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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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一惊,没想到老人年纪这么大,听力还这么好。但蔺作严却摆摆手,笑着说:“不是听的,感觉的。木楼就这样,风吹草动,我基本能感受得到。哎,你这里还有啊?”

蔺作严说完后,注意力放在了苏槿的手上。苏槿应了一声,将手上的给递了过去,笑着说:“这是我外公让我单独交给您的。”

“难为他的用心了。”蔺作严也不客气,接过后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赞赏。

苏槿本想不打扰他了,但蔺作严却笑起来,转头看着她说:“我帮你把把脉吧,算是对这幅字的谢礼。”

有些惶恐又有些心动,苏槿笑着同意,将手伸了过去。蔺作严手指修长,指甲干净,但布满了苍老。

被拿捏了两下,蔺作严将手抽回来,笑着说:“有两喜。”

苏槿一愣,笑问:“哪两喜?”

“一喜身体康健。”蔺作严笑起来,满目慈祥,“二喜又得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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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苏槿笑着回房,躺在床上的靳斐睁开了眼,张开手臂,苏槿趴在了他的怀里,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一吻,男人柔声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靳斐刚洗过澡,身上穿着浴袍,这样抱着,滚烫的*贴在苏槿冰凉的衣服上。她在趴下的时候,衣服撩了上去,露出腰上一小截肌肤,两人皮肤磨蹭,苏槿也热了起来。

手伸向苏槿的腰,靳斐想要给苏槿把衣服拉上去,苏槿会错意,身体错向一边,轻声说:“老实点。这是木楼,任何动作蔺老都能感受得到。”

将女人往怀里拉了拉,靳斐闭眼轻笑,说:“蔺老真是个神仙,以前我从不相信人能活那么大岁数还这么精神,今天算是开了眼。”

“刚才蔺老给我把脉了。”苏槿抬头,手指点在男人的鼻尖上,亲昵温柔。

靳斐今天忙前忙后确实累了,但听到这里,还是睁开眼,干净明亮的眼睛里很多疲惫,疲惫之下则是浓浓的关心。将身体挪了挪,后背靠在床上,把女人拉进怀里,靳斐说:“结果呢?”

“我怀孕了。”苏槿抬头,吻了男人一下,笑眯眯地抛出了这个炸弹。

靳斐先是愣住了,复而排山倒海的激动让他五官都生动了起来,他双眸明亮跳跃,目光震颤,抱住苏槿的双臂缓慢收紧后,骤然一松。

“没…没骗我?”虽然是疑问,但靳斐也知苏槿不会骗他,眼睛里已经充满了喜悦。帅气的脸庞上,更是压抑不住的高兴。

七年前,苏槿查出自己怀孕,恐惧后怕中,也想过,靳斐知道她有了属于他们俩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反应。会激动,会愉悦,会兴奋,会幸福…她所想的靳斐所拥有的情绪,都是积极的。因为她知道,靳斐会期待着他们的孩子,爱着他们的孩子。但那都是她肖想的,根本不会发生。

现在,她重新怀孕,肚子里有了靳斐的孩子。两人如今是在一起的,看着靳斐的表情,苏槿有着从未有过的满足。他们都欠了齐初的,但是这个孩子,他们两人将会陪伴着它,一点点长大,然后分娩,再养育她。

“蔺老刚才把出来的,两个月。”苏槿说。她经期一向不准,这次依旧。她往这方面想过,没有时间去测孕,没想到竟然被把脉把了出来。

靳斐无言,一双大眼中闪烁着光亮。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掌放在苏槿的肚子上,感受不到任何回应。

“等六个月的时候,孩子就会动了。到时候,你摸着她,她会踢你。”怀过一次孕,苏槿比靳斐要有经验的多。

将手收回,靳斐重新将苏槿搂紧,眼眶热热的,却笑着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幸福的事情。”

苏槿抱着靳斐,轻拍着他,笑了起来。

蔺作严从第二日开始,就为靳岸治疗了起来。蔺作严行医近百年,医术自是不用多说。在g省住了一周有余,靳岸身体渐渐转好。

靳斐和苏槿在这里也不是完全无事,蔺作严虽不怎么医治病人了,但还有早起采药的习惯。蔺麒平时上学不能陪伴,靳斐拿着药筐跟着蔺作严上山采药。

苏槿怀孕的事情,靳斐第一时间告诉了靳岸。靳岸只是撇撇嘴,想起自己这次能得到蔺作严的医治,也是亏了苏槿,对苏槿也不能表现出太明显的不喜欢,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着点。”

