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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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厉铭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他到楼上把换了套悠闲点的衣服就带着她到外面吃饭。

吃饭的地方是钟厉铭常去的一家私房菜,那年过半百的老板得知他的来临便亲自出来招待。程知瑜知道他们是忘年之交,今晚她倒比平常更加留心他们的谈话,听着听着才知晓这位老板是钟志森的旧下属。

钟厉铭邀请他一同进餐,他盛情难却,于是便坐了下来。服务员动作迅速地多添了一副餐具,而他则吩咐厨房多做两道小菜并将他私藏的茅台拿过来。

待服务员出去以后,钟厉铭笑着说:“昌叔,我的酒量可没有我爸的好。”

麦昌荣笑眯眯地看了眼坐在他身边的程知瑜,“那也是,如果你醉了,你家小妹肯定不能把你扛回家。”

正在捧着热茶细品的程知瑜闻声抬头,轻轻地朝他笑了下。她跟他见过几次面,他见着自己永远都是笑脸相迎,她对他也有几分好感。

这里的主厨是某个知名食府的退休厨师,菜式色香味俱全,程知瑜难得胃口大开,各样小菜也吃了不少。桌上的两个男人没怎么动筷子,只在一边把酒言欢。她悄悄地留意着钟厉铭的举杯频率,他的酒量虽好,但她也担心他会醉倒。

忆起往昔旧事,麦昌荣感慨万分。他提及与钟志森一同经历的光辉岁月,心中不禁涌起万丈豪情,酒一杯又一杯地喝下去。

想起自己的父亲,钟厉铭内心也变得复杂,他频频与麦昌荣碰杯。

好酒虽不上头,但麦昌荣的酒量远不如钟厉铭。他很快就有几分醉意,说话时也口齿不清。

见状,钟厉铭连忙将就酒瓶挪开,不允许他继续喝下去。他也不争,只是絮絮叨叨地跟钟厉铭闲话家常。说起钟厉铭至今尚未婚配,他突然大着舌头说:“厉铭,你就这点最不像你爸爸。”

钟厉铭的婚事从来都不让旁人做主,前几年曾莉宁还为此着急过,但后来究竟是鞭长莫及,最后也只能随他的喜好。他决意要拖着,任谁也无法改变,就算钟家年事已高的两位长辈见他一次便唠叨一次,他仍然不为所动。麦昌荣借着几分酒意就踏进了钟厉铭的雷区,程知瑜不禁在心里为他鼓掌叫好。

正当她还在暗喜时,麦昌荣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可别小看你爸。跟他有染的女人真的多得数也数不清,这就是成功男人的魅力…魅力!”

程知瑜吃了一惊,她立即看了钟厉铭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已经有了轻微的变化。她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于是跟他交代了声要上卫生间就准备离座。她刚站了起来,麦昌荣又神神秘秘地说:“要是某天有个女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你不用惊讶,那可能就是你的弟弟妹妹…”话毕便哈哈大笑。

房门关上之前,程知瑜只听见钟厉铭语气淡淡地说了句,“昌叔,你醉了。”

离开的时候,钟厉铭已经恢复了常态。看见他将驾驶室的车门打开,程知瑜忍不住问他:“要不要让司机过来?”

钟厉铭没有理会她,一言不发地启动了车子。

虽然他看起来确实很清醒,但程知瑜还是不怎么放心。她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他,因而不再多言。

他们的计划并没有因为晚饭那段小插入而破坏,钟厉铭载着她一起到了郊区的花木培植基地。驶在不平坦的小径,车轮和沙石相触,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响。

比起夜色璀璨的市区,这边确实荒凉得可怕,程知瑜一路也没有看到别的行人和汽车,小径两旁的野草有半个人高,寒风吹过,它们便摇摇晃晃,映着车灯,它们形状怪异的影子投在道上,她很自然地涌起一些不怎么好的念头。

