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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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冉跟姜饶都是一愣，外公嘴里还念念有词：“可能孩子下楼了。”

外婆拿着钥匙打开门，里面的乔芸踩着拖鞋手里提着一个杯子，可能是出来倒水来了，外婆的脸色也变了，外公的脸色也尴尬的要命，到是姜饶不喜欢来外婆这里，就是不愿意看见乔芸，娇的跟什么似的，你要是在你父母身边也就算了，爸妈都没了，还娇气成这样给谁看？

外婆尴尬的解释着：“可能是才睡起来，没有听见声音，我们出去的时候乔芸就睡觉来着…”

王冉不说话，怎么回事儿只有乔芸心里才最清楚。

乔芸用眼睛偷偷瞅了一眼王冉，心里觉得怪不得劲的。

自己看见王冉就觉得不舒服。

王冉坐在沙发上，自然轮不到她来下厨，要回家，外公外婆都拦着，外婆都隐隐动气了。

“王冉啊，怎么觉得外婆做的饭菜没有你妈做的香是不是？”

她都这么说了，王冉还能怎么走，自己坐在一边，从包里拿出来一本书，就看上了。

她是一个相对很容易打发的人，给本书能坐一天一声不吭。

至于乔芸不说话，乔芸是觉得王冉跟自己摆架子，要不然她怎么进门就没搭理自己呢？

这么一想，脸子就不由得沉了下来。

姜饶好久没有看见王冉了，大概能有两年多了吧，他平时来王冉也不再的，冷丁的一看，心猛烈的就抽了一下，姜饶透着光去看王冉，现在外面还有阳光，一半照在她的发丝上，她的手里拿着一本书，空气中飘着不知名的分子，那种感觉淡淡的并不浓烈，却密密麻麻的一点一点沾染上了姜饶的心。

048 心思

“姐，你们单位在哪里啊？”姜饶动了动嘴巴，在桌子上直接就开口了，他这么一叫，别说外公外婆吓了一跳，就是王冉自己都吓了一跳。

姜饶这人怎么说呢，对谁都是淡淡的，也看不出来他是高兴不高兴，可能是因为自己爸爸妈妈本事，对别人有些不屑一顾的感觉。

王冉轻声回答着，就是普通跟人说话的状态被。

这边姜饶的话多了起来，虽然没一直发问，不过也打破了平时给人的沉默印象。

他们两个一问一答的，就等于把乔芸给撇出去了，乔芸脸上都是哀怨，就愤恨地看着姜饶，王冉跟自己不亲就算了，毕竟自己妈妈跟王冉的妈妈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可是姜饶这么对自己，是不是就有些过了？

姜饶是故意的没错，乔芸哪里就像是才睡醒的样子？明摆着就是不知道王冉怎么得罪她了，她以为站在外面的是王冉，也怪自己没有喊一声。

王冉吃过饭，外公把冰箱里的鱼拿出来，你说这个天气拎着回家到时候就都画了，一股子的腥气的，王冉接过来。

“冉啊，拿回去叫你妈做给你吃，这是外婆给你买的。”

外婆拉着王冉的手显得很是亲热，王冉笑笑，这边姜饶说自己跟她顺路，正好就打一辆车走的。

“姜饶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儿啊？”外婆看着楼下的人问了一句。

外公笑笑：“谁知道了，可能是长大了吧。”

姜饶看着王冉下车，王冉从钱包里掏出来钱给了司机，姜饶就要推。

“好了，路上小心。”因为说话的时候王冉办弯着腰身，发丝顺着就滑了下来，姜饶忍住自己想要伸出去的手。

等王冉进去，那司机半开玩笑的看着后面的姜饶一眼。

“这是女朋友吧，看着真般配。”

姜饶说不出来自己心里的感觉，他没有谈过恋爱，似乎对于女的他还没有发现太喜欢的，他跟王冉…

姜饶回到家里，就告诉自己别乱想，可能就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见到，所以才会有别样的情绪的，王冉跟乔芸不是一样的嘛，是他姐，想那么多干什么，看了一会儿电话，自己就觉得寂寞，找不到想要玩的。

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想着，她要是能坐在自己的身边，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

“我真是疯了。”姜饶拍拍自己的脸起身，等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种感觉就来的莫名其妙的，你说王冉这也不是自己第一次见，他这是怎么了？

翻来翻去，再睁开眼睛都后半夜一点了，坐起身被子从身体上滑落。

后半夜夏侯兰跟姜维就回来了，单位是出了一点事情，挺棘手的，不过好在都料理完了。

早上姜饶起身，夏侯兰喊他吃饭，墨迹半天把脸洗了从卫生间出来。

“王冉昨天也去了？”

