让他毫不压抑地释放他的欲望。但是今天,当慕醒说他是第一次时,男人却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候。现在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看着慕醒躺在他的身下,半睁半闭的桃花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男人的心中有一头猛兽在嘶吼。

这个人,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是他方凡十的!

渐渐适用了体内的热胀,男人的欲望在他体内沉而有力地跳动,敲击着他的肠壁,让穴口一阵阵收缩。慕醒抚上男人结实宽厚的后背,温声道:“可以了。”

接到这样的信号,男人一抬头,汗水顺着男人刚硬的脸颊滑落,滴落在他脸上的一瞬间,男人缓慢地抽插了起来。

尽管有东西做润滑,但是被这种巨大的硬物来回抽插的感觉也并不好受,男人并没有因为慕醒一句“可以了”就彻底放纵下来,他仍旧在试探着,找着那让两人都欲仙欲死的地方。

尽管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慕醒在心里已经暗骂出来:真是太他妈疼了。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却猛然一挺身一下子插到了最深处。后背如电击般却并不是很明显的酥麻感让慕醒哆嗦了一下,抓着男人后背的双手都收紧了。男人猛舒一口气,心下一喜,最大程度上地掰开慕醒的双腿固定住,冲着那一点动作猛烈地抽插了起来。

“啪啪啪”的响声回荡在卧室,慕醒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后背的酥麻感随着男人一次一次的冲击而变得明晰起来。男人不满意他这样闷声不作响,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腮骨。嘴巴一张,一声不大不小的呻吟从他嘴里溢出。

方凡十吻上他的唇,动作如下面一样猛烈,他一边吻着一边呢喃着:“慕醒,慕醒…”

如从悬崖上坠落一般,耳边是呼呼疾风,慕醒抱着他唯一的一棵救命稻草,死死地不放手。他佩服李锐能说出他的爱,但是他不想有李锐那样的结局。所以,两个人就是现在这样,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他,让对方不寂寞,就够了。

第21章 行乐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按住慕醒的双腿狠狠抽插了两次,闷哼一声把热铁全部推入慕醒体内,于此同时,灼人的热液射进了慕醒的体内。慕醒只觉得肠壁发烫,后穴一个收缩,也射了出来。

高潮的余韵夹杂着男人细碎的吻一波波传来,慕醒眼梢发红,桃花眼中微眯着,能窥到他眸中的荡意。男人满足地喘息着,吻住慕醒发红的唇瓣一遍遍地啃噬着不肯松口。吻越来越粗暴,喘息越来越大声,慕醒把头一撇,无力地说:“我好累,你先把你的…拿出来。”

刚刚发泄完毕,男人粗长的性器依旧硬着,插在体内竟然让从容的慕醒说不出的难为情。况且,慕醒已经释放了两次,累得根本就不想再动弹了。这个男人吻他的味道慢慢开始变了,要是再来一次,他可受不了了。

他一说完,男人的吻就顿了下来。沉沉的笑声在他耳边回荡,说不出的迷人。

“好。”男人说,然后把滚烫的性器慢慢地抽了出来。

慕醒感受着性器摩擦着自己的又疼又痒的穴口,闷声没让自己叫出来。随着男人性器地抽出,穴口被带出一股白灼,鼓胀的充实感一下子消失,慕醒竟然觉得无比空虚。他笑得有些无奈,原来自己天生就是在下面的那个,这样怎么可能喜欢女人。

方凡十看着慕醒的笑容,亲了亲他的鼻尖,说:“慕醒,我喜欢你。你现在,喜欢我么?”

慕醒勾着唇角,伸出舌头舔了舔男人的鼻尖,笑着说:“我答应慢慢接受你,但是没这么快。”

男人眉头习惯性皱起,沉声问:“那做爱,我有没有逼迫你?”

