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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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等你舅妈回来就知道情况了。”

“外婆，你说那人是不是就是上次我看见的？要是真的就是那人，那我…”乔芸满脸通红，她不是说挑，可是那样的，谁愿意跟一个傻子似的人一起生活？她宁愿不嫁人了。

外婆语重心长的说着：“你王冉姐你可能不知道，有点小清高，她能看上的人，就说明这人错不了，上次估计就是认错人了，你舅妈不也说了，人家说男方挺好看的。”

乔芸这心才慢悠悠的又落了回去，放在地上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妈，什么事儿啊？叫我下班一定来，我这还得回去接孩子呢。”夏侯兰把包放在一边，她一天就是风风火火的，个性有些外向。

外婆没人商量就跟夏侯兰说了，夏侯兰一听，自己心里都嫉妒了。

乔芸这命可够好的，要是可以她都想留给自己女儿了，可惜她女儿太小。

夏侯兰心里明白，表面上看夏侯真是这个家的女儿，其实早就被父母排挤在外了，她妈自然不会把一个前妻生下来的女儿对着怎么好，毕竟自己身边还有儿女，至于她爸，这么多年了，忽视也成习惯了。

“妈，这事儿要是闹开了，你这…”

夏侯兰想说的是，王冉她妈别看着对所有事儿都不上心，可王冉那是她妈的心尖子，真要是知道了，这又是后妈的关系，到时候的场面就能想象到了。

再说她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妥，两个人见过面，要是以后遇上了呢？你说都是亲戚的，到时候人男方心里会不会对乔芸也有点想法啊？

外婆一愣：“到时候都结婚了，还能有什么想法。”

夏侯兰笑笑：“那就这么做吧，不过前提是王冉没有对方的手机号码，不然联系上了，我们一家人都成什么了。”淡淡地说着两句。

要是真的乔芸嫁了，对自己还有好处呢，她犯不上去阻拦，到底是乔芸离着自己近些。

外婆半响又说起来典韦跟王冉妈借钱的事儿，夏侯兰一听，冷着笑：“怎么都当别人是傻子？我拿出去钱，我担着风险，然后利息给他们？他们到是会打算…”

外婆一看女儿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不能吃这个亏。

“这个钱我出，只要能让乔芸的事儿成了就行。”

“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就差这几个钱？我是心里不舒坦…”

最后这钱夏侯兰还是掏了，她妈都说发话了，她还能怎么样？

自己上了车，给姜维去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就把这事儿说了，姜维那边好像也是有点忙，说自己晚上下班还有应酬。

“你少喝一点。”

姜维听着夏侯兰挂断了电话，心里说了一句，你家的人真够阴险的了，这样的办法也想的出来。

044 谎言

外婆怕典韦不帮乔芸，晚上等着夏侯兰把钱送过来，自己就叫她开车送自己过去。

“你上去吧，我不去了，我懒得见他们。”夏侯兰懒懒的说着，这边外婆下车上了楼，那边姜饶就来电话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都快要饿死了，给夏侯兰气的：“你都多大的孩子了，连饭也不能做？雯雯回来没有？”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两句什么，夏侯兰这才挂了电话，她生的这两个孩子，都不叫她省心，大的那个你说就一个女朋友都不找，小的那个考大学没考上，扫了她跟姜维多大的人，拿的钱去念的大学，不管怎么说先念了再说啊，现在女孩子要是没有一个文凭怎么能行。

这边外婆钱直接送过来，袋子放在桌子上。

“妈里面给你们拿了三千，就算是你为芸芸操心了，她没有父母，你当舅妈的就多费点心。”

典韦压低声音，家里还有一个祖宗在呢，怕夏侯芳听见了。

“妈，不是我不愿意管，可是人那边都说同意了，现在这么做是不是就有点…”

有点那个了？

你要是不知道的情况下抢也就抢了，现在明知道这是王冉的，人家都要成了。

外婆好像没有听见典韦的话，神色很是沉稳，说话不急不慢的：“这个相亲也是讲究一个缘分，本来就是芸芸的，你说那天就凑巧芸芸没看到，本来也是说介绍给芸芸的，王冉就是帮她妹妹过去看看…”

得，所有的话都被这个老太太给说了，典韦甘拜下风，这老太太要是在他们机关混，估计自己都得被挤没有地方了。

“那行，妈，我知道了。”