前方的小径不断收窄,钟厉铭只能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这里的静得连风声都特别骇人,路灯不过三两盏,程知瑜下车以后就主动往他身边靠。钟厉铭大概也猜到她胆子小又看不着路,于是半拥着她前行。她已经轻微地缩着肩膀,他还坏心眼地说:“下次你惹我不高兴,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他身上虽有股很淡的酒气,程知瑜也不觉得太难受。听了他的话,她更是捉紧了他的手臂,“我又没有惹你不高兴。”

“确实。”钟厉铭应道。眼睛有极短暂的一瞬迷离,他想起了她醉酒时的呢喃。幸好她那晚说得是不要回去而不是带我回去,不然他早就向她发难了。

其实钟厉铭已经猜到有人私下找她交涉过,但具体是谁他却没有细究。她就像被自己牵着的一只风筝,由始至终都受他的掌控和牵引。反正这一切如常,他也不想将她困得太紧,否则她会连最后的一点自我都消失殆尽。以前他并不在乎她是否心甘情愿,但现在看到她对自己刻意地讨好和迎合,他都会觉得十分碍眼。

程知瑜还是第一次来这样大规模的培植基地,温室里,数百个名贵品种的花卉被悉心培植,那片盛况让人惊叹。场主亲自作陪,热心地向他们推荐了几株从国外引进的名花。

钟厉铭问程知瑜的意见,程知瑜却把气球踢回给他,“你决定就好。”

场主还想继续游说,但眼见钟厉铭没有心思听讲,于是就很识趣地将空间留给他们独处。

在几个温室棚里穿梭,他们逛了小半个晚上都没选到几株。温室棚后有一大片露天的花苗,为了满足花苗的光照需求,走道与走道之间亮着一串又一串的小灯泡,一眼看去倒成了一片耀眼的灯海。

前方有涂着白色油漆的双栏杆,钟厉铭很轻松地坐了上去,接着又把手伸了程知瑜。她借着他的力量跃上了栏杆上,但身体还是很笨拙地晃了两下。他低笑了声,手很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让她稳坐在自己的身旁。

程知瑜半个身子都窝进了她的怀里,一抬眼就看到那盏盏橘黄色的小灯。寒风吹过,它们随风摇曳,仿似夜幕上那闪烁不定的星河,看着倒有几分浪漫。

他们都没有说话,钟厉铭点了根香烟,但也没有抽几口,烟灰一节一节地掉到地上,聚成小小的一团。程知瑜尽量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以免吸入这呛人的烟味。

当香烟燃尽,钟厉铭又从烟盒里取了一根出来。程知瑜知道他的烟瘾不深,他平日也不怎么抽,但抽的时候肯定是心情不好。她挣扎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出言阻止,“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钟厉铭的动作一顿,随后那根香烟就被弹进了下面的泥地里,不见踪影。他沉默了片刻,问她:“那株凯夫人开了吗?”

程知瑜思索了片刻才明白他在问花房里那株茶花开了没有,她摇头,“我没有留意。”

他的视线也落在了那片灯海上,“那是我爸生前种下的,前两年差点就死了,但后来居然又活过来了。”

在空旷的户外,钟厉铭的声音有点飘渺。程知瑜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半晌才挤出一句,“强叔一直都有打理它们的。”

钟厉铭没有接话。

借着那片灿烂的灯光,程知瑜不由得抬头看他。他的脸部线条还一如往常的硬朗,唇微微地抿着,眉心间似乎有抹难以平复的忧伤。她向来捉摸不了他的情绪,但此际却察觉到他似乎在夜幕下褪掉了自己那层坚固的外壳,流露出鲜为人知的脆弱。

很快,钟厉铭便敛起了自己的情绪。他率先跳下了栏杆,平静地对她说:“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曾莉宁很喜欢新购置的几株花苗,为此她亲自到花房忙了一天。程知瑜对园艺也颇感兴趣,于是便从旁协助。在钟家当了二十多年园丁的强叔看到她们那笨拙的动作就频频皱眉,好几次都忍不住出言指正她们的错误。

程知瑜只陪着曾莉宁折腾了一个早上,午饭过后她便躲回了房间睡懒觉。房间里非常安静,她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醒来。从楼上下来,她看见钟卓铭在客厅看电视,于是便坐到他对面的一组沙发,像往常一样跟他闲聊:“这两天都不见你的踪影呀,在忙些什么?”

