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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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垂了垂头,双唇到了女人的耳边,身体依然是冷的,说出来的话却热得要命。

“我先去哄他睡,回来再和你说。”

说完,他又抚了两下女人的发,发丝在指间滑落,柳谦修将她的身体倚靠在了矮几上,起身出门。

“走吧。”柳谦修伸手牵住了清禅的手。

双臂压在脸下,慕晚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她脸红得厉害,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喝酒喝的。她必须保持着清醒,柳谦修还要和她说话。

他今天必须要把话说清楚,他有什么情、欲,他对谁有情、欲!

青灯下,女人身段窈窕,她像初尝□□的小妖,无措而娇憨地笑。

清禅做了噩梦,起来又和柳谦修说了会儿话,清醒了不少,入睡就变得困难了些。柳谦修哄他入睡费了些时间。等将他哄睡后,他才起身关门,去了正殿。

正殿内,杨梅酒酒气未散,慕晚趴在桌子上,脸颊侧开,双眸紧闭,呼吸匀称,也已经睡着了。

玄青子常年喝酒,酿造的酒都酒劲十足,他喝一杯都有些发热,更何况她喝了三杯。

夜间山上的道观,清风微凉,柳谦修站在正殿,抬眼看了看殿中央三座神像,沉了沉呼吸,起身过去,将女人抱了起来。

怀中女人身材纤细瘦长,轻得像一片白羽。但也正是这片白羽,撩拨了他尘下的心。他动作尽量小,她睡得熟,直到放到了床上,她都没有睁眼。

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外有正殿的灯光透进来,视线稍微变得清亮些。柳谦修站在床前,望着她白净明艳的小脸,喉结微动。

半晌后,男人将薄被盖在她的身上,起身出门。

杨梅酒的后劲果然大,她强撑着精神,最后还是败给了酒精。她意识醉了,执念清醒,即使是睡梦里,依然拽着男人的衣服,问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梦里的柳谦修没有给她答案,慕晚急醒了。

睁开眼,一身急汗,抬眼望向窗外,窗外仍有些黑影,清晨的雾气在道观里弥散,安静冷清得不像人间。空气中有些潮凉,慕晚从床上起来,拿了件外套披上,推门走了出去。

道观正殿的案几上燃了香火,点点明灭,白烟萦绕。门口传来了扫地声,慕晚眸光一动,急急出门。

清禅拿着扫帚,扫起一地残叶,残叶卷到脚边,他回头看过来,见到慕晚后一笑,因扫地而变热变红的脸颊可爱而烂漫。

“姐姐,你醒了。”

“嗯。”慕晚猛冲出来的腿堪堪收回,她看着已经被清扫干净的地面,问道,“这都是你扫的?”

道观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小道童在道观里也整日看书清修,晚上睡得早,白天醒的早。小手握着扫帚,清禅眯眼轻笑摇头,说,“师弟扫的,我收了收尾。”

眼睛微睁,慕晚回头看了一眼观内,确定没人,她走到清禅身边,俯身问道:“你师弟呢?”

“你还难受吗?”清禅问。

莫名其妙地一句,慕晚没反应过来,她是有些宿醉,但不算难受。摇了摇头,笑着摸了摸清禅的头顶的丸子,道,“不难受。”

“那就奇怪了。”清禅笑着道,“昨天师弟说你难受了有些粘人,你早上不难受了,怎么还粘人?”

慕晚老脸一红,她眼角微挑,颊边有些发烫。无法直视清禅干净通透的眼睛,她说,“我没有粘人啊。”

“你刚起床就在找师弟呀。”清禅戳穿。

慕晚:“…”

清禅不懂她为什么脸红,指了指老松后面的一条小径,道,“清晨师弟会去崖壁前清修,你可以去那里找他。他去了一段时间了,应该快回了。”

