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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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的事,跟你无关。”郭景杨像是松了口气,语气也变缓了,“佳音,你知道我对你一片真心,这个春节我们是不是见见家长?”

“毕业后我不会按家里的安排进税务局,十年内也没有结婚的打算。”

“没关系,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我妈经常听我提起你,早就想请你到我家玩了。”

“你家里是故宫?有什么好玩的?”

耿梅悄悄一吐舌,这个简佳音,前阵子还甜蜜得像小女人,这会说起话来一句是一句,冷冰冰的让人不好受,也亏郭景杨能忍。

简佳音像是怕刚才说得不够绝情,又说道,“别以为我们谈过几天恋爱就敲定了,我喜欢你的时候是真喜欢,现在没那么喜欢了也是真的。”

“你才说你没变心-”郭景杨急了。

“我只是说我没喜欢上陈立,又没说我还喜欢你。有点逻辑行不?我就是想找个人谈恋爱,你是那时候合适的人选,现在我已经试过了,也就是这样。最初我跟你也说过,随时可能中止,我提出分开你要马上答应,现在粘糊糊的算什么?”

“你-”

郭景杨像是被气走了,耿梅一咬牙,从小间里出来,“简佳音,刚才我全听见了,我不是存心的。但你什么意思,说我装单纯?我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会害到陈立?”

简佳音先是一惊,随即恢复了平静,“明人不说暗话,有天你说来不及回宿舍,在网吧过了一夜。第二天来了个女的,送还你的包,还说里面有贵重物品,让我一定要交到本人手上。我偷看了,那只表你不是说在小摊上买的吗?你和她之间谁说了谎?那晚你到底在哪过的?”

原来是这样,耿梅暗暗松口气,只要她不说谁知道那晚的事,胡悦也不清楚。她说,“那天我帮了一家公司的忙,表是所有嘉宾都有的纪念品。之所以我说在小摊上买的,是觉得炫耀不好。那晚我住在网吧,陈立也在。”

简佳音上前一步,“是吗?你倒是很镇定,这些话在心里演练过很多遍了?我再告诉你,有次你有电话,是我帮忙接的,有个叫赵正阳的人请你回电,说他是你的男朋友。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正阳找过她……尽管耿梅绝不愿做第三者,可对赵正阳从此杳无音信的事实,她也有那么几次失落,原来他来找过她……

简佳音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哼了一声道,“你别想了,我没留他的电话,我还告诉他你已经有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帮你歇了脚踩两条船的心。不是怕说出来你会怪我,我只是怕伤了某人的心,他这么对你,四年来的关怀,你扪心自问对得起他吗?我想,如果不是毕业前要找个出路,大概你会继续装傻,利用他直到完成你的学业?”

不能让她数落下去了,耿梅握紧拳头,斩钉截铁地说,“不管你怎么想,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和陈立会好一辈子,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我不像你,我没有颠倒众生的想法,也不需要特别的人生体验,你觉得我土也好,看不起我穷也好,反正要娶我的人是陈立,和我过日子的也是陈立。我也劝你一句,上得山多终遇虎,玩弄别人感情的人终将被人抛弃。”

***

“陈立。”

虽然喝的啤酒,下午还是有三人嚷着醉了需要睡觉,牌局也只剩一局。耿梅让陈立打,他却把她按在座位上,说今天她们宿舍六朵金花是主角。作为陪衬的绿叶,他负责倒茶泡水递瓜子。

听了他的话,郭景杨有点不安。他刚动了动,陈立抬手示意,“别别,你不打的话三缺一,救场如救急。”

别人听着就乐,“猴师兄真能说。是一直没机会表现,还是在老六这得到磨练了,要不就是太高兴?”陈立光是笑,“你们说什么就什么。”说说笑笑间,陈立起身去小卖部替她们买饮料。

他经过大堂时,简佳音从沙发那边站起来,叫住了他,“你也认为我在欺负耿梅?”

陈立没走过去,也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站在原地,“世界不会围着一个人转。”

简佳音睁大了眼,可泪水还是夺眶而出,“果然你也这么想我,亏我还以为……”她抬起头,几乎是艰难地不让说话声带上哭泣的鼻音,“我只是觉得做人要诚实,假的真不了,没想到你们……我没有私心……”

她强忍的悲伤让陈立有些心软,“不要评判别人,不是孩子了。”话只能说到这里,有些道理如果自己不想通,靠别人教的始终学不会。

简佳音听懂了一点,“陈立,你怎么懂这么多?”都是差不多的年纪。

“耿梅比你要小两岁,这些她也懂。”说到耿梅,陈立不想再跟简佳音说下去。女孩子的心眼就是那么点大,耿梅再乖巧,也不喜欢他和别人聊得多。他早该想到,她一定不高兴了,才借晕车吸引他的注意。人跟人不一样,他的耿梅,连偶尔耍个小脾气也是克制的,更让人心疼。

