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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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谷是醒了,可是阎王还没有睡醒。夏谷凑上去,看着崔钰在核对这几天钟馗所除掉的厉鬼里面所带的魂魄名单。这一长串看着,触目惊心。厉鬼可真是没有少祸害人。

“大人还在睡呢。”夏谷说了一声。

“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崔钰说:“让他睡就行,他现在要好好养体力。过几天就好了。”

夏谷想想阎王现在硬的起来,却因为体力不支睡个没完没了,心情有些微妙。凑过去,夏谷悄悄问:“那要养几天?”

崔钰一听夏谷这话,抬头看了夏谷一眼,突然开口一笑。

“年轻人,好饭不怕晚。”

听出崔钰话里的促狭,夏谷面上一红,赶紧转移话题道:“钟馗呢?”

“抓厉鬼去了。”昨天开始,厉鬼几乎开始成群出现。现在,整个地府还有阳界,气氛剑拔弩张,随时都能触发大战。本来事情就渐渐深入,昨日朴白一死,鬼钟好像加快了速度。

十八层地狱的狱卒们,都做着准备呢。阎王如今正是体力最不济的时候,他得将地府的事情处理好了。但愿,事情能按照他们预想的那样发展。不然,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完,崔钰回过神来,对夏谷说:“你等我一会儿,过会儿我去送你。”

“嗯。”夏谷看着崔钰忙得热火朝天,看着屏幕上一个个的人。

看着名单上一个个被厉鬼弄得魂飞魄散的可怜人,崔钰正在检索,如果没有灵魂记录的话,是直接要将档案永久封存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切实存在过那个魂魄。也是够可怜。

想到这里,夏谷突然想起了许浠,还有朴白说的话。前段时间,他查过许浠的资料,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朴白的话,却让人不得不觉得,许浠真的很特殊。

“昨天朴白,那个终极厉鬼,说让留下许浠的魂魄。我想了想,这几次不管是陈震还是詹湛,好像中间都围绕一个许浠。你说,小龙孙是不是幌子,他们真正要的是不是许浠?”夏谷和崔钰说了这么一通。

之所以一直没有动许浠,是因为夏谷在旁边。后来,借着詹湛和小龙孙的幌子,就算伤了许浠,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并不会让地府里察觉出什么来。

听完夏谷的话,崔钰思索一番,将文件关上,打开了地府系统,查阅了一下许浠的资料。上次,夏谷查阅过,查阅得并不是很仔细,有些地方并没有点开。他这样一说后,崔钰似乎也是想出了些什么,将系统点开后,直接打开了一个名叫“许士达”的人的档案。

抬头看了崔钰一眼,夏谷问道:“这个许士达,和许浠有关系么?”

盯着屏幕一丝不苟地看着,崔钰边看边说:“是许浠的二爷爷。”

也就是许浠爷爷的兄弟。

“二十八岁魂魄被厉鬼打散了,不过几日后,很快体内厉鬼也去世。”看到这里,崔钰的眉头不自觉的皱紧。

重点不是在这个许士达,重点在他的妻子。系统里只贴着一个名字,照片都没有。说起这个来,崔钰隐隐有些印象,但是不是很确定,只是说:“你和小三儿好好保护许浠,鬼钟找他,可能真有用处。”

说完,崔钰又检索了一下许浠的父亲和哥哥,两人去世的时间差距不久。

听崔钰安排后,夏谷应了一声,说了一声好。

没有再啰嗦,崔钰要先将夏谷送走。将电脑关上,崔钰说:“走吧。”

“大人呢?”两人还未出大殿,外面就传来一个少年熟悉的声音。

抬头一看,长发少年翩翩而入,见到夏谷,脸上并无吃惊之色。冲着他微微颔首,笑着说:“夏谷来了。”

夏谷实际与他并不是多熟,然而别人打招呼,夏谷也是低头颔首笑了笑。隐约记得这个人名叫拂晓,现在掌管十八层地府。别看一身翩翩少年模样,肯定也不是善茬。

见拂晓进来,崔钰笑笑说:“大人还在睡呢。”

“大人可真是少有的好眠。”拂晓挑挑眉,戏谑了一句。

崔钰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大人今天可能不能去十八层地狱。”

他不解释,拂晓也自然不多问。点点头后说:“那好,今天我自己监工就行。”

昨天一堆的bug,阎王忙得焦头烂额,今天应该多休息休息。拂晓转身走了,崔钰也带着夏谷回了阳界。

重新回到肉体,夏谷晚上还不放心许浠,打电话给许浠,让许浠来他这里住了。许浠毛骨悚然地载着后面吃得不亦乐乎的小三儿,一溜烟开车去了夏谷家。

小三儿身上的伤没有好多少,但是有了吃得也不觉得痛。夏谷查看了半晌,后问道:“我应该能替你疗伤吧?”