既然被盖章粘人,慕晚也没有客气,又捏了一下清禅的丸子,小家伙“哎呀”一声,软萌q弹,丝毫没有刚刚和她辩论时的沉稳。她笑起来,起身朝着小径走去。

她喝酒容易忘事,已经记不得柳谦修昨天还说过她难受就粘人的话了。不过想着昨天在他怀里,听他和清禅这样说,慕晚脸又红了几分。

老松后面有一条小径,窄长的一条,路边是不知名的野花和小草。清晨雾气微凉,慕晚小腿上沾了些露水。小径只有一条,没有分叉,慕晚一直往前走着,走了五分钟,视线开朗,她看到了崖壁上正盘腿坐着的柳谦修。

他换了一身道袍,水青色的袍子布料粗糙,宽大的包裹着精致挺拔的男人。天边雾气化开,泛着鱼肚白,朝阳还未升起,朝霞描绘着男人的轮廓,像是山水画中隐世的高人,孤冷,清高,仙气缥缈。

他气质是清透的,清透到融入自然,像是天地间的一山一水,没有欲望,没有欲求。

慕晚恍惚了一下,眸光微动。在她意念有些退却时,崖壁上的男人回头,五官深刻,眉眼清淡,侧眸深深地看着她。

慕晚像是受了诱惑,微舔了舔下唇,起身走了过去。

放下手里的书,柳谦修从蒲团上站起,道袍应声而落,垂坠在他的长腿下,腰间束住,衬得男人肩宽腰细腿长,身材比例极好。

他看着慕晚渐渐走近,眉眼微垂,始终直视着她的眼睛。她开始还仰头看他,最后,视线瞥向崖壁的蒲团旁,耳根微红。

“你起来得好早。”慕晚回神看他,先闲聊。

“嗯。”柳谦修浅应,“清修的作息时间要比家里更规律些。”

闲聊结束,他倒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空气仍然是凉的,甚至在崖壁前清修了一早上的男人周身都是凉凉的雾气。

天地之间,只有慕晚是热的,不光热,还燥。

她鼓了鼓气,抬眼直直地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眸,泛红的眼梢,像极了刚被欺负的小妖。

“我有问题要问你。”慕晚思维转动着,说,“你昨晚对我说的话,对我做的事…我都记着呢。我要问你,你昨天是什么意思?”

她语气微顿,尾音上扬,让自己看上去有气势一些。慕晚眸光跳动,她咬了咬唇,加深了语气。

“你说你是有情、欲的,那你对我是情还是欲?”

男人眉梢微垂,安静地看着她,她也紧紧地盯着他,双唇微动,像融化掉的石榴石,嫣红水润,艳丽诱人。

他低下头,轻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触碰到一起,天地在一瞬间轰塌,慕晚瞳孔收缩,喉咙有些发干,她下颌在颤。

双唇离开,男人额头轻抵她的额头,一声浅笑,问,“你想要什么?”

抬眸望着他的笑,心跳击打着耳膜,慕晚脑海一片空白,她开口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知道紧紧抓着他的道袍,因为刚刚那一吻,她身体有些发软。

男人伸手抱住了她,手臂环绕在她的腰间,他双眸漆黑明亮。唇角蕴着笑,一如第一次那般让她心动。

他低下了头,唇触碰在了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如水,像清泉击缶,在她耳边回荡。

“无论你想要情还是想要欲,我都给你。”

慕晚的心炸开了花儿。

作者有话要说:柳道长:你想好,我安排。

第31章

清晨凉风乍起, 带着植被的清甜。慕晚耳根发软, 抬头望着男人。他也在看着她,与往日一样,又与往日不一样。

原来两情相悦,就连对方看你的眼神都是甜的。

慕晚抓着柳谦修的道袍,手上沾了些凉气, 她喉咙里的呼吸发烫, 踮脚朝着他的唇凑了过去。

“那我要亲…”

她还未亲上,柳谦修视线一抬, 将她的头按在了他的怀里。耳边贴靠在他的胸腔, 心跳阵阵,男人的声音像是透过海螺壳传过来,回音都让她酥麻。

“清禅过来了。”

慕晚双手抱住他精壮的腰,脸烫得发闷, 却低低笑了起来。

清禅是怕慕晚找不到谦修师弟,放下扫帚后就急急跟了过来,但他小短腿走得慢, 过来时就看到谦修师弟已经把慕晚姐姐又抱在了怀里。

谦修师弟神色平静,似是应付惯了这种情况,也是, 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一次, 可见慕晚姐姐经常被谦修师弟这样抱着。

小道童站定,布鞋沾了些泥,小巧可爱, 问道:“姐姐又难受了吗?”

