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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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佐长相有些像罗佑,但是完全没有罗佑的扑克脸,小嫩脸上挂着笑容,露出两颗虎牙,特别可爱。而且还特别有礼貌,见到傅清也不怕生,抱着他的大腿打秋千,小嘴唇一张一合地叫着“叔叔”,傅清被叫的头顶直冒粉红泡泡。

罗佑的老婆叫万如,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本来罗佑想让她在家做家庭主妇,但是万如却不同意,儿子今年五岁,上了托儿所后她就出去工作了。

虽然去工作,但是厨艺却一如既往的好。傅清是罗佑最好的朋友,虽然对他的性向保持着些尴尬,但是好歹是客,也没有说些什么。

在罗佑家吃完饭,罗佑拉着傅清不让走了,非要拉着他在他家睡下。傅清看了看万如,捏着罗佐的小脸蛋说不用了,然后就走了。

开着车出了罗佑家的小区,傅清将车子停在路边,掏出烟抽了两口。刚才罗佐在,不能抽烟,可是把他给憋坏了。

车灯熄灭,里面就只能看到车里的烟火一灭一亮。

傅清这次回国,单纯是为了散心。在国外的工作压力太大,他好久都没有这种假日了,甚至连谈恋爱都没时间。

吸完烟,傅清打开车灯。他停车在一个挺僻静的角落,刚准备开火走人,后面车窗却响了一下。

傅清回头。

三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拎着钢管在手里来回晃悠着,看到傅清回头,几个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冲着他侧窗努了努嘴。

傅清敛起脸上的表情,车窗外的人影已经透过灯光打在了副驾驶上。傅清意识到,要被打劫了。

他没转头,侧窗的哥们似乎不愿意,拿着手里的钢管敲了敲车窗。傅清勾了勾嘴角,打开车门下了车。

“哥们,这地儿是哥们我的知道不?”傅清的车灯没有关,为首的那个人长相挺凶恶,脖子露出一块,脖子上能看到一小块露出来的龙鳞纹身。

傅清关上车门,斜倚在车上问:“嗯,现在知道了。”

“停车就要收停车费,这个你懂吧!”见傅清不慌不忙,为首的小混混倒是有些急了。

傅清掏出钱,放在小混混的手里。小混混见着钱,两眼一冒光,赶紧接过来。一看,当即火了。

“五十?”

这个空档,傅清已经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嗯,不用找了。”说完,就要打开车门上去。

这手刚碰到车门,门锁咔哒一声,傅清的肩膀就被小混混给揪住了。傅清左脚后退一步,踩住小混混的左脚,刚要给他一个过肩摔。只听后面“哎哟”一声,小混混已经歇在地上了。

“干什么呢?!”李锐冷着脸盯着地上的小混混。

李锐这是刚下了辅导班,准备抄近路回宿舍。这地方有些乱,但是他想早些回去复习。李锐本来天不怕地不怕,别人惹他他一定还回来,别人惹别人,他也一定上去帮忙。就是个热血愣头青!

傅清眯着眼看了看正在冷眼看着地上小混混的李锐,心里小小地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小子身板不大,倒是挺硬的。

这个时候,李锐也看到了傅清。上课被傅清气着的事早忘了,李锐眼神示意傅清先上车。小混混的头倒了,还有三四个人呢。这个老师虽然看上去挺有看头,但是刚才被抓住也没动弹,估计就是棉花套子,根本不顶使。

两个人“眉目传情”,地上的小混混也骂骂咧咧地起来了。起来后,先冲着那一堆发愣的小弟们吼了句“还不快给我上!”然后,一拳就挥到了李锐的脸上。

李锐灵巧地躲开,柔韧的腰肢一弯,横肘从小混混腹部直捣脖颈,刚压下他,身后的小混混拿着钢管横劈而下,李锐伸脚一踹。

一个小混混倒下了,另外几个扑了过来。李锐轻哧一声,眉头一皱,有些手忙脚乱。他本来就没有特别练过这个,都是依靠平时打架训练的躲闪灵活了些。要是两三个人还好,这么一堆一窝蜂似的涌上来,他还真有些应付不过来。