慕醒笑起来,他搂住男人的脖子说:“是我先提出来的,自然不是你逼迫我的。你说,我对你回应一点你就对我死心塌地。两个人在一起是我提出来的,那只让你死心塌地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你很迷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你掰弯,并且沦陷在你的爱里。这件事,现在做也是做,以后做也是做,倒不如早些行乐。”

男人哈哈大笑,捏着慕醒的耳朵说:“那你觉得‘乐’么?”

慕醒坦诚点头:“做的时候还行,但是现在是真难受。”

被男人操弄了这么久,下面又疼又痒,估计已经肿了。而且体内老是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插在里面,大腿上男人的精液湿答答的。这样的第一次,真是喜忧参半。

方凡十一笑,双臂插入慕醒的脖颈下,又亲了亲他的嘴说:“我很‘乐’。以后就好了,我保证再也不弄疼你了。”

慕醒笑着点头:“那我觉得你得先把你那超过正常水平的东西给缩小一半,不然还是会疼。哎,你先起来,压死我了。”

男人笑出声,露出的牙齿很白很漂亮。他用那排很白很漂亮的牙齿咬了咬慕醒的鼻子,笑着说:“以后,你就舍不得让我缩了。”说完,男人从床上站起来帮慕醒盖好被子。拿过衣服掏出烟来,就那么赤裸着身子坐在床边抽起烟来。

冬天昼短夜长,五点多已经是傍晚了。外面黑压压一片,男人随手开了床头上的台灯。灯光柔和地打在他的身体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光,结实的肌肉、紧实的腰线还有修长的大腿,这个男人,真是出色的过分。

烟雾萦绕在男人周围,男人转头看着慕醒,慕醒也正看着他。男人一笑,说:“好好看清楚,这可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最后一个。以后,能在你床前这么吸烟的,只有我自己。”

还是那么霸道又强势,慕醒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如此惧怕被别人知道他的性向,又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上床。慕醒的忍耐力很强,他很感谢自己有这样的忍耐力,能让他在遇到这个男人之前都没有暴露出自己的性向。跟男人在一起顺从自己的本心,又不用袒露自己的性向,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是最明智的决定。

慕醒浑身发软,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男人的背影,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昏睡之中。

猛吸最后一口,男人掐掉了手里的烟,埋头宝贝似的再亲一口已经昏昏沉沉的慕醒,起身去了浴室。

用凉水冲完身体,热水差不多也出来了。方凡十擦着头发去了浴室,隔着被子把慕醒抱了起来。刚才没忍住射进了他体内,不把东西弄出来绝对会拉肚子。

把慕醒放进满是热水的浴池,方凡十也一块跳了进去。两个大男人在狭小的浴缸内很拥挤,溢出去的水啪嗒一声,慕醒不舒服地咂了咂嘴。直到男人的手压着后穴的褶皱捅进去的时候,慕醒才猛然一个激灵,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身后是男人滚烫的胸膛,腰部是男人滚烫的性器,慕醒舒了口气,顺着倒在男人怀里说:“不能再来了,好累。”

热水让慕醒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蒸得他的身子透着粉色。方凡十压着自己的欲望,埋在他耳边哑声说:“这么舍不得把我精液弄出来,是想给我生儿子么?”

慕醒闻声,双腿大开,淡定一笑:“生孩子这样的事还是交给女人吧,给我弄出来。”

男人咬着他的耳朵啃着,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通畅的,就连慕醒都能感受到他的满足。伸手帮慕醒把体内的东西弄出来,再给慕醒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子,就被慕醒勒令抱他回了卧室。

上了床,方凡十拥着慕醒又是一阵乱亲。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总觉得这样抱着慕醒幸福得有些太不真实了。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胡繁说过的话,“可人儿是留着宠的”。

怎么宠?方凡十从来不是个浪漫的男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宠别人。要不是因为慕醒,他甚至都不知道温柔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方凡十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闷了半晌后,男人说:“要不,我领着你去逛夜市?”

