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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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姑娘!”

一声女子的尖利喝声响起,打断了孟钿接下来的动作,她手放在半松的衣襟上,下意识转头一看,旋即脸色刷白了下来。

曹二奶奶领着两个丫头大步流星地从道上走来,一边走一边冷笑:“今儿天是热了些,不过再热,孟姑娘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下解衣罢,可是热昏了头!”

“二嫂!”

曹五如见救星,从树后窜出来,飞快接连绕过了孟钿和珠华两拨人躲到了曹二奶奶背后。

曹二奶奶瞪他一眼:“五弟,你又胡闹了!”

瑞哥儿的奶娘跑去寻了她,匆匆说了究竟,曹二奶奶前后一联想,就知道他联合自家儿子捣了什么鬼,但是瑞哥儿半懂不懂,有时聪明不到点子上,结果动歪了脑筋,把珠华拐过来了。

她瞪完曹五又瞪儿子,把他拎过来先照着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给我等着,等会娘再跟你算账!”

挨了训和挨了打的一对叔侄不敢吭声,缩缩缩挤到了一起去。

曹二奶奶这才正眼扫到孟钿身上:“孟姑娘,有话去我院子里说罢——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家毁亲不错,但该补偿的,也补偿了,你家长辈并无二话,我不知你还找着五弟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你觉得没有了结,我们就再好好说一说,把话说清楚了。你是自己跟着我去,还是我让丫头请你?”

孟钿嘴唇嚅动了几下:“……我自己去。”

曹二奶奶便指使丫头:“去替孟姑娘把衣裳整好了。”

孟钿手劲有限,她衣襟扯松了,但布料没有扯坏,须臾重新拢好,头埋得低低的走了过来。

“你去找四奶奶,说我这里临时有事,请她帮忙替我去陪一陪客。”

另一个丫头答应去了,曹二奶奶牵起珠华的手:“唉,你别生气,我家这小孽障,越大越难管,太不成话了。你跟我一道去,我等下腾出手来,揍他一顿给你赔罪。”

珠华生气倒算不上,从她的角度了解到的信息,只是隐约觉得自己被瑞哥儿蒙了,究竟为什么还不知道,心下难免好奇,当着曹二奶奶,也不怕再有什么,就跟着她,一行人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一鼓作气整完,然而加班…(╯﹏╰)

☆、第138章

“论理,这事不该我管。”

堂屋里,一个小丫头在边上打扇,曹二奶奶接过另一个丫头递上来的茶,喝了一口,火气下去了些,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只是孟姑娘偏跟着我的客人混了进来,我要不在这里料理清白,忽然就叫二婶娘知道,连我都有了不是。所以,我就做一回主,孟姑娘有什么话,现在这里和我说清楚了,我们也不是那等翻脸不认人的无义人家,你们若是生活上有什么艰难之处,说与了我,我未尝不可以帮扶一二。”

又想用钱打发她——孟钿羞辱又绝望,能给她多少钱?一百两,两百两?就算翻十倍给她一千两,父兄全部流放去了边关,如今死活都不知道,剩下一家女眷,日日只有出,没有进,又能坚持多久!

过不上十天半个月的花完了,难道她能再来讨吗?她原来根本不用过这样的日子,就算家败了,可她是勇毅侯府的人,她都快要嫁进来完婚了,不过差了大半年,一下子,什么都没了。

“我不是来要钱的。”孟钿流着泪开了口,“我只想来得个明白,我父亲兄长也许做错了事,可我有哪里不好?他们那些事,我一个闺阁女子,既没做过,更不知道,为何破家之后还要遭此厄运。二奶奶说府上不是无义人家,那难道有情有义的人家是这样行事的吗?”

