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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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明的同桌以为是在问自己呢，马上起来，叶师盈还真怕那孩子把朵湛给撕吧碎了，那体积，她差一点就告诉人家孩子，你小心点，别弄破我儿子的皮肤，忍了好半天这话才没有说出去。

打了一个电话下去，叫司机上来：“嗯，上来把，朵湛胃疼要去一趟医院。”

钟晓明的同桌看着朵湛的妈妈脸都红了，这人真好看。

“妈，你让他放下我，我没事儿，就是饿的…”

朵湛觉得自己都要吐了，这么被架着更难受了。

一点整开始上课，老马进了教室就看见这么一出，他没有看过朵湛的妈妈，还以为是他姐呢，问叶师盈是朵湛什么人，脸色有点不好，这事儿还没完呢，叶师盈对老马笑笑，满脸的歉意：“马老师，我是朵湛的妈妈，这孩子你等着我回家收拾他的，老师你别介意啊，他从小被他爸给惯坏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老马还能怎么样？

“你们家朵湛真的需要好好管管…”

老马看着朵湛那样也不像是装的，给了假叶师盈和司机就把朵湛给抬下去了，其实都是司机自己在抬。

进了车子里，叶师盈看着朵湛那样，真想抽他一嘴巴，越大越不省心，可是舍不得，她说的那些话说的哪里是朵湛他爸说的哪个人就完全是她自己。

“谁又得罪你了？”

朵湛不说话，他现在那颗心还没有放回去呢，挣扎着要看外面，叶师盈把他给按了回去，看着外面问他：“看什么呢？”

朵湛以为钟晓明也许会出来，结果没有，这和小说里写的完全不一样啊，钟晓明那边教室里上课呢，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想出来就出来啊？

朵湛死活不去医院，叶师盈闹不过他，也是知道饿的，要是她在晚回来两天，估计就饿死了，拖着朵湛的头让他靠着自己。

“妈妈要是晚回来两天，饿死了，谁赔我一个大儿子啊？”

朵湛懒得听他妈肉麻，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叶师盈一辈子也没有干过什么活儿，让保姆准备，她在厨房看着。

“因为什么啊？”

保姆说不清楚，你说这孩子那天跟抽风似的，也不知道跟谁生气，回来就这样了，她去哪里知道啊？

叶师盈多聪明的一人啊，马上就明白了，不过不敢肯定，主要把这孩子一般的他都看不上，平时也看见他收情书，家里都习惯了，能是真的？

吃饭的时候试探着朵湛的口气，朵湛那边防的是滴水不漏，叶师盈也猜不出来是真的还是假的，朵湛就说那天和别人生气了，叶师盈叹口气：“朵湛啊，妈妈跟你商量一个事儿。”

朵湛放下碗，他饿的时间太长了吃不下去，吃了一口就饱了，不敢吃太多怕肚子受不住。

“要不你回B市念书吧，你爸爸…”

朵湛放下手里的碗，站起身看着他妈：“我来的时候是你们非拉着我过来的，没有人跟我商量，现在我如果要走，那得我自己愿意…”

朵湛那心里跟猫在抓似的，钟晓明这边才看见希望，他不可能走的，在一个你说她也没有可联系的东西，朵湛有点伤脑筋，要是她反悔了自己怎么办啊？

026 金刚葫芦娃

钟晓明这种人，朵湛归结为小闷S综合证，就像是他之前所说的，他跟着她，她不是傻子知道为什么不说，心里不过就是在犟着罢了，现在朵湛心里的小宇宙整个都被钟晓明给叫嚣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就是葫芦娃，不，金刚葫芦娃，而钟晓明就是他需要去征服的那个老蛇精，不能给她机会反悔，不然就是自己万劫不复，高中生怎么了，谁说高中生不能恋爱了，他不进要恋爱，将来还要结婚呢。

想着想着就好像刮到了那个幸福的边缘，自己在楼上神神秘秘地笑。

朵湛哄起来人，那他就真的插上翅膀能飞，当着主任的面承认自己的三大错误，保证自己以后不犯了，主任那张脸开始就跟冬天里下的那个冰雹刷刷地落下来虽说砸不死你，可是砸到脸上还是会疼，后期就跟那小甘菊开了花似的。

朵湛鞠着躬：“我这不是犯浑嘛，老师你是知道的，我一年总有那么几个月不正常，下次我要是在犯浑你就大耳瓜子抽死我，我就是翘辫子我也绝对不会对您有二话。”