姜饶点点头。

“去拿鱼了？”姜维看了妻子随口问了一句，夏侯兰点头，这边筷子夹着菜：“他们家从来不就那样嘛，有点东西就当成宝贵的，免费的还不要。”

姜饶把筷子放在桌子上。

“妈，昨天是我外婆叫王冉去拿鱼的，我听的清清楚楚的。”姜饶的语速并不快，音调淡淡的分不出来喜悦，倒豆子似的说完就拿着东西去上班了。

夏侯兰看着儿子离开的方向，这孩子吃炸药了？

她说两句怎么了？

“你儿子这是怎么了？过去看见王冉乔芸就恨不得绕路走的？”夏侯兰指着离开的人问丈夫。

姜维笑笑，在怎么样也都是亲戚啊。

姜饶到了单位，同事都来了，两个人坐对面，同事就说自己家发生的事儿。

“我家里都要翻天了，两个人是亲戚闹着要结婚。”

同事的话就像是闪电一样，电了姜饶一下，他觉得屁股下方好像是有针在扎自己，猛地站起身，同事有些发愣的看着他，眼睛里都是迷茫：“姜饶你怎么了？”

姜饶唇角勉强翘翘：“没事儿，你刚才说什么，亲戚？”

同事也没有发觉姜饶的不对，自己也搞不懂那两人，是亲戚难道不知道吗？

“家里都闹开了，你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事儿都有。”

姜饶装着在写东西。

“你那个同意吗？”

“这不是废话嘛，要怎么同意，这将来生孩子有可能就是傻子的…”

姜饶手里的笔顿住了，他想只要有爱情，要不要孩子并不是问题，不是吗？

049 谋划

姜饶跟王冉算是两姨亲，哪怕就是两个人不是一个外婆，但是一个外公啊，他这是莫名的就兴起了，王冉哪里知道。

张辽离婚之后也见过不少的女的，说实话逢场作戏他们这种人就是更加的不少，生理归生理，他还没失衡到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当然这个人也无须多本事，这样相处起来也是累。

他就是看上王冉了，觉得什么地方跟自己都合适，年纪也相当，自己大她不多不少十多岁。

最近去健身房的次数明显就是多了起来，怕王冉嫌弃自己身材不够好。

到了公司，张辽按下内线，这边把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叫王超上来。”

“进。”外面有敲门的声音，张辽喊了一声。

王超就知道张辽肯定是要问自己的，但是他现在怎么说？王冉根本没那意思，自己家里也是不愿意。

张辽自然不会上来就问王冉同意与否，先是在工作上嘱咐了王超几句，这是真的要提着王超干了，王超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要是王冉跟张辽不成，那自己以后将来…

张辽做生意这些年了，别的没锻炼出来，看人一看一个准的，王超从进门到现在所有的反应就给了他一个感觉，那就是王冉没愿意。

其实细想想也是，人家条件也算是不错，怎么就要你一个二婚的？

张辽不着急，自己的条件摆在这里，王冉只要答应，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有时候对于男人来说，越是容易到手的女人越是没有什么留恋性，要是他前脚才说，后脚王冉就答应了，也许他还不会那么上心呢。

“王超啊，你也别拘谨，你妹妹的事儿是你妹妹的事儿，公事是公事这些我还是分得开的，她不答应也没什么，本来她就是未婚我这…”

王超猛然抬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

“她是不知道好赖…”

张辽心里想着，王超再怎么说对王冉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自己能做到的就尽量做到，尽量给王超这个面子，事实上他就真是这么想的，如果将来王冉嫁给他，他是愿意给王超一个机会叫他试试的，都是一家人，没有两家话。

“那行，你下去吧。”

等王超出了张辽的办公室没忍住他笑了出来，很久都没有这样轻快的笑了出来，脸上的皱纹也似乎散开了一点，这把年纪了，事业在成功也阻挡不了他已经步入四十岁的事实。

张辽在外面养了一个女学生，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一，他负责出钱，对方就是负责出身体，本来这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既然对王冉动了真的，那边他就打算散了。

这边自己拿着钥匙站在门口就寻摸着，进去直接扔钱说散？

这房子他就没打算再要，一套房子而已，他还给的起，怎么也算是跟了自己一场。

结果打开门进去，喊了一声，没有动静，好像里面的人在洗澡，能听见水流哗哗的声音，张辽停顿了一步，然后大步照着卫生间就走了过去，拉开门，里面的人正在洗头发，弄了一脸的泡沫，回头看着是他，眼睛被刺到了就伸手去揉，这一揉倒是把张辽的性质给揉出来了，当场就办了。