早就累残了的慕醒听到这话,无奈地捏着他硬邦邦的肌肉无力地说:“俺娘嘞,十哥儿,我现在好累,咱们睡觉吧。”

春运太拥挤,他并没有买到坐票。无奈自己想见男人的心情太迫切,买了张站票站了几个小时,下车的时候就有些腿软了,再被男人折腾了两个小时,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了。

“十哥儿”这个称呼,这么多年来,就只有胡繁他们三个能叫。乍多出一个不同声音的“十哥儿”,方凡十有些动容。方凡十不是个容易感动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心软化成一滩水。逛什么夜市啊?外面连手都不能拉。想到这,男人高兴地搂住怀里的人亲了亲,温言说:“晚安。”

这是不用短信表达的“晚安”,慕醒嘴角噙着笑想。

狭窄的床上睡了两个大男人,一点都不舒服。早上慕醒醒来,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腰和后面尤其厉害。而脖子上,两只有力的胳膊牢牢的把他固定在男人怀里,整张脸都贴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慕醒皱着眉动了动,难受地掐了男人的腰一把,说:“松开点,难受死了。”

方凡十的警觉性一向很高,慕醒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但是抱着慕醒不想松手,就死皮赖脸地抱着他闭目养神。听到慕醒的命令,方凡十把手松开,亲了亲慕醒的嘴巴笑着说:“早安。”

这是不用短信表达的“早安”,慕醒笑着回应着男人的吻,舌头被吮得发麻。

正当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门铃声。慕醒吓了一跳,这个时候是谁来了?把头扭向一边,慕醒皱眉说:“快穿衣服。”

两个男人赤身裸体的在床上,任凭谁见了都会胡思乱想。

拉住慕醒的胳膊把他按在身下,看着他眼中的慌乱,方凡十叹了口气说:“别紧张,我去开门,你慢慢穿衣服。”

男人动作迅速地穿好裤子,白色的衬衫束进腰带,领口的扣子都没有扣完就关上卧室门走了出去。慕醒轻舒一口气,眼神中的慌乱被从容取代,拿过衣服开始穿。

方凡十看着门外的冲着他一脸憨笑的青年,眉头习惯性皱起,问道:“你找谁?”

第22章 吃醋

面前这个青年,穿戴很土,针缝的棉袄,天蓝色土布裤子,一看就是从农村来的。长相倒是不错,平头宽额,单眼皮,眼睛不大。皮肤黝黑,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方凡十笑了笑,难道是慕醒的亲戚?

青年看到男人也是一愣,但是天然憨马上说:“俺来找俺哥呀~”

这个时候,穿好衣服的慕醒听到声音走了过来。一看对方,惊喜地叫出声:“成子!”

张永成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冲着门内的慕醒挥手:“哥!”

慕醒推开拦在门口的方凡十,拉着张永成走进来,边走边问:“你怎么来了啊?”说完,冲着还站在门口的方凡十说:“这是我弟张永成,你去帮他倒杯水。”

男人眼角一挑,眼中似有不满。慕醒冲着他温和一笑:“杯子在厨房。”

真是被他吃得死死了!男人有些气急败坏,但是忍不住笑着进了厨房,给张永成倒了杯水。

张永成是第一次进城,看着慕醒的房子,满眼的羡慕地说:“俺娘叫俺来这里找恁,嫌乎怎那里赚不着钱。哥诶,恁住滴真好啊!”张永成说着,用棉鞋踏了踏木质地板。

张永成是慕醒的表弟,是慕醒他大舅家的孩子。张永成比慕醒小了五岁,今年刚二十出头。脑袋笨,学习不好,在家务农好多年了。今年回家的时候,大妗子还嫌弃他快娶媳妇了身上一个钱都没有,现在就把他派来北京赚钱了。

听明来意,慕醒柔和一笑,刚要说话,坐在一边的方凡十笑着插了一句:“行啊,想去哪里工作,我打个电话帮你安排!”

张永成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这个不认识的人。或许是慕醒的朋友吧,想到这里,张永成又是一咧嘴,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冲着方凡十憨笑。

慕醒脸色一沉,盯着方凡十说:“不牢你费心。”

张永成是个踏踏实实的孩子,淳朴、善良又努力。方凡十是一个电话就能把工作给他安排妥当了,但是这样子得来的太过容易。张永成以后还是要回农村的,要是沾染上这种“张口就要,伸手就来”的脾性,不是把这孩子给糟蹋了么?