曹二奶奶听她控诉完,脸色放冷:“孟姑娘,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曹家若真无义,你还能站在这里同我说话?你应当站在教坊司的地界上才对——我们侯爷冒着触怒皇上的风险,替你们一家女眷求了情,你母亲因此同意了退婚,只此一条,在道义上,我们对你就没有亏欠。你现在倒过来指责我们,我们帮你没帮出恩也罢了,难道还帮出仇来了?”

孟钿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我们两家是姻亲,既结婚姻之约,本就该守望相助。”

珠华坐在隔壁的耳房里,断断续续能听到几句,她脑子里转了转,想起来了,有人求情这个事,苏长越说过一句,但当时他只是顺口闲谈,没有进一步细说是勇毅侯府出的头。

这样算的话,勇毅侯府这份补偿确实给的够可以了,新皇登基烧第二把火,勇毅侯站出来,一个不好,说不准要变成池鱼。勇毅侯府本有更稳妥的选择,孟钿虽已定亲,毕竟未有成婚,不算出嫁女,如果忠安伯府的女眷被判没入教坊司,她得要跟着一并进去,届时这桩婚事自然就不在了——即便勇毅侯府出于脸面,想法把她捞了出来,孟钿的姐妹都沦为了贱籍,为人歌舞卖笑,当此风俗下,她又如何有脸活得下去?

勇毅侯府悔婚是有不对,但忠安伯府以这一份婚约换得一家女眷生路,这笔买卖做得非但不亏,还很划算了;孟钿忽视别人承担的风险和付出的努力,单以一句“守望相助”便想轻飘飘抹去,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有点厚颜了。

珠华心下庆幸,幸亏她脑袋清楚,没掺和进去,这些世家豪门真是没多少省油的灯,孟钿先前求到她门上时,专捡着对自己有利的说了,表现得又坚韧又痴心不悔,对于所受恩惠却像得了失忆症一样,只字未提。

曹二奶奶被气笑了:“孟姑娘,你这是觉着你家没一点错,错全在我们了是吧?你为何不想想,若不是你父兄叔伯贪得无厌,你们焉得会落得这个下场!罢了,我说这些你也听不进去,你就痛快说罢,还想干什么?——婚约两个字,是再也不用提起,你再要纠缠,我只有立刻使人请你出去,再去和令堂好好谈一谈了。”

“我娘病着,你别找我娘!”孟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无措地又望曹五,“五哥——”

曹五坐在最靠门边的一张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动脚,有点想跑开的样子。

孟钿大受打击,凝泪于睫:“五哥,我们以前那么好的情分,在你心里一点都不剩了吗?”

曹五很为难地道:“孟姑娘,你总说情分情分的,可我们定亲的时候我年纪不大,还不大懂这些,我娘给我说了谁,就是谁了。后来我们定下了,那我对你客气一点,不是应该的吗?你要说到那么严重,我其实很不自在。”

不自在——!

孟钿的眼泪决了堤,最后一丝缥缈的念想也断绝了,她是忠安伯府承爵长房的嫡出姑娘,曹五只是勇毅侯府二房的次子,非但勇毅侯的爵位没他的份,上头有个同为二房的兄长曹四顶着,他以后连二房的家产都分不到多少。孟钿面对他时,心底深处其实总有一点凌驾的优越感,也因为此她才敢混进来纠缠曹五,并非她不知廉耻,只是固有的那点优越感迷住了她的眼,让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如愿而已。

却没想到他否认得这么干脆,孟钿仿佛看到自己的面皮被踩在他的脚底下,来回碾压。

“不,我不相信——”她恍惚着道,“五哥,你是变了心吧?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了,所以你心里没了我,你告诉我,现在你是看上谁了?”

曹五连忙摇头:“没有啊,孟姑娘,你胡说什么。”

孟钿这时候把珠华记起来了,抖着声音问他:“我知道了,是不是刚才传胪家的那个娘子?你看见她出现,眼神都是呆住的——”

“孟姑娘,慎言!”曹二奶奶忍无可忍打断了她,“你在这里信口胡说,想过后果吗?”