傍晚接近吃饭的时候,飘了点小雪,一时间打牌的、睡觉的都冲到室外迎接雪花。有的说像旧棉絮,有的说像建筑灰尘,又有人骂前面两位太恶心,把好端端的雪景形容得跟破旧烂似的,过去有志气的文人能从飘雪中看出柳絮借风而起,至少也是撒盐,可见肚里有什么就能见到什么。

耿梅和陈立不说话,光听她们热闹闹地吵。陈立握住耿梅的手,轻轻举到嘴边吻了下。耿梅抬头看着他,他的眼角唇边全是笑意。他用另一只手替她拉起衣服上的帽子,慢慢地拉紧扣好,耿梅不想动,只是懒洋洋地想,这样真好。

青山绿水也不说话,只有无言的雪花散散漫漫地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15第十四章

为了春节去谁的家过年,耿梅和陈立吵了架,这是他们住到一起后头回吵架。

在陈立看来,耿梅那个家毫无可取之处,父母重男轻女,耿希没有为人兄长的样子,而耿梅也不是很想家,那又何必回去?假如耿梅不想去他家,他们可以出去玩,天南地北哪里不能去?哪一项都比回耿家来得好。

耿梅大吃一惊,两个谈婚论嫁的人,难道不应该男方上门跟亲友认个面?何况耿希再三再四传达父母的话,说他们想见陈立。她简直不敢想象她不但没带陈立回家、反而跟他跑出去玩的话,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对于父母,她向来不敢直面锋芒,他们两老在体力上是弱者,然而俗话说此消彼长,正因为体力上差了,所以嘴皮子上的功力已经涨到满分值,足可以不动气不哑嗓地骂上五六个小时,并且夹杂着许多粗俗不堪的俚语。

生活不是电视节目,不自带消音功能,万一双方对上,绝不会有好结果。

想到这耿梅就满怀愁绪,还不能跟陈立说实话,说了他会怎么想她以及她的家庭。

雪上加霜,令耿梅度日如年的是耿希说漏嘴,他们看好了一处房产,打算趁这个机会跟陈立要个首付。

“父母辛辛苦苦培养你成了大学生,还没享到你的福,这么一个女儿给了他,怎么不能叫他出点钱,他又不是没这个能力。”耿希振振有辞,“我去查过了,他公司的注册资本有五百万,他拔根汗毛也比我们的腰粗。”

“注册资本只是跑过场,为了看上去有实力,方便谈生意。”耿梅没想到耿希查了这个,谁都知道小公司的注册资金是钱在账户上过一过,验完资就跑得一干二净。虽然不合法规要求,但私下里这么做的并不少。

“我不管,反正他有钱是肯定的。首付也就十几万,他肯定有。”耿希一口咬定。

耿梅眼前黑了又黑,嘴却还没死心,“他做生意,一部分钱压在供应商,一部分压在客户,还有必须囤一定的货来周转,场租、人员工资、税都是钱,一下子哪有这么多钱?他也是租房子住。”

耿希放缓了语气,“二妹,我懂的,女儿养大了胳膊肘向外拐,你嫂子也这样。但你分得清好坏吧?跟你说过了,房子写你的名字,将来万一有什么,好歹有套房子在手,不算白跟了他一场。”

耿梅呐呐地说,“他不是那种人。”

耿希怪笑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啊!书读多了哪知道人心险恶。他要是好人,就应该规规矩矩一步步来,哪有家长还没见过就睡到一起去了?”

一句话戳中耿梅的心事,厕所仓促而荒唐的那次是她不可言说的隐痛。

耿希等了会没听到她的声音,觉得全被自己料中了,沾沾自喜地说,“有亲父母亲大哥把关,绝不会让你被人占便宜。男人全不是好东西,当年要不是我先下手为强,搞大你大嫂的肚子,你大嫂家能那么痛快把人嫁过来?”

“女人像蔬菜,头茬最新鲜最好卖,等被虫蛀过打过农药就不值钱了。二妹,听哥的不会错。”耿希喋喋不休,“我们两家家境悬殊,就算陈立对你是一万个真心,但他父母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能轻轻松松进人家的门?”

