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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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婚礼忙活了一天, 一直到晚宴结束,慕晚身上的礼服才脱了下来。她躺在床上, 婚房被大红装点,入眼一片红色。慕晚歪了歪脑袋,看向了一旁的柳谦修。

他躺在她旁边,嘈杂了一天, 现在环境才算安静了下来。男人微闭着双眸,睫毛长卷,眼尾微挑,高挺的鼻梁下,双唇薄而红, 脸颊轮廓深邃又迷人。脖颈微微上抬, 正中央有喉结凸起, 在灯光下有些性感。

慕晚动了动身体, 男人睁开眼睛, 漆黑的瞳仁被灯光照耀,像是寒潭中央映了一轮弯月。他回过头,与她视线相对,慕晚冲他笑着。

柳谦修抬手,她像小猫一样,将脸颊放在了他的掌心。女人脸颊温热, 退了妆依然有些粉色, 一双明亮的眼睛,澄澈得像是两颗黑曜石。

“累么?”他转过身来, 将她抱在了怀里,她也配合着,一点点往他怀里钻。偌大的婚房里,只有两个人在动着,两人之间,甜蜜和美满弥漫开整个空荡荡的房间。

“累。”慕晚伏在他的怀里,声音不大,像是在撒娇。

他牵了牵唇角,手已经到了她身体上,开始给她揉捏。力道和速度刚好,慕晚紧绷了一天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结婚太累了。

他们还算是好的,柳谦修不喜热闹,她又怕麻烦,所以繁琐的程序精简了不少。即使如此,她还是累。

身体渐渐舒展,慕晚刚洗过澡,穿了一件轻巧的睡衣,她软绵绵地靠在柳谦修怀里,说,“我们要出去玩儿放松一下。”

“想好去哪儿了?”慕晚昨天提过,他都记着。

怀里女人毛茸茸的小脑袋摇了摇,她现在脑子累着呢,也不想多想,只道,“我们去看雪吧,或者去海边,从最冷的地方,到最热的地方。”

“嗯。”慕晚说完,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浅声应了。

柳谦修应了以后,怀里的慕晚动了两下,她抬眸又垂眸,视线不定,最后舔舔唇,仰头望着他,细长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衣襟。

“柳谦修。”她叫了一声,歪着脑袋,头发垂到一边,盖住了她半边脸。

柳谦修将她的发撩到一边,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问,“怎么?”

她没说话,倒是先笑了,脸颊上的粉色也比刚刚稍深了些。红润的双唇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她说,“现在是洞房花烛…”

两人今天结婚,事情忙完了,现在确实是洞房花烛的时间,她只是要提醒一下,柳谦修怎么还弯了唇角。

“不累?”他摸着她的脸颊,眸子里还有未漾开的笑意。毕竟刚才进房间的时候,澡都不想洗了。直接趴在床上准备睡,被他抱着好歹洗完了。

慕晚舌尖舔了舔上颚,她的双臂将他缠住,身体贴过来,女人的香软装满了他的怀。她看着他,眨眨眼,澄澈又明丽。

“累。”慕晚说,“但是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

既然是中式婚礼,最后这一步怎么着也要圆满完成才行。

说完,她脸又烫了些,眼皮微微下耷,说,“况且,都是你在动,只要你不…”

她没有说完,被柳谦修欺身压下了。男人落在她的身体上,她抬眸,入眼是他清俊的脸,她心脏猛烈得跳动了起来。

“我不累。”柳谦修低吻着她的唇角,一点一点,慕晚的困意都被撩起来的火烧没了。他沿着她的下颌,吻到她的耳垂,声音渐渐沙哑。

“也不会累到我的小新娘。”

心脏的血液流窜,慕晚下颌微颤,她将他抱住,收紧了双臂。

慕晚想看雪景,柳谦修做了安排,私人飞机从国内出发,飞行十个小时候,两人飞去了芬兰北部。

芬兰很冷,像是从秋季穿越到了冬季。慕晚穿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柳谦修又给她裹了一层软软的羊绒围巾。