朵湛这孩子有点聪明，有点好看，有点小心眼，有点坏，哄人他最会了，只要他愿意，他能给你捧天上去了，不过要是他心里不爽，这事儿就不好说了，踩你到地底下的也是他是也。

他对老师和所有的长辈的态度是不主动，不拒绝，不翻脸，高兴的时候你就是捅死他，他也没有一句废话，弄不好兴致高了还能配合你来个翻飞，要是不高兴，就是你没惹到他，他也会冷不防小刀子捅你。

朵湛心里想着，好不容易跨出革命第一步，这第二步是什么啊，拉手？

手还没有拉到呢，这半天钟晓明就愣是没有跟他说句话，就是连个屁都没有施舍给他，朵湛心里不淡定了，你说这妞儿会不会是耍他啊？这事儿他心里没有把握，那双脚还是自动寻找它的位置，大脚在钟晓明的后面蹭啊蹭的，看着自己脚上的小白袜子，朵湛那小眼神凉飕飕地，心里想着，这袜子可是比他幸福多了，得今天钟晓明给面子，他大爷这么闹，愣是一句话没有说。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朵湛这边想着，怎么说也是男女朋友的第一顿是吧，得吃点好的，吃什么烛光晚餐这个未免有点太过，就是他想附近也没有这条件，等着人都走干净了，教室里就剩了他们两个。

“我请你。”

他喜欢她，愿意往她身上搭钱，朵湛自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恋爱就是这么谈的，男的给女的买点什么都是应该的，更别提说这点小东西了，就是全年的饭他都能给包了。

钟晓明将自己桌子上的卷子放好，站起身，那周身散发的冰冷小宇宙，那深邃像是大海的眼神让朵湛有点跟着犯晕。

他说错什么了？

“我自己有买饭的钱。”

说完抬着脖子跟女王似的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教室里憋，朵湛觉得钟晓明这妞儿有点仇富，说实话他家是有点钱，给她花点怎么了，他愿意的，没看别人，现在恋爱的又不是他们俩，年级里多了去了，还有更过火的呢，别人都指望着男朋友给买点什么，可她呢？自己还没说什么呢，不过他不想激怒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第一步，还是他挨饿换来的，中间有多艰难，只有朵湛自己心里清楚。

温绿菊在外面等钟晓明，顺着后门看进来，温绿菊用胳膊推推钟晓明的身体。

“我怎么瞅着朵湛跟金刚葫芦娃似的？”

说白了就是一个傻小子。

温绿菊觉得这事儿挺玄乎的，你觉得钟晓明是那种你挨饿她就能说话安慰你的人？不说不熟悉，就说钟晓明个性，压根挨不到的事儿，里面怎么回事儿，除了当事人，估计别人不清楚。钟晓明那边能抻，她不着急，可是朵湛这边不行啊，他今天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她对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要说真没有那是撒谎，他脚放她凳子上，她倒是没有在说话，可是放个脚有什么用啊？

晚上放学他就在后面跟着钟晓明，不是不想往前，主要他往前走两步在她身边，她就拿那凉飕飕地小眼神瞟他，瞟的他是胃疼，哪哪都疼，想下脚可是不敢。

温绿菊看着2路来了自己上车，后面的钟晓明没有动，温绿菊都上去了，在车窗子那里喊她。

“晓明，你不上车啊？”

钟晓明对她笑笑：“我坐603，你先走吧。”

温绿菊点点头，车上人也多，她马上缩回脑袋，大部分的人都是坐202的，上了车一部分人，竟然车站就剩了两三个稀稀拉拉的同学，钟晓明在前面站着，朵湛就站在后面，他动了动，站在她旁边，还行，这次钟晓明没说话。

603缓慢的开过来，钟晓明上了车，朵湛也跟着上去，朵湛有点傻，在后面去抓钟晓明的书包，他突然这么一扯，加上车子突然开动钟晓明差点就飞了出去，钟晓明瞪着眼睛去看他，朵湛摸着鼻子，他也是第一次，以前不是没给人拿过书包嘛，什么都讲究个第一次。

钟晓明也没拦着他，书包就给他了，朵湛心里这个美，想着还是有门啊。

车上的人不算少，这个时间都是下班放学的，人能少得了嘛，一站一站的人就看着上来了没有下去的，车子到了站前，钟晓明下车，朵湛自己在那边不知道意Y什么呢，差点没下来，他背着两书包在后面追钟晓明。

朵湛不知道钟晓明是自己住，钟晓明到了楼下站住脚伸出手，那意思，书包给我，你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