靳斐知道靳岸的脾气,他能这个态度,说明对苏槿的偏见也有所缓和。于是,更加放心的和蔺作严出去采药,然后将苏槿和靳岸独留家中。

苏槿对靳岸,只是因为靳斐,所以尽着小辈的本分,照顾着靳岸吃喝。靳岸虽然脸臭,但倒不至于像电视里的恶婆婆那样给她小鞋穿。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分别。

这日,靳斐又和蔺老出去采药,苏槿做了早餐,去叫靳岸出来吃饭。敲了门后,靳岸出来,苏槿推着他到了餐桌前。

苏槿很会照顾人,可见平时也没少做这些事情。他们来这里已经一周多,靳斐公司的事情线上操作就可以,苏槿先前出去了两天,说是公司艺人的出了些状况。两天后一路颠簸的回来,第二天继续早起照顾着他。

靳岸倒不是什么冷血心肠,被这样照顾着,对苏槿心下也有感激。但感激归感激,和承认她与靳斐的关系没什么大关系。苏槿也不在意,做好自己的,靳岸去哪儿她都带着去,然后靳岸看风景她看手机处理艺人的事情。

吃过早餐,苏槿收拾好餐桌后,问靳岸:“靳先生,今天去哪儿?”

昨天去过村东头的江边看过,村里这条江是南盘江的支流,江水流速平缓,江面上常有竹筏飘过,撑着竹筏的人隐于水雾和远山之间,看起来颇为心旷神怡。

靳岸很喜欢那条江,昨天去待了一上午,今天还想去,就和苏槿说:“去江边吧。”

苏槿应了一声,去给靳岸拿了外套,南方的冬天虽然温暖,但早上还是略感湿冷。等给靳岸披上外套上,苏槿去房间里拎了一个方形的小行李箱。

靳岸没有在意,等到了江边后,苏槿这才将行李箱打开,笑起来说:“您昨天不是想画画么,我买了套画油画的材料。”

听到这,靳岸眉头一抖,在意了起来,低头看着行李箱内崭新的材料,心情十分愉悦。昨天过来时候,他并没有和苏槿说话,只是闷头看江水。然后抬手比量了一下比例,却没想到被看着手机的苏槿看了去,今天就给他拿了一套画画材料过来。

靳岸会画油画,还是靳斐告诉他的。他曾经画过的画,还被拍卖过。但是靳阮死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画笔。因为每一碰到,就会想起她。靳岸是个十足的妹控,当时靳阮死,给他的打击比他的妻子去世更加的大。

但今天,靳岸出奇地没有想起靳阮,也没有生气。他心情很好,苏槿将架子搭好以后,靳岸自己调了颜色,对着江水画了起来。

两人在一棵老树下,阴凉足以容纳他们。过往有些村民,苏槿一一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手里拿着手机,低头刷着娱乐新闻。

“先生身体好多了啊。”村里不足五十户,当时靳岸来的轰轰烈烈,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来找蔺作严看病的,也知道姓靳。靳岸来之后,先捐了两座小学,大家觉得他是活菩萨。

“对,谢谢。”靳岸礼貌地应着,看到村民手里抱着的小孩。小孩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戴着银项圈,长发盘起,小麦色的皮肤,一双眼睛明亮如黑色的葡萄,可爱又漂亮。

这让靳岸想起了靳莱,又想起了齐初。靳岸看了苏槿一眼,苏槿抬头正看着小姑娘笑着,从包里掏了一袋零食出来,递了过去。

“谢谢阿姨。”小姑娘接过来,害羞地红脸说了句感谢,埋在爸爸的肩膀上。

看到孩子,想着肚子里的,苏槿也想起了齐初。和村民道别后,苏槿重新回了树荫下,手机刷的索然无味,想给齐初打个电话,想起现在是上课时间,也就作罢。对着靳岸画的画发呆。