典韦无奈地还是妥协了，送着老太太下去，老太太叫她回去说不用送，夏侯兰就在下面呢。

“你这事儿也别对王冉说，人家男方不就是没看上她，觉得她年纪大了，说不定哪里就有毛病呢。”外婆的话里多了一层别的意思。

真他妈的狠啊。

典韦心里磨着牙，就是自己婆婆都觉得太狠了。

你是怕孩子不够受伤是不是？

从外面回来，夏侯芳踩着拖鞋在客厅里等着她妈呢，小脸上都是怒气，愤怒的看着她妈：“我都听见了，你们有没有搞错啊？妈，王冉姐过去可是给我当过老师的，你就这么对你？你有良心没有？”

“你回去读你的书去，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

夏侯芳看着自己妈妈的脸：“妈，那你告诉我读书干什么啊？就跟你现在似的，明明我大姑帮了你，结果你跟我奶合伙算计王冉姐，这不是恩将仇报嘛…”

“行啦，姑奶奶你就别管了，你奶奶说话你爸就听，有本事你跟你爸说去。”

夏侯芳翻着白眼，她要是敢说也不至于一直受乔芸的气了，动不动她就跟一个受气包似的，好像谁都会惹到她。

看着就够烦的了。

“你们就弄吧，将来报应到我的身上，叫我跟姜雯似的考不上大学你们就满意了…”

典韦的脸这回彻底撂下了，她还一肚子的气，现在就连孩子也给自己脸子看？

“别废话，你要是再说，下个月的零花钱就一毛钱没有…”

切，除了会用这个威胁，你还会用什么啊？我一会儿就给王冉姐打电话，夏侯芳心里想着，这边典韦还能不知道女儿的个性。

“芳芳，妈妈跟你说，这里面还有你大姑的钱，你自己亲大姑的钱，你要是说给王冉听，我跟你爸就都不是人了，你明白吗？”

夏侯芳不耐烦地嚷嚷着：“知道了知道了，这些个破事儿，懒得看见你们，大人的世界真是肮脏。”

王妈妈听了王冉说觉得对方还行，就等着典韦的电话了，毕竟中间人是要给过信儿的。

好不容易等到电话了，电话那头典韦小声的劝着：“姐，你也别上火，这个不成还有别人呢，我再给王冉介绍…”

王妈妈的脸色就不好了起来，抱了希望一下子说男方不愿意，她总得问问到底为了什么不愿意的啊。

“他怎么说的？”

“姐，你就别问了…”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说王冉什么了？还是王冉当时去做什么不得体的事情了？”自己逼着王冉结婚，这孩子一直就是有些反抗的，那天就去的那么顺利，回来又说挺好的，她当时还想呢，这估计是遇上对的人了，现在回头想想，王冉这态度…

王妈妈就怀疑，自己女儿是不是当着男方做什么了？才导致人家不愿意的？

典韦的那笑容就是硬挤出来的。

“对方觉得王冉的年纪有些偏大，男方跟王冉同岁，那意思是要找一个比自己小一点的，还说还说…”

典韦觉得婆婆叫自己说的那句话似乎就不用说了吧？

王妈妈虽然也猜到了，可是听见典韦这样说，还是低低叹了一口气：“就真的不行了？再问问？实在不行孩子们结婚我们家多出点…”

典韦一看王妈妈这是根本就没绝了心思啊，咬咬牙，既然要留给乔芸，就不能叫姐心里在有想法。

“男方那边问了我一句，说王冉身体是不是有什么病啊？将来能不能生孩子…”

你看，她就说嘛，年纪大了就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王妈妈虽然也明白王冉年纪这就是硬伤，可心里还是极其的难过，她女儿其实也挺好的，跟同龄人相比，不知道好出来多少呢。

“那行，典韦麻烦你了，先挂了吧。”

主任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看着典韦。

“你说女方不愿意？”

045 黄菜

折寿就折寿吧，王冉啊，你也不能怪舅妈啊。典韦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嗯，好像是不太喜欢医生，科长这事儿…”典韦说到一半就被科长一个挥手打断了，真是没有见过这种不知道好歹的丫头，你都三十了，你还挑什么？你还能挑到什么样的？就这样不剩下那就怪了：“你介绍的人也是不靠谱。”

典韦赶紧点头，心里也是觉得婆婆就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这边还得提乔芸的事儿，开口：“我有个外甥女…”