看着明晃晃的钢管,李锐心里暗骂,完了,逞英雄逞大发了。

正在这时,被围成一圈的李锐突然感觉到一束光照射了进来。傅清活动着手腕,单脚踹飞一个,并且把李锐拉了起来。

傅清练过泰拳,虽然学艺不精,但是对付几个小混混还算能用得过来。三下两下,几个人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

傅清冲着李锐说:“记住,逞英雄等你毛长齐了再逞。”

真是对这个少年无语了,自己三脚猫功夫,见到这样的场景不抓紧闪人,还跑进来搀和。幸好是他会泰拳,要是真遇到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少年不等死么?他就这么想死?

傅清想着想着就有些暴躁,一脚踹在离他最近的小混混身上,头也不回地进了车。

听到自己“拿绳命来救的人”如此评价他,李锐气得肺都炸了。走到车窗前冲着傅清竖了中指,李锐骂道:“狼心狗肺!”

傅清冷哼一声,开车走人。

“次奥!”在我大天朝,还没见过这种人呢!今天真是他妈的够背!李锐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刚一迈开步,骨裂一样的痛楚从脚腕传来,李锐扑棱一下子,摔倒在地。

妈的,刚才绊人的时候,把脚腕给扭了。李锐趔趄着爬起来,真心是无语凝咽。一会回去还要练机械舞,这下可好了,练他个大头崽儿啊。

后车灯开着,傅清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到反光镜上,看着镜子里少年,肩宽腰窄,双腿修长,现在,正在那一瘸一拐地往跟他相反的方向走着。

傅清猛然将车子停下,又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扔掉,方向盘打了个转,扭头冲着少年开去。

李锐正背着单词,刹车声吓得他一个哆嗦,差点摔倒。暴跳如雷地扭头准备质问那不懂交通规则的司机,却正碰到男人在车里面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李锐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只觉得一股子火气直冲脑门,再不放出点来就他妈的整个人都炸掉了。

一瘸一拐地走到车窗前,傅清也把车窗打开了。李锐怒目而视,咬牙切实地说:“代课老师先生,您的车是死的,您也是死的么?怎么开车的?啊?!”

傅清没有答话,看着少年因为生气而变得绯红的脸颊,他反而一笑,说:“上车,我带你去医院。”

一句骂人的话招来这么一句关心的话,李锐的火气被放了个精光,但是铮铮傲骨还在。随手扔掉自己刚才捡起来准备砸车的石头,李锐对着裤子擦了擦手上的泥扭头说:“不用。”

说完,转身就要走。

傅清抓住了他,手掌很热,很干燥,握着李锐的手让李锐像触了电一样,浑身被过了一遍。李锐咬了一下唇,甩开后说:“代课老师先生,别动手动脚的,会被别人误会。”

真他妈够了,李锐现在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了。白天的时候还觉得这个老师就算披着一身上好的皮囊他也不稀罕,现在这皮囊就跟他的手碰了碰自己就粉红泡泡乱冒。

女人啊,你真是善变。

啊呸呸呸,老子才不是女人呢。

李锐这边走了还不到两步,只觉得浑身一轻,整个人被傅清扛在了肩膀上。男人好闻的气味飘到了李锐的鼻腔,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后…

“次奥,你想干嘛啊?!老子没时间跟你耗!放开我!”

傅清把李锐扔到副驾驶上,俯身给他系好安全带你,捏着他的肩膀说:“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总不能看着救命恩人脚受伤了却不管。这会让我良心不安。”

“卧槽,你他妈这是臭白谁呢?”李锐咆哮着就要挣开。他是想一腔热血的去救,可是尼玛那展开完全不对啊。人家傅清本来一只手就能收拾了那堆混混,他上去就跟猴子似的“救什么人”啊!