小三儿抬头看了夏谷一眼,他其实已经知道夏谷已经将如何领导厉鬼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没有记忆也就缺乏安全感,小三儿也不戳破。只是摇摇头,啃了一口凤梨酥,渣渣满天飞说:“老大,你玄幻小说看多了。我们都是自己疗伤。”

舒了口气,夏谷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这时,看着两人主仆情深,旁边的许浠膈应了一下。掏出手机,刷刷今天的新闻。他现在每天的事情就是跟着夏谷厮混,宠物医院那边有医生和其他人专门管理,根本不需要他这个掌柜。

掏出手机刷了新闻,许浠突然“哎呀”一声。

让许浠惊了一下,夏谷凑上前去,问了一句:“怎么了?”

许浠抬头看了夏谷一眼,说:“你看,朴白死了。”

朴白确实死了,被剧组人员发现在办公室的书橱里躲着。本来大中午一直等着他出来拍戏,却一直等不到。找了一下午,沸沸扬扬的找了警察,然后找了一下午。结果晚上保洁人员去打扫的时候,他从柜子里一下子冒了出来,将保洁阿姨吓了个半死。

朴白和詹湛一样,发现肉体后就已经是死亡状态,送去医院急救半天,无果,也就宣布死亡。这件事情一出来,整个娱乐圈又震荡了一把。

作为《青色》的主演,朴白原本是前途无量的,然而现在却英年早逝,娱乐媒体一片哗然与唏嘘。

新闻还有一个视频,媒体记者围在医院门口。得知儿子死亡的朴白的父母,两个人抱在一起哭得天昏地暗。而旁边的记者虽然有些不忍,却在有些记者的带领下,也完全围了上去。夫妻二人被围了一圈,问题一个接一个,聒噪得很。

不一会儿,朴白的母亲昏倒,父亲吼了一句,记者们让开一条道,父亲抱着母亲重新进了医院。

新闻上说,朴白父母均是大学老师,就只有朴白一个儿子。而且朴白父母好像是年近四十才有的朴白,现在两个人都快六十岁了,想想也是心酸。

看完视频,夏谷还想着朴白的样子。干净清爽的少年模样,要不是被人侵占了身体,原本是快乐的一家三口。可是现在,因为厉鬼和鬼钟一下全毁了。

今天看崔钰整理的那一系列被厉鬼袭击的详单,真是数不胜数。丧亲之痛,夏谷比谁都能深刻体会。如此一来,对厉鬼和鬼钟,心思更加微妙起来。

说是恨吧,可是自己曾经也是,小三儿现在也是。说是不恨吧,实在是看着牙根痒痒。

不过,这样一来,朴白死了,于汉死了,《青色》可就真的拍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剧组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表示《青色》因为集资还有一系列其他问题,没法继续拍摄。至于后期的赔偿,都会如数交到各位的手里。

现在夏谷彻底是一身轻松,从娱乐圈里跑出来,夏谷再也不想进去了。

可是,他出来了,夏煜却进去了。

后续的一系列赔偿,都有律师来和夏谷洽谈过。谈过之后,夏谷觉得已经收了人家的片酬,他也不去继续拍戏了,什么赔偿不赔偿倒是无所谓。

他现在主要想的是,以后他该做些什么。

许浠的前夫留下巨款,再加上那宠物医院,怎么着也饿不死。他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得养着小三儿这个饿死鬼。

忙活了一天后,夏谷去医院看了看詹俊。詹俊心情仍旧不明亮,但是有二婶陪着,好歹比刚开始好了些。现在正在做着恢复,脸色渐渐好些。

回到家后,夏谷买了些吃的,许浠和小三儿都在那等着呢。到了家,开了罐啤酒,夏谷一个青壮年,开始想以后如何生存。

夏谷不是名演员,作为男二号,片酬也不多。谈了谈赔偿,也就够买一辆中等配置的车。那么问题来了,他大学学的可是念佛的啊啊啊啊啊…

想到这个,夏谷还有些想老和尚了。

许浠给夏谷出谋划策,从公司白领到掏粪抱爱,夏谷一一拒绝,他没有专业知识,无法掏粪。

吃过东西喝过酒,许浠去床上睡,小三儿在床边守着。许浠简直快被小三儿吓出心肌梗塞来,让夏谷赶紧把小三儿拎走。

没有搭理他,夏谷敲了敲钟,钟馗很快出现了。

“大人今天一直没有醒,老君在那,今晚上不用过去了。”钟馗说。

察觉到小三儿的气息,钟馗正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抽出长戟。而和夏谷说完后,夏谷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大人这样一直睡,没问题吗?”老君都请来了,肯定是有问题的吧。

