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溪畔茶作品人戾气重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话点到这个地步,王哥终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在会试里给他动点手脚?”

小林嘴角划过一抹笑意:“百户大人一定会想法这么干的,这活与其留给别人,不如我们顶上,前后功劳叠加,这分量才重了。”

王哥连连点头:“不错,不错!”

“我们现在就去见百户大人,等见了面,就这么说……”

两人一路低声商议,出了巷弄。

**

为手下们所羡慕的成百户其实并未在家中消闲,锦衣卫的人情往来少些,一般文武百官家都不必去的——谁家大过年的要见着锦衣卫上门,那是喜事变丧事的节奏。

不过锦衣卫总也有些需要拜年的人选,比如说本部上司。成百户就刚从直属的千户家里回来,听到等在家中的手下禀报,他脸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勉励了两句手下,重新披上大氅,出门飞马往万阁老家去。

巧得很,万阁老也是刚刚回府,皇帝刚炼出了一炉仙丹,他进宫捧场去了。

毕竟有年纪的人了,大年初一还要这么来回折腾,万阁老略有疲惫,听到成百户的禀报,他没怎么放在心上——阁老大人整垮的人家多了,个个都要灭门,阁老也忙不过来。这些都是手下败将,不足为虑。

不过既然撞上来,而且看着还真有一两分能成气候的样子,那阁老也不介意防微杜渐,顺手摁下了。

便你来我往,商议了几句,万阁老可以确保会试当天进贡院监查的锦衣卫必定有成百户这一支,而余下的事,就交给成百户了。

☆、第80章

苏长越亲去拜访的人家不算多,不过苏家现今没有车马,年节里也没处租去,他只能靠两条腿走着去,及到正午,这阖家团圆之际,即使人家极力相留,他也不便留下用饭,还得走回家去吃福松凑合的手艺。

吃罢歇息片刻,出门再把剩下的两三家跑完,该尽的礼数才算全了,揣了一袖红包踏雪回家——他虽衣着不显,但本人人才生得太好,就是气质冷一点也没人在意,去拜年的人家老太太、太太们反夸他沉稳,给拜年红包都是双倍地给,推了人家还不高兴。

进门时见福松已经回来,小跑着来迎他,便顺手塞他两个:“拿着,你跑一天也辛苦了。明天没什么事了,若有哪里耍花灯开戏,你想去都可以去,只是晚上需回来。”

福松兴高采烈地接了:“多谢公子!公子和我一道去耍呀?”

苏长越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会考在即,我要专心攻读,不能浪费时间了。”

福松心道,你哪天没在专心攻读,什么时候浪费过时间呦。不过知他心志甚坚,也不多劝,捏着红包殷勤地道:“公子,你先歇一会,我去弄晚饭,材料我都准备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吃锅子!”

他一路说着,陪着苏长越到书房,替他把火盆的火重新笼旺,然后蹦蹦跳跳地往厨房去了。

苏长越则在书桌前坐下,沉静了心思,拿起早上出门前翻到一半的书卷看起来。

**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张家要热闹得多。

此热闹非过年的热闹,而是掐架的热闹。这场架和正院东院都没关系,和珠华呢,也没多大关系,不过因为一点历史遗留因素,让她擦上了点边。

话说这日一大清早,张家诸房也在准备出门拜年,主要分了两路。

张老太爷和张老太太是不用出门的,只要等着儿孙们来磕头拜年就成。这两路是大房和二房,张推官和张兴志的交际圈实在没什么重叠之处,钟氏和马氏同理,这不分也不行。不过张推官这路带上了张良翰,二房对此也就满意了,出了门各自分头不提。

张兴志和马氏起初是一道的,慢慢随后的行程又有所不同,马氏妇人家话多,逢着那等上门拜年人多的人家,一屋妇人东家长李家短,谁家男人赌钱了谁家老婆偷人了,她挤在里面听得兴兴头头,一呆能呆好半天。张兴志渐渐没了耐性,甩手说累了,要回去,马氏兴致正高,也不管他,就叫他先走。

张兴志便当真走了,提前回了家。

但过了没多大功夫,马氏自己也呆不住了,提脚出门——她是被气走的,妇人们扎堆说八卦,说着说着说到了她头上去,听别人的闲话乐呵,听自己的可就没这么愉快了,要说人家也不算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就是有一户妇人问了问张芬的亲事,流露出一点想结亲的意思。

这户人家从商,相对于张家二房来说,家里正经有点家业,然而马氏的眼光已经被张莲张萱两个人的夫家拔高了,她觉得自家女儿就算不比张萱,比着张莲找个差不多的总成吧?

