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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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简佳音,吃了几口又说还没进过大酒店的酒吧,陈立说好,吃完了拉大队去见识。

不吃回本就走?耿梅恨不得把在座其他人的份都吃回来。她连扒了十八碟生的熟的甜的咸的,坐着还好,站起来就知道厉害了,撑得连饱嗝都不敢打,怕嘴张开后,里面的东西会奔涌而出。

陈立扶她进了酒吧,跑出去给她买消食片。

“我们都走眼了,没看出瘦皮猴是好男人。”简佳音开玩笑,“耿梅,我俩换换?”

耿梅捂住嘴不说话,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让她们跟陈立碰面,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们真实的想法。

“还是不舒服?”回去时陈立送她们回宿舍,两人走在最后面。耿梅不吭声,陈立又猜,“还在心疼钱?管家婆。”他感觉已经猜中耿梅的心事,“我保证没下次。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以后你管钱,你点头我才花。”

“别胡说。”耿梅嗔道,“在别人面前我怎么可能不给你面子。我是觉得没必要,……”

话还没说完,宿舍楼那边简佳音叫,“耿梅,你哥来了。”

耿梅应声打了个噎,顿时呃呃地没完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10第九章

昏暗的灯光里,耿希像一头黑熊,缓慢地走来。自从儿子出生,他跟着老婆儿子吃了不少营养丰富的食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变成了有着将军肚的年轻胖子。有时徐琪琪会拍着他的腹部,戏称他俩互相搞大了对方的肚子。

耿梅不停打嗝,刚才吃下去的鱼虾鸡肉化成酸味直往上冲,好不容易才在空隙中叫道,“哥。”

兄妹俩有段时间没碰面,耿希发现妹妹跟过去不一样。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他说不出来,好像还是毛丫头的样子,但顾盼间确实有变化。他把目光移向陈立,耿梅悄悄向左走了半步,半挡住陈立,而陈立仿佛毫无所感,坦然看着耿希。

“臭丫头,在外面玩疯了?我等你有半天了。”耿希哼了声,抬起下巴朝陈立点了点,“这个就是你电话里说的有钱男朋友?”

耿梅知道耿希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来了,还当着陈立的面把私下的话说出来。她硬着头皮作介绍,“陈立,我的男朋友。陈立,这是我哥。”耿梅不知道耿希还要说出什么话,更不知道陈立会怎么想,这一刻她无比地希望自己能够出国留学,最好有多远跑多远,那样耿希就没办法追来了。

陈立很自在地一点头,“你好。”

耿希跟没看见没听见似的,对耿梅说,“今晚我住哪?”

耿梅很想说你自己来的你自己找地方住去,但积威之下只敢说,“学校的招待所应该有床位。”耿希冷笑,“你不是抖起来了?起码给我在饭店开个房间。”他又抱怨道,“你倒玩得开心,我晚饭还没吃,先带我去好好吃一顿。”

耿梅不情不愿领着耿希去吃饭,陈立跟在旁边,也不避忌耿希,时不时跟她低语。耿希见妹妹慢慢恢复了神气,不由悻悻然起来,恨不得扇两记耳光教她知道即使她读了博士做了教授,她还是耿家的二妹,敢做白眼狼就等着挨巴掌。

三个人到了校门口的饭馆,耿希抢着点了几道菜,大鱼大肉,又让开两瓶啤酒。耿梅才要开口,耿希朝饭馆老板大手一挥,“赶紧做。”陈立叫住人,“再拿两包烟,拿好烟。”耿希对耿梅得意地笑了笑,耿梅装作没看见,拿了热水冲洗碗筷。

“你,做什么的?”耿希冷着声音问陈立。这小子满脸没有三两肉,有什么好的,也不知道妹妹是怎么想的,放着金光大道不走,偏要自找麻烦。

“我是耿梅的学长,毕业后做点小生意。”陈立在桌子下面握住耿梅的手。他虽然瘦,手却不小,可以包住耿梅的手。

做生意有许多种,街边烤羊肉串也算摊小生意,耿希板着脸,“名片什么的总有吧,拿张给我。”