“老君过来是陪着小花玩儿的。”钟馗说,“有老君在,不会有问题。”

说完,钟馗手中长戟瞬间出现,掀掀眼皮面无表情的对夏谷说:“我得去抓鬼了。”

钟馗说完就走了,夏谷想再问都没得问。

钟馗一走,小三儿就出来了。论说,小三儿法力并不比钟馗差。可是,钟馗自带威严,小三儿还是挺怵得慌。

夏谷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心情有些失落。小三儿过去,啃着一个猪蹄满嘴是油地坐在了夏谷的跟前。

夏谷看小三儿一眼,小三儿冲着他一笑,带着淡淡讨好的味道。夏谷知道,小三儿失了这么久自由,他怕他重新把他送回去。

笑了笑后,夏谷问:“明天想吃什么?”

小三儿将猪蹄一下下啃干净,说:“你家邻居做的那个糕点还挺好吃的,最近怎么不送了。”

不过送了这么一次,就被他给惦记上了。夏谷笑了笑,想想秦韵这两天确实没什么动静。这一没动静倒觉得有些冷清了,明天再看看吧。

没有回答小三儿,夏谷翻了个身准备睡。

身后,小三儿盯着夏谷的背影,像千年以前那个样子。看着夏谷现在完完整整的,体内冒着半颗内丹,生命力旺盛,他心里挺开心的。

伸手摸了摸夏谷的肩膀,小三儿说:“老大,能重新跟你在一起真好。”

夏谷“嗯”了一声,末了,说了一句。

“一爪子油能不能找张纸巾擦擦,全擦我背上了。”

“哦。”小三儿嘿嘿一笑,抽了张纸巾擦干净了手和嘴巴。

夏谷没有工作得了闲,第二天想着去找老和尚玩儿一天。提前给老和尚打了电话,跳着广场舞的老和尚什么话就没说,直接将电话按掉,继续跳。

无奈地笑笑,想着这也算通知了。夏谷想让许浠和小三儿在家的,可是许浠非要一起去。想想小三儿是个厉鬼,夏谷有些困惑地说:“你能去吗?”

“能啊。”小三儿点点头,说:“我皈依佛门很久了。”

知道他在胡说八道,昨天还啃猪蹄呢,今天就皈依佛门了。不过,既然他说没事,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三个人决定吃完早饭就去,夏谷去下了一锅方便面。

围着一锅方便面捞着吃呢,外面门铃响了。小三儿的耳朵已经竖起来了,夏谷扭了他一把,笑着起身去开门。

秦韵很快就走了进来,许浠顶着鸡窝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男人,默默地端着碗就往厨房里面走。秦韵手上端着刚打的豆浆,一看许浠没认出来,也就由着他去了。

“哎呀哎呀,大早上起来就吃这么不健康的东西!”秦韵一脸埋怨,然后热情的把豆浆油条放下,小三儿已经开始搓手了。

“哎呀,谢谢你啊!”夏谷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家里也实在没什么东西给,老占你便宜。”

这话一语双关,秦韵登时眼前一亮,凑上去跟夏谷说:“那你就踏踏实实地占占我便宜呗~”

夏谷:“…”

原以为秦韵会马上走,谁料他竟然坐下了。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豆浆,一边说:“我自己在家吃饭寂寞,过来找你一起吃。说起来,刚才在厨房那个是谁啊?”

秦韵底细夏谷不知,现在娱乐记者蹲在许浠家门口天天逮着他呢,也不能让秦韵知道。

谁料,秦韵却开了口了。

“是许浠是吧?”

