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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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推官诉说的真相里,叶老太太第二回走时根本没有怀孕,她那时“月份”那么浅,哪可能确诊得了,她做出有孕的症状来,大夫顺着说罢了,也没把话说死,但老伯爷不懂,以为一定是有了。

叶老太太这一招不管为报复还是为脱身张推官都以为很妙,但他觉得不好说出来教孩子,就没说。不想几十年后被人钻了空子,扯出来说嘴图赖。

张推官在山西仍旧是管刑名,他保证看顾那晋商在牢里的安全,事了后一根头发不少地把他放出来;红樱就负责将计就计,随同北上,拆穿孟家人的盘算。

“大舅舅真是救难雨啊!”

珠华感叹,怪不得这事这么快了了,两个重要人证一个让拉跑了,一个倒戈,孟家还有什么戏唱?

叶明光挨在旁边,笑嘻嘻地道:“姐姐,你可不知道红樱姐姐说祖母走时根本没怀孕时,孟家人的脸色有多难看,我要不是担心姐姐,都要笑出来了。”

珠华感念红樱这回帮了不小的忙,给她塞了不少东西,主仆坐着说了半天话,倒把小时恩怨都了了。

红樱抹着眼泪道:“哎,不是姑娘那时放我一条生路,我不知在哪个脏地方里熬着,谁知道还有条命没有呢?大老爷保了我家老爷平安,我就跑这趟腿,给帮着做回戏也是应当的。”

她多年不见珠华,知道她嫁了人,但一开口不大留神,仍旧时不时带出旧日称呼来,珠华听她叫“姑娘”,想起在张家时的光景,心里也觉亲切,便不纠正她。

说了好半天后,红樱告辞离开了,她要赶着回家见老爷,年是没法一起过了,说不准还能赶上个元宵节。

珠华站门边目送她离开。

苏长越自上完那一封弹章之后,却是深居简出起来,每日除上衙之外,只在家中陪伴家人。这一日,他又按时散值回家,珠华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问:“万家的案子有什么新进展吗?”

苏长越接了茶盅在手:“判决下来了。”

珠华惊道:“这么快?”

“嗯,我看皇上的意思,是不想留他过年了。”

珠华“噗”一声笑出来,苏长越不知哪里戳了她笑点,不解地望她,珠华不解释——这个问题也很难解释,只是追问道:“怎么判的?”

“全部家产罚没入官,万奉英流放,万永已是古稀之年,皇上还是没有把事做绝,贬了他为庶民,即日起三日没必须离京,有生之年再不许回来。”

杀人偿命这个定律对万阁老这个层级的人是不太起作用的,但他多年积攒的家业一朝化为乌有,又那么大把年纪了,儿子再流放出去,其晚景如何,可想而知,恐怕还不如上菜市口挨一刀来得痛快呢。

而至于孟家,赖叶家没赖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以后下场更是说也不必说了。

珠华合掌朝空拜了拜:“今年过年,终于可以告慰公公婆婆了。”

苏长越温柔地看着她:“等到明年六月,他们泉下有知,才更欣慰。”

珠华愣一下,摸摸肚子,甜蜜蜜地笑了。

**

时光荏苒,半年一晃而过,六月天,艳阳高照。

院里后栽的葡萄藤爬了满架,浓荫如瀑,架下摆着石桌石凳,苏长越同叶明光两个对着面,一高一矮,时坐时立,此起彼伏,没个消停。

自西厢房里断断续续传出惨叫,每叫一声,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禁不住要对望一眼,目中闪过惧怕。

叶明光恐惧之余,还加瞪苏长越——只是也不好说话,再心疼,总不能埋怨他姐夫不该让姐姐怀孕罢?

两个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转了几圈,终于惨叫转成一声天籁般的婴儿啼哭声,旋即已经出嫁改换了妇人装束的苏婉张着手,喜笑颜开地从西厢房里冲出来,大声叫道:“生了,生了!”

苏长越二话不说,往西厢房就冲去,他身高腿长,抢在了前面,叶明光紧紧跟在后面,边跑边还记得问了一句:“苏姐姐,是我外甥还是外甥女?”

