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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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晖调了晚班之后也变得轻松多了，上午周六周日给一个上小学五年级的女孩儿补课，向晖想，出生在谁的肚子里真的是一个技术活，小女孩儿长得很干净漂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向晖看见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听说她妈妈是在市委工作，这些都是小女孩儿告诉向晖的。

时间多的时间向晖也兼职送外卖，然后晚上上班，每天都把时间挤得满满登登的，至于挣到手的钱她并没有给大姐也没有给家里，自己在银行开了一个账户，一个月往里面存一点，她不知道要存到什么时候，当大姐结婚的那天似乎也许就可以稍微的停止一下了。

唐家大宅－

唐腾的爷爷每日清晨即起，先蒸桑拿20分钟后从90°的桑拿室里出来，跳进只有3°水温的游泳池里运动，几分钟以后，再转回90°的蒸汽里如此来回数次。

“Chris已经来了。”

唐腾爷爷的早餐只吃水果、喝茶，如果没有应酬他要到晚十时才第二次进餐，而深夜三点一定起床再次进餐，最后一次只吃玉米和芋头，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生活习惯，看似有一点古怪，但也算是他长寿的秘诀之一。

“爷爷，你总是这样，你这么健康，妞儿都被你给泡了，留一些给我嘛。”唐腾笑眯眯的坐下身，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之上随意的晃动着。

跟在唐腾身后的近拍马屁王对着老爷子在笑，一双眼睛眼看着就要看不见了，一身的肥肉乱颤。

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孙子，他这辈子娶了三个太太生了十三个子女，最疼的人一定不是唐腾的爸爸，但是最疼的孙子却是Chris，他每天都会在报纸上看到Chris各种各样的新闻，今天说他泡了这个女明星，明天又说他劈腿某个模特再不然就是各种各样没完没了的小道新闻，也许在别的长辈眼里，Chris这种很叫人头疼，但在老爷子的眼里认为，只有有本事的人才能狂才能傲气，就像是自己的孙子耍着那些媒体玩，媒体明知道他一向是奸诈的，但还是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我想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会怎么回答你，所以我根本不打算回答你…”老爷子想起孙子张扬的笑容在心里微微叹口气。

突然想起了之前某次Chris恶意的收购，有的人天生骨子里就是有一种东西，Chris即便再傲、再牛、在不可一世他依然有他的原则。

“也该收收心了，外面该断的就断吧，至少也得给人家一点面子不是吗？”

唐腾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马上做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

“好啊。”

唐母在拜佛，她每天的时间基本都花在这上面了，因为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好做的，年轻的时候跟朋友喝喝下午茶一起出去散散心，年纪大了，就连那些兴趣也没有了。

“妈…”

唐母起身把手里的佛珠交给身边的三姐，搭着三姐的手站起身。

“你可好久没有回来了，叫妈妈看看，我儿子瘦了没有？”

“是啊，少爷你很久没有回来了，太太都念叨了很多次。”三姐在一旁跟着说着。

“下次你想我了，就让三姐给我打电话嘛，无论我是在哪里立刻就会飞到你身边的。”唐腾嬉皮笑脸的搀扶着自己妈妈走出佛堂，三姐在后面跟着，少爷一回来家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唐母说到：“你这个傻孩子，你要是跟女朋友在一起，难道也立刻回到妈妈的身边？怎么样最近有没有遇上什么喜欢的人啊？”

三姐都感染到了唐母的那份快乐，只要少爷在家里，太太的脸上就总会挂着笑容的。

“少爷你看太太多开心啊。”

“多嘴，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唐母回过头看着三姐说着，唐腾把母亲搀扶下去。

“爷爷的意思让我把外面的事儿收收，大概他是有什么想插手的吧。”

唐母脸上的笑容就突然落了下来，觉得有些头疼，微微皱着眉，唐腾马上就发现他妈脸上的不对了，关心的伸出手：“妈，你怎么了？”

这种疼并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唐母抓着唐腾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间用自己的两只手握着。