科长冷眼看着典韦。

“典韦啊，我一直都觉得你办事挺牢靠的，这次你可真是叫我大为改观啊，行了，谁也不用介绍了。”

科长脸上的表情一点缓和的迹象都没有，而且越来越难看了，典韦这一看，自己这话接下去是不能说了。

一肚子的话，想好的，转来转去最后化为乌有从科长的办公室里退了出去。

到是简宁的母亲那边收到信，声音没有变，笑呵呵的：“这女孩子其实我都应该见一面，都说了条件竟然不愿意，也对，齐大非偶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这样的孩子我喜欢，老同学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们家简宁啊，其实之前也就是说着玩呢，他爸爸是什么态度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娶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儿媳妇，呵呵…”简宁母亲继续笑，心里的那口气却堵住了。

不识好歹。

她当初就是做错了，怎么能给简宁找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呢，到底是自己想差了，好在现在还不晚。

科长这边也说不出来一二三四，只能沉着声音就把电话给挂了，你说这事儿闹的。

第一次人没来，第二次人来了，还不同意了，真当自己是公主了呢？

你嫁不出去那就对了。挂断了电话，简宁的母亲这口气一直就没有消下去，自己起身叫阿姨给自己倒杯水：“阿姨，给我倒杯水。”

阿姨倒了一杯水端进来，简宁的母亲咣当一下子放在手边，这真是了，还有人看不上她家简宁？

叫司机准备车，这边换了衣服，挑了一双匹配的鞋子就出门了，胳膊上挎着包坐进去，司机带上车门，还能去哪里，回娘家了。

“你说女方没乐意？”

简宁母亲怒极反笑：“是啊，你说天底下这事儿真是没有办法看了，还有人看不上我们家。”

不说还好，越说越是火大，真是给脸不要脸。

“你也是，怎么能叫人随便给简宁介绍呢？你朋友当中就没有合适的？单纯一点的小姑娘，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我要是他也会生气的。”

简宁的母亲讪讪地推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这是她前些天才买的。

“妈，说到底他到底不是我亲生儿子，我对他这样…”

“闭嘴。”简宁的外婆脸色冷了下来：“他不是你儿子，谁是你儿子？你到这个年纪了难道还能生出来？即便能生出来，孩子以后就一定会孝顺？阿宁是你看着长大的，是你带大的，这孩子心底很是宽厚，性格又好，你总是想这些有什么用？”

自己没本事生孩子，还觉得身边的孩子不是亲生的，到最后只会两手抓空。

“我就是说说，这不回家跟你说了嘛…”

“说？这话跟谁都不能说，你就记得一点，简宁是你儿子，亲生的儿子，找你朋友去问问，找个差不多家庭的，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给他往眼前推，到时候小的心里不记恨你，老的那个恨死你。”外婆的声音里格外的阴沉和压抑。

简宁母亲起身从娘家离开，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算了。

坐上车，司机带上门，这边包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找出来接起。

“嗯…”

挂断电话叫司机直接去简宁的医院，简宁正在值班，里面还有病人，他母亲在外面等了一下，里面的病人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外面的人一眼，简宁母亲的手碰触碰触自己的鼻尖，走了进去。

“妈，你怎么来了？”

“嗯，你爸叫你晚上回家里一趟。”

简宁点点头，看了看时间，说马上就能下班了，母亲看着儿子的脸，简宁的个性不知道是不是像他自己的妈妈，丈夫的脾气就暴躁的很，一丁点小事儿就会发火，自己也不敢得罪他，偏偏简宁一点没有随到他爸爸，内敛沉稳，少有的懂事体贴，哪怕就是自己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的就没有听见过孩子提。

是啊，妈妈说的对，亲生儿子又如何啊？

“我活到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个搞笑的事情，她竟然还拒绝你。”一直到现在简宁母亲的心里就对这件事儿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真是想见见那个女人，问问她，她有什么资格嫌弃自己家的孩子，简宁的表情明显就是一顿。

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以为…

淡淡地说着：“也许我不是她心里的那款。”

简宁母亲气得直瞪眼，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不温不火了，只有你嫌弃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挑你的道理。