孟钿呆了呆,反应过来了,她只是一时口不择言,不是真要牵扯珠华,这当口把珠华拉下水来,于她的目的没有好处,她又没证据,再严苛的礼法,也不能说看一眼都是错。

就改口道:“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二奶奶别见怪。”

隔壁的珠华从中得了灵感,再回想一下瑞哥儿和曹五的两句藏头露尾的对话,终于意会过来了——登时好气又好笑,瑞哥儿这小子,说糊涂连她都蒙住了,说聪明罢,又从开始就没找准人,真该让曹二奶奶好好打一顿屁股才是,她等下一定不去求情。

因分了神,隔了道墙,她听到的动静又原不大清楚,等她回过神时,已经是听到孟钿哭哭啼啼下跪要舍身为妾的进展了。

珠华不太在意,家里弄进个原定为“妻”的妾,这得找上多少麻烦,勇毅侯府要有这个意思,开始就直接提出了,既然当时没说,现在也不会同意。

果然,曹二奶奶断然拒绝,并且不再理会孟钿的任何纠缠,直接让人把她拉走,孟钿要哭闹,曹二奶奶身边的大丫头直接道:“我劝姑娘消停些,难道必定要堵了姑娘的嘴,让府里上下人等都看着,姑娘才觉着风光?”

孟钿毕竟不是真正的市井泼妇,人少时她敢对着曹五破釜沉舟,真要在那么多外人下人面前如此,她丢不起这个人,一路呜咽着不情愿地走了。

接下来响起的,就是——

啪、啪、啪!

声音之响之脆,珠华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下意识站了起来。

不是吧,玩真的啊?

她以为曹二奶奶说揍一顿只是嘴上放狠话来着。

“呜呜,娘,我错了,呜呜……”

“二嫂,是我的错,你要打打我罢,瑞哥儿这么点大,别把他打坏了。”曹五绕着圈子求饶。

“这么点大,就敢这么胡闹,不好好教训一顿,将来还不知做出什么事来!”曹二奶奶的声音杀气腾腾。

她一边打,还一边训斥,“我知道你鬼灵精,嘴上认错,心里不当回事,幸而你五叔只是脑子不大好,人还不坏,没闹出事来;要是别人哄你呢,你也听他的哄,再去骗人?”

说一句拍一下,极有节奏。

“脑子不大好”的曹五委屈地道:“二嫂,我也没想干什么,先头的孟姑娘是我娘给我挑的,我那时候不懂,现在想自己选一个,才拜托了瑞哥儿——我只想看一眼,唉,还看错了。”

他口气怅然得不得了,一时都忘了再给瑞哥儿求情。

瑞哥儿不服,呜呜哭道:“哪里错,我姐姐最漂亮,五叔没眼光,下回再也不给你看。呜呜,娘轻一点,我好痛。”

曹五道:“我又不是说这个错,和你说不清,算了,你靠不住,下回我也不会再找你了。二嫂,你轻些轻些,不能再打了。”

珠华想着不给说情,真听到瑞哥儿在那里呜呜哭,还是忍不住,何况曹二奶奶没护短,她不多的一点恼怒也散去了,走过来劝:“二奶奶,算了,瑞哥儿痛了一回,该记住了。”

曹二奶奶是真打,就这一会功夫,手心也拍得发麻了,这才就势下坡,把瑞哥儿拎起来,道:“姐姐不嫌你烦,哄你半天,你怎么回报的?好好道歉!”

瑞哥儿抽噎:“姐姐,对不起……”

曹五也被压着道了歉,闹腾了一番,总算差不多了局,曹二奶奶携着珠华出去,曹五有点磨蹭地跟在旁边,踟躇不去,曹二奶奶察觉到,转头瞪他:“你胡闹得还不够?还要做什么?”