“妈妈并不希望你结婚的对象是联姻的女人，自己的老婆要自己选才好，这样一辈子才会过的快快乐乐，我们家已经够有钱的了，妈希望你快乐，找一个能让你开心的女人。”

后面的三姐跟唐腾的脸色都变了，唐腾把母亲抱在怀里，落了一吻在母亲的额头。

“倒也没说定呢，不一定的事情，放心吧他做不了我的主，再说他有那么多的儿子孙子，怎么也不会来难为我不是嘛。”

唐母在心里悠悠叹口气，唐腾啊，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吧，不要像是你爸爸一样，最后让我那样的伤心。

＊

马屁王气喘吁吁跑过来：“唐先生那那边的向小姐…”

“让她走吧。”

马屁王正要转身，唐腾叫住他：“再给她五万块钱。”

老爷子想摆弄自己的人生？笑话。

唐腾将手拍在办公桌上，眼眸骤然变得深邃，笑得自信且飞扬。

063 你走了，我也就放心了

“所以也就是说…”向晖按捺住心里的兴奋，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

唐腾这么就放过她了？

向晖的指甲抠进皮肤里，只有这样才能叫自己冷静下来，叫自己不要着急，偏偏这个举动看在马屁王的眼里就成了，向晖从吃惊到失落的表情，他当然知道唐先生很招女人喜欢，从自己的里怀里把钱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向小姐这里是美金，唐先生叫我拿给你的，拿了这个钱从今以后你走你的路，请忘记唐先生。”

马屁王说完话从沙发上站起身，颇为同情的看了向晖一眼：“这里最好在明天之前你就搬出去住。”

马屁王离开的时候向晖的眼里依旧没有一丝的光亮，等到马屁王彻底走没有影子了，向晖捂着自己的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真的就这样就完了？

老天爷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向晖抓着电话想给苗海蓝打过去，叫她来分享自己的喜悦，可是电话拿到手看着保姆愣愣的站在一边，对自己的举动似乎有些吃惊，向晖想，在保姆的眼里可能是觉得自己疯了吧？

算了算了，她愿意怎么认为都好。

一直忍着跑到楼上才给苗海蓝把电话打了过去，海蓝在睡觉，声音懒洋洋的，昨天才陪着市委的那帮人，喝的有些高了，苗海蓝一向就活得很是明白，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努力去够。

“你傻了吧向晖，财神爷跑掉了，你到底在高兴什么？”

向晖在电话里哇哇大叫着，叫着自己的幸运，她终于把那个瘟神给踢开了，能不高兴吗。

苗海蓝拍拍自己的头，说了一句你等我过去接你，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上了，挂上自己又在睡，苗海蓝昨天晚上陪了一个都能当她爸爸的人，皮肤是松的，有肚子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笑，是啊，刘子文怎么能看上她？

她是什么东西，自己都觉得自己脏。

这么一想，打了一个激灵马上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别人可以瞧不起她，但是她自己不会瞧不起自己的。

简单化了一个妆，穿上自己才从某店拎回来的风衣，从床上抓起来一个盒子扔进了自己的手袋里，拿着车钥匙就准备过去了。

向晖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她想她就要这么走，一样不带的离开，这里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属于她的，对，就要这么做。

苗海蓝抖着手点上了一根烟，轻轻吐了一口出来，喷在空中。

“你他妈的没病吧？”说罢伸出涂着鲜红指甲的手去摸摸向晖的头：“你不要这些，到时候还要花钱买…”

“你就当我傻嘛，我本来就很傻。”向晖抱着苗海蓝的胳膊摇来摇去的，苗海蓝彻底被她弄的投降了。

这是跟谁学的啊？

完全就是一个妖精，吸人血的妖精啊。

“你那个美容院还有那个学习…”

向晖轻松的双手撑撑自己的脸：“那些从今以后都跟我没有关系了，我解脱了。”