从飞机下来,柳家驻芬兰分部的人已经过来接了。他们去了芬兰北部的城市,那里也有柳家的地产,是一栋林间别墅。

越是往北,天气越是寒冷,然而车辆行驶过宽广的道路,欧洲的氛围逐渐浓郁,却丝毫没有雪的踪迹。

车里开了暖气,慕晚将围巾摘下,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既然来了芬兰,柳谦修也用了工作的名义,手上拿着文件正看着。察觉到慕晚的动作,他抬眸看了过来,她眼睛湿漉漉的,正看着他。

“没有下雪吗?”慕晚问道。

开车的是柳家的司机,前面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驻芬兰分部的总经理。他也姓柳,不过是柳家另外的分支。

柳家家主前些天低调完婚的消息,柳家人都知道。柳谦修这次过来,带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想也不用想,就是柳家夫人。

他是向导,自然是不敢怠慢,看了柳谦修一眼,确认能说话后,和慕晚笑着道,“芬兰北部有五个月的雪期,但十月下旬下雪的日子不算多。不过我已经查过了,近两天都会有雪。”

“哦。”慕晚应声。虽然没有直接的雪景可以看,但等着看下雪也挺美的。这里这么冷,雪要下下来应该也挺大的。

慕晚期待又憧憬。

柳家在芬兰的别墅是在半山间,周围有树林。这里不算偏僻,开车行驶二十分钟,就能到达一个小镇上。小镇还挺繁华,不过芬兰人不喜热闹,只看着镇子挺大,人不怎么热情,冷冷清清的。

别墅是红白相间的二层别墅,他们来之前已经有人打扫过了。别墅不算大,壁炉烧得很旺,刚进门,慕晚就被热气蒸红了脸。

他们住的地方在二楼,二楼卧室里开着暖气,也挺暖和的。慕晚进去后,坐在了床上,舒坦得在上面打了个滚。

柳谦修和柳经理在下面交接文件,等交接完,柳经理就先走了。柳谦修上楼,慕晚翻身跪在了床上,笑着张开了手臂。

他将她抱住了,慕晚身上已经暖和过来,脱掉大衣,只穿了长裤和一件贴身的毛衣,柔软修长的身体攀附在了他的身上,被他抱着。

尽管没看到雪,她依然是开心的。蜜月就是该这样,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看着不同的景色,身心放松。

“饿了么?”柳谦修抱着她吻了一下。

现在已经下午,确实要吃晚餐了。慕晚从他身上下来,问道,“这里有吃的么?”

“没有,材料齐了,但是要自己做。”柳谦修抱着她说。

“那我们去做饭吧!”慕晚兴冲冲道。

他一笑,低头看着她,“我们?”

“我帮你洗菜。”慕晚信誓旦旦道。

“水凉。”柳谦修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坐在那里看着吧。”

就这样,慕晚真坐在那里看着柳谦修做完了晚餐。慕晚不挑食,他做了些简单的西餐。吃过饭后,柳谦修将用过的碗碟放入了洗碗机。

慕晚看着他娴熟的操作,站在他跟前问道,“洗碗机多方便啊,南风公寓当时怎么没有安装?”

柳谦修回眸看她,他南风公寓的碗碟,都是宋代白瓷,怎么能放进洗碗机里洗。他与慕晚视线相对,想起她上次摔的那个碗。

唇线微抿,柳谦修道,“忘记了,后来也没有补装。”

慕晚深信不疑,没有多问。这里临近极地,昼短夜长,现在天已经大黑了。她转头望向外面,夜空漆黑,星空极美。

“像童话书里一样。”慕晚回头和柳谦修笑着说道。

她眼睛里反射着壁炉里的光芒,熠熠发亮。柳谦修回望了一眼窗外,握住了她的手,“出去看吧。”

“好!”慕晚开心地答应了。

外面景色虽美,但温度极低。慕晚从车上下来时已经感受到。她临出门前,裹上了羽绒服,又被柳谦修给戴上了围巾和手套。

“我可以揣在口袋里。”慕晚张开戴着手套的手,隔着围巾和柳谦修道。

她说话时,只剩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湿漉漉,亮晶晶,像小狗一样。柳谦修拿了一顶帽子给她戴上,她乌黑蓬松的头发被压下,柳谦修道,“这样更暖和。”