电视台被不断地转换,钟卓铭随意地按着遥控器的按钮,应道:“到外面走走而已。”

跟她没说两句,钟卓铭就说要回房间休息,程知瑜觉得奇怪,“你不吃晚饭了吗?”

钟卓铭没有答话,他背对着她,边走就边摆着手。

目送他离开,程知瑜不禁觉得奇怪。他这几天似乎都在多着自己,只要她靠近他就会莫名其妙地闪开。她仔细地回忆,但也没想到自己做过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钟卓铭果然晚饭都没有下来吃,曾莉宁皱起了眉头,低声地絮念:“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今晚钟厉铭和钟美芝都在,程知瑜也不好替钟卓铭说话,于是只好默默地埋头吃饭。

晚饭过后,众人都在客厅闲聊,而程知瑜就到楼上去敲钟卓铭的房门。钟卓铭应该在玩网游,他没有出来门边,只是嚷道:“进来。”

轻轻地将房门推开,程知瑜站在门边张望了几眼才在阳台发现了他的踪影。他懒洋洋倚在躺椅上,此时正托着平板玩着一个很激烈的打斗游戏。她没有打扰他,等游戏结束时才问:“要不要给你做碗汤面?”

将平板扔到一边,他兴致不高地说:“随便你吧。”

程知瑜靠在阳台的玻璃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细细打量,她突然发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居然跟钟厉铭生气的样子一模一样。她不小心笑了出来,结果得到了他一记不算友好的目光。她笑意不减,问:“你到底怎么了,饭又不吃,话也不讲,我想我没有做错什么得罪你吧?”

粗暴地往自己的短发抓了一把,钟卓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他发现了她和自家大哥的关系以后,他便陷入前所未有的烦躁中。

当时钟卓铭质问自己的母亲,她无奈地承认,但对此却不愿多言。这个事实让他非常震惊,以致他不知道要怎样面对程知瑜。他把她当作了家里的一份子,把她当作亲人一般看待,看见她跟自家大哥上了床,他竟然有种*的错觉。与此同时,他们这段关系应该维持了不短的时间,程知瑜却一直对他加以隐瞒,这让他有种被糊弄的感觉。除了愤怒以后,他更多是觉得受伤。

他的沉默让程知瑜收起了笑容,她走近了两步,很认真地再问他:“我真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

钟卓铭抬头,“你喝醉的那个晚上,我看见你跟我哥…”

话才说到一半,程知瑜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错愕地看着他,脸上的血色迅速消退。他很体贴地将后半句话收起,静静地等着她的解释。

阳台的窗幔随风摆动,覆在表面的白色轻纱扬得很高,随即又缓缓跌落。但房内的两人却没有任何动静,如同两尊木雕在对望。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最后还是钟卓铭打破了沉默。程知瑜没有说话,他便开始猜测,“半年前?一年前?还是更早?”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程知瑜终于被惊醒,她马上就想离开。钟卓铭洞察了她的意图,眼疾手快地将她捉了回来,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有成年就已经爬上了他的床。”

程知瑜用力挣开他的手,但却挣不开。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声音因情绪波动而颤抖:“别问了!”

钟卓铭很坚持,他紧紧地盯着她,“你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

他的眼神让她觉得万分难堪,她狼狈地别开脸,低声哀求他,“你不要这样看我,求你不要这样看我…”

“你…”钟卓铭没料到她会露出这么凄然的神色,他不自觉松开了手,“你喜欢我哥吗?”