苗海蓝是想让向晖去自己的家里住，虽然也是有些不方便，但还好，她轻易不会带人回家。这点分寸她是有的，不过当然也有不想见人的时候，所以说的时候有些犹豫，向晖又不傻。

摇摇头：“我还是想回宿舍里住，你也知道，我不想叫我大姐失望，那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苗海蓝也没有多说，就送了向晖回去，学校对这事儿管的其实并不是太松，但是向晖没住在宿舍里就一直没人管，同寝的也是猜到了，估计向晖在外面说不定怎么回事儿呢，一个寝室出一个特殊的人物倒是没什么，要是两个都是，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苗海蓝的床是保留的，不过她只是交费却不回来住。

向晖回来之后，寝室里的人吓了一跳，大家都在议论向晖弄不好会泡上一个金龟呢，她怎么回来了？

向晖的生活开始忙了起来，每天只要有时间就找能赚钱的地方，店里照旧去，不过现在却把腿上的苦和累当做是一种享福，每天有笑不完的笑容，看见谁都在笑，不管客人买与不买。

又是和方宝珠的晚班，方宝珠的男友又来了，方宝珠看了向晖一眼，好半天最终还是咬咬唇说了一声，自己要出去一下，向晖并没有拦她，只有她们偷懒的时候才是属于自己的机会。

顾客从外面推门进来，向晖15°微笑。

那位客人在颜色上有些抉择不定，似乎两双都比较有兴趣，款式是相同的，向晖蹲在地上，她自己起身在地上走来走去，一只脚穿着这只，一只脚穿着另外颜色的一只。

“很伤脑筋。”

向晖指了指客人的左脚笑笑：“我还是觉得这个颜色适合你。”顿了顿：“当然您买两双那我就发个小财了。”

客人倒是没有生气，把左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放到向晖的手上，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好吧，就要这双。”

刷了卡拎着袋子，对向晖挤挤眼睛：“下次我来买鞋还可以找你，这样也能算是发个小财是不是？”

向晖笑着送她出门，那边方宝珠就是怕会有客人来，所以才找急忙慌的跑回来，结果看着向晖笑眯眯的送人出去就知道不好，向晖肯定卖了，自己推门进去，妆模作样的到柜台想看看，向晖收拾了地上的鞋走了过来轻声说了一句：“我已经做了记录了。”

方宝珠的眸子泛着冷光，向晖现在是越学越聪明了，要是没有做的话，自己还能动动手脚。

“我只是看看。”方宝珠多此一举的说着。

“我知道，所以我告诉你。”向晖不在意，今天的心情不错。

似乎离开了那个瘟神，自己的世界又再次晴朗了起来，周五的时候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回去，跑到大姐的单位。

“姐…”

向明军一愣，赶紧让向晖进去，起身帮着妹妹拍着羽绒服，拿着自己的茶缸去给向晖倒水。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回来了？”

向晖从后面抱住大姐的腰身，把脸贴上去：“姐，我想你了，我们今天晚上吃好吃的吧。”

064 欠债

向明军天生就是老妈子的命，追问这个追问那个的，向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耐烦的，她今天能在家里住一夜，明天在回学校就行的，说自己钱包里稍微鼓了那么一点，要请大姐吃好吃的。

“好啊，能吃上妹妹请的饭了。”向明军惊喜的说着，那种喜悦不亚于就像是说自己生了孩子一样的高兴，可是随即又把笑容给压了下去：“出去吃干什么啊，买回家吧，大姐给你做，有钱也不能乱花，自己都留着，你看人家穿什么用什么自己就买，不要跟大姐似的。”

“你都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穿不吃呢？”

向明军听了向晖的话自己笑笑，她是没有那个条件了，钱都给家里了，哪里还有能吃能玩的，不过这些话她是不准备跟向晖说了，省得向晖到时候在怨恨父母，这是自己愿意做的，跟爸妈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谁叫她是老大了。

向明军就一直坚持要回家吃，向晖就死活不干，拉着向明军去饭店吃的，向明军一直到拿起来筷子吃，还嘟囔呢，说这多贵啊，这一盘菜自己能炒出来好几盘量还比这个大。

明军听着向晖说卖鞋的事情，听着表情就跟着向晖的声音时而高兴时而觉得纠结。

“那么贵的鞋有人买吗？这都是什么脚啊，真是浪费啊…”