外面挺冷,但没有风,慕晚穿完衣服后就先跑了出去。柳谦修还在穿戴,她先在别墅前跑了一圈,隔着围巾小口小口的呼吸着被围巾焐热的空气。

这里很自由,天地间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束缚。她忍不住小跑了两圈,过了半晌,柳谦修还没有出来。慕晚疑惑,朝着门口走去。

她刚刚跑完,身上都热乎乎的,围巾拉下,嘴里呼出热气来。

“柳谦修。”慕晚叫了一声。

柳谦修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穿了一件神色的羽绒服,戴了围巾,清瘦挺拔地站在那里。见他过来,慕晚指了指天空,说:“刚才看错了,没有星星。”

在房间内,隔着玻璃窗往外看的星空,应该是壁炉里的火光,慕晚语气有些遗憾。

“嗯。”柳谦修淡应了一声,他将她的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她的脸颊。然后握着她的手,坐在了别墅前的长椅上。

慕晚一坐下,柳谦修将手边的东西拿了过来,她仔细看着,柳谦修将打火机点燃。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在慕晚疑惑间,他点燃了手上一束烟火。

安静的山林间,空气冰冷,一束花火从男人手上点燃。他的五官在橘色的火光下,深邃迷人,慕晚心下微动。

他将手上的烟花递过来,道,“送你一束星星。”

柳谦修是适合这样的环境的,他的气质和长相都十分冷清。然而在对待她时,她却总能感受到他的滚烫。

慕晚笑起来,将一把烟花接了过来。她拿在手上,兴奋地扬起了双腿。烟花在她手上转圈,像是一个火圈,隔着火圈看夜空,真像是看着星空。

“你送给我的花都好特别。”慕晚看着烟花噼里啪啦地燃烧,她靠在男人的肩上,抬眸望着他,眼角弯弯。

“你第一次送我的花是棉花糖,很甜。”

“这次送我的花是烟花,很好看。”

“柳谦修,我好爱你呀。”

慕晚不吝表白,声音软糯,手上烟花放完,她将整个身体团进了他的怀里。两人都穿得很厚,柳谦修却能将她抱拢,他望着她,应了一声。

“我也爱你。”

慕晚抬手,笨拙地拉下了围巾,吻住了他的眼睛。

柳谦修抱着她回到了房间,室内的温暖将两人包裹,他们身上的衣服随脱随掉。等到了床上时,慕晚身上已经不剩什么了。

空气旖旎,呼吸交错,慕晚躺在温软的床上,回应着男人温柔而又有侵略性的吻。她意识有些昏沉,眼神也逐渐迷离。而在她抱住男人吻向她耳垂的那一瞬,她眼角望向了窗外。

“下雪了。”慕晚声音沙哑,她抱住了男人的脸颊。

柳谦修还未反应过来,身下的女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穿上拖鞋,走到了房间的窗边。玻璃窗外,大片的雪花正在飘落。

柳谦修半跪在床上,眸中翻滚着还未褪去的情、欲。他视线微顿,从床上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

“我要许愿。”毕竟是第一场雪,慕晚眸光跳跃,回头和柳谦修道。

“许愿什么?”柳谦修从后面环抱住了她。

一时间慕晚也没有多想,她回头看着窗外大雪,说,“许愿我们永远快乐。”

她身体温软,微伏在窗户上,细长的手指铺陈在玻璃窗上,裸、露的后背上两块蝴蝶骨精致好看。

柳谦修低头吻住了她的后颈,慕晚身体微动,看到了他漆黑眼底下涌动着的情绪。她刚刚冷却下的身体又热了起来,她的脸颊埋在黑色的发间,双唇红润,双眸黑亮。

“我现在想要快乐。”慕晚回头看向窗外,脸颊燥热,声音低软,“你给我的快乐。”

