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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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在他收手的那一刹那,再次变得闷疼了起来。嗓子有些痒,慕晚刚才撑起的精神也颓了下来。

确实是发烧了,今天淋了一天雨,刚刚打车过来的时候都觉得迷迷瞪瞪的。但都约好了,慕晚不想回去,她想和他一起吃饭。

脑袋里一片混沌,慕晚呼吸都有些深,热热的气息呼出,慕晚抬头看着柳谦修,说:“你早上给我的药为什么不管用。”

她似乎烧糊涂了,说话都没有逻辑性了。

“管用的药都苦。”柳谦修说。

她眉头小小地一蹙,嘴唇瘪了瘪,似乎满是不满。

垂眸看了她一眼,柳谦修又抬眼看了看四周,对慕晚道:“你在那里等我。”

顺着柳谦修的目光看过去,慕晚看到了一家美妆店内供客人休息的长椅。她也确实是累了,昏昏沉沉地点头,然后随着柳谦修去了那里坐下。

这个点儿,美妆店人不多,长椅上就只坐了慕晚一个人,乖巧听话。

柳谦修起身离开,慕晚拉住了他的衣角,他回头,慕晚看着他,说:“我在这里等你,你要早点回来啊。”

柳谦修垂眸看着她,点了点头,慕晚松开了手。

美妆店里的人不多,冷气似乎关了,比外面要暖和些。但慕晚坐了一会儿,就有些焦躁了。又等了五分钟后,她抬起头看向门外,柳谦修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袋子,袋子上画了红色的十字号,能猜得出里面是药。而等他整个人都出现在慕晚的视线里,慕晚看到了他另外一只手拿得一束东西。

下面一圈白色,上面一层蓝色,最中间是一层粉色…一束超大豪华版的棉花糖。

慕晚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柳谦修买了些退烧药,他在美妆店内买了一瓶水后,才拿着东西走了过来。将手上的棉花糖递给慕晚,边拿药边说道:“一会儿药苦就吃一口。”

他说话间,将药拿齐,准备把水递给慕晚前,又将水拿了回来,拧开了瓶盖。他递过去,慕晚却没有接。他抬眼看她,慕晚也在看他。

她烧得厉害,小巧的脸蛋和昨天喝醉了一样泛着粉,一双眼睛蓄着光,漆黑发亮。

“柳谦修。”她带着鼻音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柳谦修微抿了一下唇,安静而有耐心地应了一声。

“嗯。”

“我会记你一辈子。”慕晚说。

柳谦修视线微顿,慕晚笑起来,笑得满足而甜蜜。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这么甜的花~”

作者有话要说:高美:你不是不喜欢花儿吗?

慕晚:我男人送的我当然喜欢!

不好意思更晚了,实在抱歉,今天还会更一章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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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慕晚烧糊涂了, 她看到柳谦修弯了弯唇角, 浅浅的一个弧,却像是一叶扁舟飘到了她孤零零的心上。

她想要看清楚一些,睁大了眼睛,嘴边递过两颗药,她下意识咬住, 舌尖舔过药片, 还舔到了放药片的掌心,干燥清凉。

慕晚烧得厉害, 舌尖温度滚烫, 轻擦过掌心,濡湿柔软,离开时空气流动,刚刚被舔过的地方一凉。眼睑微垂, 柳谦修收回手,将瓶口递过去,她像小猫一样低头, 含着瓶口喝了两口。

药似乎没有冲咽下去,她小脸皱成一团,一手抱住了瓶身, 仰头猛喝了两口。喝完后, 眉心仍然蹙着,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小汗珠,不知是烫的还是苦的。

“吃口糖。”柳谦修看着她拧成锁的眉心道。

“不苦。”慕晚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她舒展开脸颊,将棉花糖往怀里一抱,说:“真的不苦。”

她鼻音更重了,抱着棉花糖,精神明显萎靡了下来。外面不知谁说了一声“又下雨了”,街上缓慢移动的人流速度加快了起来,路灯下的雨丝织得越来越密,柳谦修说:“回去吧。”