怀里女人轻笑,咬住了他的肩。小小的牙齿轻轻咬合,软糯酥痒。柳谦修喉结微动,垂眸看向清禅,道,“没有,只是想让我抱着。”

肩上的牙齿,咬合力度大了些。

清禅的世界太小,搞不懂为什么慕晚姐姐这么大年纪还喜欢粘着谦修师弟,毕竟他以为只有他这种的小孩子才粘人,才需要大人哄着睡。

不过既然没事,清禅也就放了心,仰头对柳谦修道,“师弟,我饿了。”

清禅先行回了道观,脚步渐远,慕晚从柳谦修怀里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清禅,小家伙背影已经消失,慕晚回头,仰头看着柳谦修。面红耳赤,嘴却依然很硬。

“我不但想让你抱着,还想让你亲…”

她话未说完,男人双手扶住了她的脸颊,掌心干燥清凉,慕晚红唇微张,看着男人低头吻了下来。

她嘴巴一点都不硬,很软,很热,像熟透的水蜜桃,红心透粉,甜美多汁。

一袭吻完,慕晚又有些站不住,柳谦修低头看她,眸色深沉。他望着她的盛着水光的眼角,和还未合上的唇,声音低沉而沙哑。

“还想什么?”

像是意识抽离了身体,浑身酥麻,慕晚感受不到身体的其他感觉,唇上还有男人唇角的温度,她仰头看着他,喉头发干,最后,颤声说了一句。

“还想吃早饭。”

眼眸微抬,柳谦修定定地看着她,深沉的双眸逐渐清朗,他喉间轻哼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牵着她的手。

十指交握,手指收拢,男人边走边说,“嗯,想吃什么?”

太阳最终还是没有跳出天际线,阴云细密的织了起来,待厚重到天都装不住的时候,变成雨滴落了下来。

步入八月,即将立秋,雨下得都不如七月生猛了。细密的雨丝像是水晶帘从暗黑的天空垂坠到地上,将院子里的石板都冲刷了个干干净净。

院子中央的香炉灭掉了,山顶的道观没有遮挡,风也刮了进来,带着湿漉漉的雨气,清凉而舒爽。

慕晚坐在蒲团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撑着脸颊,正往外看着。她对面坐了柳谦修,柳谦修旁边坐了清禅,三个人一人一面桌角。

吃过早饭后,慕晚还没来得及和柳谦修卿卿我我,清禅师兄就督促着谦修师弟来正殿上早课。师兄识字不多,好在稳重,最喜欢听《孙子兵法》里的典故。来来回回地讲,慕晚把三十六计都背熟了。