向晖让服务员把剩菜打包，自己亲热的挽着向明军的胳膊，有风吹过，向明军闻到了向晖身上发出一股浅浅的味道，若有似无的，味道很好闻，明军忍着并没有说出来，她拍拍妹妹的手，两个在黑色里往家里赶。

吕舒心虽然不喜欢干活不喜欢挣钱，可是说到底她自己也怕冷，所以家里的温度还是不错的，至少炉子有烧，向明军跟向晖前后脚进了门，吕舒心听见门声对着向孝书挤挤眼睛，那意思，要开始了。

吕舒心今天把钱全部都借齐了，以向晖的名义然后就把向荣的户口给转了，一下子花掉两万块钱比用刀子割肉都疼，但是一想着为了儿子，就什么都觉得值了。

“你把菜放灶台上就行。”

吕舒心一听向明军说话，从里面出来，一看是向晖回来了，难得脸上跟开花了似的。

“向晖回来了啊，吃饭了没有啊？你说这么晚了你倒是早点回来啊，家里也没有什么好菜，妈给你去卖点买瓶罐头吧。”

向晖看着眼前的人，她想问，这人是她妈吗？

不过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来看，她妈一定干了什么大事情了，要不然是不会这么热情的，她敢打赌死一户口本的那种。

向明军没想那么多，以为就是绿舒心没死心还想叫向晖求苗海蓝被，这个事情是肯定不用在谈的。

“你赶紧出来，孩子带菜回来了，我给你热两杯酒，喝两杯啊？”吕舒心扯着嗓门对着里面喊着。

屋子里的向嘉怡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就听见里面咣当一声，吕舒心笑的有些尴尬。

“你二姐发神经呢，不用管她，向晖赶紧进屋子里暖暖去。”

向明军进屋子里换衣服，然后铺被子，动作很是熟练：“晚上就跟大姐睡吧。”

向晖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点点头。

向嘉怡的脸色非常不好，推开门就瞪着向晖，跟吃了炸药似的：“也没放假，你回来干什么？”

只要向晖回来向嘉怡的表情就没有好过，大姐念书好自己放弃的，不念了，因为家里没钱，向嘉怡倒是想念了，可惜成绩不够好，向嘉怡从小就不明白，爸妈这么喜欢自己，为什么奶奶跟大姐却喜欢向晖？

向晖的个性有自己好吗？

向晖看着自己二姐，她的脸上都是愤慨，在心里叹口气，明明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关系会差了那么多？

“哦，明天就走了。”

向嘉怡这就算打了招呼了，那边吕舒心跟向孝书已经在桌子上吃上了，向明军跟向晖过去坐坐，吕舒心还说向晖打工的这个事儿呢。

“那一个月能赚多少啊？”吕舒心一听那些东西那么贵，一下子就把向晖当成了一个救星，眼睛就差没有冒蓝光了。

向晖没有做声。

“到底一个月能赚多少啊？”吕舒心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妈，我不会给你钱的，我要自己交学费。”

吕舒心本来是想骂向晖的，可是随即就想到了，向晖自己交学费不就等于明军不用给她出了，那不还是自己家省下了一笔？那怎么说都是好事儿嘛。

“也行也行，你挣学费，妈妈支持你，好好干，不要嫌苦，能赚到钱的工作都是好的。”

向晖在心里翻着白眼，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不照做？

吕舒心看着明军今天的心情不错，自己还是把向荣的这件事儿给说了出来，她真是没有想到啊，自己一张嘴，就有人借钱给自己，好几家人都抢着借呢。

“向荣的户口我给转了，花了整整两万啊…”

向明军把炕上的桌子给掀了，向晖撑着头，她就知道她妈这么笑就没有好事儿，结果还真的按照她说的话来了。

两万是不是在她妈的眼里就是两毛钱啊？

吕舒心一看向明军这个样子，自己也发火了。

“谁家里的孩子像是你一样，动不动就给父母脸子看？动不动就掀桌子？”

