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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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给吕舒心跟向孝书乐的，看着梅志强怎么看怎么高兴，吕舒心赶紧往小卖店跑买了不少的吃的回来，一个人在外面一边哼哼一边给做饭，她还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梅志强脾气不错，对着向孝书跟吕舒心两方夹击，回答的有条不紊的，也不生气，一直笑眯眯的。

吕舒心把向嘉怡扯出来。

“眼光还行，妈看着这个靠谱。”

向嘉怡心里美滋滋的，那是，也不看是谁挑的，能差了嘛。

“你去过他家里了？”

向嘉怡摇摇头说先来自己家里，明天晚上在去梅志强家里。

“你去的时候多买点东西，女孩子第一次上门不能表现得太差了，要不然人家就以为你是抠抠戚戚的，将来结婚了也会找毛病。”

到底稀罕和不稀罕就是不同，吕舒心给向嘉怡拿了三百块钱，那边向荣放学，正好就撞上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妈是给二姐钱了。

“妈，你们干什么呢？”

吕舒心叫儿子进去：“有你什么事儿，进去进去，小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话。”

向荣嘟囔了一句：“你就把我的钱都给人吧，等将来我结婚，我看你们给我什么。”

吕舒心骂了儿子一声。

向明军回来的比较晚，今天办公室的事情比较多，她也是才上手很多事情不会，说是给开工资，那也得学学啊，进家门就听着里面热热闹闹的，等进了屋子，炕上都坐着呢，吕舒心一看，觉得吧这是嘉怡的对象，让明军上桌也不是很好。

“明军你就在自己屋子里吃一口吧。”

向嘉怡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也就没管，向明军在自己屋子里简单的吃了一口，这边梅志强要走了，吕舒心跟向孝书两个人一直给送了老远，这才往回走，吕舒心一边走一边在感叹。

“你说我们家怎么好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啊？”

向孝书想起来一件事儿，老婆说这个好事儿的时候他脑子里才转过来，拍拍自己的额头。

“我都忘记跟你说了，别人给明军介绍了一个对象。”

“做什么的？”吕舒心不怎么在意的问了一句。

“十中食堂的。”

066 向嘉怡的命运

“食堂的？”那不就等于说是没有正式工作吗？后面的话吕舒心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向孝书压着话头。

向孝书在别人说出来的时候自己也是不愿意的，你说明军虽然长得不好看吧，块头儿有点大还稍微有点胖，但是明军有正式的工作啊，一辈子的铁饭碗的，怎么就能找个食堂的合同工？

“我当时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但是你想啊，明军结婚我们是叫她走还是不叫她走？”

吕舒心这回没有说别的话，而是一心的听着向孝书再说，说到这个事情这关系到家里未来的走向啊，两个人也不着急回家了，你说大冷的天就站路边开始说上了。

“这个小子没爸没妈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当然条件也不好，但是说是人长得行，你看要是这样他们结婚是不是就得在我们的身边？跟我们一起住，他好意思说出来别的吗？”

吕舒心虽然是这么合计的，但是依着明军的性子，现在他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有些压不住明军了，这她要是结婚了，真有主意就把家给扔了怎么办？

“要不还是在等等吧，明军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在等几年的，等向荣上大学的在处也来得及。”

吕舒心说的情绪有些激动，不能怪她，向明军就是家里的财神爷，要是向明军真跑了，家里谁管啊？

可是当妈妈的做到这个地步就真的有些亏心了，等向荣上大学，那时候向明军在找对象还容易吗？

本来向明军的体貌就不是特别突出，吕舒心就说过这孩子不知道长得像是谁，又大又蠢的，看着就没有一点属于女孩子的娇媚，别说男人了，自己看着都觉得没啥戏，这样的向明军她还拖到等向荣上大学在让向明军结婚。

“那时候明军都多大了，你别跟着瞎搀和，真耽误了，孩子一辈子嫁不出去，到时候别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我们家给淹了。”向孝书到底心里还算是有那么一点良心的，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啊，不能在耽误了，你看向嘉怡这要是男方家里同意也就快了。