夏谷一愣。

里面的许浠听到,也跑了出来,顶着鸡窝头笑了笑。

秦韵看着许浠这狼狈的样子,又开始哎呀了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以前多么容光焕发,现在怎么埋汰成这样儿了~快来我看看~”秦韵说着就要拉许浠,许浠下意识一躲,秦韵也就收回了手。

没有继续跟许浠说话,吃过饭后,秦韵收着东西也就走了。许浠和夏谷收拾好东西,上了车。

等到了翠峰山,山下已经广场舞大队已经散了伙。山上郁郁葱葱,早上山脚那凉气嗖嗖的,青翠的山林还有沁人心脾的空气,让许浠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两人一鬼爬上了山。

早上夏谷打了电话,老和尚就知道夏谷会来,现在正在院子里忙活。边忙活,还似乎在嘴里说着什么。

夏谷进了院子门,听着老和尚说话,调侃了一句:“我不在,你现在都学会自言自语了啊?”

老和尚住了嘴儿,一抬头看到了夏谷,笑出一脸的褶子,冲着夏谷喊了一声:“兔崽子。”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夏谷说,转头一看,却不见许浠。“许浠?”

夏谷扭头往外走,老和尚跟了出去。

许浠对这座寺庙的印象很好,寺庙虽然破旧,但是带着岁月的积淀,感觉很沉重。站在最后一个台阶上,抬头望去,能看到寺庙的小木门,还有院墙后那冒出尖来的屋顶。

可是,要说让他印象最好的地方。当属这寺庙门外,左侧的这棵歪脖子松树。外面堆砌着一圈石台,松树修剪得干净漂亮,让他觉得亲切地像是某个人。

许浠走上台阶,远方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日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白皙的皮肤都照的格外透明。

走到石台跟前,许浠将身体往前微微一凑,伸手摸在了松树的树干上。粗糙的树皮划拉着掌心,感觉很微妙。

抬头看看头顶的松针,点点日光透露进来,许浠睁眼看着,看了一会儿后,不自觉笑了笑,转头对夏谷说:“这老松树挺好看的。”

听到夏谷的话,身后的松树突然抖了抖叶子。松针落在许浠的脖子里,扎得他有些痒。将松针拿出来,放在手心,许浠又笑了笑。

看着许浠,老和尚再抬头看看松树,颇有不满地说。

“谁说他老了?他可年轻了。”

第49章 族谱

夏季天气炎热,树下却自有一片清凉。一圈的石台上,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落叶。许浠坐在了歪脖子树边上,微微斜靠在上面,凉快了一会儿。

现在庙内也没有什么事情,夏谷和老和尚也挨着坐下了。老和尚坐在那边,抬头看了夏谷一眼,问了一句:“你詹叔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身后斜靠着的松树微微一动,松针又洒落在了许浠的脖子里。许浠将松针拿出来,摆放在手掌心,数来数去,十几根。

“手术挺成功,现在在医院静养,我二婶在那看着。”提起詹俊来,夏谷又想起了詹湛。抬头看了许浠一眼,许浠正拿着一根松针在那细细研究。一根根的松针恰好就掉落在他的脖子里,哪里都不去。夏谷伸手给许浠拿掉,许浠从他手里接过,又摆放在了手掌心。

见许浠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样子,夏谷也笑了笑。

老和尚问完,也就没有再说话。山顶的阳光很浓烈,却被头顶上一棵歪脖子树全部挡住,只剩下一片清凉。

从詹湛死后,许浠心里一直都安静不下来。心里想的都是以前和詹湛在一起时的事情,根本停不下来。他们以前或是吵架,或是恩爱,过往云烟,一点一滴,都浸透在了他的脑子里。脑子里东西多了,却依旧能装的下。这样他心情很躁动,难言的躁动。

可是,今天来到这个寺庙。脑子里所有詹湛的回忆,就像是含羞草一样,碰触到了寺庙,就悄悄缩了起来。再仔细想想,也只会像花儿一样,一朵朵地开。而不是在他心里一开一大簇,让他心情难耐。

手上的松针一根根的摆放整齐了,整齐排列着像是广场舞大妈们的队形一样。心情也跟着手上的松针,一点点整理干净。许浠抬头,看着身后的松树,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亲切感在心底滋生。

以后有时间,要常常来这里。

老和尚和夏谷坐了一会儿,两人一直闲聊。聊起夏谷现在没有了工作,要重新找来。想想当时夏谷什么都不懂,大学报了个心理学专业,结果被调剂到了佛学专业。现在的寺庙香火这么差劲,行业不景气,有些着名寺庙的岗位还有了编制需要专门考。夏谷这才想着去做了武替。

想起来,夏谷问了老和尚一句。

“上次和你交手的那个朴白,你还有印象吗?”