046 失算

乔芸心里装了事情，越来越沉闷，一方面高兴对方家的条件这么好，一方面又担心要是自己上次看见的，她是万万不愿意的，两厢纠结弄的自己晚上辗转难眠。

典韦这边一看没戏，采取的办法就是拖，能拖就尽量拖。

“什么，不看？”夏侯令从报纸上抬起头看着典韦，那眼睛里有些怀疑，就好像是说典韦骗人了一样。

他自然是不信的。

典韦冷笑着，唇边飘着冷意，自己说什么来的？

你当这是你家开的菜市场，你说卖给人家什么就什么？她之前就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这回好了，谁也别要了。

典韦就把科长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夏侯令听了，夏侯令也说不好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你回去跟你妈说吧，我是不能回去看她的脸，要是你妈反悔在跟我要钱，这下就好笑了…”

典韦的声音拉得长长的，那老太太是外孙女比谁都亲，别说她一个儿媳妇了，就是那儿子孙女摆在眼前也是不值钱的货。

夏侯令拿着衣服拎着车钥匙就出去了，夏侯芳这是才放学回来，进门就跟她爸撞上了，看着她爸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好，等人走了带上门就问自己妈妈：“我爸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吃了炸药似的？”

典韦不客气的凉凉说道：“你爸本来把别人当傻子，结果突然有人聪明了起来。”

“啊？”夏侯芳的听的是雾煞煞的，她妈说的这是什么啊？

“你来了，典韦说怎么样？什么时候见面？”

乔芸一听见外婆的声音，自己就趴在了门上偷听，心里高兴害怕一半一半。

夏侯令被自己妈这么一问，脸上多了几抹尴尬，他妈就没有想到过，这事儿会不成？

讪讪的坐在沙发上，那边老太太等的有点着急，你说这孩子现在还跟自己卖关子，乔芸怎么都比王冉有先天优势的，对方应该会觉得挺好的吧，这个年龄搭配起来也是蛮合适的。

夏侯令看着自己妈的脸，硬逼出来的笑容。

“人家说不看了。”

外婆只觉得自己高高提起来的心瞬间就落地了，那种刺激感。

怎么就不看了呢？

那个不行，换一个看不就行了？

乔芸直接在屋子里就哭了，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自己的鞋尖上，胸口觉得闷得慌，一定就是舅妈觉得自己好高骛远，宁愿就让这件事儿这么黄了也不成全自己。

夏侯令解释给自己妈听，老太太有些着急，要不是为了乔芸，她干嘛出这个主意啊。

“你叫典韦好好跟人家说说…”

夏侯令脸上都是勉强：“还说什么啊，当场就被人给反驳回来了，可能人家压根就没有想到女方会说拒绝，毕竟条件…”夏侯令看了他妈一眼：“典韦这下在单位也不好过了，回来就对着我发脾气，说早知道就宁愿一个不介绍，没吃到肉还弄了一身的腥…”

外婆只觉得大起大落之间，自己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脑袋都要炸开的疼。

“我知道了…”

夏侯令起身离开了，外婆直接就躺在客厅了，她硬着给掰开的因缘啊，怎么就轮不到乔芸的身上呢？

晚上外婆的饭也没有吃，外公就劝着。

“不成就不成吧，其实家庭太好，对孩子终究也不是太好的事情，那样的家庭到时候在嫌弃芸芸…”

乔芸也只是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不比王冉，说到学历到底还是王冉拔高一筹。

外婆那股子的失忆也总算是压了下去，深深叹口气。

“也好，不是芸芸也不是王冉，这样谁也不用恨谁，就当没有发生过。”

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怎么你亲手破坏了人家的因缘就变成了谁也不用恨谁了呢。

外婆晚上翻了一个身，看着外公已经熟睡了，心里叹口气，到底还是男人，心粗。

自己披上衣服准备去卫生间，就听见乔芸的房间里有哭声，推门进去，可不是在哭嘛。

还真成林妹妹了，眼圈哭得通红通红的。

“外婆…”

乔芸只觉得被羞辱了，凭什么王冉对方就同意了，王冉比自己还大那么多呢，都三十还没有嫁出去，自己哪里就不比王冉好了？说不定就是那天的傻子，自己还没说不愿意呢，她就应该一开始就不同意的。

王冉喜欢钱就让她嫁好了，自己何必跟着搀和呢，现在可倒好叫一个傻子给嫌弃了，她的心口觉得好堵。

“好孩子别哭了，多大的事儿啊，这个不成咱们就等着下一个，下一个会更好的，你姨妈跟舅舅都认识那么多的人…”