她以为自己定的目标不高,怎奈别人家并不这样觉得,张推官也不是专业做媒婆的,几年里连着办了两个女儿一个侄儿的婚事,已经是忙得脱不开身了,没有精力再管张芬,钟氏倒给牵了两回线,二房俱不满意,便也罢了,毕竟张芬父母双全,没有她一个伯母非要包婚配的理。

大房给找的都不称意,凭自家的交际网更找不着合适的了,一拖二拖,这年一过,张芬就上了十八岁。这个年纪是真的不能再拖,马氏心里着急起来,把要求也放低了,但再低,她也看不上一个家里开卖油铺子的——要是个腰缠万贯的大商贾家还将就一点。

她那股瞧不起人的劲嘴上收着,但脸上没藏住,那妇人看出来了,自然不快,不敢明说什么,皮笑肉不笑地点了两句张芬的年纪,“好心”劝她可要抓紧,女儿家的好年华可就这么几年,别错过了。

这种儿女婚嫁是妇人们最喜欢说的,当下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了几句,马氏被附和得心堵无比,再呆不下去,随口扯了一事,跟着也走了。

也没心情再往别家逛去,闷闷地回了家,谁知道,撞见了更让她心堵的一幕!

一进二房院落,她就见秋芳往外跑,脚步惶急,差点撞上来,猛然刹住见着她,表情一下变得恐惧。

马氏心里正不快,抬脚就踢了她一下:“小贱人,惯会装样,你见着鬼了?!”

秋芳没敢躲,站着挨了,抖着嗓子道:“回太太,没、没什么。”

这要没什么就怪了,马氏收拾她是手到擒来,不上两句话,就逼出了秋芳的实话。

——说来简直奇葩:张兴志和魏妈妈勾搭上了。

还让张芬捉了奸。

现在在下人住的后罩房那里闹开了,小丫头跑来报信,秋芳赶着去劝和。

“……”

马氏脑子都是懵的,脚下倒还清楚,掉头飞快就往后罩房的方向走。

二房屋舍距离下人房最近,没几步路就到了,刚一近前,就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声音。

哭的不是魏妈妈,而是张芬,因为事发当时,她的庶弟张良勇正在附近摔炮竹玩,听到里面传来吵闹的动静,好奇过来一看,正看到张芬上前要打魏妈妈,他为了保护魏妈妈,跑进去用力把张芬往后一推,张芬虽比他大了好几岁,但一来没有防备,二来本身身娇体弱,让这一推,转头扑到了门框上,把鼻子撞破了。

于是马氏看见的这个场景,就是张芬流着鼻血呜呜在哭,张良勇有点吓住地站在一旁,张兴志和魏妈妈匆匆忙忙地在穿衣服。

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直接噎过去!

“你——”她热血上头,脑中空白了一瞬,才冲上去骂出了下句,“你这个王八,你对得起我!”

她骂的是张兴志,厮打的却是外袄还没穿好的魏妈妈。张兴志忙闪到一旁,他连貌美还给生了个儿子的秋芳都不大管,何况魏妈妈?这妇人都三十五了,长得也寻常,要不是主动勾上来,他又看她一身皮肉还算白腴,才懒得同她有私。

他睡魏妈妈,大概就等于不睡白不睡,不过魏妈妈对他那股跪舔的劲儿是马氏和秋芳都没有的,所以睡了几回之后,他倒也睡出一点不同的趣味来了,今天提早回来,便是有点惦记上魏妈妈这一口,捡个空子来放松一下。谁知道这么巧,先叫女儿撞破,马氏前后脚地也回来了,他总是有些理亏,就闷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马氏出气打人。

他想作壁上观,但魏妈妈先还不敢动,待叫打得受不了了,岂有不来望他求救的,挣扎着扑过来,嘴上求着饶,一边想往他背后躲。

张兴志叫牵连进去,没头没脸地也挨了几下,魏妈妈挂着他如救命稻草一般,他撕扯不开,不得不出声劝解:“行了,你也该出够气了,这事算我不对,一时糊涂,不过你也不能把她打死吧。”

他不说话还罢,这一说话虽然他本人真没有要护着魏妈妈,但听到马氏耳里他分明就是这个意思,怒气又盛三分,骂道:“我就打死她又怎么样,一个做奴婢的贱人,还能叫我给她偿命不成!”