傅清干燥温热的手掌裹住李锐要打开安全带的手,眼睛里带着李锐从来没有见过的光彩。傅清说:“别闹,我叫傅清。”

第69章 番外之李锐锐锐

李锐没有再说话,手背挺暖和的,烫人。他把手退出来,执拗地下了车说:“别闹的是你,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您要觉得实在过意不去,送我回宿舍吧。”

少年脾气倔强,傅清没有在意。看了李锐一眼,李锐扭头望着窗外,手掌下的少年手背的细腻触感还在,傅清说:“好。”

一个开车,一个坐车,两个人一路无话。等到了学校,李锐下了车,身后的傅清也下了车,并且过来想要扶他。李锐下意识的一躲,皱着眉头问:“干嘛?”

傅清收回手,笑了笑说:“你脚崴了,宿舍在几楼?我送你上去。”

李锐盯着傅清看了一会,半晌后说:“我喜欢男人在我们学校人尽皆知,每一个跟我在一起的男人都是同性恋接受大家的鄙视和背后的议论。傅老师您想要营造一个洁身自好的形象的话,最好别碰到我。一碰到我,您在别人眼里就是脏的。”

李锐的音色挺好,带着少年特有的纯透,完全没有那种厚重感。但是一番话却让傅清听得挺压抑的,他沉默着,然后打横抱起了这个少年。

李锐皱着眉头挣扎,扭头看了看四周冷声道:“傅老师!”

傅清说:“我叫傅清。”

“老子管你叫什么啊?”李锐经常打架,力气不小,在傅清怀里挣扎了半天却硬是没有挣开。马上进宿舍楼,宿管大叔已经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见到傅清推门进来,大叔脸上不满意地说:“这是干嘛,放下放下。你是外来人员吧,学生宿舍外来人员不许入内。”

李锐拧着眉头对宿管大叔说:“大叔,这人是老师。”

“老师?老师也不能这样。拉拉扯扯的,背着背着。”宿管大叔年纪大了,对李锐这个学生说不出的反感。

傅清对宿管大叔没客气,抱着李锐就要上楼。这个时候,楼道里已经三三两两地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学生。看到两个人的样子,眼神里就多了些扎眼的东西。李锐彻底怒了,一胳膊肘子捣在毫无防备的傅清身上。傅清闷哼一声,手一松,李锐跳了下来。

跳下来后,脚腕的疼痛袭来,李锐咬牙站稳,跟面色铁青的傅清说:“我跟你不熟,谢谢你送我回宿舍。”说完,头也不回地往楼上爬。

李锐高调,但是他高调他的,不关别人的事。他不想扯上傅清,让别人看傅清的眼光都带着有色眼镜。

看着少年一瘸一拐上楼的背影,傅清也没有再追过去,转身出了宿舍楼。

身后,响起了叽叽喳喳地讨论声…

大冬天爬楼,李锐硬生生爬出汗来。脚腕上是钻心的痛,李锐拧着眉头伏在窗台边,看着傅清开车走人。盯着窗外看了半晌后,少年苦笑一声,继续爬楼。

宿舍楼在五楼,现在是三楼。旁边一个男生看到李锐,赶忙过来扶着他说:“你这是怎么弄的?”

这个男生是上次弄挑战杯比赛时跟李锐一个组的男生,自从那以后,男生跟李锐的关系保持的挺好。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两个人就算走得近也没有被说什么。

男生想要让李锐搭着他的肩膀,李锐摇着头让他用胳膊挎着自己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说:“谢谢。”

傅清回到住所,洗了个澡让自己头脑清醒了一下。看看时间后,给罗佑打了个电话。

罗佑刚把儿子哄着睡下,接到傅清的电话,赶紧来到客厅。

“喂。”

“准备睡了么?”倒了杯水,傅清抬眼又看了看时间。

“没呢,我家阎王睡了。这么晚有什么事么?”傅清向来很有时间观念,这么晚打电话除非有急事。

“今天去你办公室的报名的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傅清没啰嗦,开门见山地问。

“哦,李锐啊。”经他一提醒,罗佑想起来,问:“李锐怎么了?”