靳岸画画确实有两下子,尽管多年不画,手法已经生疏,但是□□还在。寥寥几笔,将江水的轮廓画出,上面调色后还画了一叶扁舟,看上去寂寥荒芜。

“想小初了吧。”靳岸突然开了口。

苏槿抬头,确定靳岸是在和自己说话后,并没有受宠若惊,只是点点头说:“想了。他生下来六年,我没怎么离开他过。到了z国这两年,倒是经常和他分别。”

“你和靳斐明天回去吧。”靳岸说,“我又不是不能动了,自己照顾得了自己。”

靳岸现在主要是休养阶段,确实还要一段时间。靳斐和苏槿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蔺麒开始就交代过,蔺作严不太喜欢其他人来这里,也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苏槿和靳斐也不好请人过来照顾靳岸,就一直亲力亲为着。

“再说吧。”苏槿也没有明确拒绝,只是笑笑说:“小初也好久没有出来了,周末的时候,让人送他过来玩儿。”

提到这个,苏槿脸上一层温柔的笑意。靳岸看着她,想起了许久没有想起的妻子。任何一个母亲,在提到自己的孩子时,或是夸赞,或是埋怨,但总有一种别人怎么学也学不到的笑和温柔。

靳岸将油画画好,靳斐和蔺作严也已经回来了。苏槿推着靳岸到了木楼前,看到了靳斐。靳斐穿着t恤长裤,长裤微微挽起,露出干净漂亮的脚踝。脚踝和鞋上有些泥泞,给男人增添了一股粗犷的感觉。男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脸上也有泥,但掩饰不住他的帅气。

“去哪儿了?”靳斐笑着跑过来,接过靳岸的轮椅,手放在苏槿的手上,两人又是一番甜蜜。

这一周的时间,两人的相处靳岸看得一清二楚,靳斐完全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模样,儿子都六七岁了俩人还跟刚谈恋爱似的如胶似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维持的。

靳岸也不去管他们,听苏槿说了一句:“去画画了。”

靳斐一惊,低头看了一眼靳岸,笑起来说:“舅舅你画的?”

“不是我画的还是她画的啊?”靳岸反问了一句。

靳斐哈哈笑起来,拿着画,又跑到了蔺作严跟前。蔺作严看了一眼,赞许似的点了点头,靳岸莫名骄傲,干咳两声,将头扭向一边以示他的不在意。

吃过午饭后,靳斐和苏槿午休,下午是靳岸的治疗时间,两人没什么事情,就在治疗后过去打个下手。

“你舅舅今天聊起小初了,我想这周末回去,把他带过来玩玩。”苏槿趴在靳斐的怀里说。

两人也过了一周多的二人世界了,心里对齐初的思念已经要爆炸掉了。听苏槿这么说,靳斐说:“小初来倒是挺好的,舅舅不怎么和你聊天,有小初陪着你也不至于无聊。但你还是不要颠簸了,让我哥送他过来吧,一块带着莱莱。”

苏槿笑起来说:“还是别了,人太多了,蔺老年纪大了,应付不来。我刚好有事要回一趟s市。”

“你不是刚回了么,又出事儿了?”靳斐低头问。

“夏裳录制vcr的综艺节目马上要录制了,我得回去盯着。”苏槿想起上一次夏裳和任曦的事情,夏裳自杀,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需要公关公司或者网络技术时,直接给po集团内部人员打电话,他们会安排。”靳斐说。

苏槿一笑,问道:“要网络技术干什么?”

靳斐说:“黑了微博和网站。”

苏槿:“…”

“蔺老说你们周末会去村子后山采药,这里深山厚林,一定要注意安全。”苏槿抱着靳斐,交代了一句。

靳斐眼神有些古怪,抿唇笑了笑后说:“你还怕我丢了啊?如果我真在深山失联,你会怎么做啊?”

苏槿抬头看了靳斐一眼,靳斐盯着她看着,笑意满满。

苏槿说:“那我就带着齐初回e国,再也不回来。”

靳斐目光一顿,将苏槿抱在怀里,小声说了句什么,苏槿没有听到,沉沉睡了过去。

苏槿飞回了s市,下午跟上了夏裳的通告。这次综艺节目,是夏裳和童燃杀青那部戏的宣传,两人同时参加,最后vcr放出后,俩人宣布恋情,然后拥抱热吻。

“苏姐,你黑了些,看上去好健康啊。”夏裳在化妆间,抱了一把赶过来的苏槿后,从镜子里打量着苏槿评论了一句。

苏槿这几天陪着靳岸,确实晒黑了一些。但是她的黑,是那种小麦色,很健康的感觉。而且她本来就白,晒黑了一点点,倒还是比其他人要白。

“你倒是又白了。”苏槿说,“打美白针了?”