说着又打,但她先在外逛了半天,体力有所消耗,打了几下再打不动了,想起来扭头瞪秋芳:“你是死人呐,还不过来揍她!”

魏妈妈躲在张兴志旁边呢,秋芳如何敢过去?刚抬起脚,见张兴志眼一瞪,她一吓,又畏缩回去了。

马氏气得骂了她两句,秋芳也不还口,只把头埋得低低的,抑制住快要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她等这个局面已经等了很久了。

当初魏妈妈叫扔去后罩房里变成做粗活的下人,她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谁知好景不长,没多久,她就发现了魏妈妈在私下偷偷接触张良勇。

在魏妈妈来说,她也是没办法了,同样是下人,做乳母和做粗使可差太远了,魏妈妈原先就没怎么吃过苦,现在一道干活的下人们知道她是被原主和新主都厌弃的,欺压起她来没有顾虑,她的日子更加难过。

府里唯一还跟她有一点情分的只有张良勇,虽知他年纪小,能起的作用有限,但没有别的出路之下,她也只能去巴上他了。

秋芳恨得要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还不放过她的儿子,怪不得她人走了,儿子也还是跟她亲不起来!

秋芳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个主意。她绕了好几道弯,借着别人的口给了魏妈妈提示,让她意识到与其指望张良勇,不如搭上张兴志。

——她对此才不嫉妒,她跟张兴志这么多年了,唯二的儿子都生了,又落着什么好处?她对这个男人早就没有一点指望了,凭他睡谁,她也无非这么过。

魏妈妈此前从未动过这个心思,并非她持身坚贞,而是她自知生得一般,靠勾引男主人而往上爬是不太现实的。但此一时彼一时,真被逼到了这份上,又时不时叫人在耳边怂恿着,她牙一咬,豁出了面皮去——居然成了。

她在欢喜的同时,秋芳也在暗喜着,为了撇清自己在这其中的干系,秋芳一直没有发作,耐心地等候了许久,且不敢直接和马氏去告密,而是又绕了道弯,把张芬绕了进去。

事情就有这么顺利,没想到马氏也随后回来了。

现在这场面,是板上钉钉,魏妈妈再也别想在张家呆下去了。

她算得不错,马氏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自家男人在女色上是个什么德行,这么多年夫妻做下来,马氏也算心中有数,跟张兴志的账可以回头再算,当务之急必须先让魏氏滚蛋!

马氏真是多一眼都不想看见她了。

以魏氏的年纪相貌,她根本从没把她放在眼里,万没想到她还能翻出这花样来,要早知道,当年就该早早把她处理了!

只是没有在大年初一卖人的,总得等年后。

马氏恨恨地让人先把魏妈妈捆去柴房里关着。

冷静了点,才想起来安慰女儿,丫头弄了布巾来敷,张芬的鼻血此时已经停了,把口鼻那处擦净了,倒还好没留下什么外伤。

张芬恹恹的,什么话也不想说。她毕竟是个黄花闺女,陡然间撞见这事,对她的刺激还是挺大的。

马氏见她这样,又气又心疼,一边让人去叫珠华过来,一边逮着张良勇又骂了一顿。

珠华才是一头雾水呢,她过来的时候张兴志已经收拾好躲回二房去了,她没见着伤眼的现场版,听到马氏兜头冲了她几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的惊讶过后,她“噗”一声笑出来了。

这位二舅舅真是太不挑了。

马氏气得倒仰:“你笑什么?!你家的人干出这等丑事,你还好意思笑!”