柳谦修垂眸,喉头微动。

半晌后,他贴上了她的身体。

第61章

雪下了一夜, 安静无声。慕晚长途旅行,昨夜又太过快乐, 今天醒来时,意识还是困顿的。她的身体蜷缩在鹅绒被下面,睁眼细看外面,已经全白了。

柳谦修已经起了, 卧室不小,壁炉里燃着炉火,旁边是欧式的沙发和茶几,下面是花纹精致的地毯。

他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了沙发不远处的落地窗边。落地窗安置了地毯, 地毯上放了一方矮几和两个蒲团。柳谦修一袭青衫, 正坐在那里晨修。

落地窗外是厚厚的积雪, 将山林也覆盖了, 露出点点绿色。男人坐在那里, 神色沉静,双眸微闭,眉眼清浅,像一幅写意古画,意境悠远。

柳谦修在她视线的下方,慕晚动了动身体, 想要看清楚他。雪白的鹅绒被下, 身体小小地动着,只是那么一动, 男人眼睫一颤,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眸子,清透清明,微侧眸看向了床上,与她笑着的眼角对上了。

“醒了?”柳谦修松开盘起的腿,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身材高大,从地上站起后,挺拔修长,像崖壁上生长的松柏。

“嗯。”慕晚看着他过来,躺平身体,仰视着他道,“雪下得好大。”

柳谦修上了床,隔着鹅绒被,他将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两人身体贴靠着,一起望着外面的雪。

房间里燃了香,但远不如柳谦修身上的好闻,他身上还有一股清冽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檀香气,有种又欲又清冷的感觉。

两人没什么事,醒得早也不饿,索性在床上看雪。柳谦修适合这么安静的事情,慕晚却待不住。她回过头,柳谦修视线一抬,慕晚亲在了他的唇上。亲完后,慕晚急速转过身去。

她只闷头笑了一会儿,后面柳谦修反应过来,抱住了她的肩膀,并没有让她转身,而是微微抬头,气息逼近,慕晚心下一跳,耳垂被他咬住了。

不轻不重的动作,牙齿摩擦着细腻敏感的耳垂,慕晚半边身体酥麻,她“哎呀”一声,急急躲开。还未躲远,身体被男人禁锢住,她哈哈笑起来,柳谦修在她后颈吻了一下。

温软的唇瓣刚一亲上,慕晚眸光就是一动,喉间低吟了一声。

“你想干什么?”

柳谦修将她身体转过来,两人对视,他双眸清明,浅声道,“你先招惹得我。”

这声控诉慕晚认了,她笑起来,转过头来看他。柳谦修长得好看,她总是忍不住想招惹他。

“我就招惹,不可以吗…”

他安静听着她蛮不讲理地说着,没等她说完,他双手扶住她的脸颊,轻吻在她的唇上。柔软的一吻,将她喉间剩下的音节都变得细软了。

漆黑的眼睛迷离了一瞬,慕晚经不住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撩,她看着他温柔地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眼睛里的温柔化不开。

“可以。”他回答道。

漆黑的眼睛迷离了一瞬,慕晚经不住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撩,每一次都会觉得像一个火把,被浇灌了蜂蜜后,被他点燃了。

她笑起来,将脸埋进了他怀里,小声道,“柳谦修,我饿了。”

两人起床,柳谦修去厨房做早餐,慕晚观察了一圈别墅后,实在无聊,索性裹了羽绒服和围巾走了出去。

雪下得很大,但现在已经停了,甚至已经出了太阳。皑皑白雪,反射着阳光,将天地间都照亮了。

慕晚从台阶上迈下去,雪地靴掉入积雪,掩盖到了脚跟。积雪大约有四五厘米的厚度,不深不浅,踩着刚好。

别墅门前没有人来过,所以积雪很平整,慕晚背着手,像只小企鹅一样在上面印了一串的脚印。

她围着别墅绕了一圈,像是将房子都圈了起来。走完一圈,身体都热了起来,慕晚走到厨房的外面,看到里面柳谦修正在煎蛋。

他穿了一件墨蓝色的毛衣,身材修长挺拔,手上将鸡蛋翻面,神色沉静清冷。慕晚站在窗前,敲了敲窗户,他抬眸望过来,看到她时,漆黑的眼睛渐渐被温柔覆盖了。

慕晚笑起来,她隔着玻璃窗望着他,玻璃上也映照了她的脸颊,两人都在玻璃上。她看了一会儿,将围巾扯下来,露出红红的鼻头和红润的双唇。

双手趴在玻璃上,慕晚冲着玻璃哈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覆盖住玻璃,慕晚直起身体,用手指画了个爱心。