“还没吃饭。”慕晚说。

“你饿?”柳谦修问。

慕晚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她现在烧得没什么胃口。

“走吧。”柳谦修说完,带着慕晚出门,打了辆车。

出租车里有些冷,她身上滚烫,靠在车窗上,按着玻璃上雨滴汇聚到一起然后滑落。滑落的水滴拉出一条水渍,车外商业街的路灯光影明灭。昏昏沉沉间,慕晚听柳谦修和司机说了地址,她闭上了眼睛。

商业街离着文城宾馆很近,几分钟后,司机将车停在了酒店门口。车里打表器正在打印单据,嗤拉拉得响。

“你女朋友不舒服啊?好像睡着了。”“嗤拉”一声,司机撕下单子,递到了柳谦修面前。

他侧眸看了一眼旁边闭着眼睛靠在车门上的慕晚,接过单子,解释了一句:“发烧了。”

说完,他付了车费道谢,打开车门下车,然后走到了慕晚身边的车门边,曲起手指,敲了敲车窗玻璃。

就几分钟的时间,慕晚还未睡沉,她睁眼,看向车窗外。柳谦修面色平静地站在车边,垂眸看着她。等她醒来后,他将车门打开,慕晚身体由于惯性前倾,被男人一手扶住了。

他的手很大,按在她单薄的肩膀上,皮肤的温度透过棉质t,冷热交汇。

“到了。”柳谦修扶正她的身体,淡淡地说了一句。

“好。”慕晚咳嗽一声,抱着棉花糖从车上走了下来。

退烧药发挥了作用,进了大厅,慕晚脚步明显放慢。电梯一到,柳谦修进去,慕晚随后跟了进来。偌大的电梯就只有他们两个,柳谦修按了自己的楼层号,转头想问慕晚。还未开口,肩膀处稍稍一沉。

柳谦修眸光微动,侧眸看向了左肩。

她撑不住了,抱着棉花糖,身体直直地站着,只有一颗小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闭着眼睛,双唇紧抿,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在下眼睑打了半圈阴影。

柳谦修收回视线,按了一下电梯。电梯门还未关闭,伴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电梯门重新打开,进来了四五个人。

为首的是个高挑纤细的短发女人,她正打着电话,进来时先扫了一眼电梯内,视线在柳谦修和慕晚身上依次停顿,最后,定格在慕晚手上的棉花糖花束上。

眼睛里闪过一丝情绪,女人细长的眉眼一挑,带得眼角的泪痣稍扬。其余人一并上了电梯,按了楼层后,电梯门关闭,将女人的声音也关闭在了密闭的空间内。

“你以后不要往剧组送花了,耽误剧组工作,别人有意见。嗯,不是不喜欢…”

她声音柔软,语气亲昵,说话时,眼尾若有若无地扫了慕晚一眼。她闭着眼,似乎没有听到,神色一变未变。

“叮”得一声,十五楼到了。

电梯门一开,柳谦修侧眸看着慕晚,低声叫了一声“慕晚”。慕晚没有动,鼻间的呼吸匀称绵长,她就这样睡熟了。

“抱歉。”电梯门发出“滴滴”的关门提示音,男人沉声说了一句。他伸手揽住身边女人的腰,手臂一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抱起来后,他未再多逗留,抱着女人离开了电梯。