小女生就是这点好，若是为了你的钱，你叫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跪在他的腿下方认真的吞吐着，张辽摸摸她的头，其实心里真是有点舍不得，要是娶了老婆，你还指望老婆能对你这样？

这就是情儿和老婆的不同，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跟糖一样的甜，腻腻的，腻的你心肝肺都通畅了。

“房子给你，以后我就不来了。”

张辽穿上衣服，扣着袖口看着女儿说了一声，女孩儿好像是想哭，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

其实她的心里真是复杂极了，跟了这个男人一年多了，他的年纪再大大就能做自己的父亲了，你说爱？那个东西没有，但是凡是个人跟另外的一个人呆久了多少也会有感情产生的，在一个张辽对她并不差。

张辽看着女孩儿眼中的眼泪笑笑，亦是看懂了她的心思，自己抱住她，亲亲她的额头。

“以后找个好男朋友，好好的过。”

转过身就离开了，这个房子是他最后一次登门了。

王超回到家里，就有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样子，徐秋华看着他这样，就心疼他。

要说徐秋华那对王超真是一百个好，有什么好吃的自己省着给王超吃，自己宁愿不买衣服也给王超买，当然只是打个比方，她就觉得王超是她的天，在她的世界里王超不是人，就是一个神。

“在公司不愉快了？”

桌子上王超就说张辽这人怎么好，王冉就爱答不理的，你愿意说你就说，总之我就没听见。

王爸爸跟王妈妈在外面干活呢，家里的活王冉跟王超都干不了，插不上手不会做。

徐秋华看着王超这样，想着到底还是张辽的事情，看着王冉：“嫂子说这话你别当嫂子有别的意思，王冉啊，你说看对象首先不就是看个条件，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男人没钱就不能要，是，张总离过婚，可是人生谁无过啊…王冉…”

王冉放下筷子直接踩着拖鞋就回房间里了，带上门，徐秋华瘪瘪嘴：“她倒是看上上次相亲的了，回来跟妈说她愿意，结果人家嫌弃她年纪大，自己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似的，当自己是朵花呢，等以后大家都冷静了下来，我看她还美不。”徐秋华被王冉弄的也没有胃口了。

050 小性

“你就闭嘴吧。”王超不愿意听。

徐秋华眼圈红了，觉得自己帮着他也不对了。

王冉啊挑吧，看她能嫁给什么样的，自己就等着看了。

姜饶周末的时候就突然来王冉家了，说是想看看鹿，他这么一来弄的王爸爸跟王妈妈都有些莫名其妙，走动的本来就是不多，就是多也是跟夏侯兰，姜饶这是…

姜饶这态度叫所有人看着都有点迷糊，也不说什么话，王妈妈自然得留他吃顿饭，王冉没在家，姜饶看了一圈。

“我姐没在家啊？”

王妈妈也没有怀疑其他啊，主要根本就没往那上想，你说正常人谁会往那上面去想？

“嗯，去试验园了，不是弄一个柿子的什么报告…”王妈妈对这些也不是很明白，反正一天就瞎忙被。

姜饶一听笑了：“我听过呢，好像挺了不起的，将来弄不好就跟袁隆平先生似的…”

王妈妈没忍住被姜饶逗笑了，之前还没看出来，这孩子嘴巴还挺甜的，甭管真话假话，这话她愿意听，她女儿现在也只剩下这么一点的本事了。

正准备吃饭呢，王冉背着包回来了，进门看了客厅里的人一愣。

“姐，你回来了？”

王冉的脚步微微一顿，点点头：“才过来的？”

桌子上姜饶就一直跟王冉说话，王妈妈等吃完饭的时候就问王爸爸：“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要求王冉啊？”

依着她看，就是这个意思了。

家里来客人了，王冉也不能把姜饶给扔一边，姜饶坐到晚上，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走了。

夏侯兰就觉得最近儿子有点不对，她儿子以前到点上班到点下班，哪里都不去，就没有像是现在这样过，周末就看不见人影，而且家里的东西动不动就少两样，这些东西她不差，问题给谁了？

要睡觉的时候就推推姜维的胳膊，姜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看了妻子一眼。

“你说姜饶是不是谈恋爱了？”

姜维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在他看来儿子要是恋爱了这是好事儿。

“你别管他了，他都多大了，也应该处对象了。”