这是慕晚小时候和母亲玩儿过的游戏,冬季下雪的时候,每次临去上学前,她会敲一下窗户,送一颗爱心给母亲。

女人穿了一件深色羽绒服,乌黑细卷的长发被毛线帽子压下,双唇是红的,鼻头也微发红,她趴在玻璃上,像小仓鼠一样,在那颗爱心里笑着。

但很快,玻璃上的白雾就被寒冷给驱散了,爱心消失,慕晚眉眼一垂,赶紧又哈了一口气,等将爱心画完,再望向窗户内时,厨房里已经没有了柳谦修的踪影。

“哎?”慕晚惊讶了一声,趴在玻璃上找了一会儿,还没找到,就听到了门口开门的声音,柳谦修从门后走了过来。

他手上拿了小桶和笔刷,慕晚不知道是什么。她仰头与他对视,刚要和他说话。只一瞬,柳谦修俯身将东西放下,慕晚还没来得及低头,男人的手握住了她面前的围巾,将她的脸重新裹在了围巾后面。

“冷么?”刚刚哈气露出脸,鼻头都冻成红色了。

围巾包裹着脸颊,慕晚呼出的热气将她的脸渐渐温暖,她眨眨眼,长卷的睫毛上像是结了霜。摇摇头,慕晚指了指玻璃,道,“我给你的心消失了。”

柳谦修侧眸看向她指过去的方向,干净的玻璃上,原本的爱心只剩了一点指腹抹过的痕迹。他微垂眸,蹲下身体,将手边的小桶打开了。

慕晚视线被盖住,她也俯下身来,小桶打开后,里面是红色的颜料。慕晚看着柳谦修拿了笔刷在颜料里沾了一层,她视线上移,柳谦修将沾了颜料的笔刷放在了玻璃上。

他照着刚刚慕晚留下的那一丝痕迹,将心用红色颜料重新描绘了一遍。红色的笔尖划过,女人映照在玻璃上的脸被重新包围在了那颗红心里。

慕晚望着红色的心,回头笑看着柳谦修。他放了笔在一旁,拎了小桶后牵住了她的手,边往房间内走边道:“现在消失不了了。”

晨起就被甜蜜塞满,慕晚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柳谦修任凭她抱着。她脸颊在他后背上磨蹭着,小声地说着情话。柳谦修站在前面走着,漆黑的眸子里映着雪光,也装了温柔。

别墅的厨房和柳谦修南风公寓的厨房差不多,都是岛型,中间放置着餐桌,慕晚坐在高脚凳上,正好对着那扇窗户的红心。

她边吃着东西,边看着红心傻笑,柳谦修递了刚热好的牛奶过来。慕晚接过,胃口十分好的喝了大半杯,喝完后,她回眸看着柳谦修道:“我们一会儿去镇上转转吧?”

既然出来玩儿,老在家里闷着也没什么意思。看过了雪,可以去小镇上转转,感受一下风土人情。

“好。”柳谦修答应了。

驻芬兰柳氏集团的柳经理做事还是十分体贴的,柳谦修和慕晚在别墅里过着两人世界,他就让司机和佣人留在了小镇上,以备他们的不时之需。

柳谦修联系了司机后,不出二十分钟,司机开着车过来了。芬兰雪季漫长,原著居民也自有他们的应对方式,车轮上打了一圈链条,专门防滑。

目前这个雪量来看,车子行驶还是十分安全的。

司机是一名中国人,但在芬兰已经待了很久,也知道这一片哪里比较好玩儿。芬兰是圣诞老人的故乡,即使是这种镇上,也有很多圣诞老人的周边,甚至还有一座主题公园,公园里还养了驯鹿。