越说越不像话,耿梅气道,“我有手有脚,等我工作了攒了钱就买房子。”不等耿希说话,她合上手机盖,结束了不愉快的通话。

怎么办呢,耿梅原先还想劝陈立去个一两天,好歹敷衍下她父母,如今回也不好,不回也不行。大冬天的她急得嘴角冒了一圈泡,晚上临睡前的事是对着镜子往嘴角抹珠黄散,几天下来结了层厚厚的痂。

偏偏陈立忙着年尾最后的应酬,每晚回到家时都是双醉眼,根本没发现耿梅的状况,直到有天半夜他被耿梅抽抽噎噎的声音吵醒。

陈立叫了两声,耿梅才醒过来,她是魇着了。梦里她回到了五六岁大的时候,她妈让她端菜,她失手把汤碗打翻了,她爸扭着她耳朵把她拎到门外。

“只晓得吃,什么都不会做,气死了我们你以为有好日子过?粪坑没有盖头,笨死虫早点跳进去,死了算了,不要浪费家里粮食。”

大太阳底下,她看着家里其他人坐在厅里开始吃饭,忍不住哭了。

醒过来她才发现是空调开得太高,热得出汗了。

耿梅抹了抹汗津津的额头,庆幸那只是个梦,她已经长大,即使家人把她推到门外,她也能自食其力活下去。

不会再饿肚子,也不用对着墙反思过错,至少她可以跑开了。

“别烦了,我跟你回家。不过我们先说好,就呆两天,啊?”陈立以为她还在为回谁的家而烦恼。

“要不,我们各回各的家?”耿梅提出第三种方案,只要找个陈立去不了的理由,只有她回家,让父母骂个够,他们应该不会再来这边。而她,已经不怕挨骂了。

“我不想跟你分开。”陈立和她脸贴脸,“而且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春节。”

耿梅闭上眼睛,很久才说,“以后还有很多个春节。”

陈立搂住她,呢喃道,“就这么定了。”

再过一会,他沉沉的鼻息显示他已经睡着了,剩下耿梅在黑暗里睁着双眼思来想去。

耿梅犟不过陈立,腊月二十七,他俩拎着大包小包踏上了回耿家的路。陈立说了,先去她家再去他家。耿梅认命地想,该来的逃不掉,是怎样就怎样吧,大不了她谁都不要了,以后一个人过,乐得清净。

作者有话要说:

☆、16第十五章

经过两个多小时颠簸,耿梅和陈立下了车。

耿梅有阵子没回家,出了车站门竟然有些茫然,上次路对面搭满脚手架,转眼数月竟已竖起楼群。他俩夹杂在人头涌动的乘客中,出租车司机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过来招揽生意,耿梅摆摆手,用家乡话熟练地拒绝了他。

“我们坐1路车,站台离我家很近。”她和陈立说。

陈立看看手里的包包袋袋,但耿梅拎的也不少,左右手都不空。按她的指示,东西要买得多但不必贵,关键看上去得厚实,收了一件还有一件。

等了半天1路车才来,在此之前,耿梅念了N遍,“一定是午饭换班,一会就来了。”陈立知道,这个小女人又在心虚,生怕没让他打的,他累着了会生她的气。他也不逗她,直接在她唇上啄了下,果然她紧紧张张地看了看左右,生怕被熟人看见,她的脸红了,但停止了碎碎念。

站台上的人一哄而上,陈立眼明脚快占了个位,让耿梅坐了,他扶着座椅背站在旁边。

到了下一站,上来的人更多,不等人叫耿梅就把座位让给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那女人眼睛都没朝耿梅看,理所当然地往下一坐。耿梅拎着物品,只能背靠在栏杆上,随着车子的起停和转弯而东倒西歪。正狼狈的时候,陈立伸开胳膊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这样无论她倒向何方,都有他先挡着。

“笨蛋。”他凑在她耳边说。

“你也是。”她不甘示弱地回嘴。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忍不住笑了。

耿梅后悔了,他跟牛似的提了那么多东西,胳膊还这么张着,人又瘦得像块板,早知道打个的算了。想省个20块钱,却累着了他,不合算。

“挺好的。”陈立说。他没跟耿梅说过,为了开拓新客户,他拎着样品挤在公交上的时候多了去,还不像现在,有她陪着也是另一番趣味。

“小地方,没有省城热闹。”下了公交,耿梅领着陈立回家,一路走她才发现原来这几条街道已经很旧,很窄,两旁的墙面斑驳灰暗,还不如刚才的长途车站,那里虽然乱,但透着朝气勃勃的新意。

“挺好的。”陈立停下来,路边的墙内有株腊梅,枝头挂满黄色透明的花,有几枝伸出了墙,带来阵阵芬芳。“耿梅,我喜欢这里。”他认真地说。

“二妹,大学生放寒假了?”有路人经过,认出了耿梅,也好奇地打量陈立,“你回来了就好,你爸你妈天天在家门口望,盼你回来。”