夏侯兰不是想管，她是不确定对方家里干什么的，总不能太差了吧？要不然自己可不干。

姜维就说她操心的过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王冉她爸喜欢抽烟，不碰酒，姜饶家里的烟都是父母下属或者求他们办事儿的人给买的，都挺高级的，姜饶装了五条，打车就直接过去了，他对王爸爸说就是自己喜欢鹿，觉得现在上班没意思，想自己养鹿。

王妈妈一听当时就说了，尽量叫王爸爸把姜饶给劝回去。

“要不然他妈知道了非跟我拼命不可，他妈本来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王爸爸也是这样觉得，可是孩子来了，你们能撵回去吗？

姜饶来家里的次数多，跟王冉的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这是王冉的弟弟啊，王冉跟他说点什么，好像也很正常。

逛街的时候看着那背心减价，想着姜饶这几次给她爸拿的烟，王冉心里悠悠叹口气，在王冉看来，这就是姜饶想要拜师的礼物。

姜饶接过背心并没有言语，而是看了王冉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这是给我买的？”

“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百货商场的减价货。”

姜饶回家就把那背心给换上了，美滋滋的坐在桌子上吃饭，姜雯就觉得她哥这背心也挺好看的，自己歪着头看了她哥的背心一眼：“挺好看的，自己买的？”

“别人送的。”

夏侯兰对着姜维挑挑眉头，那意思你看你儿子的脸色。

姜维笑笑不说话，到是姜雯说周末要去外婆家，姜饶就想起来上次去，乔芸故意没给开门，说了起来。

“妈，你说说外婆吧，乔芸就这样，将来有她好果子吃的。”

说完话放下碗筷，起身就回房间了，夏侯兰嚼着嘴里的菜，依着她看乔芸也是小性，人红楼梦里林妹妹小性，至少还有一个宝哥哥肯护着呢，你弄成这样，谁护着你？

051 比较

夏侯兰给她妈送生活费，就是因为他们过的好，所以一个月给父母一千块就算是尽孝心了，不过今天夏侯兰想起来儿子说的那句话，就提起来了。

外婆本来脸上挺高兴的，夏侯兰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妈，你也不能总是这么惯着乔芸，这孩子已经没边了，姜饶过来吃饭就不给开门怎么觉得我们家姜饶来混饭吃了？”

外婆的表情讪讪的，说不上来心里就觉得有点膈应了。

好好的回来就回来被，提这个做什么？

“你老是说她干什么？哪里就妨碍到你了？芸芸你说命够苦的了，你当姨的就多照顾孩子一点怎么了？那天不是冲姜饶，不是王冉说来…”

“那就是王冉来也不能不给开门啊？我们家姜饶说他敲了半天，妈，你说乔芸就这样的个性将来嫁人怎么办？我就不说孩子个性的问题，你说她上次要真是成了，人家能看上她的做派不？自己家人我才说，不是那盘菜你就是端到桌子上去，也是丢人。”

外婆一听这话急了，怎么就成你说的那么不好了，是，是有点小性子那也没那么严重啊。

“行了，别一回来就说孩子这里不好哪里不好的，那不是王冉跟她抢了，弄的最后人家不看了…”说起来这事儿外婆就生气，看了一眼夏侯兰：“你就别揪着她的错不放了，她跟王冉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乔芸从外面回来，毕业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工作就一直没有进展，去了人才市场结果把自己给气的心肝肺都疼，她还没有嫌弃那些工作呢，就被人嫌弃毕业的学校不好，一路上就闷闷不乐的，强忍着没有发作。

乔芸就在心里拿自己跟王冉去比较，降下车窗，只觉得胸口抑郁难当。

她这后面的车窗一降，外面的热风就吹了进去，司机就半开玩笑的说着：“要是想吹风那我就把冷气关上吧。”

乔芸的脸色更加的郁闷，下车扔给司机十块钱也没等人找就迅速拎着包回家了，腿有千斤重。

王冉去相亲那人就说愿意，轮到自己就说不着急了，她不如王冉好？

王冉都三十了，哪里比自己好？长相也没有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心里装着事儿，敲门。

“谁啊？”

外婆推开门，乔芸眼泪都要淌出来了，勉强这是控制住，她觉得那些人太欺负人了，她就是再不好也是大学毕业啊，工资一个月就给一千二？打发要饭花子呢？

不说一个月要七千八千，那也得差不多啊。

两三千总要有吧？

在门口换了拖鞋，往客厅一看，夏侯兰在呢，话也不多，猫叫一样的叫了一声人转身就回房间了。

夏侯兰没有惯乔芸的脾气，从来都是别人捧着她来的，她的眼睛里不能揉沙子。

“你看我说什么来的？家里来人了，就不知道吭声？”

