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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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锐本来就是个长相清秀的美少年,现在穿着一身酷酷的舞服,拉轰的灯光齐齐聚在他身上。当即引起了现场女生们的一串尖叫。

音乐起,李锐的身体机械一般的随着节拍动作着,配合着暗光,看上去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李锐这个舞蹈选的是捷克斯洛伐克的选秀节目上一个少年跳的舞蹈,是改编的《机器人总动员》里瓦力在搬运垃圾的时候,从一只破鞋里发现了一朵小花,为了保护小花,就打开了自己的身体,将小花放在了肚子里,结果机器人被赋予了生命。有了生命的机器人欣喜若狂,在暴风雨下疯狂地扭动着自己不再机械死板的身体。但是最后,机器人的身体发生了故障,一连串机械内部火花四溅的声音响起。机器人倒在了他采摘花朵的破鞋子旁,眼睛里满是渴望,想要伸手去抓住那只破鞋上的某些东西,却最终没有抓到。

最后一个动作,李锐伸出去的手与后面LED屏里的缓缓绽开的鲜花融为一体,少年的渴望是那么明显而卑微…现场鸦雀无声。

这个舞蹈,里面被赋予的东西太多太多。音乐声渐渐消失,李锐的脸颊上,凉凉的。

他什么时候,也能找到那么一朵能赋予他生命的花朵,让他肆无忌惮地疯狂地跳上那么一次?

音乐声完,刚才鸦雀无声的操场顿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李锐笑了笑,对着下面鞠了一躬就要下台。

还没有走下去,下面的尖叫声却让他回了头。

“快看!好多孔明灯!”

偌大的操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漆黑的操场上空,孔明灯一溜排好,上面的大字清晰可见。

瓦力,我在这里!

仅仅那么六个字,操场上的人瞬间明白了这些孔明灯所表达的含义。这是要跟李锐表白呢!

大家的八卦之血沸腾,目光在孔明灯和当事人李锐之间来回摇摆。

李锐眼睁睁地看着孔明灯,完全呆住了。甚至连傅清从他身后走过来,他都不知道。

少年的眼睛在灯光下,像水晶一样通透,闪烁着不同色彩的光芒。傅清把手搭在李锐的肩膀上,李锐察觉,转过头来看着傅清,有些不可思议。

傅清好笑地看着李锐的表情,笑着说:“有没有一种偶像剧里女主角被表白的感觉?”

男人的温热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李锐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说:“你这…”

“我这是在表白,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灯光打在脸上,傅清躲闪了一下。这种表白方式虽然高调,但是太二逼了。离开校园这么多年,现在在用这种小清新的方式表白,传出去,还不知道被朋友们笑成什么样。

不过,傅清伸手揩了揩李锐脸上的湿润,倒是蛮值得。

一句话像一只手一样,一下子攥住了李锐的喉管,让他瞬间紧张地没了呼吸。看着男人认真的脸,李锐的心脏砰砰直跳。男人的温热而干燥的手掌就贴在他冰凉的脸颊上,温度源源不断地渗透到他的每一个细胞。这种感觉,很真实…

李锐沦陷了,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台下已经有人开始起哄,李锐瘪了瘪嘴,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又想哭又想笑。他问傅清:“这是你雇来的水军么?”

傅清看了一眼台下拿着荧光棒起哄的学生们,摸着李锐的脸说:“不是。追到你,只能是我自己的功劳,不会让任何人帮忙。”

李锐“呵”了一声,头一下子抵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特属于男人的味道一下子钻进了鼻腔,刺激的李锐眼睛又是一湿。

“你…确定要和在在一起了?”

“确定。”

“你…会用你的家人做借口么?”

“不会。”

“给我个承诺。”

“不给。”

“为什么?”

“你已经听过太多的承诺,说的次数多了,你就不信了。不信,我就不说。没意义。”

“感情很脆弱,没有承诺更脆弱。所以,好歹给我个承诺让我在以后的时候扶持自己一下好吗?”