程知瑜努力地稳住情绪,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冷淡地告诉他,“不喜欢。”

趁着他发愣,程知瑜推开他就要离开。他没有留住她,转身以后的瞬间,她的脚步却倏地顿住。

钟厉铭站在敞开的房门边,此刻正平静地看着她。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好不容易稳住的情绪因钟厉铭的出现而再度翻涌,程知瑜面对着他不如面对着钟卓铭时那般有底气,她不想留在原地被他这样目光放肆地审视,于是密着脚步逃离了房间。

钟厉铭没有阻止她,她经过自己身边时,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空荡荡的走廊回响着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程知瑜一颗狂跳的心脏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无暇顾及钟卓铭对自己的揣测和想法,因为钟厉铭那一脸的高深莫测的表情已经完全地占据了她的思绪。

依照他的神色,程知瑜猜想他应该在钟卓铭的房门边站了很久了,她跟钟卓铭的谈话内容,他就算没有听全也肯定听见了不少。她以为他会当场发作,但他只是站在原地,波澜不惊地看着自己。她捉摸不透他的所思所想,只是他越是平静,她就越是觉得他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原本要躲回房间,程知瑜却在楼梯转角处碰上了曾莉宁。曾莉宁看到她这般慌忙,皱着眉头说:“当心点,不要摔着了。”

程知瑜应了声,之后很听话地放缓了脚步。

曾莉宁想起刚才她到楼上找钟卓铭,于是便问:“怎么了,卓铭欺负你了?”

程知瑜无从说起,曾莉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接着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进了曾莉宁的房间,程知瑜才觉得多了几分安全感。她坐到骑士椅上,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将房间反锁以后,曾莉宁才仪态万千地踱到她身边,柔声说:“不要害怕,这种事迟早都会被发现的。”

得到了曾莉宁的安抚,程知瑜仍是无法镇定下来。她没有问曾莉宁是如何得知的,只是低着头,轻轻地说:“阿姨,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钟卓铭,更加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其他人。”

曾莉宁微微一怔,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曾莉宁向来都清楚她的处境,更是知道她这些年的艰难。光是留在钟家这样复杂豪门家族,程知瑜便已承受不小的压力。后来钟厉铭还这样糟蹋她,她更是煎熬。

自小就在安稳的环境下成长,程知瑜简单得就像一张白纸。方璇把她教得很好,曾莉宁可以在她身上看到女孩子应有的聪慧、娴静和纯真。可惜这些美好一点一点地从她身上流逝,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沉寂和抑郁。这三两年来,她长得越发的标致,但她眉宇间的忧愁也越发地深埋。

她们同时陷入了沉思。曾莉宁很快恢复过来,她握着程知瑜的手,说话时难掩惆怅:“卓铭那性子就是这样的,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程知瑜无话可说,只能点头。

曾莉宁看她的脸色缓和了些许,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卓铭都跟你说什么了?”

沉默了片刻,程知瑜还是把刚才在钟卓铭房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得知了钟厉铭的反应,曾莉宁的神情变得很奇怪。程知瑜提起他的时候连声音都不稳,她不禁涌起几分心疼。她一直都觉得儿子的所作所为非常过分,把一个这样脆弱的女孩子伤得那么深,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弥补。

曾莉宁一直都摸不清儿子对待程知瑜的感情。程知瑜被他强迫的时候才二十来岁,她虽不是程知瑜的生母,但也巴不得将他痛打一顿泄愤。他若真的对这女孩子有感情,又怎会忍心对她狠下这样的毒手。

出国之前,曾莉宁要求将程知瑜带走却被他一口回绝。她当时以为他还在跟自己怄气,于是打算缓些日子再接程知瑜到新西兰。可惜,在往后的几次交涉,她同样被拒绝。

钟厉铭这样坚持地把程知瑜留在身边,曾莉宁不由得开始怀疑他的动机。她身在外国的这段日子,他其实把程知瑜照顾得很好。以程知瑜的背景,别说是那群不可一世的钟家亲友,就算是一个有点资历的帮佣都敢对她冷嘲热讽并加以欺压。旁人对待程知瑜的态度就取决于钟厉铭对她的态度,那天在酒会上,她就察觉到几位来往慎密的亲友对程知瑜也相当友好,若非看在钟厉铭的面子上,那群目空一切的豪门子弟根本不会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这般彬彬有礼。