“我想问这位奶奶一句话。”曹五红着脸道,怕被撵走,他赶着道,“你家里还有妹妹吗?姐姐也行,没成婚的那种。”

珠华微微睁大了眼,忍笑:“……没有,我只有一个弟弟。”

曹五脸垮了,整个人都写满了哀叹。

他萧瑟地站在原地,目送珠华和曹二奶奶远去,瑞哥儿捂着屁股一拐一拐地出来找他,还打着哭嗝:“五叔,呃,糖,多多的糖。”

曹五道:“什么糖?五叔心里只有黄连。”

瑞哥儿呆住片刻,放声要哭,曹五手忙脚乱地忙哄他:“好了,好了,明天给你买。”

瑞哥儿这才消停了,他小孩子心思有限,顶着张大花脸又笑出来,道:“五叔,你要记得呀,我把糖分姐姐一半,姐姐就还喜欢我了。”

曹五酸酸地看他一眼:“……哼。”

**

花宴过后,客人们陆续告辞。

头回出门,苏婉苏娟两个平顺地过来了,珠华遇着点小波折,终究与她本身没有要紧干系,便也不往心里去,坐在回去的马车里,听着苏婉苏娟的叽叽喳喳,于下午时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忽然重度卡文,都卡懵圈了要。

☆、第139章

珠华等在门前下车的时候,正好见到梁大娘从隔壁走了回来。

隔壁住的也是个官员,姓吴,年纪挺大了,总有五十上下,现在鸿胪寺任右寺丞。

珠华到京城的头一天晚上吃过他家厨娘送来的酱黄瓜,之后闲时问梁大娘打听了一下,听完后,忍不住对吴大人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怎么说呢,隔壁这位吴大人的生平就三字:不逢时。

吴大人当年也是科举三关闯上来的,三十六岁以进士入仕,起点算不错了,但运道却好像被天意黑过,刚结束两年观政,该着选官了,任令还没下来,他父亲殁了。

没得说,只能回老家去守丧丁忧,好容易三年熬过,收拾了行李,刚回到京城,还没来得找关系跑官,家乡又传噩耗,这回是他母亲没了。

好了,又是一个三年,接连六年弹指而过,吴大人已经四十四岁,这个年纪才从官场起步,无论如何也是晚了,好在他当年的同年有混得还不错的,拉拔了他一把,给他补了个缺,吴大人兢兢业业,做了几年,总算将将爬到了六品的位置上,说出去不是个芝麻官了。

“奶奶和大姑娘二姑娘回来了。”

梁大娘手里抱着个酱色的小坛子,笑着上来打招呼。

苏婉好奇地往她手里张望:“大娘,你拿的什么呀?”

“酱黄瓜。”梁大娘把封口开启了一点给她看,“吴大人要外放了,他家开始在收拾东西,我听到动静,去和我老姐妹聊了几句。吴大人这一走,她不能再在吴大人家帮佣了,也在收拾家什,一些多余的吃食不好带走,就送了我,她做这些佐味小菜的手艺比我好,还有一小坛酸笋呢,这个天吃最开胃了,我家去拿个坛子再去装。”

听到酸笋,珠华不禁有点馋起来,天气一天热似一天,正经菜式她渐渐不大有胃口了,就想些爽口的小菜吃。

便道:“好是好,只是不能总白拿人家的东西,小荷,你去找块尺头给大娘,算是我们的回礼。”

梁大娘一边笑一边跟在旁边同她们一起进门:“这感情好,我替我那老姐妹谢谢奶奶了。”

珠华想起那吴大人就觉得他怪倒霉的,顺口问道:“大娘,你知道吴大人要外放去哪里吗?”