“我怎么敢打美白针啊!”夏裳惊呼一声。

苏槿没想到她这么大的反应,只是笑笑说:“我随口说说。”

夏裳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但导演派人通知录制开始,夏裳踩着高跟鞋跟了上去。

苏槿没在观众席,她在后台等了一会儿,等vcr开始放的时候,她才进了录制大厅。站在了一台摄像机的旁边,斜着身体看着台上。

娱乐圈有很多假情侣,童燃和夏裳cp一出,大家都说在炒作,也有一些人信,说两人的眼神就不一般。

其实仔细看上去,确实不一般。童燃看夏裳时,眼神爱意掩饰都掩饰不住。而向来鬼马精灵放得开的夏裳,在童燃面前也是十分羞涩。

在vcr播出时,粉丝看到蒋婕和苏槿,开始讨论了起来。当童燃一出现,粉丝们瞬间炸了。

苏槿以为这个炸,只是随便一炸,因为这个消息让她们五雷轰顶。但却没想到,有童燃的粉丝不买账。场上一个不注意,一个粉丝扔了一枚“燃燃我爱你”的荧光牌上去,在差点砸到夏裳后,童燃起身抱住夏裳,牌子砸在了童燃的后背上。

夏裳双目有些呆滞,浑身冰冷发抖,脸色苍白无血色。苏槿吓了一跳,节目组导演大叫:“保安,抓住她!大家安静,都安静!”

苏槿跑上去,拉着夏裳和童燃往后台走。童燃伤得也不知怎么样,一直蹙眉看着夏裳,夏裳则抬头看着他,双眸都是恐慌。

她经历了一次网络暴力,现在这种暴力却到了现实中来。童燃抱住她,转头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台下,突然说了一句。

“你们不喜欢她,那以后也不要再喜欢我了。”

他的麦还没有撤掉,声音很大,震得全场一瞬间安静下来。童燃看着现场或是愤怒,或是担忧或是紧张的粉丝,抱着夏裳去了后台。

网上已经有人发布了消息,黑夏裳的大军像是开始就准备好了一样,风风火火席卷而来。但苏槿还未调用她的智谋去迎接这次的舆论,童燃晒出了两张图片,将这场风波真真正正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一张是童燃和夏裳的结婚证,结婚证的证件照,两人温暖得贴靠在一起,夏裳笑得眼睛变成了弯月,十分幸福。第二张,是夏裳怀孕体检的体检单,单子上显示夏裳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第51章

童燃这样做,损失了一些人气,可向来以娱乐圈好先生着称的他,做得这件事,果敢坚决,让大批粉丝陷入了他温柔的男人气概之中。

而至于夏裳…夏裳怎么了?她靠着自己的努力成就了现在的地位,而且事业一直在上升,没人敢瞧不起她。

事情处理完,和夏裳分开的时候,苏槿说:“你真是迅速。”

夏裳笑起来说:“遇到对的人,我还觉得这个速度都慢呢。”

苏槿笑笑,抱了抱她,说:“祝福你。”

夏裳回应着,说:“苏姐,你是我的恩人,我这辈子的起点是你给我奠定的,以后无论我怎么样,你叫一声,我都会在。”

说完后,夏裳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想想靳斐的身价地位,苏槿有什么事,也用不着她出面帮忙。

和夏裳分别后,苏槿去了齐宅。齐初早就听说想她要回来,晚上过了睡觉的时间,也一直没有去睡,撑着眼皮等着苏槿。门外有了车声,小家伙从沙发上跳起来。

“妈妈回来了!”齐初回头笑嘻嘻的和归海棠说,然后转头一溜小跑着去了外面。

“慢点。”归海棠笑起来,连忙跟了上去。

苏槿一开门,一枚肉蛋就飞扑而来,苏槿下意识一弯腰,小家伙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苏槿心里暖融融的,将抱着她双腿的齐初抱起来,齐初蹭着她的脸叫了一声:“妈妈~”