珠华哈了一声:“二舅母,谁是我家的人了,好几年前我就说不要她了,是二舅母要收留她,现在出了岔子,往我头上赖什么?譬如我从别家买个奴婢来,她在我家做错了事,我还往回去找她前主人的账不成?”

马氏叫堵的无话可回,珠华当年撵魏妈妈可不只一次,都叫她保下来了,哪知今天砸了自己的脚。

再要撒气,珠华明显不是个软柿子,捏她一下,能喷自己一脸,还不够心塞的,只好多话不提,忍着忿然问她要魏妈妈的身契。

珠华轻松地道:“我才都说了,二舅母想不到吗?魏妈妈不是我家的人,身契自然也不在我这里,我早就交给大舅舅了,二舅母要做什么,等大舅舅回来,同他说去罢。”

魏妈妈的身契是她在某年春日里整屋大洗晒时翻到的,既然再也不打算要魏妈妈,那眼不见为净,魏妈妈现在混在张家的下人里,她就索性把身契塞给张推官去了,这该甩的锅,她早就甩了。

马氏不知道这一节,有点呆住。

珠华问她:“二舅母寻我还有事吗?”

马氏“……”她只有摇头。

珠华客气地行了礼退出,然后一路笑回了小跨院。

靠着这个笑话,珠华整个年节里心情都不错,马氏陆续又闹了几场,珠华总有新鲜热闹听,很是打发了时间。

不过年节过后,马氏叫人来把魏妈妈卖掉等后续事宜,她就没有空再去关心了,因为元宵一过,再要不了多久就是会试的开考日子了。

钟氏房里有一尊白玉观音,珠华认真地天天跑去许愿,她本来不信这个,不过当此关头,能抓着个安慰心里还是要平静一些——就算可能很小,不过说不定苏长越运气好,连战告捷,就是中了呢。

哪怕离万阁老更近了一步,也还是希望他能中。

二十岁的进士,诱惑真是太大了。

——菩萨保佑,苏哥哥一定要中呀。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发现纠结魏妈妈的小天使还在追,咳,上半部尾声了,我想了想,还是给魏妈妈一个最终交代吧,让她狗带,免得泥萌心里卡着这个结~然后我汇报一下进度,快三十万字啦,我争取在这个字数节点前能把亲成了,如果不慎爆了字数,大概也就爆个一万左右,总之,三十出头是肯定可以成滴,然后,不虐,不虐,下半部都么有虐啦,顶多就有一点小挫折~

☆、第81章

二月初八,夜半三更。

一弯弦月悬在天际,投下一点清冷光辉,时值宵禁时分,整个京城都沉睡在夜的静谧里——只除了一处。

京城东城区处,一片灯火通明,映照着方圆十数里如同白昼,人挨着人排了好几排长长的队伍,站在头里都望不见尾,这些人喧哗吵闹,则又把这一大片地方搅扰得像个极大的市集。

——但这些人却不是什么赶集的小贩商人,而个顶个堪称是未来的国之栋梁。

能在这个时辰,站在这个地界排队的,身上都已背了举人的功名,便不再往上考一步,此时也可以做个体面的乡绅了,要是家中有点权钱,更能通上关系直接捞到个官做。

在几支队伍的最前列,灯火掩映下,静静矗立着一排五开大门,中间三门上有牌匾,依次为“天开文运、明经取士、为国求贤”。

这就是会试贡院的大门了,为天下所有未入仕的读书人心心念念,又有别称为龙门,比这座龙门更有吸引力的,大概只有紫禁城里保和殿的金殿大门了——那是最终殿试之所,能踏入那里,一个进士是稳稳地跑不掉,差别只在名次而已。

苏长越现在就排在其中的一支队伍里,他挤在这些平均年龄怎么都上了三十的举子们中实在是太醒目了,队伍一直在调整中,周遭不断地有人走,也不断地有人填补进来——倒不为别的,主要是大家都想找着同乡站一处,这么多人搜身抄检不是个小工程,不知得排到什么时候,能在考前听听乡音,和同乡混一处交流交流心里总是安慰一点。

新人来了见着苏长越就要侧目,有人疑心他是来送考的,有人好奇心重直接就开口问了,苏长越前后也站了两三个同乡,都是乡试中认得的,此时凑到一起了,同乡里出了这么个少年举子,都觉与有荣焉,抢着替他答了,然后自豪地沐浴在对方惊叹的目光中。