苏婉道:“是个千金!——哎,光哥儿,你别进去。”

叶明光极不服气:“为什么?姐夫就进去了!”

苏婉无奈地摊手:“哥哥也不该进去,不过我拦不住啊。嫂子现在累着呢,你别进去添乱了,等哥哥看过了,我就把小千金抱出来给你看一眼好不好?”

叶明光不好硬闯,只好不大甘心地答应了:”——好吧,苏姐姐,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快些呀。”

他两个在外面谈判,苏长越已经飞快走到里间去了,稳婆和孙姨娘都在里面,看见他进来也有点傻,要撵,苏长越道:“我看一眼珠儿和孩子,很快就出去。”

稳婆知道这家男主人是个做官的,不大敢相强,孙姨娘也不好硬拦,只好眼看着他走到床边去,俯下/身来,极小心轻柔地把珠华黏在脸颊边汗湿的头发都拨到一边去,想说话,眼圈微红,一时竟说不出来。

珠华有气无力地道:“我没事,生得还算顺利。孩子呢?快抱来我看看。”

稳婆忙把包裹好的小婴儿抱来了,小小的一团,脸上其实没有什么眼泪,但就还有些抽泣着哼哼唧唧的。

稳婆笑道:“是个秀气的小千金,看这位奶奶的模样,将来指定是个大美人儿,听听,这哭声都秀秀气气的。”

珠华十分期待地微抬起一点头去看,苏长越忙从后托着她的肩膀——旋即珠华圆睁了眼,向后倒到苏长越怀里。

她真是吓着了,不然她知道自己现在蓬头垢面的,绝不可能好意思挨近苏长越。

但这时她顾不上想了,颤抖着声音道:“她、她怎么长那样啊?!”

从头到脚都红通通的,头上一点细软的乱毛皱巴着,眼睛闭成两条细缝,鼻子嘴巴都是小小的一点,讲真,这就算是她费劲吃奶力气才生出来的嫡嫡亲的女儿,她也说不出一个“美”字啊!

她都要懵了,怎么会这样,她跟苏长越两个的相貌都是接近顶值的那种,这小闺女随便捡爹娘任意一个长也长不成这样啊,起码一个中上之姿是稳稳的。

她打击得快哭了都,这要是个男娃就罢了,丑点还可以说个性,女娃儿怎么收拾——

“刚生出的小婴儿都是这样的,”孙姨娘笑着凑过来道,“奶奶信我,我们玉姐儿真的算极秀气了,不信过个两三天,等玉姐儿身上这色褪了,你再看看。”

“会褪啊?”珠华这才松了口气,她虽然活了两辈子,但前世穿时年纪也不大,没见过这么新鲜刚出生的新生儿,以为都是那种白白嫩嫩的呢。

苏长越忍笑——他是见过的,他两个妹妹呢,虽然是小时候见过,现在还有印象,知道小婴儿刚生出来差不多都是这个模样。他小心地把珠华放回床上,摸摸她的脸:“辛苦你了,你先好好休息罢,别的什么也不用想,玉姐儿有我呢。”

孩子的名字先就起好了,单名一个玉字,男女皆可用,苏长越起名的用意,源自珠华是珠,那么他们的孩子,就是玉。

如珠似玉。

**

又隔十来日后,珠华生产过后,缓过口气来,抱着小娃儿细细打量她,小团子身上的红色果然随着时日淡去了一层,虽然眼睛还是一条缝,看上去已然可爱多了。

“娘的小宝贝儿。”

珠华爱不释手地抱她亲一口,不知道是这几日看久了习惯还是小团子的五官真的变得清楚了一些,她现在再也不觉得她丑了,而是越看越可爱,真的生出信心来,觉得她长大以后会变成一等一的大美人儿。

“就算不是也不要紧,娘也爱你。”

抱着又亲一口,小团子才吃过奶,被喂得饱饱的,凭她折腾也不闹腾,乖乖巧巧的一小只。

她的母爱正挥发得起劲,苏长越回来进了屋,站在桌边换官服,珠华先看他一眼没留意,低头时忽想起不对,忙又抬头:“苏哥哥,你的衣裳?”