他们师兄弟上早课,她也拿了小说过来凑热闹,甜腻腻的苏宠文,男女主角心意相通在一起,互动甜得齁。

再看看柳谦修,眉目清淡,神色冷清,垂眸看着手上的书,一袭素色道袍,正人君子模样。她就坐在他对面,而他却恍若未闻。

明明早上还说,她要的情他给,她要的欲他给…现在的柳道长,跟这两句丝毫联系不起来了。

慕晚收回视线,轻扫了一眼清禅。小道童双手托腮,听着谦修师弟的讲述,津津有味,表情入神。

将手上的小说翻了一页,慕晚垂眸看着,眼梢微挑。从坐下时,她就赤着脚,刚刚盘在腿里,脚还察觉不到温度。刚从腿里拿出来,就觉得空气有些寒凉了。

她不动声色,双腿舒展开,脚尖试探着,最终,触碰到了某个带有温度的地方。

“这里讲的是…”对面讲课的声音戛然一顿。

慕晚低着头,唇角微勾,脚尖在他膝盖上挠了两下。白生生的脚趾,涂着红红的蔻丹,可爱娇俏。

“然后呢?师弟,然后呢?”清禅没有察觉,小脸急切地看着柳谦修,催促着。

柳谦修抬眸,对面女人唇角微扬,低眸看书,神色不变。与此同时,脚趾又动作了两下,轻而痒。

“然后…”柳谦修收回视线,放在书上继续开始讲。与此同时,他伸手,将腿上两只不太老实的脚给握住了。

男人掌心干燥微热,握住她的力道不大,然而却像是一下握住了她的命门。酥麻感从脚心窜到心尖儿,慕晚心下一颤,急急地抬头,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句。

“哎。”

她没有挣脱开来,师兄弟两人的视线全部投注到了她的身上,慕晚周身一热,对上了柳谦修的视线,眉心紧锁。她抽了抽脚,用眼神示意他放开。

“姐姐,你怎么了?”清禅关切地问道。

“我…”慕晚双手撑在矮几上,尽量让自己身体保持住平衡,她脸上发烫,还出了层冷汗,望着柳谦修说,“我要…”

“她脚冷。”柳谦修淡淡地说。

慕晚挣扎地动作一顿,男人放在她脚上的手,换了个位置。原本冰冷的脚底,因为男人的手掌渐渐变得热了起来。

他在给她暖脚。

慕晚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啊?那要不要换双鞋…”清禅说着,小脑袋就往矮几下钻,准备看。

还未钻下去,就被柳谦修用手扶正了身体。柳谦修低头看着书,对清禅道,“不用,现在已经热了。”

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热了?清禅有些不信,他回头看向慕晚。慕晚望着小男娃清澈的双眼,脚心的温度传递到周身,让她隐隐躁动着。

“嗯。热了。”慕晚低头看书,声音清甜微哑。

“那就好。”清禅放心下来,继续听课。

正殿檀香阵阵,香炉白烟细袅,萦绕在供奉着的神像前,带着股神圣缥缈感。慕晚抬眸看着柳谦修,他还在给清禅讲着,神色依然安静平和。慕晚心下微动,低头笑了起来。

书上男女主亲密互动,甜蜜无间,然而别人爱情的甜蜜,抵不上她现在能感受到的一星半点。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天,他们也这样过了一整天。早饭、早课、午饭、清修、晚饭、清修…无聊得很,但慕晚却找到了很多乐趣。

柳谦修依旧是清冷禁欲的,他的表现与往常无异,但又比往常更苏了一些,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让慕晚心动不已。

吃过晚饭,清禅生物钟敲响,听着雨声和故事,不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雨下了一天,渐渐停了。窗沿上有滴答的雨声,在檀香阵阵的道观中,寂静悠远。

柳谦修抱着清禅起了身。清禅睡得不沉,被抱住后,就醒了。看到柳谦修,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叫了一声师弟。

“我去哄他睡下。”柳谦修低头和慕晚说道。

道观的灯光是浅橘色,在雨夜里,穿着道袍的男人,抱着穿着道袍的小道童,画面被灯光切割开,带着厚重的电影滤镜感,孤冷又高级。

“好。”慕晚点头,抬头目送着两人离开。

让清禅入睡不容易,这是慕晚今天一天总结下来的经验。典故虽然有趣,慕晚听了两个都眼看睡着,而清禅依旧目光炯炯,精神饱满。

她想得没错,过了一刻钟,手上的书翻了几页,柳谦修依然没有回来。慕晚的脚已经收了回来,盘坐在双腿下取暖。但自己的温度,总不如男人的热些。平时碰他,身上都是凉爽干燥的,但等给她取暖的时候,却是温热的。

脚上还留有男人的温度和细腻的触感,慕晚心下微痒,脸渐渐上了色。

他是什么感觉?会和她一样吗?