朵湛这一看不对了，恋爱不是这么谈的啊，她这是谈恋爱呢，还是雇佣人呢？

拿着钟晓明的书包不给，自己的手在裤兜里来回的摩挲，是抓还是不抓？

不是他胆小儿，你说就钟晓明这款儿的，要是他突然拉她手，她会不会照着自己面门给一拳啊？

钟晓明看着眼前这个拿着自己书包当人质满脸不知道在笑什么的神经病，冷着眼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啊？”

朵湛那通身的小邪气被钟晓明和一句话弄的就跟装满了气儿的气球，一下子气儿被放了出去。

“我能想干什么啊，钟晓明这不对啊…”

首先她态度就不对啊，这哪里是恋爱，简直就是同学和同学嘛，哪里能闻得到一点的奸情？

朵湛说的话有些是对的，他确实有本事说自己是三中最好的，这话不假。

可是恋爱第一天能做什么？

甚至她都不觉得他们就怎么样了，毕竟跟一般恋爱的人不一样啊，事先也没有经过奸情的培养期，一旦实践起来，有点棘手。

钟晓明整个人有点晕，她被朵湛直接砸过来的身体给弄懵了，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抱一下，他怎么就觉得这事儿有点不靠谱儿呢，朵湛心里想着你说别人都怎么恋爱的？

就跟蜻蜓点水似的抱了一下马上松开了，他主要是怕他不松开，钟晓明会大嘴巴子抽他。

“钟晓明给你书包…”

他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书包扔过去自己转身就跑，钟晓明就看着那团消失的影子翻翻眼睛，正准备上楼呢，他又跑回来了，站在她面前，喘着气，可能是跑急了。

“钟晓明，我喜欢你…”

这次跑了就没有在回来，钟晓明拿着书包上楼，想着温绿菊说的那句话，温绿菊说他怎么跟金刚葫芦娃似的啊？

钟晓明有点头疼的想着，还别说，真像。

027拉小手

是我们把爱走曲折了，让它复杂，让它彷徨，让它…

＊

钟晓明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秦昭昭，自从那次在她家楼下秦昭昭甩袖子离开这是第一次过来，钟晓明慢慢走过去，秦昭昭看着钟晓明身后的人，在看看钟晓明的耳朵气就不打一处来，谁说钟晓明是从小城市过来的？

小城市过来的人敢一口气在耳朵上打七个孔？敢在耳朵上纹图案？

秦思朗特讨厌女孩儿不三不四的，想当初秦昭昭打了两个耳孔就因为他爸看不惯愣是只保留了一个。

“找我有事儿？”

“晓明你能不能别跟爸对着干了？”秦昭昭的口气冲得很。

钟晓明觉得这跟无妄之灾有什么分别？

她又哪里惹到秦思朗了？她貌似并没有回那个家不是吗？

朵湛在后面给钟晓明拎着书包，他不上前不是不敢，只不过不想钟晓明生气，他们现在还处在月朦胧鸟朦胧的阶段呢，别到时候在把自己折里面去，他犯不上，在一边观战，必要的时候在上。

钟晓明幽幽叹口气，她不去打扰别人，可是别人却来打扰她。

秦昭昭看了一眼钟晓明后面的朵湛，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你自己在外面住，你就是这么住的？你犯得上因为和爸吵就这么糟践自己吗？”

秦昭昭是有点不会说话，可是她出发点是为了钟晓明好，现在的男女关系不像是以前，高中在一块儿的也不是没有，可是女孩子最为宝贵的就是那么点东西，她现在是觉得自己孤单了就随便找了这么一个，秦昭昭还记得呢，上次看见朵湛是在钟晓明家的楼下，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你现在乱来，以后结婚怎么办？谁愿意要一双破鞋？

钟晓明其实挺想问秦昭昭的，她到底是干嘛来的？表达她的关心？

那真用不上。

“朵湛…”

朵湛这次反应速度很快，马上走了两步，钟晓明拉着他手就走了，留下秦昭昭一个人在原地生气。

秦昭昭想着自己班上那些，都是不怎么地的才搞对象呢，一天天的就在教室里摸来摸去的，她眼睛不瞎，一个女孩子自己都不对自己负责，你还指望别人对你负责？

本来都不想管了，可是一想起她爸，就把这事儿跟向引素说了，向引素也是意外，主要把钟晓明在心里谁都排斥，早恋？要说是秦欢颜早恋这话向引素信，可是钟晓明？不太可能，主要她没有那个本钱