“我不给,我就让你看我怎么做,让你看一辈子。扶持你的人只能是我,不会是一张嘴后飘出来的那句廉价的话。”

第71章 番外之胡繁

胡繁醒来的时候,能听到外面在滴滴答答地下雨。耳膜被雨滴声震得嗡嗡作响,敲打着脆弱的神经末梢,头疼一阵阵袭来。胡繁摸了摸头,看着四周坍塌破败的景象,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隐约记得他刚从学校出来准备和方凡十汇合,途中被一个女孩拦住。女孩带着紫底白斑的大发卡,长发飘飘下,漂亮的脸蛋儿泛着红晕。眼下正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吞吞吐吐地要说些什么。

胡繁很孤僻,一般不和同学们交流,白净的脸上从来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高中时期,少年少女春心萌动,早恋现象挺严重。胡繁人长得好看,虽然不笑,但是干干净净的,时不时的就能收到几封情书。

抬眼瞅了瞅外面,方凡十正在横跨在自行车上等着他。女孩子脸皮薄,胡繁四下环顾了一下,抬步朝着教学楼后面的僻静小花园走去,女孩则心照不宣的跟上。

千篇一律的表白场景,胡繁耐心地收下她的情书和一玻璃罐小塑料小星星,说了声谢谢,并且拒绝掉了。

女孩漂亮的脸蛋上挂着失落,眼睛盯着地面挡在胡繁面前不说话。

胡繁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说了句“麻烦让让”就准备擦肩而过。谁知,话刚说完,眼前就是一黑,接着,后颈一痛,没了意识。

当他再醒过来,就是眼前的这副场景。

胡繁咽了口口水,有些害怕。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现在脑子里最直观的念头就是他拒绝了那个女孩,女孩恼羞成怒找、人、绑、架、了他。

但是很快,这个想法就被现实用一把尖锐的刺刀狠狠地割破了,割出了他一身鲜血。

“臭娘们,还敢咬我!?啊!?我让你咬,让你咬!”

内间传来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伴随着钝器撞击墙壁的声音,让胡繁瞬间清醒了过来。心中的恐惧更甚,胡繁双手被反绑,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内间传来了那个女孩的痛苦的呻、吟声,直到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轻点,咱们主要是抓那个兔崽子,她是无关人员,你别把人折腾死了。”另外一个人说了这么一句。

“她咬我!”第一个男人愤懑地吼了这么一句。

“好了好了,你先去看看那兔崽子醒了没有。”

“砰”一脚踹在门上的声音,男人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趴伏在地上保持原样,胡繁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恐慌让他双唇发青。脚步声停在了他的耳边,男人踩在泥土上的破碎声放佛都能听到。

“林二!”男人转身,冲着里面叫了一声。

“怎么了?”林二面色不耐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瑞士军刀。

连看都没看胡繁一眼,男人一脚把胡繁踹到一边。胡繁闷哼一声,滚了一圈后,睁开眼睛,正看到男人带着淫、笑的脸。

“这个家伙,长得可比那个妞儿要美多了。”

说着,男人就要冲上来抱胡繁,胡繁吓得一哆嗦,喉咙里叫出声。

“六子!”林二一把拉住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呵斥道:“你疯了!他爸什么人你不知道么?”

叫六子的那个男人先被骇了一跳,然后却笑出声来。

“知道,胡林奇嘛~”语气里尽是讽刺,胡繁咬住了下唇。

“胡林奇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做了政治下的牺牲品,他爸倒台了,他还不知道被怎么折腾呢!与其以后被别人折腾,不如先让咱们玩玩~”六子的淫、笑在胡繁耳边回荡,胡繁松开咬紧的牙关,血液一下子冲到唇上,冲得双唇发麻。

“你们胡说什么?!”到底是少年,被男人这么一说,胡繁当即就恼了。胡林奇常年在外,胡繁与他关系并不亲近。但是他知道自己父亲是个铁血铮铮的军人,不允许有别人这样污蔑他。

“哟,还胡说呢?”六子眯着眼捏住胡繁的下巴,胡繁脸上满是愤怒,倔强地跟他对视。六子歪着头笑了笑说:“胡说不胡说,你出去就知道了。现在,先陪你六爷玩玩!”

说完,六子的手像刚从烂泥里爬过的水蛇一样顺着胡繁的领口爬了进去,胡繁浑身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剧烈地挣扎起来。

林二听到六子的话后,似乎也轻松了一些。看到地下咬着牙死撑着不叫出来的胡繁,干净而贞烈的模样勾起他下腹一阵欲、火。瑞士军刀往胡繁眼前一亮,林二对瞳孔骤然收缩的胡繁说:“老实点,不然一刀子捅进去,可比咱们的肉、棍要疼的多!”