陈立双手递上名片,耿希接过来看了,也不知道LED灯是啥玩艺。不过既然名片上有公司名有营业地点,至少比卖烤串的强。他把名片把兜里一塞,向刚端上桌的椒盐蹄膀举起筷子,“饿死我了,老大粗就这吃相,比不上你们是知识分子。”

耿希风卷残云地大嚼,陈立和耿梅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吃,间或交换笑容。耿希看在眼里,暗自琢磨,两人好得跟蜜糖似的,要说没有那点事,除非他是傻瓜才看不出来。二妹已经被吃光抹净,家那头的婚事肯定不成了,没进门就白送一顶帽子,谁想戴。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心还是假意,为今之计,只有替二妹把好关,能减少多少损失是多少,免得被人白玩了去。

他打定主意,又要了只杯子,给陈立倒了满杯啤酒,“也不知道我俩谁年纪大,叫你小陈没意见吧?”陈立自然没意见,耿希又说,“头回见面,我俩碰一杯。刚才我是给二妹气的,才对你不太客气。她跟家里说交了男朋友,家里人都担心她,所以我来看看,不是针对你。”耿梅不语,耿希跟陈立碰了杯,两人各自喝干杯中酒,耿希又给他倒了第二杯,挟了两筷菜,慢条斯理地东问一句,西问一句。

耿梅这才知道陈立父亲也是生意人,做服装的,前几年觉得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在本地批发市场买了幢五层楼,顶层自己住,其他租出去,靠租金过日子。

耿希信了七八成,跟陈立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嚷着要住好饭店,“我难得来看回二妹。”又和陈立诉苦,父母的病,老婆儿子,厂里老板抠,要陈立教他做生意,“上阵子弟兵,我们是自己人。”

啤酒两瓶、两瓶地开,他声音大喉咙粗,饭馆老板和老板娘听得津津有味。开头耿梅还劝他们少喝点,后来听得麻木了,干脆跑出去在招待所订了个单人间,反正耿希舌头都大了,哪知道东南西北。

陈立和耿梅一左一右把耿希拖进房,往床上一扔。耿希突然醒了,拉住耿梅的衣服,“爸妈的电视机坏了,你给他们换台新的。”因为没回家侍候病人,耿梅有些理亏,把手头的钱差不多全汇了回去,前后两次加起来近两千,穷得只好蹭陈立的饭。再听到这种话,她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扒拉他的手。耿希却怎么也不放,直到陈立不声不响把鼓鼓囊囊一叠钱塞在他手里,他握了钱才打起呼噜来。

陈立和耿梅一前一后出了招待所,半天没听见耿梅开口,他往后看去,才发现她抽抽噎噎地在哭。

“怎么了?”陈立问她,但耿梅不说话,光是哭。他把她搂进怀里按在自己胸口,“哭吧,我今天把身心全献给你了。”话是好话,就是说话的语气很不正经,耿梅捶了他两下,想想趴在他怀里又哭了。

陈立也不追问,声音含含糊糊地哄着她。过了一会,耿梅用力把他推开,满脸通红地说,“喂!”陈立用力把她抱个满怀,嘴对嘴地亲下去。耿梅开头还嘟囔,慢慢的说不出话了,被他拖拖拉拉拽进饭店。

陈立登记的时候,耿梅站在大堂角落,用余光看着前台那边的动静。

晚上入住的人少,对答的声音特别响,“一个人”、“单人间”、“大床房”。耿梅心惊肉跳,生怕遇到老师或者认得的人。等陈立拿了钥匙,回过身来却看不见耿梅的人影。他走了几步,才发现她缩在安全梯那头。

“你上去,我一会再来。”耿梅看了房间号,坚持不肯一起走。

陈立喝了不少酒,头昏眼热,就真的先上去了。过了一会有低低的敲门声,门一开,耿梅耗子似的蹿了进来。陈立看得直乐,猫一样把她扑倒在床上。耿梅挣了几下都没能脱身,眼看陈立摇头摆尾地亲下来,侧过脸喝道,“快去洗澡,一股味,难闻死了。”

“我不放。”

陈立不但不放开她,还伸手解她的衣服,耿梅气急,“陈立!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只想干我?!”