乔芸一听提起来舅舅姨妈眼泪就流的更凶了，谁在乎过她？就当她是透明的，大家的心里还不都是觉得她赖在外婆家白吃饭了，抱着外婆的腰身，小脸埋了进去：“外婆，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人世间的事儿谁能说得准被，对着好不好，不是用一张嘴就能说清的，好比乔芸觉得家里的人没有把她重视起来，姨妈也好舅舅也好难道把你捧到天上去？小姑娘有时候过于计较反倒是会叫人觉得生厌。

047 桃花

夏侯兰单位发了几条鱼，外婆是最不喜欢吃鱼的，觉得自己做总是有种土腥气，家里一般都不怎么吃鱼。

“你妈也不吃这些。”

夏侯兰笑的轻巧：“这种鱼我们家也不吃，单位发的也不能不要。”这里面的事儿没有办法跟她爸说的过于详细：“你给我姐打个电话，叫她把鱼拿走，多少就是那个心意。”

夏侯兰心里算计的可清楚了，不值钱的不想要的东西就给王妈妈，将来老爷子老太太真的就生病瘫痪在床，他们是肯定没有办法侍候了，毕竟都忙工作，王冉她妈就不同了，在家里闲着，关系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搞搞好的。

外公一听看着外婆也没有吭声，自己就拿过来电话打了过去。

“妈，那行你上去，我回去了。”夏侯兰坐进了车里，姜维降下车窗跟老太太说了两句话，就看着女儿姑爷离开了。

转身准备回家的时候，邻居正好就瞧见了。

“小兰这是又给家里送什么吃的了？”

这些都是老邻居对他们家的事儿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要说人这后老婆子那真是会生孩子。

“嗯，送点东西，挂着我这个妈妈。”

外婆笑笑着就上楼了。

这边外公直接就打给王冉了：“你在哪里呢？”

外公对王冉的态度怎么说呢？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就那样吧。

“嗯，我在试验园呢，外公怎么了？”

外公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去：“你外婆啊知道你妈喜欢吃鱼就给你妈买了几条，你下班的时候顺路过来取走吧。”

王冉站起身，觉得挺麻烦的，就是几条鱼还取来取去的。

“外公你们吃吧，我妈…”

“这孩子，叫你来就来，那行我叫你外婆准备饭菜晚上你在家里吃啊…”

王冉没有办法，外公那边已经收线了。

她站直身体，锤锤自己的后腰，这边忙完了还得去下面实验的果农那边去，王冉顶着太阳，这是有人要出去就捎带了她一程。

这边夏侯兰两口子车在路上，那边就接到单位的电话了，说是有急事，叫他们马上回去。

夏侯兰挂断了电话，不解，这都下班了，还能有什么着急的事儿？

“你给姜饶打电话，叫他去他外婆家吃或者买着吃吧，我估计单位是出事儿了。”姜维皱着眉头，如果不是出事儿不可能叫他们两马上回去。

夏侯兰脸子也跟着沉了下来，赶紧给儿子去了一个电话。

“你要是不愿意买着吃，就去你外婆家吃，爸爸跟妈妈还有事情要忙，晚上说不定几点回去，雯雯今天要住同学家。”

姜饶不怎么去外婆家，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外婆家的孩子都是女的，他也玩不惯，打车直接到了楼下，给了司机钱，带上车门。

自己顺着楼梯走上去，这边的楼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了，有些破旧，走廊上也没有窗子，外面的风吹进来，冬天因为会冷，那个窗子上钉了一些塑料布，可是不知道谁家的孩子淘气，就都给扎坏了，风一吹就沙沙作响。

王冉打车到楼下，自己背着包网上去，这边姜饶敲门，家里没人给开门，还一愣，他妈叫自己过来吃饭的，家里怎么会没有人呢？

王冉转过身走上来，看着上面敲门的人一愣，姜饶也是看着上楼的人，因为王冉她妈的关系跟姜饶也算不上是亲。

姜饶没吭声，王冉看着是姜饶，姜饶人她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你来了。”

姜饶就站在王冉的一边，王冉双手拎着包，他也不吭声，就好像没有看见王冉似的，这边外公跟外婆终于回来了，去市场买菜去了。

原本是不需要去的，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被，夏侯兰给家里来电话了，说姜饶可能要过来吃，外婆一合计，家里也没什么菜，这是亲的外孙子啊，赶紧就拉着外公出去买菜了。

“怎么都在外面站着呢？乔芸在家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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