向晖既不埋怨也不呛声，只是平静的说着：“那谁家的家长又跟你们似的，完全不出去挣钱，还竟想着要怎么欠钱？”

065 选姑爷

吕舒心听着向晖开口就想喷向晖，向晖想了想，又问自己的妈妈。

“这两万你们是打算自己还？”

吕舒心听着女儿的话就知道，向晖无非就是想威胁不帮自己还，眉一扬，本来也没打算靠她：“不用你管。”

向晖认真的点点头，起身：“大姐睡觉了，爸妈自然有办法想着还的，你操哪门子的心。”

吕舒心跟向孝书听着向晖的话身上多了几分尴尬，开玩笑他们用什么还？当然这个钱最后还是要向明军还的，这么一想又想起自己刚才的铁嘴钢牙，难免脸上就有些讪讪的了。

向明军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还打算起身回去跟爸妈说道说道，向晖伸出手拉住大姐，不让她去，有些话她早就说过了，可是大姐总是不往心里去，今天不过就是开头，依着向晖看，要是她爸妈知道自己跟过唐腾那样的人，他们就敢借二十万你信不信，他们是完全不管家里有没有这个能力偿还的，反正借了自然会有人着急。

做父亲的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叫人汗颜。

“大姐你知道吗，爸妈走到今天你是有责任的，是你逼着把他们给变成这样的。”向晖眉尖弯弯。

她不愿意说这样的话，大姐对这个家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可是大姐太笨。

你哪怕就是把心都操碎了，没有人领情的。

向明军本来脸色就不好，在听向晖这么一说，向晖过去是最听话的，怎么现在就连她都来教训自己了？

“爸妈有你担着，就觉得什么都不用怕，反正一切问题你都会解决，大姐你现在的问题不是应该想着怎么帮家里，而是结婚嫁人，离开这个家。”

向明军不以为杵，开玩笑呢？

她现在怎么嫁人？

家里过成这样，嘉怡的工资根本就不给家里，她在走了，难道就真的看着父母去死吗？

向晖知道向明军的心思，在她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妇人之仁，不是自己心狠，而是你只要舍不得，他们就抓住你的这点，往死了里拽你，一直拽到你没有气儿为止，一辈子就这么短，向晖不想为别人而活，她好不容易才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凭什么要她为家里奉献？即便奉献了她又能得到什么？

向晖的话，向明军不是没有想过，每一次发过火之后自己都狠狠的发誓，也再也不管父母了，可是说出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做不到的，心里总是合计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向晖，你不懂。”向明军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跟向晖说。

她是老大，弟弟妹妹都是自己给带大的，从小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家需要她的。

向晖也不吭声，大姐心里的这种观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里那么容易改变的，算了，不说就是了。

所以她才会把钱全部都存起来，等需要的时候在拿给她，要不然到了老大的手里，最后也不知道给谁花了。

“那现在的两万你给还？我真不知道爸妈是怎么想的，上什么样的高中重要吗？还是他们认为以向荣的本事能考上一三八？”

向明军被向晖一说，自己半天吭也不吭一声，那你说都办了，还能怎么办？

＊

向嘉怡最近跟自己单位的一个科长走的比较近，男的长得斯斯文文的家庭条件很好，据说父母都是干部，他自己的工作也很好，两个人看着就对上眼了，向嘉怡的年纪也到了应该结婚的时候，就把人给带了回来。

“爸妈，这是梅志强。”

向嘉怡现在可谓算得上是春风得意，自己工作解决了之后就事事顺心，梅志强在单位里算得上是条件好的，结果竟然看上自己了，你说向嘉怡怎么会不高兴，女人这一辈子图什么？

无非就是找个好男人嫁了，然后过着幸福的生活，她不是灰姑娘所以不做梦找王子，在她的世界里梅志强这种就已经算得上是高富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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