胡繁吓呆了。

六子哈哈大笑着,手脚利索地把胡繁给剥了个干净。胡繁脸白,身上也白。衣服没有完全脱下来,在被绑住的地方停住了,这样欲遮还羞的样子更惹了林二和六子的一阵欲、火。

六子赞叹地掐了一把胡繁的屁股,胡繁一个哆嗦,身子往后面缩。少年脸色灰白,眼睛里装满了恐慌。

“我先来,这小嫩葱模样,比三里屯的鸭店头牌都要诱人!”六子淫、荡地赞叹了一句,裤子退下来,杵在双腿间的肉、棍已经半抬了头。

“啊!”还没等六子继续下一步的动作,林二只觉得后颈一痛,一下子倒在了地下,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六子吓得一个哆嗦,被叫的差点不举。回头一看,内间的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手里拿着在地上捡的石头,血肉模糊的脸上只看到一双白眼球恶狠狠地看着他。

“草!”被这么吓了一跳,六子的怒气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半提溜着裤子跑到女孩面前,抬脚就冲着女孩的脸上踹。

“草你大爷的,你个臭娘们,吓得六爷差点不举!我让你砸!我让你砸…”

六子的脚像是踢皮球一样的踢着女孩的脸,女孩的眼睛一直没有闭上,白眼球在血肉模糊的脸上显得特别恐怖。

而这个时候,被砸的林二也站了起来。摸着脖子上被砸的地方,一摸一手血,林二气得捡起地上的瑞士军刀,一把推开了六子。

一刀子毫不犹豫地割在女孩的脸上,林二的声音像铁丝一样一下子穿透了胡繁耳朵,从这头直挺挺地穿到了那头。

“行啊你,为了男朋友连命都不要了!你这样做,以为他能记你一辈子?我倒要看看,我把你的脸划成笼子,看看他还他妈的要你!”

手上的刀毫不含糊地割着女孩的脸,林二像疯了一般地笑着。手起刀落,女孩的脸上被划出一个个刀印,鲜血顺着脸流下来。女孩子疼得无意识地大叫着,整张脸因为大叫而扭曲,眼睛越发的白而恐怖。

凄厉的叫声让胡繁轰然炸开。

十五岁的胡繁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况,谁都没有告诉他这样的情况下他该怎么做。他只是看着,觉得自己离着这个世界越来越远,脑海中的景象渐渐被黑暗所取代。

黑暗,吞噬了所有的景象,也吞噬了胡繁的理智。他像疯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迈开双腿就要冲过去。刚站起来,腿上的绳就把他绊倒了。

“扑通”胡繁趴在了地上,能听到脸着地时骨头碰到地面发出的声响。但是胡繁却没有停止他的动作,眼神涣散,毫无意识地往女孩那里爬着。

六子一脚踩住了正在爬行中的胡繁,饶有兴趣地看着胡繁仍旧在无意识地爬着。六子笑了笑,一把揪住胡繁的头发把他提到一边的架子上,伸出手指毫不犹豫地捅进了胡繁的身体里做着扩张,边做边嚣张地笑着:“你们平时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么?现在怎么样?尝到在别人跟前爬着啃烂泥的滋味了吧?”

后面被插入手指时的不适感让胡繁的身体先是剧烈地痉挛了一下,他看着女孩低下去的头,突然停止了挣扎。

没了挣扎以后,六子却觉得不刺激了,揪着胡繁的头发往架子上磕,边磕边恶声恶气地骂道:“草!给老子拧啊!再给老子拧啊!”

胡繁像一尊被碾碎的塑像,来回摇晃,却是死的。

六子大骂着,没有再管一些,扶着自己已经烫得烧人的肉、棍就要往胡繁身子里捅…

谁料,肉、棍还没碰到胡繁的屁股,六子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哎哟”一声,六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摔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

胡繁没了支撑,眼看就要跌落在地,却被打横抱了起来。脱下衣服将胡繁扎扎实实地裹住,胡林奇眼圈红了。

胡繁的眼睛已经没有焦距,浑身在不由自主地痉挛着,这样被横抱着,脑袋就像被踹了根的树枝一样来回抖动着。

“繁繁!”胡林奇心疼难耐,眼泪已经滑到了嘴里,咸涩得要命。

胡繁记得,这是他那天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你醒了?”尉迟森吹了吹杯子里飘着的茶叶,冲着满头大汗的胡繁轻松地笑了笑。

从喉咙里嗯了一声,胡繁拿过纸巾把头上的汗擦干净。

尉迟森递给他一杯水说:“有个人要见你,你见不见?”