小小的电梯里,似乎还有棉花糖清甜的香气,有人轻轻得“哇”了一声。

慕青眼尾一扫,满脸憧憬羡慕的女助理随即收起表情,低下了头。

柳谦修抱着睡熟的慕晚去了他的房间,他让走廊的工作人员拿卡开门。进门后,将慕晚放到了床上。

床头灯打开,灯光罩在了女人身上,发烧并不舒服,她仍然蹙着眉头,呼吸沉重均匀,吸进去的是冷气,呼出来的是滚烫的热气。

柳谦修站在床边,抬头摸了摸她的额头,仍然是烫的。但是已经吃过药,睡一觉就会好了。

窗外雨渐渐下大了,雨声砸着玻璃,一阵阵脆响。柳谦修的手从慕晚的额头拿开,停在了她仍然抱着的棉花糖上。

一大束棉花糖,白蓝红三层,每一层都很蓬松,没有缺角,完美得像是刚做出来的模样。她说她第一次收到这么甜的花,然而药吃完,苦得她皱了脸,她都没有尝过一口。

眼睑微颤,柳谦修将棉花糖拿起来,插、进她上次喝水的玻璃杯杯口。他走到书桌前,没有开电脑,而是拿了一本书出来。

房间里只有两处亮着,一处床边,一处书桌旁,两处灯光汇聚的地方,放着一杯棉花糖。静谧在空气里弥漫,柳谦修垂眸看书,眉眼清淡,窗外的雨声渐渐听不见了,只能听到一声声深长匀称的呼吸,似乎将潮热的气息,吐在了他的心上。

慕晚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床边的洗手台上,柳谦修正在洗脸。他似乎察觉到她醒过来,双手撑在洗脸台边,他抬眼看她,一双漆黑的眼睛也像是被洗过,干净清澈。

确认慕晚醒过来,他拿了毛巾,从洗脸台边下来,问道:“吵醒你了?”

“没有。”烧了一夜,慕晚有些脱力,但已经舒服了很多,不烫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男人擦完脸,走过来,手掌抬起轻放在了她的额头。他的掌心清凉,带着些未擦尽的水汽,慕晚心下轻跳,仰头看他。他也垂眸看着她,确认了结果。

“烧退了。”柳谦修收回了手。

终究是刚发完高烧,慕晚还有些迷糊,她迷迷瞪瞪地看着柳谦修。桌面上的电脑还亮着,旁边两个玻璃杯,一个插着棉花糖,一个里面还有半杯水,显然是他喝过的。

慕晚重新烧了起来,她像是埋在雪里的小野兽,亮晶晶地眼睛看着柳谦修,问道:“你昨天晚上没有走?”

她说完,正在关电脑的柳谦修回头看她,男人神色平静,慕晚一下回神。

什么走没走的?这明明是他的房间。

“我刚回来。”柳谦修淡淡地说。

“我又睡了你的床。”她身体还有些虚弱,说话时声音清脆得像一张薄纸,从床上下来,慕晚对柳谦修说:“昨天没请你吃饭,还麻烦你带我回来照顾我。我们今天一起吃吧,还是那家餐厅。”

她话里带着真诚,仰头看着她,病了一夜,脸上的红气褪去,变得苍白透明,只有唇上一点红砂。尽管如此,她没有褪去明艳。

柳谦修将旁边的棉花糖拿来,递给了慕晚,他收起杯子,淡淡地说:“不必了。”

拿着棉花糖,慕晚笑起来,舌尖到心口都是滋滋的甜意,她看着柳谦修,说:“你不想吃饭?那你想吃什么?”

柳谦修看着她,她唇角勾着笑,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刚刚的话,似乎就是表面意思,又似乎不止表面意思。

“我要走了。”柳谦修停顿片刻,对慕晚说:“今天中午会离开文城。”

眼睛里的光渐渐淡了下去,慕晚收起了笑。

柳谦修的科研会议并不只在一个城市召开,他周三上午从文城离开后,会去景城继续参加,直到周五上午会议结束,他才会回去夏城。

会议确实是持续一周,然而并不是一周都在文城。

落地窗开了一条缝,卷进来一些雨后的湿气,慕晚又有些鼻塞,她带着淡淡地鼻音,问道:“那你几点走?我去送你。”

薄唇微抿,柳谦修看着她虚弱的气色,说:“很快会见面。”