傅清大致说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罗佑那边沉默了半晌,然后说:“你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傅清没有说话,等着罗佑把话说完。

“这个学生跟你一样,喜欢男人。”罗佑揉了揉眉头继续说:“喜欢就喜欢吧,这孩子还老搞得那么高调。本来吧,大家对他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他非要让你睁眼闭眼都看到他胡搞八搞。”罗佑说到这后嘴碎的添了一句:“这孩子自杀过,因为艾滋病误诊。经过那一次后,最近都挺老实的。他其实是个很好的学生,聪明又上进,脑袋灵活,喜欢挑战。但凡是学校里举行的费脑子的活动,他都喜欢参加…”

罗佑说着说着,住了嘴。住了嘴后猛然惊醒过来,尼玛,这么一说,李锐这小子怎么跟傅清这么像啊?

傅清这个人,当初也是挺高调的一个人。又高调又傲气,那时候,大家对“同性恋”这个词语的偏见比现在要厉害的多。而傅清却从不管别人的目光,他们歧视“同性恋”,那他还歧视“异性恋”呢!

当初傅清就像李锐这样,让老师们又爱又恨。后来本来被保送本校研究生,他却不屑,拍拍屁股去了国外。因为不喜欢中国对待他的态度,他也就几年没有回来。

傅清听那边的罗佑住了嘴,不怒反笑:“原来当老师的都是一个样子啊,你当初跟我铁得恨不得变成弯得和我同仇敌忾,现在对李锐,却跟当时老师们对待我的态度一个样子。”

罗佑被傅清说的有些难为情,他对李锐虽然没有多么恶劣,但是心里不喜欢他那种浮夸的作风,自然免不了对他膈应。但是现在想想,自己连傅清都能忍受得了,却忍受不了一个李锐。还真是在什么样的位子就是什么样的心境啊!

想起李锐最后用胳膊肘子顶他的拿一下,傅清觉得胸口发闷。鼻间哼笑了一声,傅清笑了笑说:“那他肯定还会参加元旦晚会的表演。”

罗佑点头道:“这孩子倔着呢…等会,你想干嘛?”

傅清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窗外说:“没想干什么,时候不早了,睡吧。”说完,掐掉了电话。

李锐单脚蹲在宿舍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没有将他的目光从那辆眼熟的车上移开。不一会,眼熟的人从眼熟的车上走了下来,朝着目光越来越冷淡的自己走了过来。

傅清这样的外表,走在哪里都是吸引人目光。而且他时尚感很强,衣服搭配的挺时髦,这样走到男生宿舍楼前,已经引来了隔壁女生宿舍楼一大半的目光。

李锐现在蹲在宿舍楼前,真心好想吐舌头装狗。但是傅清不给他那样的机会,修长的大腿屈起蹲在李锐跟前,笑得雅人深致。

“我来接你上课。”

李锐的脚腕今天已经肿得像一块老树疙瘩,现在重心全在没受伤的那只脚上,保持平衡很吃力。昨天晚上选了选音乐,掰着自己的腿练了下基本功,现在不但脚腕疼,大腿根部也挺疼的。李锐咬着牙双手撑地要站起来,还未等他用力,身体就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清身上的古龙香水,挺好闻的。在挣扎前,李锐的脑海里先过了这么一句话。过完之后,李锐马上开始挣扎。旁边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李锐胳膊不老实准备再给傅清昨天那么一下,结果傅清一只手把他抱住,另外一只手夹住他不老实的胳膊肘子,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说:“用过一次就不灵了!”