好久不见儿子,苏槿也是想念的紧,抱着齐初亲了两下,不舍得放他下来。抱着进了客厅,和归海棠打了招呼。

“吃过晚饭了么?”归海棠接过苏槿手里的包,慈爱地问了一句,“小谢走的时候,我让她留了晚饭,没吃过的话我去给你热热。”

“我自己来吧。”苏槿说着,将齐初放下,齐初被放下后,也是一溜小跑着跟着苏槿,像个跟屁虫一样,叽叽喳喳地问着苏槿。

“妈妈~你什么时候再回去啊?”齐初仰头问着苏槿,大眼睛里满是殷切。

将灶打开,晚饭放进去热了两下,苏槿低头看着儿子,有些心酸。笑着盛好饭菜,才说:“明天回去,你跟着妈妈一起可以吗?”

齐初一听,双眼瞬间亮了,赶紧点头说:“好呀好呀,我也想爸爸了。”

苏槿吃了一口饭,从嘴里暖道胃里暖到心里,抬手摸了摸齐初的小脸,笑了。

吃过饭后,苏槿给齐初洗澡。上了床,小家伙就跑过来抱住了母亲。算起来齐初这个年纪,也该自己单独睡了。

在床上躺好,齐初抱着苏槿,苏槿拿了旁边的故事书,要给齐初讲故事。齐初因为明天要和苏槿一起去外地,心情很激动,讲了两个故事,都丝毫没有睡意。

苏槿将故事书放下,想来是齐初太想她,这几天没有陪着他,真是过意不去。苏槿抱着齐初,笑着说:“妈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齐初仰头看着苏槿,问道:“什么好消息啊?”

“你先前不是说想要个妹妹吗?”苏槿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颊,温柔地说,“现在妈妈的肚子里就有一个小妹妹。”

齐初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差点蹦着跳起来。但看着母亲躺在那里,齐初瞬间温顺,一下趴在床上,盯着苏槿的肚子,激动又紧张地说:“妹妹吗?”

“呃…其实也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如果是弟弟的话,小初也喜欢吗?”苏槿看着齐初的样子,笑起来问。

“喜欢呀!”齐初伸手想要摸一摸,但是又怕摸坏了,将手拿了回来,抬头对苏槿认真地说:“妈妈,弟弟妹妹我都喜欢,而且会帮你照顾好他们。”

苏槿一乐,心下软塌塌的,抱着齐初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将齐初的手放在了肚子上,笑着说:“妈妈相信小初。”

齐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槿的肚子,问道:“妈妈,妹妹…或者弟弟还要多久才能长大?”

他所说的长大,是指孩子出生。苏槿盘算了一下时间,回答道:“七个多月。”

“妈妈,你的肚子是不是会越来越大。”齐初抬头问。

“嗯。因为弟弟妹妹也在长大。”苏槿回答道。

“妈妈好辛苦。”齐初蹙眉说,抱着苏槿的肚子说:“弟弟妹妹呀,你们出来后,要好好孝顺妈妈呀。妈妈要带着你们这么长的时间呢。”

苏槿被齐初说的有些感动,齐初比起一般的孩子来,确实温暖又有些早熟,心思十分细腻,而且阳光乐观又向上。她虽然没有什么好的父母将她养大,但她却有最好的孩子被她养大。这种感觉,真像是获得了最大的救赎一样。

苏槿带着齐初回了G省,一路上齐初都保护着苏槿,端茶倒水不说,在苏槿有些孕吐的时候,还能小心的拍着她的后背,并且去车下面买水果给苏槿吃。等到了村子里,已经是下午,靳斐早就等在村头等成了望妻石。车子一来,他就跑了过去,齐初从车上下来,一看到靳斐,瞪大眼睛高兴地叫了一声:“爸爸!”

想要迈腿往靳斐身边跑,但又想起苏槿来,腿硬生生刹住,伸出手扶着苏槿,叮嘱道:“妈妈,慢点。”

苏槿这还没显怀,就得到了临盆时才有的待遇。靳斐过来,将小家伙一把抱起来,然后揽住了苏槿的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回了木楼。

靳岸已经治疗结束,从楼下就听到了一家三口的说话声,靳岸一高兴,叫了一声:“小初,舅公在这里呢!”