“这样更快一些。”慕晚说。

柳谦修眸光微顿。

慕晚抬头,望着他清俊的脸,阴天下的灯光,不太管用,他眉眼在暗影里精致深邃,慕晚笑起来,双眼明亮,她说:“越晚分开,就能越快见面。”

这是一种相对的快,他们早上分开,距离下次见面就还有三天半,若他们中午分开,那距离下次见面就只有三天。

她的脑回路,不知道柳谦修跟不跟得上。她说完后,只见柳谦修微动了下喉结,沉声应了一句。

“好。”

慕青第二天的拍摄在文城医院,剧组浩浩荡荡过来,在医院住院部楼前驻扎了下来。早上还在下雨,上午雨已经停了,阴云渐渐稀薄,天气有变晴朗的趋势。

她坐在剧组安排的躺椅上,刚刚那幕戏她台词没背过,现在要重拍,她正在看剧本,耳边还有妈妈颜梅的电话。

“你也别光顾着拍戏,冷落了沈城,听说他昨天给你送花了?”

“嗯。”吸管喝着酸奶,慕青活动了一下脖颈,她是学舞蹈的,身材很漂亮,整个人半坐在椅子上,细细长长的一条。

颜梅那边放了心,又问了几句什么。旁边有个胖乎乎的配角正在打着电话,慕青似乎想起什么,问了一句。

“妈,你没听吴妈说过,慕晚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提到这个名字,电话里静默了三秒,颜梅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她语气微缓,慕青能想象得到她现在说话时的表情。眉头紧锁,唇角一撇,眼神里一分憎恶,一分嫌弃,八分不耐。

“她怎么样,跟咱们慕家没有关系。”颜梅不止一次这样跟她说过。

慕青想起了昨天在电梯里看到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种让人忽略不了的贵气,透过清淡的眉眼,隔着万水千山,像是九重天上的神仙,矜贵又脱俗。

“大户人家都是看门第的。”颜梅语调恢复如常,她说:“她现在这个条件,能找到的男朋友也绝对比不上沈城。”

酸奶的酸味在嘴里渐渐弱化,慕青应了一声知道了。她挂了电话,将酸奶瓶递给旁边的小助理,起身准备去拍戏。

在开拍前,她视线越过人群,看向了不远处的外科楼。

他的气质太特殊,即使隔这么远,慕青也一眼将他认了出来。况且,他身边还站着慕晚。

慕青站在那里看着,眼角渐渐挑起。男人穿着白大褂,身材更为挺拔修长,气质绝尘拔俗。

哦,原来只是个医生。

慕晚是在拍戏的时候,抽空去送的柳谦修。柳谦修一走,她和身边的几个医生礼貌点头,然后双手插进兜里,走了过来。

她一过来,就察觉到了慕青看过来的视线。浅抬了一下眸,视线与她交汇,慕晚眼神平静,又将视线收回。

慕青休息过后,台词似乎都好背了些,她和旁边的助理说:“可以拍了。”

整个剧组都在等她背台词,她一说完,导演一脸感恩戴德,马上开拍!