哪里,他俩是整天没事做才坐在家门口,晒太阳,也等着和经过的邻居扯几句家常,打瞌睡,然后就这样过了一天。耿梅不以为然,勉强挤出笑意应了声“嗯”。她没主动介绍陈立,别人心里有数,耿家早说过二妹有男朋友了,看来是带回来给家长见面了。看在女孩子面嫩的份上,邻居没直接问陈立身份,但意味深长地朝他多看了几眼,“早点回家吧。孝顺孩子,拎了这么多东西,老耿笑得要合不扰嘴了。”

耿家在巷子的中段,门口摆着几只花盆,其中一只里种着丛有气无力的葱。老远,耿梅就看见她爸蹲在家里的门坎上,低头吸着烟。他半白的头发,因为没有及时修剪,乱蓬蓬的,身上披着件旧棉大衣,袖口磨出了可疑的亮光,像是许久没洗的模样。

咦,原来爸爸这么老了,奇怪,好像上次回家他不是这样的。耿梅原抱着满肚子的怨气,觉得父母屡屡通过耿希传话,实在麻烦多多,如果他们和陈立闹翻,她就再也不理他们了。此刻那点决心莫名其妙地消失,随之而来的是疑惑,她莫名其妙地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前面的那个老头不是她爸。然而不是她爸又能是谁,耿梅情不自禁地加快步伐迎上去,“爸爸。”

耿梅爸抬起头,熟悉的声音中,阳光里走来的是一对年轻秀气的情侣。他眯起眼仔细看了又看,然后腾地站起来,把手里的烟扔在路上,用脚碾了两脚,回头对里面“大吼”道,“二妹回来了。”

耿梅注意到,邻居家有人探头出来看了看他们,没等她开口打招呼,又迅速地收了回去。

耿梅爸呵呵笑了几声,“二妹,买这么多东西干吗?路上拎着太累了。不过,小陈,是小陈吧?”他不确定地看向耿梅,见她点头才继续说,“你们怎么不搞辆车自己开回来,那不是比大巴方便。”

耿梅抢着说,“说得倒容易,哪来的车,汽油不是钱,路上不要过路费?大巴有啥不方便的。”

耿梅爸瞪了她一眼,“算你大学生文化多,我说不过你。亏你是小年轻,比我还古板,我在报上看到,现在年轻人时兴自驾游,到哪都自己开车。”他朝陈立笑道,“女儿大了就是脾气怪,小陈你别看她现在嘴凶,小时候可乖了。那时我把她和她哥放在自行车上,老式的二十八寸大车,她哥坐前面小板凳,她坐后面。我骑着骑着觉得不对,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她掉下车了。回头去找,她坐在路边不哭不闹等我们呢,到医务室在下巴上缝了五针,麻药也没打,那时小,才三岁,还好没留疤。她妈火气大,打了她一顿,叫她抓紧我的,她没抓紧。她没哭,一个劲说以后不敢了。”

耿梅爸让着他俩进去,陈立跟在耿梅后面。他抬头看了看门框,搞不好这门框年纪比他和耿梅都大,木头的,漆早在风吹雨打中消逝了,变成了灰黑色。

进了门,视线随之一暗,房里光线很差,耿梅爸拖出张长凳,“小陈,坐。”

陈立和耿梅一样,把东西放在八仙桌上。桌子原先可能是红色,如今只剩少许地方能看出它原先的风貌。他退到边上,在长凳上坐下。

耿梅爸搓了搓手,“知道你们回来,我和大弟把房间重新隔了下,……”耿梅打断他的话,“陈立他住饭店。”

“干吗住外头?嫌钞票太多,给我好了。”房里的人还没出来,声音先出来了,也是个大嗓门。耿梅对陈立说,“棉纺厂的耳朵都不好。”在纺织机前呆了半辈子,耿梅父母是响喉咙,在街这头自以为说悄悄话,其实分贝已经近于喊,街那头的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陈立还是头次见到肝腹水的病人,他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留在耿梅妈高高隆起的腹部上,站起来客客气气地叫了声,“阿姨。”

耿梅妈戴了付黑框眼镜,面色发黄,仔细看过陈立,对耿梅肯定地说,“小陈这个长相不错,有福气的样子。”耿梅啼笑皆非,陈立外号“瘦皮猴”,最近好了点,但也就是脱离尖嘴猴腮的地步而已,跟福气相甚远。但耿梅妈抓手束脚地也对着陈立笑,这些让耿梅心酸,他们尽力了,在用他们的方式很客气地对待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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