又惊叹掉一位仁兄之后,站在苏长越后面的一个青年摇头晃脑地叹道:“唉,失策,失策,早知我不该和小苏站在一处,我这个年纪的举人,换个地方也能羡煞一片人等了,如今倒好,小苏光芒太盛,盖得我只成凡夫俗子了。”

他的年纪确实不大,今年也才二十五,生得圆头圆脑,看上去十分可亲,名叫司宜春,同苏长越在省城乡试时认识。他眼神好,先前硬是在乌泱泱的人群里寻着了苏长越,拖着另一个同乡梁开宇挤了过来。

梁开宇与司宜春是乡试前就熟识的,两人差不多年纪,又在同一家书院读书,关系很好,梁开宇吐槽起他来也不遗余力:“司兄,醒醒,小苏除了年轻还有脸,你就只有前者而已。”

司宜春表示不服:“怎么啦,哥哥哪里不英俊了?我家那一片哭着喊着嫁给我的姑娘可多了,我这回要走运,能过了会试,那也是探花的有力竞争者好么?”

梁开宇:“哦。”

司宜春被他的冷漠伤害了,扑上去掐他,两个人闹着,把网巾都整歪了。倒也没人管他们,二月夜里春寒料峭,别人也不是规规矩矩站着,乱走乱跑的多了去了,只要不整出太大动静来,一旁守卫的军士只做未见。

直到过一会儿,忽然一声鼓响。

一直旁观的苏长越出声提醒:“司兄,梁兄,别闹了,要点名入场了。”

都是打乡试场上过来的,司宜春和梁开宇两个也知道这鼓响是是什么意思,忙各自整理了衣裳,重新站到队伍里排好。

他们站在队伍大约中段的位置,离轮到也还早着,慢慢又重新交谈起来。

司宜春感叹:“我本想着男儿事业未立,何以家为,可惜我爹不懂我的志向,给我下了死令,不管这科中不中,回去必须得要成亲。唉,看来我大小连登科的梦想是不太可能实现了。”

梁开宇无语道:“司兄,你这个年纪还不成亲,司伯父没直接把你绑入洞房,已经是慈父了好吗?”

司宜春理直气壮地回道:“所以我考虑过后,打消了逃婚的念头,我也是个孝子啊。”

他说着又羡慕起苏长越来,“还是小苏好,不用着急,这科不中,再拼一科也不算晚。”

苏长越唇边露出了一点笑意:“哦,我和司兄一样,不管这科中不中,过后也将成亲了。”

他很少主动说起自己的私事,司宜春和梁开宇知道他的出身,自然对他家的惨事也有所耳闻,都很有分寸地不予细究,此时听他竟肯在婚事上插言透露,尽皆纳罕。

司宜春好奇心大起,抬手就勾他脖子:“小苏,快告诉哥哥,是何方佳人?你见过吗?性情如何?你的运气可不要像哥哥这么差,摊上个母老虎——我爹给我找这么个媳妇,不说对我心有歉疚吧,还要怪我名声浪荡,一般好人家女儿不愿意嫁给我,你说,有这么当亲爹的吗?”

梁开宇在后冷不丁道:“你才不是说哭着喊着要嫁给你的姑娘们多着呢吗?”

“……”司宜春若无其事地只当没有听见,催苏长越,“小苏快说,”他还又加了个问题,“对了,美吗?”

他前后加起来抛了一串问题出来,苏长越很有耐心地答他:“是我爹从小给我定下的亲事,见过几回,是个又美貌又端庄的姑娘。”

“端庄呀,那可没什么意思。”司宜春脱口评论,完了发觉不对,忙往回找补,“这是我的拙见,我们所好不一定相同,小苏你这样的配个端庄的姑娘正好,要是那等开朗爱闹的,恐怕要被你这少年老成的性子闷住。”

梁开宇幽幽地继续补刀:“我们知道,你好河东狮那一口。”

  如果觉得人戾气重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溪畔茶小说全集人戾气重穿越成小官之女王女韶华替嫁以后伴读守则/登天子堂,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