早上的时候,烧虽然退了,但发烧很容易反复,慕晚又吃了几天药。昏昏沉沉拍了几天,等身体痊愈后,慕晚的戏拍完了。周五下午,慕晚坐上了回夏城的高铁。

时间就是这么奇妙,拍戏的时候过得很快,而等到高铁上时又过得很慢。

慕晚全程清醒,一站一站地等着高铁停靠,等到了夏城站时,她下了高铁,先打车回了趟家。

到了七月中旬,步入三伏天,天气才真正的闷热了起来。

慕晚坐在出租车上,冷气直吹,她后靠在车座上,给柳谦修发了条短信。

【慕晚:柳谦修,你在哪儿?】

他似乎在忙,等慕晚到家的时候,才接到了他的回信。

【柳道长:在医院。】

【柳道长:你回来了?】

他连发了两条,慕晚一笑,手指在屏幕上轻敲了两下,回复了短信。

【慕晚:没有,明天上午回去,我去你家看猫。】

走进楼道,慕晚拿着钥匙开门,手上手机震动,屏幕一亮,慕晚看到了短信。

【柳道长:好。】

慕晚收起手机,打开房门后进了家门。

一个星期没有回来,家里有股淡淡的湿气。慕晚放下行李,开窗通风,然后脱掉衣服进了浴室。

她洗了个澡,又化了淡妆,然后从衣帽间里找出来了一条姜黄色的吊带连衣裙。这条裙子是上次和林薇逛街时,她给她买的。连衣裙是仿真丝材质的,吊带下裙体修身,女人蜂腰翘臀,薄肩长腿,淋漓尽显。

慕晚适合穿吊带裙,她骨相极美,肩膀单薄,锁骨平直,乌黑的长发浓密蓬松,大波浪垂在纤细的后背,走路时卷发飞舞,露出半截冷白细腻的肌肤和性感的蝴蝶骨。

穿裙子就要穿高跟鞋,慕晚拿了一双出来,纤细的脚进入高跟鞋里,慕晚眉心一蹙。将脚重新拿出来,脚背被磨出了一道红痕。

把这双鞋拿起来,她换了另外一双。

收拾完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慕晚出门,打了辆车。

“师傅,去汤尔医院。”

到了医院,她直接去了柳谦修的办公室。

走廊长长,病人和护士来来往往,慕晚站在办公室门口,高跟鞋的高度刚好让她能够透过门上的方窗看到里面的人。

几天未见,他没什么变化。而慕晚现在看着他,又产生了一种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惊艳感。

他穿着白大褂,微低着头,清俊的五官上,气质如凉雾后的远山。

慕晚歪着头笑起来,长长的长廊里开着冷气,她脸颊微微发烫,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慕晚开门走了进去,坐在了他的办公桌前。

“医生,我受伤了。”慕晚说。

指间夹着的笔微微一顿,柳谦修抬头,坐在对面的女人双肘搭在桌面上,红唇微扬,双眼明亮。

他放下了笔,打量了一眼她,声音低沉。

“伤在哪儿?”

她显然是有备而来,待他问完,她双腿一动,姜黄色的裙下,女人小腿匀称修长。她右腿半搭在左腿上,脚上的高跟鞋脱掉,露出白生生的脚,细窄的脚面上,一道浅浅的红痕。

柳谦修视线落在了那道红痕上,沉心静气地看了一会儿。倒是慕晚,似乎等不及了,她看着脚上的伤,问了一句。

“医生,我伤得厉不厉害?”

抬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柳谦修说:“厉害,再晚来一步,伤口就愈合了。”

办公室里,女人笑出了声。双臂铺陈在办公桌上,压住了柳谦修刚刚看的文件,她说:“柳谦修,我回来了。”

她说完后,柳谦修安静地看着她,半晌,他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了办公室的病床边。他拿了金属镊,夹了一块红红的棉球,抬眸看向她,道:“过来。”

慕晚没动,她的心轻轻地提着,喉头有些发紧:“不是说很快就会愈合么?”

“嗯。”柳谦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愈合前要处理一下,不然会疼。”

第19章

办公室寂静无声, 走廊偶有平车车轮推过, 车轮声急促,伴随着病人的呻、吟,还有小护士的低声叮嘱。

慕晚坐在病床上,她双手撑在身侧,肩膀微耸, 细长的锁骨轻凸, 形成了一道漂亮的锁骨沟。她低头垂眸,望着抬起的脚, 细白的脚面上, 贴了一张普普通通的创可贴。边角妥帖,盖住了红痕,也盖住了刚刚涂抹上的冰冰凉凉的红药水。

医生多是有洁癖和强迫症,柳谦修并不算, 他只是高度自制,所以事情也做的格外干净,没有一丝一毫的冗余。

她动了动脚趾, 抬眼看柳谦修,问:“你下班前能愈合吗?”