她记得苏长越原来胸前的补子是种很不常见的鸟,名字尤其古怪,她要不是因为苏长越的官职,都认不得这两个字,但他今天回来虽还是青袍,补子却换了,变成了两只白鹭。

苏长越听她问,含笑把官服又拿起来,跟她展示了一下:“我不在翰林院了,今日接了调令,转入詹士府左春坊,任左司直郎。”

这是六品了,等于升了一品,所以补子也换了。

以苏长越的年纪来说,升得真算快了,而且稳扎稳打,从翰林院出去,詹士府算是最好的转迁部门之一。

珠华禁不住夸他:“苏哥哥,你真是平步青云。”

“还早呢。”苏长越谦道,换上家常外袍走过来,挨着她坐下,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团子抱着,对着她哄道,“为了我的玉姐儿,爹爹要更努力才是。”

他毕竟在家时候少,还是不大敢抱,抱一会就把孩子还给了珠华,珠华哄孩子没个够,很快又跟她亲热上了。

苏长越倚在床边,目光温柔地看着,心中一片安宁和悦。

青云在上,来日方长,他会一步步走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

还是百感交集。

我上本完结的时候说,希望新文不要再断更,然后这本从六月到十二月,整整半年,除了每月固定的姨妈大魔王,基本没有断过,凑合能给自己发个日更成就,我其实没想到能坚持到最后,有一段卡文卡得特别痛苦的时候,每天都在想断,撑着不敢断,只怕一断就断上瘾了…我上本留下的教训。

有一些姑娘问什么时候才完,有一些姑娘大惊失色说怎么现在就完了,公婆都有理,我还是照自己的来了,在我的计划里,差不多就是现在这样。我看到有小天使念叨说男主政治抱负的,有点不好意思地坦白讲,我现在的积累不够,不太敢写。文官和武官升职不一样,武官打个大胜仗嗖嗖就升了,文官比较少这种,一般是按部就班地升,这其实需要非常深厚的历史功底才能写好。

我上本的时候还说,希望新文可以列个详细的大纲,这点没有做好,我到现在才敢坦白跟大家讲,这篇文从进京以后就没有大纲了,后面原来的粗纲因为在实际码文中出现了不合理的设置,所以全部废掉了(有眼尖的小天使有感觉,觉得那一段比较日常,就是在过日子,一方面是情节需要,一方面是当时我么大纲了,在犹豫将来走向),然后后面的情节全是每天现想,想不出就硬想,想得头发都细了(我认真的)。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会有码字综合症这种奇怪的病症,理智上知道要运动,但实际上一坐就半天,不码好根本想不起来动,我这才是日更三千的…佩服那些六千九千的大大。

我现在回想这篇文,情节的连贯上进步了一些,但在章节节奏上仍有好些进步空间,剧情和感情的衔接上也可以做得更好,我知道,但我现在心有余力不足,笔力还是差了点,还需要努力才可以。

后面应该还有个番外,几年后的,叶明光长大以后,不过要等一阵了,我休息调整一下,把脑子空一空,回个血。

感谢一路看到这里的小天使,感谢大家的订阅打赏留言打分,特别感谢追连载陪我走到现在的小天使们,我想泥萌可能有留意,我有蛮长一段的数据是很…嗯,波澜不起的,如果不是你们陪我一路走下来,每天留言,不管是鼓励挑刺撒花花,没有你们,我恐怕真的坚持不到六十万,说不定一半就切了(憋打我,只是开玩笑,我辛辛苦苦熬日更,才舍不得切~(>_<)~),总之,谢谢你们(*  ̄3)(ε ̄ *)!!!