看到男人笑成这个样子,李锐恨不得破口大骂。他还没骂出来,声音就被关在了车里。男人霸道地把安全带系好,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三号楼210。”

昨天男人手掌的触感由手背蔓延到头顶,李锐觉得胸腔内像是被什么给敲了一下似的,等他反应过来后,男人已经坐好,开了车。

车子缓缓地行驶在校园的路上,李锐转头看着男人完美的侧脸,问:“傅老师,您到底想干什么?”

“我叫傅清。”傅清看都没看他,纠正道。

“你!”李锐气得头顶冒烟,跟他交流怎么这么别扭呢?这人的脑回路走不走正常路线啊!

“傅清,我那天根本就是帮您倒忙,脚崴了是我自己的原因,不关您的事!”李锐解释道。

“唔,我觉得挺关我的事的。”

“你直接说你想干什么成不?”李锐彻底怒了,他向来直来直去,最看不懂别人拐弯抹角地做一些事情。有什么事情直接捅一刀子给个痛快,磨磨唧唧他可猜不出来。

不得不说,李锐的脾性确实和傅清挺像。炸毛的李锐让傅清笑了笑,拐弯停车到路边人最多的地方。

李锐有些紧张,但是傅清什么都没说,他就是光明正大!

“你现在是一个人吧?”傅清点了支烟,眯着眼问李锐。

“啥?”李锐被这个问题问得摸不着头脑,说完后,马上明白了过来。李锐脸色一沉,闷声说:“老师,您别闹了。”说完,拧开车门就想下车。

手背,又被那只温暖而干燥的手掌给压住了。

李锐心中一动,只觉得心脏像被敲了一下的编钟一样,发出来回震动的微小声音。咬了咬牙,李锐镇定地转过头,看着傅清,不说话。

傅清看着少年凝眉的样子,另一只手捏了捏他鼓鼓的脸,笑着说:“我没闹,我也单身,咱们俩处对象吧。”

第70章 番外之李锐锐锐锐

“傅清,你也是北京人啊?”李锐手抖了一下缩到口袋里,笑嘻嘻地说。

傅清轻笑,倾身到李锐眼前说:“别岔开话题,我是北京人。”

李锐笑了笑:“那你这在国内,也知道国内‘同性恋’的行情。你想找人玩,千万别找我。我不是什么好人,被坏人碰到也不会给坏人好果子吃。”

李锐说着说着,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冷笑着瞪了傅清一眼,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傅清被这么说了一顿,反应过来后知道李锐以为他是跟他开玩笑。面上被揍了一拳,傅清觉得还挺疼的。眯了眯眼,傅清却笑了。

慕醒刚要上课,看到李锐一瘸一拐地进了教室。低头一看,少年的脚腕已经肿得比另一只脚腕粗了一半。慕醒走下来扶住李锐,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从刚才下车到现在,李锐就一直在想傅清跟他说过的话。心里说不上来的生气和难过,他不知道傅清的真实想法,但是从自己的感觉来看,他貌似对傅清来电了。

李锐虽然换过无数个男友,但是他年纪小,每次都是兴冲冲的。去gay吧里认识个gay,别人还没说什么目的,他就以为人家想和他处对象,一腔热情扑上去,却被冷落了,然后就看到一个个“男朋友”劈腿。结果后来才知道,人家不过是想跟他419。

一次一次,都用着“家人”做幌子和他分手。分手后一天之内,又出去找别人逍遥快活。见多了这样的人,李锐越来越失望。与其说上一次和成子分手后他觉悟了,不如说那只是一直堆积的量变产生的质变。

质变了也好,正好自己安定下心情来好好学习,出去了就好了。不知不觉想了这么多,到了教室里的时候还在想事情。结果慕醒的手一伸过来扶住他,吓得李锐差点摔了地上去了。

慕醒赶紧搭住李锐的肩膀,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被慕醒这样搭住,李锐赶紧站了起来,扶着旁边的桌子说:“没事,脚崴了。”

不顾李锐的反对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慕醒扶着李锐坐好后说:“练舞弄的?”