胡繁喝着水,身体还轻轻地发抖。被埋藏了十年的记忆刚找回来,胡繁就像死了一次一样。若有若无地摇了摇头,胡繁嗓子仍旧发干:“不见。”

一直不敢回想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尉迟森玩阴的,竟然给他做了催眠。胡繁呼出来的气都抖着的,连埋怨尉迟森的力气都没有了。

尉迟森看着胡繁苍白的脸,径自起身要走,胡繁却一把拉住了他。

“陪我坐会。”胡繁说。

看到胡繁这样,尉迟森也有些愧疚。但是局已经设下了,就要全部演完啊。尉迟森坐定,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

第72章 番外之胡繁繁

“那么,后来呢?”尉迟森收好手机,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胡繁自己讲述这段过去。

“我不想说。”胡繁拿起瓷杯贴在额头上,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美国你修了两年的心理学选修,不可能不知道我给你做催眠。你下意识里其实想想起这段经历来,想给你也给那个女孩一个交代。你现在连话都不想说,这样怎么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胡繁抬头,看着面前的尉迟森,盯了好久才问:“整容,很痛苦吧?”

尉迟森呼吸一滞,末了,转头望着窗外说:“嗯,痛苦。想着自己以后要面对一张陌生的脸,而那张脸却是自己的,这种对自己都陌生的感觉,是最让人绝望的。”尉迟森转过身,认真地对胡繁说:“特别是我们这种,本来就不想整容的。”

胡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女孩恐怖的白眼球一直回荡着,就像挂在窗帘上的风铃一样,来来回回地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粉碎着他的理智,释放出他的愧疚。

胡繁捂住自己的脸,手指掐进了脸上,像是要揉碎自己的脸一样颤声说:“对不起。”

尉迟森转过头,看着胡繁颤抖的肩膀,他说:“那个人欠我的,我已经讨回来了。你欠那个女孩的,自己想办法还吧。”

“我找不到她。”指缝间有什么东西流出,胡繁痛苦地说。

胡林奇忙于军队的事情,而胡繁的母亲则忙于工作。小时候,胡繁都是跟方凡十他们混在一起玩。白天还好打发,但是晚上回家,就要面对冰冷的墙壁和那一盏孤灯。白天黑夜的差距让胡繁在初中的时候有了轻微的自闭倾向,而高中学习的压力更让自闭成了一支压在弦上箭,那次的事情,彻底让这支箭发射出去,击中了胡繁。

胡繁被胡林奇救出去后,胡林奇接着就卷入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浩荡政治事件之中。胡繁出事,也是由这件事背后人操纵。后来,硬生生地背了黑锅的胡林奇被软禁,家人也被无数双眼睛盯了起来。而胡繁,因为那件事情的发生,精神崩溃。整个人要么无意识,要么就是发了疯一般的疯吵疯爬,似乎想要去守护什么人一样。

北京因为那次事件而变得很压抑,这种气氛根本不适合胡繁。要是在这样待下去,胡繁就完了。于是,方凡十领着胡繁去了军校。

军校里,胡繁接受了治疗,精神渐渐稳定下来,自闭症却牢牢拴住了他。那个时候,在胡繁心里,整个军校,整个世界,甚至是他的整个人生,对他最好,对他最重要的人,就是方凡十。

他不说话,方凡十就陪着他沉默,直到他说话。他发疯,方凡十就陪着他发疯,拿着枪去打靶场上打靶发泄。他晚上睡不着,方凡十就陪着他睁眼到天亮。甚至他因为别人一句无意的话乱发脾气,方凡十都会上去揍那人一顿,直到他气消。

方凡十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是他唯一一根不会压着他反而让他轻松的神经。独占欲让他看到方凡十和别人在一起就发火,他让方凡十成了人们嘴里仗势欺人的高干子弟,让他在军校里一个人也处不下去。而方凡十,则把他当亲弟弟,宠着他,陪着他…

就算是以前跟林与之和柯林他们在一起玩,四个小屁孩没有一点点阶级意识的时候,他对待方凡十也比对待林与之和柯林要好,打心眼里觉得方凡十比他们要重要的多。他跟方凡十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友情,兄弟情,已经发展为了亲情。