外婆十分清楚乔芸的脾气，这肯定就是外面受气了，赶紧快走几步过去照着夏侯兰的后背就给了两下，力道并不重要：“就你嘴快，就你嘴快，赶紧回家去。”

屋子里的乔芸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坐在床上自己也不出声就那么哭。

“妈，你要是这样，以后我可不管了，叫你好外孙女管你，真是的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对外孙女比亲孙女都好，难怪芳芳挑理啊。”

夏侯兰对夏侯芳还是挺好的，毕竟夏侯芳身上跟她流着的是一样的血，乔芸的关系就稍微差了一点。

乔芸死死咬着下唇，恨不得就咬下去一块肉，她在心里发誓，以后自己挣钱了就养外公外婆，省得他们以为自己只会白吃饭。

外婆推着夏侯兰起身，夏侯兰也懒得在看乔芸这样就径直下楼了。

外婆推开门，乔芸的眼泪就一串接着一串的往下掉。

“好孩子，你跟我说怎么了？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我。”外婆也知道乔芸的性格不好，可是有些孩子生下来就是这样的，乔芸出生就这样了，叫她改要怎么改？

乔芸就说了，心里就是觉得不服气。

大家都是毕业，凭什么她就要去挣一个月一千多的工资？她念这么多书还不如人家没念书的呢，人家就是农民工就赚的比她多太多了。

外婆是有听楼上的奶奶说过，自己家孙子才毕业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工资，毕竟三线城市你跟大城市工资是比不了的。

一般毕业都要撑一年到两年左右，王冉他们不同，王冉的单位员工工资是分等级的，一到八级，等级之间又有交叉，一级四等跟二级一等的工资一样多，二级四等和三级一等的一样多，一级一等每年的工资在5万左右，每增加一级大概多1一万三左右，最高八级六等每年大概二十万，这是税后而且没有算年终的钱。

工资发80％，剩下的20％叫做考核工资，季度末发，获奖自然还有额外的收入，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单位。

“大家都这样，实在不行问问王冉能不能进他们单位，他们单位不是挺好的。”

乔芸瑶瑶下唇，脸上的委屈算是稍微松懈了一点，她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是一个月只拿那些工资的人。

052 心眼

“你让王冉问问他们单位要不要人，这不芸芸毕业了就非要找工作，女孩子嘛还是进那样的单位比较好，姐妹俩在一起也有一个照顾…”外婆拿着电话对着王妈妈说着。

“你以为那单位谁都能进？拿个文凭就能进？就是大学生毕业也得看什么大学毕业的，乔芸想去就能去？”王妈妈火气就挺大的，觉得自己这个后妈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说的王冉那工作单位就跟打扫卫生似的，你首先得看看乔芸什么样吧？

王妈妈也是憋气。

王冉念书念的好，工作好那都是出了名的，乔芸有什么？念的是三流大学，把她跟王冉放在一起比，她配吗？

王妈妈跟王冉闹是闹，那毕竟是因为她现在这个年纪了，尴尬的卡在中间。

“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啊，芸芸挺好的，自己家人还不能给自己家里的人用把力气啊？王冉在单位那么多年了…”

王妈妈觉得外婆今天脑子一定坏掉了，这是王冉推荐说好就能办成的事儿吗？

你看银行里的钱多，你能拿出来吗？不是你的，你就敢拿吗？

外婆觉得自己被呛声了，她这些年觉得对王妈妈算是不错了，至少没有虐待她吧？怎么就这么跟自己说话呢？转头看着外公进来了，只觉得委屈万分，外公伸手接过来电话，那边王妈妈还在说，外公就来脾气了：“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王妈妈火气也是上来了，她本来对自己爸爸的感情就有些复杂，说句不好听的，她这后妈是没有难为过她，可是也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她亲妈似的早，谁挂着她了？一直到遇上王冉她爸，自己出门，结婚的时候就连床被子都没有，她心里能不恨？

叫妈？

能叫声姨就不错了。

王妈妈一听外公的声音嫌恶地说着：“我妈那在地下埋着呢。”

外公这边被气的够呛，气呼呼的挂上电话，外公就想去找王妈妈说道说道，这边外婆拽着外公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抚着：“行了行了，也是我欠她的，我自己的孩子都这么出息，她却连一个工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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