被慕醒这么拒绝掉,方凡十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黑而亮的眸子盯着慕醒看了一会,拿过火机来点了支烟,笑了笑说:“行,你说不费心我就不费心。”

男人这么一说,慕醒软下来说了句谢谢,然后对张永成介绍方凡十说:“这是我好朋友,你以后叫他方哥就行。”

方凡十猛吸一口烟,冲着张永成笑了笑说:“小伙子,好好干。在北京赚一年,媳妇就能赚出来了。”

张永成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着说:“唉,俺会好好干滴。”说完,张永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身上拿来的东西放到地上说:“哥,俺娘叫俺带着即你滴。鸡蛋俺吃了俩,坐了一晚上火车,饥困了。”

慕醒正在想着他工作的事,被他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你还没吃饭啊?走,我领着你出去吃饭!”

张永成却拉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白介,俺娘说嘞,让俺找着活了再吃饭。”

大妗子还真是…慕醒叹了口气。他刚才想过自己认识的人,都是外地的。慕醒眉头一皱,突然想起在上海的时候,李锐说过他是北京的。

想到这里,慕醒赶紧给李锐打了个电话。这小子昨天晚上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头昏脑胀加起床气,烦躁地接了电话后,被慕醒一通痛骂。骂完后问原因,原来是李锐寒假在麦当劳打工,开学不想干了,结果老板说他不干了店里缺人,让他找人来顶他位置,不然就不给他发工资。慕醒一拍大腿,这不正好呢嘛~李锐这下子租房子在外面住,直接把张永成塞给他得了。慕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是个喜欢被“知恩图报”的人,他帮了李锐那么多次,让李锐帮他这一次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不久,李锐来把张永成领走了。

忙活了一早上,慕醒的肚子早就饿瘪了。翻了翻张永成带来的东西,慕醒冲着方凡十说:“我做饭,过来帮忙。”

他喜欢烹饪,却不喜欢做饭前的准备和吃饭后的收拾,平时买的材料都是超市里收拾好的,但是张永成带来的东西都是刚从地窖里挖出来的,上面都是泥。

男人掐掉烟走进来,慕醒主动亲了亲他的嘴,笑眯眯地说:“成子那孩子心思单纯,并且迟早要回乡下的。你帮他介绍的工作薪水太高,会让他不思进取的。”

原来是跟他解释这事,方凡十心里的郁结都被打散了,狠狠地亲了一口慕醒说:“我知道了。”

两人默契一笑,分开后开始准备做饭。菜正下锅的时候,方凡十搂着慕醒的腰趴在他身上腻歪,门铃响了好几声两人才听到。方凡十穿着拖鞋去开了门,站在门口的井薇娇兴奋地喊了句:“套套,新年快乐!”

喊完之后,才发现喊错了人。井薇娇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惊讶地大叫:“按错门铃了!”

里面的慕醒听到声音,从容地擦着手走出来温和地说:“井老师,这是我朋友,方凡十。”

方凡十不高兴地看着井薇娇问:“有事么?”

男人的衬衣扣子仍旧没有扣紧,古铜色的皮肤和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井薇娇咽了口口水说:“方先生,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

男人不耐地哼了一声,就是因为见过他才不高兴的。当时他被见到慕醒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现在才想起来,当初慕醒是那么温柔的给这个女人戴着围巾。真是想想就不爽。

眼看着男人没有让步的意思,慕醒无奈地把方凡十拉到一边,儒雅的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新年快乐,进来吧,我们正要吃饭。”

井薇娇兴奋地跳了起来,把手里的东北特产塞到慕醒手里,快速地说:“正好我还没吃早饭,快快快,你又做的什么好吃的!?”