这是原则问题,陈立吓得一个立正,“是爱!”他举起右手,“我陈立只爱耿梅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使她离开我,我也永远爱她。”

陈立说得严肃,耿梅眼睛红了,放缓了声音,“先去洗澡,啊?”

陈立亲了亲她的面颊,跳下床去洗澡,洗完直挺挺地跑了出来。吓得耿梅捂着眼逃进浴室,出来时陈立却已经睡着了。她怕吵醒他,替他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躺下。

耿梅做了半晚的梦,梦里被蛇缠住了,醒来才发现是陈立做的好事,两个人跟藤一样绕在一起,难怪梦到蛇。她想搬开他的手脚,哪知道这个人脸皮厚得很,拉开又来,而且渐渐地手脚不规矩。

狠狠地亲热了一场。

耿梅上午有课,匆匆爬起来洗澡,陈立抱住枕头懒洋洋地劝她,“选修课有什么要紧,就算拿不到毕业证书,有我在,怕什么。”

耿梅还指望善始善终拿全奖学金,哪里肯听他的。

陈立耍赖,“哥哥把你卖给我做老婆了,你该听我的。我头很痛,你多陪我一会?”

浴室里没回应,只有吹风机的呼呼声。耿梅怪他提耿希,出来才发现他又睡着了。睡着了眉头还是皱着,看来是真的头痛,耿梅心又软了。要不是有他,不知道耿希要闹成什么样呢,耿梅一边想,一边摸了摸陈立的额头。

她也只有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11第十章

课上到一半,耿希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选修课老师涵养好,“是找哪位同学?有事出去说吧。”耿梅低着头快步走出来。

耿希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哪有早饭卖?”

找得到这里,还找不到吃的?耿梅没好气地说,“门口什么都有,面条包子稀饭。”

耿希举起巴掌,在耿梅的头顶来回挥了两下,“你个臭丫头,我千年难得来一次,也不陪陪我,到底我们还是不是亲兄妹。”耿梅咬住唇不说话,耿希鼻子里笑了声,“又来了,一说你就这付死相。陈立呢,他总能抽个空吧?”

以耿梅对陈立的了解,这会他肯定还睡着,但她眼也不眨地说,“他每天都在外面跑,今天大概已经出去了。”

耿希打了个呵欠,“那算了。我一会回去了,钱的事你别跟你嫂子说。别给我招麻烦,啊!”

耿梅早就听说他最近对玩牌上瘾得很,昨晚那笔钱肯定不会用在给父母添置电视。她知道说了也没用,却忍不住不说,“别玩太大,我们家家底薄,经不起你折腾。”

耿希不承认,“上班累,我靠这个解解乏。你又不是不知道,纺织厂什么环境。”

“不来钱不也一样玩。”

“那哪有劲。”耿希又打了个呵欠,“你是大学生,理解不了我们老粗的需求。算你眼光比我好,找的男人不错。盯牢点,年轻有钱又有学历,人家凭什么选你。”他看看周围,压低声音叮嘱道,“昨晚是不是和女同学一起去玩了?自己的男人,藏藏好,别被人抢了。”

耿希的话说中耿梅的心事,她垂下眼,“你以为他像你。”

耿希呵呵笑道,“像我就好了,我对你阿嫂绝对忠心耿耿。男人要么好色要么好赌,两者之间只好一样。”

耿梅心想,还有个词叫五毒俱全呢!可这不是在家,不能想到什么说什么。她换了个语气,恳切地说,“哥,你有时间陪陪儿子,不要跟那帮朋友混了,他们不是好人。”去年春节里,一群人非灌她酒,不喝是不给面子、是忘本。

耿希不以为然,“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身上有零钱不?给我点。”他一把抢过耿梅掏出来的两张十元,扬长而去,“走了,过阵子再找妹夫好好聊聊。”

还来……耿梅一阵无力,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长凳上。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她以为耿希回来了,抬头看去却是陈立,“你怎么来了?”