曾莉宁曾经怀疑钟厉铭对程知瑜动了真情。只是,他虽然不允许旁人伤害程知瑜分毫,但自己却让她受尽折磨,这又动摇了曾莉宁的猜想。毕竟,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每次看见他们在一起,曾莉宁都会觉得胆战心惊。钟厉铭对程知瑜的占有欲强烈得让她惊讶不已。他已经按照自己的喜好完全地改变了程知瑜,在潜意识里,他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虽然程知瑜对他也是千依百顺,但曾莉宁却知道这一切不可归咎于她对他的好感或爱意。否则,她就不会毫不犹豫地告知旁人,她不喜欢他。

这样感情问题让曾莉宁也非常头疼,她收回思绪,温声地跟程知瑜谈了几句,随后便说:“今晚在我这儿睡吧,没有人敢找你麻烦的。”

有了曾莉宁的保证,程知瑜很安心地应好。

夜里,程知瑜辗转难眠,曾莉宁也没有什么睡意,于是她们便躺在床上说悄悄话。

提及钟厉铭时,程知瑜总会久久地沉默,随后才会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曾莉宁很敏感地从中捕捉到某些隐晦的信息,她想试着开解程知瑜,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新年悄然来临,在这个普世欢腾的节日里,程知瑜却没有多少欣喜的感觉。她没有跟随他们出门,这些天来也是躲在房间里睡觉。

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一件让程知瑜不得不躲在家里的事情。制片方已经公布了《下一站天国》的演员名单,关于她的八卦新闻和小道消息一夜间多得数也数不清,为此她连电视都不想看。

这个消息被公布的不久以后,陈舒给她打了通电话。自从程知瑜帮自己把丢失的手袋找回来以后,陈舒就知道她的背景不简单。当时陈舒的情绪很激动,程知瑜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随便与她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曾莉宁和钟厉铭都忙着应酬,钟卓铭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躲她,每天都很积极地跟着他们出门。不过他那天却提早了回家,看见她宅在家里他不禁松了口气。

没料到钟卓铭会突然出现,程知瑜小小地吃了一惊。他们好几天都没有说过话,她动了动唇,但最后还是没有言语。

钟卓铭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出来,他狠狠地灌了两口才说:“外面有记者,我妈说等下让人过来处理,你好好待在家里。”

程知瑜点头,她知道他只是借这个机会跟自己和解,不然这点小事根本用不着让钟家三少奔波一场。她坐了一会儿就想回房间,他却很仓促地把她叫住,问:“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其实程知瑜真的不生他的气,她只是无法向他交代事情的始末。她又坐回了沙发,回答他:“不是。”

钟卓铭将信将疑,他看着她却不说话,仿佛在分辨话中的真假。

程知瑜不想解释什么,只是平静地让他审视。

良久,钟卓铭终于收回视线,问她:“为什么不解释?有什么原因甚至是苦衷,只要你说,我都可以接受。”

程知瑜低着头自嘲地笑了声,她委屈得有口难言。方璇并不希望儿女重蹈自己的覆辙,因此她对程知瑜的这方面的教育十分深刻。程知瑜自小被灌输很传统的道德观念,虽然她的思想并不迂腐,但最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让为这段不齿的关系感到屈辱。

看到她这副样子,钟卓铭也觉得心疼。他强迫她抬头,声线不复方才的镇定:“你不是自愿的?是我哥逼你的?”

她仍然不言不语。

家里的佣人都休假了,钟卓铭说话毫无顾忌,他扬声追问:“我妈呢,她也不管?他们究竟把你当成了什么!”

程知瑜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她说得很慢,仿佛每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她不仅要转移他的注意力,还要很巧妙地替曾莉宁隐瞒那段婚外情。

这些年来,钟卓铭确确实实将她当成亲人对待,得知自己有这样的遭遇,他亦免不了愤怒。 他越是激动,程知瑜就越是镇静。其实她的处境向来都很尴尬,她不希望钟卓铭也因自己的缘故与钟厉铭产生芥蒂。待他安静下来,她才说:“如果你真的为我好的话,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妄想别的,只求日子可以过得安稳些而已。”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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