她自诩脸皮不薄,但到了她未曾涉及到的男欢女爱领域,难得的有些纯情。慕晚手指捏着书角,指尖都透了粉。

又等了一刻钟,偏殿的门开了,柳谦修走出来,看到了正在正殿等着他的慕晚。她双臂搭在矮几上,往前趴着看着,待看到他后,小脑袋从矮几上一下抬了起来,眸光清亮。

说不心动是假的,柳谦修眉目微敛,起身走到了正殿。

“他睡着了?”慕晚仰头看着柳谦修,问道。

“嗯。”柳谦修走到矮几旁坐下,手边女人没有伸腿过来。

他抬眸,对面的女人又趴在了矮几上,像柔软无骨的蛇妖,纤细修长。她抬眼看着他,声音轻柔,带着凉丝丝的甜。

“我也困了。”她说着,小小地打了个呵欠,眼睛蓄起水雾,亮晶晶的。

手上的书并未放下,柳谦修抬眸望着她,道,“去睡。”

女人眼皮微耷,哼哼了两声,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摸过他手上的书角,声音缱绻绵柔。

“我也要你哄着睡。”

她的话带着尾音,像是香炉中弥散开来的白烟,柳谦修眸光微动。她抬眼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原本因为困意而微眯的眼睛也睁开了。

一双美眸,黑白分明,明明是清澈明亮的,却又带了些说不出的妖冶在里面。

“好。”柳谦修同意了。

慕晚笑起来,她从矮几上直起身体,刚要起身,而柳谦修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慕晚“哎呀”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跳加速。男人垂眸望着她,唇线微抿,声音比雨声还要好听。

“现在就要开始哄了。”

被抱着出门,慕晚的脸落了细小的毛毛雨点,好像又开始下了。她抬起头望着天空,被雨冲刷过的夜空,没有一点星光点缀,却更加漆黑纯粹。

慕晚双手抱住柳谦修的脖颈,伏在他的胸前,低低甜甜地笑了起来。

慕晚住的偏殿没有开灯,门一开,正殿的灯光漏掉一些在门口,将偏殿的黑照透照薄了,能看得清人影。

这是他的房间,他轻车熟路,找到床后,将慕晚放了上去。放下慕晚,柳谦修要松手,在这一瞬间,慕晚勾住他脖颈的双手加大了力道,将他抱住了。

两人视线交汇,在黑夜中流动,像是打火石打出一层细密浅短的火星,刹那间,朦胧的黑夜暧昧了起来。

她抱着他,他看着她,空气像是紧绷的布,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将它撕裂开来。

视线轻垂,柳谦修语气纹丝不动。

“我该走了。”

“为什么?”他是硬的,她是软的,她歪着小脑袋,笑着看他,安安静静的,“为什么要走?”

男人视线一紧。

慕晚没有松手,她抱着他,声音像是带着绒毛的爪,看似绵软,实则锋利。

“柳谦修,我想要欲,你给我吗?”

她话音一落,漆黑的夜空劈开一条闪电。他穿着一身道袍,像是临破戒前被天庭警告的仙,禁欲清冷,诱人爱慕。

男人喉结微动。

作者有话要说:柳道长:自然是给的。

第32章

她的身体热了起来, 透过皮肤传递到他的身体, 她脸颊微红,给出了诱惑的信号。她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后背悬空在床榻上,动作是累的。柳谦修手放在了女人腰间,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 他将她拢入怀里。

慕晚双腿勾住了他的腰, 坐在了他的双腿上。姿势暧昧迷离,男人的双眸平静深沉, 望不到底, 看不到边。

两人对视,男人手覆在她的后背,声音低哑。

“慕晚,我是医生, 这里什么都没有,你可能会怀孕。”

如此直白赤、裸又正经的科普,将黑夜的欲、望又叠加了一层。慕晚身体更热了, 他身上禁、欲一般的檀香的味道,是最好的催、情剂。

“怀得上你就是我孩子的父亲。”慕晚仰头,唇边带笑, “我不怕。”