上香的时候,根根断,武功招式狠辣,招招致命,他怎么会记不得。老和尚回头望着,问:“怎么了?”

“他死了。”夏谷不知道老和尚是什么身份,也没打算多说,只是将朴白作为两人闲聊的谈资说了这么一下。

叹了口气,老和尚双掌合十,淡淡得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从上山开始,小三儿就一直安静得待着,看着老和尚也没有丝毫动作。完全不似一个厉鬼的模样,就连一直停不住吃的嘴儿也消停了。

寺庙能净化身心,鬼钟的事情结束以后,小三儿可能要回十八层地狱。想起来,夏谷看了小三儿一眼。小三儿察觉到老大目光,转头冲着他嘿嘿一笑。

等午饭的时候,夏谷帮忙点火。老和尚焖了一锅米饭,炒了两个小菜。寺庙在山顶上,周围有树木遮挡,山顶也自有山风凉气,这里倒是个避暑好地。在树下,围着一张小桌子,三人将饭解决了。

下午,夏谷见许浠马上就要在树下睡了,过去叫了他一声。

“诶,屋里有床。”

眯着眼睛,许浠眼皮上投射着点点光芒。睁开眼睛,日光也不甚刺眼。回头看了夏谷一眼,笑笑说:“不用,我在这躺一会儿。”

许浠有些不对劲,夏谷揉了揉他的脸,说:“你没事吧。”

“没事。”许浠睁眼看着松树,有些别扭地说:“我就是觉得,这树有些亲切。”

“你千万别这样。”夏谷说:“詹湛没有了,还有其他的人,你跟个树是没有未来的!”

夏谷话一说完,一阵风吹下好多松针,全落在夏谷的身上。扎得他活蹦乱跳的,许浠一下从石台上起来,看着他的样子,指着他就骂。

“树你麻痹!老子在这诗意满满,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骂完以后,冲着夏谷的脑袋就是一下子。夏谷赶紧求饶,打发着身上的松针,赶紧跑了。许浠跟在后面,一边追一边骂一边打。

两人走后,小三儿眯着眼,仰头望着头顶上还在摇晃的树枝,扯了扯嘴角。

这棵松树,真好命。

睡了午觉,夏谷叫起来了许浠。许浠抱着半床破被子不起来,夏谷拿着松针将他扎得蹦了个老高,许浠一下子清醒了,拿着被子蒙住夏谷就要揍。但他哪里是夏谷的对手,很快被夏谷反手擒住,笑嘻嘻地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许浠呜呜两声,同意了。

夏谷带着许浠去的地方,是他小时候经常去洗澡的那个山泉。

翠峰山不小,云延庙在翠峰山顶上,被郁郁葱葱的树林盖住几乎看不到。夏谷带着许浠,从山顶稍微下去一些,再往云延庙背面走了那么半里地,许浠就听到了泉水叮咚的声音。

没等夏谷说,许浠就冲了出去。越过一堆树叶,许浠对着面前的美景惊叹了一下。

郁郁葱葱间,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泉,清泉上面,叮叮咚咚的水敲打在水面上,荡起一阵阵涟漪。没等夏谷,许浠先跑过去,捧起泉水来洗了一把脸。

“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洗澡。”夏谷说着,将上衣脱掉,然后走了进去。

而刚要把水喝进肚子里尝尝的许浠,一口把水喷出来,喷了夏谷满脸。夏谷抹了把脸哈哈大笑,许浠也笑起来。脱掉上衣跳了进去。

沁心的凉意从全身的肌肤贯穿进每一个细胞,让整个人都彻底凉了下来。泉水底下都是沙子,踩着脚底挺舒服,两人靠着泉水岸,惬意地洗了一把。

静静的丛林里,鸟叫蝉鸣不断,许浠对夏谷小时候起了些兴趣,回头看着一脸沉思的夏谷:“你从十岁来这,想吃肉了怎么办?”