“说是要往哪个州府做知州去了。”梁大娘压低了一点声音,悄悄笑道,“据我那老姐妹说,他家老爷是眼看着晋升无望,不打算再往下熬了,想谋一两任外放,做个父母官,得点实惠的。”

京官外放,不是犯错被贬的话,自动升一级,这位吴大人原来的官职是六品,知州是五品,看着是升了一级,其实等于不升不降,平级外调,单从这点看,也可看出吴大人确实混得不怎么得意了。

不过知州是父母官,掌一州县权柄,与吴大人原来所在的主要管着一些礼仪事宜和外邦敬献的鸿胪寺比,油水是要丰厚得多了。吴大人这是在权和钱之间,选择了后者。

珠华心中一动——吴大人已经将五十了,再在知州上混个两任,他将来还可能回京来吗?

就问梁大娘:“大娘,吴大人是哪里人?这一出去,恐怕很久不会回来住了吧?”

梁大娘道:“是山西的,吴大人这一辈是肯定不回来了。他家即便小辈出息,以后能把官做回京里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我听着,他家房子都打算卖了,正寻摸中人经纪呢。”

珠华心里略定了主意,不再说话,进屋里去换了家常衣裳,歇了一刻,算了算家用账,看小荷检查了一番两个小丫头在家守门时做的一些杂事,又教导了几句。

小荷正说着:“你们该自己学着有点眼色,不要事事都等人拨了才晓得动。比如这两盆花,早上摆出来一会罢了,后头太阳烈了,就该移到廊下面,怎么现在还在院子里摆着?”

从翠花改名叫翠桐的小丫头小心翼翼地道:“我想着主子们要赏,没敢收起来。”

“你这木脑瓜,你去看看,那花叫晒得蔫头耷脑的,怎么赏,还有什么好看的?”

“……我就去收起来。”

翠桐应着声要出去,小荷拉她回来戳戳她的额头:“你也看看天色,这会儿太阳都快下山了,收不收又有什么要紧?明儿记得收才是。”

翠桐诺诺应了。

倒是小荷又往外望了一眼,转回头道:“奶奶,我怎么觉得这天比往常昏得好像快了些?”

珠华闻声出来,往天上望了一眼,也觉得不大对,青叶挤过来,她是渔家女儿出身,比旁人对天象都更敏锐些,当即道:“恐怕快下雨了,奶奶,你看那云,边上发乌。”

夏日的雨来得快,云聚得也快,就这两句话功夫,那云进一步聚集变乌,这回大家都看出是降雨的预兆了。

珠华皱了眉:“大爷还没回来,别正巧赶上,得着个人送伞才是。”

翠桐有点发怯地道:“奶奶,我哥哥可以去,他腿脚快,也知道翰林院的衙门在哪。”

珠华点头:“好,那你去前院给你哥哥传个话。”

翠桐答应一声,忙跑去了。

这里小荷青叶和另一个小丫头半芳一起动手,把院子里该收的物什收回来,半芳又跑去后面告诉孙姨娘她们,待都归置好了时,第一滴豆大的雨点也砸了下来。

雨势来得十分迅猛,都没个铺垫,气势汹汹地直泼下来,不多一会儿功夫院子里便积起了一些小小的水洼,雨声嘈杂,廊檐下如挂了一层雨帘。

翠桐半芳两个年纪小,下这么大雨也没被别的差事做,挨在一起,伸出细得芦柴棒一样的手腕去接落下的雨帘玩。

小荷先没管,看她们玩得没完了,方出言吓唬:“那有什么好玩的,把衣服弄湿溅脏了,明儿没得换,你们还穿这旧的。”

两个吐吐舌头,忙把手收了回来。

大雨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慢慢转小收住了。

一场雨下过,空气如被洗过一般,又是傍晚,暑意更少,难得地凉爽起来。

苏长越便在这时踢踏着地上的雨水走了进来。

珠华见到,忙从屋里迎出来,上下打量他:“淋着雨了没有?”

苏长越笑着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只是雨太大了,伞遮不住,身上仍是湿了些。”

珠华跟他后面进屋,找出身干净衣裳来递与他,一边看他换一边道:“我有件事想与你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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