住在慕醒对面,井薇娇没少来蹭过饭。已经习惯了的慕醒尾随着她进去,走了一会才发觉身后的气压不对。一扭头,方凡十脸色阴沉地看着井薇娇,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一早上光哄这个男人,让慕醒头都大了。他笑出声,过去拉了方凡十一把说:“总不能让我赶她走啊,好饿,咱们吃饭。”

看着井薇娇自来熟地脱掉大衣坐在沙发上等上菜,方凡十随着慕醒进厨房端菜去了。在厨房里,刚要再亲口慕醒,结果被井薇娇一声娇喝打断了:“怎么这个时候还重播春节联欢晚会啊!”

她这一声很好的提醒了慕醒,慕醒碰都不让他碰一下,端着菜出了门。

吃饭的时候,井薇娇一口一个“套套”,要吃这要吃那,完全不在意方凡十的脸色。慕醒只是温和地笑着替她夹菜,偶尔空隙还帮方凡十夹菜捋捋狮子毛。慕醒的厨艺不错,方凡十却没吃多少,一直在那闷头抽烟。

吃完饭,井薇娇说她姐姐叫她出去逛街,然后就走了。方凡十闷声闷气去刷完碗,慕醒趴在床上看着书。男人一下子扑到慕醒身上压出,从后面拥住了他。

慕醒被压得哼哼了一声,扭头亲了他一下。经过昨天晚上做过那一次,两个人接吻变得越来越自然,方凡十被亲得心里软绵绵的。起身把慕醒翻过来,毫不犹豫地压了上去。

男人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慕醒仰着头哈哈笑着,连声说“痒”。男人似乎被这一声给刺激了,再次落下的吻,情欲色彩明显了不少。

慕醒搂住男人的脖子,桃花眼正对着他,笑着说:“以后不许在女人面前抽那么多烟,二手烟对她以后的孩子不好。”

听到慕醒这么说,男人霸道的心不乐意了。狠狠地亲了一口慕醒,男人问:“她不来不就行了。”

吃醋的男人是最可爱的,捏捏他的脸,慕醒柔和一笑:“哪里行。我跟她是邻居呢,井老师人挺热情,平时也没少帮我忙。”

男人有些不满,性器已经胀得发疼。隔着裤子顶了顶慕醒胯间,男人说:“现在就咱俩,别说别人。”

慕醒无奈一笑,吻上了男人迷人的唇。

就在两个男人快要脱光衣服开干的时候,慕醒的手机突然响了。不顾男人幽怨的脸,慕醒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李锐焦急的声音传来。

“老师,你快来,你表弟跟人打起来了!”

第23章 技术

两个人赶到麦当劳时,店员们正在整理被破坏的一片狼藉的店面。张永成脸上挂了彩,闷头坐在窗边。店里的经理一脸愤怒,凶神恶煞地指着张永成的鼻子在喋喋不休地骂着什么。李锐实在听不过去,站在张永成身边跟他理论着,见到慕醒过去,赶紧叫了声:“老师!”

张永成原本憨傻的脸上带着愧疚,低下头显得更沉闷了。第一天刚来就给表哥惹麻烦,张永成觉得自己特没出息。

慕醒脸上并没有一贯的温和,他大步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拍开经理指着张永成的手,淡定地说:“放尊重点!”

张永成本性质朴,为人老实,在村里从没有跟谁红过脸。麦当劳人多势众,张永成又穿成这个样子,现在人多是势利眼,不用想就知道是张永成吃亏。

经理手被拍开,顿时更加愤怒了,他烦躁地冲着慕醒喊:“怎么就不尊重了?他砸了我的店,我要索赔!”