吕舒心也不跟着插话了，向孝书回到家里，吕舒心跟二女儿说话去了，向孝书在大女儿的门上敲了一下。

“爸，有事儿？”

向明军太了解自己的爸爸，看着她爸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向孝书把话都说了出来，看着向明军的表情，他不愿意打击女儿，可是结婚处对象这个东西，至少男方挑的最关键的肯定不是家庭，当然你的家庭要是很好，找一个愿意的也不是太难，可是那样的向孝书还不愿意呢。

“你要求也别太高了，人家跟我说的，这小伙子挺好看的，要不咱们就先见见再说？也许你会愿意呢。”

向孝书没有说出口的是，他是怕人家看不上明军啊。你说家里三个女儿，嘉怡跟向晖都挺好看的，都随了吕舒心了，包括就是向荣你说一个男孩子的模样都挺好的，偏偏明军就随了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没有福气还是不会张。

向明军想想还是同意了，向孝书起身就回自己的屋儿了。

向嘉怡自然知道别人给大姐介绍了一个在食堂工作的，她一听第一个直关哪怕不是给自己介绍的她都不愿意。

“我大姐在怎么样也是有正式工作的，就找一个食堂的？不行不行，在找找看。”向嘉怡心情好，难得也帮着明军说了两句，想着那到底是自己的亲大姐啊，怎么爸妈就忍心把大姐嫁给那样的人呢，看什么看啊，要她说看都别看。

家里又不是捡破烂的。

“你知道什么，是在十中食堂的，十中这几年也还行…”吕舒心违心的说着。

“妈，你跟我开玩笑呢？十中看着都要倒闭了，你说现在条件都好了，是个人都想把孩子城里上初中，谁愿意在十中念啊？不就是一个临时工，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呢？女人找男人不找条件好的，偏偏往条件差的上面盯，将来能过好吗？”

向嘉怡虽然没结过婚，可是对婚姻也是有憧憬的，觉得双方条件要差不多，女的要往高的上面看看，当然不能太高了，这样将来的小日子才能过好嘛。

“行了，你赶紧睡吧，明天收拾好点一点去志强的家里，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这一夜吕舒心跟向孝书睡的都不怎么踏实，其实向嘉怡说的话是对的，他们也愿意明军找一个条件好的，可是上哪里去找？你说条件的好能看上明军吗？

明军也不会打扮，穿衣服就更加不用说了，土的要死，自己是她爸都觉得她不行呢，更何况是别人了。

“睡吧睡吧，别合计了，成了就是她的命了。”

向孝书在心里叹口气，不是自己不为老大着想，实在她的先天条件不行。

那边向嘉怡下了班拎着买好的东西，梅志强就帮着她拎着，笑着揽着嘉怡的肩膀：“你买这么多的东西干什么，多见外。”

“就几样不多，毕竟第一次上门。”

梅志强的父母都是单位的干部，房子在市里，下班两个人就直接坐车奔着家里去了，梅志强的妈妈是单位里宣传科的，他爸爸是管后勤的，可以说这样的家庭条件真的是不错的。

梅志强的爸爸拿开自己手里的报纸，看着自己的老婆：“你就真的不给准备准备？不是说要带人回来吗？”

梅志强的妈妈撇撇嘴：“有什么好准备的，我根本就不同意，我说了他要找老婆必须要家庭好的，门当户对的，你说上回人家对门给介绍的那个老师多好，他还看不上人家。”

“行了行了，一会儿人就来了，先看了再说吧。”

067 门当户对

“爸妈，这是嘉怡，嘉怡这是我爸妈。”梅志强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父母能看得见的位置，这是在帮向嘉怡张脸，毕竟向嘉怡是他自己看上的，也是自己愿意的。

梅志强的爸爸拿下鼻梁上的眼睛对着向嘉怡呵呵的笑着，让向嘉怡坐。

家里很大，三室一厅，这是单位的好福利，虽然都是一个单位的，可是梅志强的父母都是在市里这边的单位上班的，向嘉怡平时是接触不到的。

梅志强的妈妈抬抬眼皮，撩了向嘉怡一眼，说实话模样是不错，可是那个家庭…

还是在心里摇摇头。

梅志强觉得之前自己已经跟家里说了，家里能给准备饭的，他看出来自己妈妈的兴致不怎么高，说了几句就冷场了，那边向嘉怡手心里都是汗，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表现得令梅志强的妈妈不满意了，从进门开始，梅志强的妈妈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心里也是有些憋屈。