摇了摇头,李锐说:“没事,老师快上课吧。”

李锐的脾气慕醒拿捏的挺准,他不说,他也没再问。等上完了课,他有的是时间来问李锐。

后两节没课,慕醒说什么也要带着李锐去医务室。李锐被老师这样扶着,路上引来了一连串的议论。李锐想要和慕醒离得远些,小声提醒着慕醒说:“你离着我远些,我自己能走。”

慕醒抬头看了看四周,嘴角仍旧带着笑:“你怕别人看?”

李锐切了一声,吊儿郎当地说:“我怕?哼,我是怕你被别人也说成是gay,被别人骂。”

说完这些,李锐抿了抿唇。慕醒抬头冲他笑了笑,揉着他的脑袋说:“我本来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早晚要被人说的,现在先适应适应。”

李锐哀嚎:“老师,你又拿我做实验!”

慕醒嘿嘿一笑,问道:“你要考雅思么?我看你最近学英语学的挺拼命的,要去哪个国家?”

“哪个国家不歧视同性恋我就去哪个国家。”李锐毫不犹豫地说,“不把我当根草,我也不把他们当根草,从此以后,江湖不见。”

慕醒笑了:“你这够干脆的。”

“嗯,是挺干脆的。”李锐闷头承认,正在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车载着熟悉的人在两人身边停下了。

李锐打开车门走下来的人,真心想哭了。这人都不用上班的么?准备跟踪他一整天?

傅清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冲着李锐来的。看对方脸色挺平和,慕醒自觉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李锐又出去找了什么麻烦事呢。

“你好,我叫傅清。”傅清彬彬有礼地笑着冲慕醒伸出手,“你是李锐的老师?”

慕醒笑着点头,跟傅清握手后疑惑问:“您是?”

傅清自我介绍道:“李锐是因为救我把脚崴了,我来带他去医院看看。”

“老师,别听他胡说,我这跟他没关系。”李锐没好气地说。

没等慕醒说话,傅清就笑起来:“你看看你,怎么这样说?这是故意让我过意不去不是?老师,您的学生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学生啊。”

听傅清这么说,慕醒把胳膊松开,笑着说:“既然傅先生这样说,李锐你就随他去吧。刚好老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李锐要辩解,慕醒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者吓得一哆嗦,再也没敢说话。看着李锐上了车,慕醒还不忘提醒:“你这脚好了再练舞,实在不行咱们就撤节目。”

李锐赶紧爬出来,胳膊搭在车窗上着急地说:“别撤!我能表演。”

傅清看着少年张着脖子着急的样子,嘴角弯了弯。慕醒冲他点点头,然后走了。

“还有一个星期,训练有时间么?”傅清边转弯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管太多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李锐已经淡定了。他不就是想带着他去医院么,行,他去。去了之后,两个人断了联系,看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纠缠他。

李锐看着窗外,想到这些,竟然有些失落。

去医院处理完脚,被叮嘱着不要碰到,李锐抬着腿被傅清扶着在医院走廊里单腿蹦。傅清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李锐认识这么多人,第一次能单从一个人身上的味道来辨别出一个人。

傅清小心翼翼地扶着李锐,眼睛盯着地面,专心又关切的样子让李锐不好意思推开他。刚开始那嚣张的印象与现在的忠犬模样混合在一起,李锐的脑子有些混乱。

“你给我说清楚!六七月份你到底去哪里了?”走廊里传来了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李锐朝着那边一看。

那不是方凡十的发小,胡繁嘛。平时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真发起火来还挺吓人的。

胡繁揪着一个比他稍微低一点的医生的衣领,脸上的愤怒可见一斑。

那个医生任凭他这么揪着,过了一会,伸手掰开胡繁的手,一字一顿地说:“你心里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胡繁的双眼蓦然睁大,恍惚间那个医生已经把他的手掰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反应过来的胡繁对着那个医生的背影怒道:“次奥!行,这都是他欠你的!但是你是老子救的,想杀他先把老子杀了!”