提到这个,夏谷倒是有了些话头。山上飞禽走兽这么多,随便打个鸟和兔子解解馋还是有的。后来,有一次烤兔子去厨房偷盐巴,被老和尚看到了。老和尚因为这件事情,还罚他抄了好些经书。

“我不算佛家弟子,这些禁锢不了。”夏谷解释道。

“所以,七情六欲你随意?”许浠笑笑问。

点了点头,夏谷将头浸入泉水中,起来后,打了个喷嚏。

“你上次喝醉了,跟我说了一些事情。”许浠说:“你喜欢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上次喝酒,应该是敖青跟他说了那些事情后,他跟许浠一起喝的不成样子。夏谷酒后,什么话也往外撩。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夏谷说:“还行吧。”

说起来,阎王的身体,今日不知好些没。

夏谷脸上虽然尴尬,眼睛里却明得透亮。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些羡慕,有些高兴,许浠笑笑,低头看着泉水里自己的倒影,倒也没有再说话。

这些事情,夏谷不想在许浠面前提。见许浠也没表现出什么,就稍微洗了两把,然后说:“走吧。”

寺庙里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洗过澡后,许浠在老和尚的指点下,上了柱香。三个人抱着西瓜在松树下啃完了,许母打电话来了。

许浠做什么都是一阵一阵的,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当时想进娱乐圈如此,退出娱乐圈亦是如此。许母由着他的高兴,并不多过问什么。可是,这样退出娱乐圈,理由总是有的。儿子整天不高兴,她也是知道的。这几日,家门口全是记者,做饭的阿姨出去买个菜都要被盘问半天,许嘉这几日也没有去上学,整日在家陪着她。

“许浠啊,嘉嘉这几天整天念叨你呢,晚上回家吃饭好不好?”许母话依旧温柔,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担忧。

这话说的许浠心里有些触动,想想自己最近几天实在放肆,笑笑后看了夏谷一眼说:“好的,我跟夏谷在一块呢,过会儿一块回去。”

一嘴的西瓜还没咽下去,夏谷听到许浠的话,赶紧摆手。

“好嘞,那我准备些夏谷喜欢吃的甜点,你们可一定要回啊~”许母高高兴兴地说。

许浠应了一声,挂掉了电话。夏谷也因为许母电话里高兴的情绪没有继续摆手,无奈地看了许浠一眼。

与老和尚道别,两人下山,坐上车直奔许浠家里去了。许浠家门口一堆记者,夏谷还在那想怎么办呢,许浠将车从后门开进去,夏谷惊呆了。

阎王来的那次,许浠可是等到记者走光了才送他走的。

说起那次来,许浠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时候对你有些好感,不想让你太快走。”

夏谷:“…”

刚进门,迎头扑上来一阵凉气,舒服透了。许嘉听许母说叔叔今天要回来,已经在门口等了半天了。门刚开,亲侄子许嘉一下扑进了许浠的怀里,小脸在怀里蹭了半天叫道:“叔叔,叔叔,你可回来了。”

许嘉可是许家最后一条血脉,许浠心里可疼着这个小侄子。这话说出来,许浠有些难过,抱着大侄子亲了一口,笑着说:“想我了吧~”

许嘉猛点头,转眼看着后面的夏谷,从许浠身上一个挣脱跳下来,猴一样钻上了夏谷的怀里。边钻边说:“夏叔叔,你也来了~我想死你啦~”

许浠:“…”

两人回来,在厨房里忙活着的许母也走了出来。现在不过四点,时间还早不着急准备。接着两人后,许母在客厅里接待了起来。

两人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去泉水里洗了澡,身上的衣服还都没有干透。许浠拉着夏谷,跟许母说:“我们先去换身衣服。”

拉着夏谷上了楼,两人一块进了卧室。

一般人家的衣服是几口人一个衣橱,而许浠家则是一个人好几口衣橱。打开卧室走进去,一条齐整的长走廊,走廊内外侧整整齐齐摆放了衣服、鞋子、帽子、领带、手表、饰品等一系列身外之物。

夏谷看得目瞪口呆。

许浠见怪不怪,从一边的休闲装衣橱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夏谷,按了旁边一个按钮,更衣室内灯火通明,许浠说:“进去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夏谷真切地感受到了作为两个阶级,两人之间的差距。

进去好歹将衣服换好,许浠也将衣服换好走出来。脏衣服扔在旁边的框子里,自然有阿姨来打扫,许浠见夏谷这样,拉着夏谷走进了他的卧室。

走过长长的衣橱走廊,进去之后,是一整个大床,还有落地窗阳台,头顶上一大顶吊灯闪着奢华的光芒。

在靠近外侧的墙壁上,贴着许浠的各种海报,海报外面搭着一些小木板,上面放着一些摆饰品。眼尖的夏谷看到了一个东西,眸光一动,过去动手拿了下来。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折叠着的小木片,手感粗糙,做工精细,带着点点古朴。夏谷打开,一页一页翻看,才渐渐明晰,这是许浠家的族谱。

“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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