他做着那些弟弟对哥哥撒娇一样的举动,不是因为他爱他,只是因为他想让他宠着他,让他像十年前一样的宠着他。

他恋家,方凡十对他说不会再让他离开家半步。方凡十最怕欺骗,他却欺骗了他…

胡繁絮絮叨叨地说着,抬头看着尉迟森,边哭边笑边抬手擦着滑落下来的泪。

“我不想…再欺骗…他一次了。所以我让他和慕醒…分开…尉迟森…你懂得…我当初怎么…就不丧心病狂地…让他放过…”

“别说了!”尉迟森厉声制止住了胡繁继续说下去的话。

胡繁果然没有说话,眼眶发红,眼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止住了。是啊,说这些都太晚了。

尉迟森捏了捏太阳穴让自己缓和下来,然后说:“今天不是为了我的事,是为了你。”说完,他抬头朝着门口喊了句:“进来吧。”

胡繁顺着看向门口,门被推开,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的眼圈也有些红,可能刚才哭过了。

胡繁站了起来。

尉迟森站起来介绍道:“柳君,我住院时的病友,现在是我的病人家属。胡繁,我同事。”

胡繁屏息凝神,盯着女人的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柳君扬起下巴,带着女子特有的倔强劲,似笑非笑地说:“怎么,还能认出我来?”

是那个女孩!

尉迟森拉着柳君坐下,又扯了扯柳君的胳膊说:“你别刺激他,他刚回忆以前的事情。”

听到“以前的事情”,柳君脸色白了白,坐下接过尉迟森递过来的水,冲着胡繁艰难地笑了笑。

胡繁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柳君。一直对一个人心怀愧疚,当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却不知如何是好。

“你刚才说了你后来的事情,我也来说说我的吧。”柳君说道。“你被带走后,我也被送去了医院。脸部划伤面积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至于脑震荡和肋骨断裂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胡繁咬住了下唇。

“你是精神崩溃,我是精神肉体双双崩溃,患了焦躁症,我不愿意接受任何治疗,别人碰我一下都不行。原本快要离婚的父母因为我和好了,然后全家搬去了苏州,所以你们根本找不到我。但是后来,方凡十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我,劝解我治疗,帮我爸妈解决工作问题,帮我弟弟安排参军,他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的很好。他说他弟弟欠了我的,他要帮弟弟还上。但是人情债这种东西,每个人心中的标尺不一样,他会一直还到我满意为止。”说到这里,柳君笑了,看着胡繁眼圈又红了,她说:“方凡十挺傻的,人情债这东西怎么能用标尺来量。当初要不是我逞强扔石头砸了那个人,他也不会丧心病狂到来毁我容。所以胡繁,我从没有恨过你,真的。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那次我来找尉迟森时就认出你来了。挺想跟你说会话,感叹一下岁月蹉跎什么的。但是方凡十吧,不想让我跟你见面,怕你受不了。你那个十哥儿啊,可真是把你宠到骨子里去了。”

柳君摇头唏嘘,尉迟森添了一句:“还有你那醋坛子老公,老是叮嘱我让我把胡繁拎远点,就怕你被这个初恋又拐跑了。”

柳君嗨了一声,无奈又幸福地笑着:“胡繁才不是我的初恋呢。”

原来,都结婚了吗?

方凡十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人情债的标尺。他的标尺是多少呢?柳君现在的幸福和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哪一方重要?或者说,什么时候持平?

整个过程,胡繁始终未发一言。柳君是个大方的女人,她说过去的坎就是过去了,没必要回头看。因为,前面还有更多的坎等着她呢。

胡繁突然很想舒一口气,一口憋在心里十年的老气。但是他舒不出来,一直梗在喉咙里,他心中的那杆标尺还没有持平。

“胡繁,医院下达的通知文件你看了么?”沈默寡言的胡繁让尉迟森有些担心,戳了他一下问道。

“呃?什么?”胡繁看了柳君一眼,然后才问道。

“去沈阳军区做军医,每个医院派几个名额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过去走个过场,刚才柳君说他弟弟在沈阳军区,我才突然想了起来。”

“呃,哦。”胡繁微微笑了一下说:“我已经交了表格了,我是军校毕业的,医院推举的我。”

柳君突然一笑说:“这么巧,我弟弟也在沈阳军区。手机呢?”