然后,交待下新文,《异姓王女》,最早我起的是《宗室女》,脑抽了忽然有天想起来皇室才有宗室,异姓的不算皇室了…只好改了,是个讲双向暗恋的故事,就是我喜欢你呀你也喜欢我可是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猜呀猜撩呀撩然后大团圆这种~~~~~有女扮男装设定。

顺便求个预收,开文的话肯定是明年了,今年熬不住了,我觉得我真的还满需要休息调整的,感觉身体有在跟我抗议了,咳。同时会多看点书,多做好前期功课,争取下本能给大家写出更好看更成熟的故事,么么么么么(*  ̄3)(ε ̄ *)

新文书名《异姓王女》,一句话简介: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179章

三年后。

三月芳菲,春风拂绿京城,会试三年一比,皇城下金榜张出,又一批国之英才新鲜出炉。

领进士巾袍,上金殿唱名,出长安左门,状元领头,榜眼探花紧随其后,三鼎甲簪花跨马,领近三百名进士招摇过街,伞盖仪丛,荣耀归第。

这是进士们中榜后最风光的一日,好比新嫁娘出闺成大礼,凤冠霞帔,红妆十里,进士们个个昂首挺胸,神采飞扬,接受着道旁百姓们欣羡的指点赞赏,尤以跨在马上的三鼎甲所受瞩目最多。

而这三鼎甲里,又以探花风头最盛,甚至压过了状元。

这并不难理解,因为状元榜眼皆是四十岁上下,一副饱学持重之相,与之相比,后面的探花看模样连二十都不到,如前两位的子侄辈,年轻得不像话,他一张脸还生得眉清目秀,在大红罗袍的映衬下,愈加显得秀逸非凡。这样的小探花,简直是戏里才会出现,完美契合了闺中少女们的含羞想象。

从道旁掷向他的鲜花鲜果已经多到毫不出奇,胆大的姑娘甚而连荷包香帕都扔了出去,却也并没人嘲笑,只是激起一阵阵善意的起哄。

不过这些物件基本近不了小探花的身,随同有执矛护送的卫士,大道宽阔,进士们行在正中,姑娘们的手劲有限,扔出去的物件一般擦到卫士就落下来了。

但来自高处的落物就没办法防备了。

围观进士游街最好的有一处群荟楼,二楼临街的各处雅间洗面早早就叫人订了一空,此刻窗扉皆是半掩半开,从里面若隐若现地探出些脑袋来,时不时扬下一阵轻声笑语,到进士队伍路过时,便有皓腕伸出,悄悄投掷下些鲜花来。

能在这一天在这里订位的人家非富即贵,女眷规矩也严谨,掷花便算难得的宽松消遣了,荷包之类是断不会乱扔的。

跨在马上的小探花目不斜视,抬手把落到肩上的半朵桃花拂落,挺直腰板跟在状元后前进。

“我扔到了——呀,”群荟楼二楼一扇窗后的娇软欢呼中断,转成了低落,“他扔掉了。”

“乖宝,不难过,他还没走远,来,看爹的。”

随后出声的男人身着锦袍,大包大揽地一挥手,把席上摆着观赏的细颈瓶里的一大把时令鲜花不论品种全拔了出来,然后把窗扇推到大开,眯了眼,瞄准正过去的小探花的背影,甩手一扔——

他瞄得很准,但力道太大,一大把各色鲜花连枝带叶兜头扔去,砸得小探花满头满脑,进士巾都被带歪了。

少女惊呼着探出身去:“爹爹,你怎么使这么大力!”

“……”

这是哪来的莽姑娘!

叶明光冷不防让砸懵了,愣了下才想起来扶正巾冠,再带点恼怒地回身仰头寻找凶手。

“光哥儿!”

响亮的唤声伴着哈哈哈的粗豪笑声飘下来,叶明光同那锦袍男子目光对上,大为怔愣:“——徐叔叔?”

他忙在马上拱手见礼。

徐世子半身探出窗外,满面笑容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他旁边还探着一个纤细的身影,也伸出手冲他摇摇,不过动作婉柔得多,一张粉白笑脸灿如她捏在另一手里的一枝桃花。

叶明光略有些失神,这是——端姐儿?