“简佳音给我发了短信,说你哥找你,很凶的样子。”陈立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手搭在她肩上,“给你买个手机,想要什么牌子的?”耿梅摇头,“用不着,还得每个月交话费。”一只手机三千多,也只有简家才会买给女儿。

“是员工福利,老板娘特有的。”

妹夫,老板娘,正经点行不,耿梅捧住头闷闷地说,“别这么叫,我们还没结婚。”

陈立用肩膀碰碰她,“老板娘生气了,老板娘板着脸,老板娘河东狮吼。”

耿梅哭笑不得,狠狠横了他一眼,转头自己先笑了。陈立搂着她的肩,“笑了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有我。”耿梅鼻子都酸了,想开口才发现她在发抖,要是离家十万八千里就好了,可以远远抛开出身。她眼睛发热,视线模糊,“从小到大,我就像捡回来的,我没有要求被生出来,……”

哭了两声,耿梅始终没听到陈立说话,她想看他的表情又怕看到嫌恶。吸了吸鼻子,耿梅用手背抹掉眼泪站起来,“我回去上课了。”陈立这才如梦方醒似,“都快下课了,既然出来了,跟我去吃早饭。”

耿梅硬梆梆地站着,“我不去。”

陈立转到她面前,低头审视她,“生气?”

“没有。”耿梅不敢抬头,怕看了他会放声大哭,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丢够了脸,不想再给他留下不可理喻的印象。

“明明有。”陈立驳道,“就刚才,突然之间生的气。”

都看出她的变化了,怎么就不懂安慰几句呢,耿梅想,小声地说,“我哪敢,我哥已经把我卖给你了。”陈立嘿嘿笑道,“开玩笑的,你也当真?”他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别哭了,你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是不是嫌烦?”耿梅反问。陈立干笑两声,“被你看出来了?有点。不过主要是前者。多想开心的事,比如我哄你很久,再比如你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这些都多想想。现在,你还难过吗?”

他不懂,也不想听,耿梅知道。她扬起脸,笑微微地说,“不了。”

耿梅怕陈立出手大方,招得耿希来了一次又一次,但耿希倒没有再来,只打过两通电话,要钱,还有叮嘱她不能放走陈立。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淅淅沥沥后,天彻底冷了,耿梅在陈立的公司里实习,开空调的日子好,手上的冻疮今年没有长出来。

陈立的公司很小,租的房子,四十多平方隔成两间,里面算他的办公室和会议室,外面搁着各种样品,现在出纳的对面加多一张办公桌,是耿梅的。耿梅有点失望,等陈立交了底又安心了,每个月的利润有几万,足够养活他和她。然而辛苦是真的辛苦,忙起来陈立顾不上吃饭睡觉也有,风雨里亲自动手装货也有,他又不要耿梅帮忙,说这些都是男人的事,耿梅只好在其他方面尽力,把办公室整理得光洁明亮。

将近新历年底时,陈立买了套办公室,有一百多平方米,首付是房价的一半,其余的贷了款。陈立照常跑外务,耿梅一个人盯装修,为了省钱她天天在新办公室做小工,双手比从前还粗糙。

办公室装修简单,一个月的功夫完工,耿梅和出纳两人把所有东西打包,叫了辆板车,慢慢的一趟趟,把箱箱柜柜都搬过去。傍晚出纳走了,剩下耿梅在那收拾,走的时候都快十点了。

到了楼下,耿梅才想起手机丢在办公室。陈立不管她的反对买了只手机,耿梅不肯要,最后两人决定陈立用新手机,她用旧的。她匆匆回楼上拿,谁知远远的看见房里有人影,出纳不可能晚上再来,陈立又在外地-年底忙着收货款。

耿梅一颗心吊到喉咙口,躲在楼梯口看动静。

那个贼在里面翻了通,没找到什么,光桌上有只手机,拿了就走。

耿梅一看就急了,虽然是旧的,也值不少钱。楼梯口有把大竹帚,她握在手里,胆肥了不少。趁贼不注意,她跑过去从后面下了手,劈头盖脸打得他晕头转向。

耿梅追打着贼,直追到大马路上,遇到了巡警,才把贼给拦下来。

为这陈立第一次生了气,“钱要紧还是命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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