。

朵湛的脚只要上课的时候就保准放在钟晓明的腰上蹭啊蹭的，现在大家都习惯了，男女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嘛，谁心里没有喜欢的一个啊，无事高高挂起没人会跑去告状的，钟晓明的同桌心里想着，天底下最难懂的就是女人的心，得，钟晓明还没成女人呢，你说前两天跟朵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他的视线从那双白袜子上移开，每个男生都愿意穿白袜子，可惜他妈说了，他在穿白色的袜子就让他自己吞了，看着外面的天空想着，估计哪个家长也不愿意洗和了泥的袜子把。

钟晓明做着自己手里的卷子，朵湛在后面也做卷子，笔在自己手里这通转，转的人眼睛有点花，他看着钟晓明的后背，今天难得她穿夏天校服了，朵湛看着透出来的背心带子，心里乱七八糟的，现在不应该是穿那个吗？

怎么她没穿呢？

朵湛就想这问题想了一节课，下课的时候那脚继续在钟晓明后面蹭，两只脚把她从后面圈起来，钟晓明回头看他，朵湛对着她支着牙笑，那一口大白牙都可以去拍牙膏广告了，朵湛很会看眼色知道钟晓明是不愿意了，嘟囔着：“我不打扰你，你学你学，我玩我的。”

钟晓明没搭理他，回过头自己接着做。

班级里关于他们俩的传闻也不是没有，一些大嘴巴的就出去说，现在全年级心里都是透明明的，可是人家两人愿意，谁能管得了？

放学的时候还是一样的坐一辆车，朵湛现在天天跟着钟晓明蹭公车，以前他总是觉得坐公交车把，还得等，夏天热的上不来气，冬天冻的身体快结冰了，再说空气也不好了，可是和钟晓明一起坐就不同了，空气也好了，也不热了。

今天放学的早，车上面有一个空座，朵湛当然是让钟晓明坐了，自己在她那个范围站着，自己的小腿贴着她的，见她没有说话，偷偷在心里笑了笑。

“书包。”钟晓明看着朵湛那样儿没点破，朵湛一愣。

他还以为钟晓明跟他要书包呢，他拿着挺好的。

“我拿着吧。”

“全给我。”

朵湛听明白了，这是要帮他拿书包，他一高兴差点没把这两个书包都给吞了，笑的跟傻子似的就知道笑：“不用，不用一点都不沉，我拿着就行。”

钟晓明用眼睛去瞟他，他自己还在那边说不累，钟晓明在心里哼了一声，转开脸看着外面。

今天三点就放学了，两个人打算去新华书店买几本书，钟晓明背着书包下了车，后面朵湛跟着，进了新华书店的大门把书包寄存，朵湛看着自己那书包和钟晓明的系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和谐。

晚上有时候他睡不着他就想，你说他喜欢钟晓明什么呢？

要说是大美女，那钟晓明还真算不上，也就是张的比较顺眼，也不是那么聪明，聪明就不在三中混了，更没有模特的身材，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的结论就是，注定的。

既然找不到理由，那就是天注定的。

上电梯的时候钟晓明在朵湛的前面，朵湛双手扶在两边她回头的时候他把头凑上去。

“我们今天买什么啊？”

两个人的脸就差了那么一点的距离就要碰上了，离的太近坏处就是她脸上几个痘痘他都看得清，不过朵湛觉得很可爱。

钟晓明迈了一脚朵湛继续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保镖兼情人。

他的手在半空中悠荡悠荡想去抓她的手，可是看着四周都是人有点不好意思，两个人并肩走，她是看见什么了就低头站住脚看看，朵湛后来实在是憋急了一下子用力死死抓住了钟晓明的手，钟晓明转过头去看他，他脸上一副你要是说不同意我就削你的表情，好在钟晓明只是瞟了他一眼继续翻书，不过一只手实在有些不便，想松开，可是他不让，她在挣扎他就急得一个劲儿地说：“我不干别的，就拉手…”

028 狗眼看人低

小男女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

＊

朵湛发现一事儿那就是如果放学你拉她手，她不说话，可是要在学校里你拉她手，保证一整天都给你脸色看，钟晓明那小脾气杠杠地，不过朵湛认为没有脾气的女人那不是女人，就像是周星驰那句经典的我拿着一大颗夜明珠你没有反应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女人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朵湛坐在后面嚼着嘴里的东西恨恨地看着钟晓明身边的人，温绿菊是吃两口就呛。

拉着钟晓明告状：“钟晓明，你看你家葫芦娃他用视线在搏杀我…”

朵湛切了一声，还搏杀呢。

温绿菊不怀好意地看着朵湛的方向，这人还别说挺有样的，自己放着外面的饭店不吃，在教室里吃这些他看不上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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