慕晚和柳谦修下了车,就在公园里溜达了一圈,慕晚还与驯鹿拍了合照。她没有过过圣诞节,原本对圣诞节也没什么感情,可真置身于此,却能感受到那种浓厚的氛围。

在公园溜达完了以后,柳谦修带了慕晚去了旁边的一家小餐厅。

这应该是小镇上最大的一家餐厅了,中午人不算少,但格外安静。芬兰人多数不喜与人交流,大家安安静静地吃着午餐,享受着这份安宁。

芬兰人讲芬兰语和瑞典语,穿了特色民族服饰的服务员过来,慕晚还想问她能否用英语时,柳谦修已经用芬兰语与她交流了起来。

“你要吃什么?”柳谦修示意服务员稍等一会儿后,将菜单递了过来。

慕晚一愣,说,“你帮我点吧,我随意。”

她都没有吃过,也点不出什么特色来,而看柳谦修的熟稔程度,应该都懂。她看着柳谦修,柳谦修回望她一眼,收回视线后和服务员说了些什么,服务员点头后离开了。

柳谦修将菜单归拢放在一边,他抬眸看过去,慕晚正望着他。女人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他拿了柠檬水喝了一口,问,“怎么?”

“你还会讲芬兰语?”在奥地利的时候,他有讲过德语,现在在芬兰,他竟然还会讲芬兰语。是不是柳家在哪个国家有分集团,他就会讲什么语言?

“一点点。”柳谦修回答。

他这个“一点点”,让她想起了某部电影里男主角的“略懂”,虽然是“一点点”和“略懂”,但却让人感觉到十分心安。

慕晚的心,又被柳谦修给苏到了。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柳谦修抬眸与她对视,她唇角噙着笑,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

“想什么?”柳谦修收回手,问了一句。

“我眼光真好。”慕晚答。

他没听懂,垂眸望着她,单音节微微上扬。

“嗯?”

“找了你这么好的男人。”慕晚眼睛亮晶晶的。

他安静地听着她说完,眸光一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她被他的手掌压下,小小得“哎呀”了一声,笑起来。

在她笑起来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什么抓住了她的衣角。慕晚回神,往桌子旁边看了一眼,是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是白人,皮肤雪白,脸颊圆鼓鼓的,黑长卷的睫毛下,一双蓝色的眼睛像是星辰大海。

慕晚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男孩。

待慕晚低头看过来,小男孩似乎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而他的父母也走了过来,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慕晚不懂芬兰语,小男孩父母觉得打扰到了她,过来与她道歉。慕晚示意没关系,柳谦修替她翻译,小男孩父母歉意地离开了。

“他叫什么名字?”慕晚耳边还回响着刚刚男孩父母叫他的名字。

柳谦修重复了一句,慕晚想要跟着重复,但没跟上。她索性放弃,问道,“用汉语怎么说?”

“星光。”柳谦修翻译道,“小镇会有极光出现,即使没有极光的夜晚,星光也很漂亮。”

“是因为镇上星光漂亮才叫的这个名字吗?”慕晚说着,回眸望了一眼小男孩,脑海里还有他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

“嗯。”柳谦修回答。

“那我们的孩子,取名字也要有中国的文化底蕴在里面。”慕晚突然来了兴致,她望着柳谦修,一脸期待,“你看的书多,你取一个吧?”

说完后,慕晚眉头一皱,也觉得自己是强人所难。她这心血来潮的,柳谦修就算再有文化,也不可能取得出来。

“还是回家再想吧,不然…”

“来之。”柳谦修说。

慕晚的话被打断,她看着他,眼睫微眨,“这是男孩的名字吧?那万一是女孩子呢?”

“安之。”柳谦修说。

既来之,则安之。

柳来之,柳安之。

名字既好听,又有说不出的韵味在里面。

她望着柳谦修,笑了起来,问他,“你早就取好了?”

“嗯。”他承认了。

慕晚舔了舔下唇,看着他的眉眼,她歪了歪头,问,“什么时候取的?”

抬头对上她笑盈盈的双眼,柳谦修淡淡地回答道。

“爱上你的时候。”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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