那个医生的身体微微一顿,转过身来脸上晦暗不明,盯着气得直喘气的胡繁看了半晌后说:“下午还有手术,我老婆做了一桌子好菜,我女儿问你要不要来吃?”

胡繁:“…”

一番争吵已经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两个人身上,胡繁吼完以后火气也消了。暗骂了一句娘,凑到那个医生身边揍了一拳。然后,两个人哥俩好的互相搭着肩膀有说有笑地走了。

李锐眨了眨眼,这两个人演哪儿出啊这是?

旁边的傅清扶着李锐继续走,笑了一声说:“原来炫耀老婆孩子,是直男们的通病啊。”

扭过头,李锐问:“你羡慕?”

傅清抬头,黑而亮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少年说:“不羡慕,这不是有你了么?又能当孩子养又能当老婆疼。”

李锐:“…”

刚才傅清的一句话让李锐彻底沉默了,上车后和傅清说了一句回宿舍后就没有再说话。少年的头一直低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傅清也没有再跟他贫,车子转了个弯朝着学校开去。

快到学校的时候,傅清转了下方向盘,车子拐弯进了一个小区。

车子一停,李锐的身体由于惯性往前一冲,飞走的思绪也重新跑了回来。但是抬眼一看这陌生的环境,李锐眉头一皱,问道:“这是哪?”

“我那个喜欢对我炫耀的直男朋友的家,中午饭来这蹭。”傅清帮李锐解开安全带。

李锐“哦”了一声,准备下车。

傅清知道他没反应过来,握住他准备开车门的手说:“不要走,咱们俩都在这蹭。”

“你这人!”李锐气炸了肺,“我同意了吗?您能不能在做决定之前先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啊?我要回学…唔…”

突然间降落下来的吻,像当初自己知道喜欢男人时一样让李锐措手不及。心砰的跳到了嗓子眼,唇上的柔软还在轻轻的碾压着,温柔得让李锐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

一袭长吻结束,傅清伸出舌头舔了舔李锐的唇。后者一个哆嗦,回过了神,又似没回过神,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傅清。眼睛里的情绪丰富得复杂,全都被傅清的倒影给盖住了。

傅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李锐没有拒绝自己,倒让他有些紧张。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谁都不想开口说话。

向来清醒的两个人,现在的脑袋都是一团浆糊。傅清比李锐功力要深厚的多,他率先清醒了过来。冲着李锐笑着说:“看,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李锐盯着傅清看了一会,说:“我现在回学校,一个星期内不要让我看到你。”

他需要时间,需要好好整理一下遇到这个人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还有他心中的想法。

“好。”

李锐这一个星期,过得很煎熬。腿脚不方便,没有被父母接回家,倒是被慕醒给接了过去。慕醒没有就那天的傅清问李锐什么,每天就是伺候着李锐上下课,还有吃饭睡觉,这让方凡十愤恨得牙痒痒。

学校里关于他和慕醒同居的传言流出,这让慕醒也成了大家“有色眼镜”下的对象,李锐多次想要离开,但是慕醒按着他让他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脚伤养好了,然后让方凡十逼着他练舞。

元旦晚会那天,方凡十不无遗憾地对李锐说:“本来吧,你这机械舞是挺帅气。但是断断续续地看了这么多次,再加上你训练时候的狼狈样子,就没有多大的视觉享受了。”

李锐面无表情地说:“那您千万别来,您来了没热闹可看,那多耽误您宝贵的时间。”

有一句话说的好,“你猜到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

元旦晚会原本定在大学生事务中心举行,但是在那天晚上却中途变卦,改到了操场。在操场搭建的后台,李锐跳舞穿的衣服挺单薄的,幕天席地的操场上温度接近零下,冻得他直打哆嗦。

李锐在地上学兔子跳,来来回回地蹦跶着取暖,脑子里还背着英语单词。他的节目排在第一个,等主持人絮叨完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主持人报完了幕,李锐搓了搓双手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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