她来早了,现在才四点半, 距离柳谦修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她不打算走, 准备就在这里等着,以病人的身份。

柳谦修抬眸看她,放下手上的东西, 应了一声:“嗯。”

他默认,慕晚扬起脚,笑了起来。

萧芸站在门口,看着病房内,女人坐在病床上,姜黄色的修身裙,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乌黑的长发盖住了后背,只露出单薄的肩头,她身材高挑却纤细,只一个背影就能感受得到她的万千风情。

女人的魅力并不是靠衣服赋予的,而是她赋予了衣服魅力,比如上次的大红裙,比如这次的姜黄色长裙,穿在别人身上,就是东施效颦。

萧芸眉眼微垂,她刚过来时,就听到护士在讨论有个极漂亮的女人进了柳医生的办公室。语气里不无嫉妒和艳羡,而讨论到最后的结论十分一致,柳医生根本不会理她。

柳谦修是神仙,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精神上的广度和深度。这样的人,不会浅薄到被一副艳丽的皮囊所攻陷。

望着女人的背影,萧芸眼中闪过一丝轻视,她抬手敲门,里面的人一起回头,萧芸推门走了进去。

“萧医生,主任让你过去,商量下周那台手术的方案。”萧芸说完,视线瞥向慕晚,礼貌一笑后,收回了视线。

上次在masyale,两人洗手间的不愉快,心照不宣地当作了过眼云烟。慕晚倒没有和萧芸笑,她看着柳谦修,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要很久吗?”慕晚问道。

柳谦修站起,窗外的光被他遮挡,他垂眸看着她,道:“不久,你在这里等我,过会儿我们一起走。”

他声音很低,话只是说给慕晚听的,而办公室太空,没有东西的遮挡,声音传递得放肆。萧芸听到柳谦修的话,眼神一动。

他就站在病床边,慕晚仍然双手撑在身侧,仰头看他。即使没有阳光,她的眼睛也十分亮,漆黑如墨,清澈见底。

“好。”

柳谦修收回视线,将桌子上的文件拿起,和萧芸道:“走吧。”

神色一怔,萧芸回神,她嘴唇动了动,说了一声“好”。临走前,萧芸才认真地看了慕晚一眼。

女人正冲她笑,裙子上泛着光,她像一头凌厉又娇憨的小野豹。

凌厉于她,娇憨于柳谦修。

出了门,萧芸跟在了柳谦修的身侧,身边有护士经过打着招呼,萧芸看着柳谦修,笑容问道:“柳医生,把慕小姐留在办公室不太好吧。”

柳谦修侧眸看了她一眼,眼光如风,在她心口淡淡一扫。萧芸眸光一动,笑容微收,道:“我也只是提醒一下,毕竟医生办公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除非是比较亲近的人…”

“嗯。”柳谦修收回视线,淡淡应了一声,道:“那她没什么问题。”

心口骤然一卡,萧芸喉头微抖,收回了视线。

柳谦修没有骗她,慕晚在病床上玩儿了两局植物大战僵尸,他就回来了。门一响,她抬头看他,眼睛一亮。

“你回来了。”慕晚将手机收起,从病床上站了起来。

她脚已经没有问题了,将鞋子穿好,露出了半截创可贴。柳谦修视线一扫,应了一声,将文件放在桌上,脱掉了白大褂。

“现在可以走吗?”慕晚问。

“可以提前下班。”他今天上午才出差回来,下午本来不用上班,但医院有事又把他叫了过来。将白大褂挂好,柳谦修道:“我要先去我朋友家接猫,你一起么?”

脱了白大褂,柳谦修里面的衣服是衬衫和长裤,仍然是棉麻材质的。他的穿衣风格很固定,清淡舒适,很有仙气缥缈感。

她视线在柳谦修领口处的锁骨处徘徊,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男朋友女朋友?”

柳谦修抬眸,神色沉静地看着她。

慕晚被看着,有些心虚,刚要说话,柳谦修回答了她的问题。

“男的,但是猫是他的妻子在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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