“舅公~”齐初笑着爬上了楼,到了靳岸跟前后,抱着靳岸笑眯眯的笑着。

抛去苏槿,靳岸真的很喜欢齐初啊,总觉得跟个小大人一样,心思十分通透。

蔺作严听到孩子的声音,从书房里出来,齐初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点头叫了一声:“爷爷好。”

蔺作严多看了齐初两眼,笑眯眯地摸了摸胡须,齐初睁眼盯着看着,蔺作严说:“叫什么名字?”

“齐初。”齐初乖乖应着。

“好面相。”蔺作严笑着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靳斐和苏槿说道。

齐初不知道面相是什么意思,但见父母也是高兴,觉得应该是很好的意思吧。冲着蔺作严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说:“谢谢爷爷。”

蔺作严十分喜欢齐初,齐初也很喜欢这个老爷爷,吃过晚饭后,齐初就被蔺作严叫了去,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看齐初和蔺作严出来的时候,两人都笑嘻嘻的,应该是玩儿的挺好。

靳斐和蔺作严已经去后山采了三天的药,齐初来后,耽搁了一天,等第二天,两人才又背着筐篓去了山上。

齐初起来抱着靳斐的脖子,依依不舍,旁边苏槿收拾好桌子,笑着说:“又不是几天不见,爸爸下午就回来了。”

齐初点点头,从靳斐身上下来。靳斐过去,对着苏槿亲了一口,旁边靳岸干咳两声,两人笑着分开,也不在意。

蔺作严别看年纪大了,爬山还是一把好手,太陡峭的地方,都是靳斐帮忙,其他地方自己就能上去,身体十分灵活。

送蔺作严和靳斐走向后山,苏槿才回来,将东西收拾一下后,按照靳岸的吩咐,三个人去了江边。

没想到靳岸会画画,齐初在旁边看着,颇为惊奇,赞叹道:“舅公你好厉害啊,画得好好看。”

靳岸被夸得颇为受用,比量了一下比例后,边埋头画画边对齐初说:“小初有什么兴趣爱好,现在倒是可以培养一下了。”

齐初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对靳岸说:“我想做中医。”

靳岸眉头一挑,苏槿也被齐初的话吸引了注意力,靳岸笑着问:“为什么?”

被两个大人注视着,齐初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说:“舅公喜欢找中医看病,我学了以后可以照顾舅公。妈妈给我生了弟弟妹妹,我也可以帮她调理身体。”

被齐初的理由说得感动了一下,靳岸也没有空暇去反驳齐初苏槿不可能会再生,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这个外甥媳妇。

这个想法也让靳岸有些吃惊,齐初和苏槿还有靳斐,一家人一条心,靳岸发现在这样下去,迟早被攻陷。他正色一下后,回过神去继续画画,原本的笑意也没有了。

齐初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抬头看了看苏槿,苏槿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夸赞道:“真棒。”

得到母亲的夸奖,齐初这才笑了起来。

靳斐和蔺作严中午不回来,苏槿和靳岸被邀请去了其他农户家里吃饭。齐初和那次苏槿给她零食的小姑娘玩儿到了一块去,倒也挺开心的。午睡也没有睡,到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苏槿过来接他,他才回了家。

到了木楼,齐初爬上椅子喝了口水,问在厨房里的苏槿:“妈妈,爸爸还没回来吗?”

苏槿将饭菜做好,摆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时间,觉得确实该到回来的时候了。抱着齐初去把手洗了,又去卧室叫了一声靳岸,这才回她和靳斐的卧室拿了手机,给靳斐打个电话。

这个村子虽然在深山,但有信号塔,除非走得非常深入,其他地方电话都能打通。平时苏槿也没少催过俩人。

靳岸和齐初在饭桌前,齐初在那里帮着靳岸摆碗筷,靳岸笑着问了齐初一句:“小初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他一直没当着靳斐和苏槿的面问过苏槿这次怀孕的事情,可是毕竟是舅公,就算他不喜欢苏槿,但他喜欢靳斐的孩子。

“弟弟妹妹我都喜欢。”齐初说,末了,抬头看了一眼靳岸,问道:“舅公为什么不喜欢妈妈?”