慕醒完全无视掉他说得话,转头温和地问张永成:“成子,你跟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理哎了一声,刚要打断,突然被一束灼人的目光给吓了一个激灵。他抬头一看,跟在慕醒身后的男人正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单单是他身上的压迫感就让他吓得一身冷汗。这种人绝对不是善茬,经理咽了口唾沫住了嘴,心中突然有股不详的预感。

看到慕醒温和的笑意,张永成也渐渐放开,他嗫嚅道:“俺就是坐这里老实儿吃饭,这个银说不叫俺坐这里,说影响他做生意。俺就想坐了这里吃饭,他就叫人来拉俺出起。俺被拉得怪难受滴,银即都看俺,俺起猛了,桌子掀了。他们就打俺…”

张永成越说越小声,李锐气不过接了话茬:“他们仗着人多势众,都想欺负成子,拾起椅子就揍。店面被砸全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还反咬一口,真他妈不要脸。”

慕醒耐心听完,脸上早就带了怒气。他拍了拍张永成的肩膀,转身哼笑一声,问经理:“我弟弟被砸,是不是该商讨下医药费?”

经理一看情势被扭转了,顿时急了:“你们一伙的当然向着你们自己,不能单单听你们的一面之词。我们这多人当我们是死的?”

“你还说,要不是我拿椅子拦着,成子早他妈的进医院了。再说成子本来不想动手的,你他妈揍了小爷的脸他才开始跟你们对打的!”

慕醒腮骨动了动,敲了敲桌子说:“监控录像呢?调出来咱们看看,监控录像不是你妈也不是我爸,它最公平。”

经理被噎了一口,这时站在旁边一个机灵的店员说了句:“今天来的人少,就没开监控。经理,咱们人多,叫警察来吧!”

店员的言外之意是,他们人多,警察来了会听人多的那一方的。经理被这么一提醒,赶紧拍了拍大腿,转过神来说:“对,叫警察!”

一直坐在一边抽烟的方凡十笑了笑,拉了拉慕醒的胳膊示意他坐下,轻声说:“咱们等着‘警察’给咱们个公道。”

过了一会,一辆警车停在了门外,三个警员从里面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值班队长,一进门,扯着嗓子叫:“大过节的,出了什么事不好协调非要我们来啊!?”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方凡十。队长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笑着凑上去,话都说不利索了:“方方方局长,您怎么来了啊?这事,这事我们处理就行。”

方凡十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他们污蔑我弟砸了他们的店,还揍我弟。警察同志您看,我弟脸上还挂了彩呢,医药费什么的,你帮忙协调协调。”

一个“您”字叫的那队长差点软了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冲着店里的经理怒道:“他一个人怎么能把你们店砸成这样,泼脏水也不看看是往谁身上泼!”

经理早在队长叫方凡十“局长”的时候就凉了半截心了,没想到这个土帽儿竟然是局长级的亲戚。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准把他当神仙供着啊!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经理一阵点头哈腰地赔礼道歉,心里却想着方凡十千万别动了气把他们店给关了。

其实不用方凡十,警察们也能看出来这事是麦当劳的问题。而掺和上方凡十,让慕醒觉得有些膈应。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不乐意,凑过去说:“我是惩奸除恶,不是徇私枉法。理在咱们这边呢。”

慕醒这才笑了笑说:“狠敲他们一笔!”

最终,敲定了赔偿的金额,慕醒领着张永成回去了。这几天不能让张永成找工作了,先领他回去养几天伤再说吧。在这个人吃人的城市,人们都吃硬不吃软。对地处上位者卑躬屈膝,对地位低下者傲慢轻视。也许,根本就不适合张永成这种直肠子的人。

忙活了一中午,正好快到吃饭的时间了。慕醒让张永成先去卧室睡觉,坐了一晚上的火车,早饭又没吃利索,张永成累得沾枕头就睡了。

慕醒去厨房准备做饭,方凡十又是打下手的。拿着菜刀灵活地削着土豆皮,慕醒叹为观止:“刀技这么好,你在军校是炊事班的吧!”

干净利索地把土豆洗干净,男人哭笑不得地说:“我床技也不错,你怎么不说我是牛郎店的。”

慕醒闷声笑而不语,看着男人把一个个圆滚滚的土豆切成薄片,码好之后,手起刀落,细长的土豆丝就从菜刀底下出来了。

方凡十见慕醒笑着,一种称为温情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游走,男人情动,对慕醒勾了勾手。慕醒凑过去,男人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细致而又温柔地亲吻着,分开时,唇角还勾着银线。男人说:“现在看了我的刀技,晚上再让你好好品尝一下我的床技。”

慕醒从容一笑,桃花眼里满是挑衅:“那我倒要试试,你是不是比牛郎的技术好。”

男人皱眉:“你用过牛郎?”