她无父无母, 什么都没有。现在,柳谦修是她的神,也是她的世界。

她是不怕的, 像是刚刚修炼成型的小妖,带着莽莽无知的勇气。说话时,眼睛都在发亮,眼梢的甜意流淌。为了情,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敢做,纯粹得让人想掏出滚烫的心脏给她。

柳谦修望着她的笑,他安静地说,“我还什么都没有给你。”

慕晚摇头,她说,“你给了。你喜欢我,你给了我爱,已经好久没有人爱过我了。”

她说完,仰头想要男人的唇,鲁莽放肆地寻找,温热柔软的唇边擦过男人的下颌,细腻的皮肤相接,男人眼神一恍,随即清透如水。

他将她抱在了怀里,将她的脸贴在了他的肩上。慕晚靠在上面,听到了他的一声浅叹。

“那是你想要的。”柳谦修说,“而我想给的,远比你想要的要多的多。”

眸中波光流转,慕晚后知后觉地羞窘了起来。她抱着他,身体一点点塌软。

“你一点都不像道长。”慕晚声音软甜,像草莓味的冰沙,“哪有道长这么会说情话。”

旖旎和缠绵散了些,只剩下了温馨和缱绻,慕晚耳边轻动,男人的唇贴靠在那里,每一字每一句都让她耳垂滴血。

“若不是道长,现在就不止单单抱着你这么简单了。”

慕晚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身体融化成水,心底酥麻,她感受着男人的心跳,觉得她不是妖,他才是妖。

道观生活枯燥无趣,除了清修就是读书。时间一长,慕晚对于小说的乐趣也渐渐消失,每天的乐趣,就只靠着柳谦修时不时的发颗糖给她吊着。

这几天的天气也不好,阴雨绵绵,等好不容易有一天,慕晚午睡起床,天放晴了。她还没完全清醒,就磕磕碰碰地往外面走。

正殿内的柳谦修听到开门声,就回头看了过来,不一会儿,就看到慕晚小跑着走了过来。正殿一直燃着香,慕晚刚睡醒,还是被呛得打了小喷嚏。打完之后,她拉了个蒲团,就势坐在了柳谦修的身边。头歪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以前单看,觉得柳谦修身形清瘦,然而现在摸着,透过薄薄的长衫,慕晚甚至能摸到肌肉紧致的曲线。她头发没扎,乌黑浓密,毛茸茸的小脑袋凑到柳谦修身上,黑发的小巧的脸蛋上带着笑。

腰间发痒,她在撩火,清禅午睡还没醒,容得她先放肆着,柳谦修唇角微勾,垂眸看书。门外天已放晴,湿漉漉的地面上阳光铺洒,将空气都变得带着凉意的舒爽。

“柳谦修,你整天除了静坐清修,就是静坐看书吗?”慕晚看着他手上的《道德经》问道。

她眯着眼睛,双臂软软地攀附着他的身体,现在是下午三点,雨后初晴,风依然凉。她穿了外套,细长的手指缩在外套里,像两只蜷缩的小爪那样抱着他。

男人姿势不变,沉声补充。

“静坐陪你。”

慕晚闭上眼睛,唇角勾起,低低地笑了起来。

手上的书放下,侧头看向怀中的女人,长发浓密,刘海压在了她的眼角,睫毛微卷,在下眼睑处打了两层阴影。

她第一次来道观,每天的生活确实枯燥了些,想想几天过去,也该觉得无聊。回头看向门外,阳光明朗,白云厚重,或许不久还会下雨。

“会捉鱼么?”柳谦修收回视线,将她耳边的发撩到耳后问道。

她歪过头,抬眸看他,眼中一片惊喜,“这里能抓?”

“嗯,晚饭做鱼。”柳谦修浅声道。

“好!”慕晚立即答应。

会不会捉鱼不要紧,最起码不用在正殿里看着他清修打坐了。慕晚立马起身,跑去偏殿换衣服,柳谦修也起了身,拿了捉鱼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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