靳岸对苏槿,从没有表现过喜欢,齐初开始害怕严肃的靳岸,但深入了解后,发现靳岸其实内心很柔软。现在也和靳莱一样,喜欢和靳岸玩儿。这句话憋在心里太久了,今天齐初才问出来。

“你妈妈…”靳岸刚要说,但对上齐初的眼睛,想想当着这么小的孩子的面说他妈妈不好不太对,于是就摇摇头,说:“没什么,你爸和你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舅公。”齐初叫了靳岸一声,坐在那里,一双明亮认真的大眼睛盯着靳岸看着,语气笃定地说:“妈妈是个很好的女人,她可以照顾好我和爸爸,也可以照顾好我未来的弟弟妹妹。你不要不喜欢她,她真的很辛苦。”

靳岸听齐初这么一说,心跳似乎被堵了一下。等过了半晌,他自己倒了杯水,没有回应齐初。

这时,苏槿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色还算镇定。

“靳斐的电话打不通。”

靳岸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蔺作严对整个村子的山和路都很熟悉,老人在这里采了几十年的药都没有出过问题,所以靳岸和苏槿从没有担心过靳斐的人身安全。而当得知靳斐电话打不通,并且多次通话都不通后,靳岸整个人都焦躁了起来。

齐初茫然无措,看着原本还算镇定的舅公渐渐焦躁,在一通电话确定没打通后,靳岸拨了110.

苏槿抱着齐初,双手有些抖,一直注视着靳岸。靳岸联系了警察后,警察们在一个小时后赶到现场。这次派来的警力有五十多个,可见重视程度。除此之外,村里的村民也被聚集起来,几个经常进深山的人为向导,组成了寻找小组。整个过程在两个小时内完成,可持续时间却足足有两天。

开始,村民们还抱有乐观态度,认为可能是进了某个地方,没有信号,大家都遇到过这种情况。而蔺麒和安慰苏槿和靳岸,蔺作严对这片山的山势很清楚,不会出什么意外。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仍旧一无所获,不光苏槿和靳岸,蔺家的人也着了急。投入的警力愈发的多,最后靳岸直接打电话给了军方,调来一批在役士兵。

时间拖得越久,生还的机遇也越渺茫,靳岸几乎一夜白头,苏槿却出奇的冷静。

某天搜救结束,苏槿将村民安顿好,挨个谢过后,抱着已经熟睡的齐初回了木楼。木楼上,清冷一片,只有靳岸在阳台上望着远方江水,神色惘然。

“靳先生。”苏槿先将齐初安顿好,拿了条毛毯给靳岸盖上后说:“该睡了。”

苏槿这么说着,自己却拉过了旁边的藤椅,坐在了那里。女人衣着也很单薄,套了一件靳斐的外套,宽大的外套将女人包裹住,清冷的灯光下将女人衬托的格外温柔。

苏槿有一种天生的淡定与从容,什么事情都能埋在心里,谁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只能看得到她在笑,在说话,镇定、冷静。

“你当年和靳斐在一起是为了什么?”靳岸第一次和苏槿聊起靳斐。

苏槿对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因为她以为靳岸一直认为她和靳斐在一起是因为他的地位和他的财富,没想到他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因为我喜欢他。”苏槿仰头望着漫天星河,说:“我第一次见他,是在酒吧,他一个人坐在高脚凳上,唱《渡口》”

苏槿说完,笑着回过头,对靳岸说:“他跟我说,这是他母亲最喜欢的歌。”

后来,靳斐出手帮她,一来二去,两人熟悉了,最后在一起了。其实重新回忆一下两人的过去,她一直以为是后来靳斐帮她,她觉得感动,才渐渐爱上他。可现在仔细想想,从她见到靳斐的第一眼就陷进去了。

提起靳阮,靳岸的神色又低沉了下去。仰头靠着藤椅,靳岸眼神颤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后来,喃喃了一句说:“他那么喜欢你,喜欢到让我害怕。万一某天,你不喜欢他,你离开他,像第一次那样只为了两百万就离开他,我的外甥,他该多可怜啊。他母亲被爱情折磨了一生,他和他母亲一模一样。”

“我上次离开,是为了我好朋友的弟弟,我好朋友因为我死了,我不能让他们家一个人都剩不下。”苏槿说,“其实在决定和您谈判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归来了。我可以背叛和您的约定,但我不能离开他。”

苏槿说话仍旧不疾不徐,声调平稳,声音低淡,语气冷静,用最普通的表情和腔调说着最不普通的感情。

靳岸双眸微微一动,他看了苏槿一眼,苏槿回头对上他的目光,并未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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