慕醒气定神闲:“我用过你!”

男人哼笑一声,俯身又亲在了慕醒身上。眼看着亲吻的性质越来越不对劲,男人搂住慕醒的腰抱住,修长的大腿把慕醒的双腿隔开,硬起的性器一下一下摩擦着慕醒胯间。男人之间萦绕着情欲的粗喘声,方凡十哑声说:“要不要现在用一下?”

慕醒还没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张永成震惊地大吼:“哥,恁在组什么!”

一句话喊得慕醒浑身冰凉,他赶紧推开方凡十,回头一看,张永成眼睛里满是震惊、恶心、愤怒、悲伤,多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像一把锥子一样狠狠地扎进了慕醒的心里。一向淡定从容的慕醒恐慌了,他连声说:“成子,你听哥说…”

张永成没有给他机会让他说什么,转身就跑。慕醒大叫不好,赶紧追了出去。跑到客厅,被桌子角碰了一下,慕醒吃痛倒在地上,大叫着:“成子!”

张永成头脑一片混乱,他刚才看到了慕醒和方凡十亲在一起。不是只是朋友了,朋友怎么能这样?两个男人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张永成闷头跑着,急促的呼吸和杂乱的脚步声在楼道回荡,敲击着张永成的耳膜。狭窄的楼道让他差点绊倒,扶着楼梯站稳后,一个身影稳稳当当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张永成被吓得一个后退,一下子跌坐在了台阶上,满眼惊恐地望着面前之人,累得咽了口唾沫。

站在他的面前,浑身的暴虐之气让他压迫感十足。他低头看着张永成,深邃的目光中带着霸气。

男人说:“你敢把我跟你哥哥的事说出去,我就让你永远回不了老家!”

楼道传来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慕醒愤怒的声音传来:“方凡十,你给我住嘴!不要吓到我弟弟!”

张永成眼睛里满是恐惧,还掺杂着一些厌恶,他扭过不想与男人有太过近距离的接触。

慕醒的一声爆喝无疑让男人身上的暴虐之气加重了。慕醒不想搞出大事来,他近乎乞求地对男人说:“你先进屋好吗?”

无论什么时候,慕醒都是坚硬的,运筹帷幄,无坚不摧。这样哀求的语气让方凡十的心揪了一下,他点点头,回了家。

听到关门声,慕醒才一瘸一拐地走到张永成面前,脑袋一片空白:“成子,你听哥说…”

张永成也冷静了下来,他一把甩开慕醒的手,厌恶地说:“别乖着俺,恁说。”

慕醒讪讪地收回手,稳了稳心神说:“你不要怕,你就算说出去,有哥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张永成愤愤地扭头喘着气,没有说话。

慕醒咬了咬唇说:“但是,哥求你,求你不要说出去。你姨…”慕醒哽了一下,脸上满是痛苦,他说:“你别告诉你姨,你姨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

第24章 装修

张永成看着慕醒,他表哥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温和善良、博学多识,对母亲又那么孝顺。这么好的一个人,那媳妇不都是上赶着追他啊,他怎么就,怎么就跟男人搞上了呢!