经年不见,她由娃娃抽条成少女,长大了好些,若不是他记性好,仍能辨出她眉目间那股始终未变的娇意,这仓促惊鸿一逢,他在马上,她在窗后,他恐怕都未必认得出来。

徐世子嗓门大,别人为他的声音惊动,循声望过来,隔壁雅间看热闹的恰是个认识他的,隔窗扬声问道:“呦,世子爷,您几时进的京?这新科探花您认得?”

“我一个世侄!”徐世子先自豪地答他,“在我家住过一阵子,他秀才就是在我家时中的。”然后才道,“才来没两天,京里的房子还乱着,等过几日收拾好了,请你来喝酒。”

那人忙笑道:“我一定来!”

“你快回来吧。”沈少夫人受不了地拎着徐世子后心的衣裳把他拖回来,“还炫耀呢,哪有你那么扔东西的,明光斯斯文文的孩子,哪经得起你的手劲,以为是你手底下那些粗人呢。”

“我高兴嘛。”徐世子笑呵呵地配合着缩回身来——他不配合,沈少夫人根本揪不动他,“你说他们叶家的风水怎么那么好,这样聪明的哥儿都养得出来,我们府里那么些小子,一等一的好先生请着,结果比得上他一半的都没有。”

沈少夫人道:“这怎么好比,人家从文,你家习武,几辈子都这样下来,早惯了,一时要改怎么改得过来。”

她说着,看见仍站在窗边的女儿,又叫她:“端姐儿,明光早过去了,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徐佩只是呆立,恍若未闻,还是守在一边的丫头含笑凑上去又说了一遍,她才“哦”了一声,慢慢收回身来,转过来的脸红红的。

沈少夫人才进京来,身上还疲乏着,没留心她的情状,只以为女儿脸嫩让风吹红了,向她招手:“过来坐罢,明光回去应当会和珠儿说,过不几天就该上门来了,要叙别情那时再叙,如今隔这么远,只是看个热闹,话是不好说的。”

徐佩应着声,她从小受宠到大,很敢说话,坐下后过一时就憋不住了,依向沈少夫人悄悄道:“娘,叶哥哥长大后真好看呀。”

“他小时候也好看,”沈少夫人笑道,“你还记得吗?那时候别家的哥哥带你玩,你都不怎么乐意,就愿意跟着明光,说他头发卷得好看,还闹着要摸,明光脾气不错,倒肯哄着你。”

徐世子插话笑道:“就是,乖宝,爹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你这是什么看人法子。”

徐佩脸更红了,却向徐世子不依道:“爹,我长大了,不好再那么叫我了,人家听见了笑话。”

徐世子哈哈笑道:“好,好,我乖宝长大了!”

“……”徐佩只好向沈少夫人求助,“娘,你看爹!”

“我们不理他。”沈少夫人淡定道,“好了,热闹也看过了,赶紧让人上菜罢,用了饭便早点回去,家里还一堆东西等着收拾。”

旁边立着的便有一个丫头忙出去传话了。

**

叶明光风光过后,回了家,送走了随来道贺的人群,便即去了隔壁。

内室里,珠华正哄着两个团子玩——她生完玉姐儿后不多久又有孕,这回是个男宝宝,取个小名叫瑾哥儿,如今将将一岁半,依着此时风俗,大脑袋四周都剃光了,只有中间留了圆圆一小撮,穿着软乎乎的小袍子,脸颊鼓鼓,眼睛晶亮,黑黝黝的眼珠随着坐在他对面的苏玉手里拿着的风车转来转去。

听到帘响,瑾哥儿把脑袋转过去,望见是叶明光进来,眼睛立时更亮了,小小的嘴巴往两边咧开,张手要抱:“啾啾!”

他发一些简单短语的音其实能做到标准了,但情绪开心激动起来就仍会有初会说话时那种萌萌的小奶声出来。

苏玉教他:“是舅舅。”

“舅舅。”

这回音咬得准了,苏玉奖励地把风车塞给他,她今年三岁,眼睛水汪汪,乌密睫毛一扇一扇,也仍是个三头身的团子,随便有个什么表情动作都能萌人一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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