“哈哈，那吃饭吧，吃饭吧…”

梅志强打着圆场，合计什么事情上了桌子一说自然就好了。

梅志强的妈妈起身，看了一眼向嘉怡：“向小姐父母都是农民？”

向嘉怡觉得这也没什么的，农民就农民被，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点点头。

“那你的户口也是农业户？”

向嘉怡的脸色有些发白，梅志强的妈妈特别有距离的笑笑：“向小姐离开的时候把带来的东西都带走吧，我跟志强的爸爸什么都能吃到，拿回家里去给你父母吃，志强很喜欢带朋友回家的，很高兴认识你。”

向嘉怡的脸越来越白，她要是到现在还听不明白，那自己就是白活了。

梅志强的爸爸就是负责和稀泥的，笑呵呵的：“志强的妈妈今天火气有些大，我就先不留你了，下回有机会再来家里玩啊，志强你送送。”

向嘉怡站起身，勉强控制压抑着，才没有马上就跑出去，对着梅志强的父亲鞠了一躬说了一声叔叔再见。

“孩子，东西带回去吧，我们家里没有人吃的。”

梅志强的爸爸依旧是笑眯眯的，向嘉怡眼眶里的泪水都要飘出来了，真心的觉得难堪。

从梅志强的家里出去，两个人就在楼门前吵了起来。

“嘉怡，你听我说…”梅志强也没想到父母是这样的态度啊，他们要是早说，自己也就不带嘉怡回来了，他也不是缺心眼。

向嘉怡冷冷的看着梅志强。

“还有什么好说的，行了，我高攀不上你，到这里为止，梅志强咱们俩拉倒吧，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别来往了。”

梅志强在后面拉扯着向嘉怡，可是向嘉怡今天受到的，她一辈子都忘记不掉。

楼上梅志强的爸爸声音从后面悠悠的发出来：“你说你何必呢，弄的这么难看。”

梅志强的妈妈淡淡的将目光从楼下收回来，是的，她全部都看进眼里了。

向嘉怡要是怪，就怪她没有投胎进一个好肚子里，不能怪别人，这样的儿媳妇自己肯定是不要的。

梅志强跟向嘉怡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了，梅志强回到家里跟父母好个蹦跶。

“妈，你怎么能这么干呢？我都提前跟你说了，我是要跟嘉怡结婚的，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结婚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觉得她跟你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你说嘉怡哪里跟我不合适？我就喜欢她，我就非要跟她结婚了。”梅志强也豁出去了，他都这么大了，难道自己连要跟谁结婚的自由都没有？

梅志强的妈妈笑笑：“行，那你去吧，我不拦着，你结婚我一毛钱都不会出的。”

＊

“行了，别哭了，会好起来的，我看他挺喜欢你的。”向明军宽慰自己的妹妹，怎么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家啊。

向嘉怡却不领情，推开自己大姐。

“你看他喜欢我，那是你说了就算的？你看见什么了？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我不用你们管，都是这个家害的，我们家有什么能叫人瞧得上的？父母就那样，要什么没什么，要不是因为向晖的同学，我现在还…”

向嘉怡趴在床上哭个没完，她怎么就不是向晖呢？

她今天要是向晖，在念大学的话，一个梅志强自己还不稀罕呢，不公平。

命运对自己不公平。

068 断绝关系

吕舒心是想哄着向嘉怡去跟梅志强的妈妈低个头，父母在怎么不愿意，最后也闹不过儿子的，在这个事情上吕舒心觉得自己终于聪明了一次，向嘉怡能高嫁的话，为什么不嫁，只有她高嫁下面的向荣才能在将来跟着借光。

“你被跟一个倔萝卜头似的，听妈妈的话，拍着人家点，人家父母都是干部。”