胡繁老老实实地把手机递给柳君,柳君漂亮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后再把手机还给胡繁说:“喏,我弟弟的手机号码,你去了联系他吧。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虽然冷冰冰的,但是还挺热心的。我过会给他打个电话过去,让他照应你一下。”

“谢谢。”

柳君笑着说:“客气什么。这孩子真心挺闷得,经常板着冰山脸,你不要在意哈。”

尉迟森拉着胡繁起来说:“得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三个人吃过饭,柳君的老公来接了柳君走了。胡繁和尉迟森在街道上走着消消食,胡繁眉头一直紧锁,尉迟森领着他去了小花园坐下,问:“说吧,有什么疑问。”

对于柳君的疑问倒是没有,刚才你他已经说过了。但是,胡繁抬头看着翘腿看小孩子们玩耍的尉迟森,问道:“柳君认识十哥…方凡十,你怎么不惊讶!?”

尉迟森微笑的弧度缩小了些许,叹了口气说:“你走廊里质问我的时候被柳君听到了,回到办公室,她在那里等我。柳君跟我说的你和她之间的事,所以她认识方凡十我早就知道。该惊讶该激动的,都已经过去了。”

胡繁没有说话,尉迟森回过头,笑了笑说:“柳君说完这些后跟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别以为我们能骗过他,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砰砰砰”一个淘气的皮球跳到了尉迟森脚边,尉迟森接着笑了出来,拿着皮球跑过去还给了一堆小孩,然后就蹲在小孩堆里再也没有过来。

胡繁看着尉迟森蹲在地上,他的肩膀一动不动,但是胡繁却能看到,他在哭。

军用吉普车进了军区,大铁门外毫无生气一座山,大铁门内却是士兵们训练时的阳刚之气。

说是派几个人来,最终来的也不过只有胡繁一个人。轻便的行李被旁边的士兵接过去,接待他的人是一个冰山脸。

冰山脸脸上的皮肤呈古铜色,上面还有未擦掉的军绿色油彩,眸子似鹰隼般锐利,剑眉浓黑,鼻梁挺直,薄唇抿成一道线,不怒自威。穿着一身迷彩,身姿挺拔,肩膀宽厚,双腿笔直修长。皮袋扎在腰间,更添一种军人特有的利落和威严。

一见面,胡繁就认出他来了。压抑下心中某种感情,喜悦情不自禁地洋溢在了脸上。

来人脸上挂着笑,柳扬却没给他一丝一毫的表情。绷着脸转身,姿势标准步伐矫健地领着胡繁朝着给他安排好的宿舍走去。

半路上,帮胡繁拿着行李的士兵被临时叫走。行李不重,胡繁原本想要自己拿着,却被柳扬冷冰冰地接了过去。

柳扬提着行李,就像拎着一根羽毛。胡繁看着他宽厚而又挺拔的背影,眼睛却意味不明地眯了起来。

两人一路无话的到了宿舍,因为是中午,宿舍楼空无一人,走廊里回荡着柳扬那双军靴踏地时的声音。到了连长宿舍,柳扬拿出钥匙开了门。

门内,物品摆设的整齐而简单,几张柳扬穿着军装的照片摆在不远的柜子上。胡繁看着四周,疑惑地问了一句:“这是你的宿舍吧?”

还没问完,整个人就被压在墙上,胡繁的心砰得一跳,柳扬的表情仍旧似一座冰山。

看着胡繁,柳扬心中的城市喧嚣了起来。

鼻尖与对方的鼻尖相抵,柳扬的唇抿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听说,你当年拒绝我姐时说的是‘对不起,我喜欢你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胡繁繁交代清楚了_(:з」∠)_

关于里面的人物神马的~大叔已经写了~但是大叔不会解释哟哟哟~番外虽然写的是胡繁~但是番外终究是为了正文服务的~胡繁番外里面的人物都是有作用的~

啊啊啊啊啊,我被最后胡繁和柳扬萌得神魂颠倒~次奥~要是写军文不用查资料多好【喂泥垢好吧,我会努力看CCGV军事频道的QAQ~军文神马的,等我搞明白资料就写一篇~

咳~嘛~本文就此完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新文嘛~新文嘛~等我加完班再说~

新文依旧是现耽~可能是重生~要说勾人的地方~摸下巴~其实我现在还没有想多少~就只做了三个人设_(:з」∠)_

其余的,年前发文的可能性不大~=w=不是我懒,是我太勤奋了~我要对得起我妈为了我加班给我买的那八十斤菠菜【喂对了,我那个短篇虐文要出广播剧了~等出来了大家一起虐一虐撒~【这绝壁是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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