想到这,张永成满心的不明白,他嘴笨,说不出自己的感受。他说:“哥,俺不说出起,俺就是怪不明白,姨夫…”

张永成眼角一湿,一米八多的壮硕农民小伙,差点哭出来。张永成的脸扭曲着,心里很难受。

慕醒被他的话震了一下,全身发抖。他把头埋在胳膊底下,嗓子干涩的发疼。过了一会,慕醒说:“我联系李锐,你先去他那里吧。好好工作,别给人家找麻烦。如果,如果有什么事,就找我。”

张永成闷声点头,慕醒掏出手机给李锐打了个电话。两兄弟一前一后坐在台阶上,脑海里想着同样的事情。沉默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的把两兄弟以前的感情给掰开一个窟窿。

李锐来把张永成接走了,直到下楼,张永成都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慕醒在楼梯上站了一会,这才转身回了家。

开了门,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慕醒一言未发,大步走过去扑进了男人怀里。男人脸上带着讶异,问:“怎么…”

还没说完,慕醒就无力地打断了他。

“别说话。”

男人闭上嘴,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让慕醒趴在他怀里。慕醒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桃花眼紧闭。缓解了半晌,才张嘴说了这么一句。

“所以我才不喜欢男人啊,农村人怎么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啊?”

慕醒喉咙里似乎被塞进去了一块黄连根,又苦又疼。张永成那么憨厚朴实的一个人,都不能原谅同性恋。同性恋,就真的那么恶心吗?

男人不是在那样的环境里生长起来的,自然不能体会慕醒的痛苦。但是,这样的慕醒让他很心疼。他紧了紧手臂,抱着他唯一会说的一句情话。

“慕醒,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慕醒苦笑一声,抬头亲了亲了男人的唇,眯着眼睛说:“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看着男人眼中的惊喜,慕醒咬着唇搂紧了他。这个举动是太过疯狂,但是,他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的温暖了。

慕醒从办公室取文件回来,正好碰到楼道内拥堵。井薇娇叉腰指挥着搬家公司往外搬东西,而另外一伙人则抬着巨大的双人床垫往楼上走。两伙人相碰,正巧撞在二楼,谁也不想让路。井薇娇急得满脸通红,看到慕醒过来,赶紧吆喝同盟:“套套,你协调协调,让他们给我让个路。”

万事以“女士优先”为准则的慕醒点头同意,温和地问抬着床垫的小伙子:“你们这是去几楼?”

床垫不能放在地上,两个小伙子抬得双臂发麻很是吃力,听到慕醒这么问,其中一个小伙子说:“401。”

果然如此,桃花眼一挑,慕醒边下楼边笑着说:“床垫是我家的,你们先下来,让他们先过。”

既然客户这么说,两个小伙子只得哭丧着脸把辛辛苦苦抬到二楼的床垫又抬了下去。井薇娇趁着这个机会,抱着箱子随着搬家公司的人下了楼。

慕醒也没有上去,夹着课本站在楼下面。井薇娇过来后,他笑着问:“你怎么搬家了?”

井薇娇搬家搬得急躁,把箱子扔到地上气急败坏地说:“谁知道啊!非要我搬到女生宿舍那边的教职工宿舍。”

慕醒挑眉点头,笑着说:“你职称高,早就应该搬过去了。再说你这么大姑娘了,再找个男朋友什么的,那边比这里大,方便。”

井薇娇脸上有高原红,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更红了。她哼了一声说:“你现在高兴着呢吧?以后我走了,就不去你那蹭饭了!”

慕醒赶紧摇头:“哪儿啊,只要你喜欢,打个电话过来我做好给你送去都成!”

井薇娇这才高兴地撅了撅嘴,嘟囔着:“其实我早就应该搬到那里去了,只是离你太远,才不过去的。”

慕醒听到,柔和一笑,弯腰拾起地上的箱子说:“走吧,我给你搬着,一块认认路。”

井薇娇高兴地拿过他手里的课本,嬉笑着:“也对,不然你以后给我送饭认不得路,送去就凉了。”他这样说就说明,两个人以后还可以像往常一样亲密地来往。虽然距离远了,但是距离产生美嘛~井薇娇大大咧咧地想着。

见井薇娇高兴了,慕醒搬着箱子跟她谈论着几天后开学的事情去了井薇娇的新宿舍。

慕醒在井薇娇那坐了一会才回来,回去的时候床已经装好了,方凡十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试着感觉。见慕醒回来,男人猛抽一口烟掐掉,献宝似地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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