向嘉怡冷笑了一声，她凭什么就要求着人家去？难道自己嫁不出去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家的家庭，向嘉怡还真就不得不忍下这口气，本来女人应该是骄傲的，但是她的家里偏偏就没有让她有骄傲的本钱，觉得愤愤不平：“如果我今天也跟向晖似的念了大学，他们家还能挑我什么，是我倒回来去挑他们吧，你们就是偏心，对老三好。”

向嘉怡在家里闹了半天，吕舒心也是明白，她心里的这口气要是发不出去，说不定就干出来什么事情了。

不是他们偏心，你说向晖上这个大学她跟向孝书也是不愿意的啊，要不是明军逼着，当时就是考上了也不会让向晖去念的，只能说这就是命。

向嘉怡晚上又去了梅志强的家里，依旧是梅志强那个笑面虎爸爸说着不轻不重的话，向嘉怡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梅志强爸爸的意思不就是觉得自己看上梅志强的家里条件了，这就是真的，自己也不能承认啊。

向嘉怡第二天就生病了，病的起不来，吕舒心这回也舍得了，给买了好几瓶罐头就摆在窗前，全部都叫向嘉怡给砸了，向嘉怡就穿着衬衣衬裤光着大脚片子在地上剁着，用脚去踩，给吕舒心吓的啊，从后面抱着老二的腰。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这个死丫头啊，你是要吓死你妈啊…”

无论你说什么，向嘉怡心里的这口邪气就是下不去，她的脚上面都是血，满地的玻璃碎渣，吕舒心哭的撕心裂肺的，这孩子是疯了啊，你说用脚去踩，难道她不疼啊？

“嘉怡啊，你跟妈说，你想干什么，你跟妈说，妈都答应啊…”

向嘉怡好半天没有说话，但是终于冷静下来了，她没有马上说，而是看着吕舒心，一直想看到母亲眼睛的深处，然后她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妈说：“我不想叫向晖念了，你能叫她回来吗？”

向晖现在就是向嘉怡心里的魔，是她渡不过去的魔。

自己也应该念大学的，都怪自己笨，只有念了大学，才不会叫人瞧不起的，既然自己现在毁了，那向晖也不能念了，抓着吕舒心的手在用力：“你叫向晖回来，你叫向晖回来…”

吕舒心僵在原地，她要怎么答应？

向晖这都念上了，学费都交了，你说叫向晖回来，这不是做赔本的生意吗？再说向晖的身边还有一个苗海蓝呢。

吕舒心这边犹豫不决，那边向嘉怡露出来一个自嘲的笑容，她就知道现在没有人站在自己的身边，用脚往玻璃碎片上踩，她豁出去了，她不活了，这下他们都开心了吧，自己被人家那么侮辱。

“我叫她回来，叫她回来，不让她念了…”吕舒心喊着。

向孝书从外面回来，一听吕舒心说的话。

“你答应这事儿，你说明军能干吗？再说向晖都说了以后的学费她自己挣，你说这嘉怡也是的，她非要让向晖回来有什么用？”向孝书是觉得吕舒心这事儿答应的，能把向晖叫回来？

那孩子现在本来就不服管。

吕舒心现在还烦躁的很呢，那就看着嘉怡那么闹啊？

那脚就真的不要了？嘉怡踩上去她自己不疼，吕舒心都替她觉得疼，不念就不念被，不念书能死人啊？

现在可是向晖要念书，家里会死人的。

“你一会儿马上就去找向晖，叫她别念了，回家。”吕舒心回过头跟向孝书说着。

向孝书也不愿意得罪人，开玩笑他要是去跟向晖说了，到时候向晖肯定记仇啊，她是当妈妈的，这事儿既然是她同意的那就她去。

＊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她不活了，她说不让我念，我就不念了？她是我什么人啊？我凭什么要听她的？”向晖在门口就跟向孝书喊了出来。

向孝书觉得丢人，你说这个死孩子，这么多人你喊什么喊。

向孝书无视向晖的指控，那现在弄成这样了，唯一能叫嘉怡安静下来的就是向晖暂时先别念了，以后到时候在说吧，想了一下：“你就理解理解你二姐，她现在闹，你先回去顺着她两天，她要是能顺顺利利的结婚她不就不闹你了…”

向晖心里的火气腾一下子就冒了上来，看见没有？

眼前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他在跟自己说，为了让向嘉怡能出口气，自己这个书就不能念了，为了向嘉怡能顺利的结婚，自己的人生就得听着他们的摆布，多少次了，她早就忍够了。

“爸你回去吧，从今以后别来学校找我了，我就从今天开始没有父母，我爸妈都死绝了。”向晖终于还是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不是她不要父母了，而是父母不要她了。

069 闹

向孝书听着向晖那句父母都死绝了，当着向晖就举起了手，意图非常明显，向晖伸出手照着父亲的手就打了过去，向孝书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会反抗，指着向晖的鼻子。

“你反了你。”

向晖试着放软声音：“我能还的我已经都还了，从今以后那个家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们以后别当还有我这个女儿，就当我死了，就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

向晖冷静下来之后，想着要是父母来学校闹，到时候说自己对父亲动手怎么回事儿的，自己也好不了，毕竟今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向晖知道自己最近人缘不是很好，与其别人说，还不如自己先捅开了，她还想平平稳稳的把大学念下去，这个大学不是向嘉怡说不让她念就能不念的。

向晖想起来那一年自己考上大学，向嘉怡就是在家里闹，她晚上睡觉，向嘉怡冲进来就对着她砸东西，白天就把她给推出去，不让她回家，这些她都忍了。

辅导员听的直皱眉头，这是什么家庭啊？

“那你跟我说…”

向晖擦掉脸上的眼泪，适当的服软是必要的，她要是太过于刚强了恐怕老师心里也会对这个事情打个折扣的，讽刺的很，念个书还要玩心理战。

“如果我爸来学校闹…”

辅导员立马就急了：“这里是学校，不是他能闹的，行了，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了，不过向晖啊，有些话还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在怎么说也都是你的父母，断绝关系的话不要说。”

向晖点点头，心里却一点不以为意，自己的父母就是太过于了解，她才会走这么一步的。

那边向孝书回到家里就闹开了，说向晖这样的孩子要跟不要没什么差别，等向明军回来就把向晖说的话全部都学给向明军听了，向明军听的头疼，她心里也是在想，要不然就真的让向晖跟家里脱离关系吧，这样至少以后父母不会在去找向晖。

“向晖是你们生的吗？”向明军很安静的反问了父母一声。

是，老三有些不听话，但是至少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动父母做过什么不孝的事情吧？

隔壁的屋子里，向嘉怡又开始砸东西了，一边砸一边喊着。

“你们就是偏心，叫向晖念大学，没有叫我念，我叫她念，她要是念我就不活了我…”

向明军起身，后面的吕舒心就着急了，就这么快速度的起身去拉都没有拉住，向明军直接踹开了门就把向嘉怡像是小鸡似的直接从床上给拎起来了，向嘉怡脸色也是差的很，本来心里就憋火，对着向明军就开始喊。

“我说错了？凭什么向晖去念大学，要是不让念就三个都不念，要不然就都念，我们拼死拼活的赚钱给她出学费，我不甘心，好事儿都被她给占了，凭什么？”

吕舒心看着明军的脸子，就喊着向嘉怡：“祖宗啊，你别说了，看不见你大姐的脸色啊？”

话才落地，向明军揪着向嘉怡的头发，扣着向嘉怡的脸直接往墙上去撞，向明军是真的用了力气，一点没有给向嘉怡面子，向嘉怡本来就闹绝食，你说这么一撞，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半天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她爸，她爸你倒是下地啊，赶紧的…”吕舒心扯着嗓子在喊，明军这是要干什么啊？要撞死嘉怡啊？死死拽着向明军的手，向明军火气也来了，不让向晖念了是吧？“妈，你叫向晖回来，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

向孝书下地了，这边就对着向明军喊，那向明军在气头上，谁都制服不了的，你说外面的邻居就在往里面看，还合计老向家干什么呢，里面又是哭又是叫的。

“都这个时间了，我上哪里去找向晖啊，明军啊，你先松手啊…”

向明军耗着向嘉怡的头再次狠狠撞在了墙上，向嘉怡的鼻子马上就见血了。

“大姐，大姐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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