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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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她慌了,推开男人的手就要往梳妆台扑去,“我的脸怎么了?!”

上官潜把她硬按回来,又往她的脸上擦了两把才罢手,道:“没事,不是什么烈性的□□,只沾了一点,擦掉就好了。”

他口气轻松自在,可没有哪个美貌的少女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乔宝清听到“□□”两个字就吓傻了,瘫在椅子上道:“我,我毁容了?!”

她本来要冲去照镜子的,这下上官潜放开她,她反而不敢动了,脸色唬得苍白。

还是上官潜丢下布巾,过去把雕花的小铜镜拿过来,向她面前一晃:“什么毁容?别自己吓自己。”

那一晃之下,乔宝清恍惚看见自己脸上并没有什么吓人的血迹疮疤之类,这才定了神,一把夺过小镜子,贴到面前自己细看。

镜中容颜艳色依旧,只有左边太阳穴下有个倒月牙形的指甲掐痕,正渗出微微的血丝来。

乔宝清犹不放心,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摸了个遍,确定只有那一点伤痕,才终于松了口气,重新去看那道小掐痕,嘀咕道:“还是破了相。”

她的肤色白皙如玉,肤质吹弹可破,凑得近了能清晰看见太阳穴处淡青色的血管,那一道渗血的掐痕就显得分外怵目碍眼,上官潜原来不以为意,这时也不禁微微皱眉道:“真歹毒的女人。”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乔宝清心中一跳,这才发现上官潜与她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用耳鬓厮磨来形容,吐息相闻。她慌得面红耳赤,忙将他一推:“不许靠我这么近。”

触手处却是一片软绵绵的,原来她紧张之下,手掌直接推在了上官潜的脸上。

上官潜向后退开,笑道:“轻些,想让我也破相?”

乔宝清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少自恋了。”然后才想起来要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

乔宝清起先以为被敷衍了,脱口道:“不愿意说就算,以为我很想知道吗——”忽然反应过来,“你还在找我爹?”

她顾不得镜子了,扔到一边去仰头追问:“先前问你,你就没说,你找我爹到底要做什么?你从那个客栈一路找过来的?那路上你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她一串问题丢出来,上官潜伸手止道:“慢点慢点,一个个说。”

乔宝清憋闷了这么多天,赵鹤堂虽打听到了一两个消息,却全是过时无用的,白白让乔宝清悬心一回又失望一回,这下见着转机出现,她恨不得跳起来抓着上官潜的衣领叫他快说,哪里还慢得下来?

好在上官潜甚为识相,不用她动手,跟着便道:“其实半年多前,乔叔叔有托我做一件事,我们之间一直都有联系,直到你被拐入青楼那回,乔叔叔那边的联系忽然断了。我赶到扬州,你们府里却空无一人,我在城里查问许久,也没人知道乔叔叔的下落,只打听到你回去了,但没多久又跟着人走了。”

乔宝清这才明白,那时候上官潜并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客栈里,前面居然有这许多因果。赵鹤堂带她离开扬州时去车马行找了马车,一路也没有隐匿什么行迹,要问到他们的行踪,并不是什么难事。

上官潜接着道:“我后面的行程和你们差不多,你们没有打听到的,我当然也没有。”

乔宝清眼中充满希冀的光芒刚刚熄灭,却见上官潜手掌一翻,道:“不过没追上你们之前,在出扬州城时,我却找到了这个。”

带着薄茧的大掌里,是一枚璀璨生辉、闪烁着神秘光泽的红宝石。

乔宝清惊跳起来!

再也没人比她更熟悉这颗宝石了,没有丢失之前,天天都在她眼皮底下,这样大颗又品质极佳的宝石,说句世所罕见并不为过,它的形状和光泽,她一眼就认得出来。

“我、我——”乔宝清惊讶得结巴了,“我佩剑上的宝石,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城墙外一棵大树上的鸟巢里捡到的。”

乔宝清眨巴着眼,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我的东西为什么会跑到树上去?还在鸟巢里,难道当初绑架我的是一只鸟?”这句话听上去很好笑,她说完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这太荒谬了。

上官潜嘴角一勾:“乔姑娘真聪明,立刻就能想到这和你当初的遭遇有关。”

“我本来就不笨——”乔宝清下意识道,忽然反应过来,大怒,“你明明在骂我笨!”

偷她剑的人一定就是绑架她的人,这两者间的关系就是头猪也能想到的吧!她早该知道,臭小子笑得那么坏,嘴里能说得出好话才怪!

“开个玩笑,放松一下心情而已。”上官潜若无其事,在乔宝清准备找东西砸他之前,他面容忽然一板,那股谑笑意味一扫而空,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极为陌生严肃的气势,连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乔姑娘,事到如今,恐怕你不得不有个心理准备,你爹现在的状况,一定极为危险。”

乔宝清头脑一蒙:“你胡说!我爹怎么可能出事,他武功那么高,武林中能打败他的根本没有几个。你只不过找到一块破石头,和我爹有什么关系?他肯定好好的,也许明天就来找我了,你敢咒他,小心我不客气——”

上官潜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冷硬,不含任何安慰之意。

乔宝清的声音慢慢小下去,住了口,无意识地狠狠咬着红唇,与他相对瞪视。她此时若是照照镜子,就能发现自己的目光有多惶恐多软弱,与她想要表达出来的气势一点也不相符。

上官潜全部看在眼里,锋锐的眉目舒缓下来,他在乔宝清对面坐下来,道:“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佩剑是在许昌城外丢的?”

乔宝清别过头去,她一点也不想理会他,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这样就好像承认了爹爹已经遇到不测一样。这一刻她看他极不顺眼,恨不得直接把他撵出去,她这么想,却没办法付诸行动。

上官潜坐在那里的气势太强,完全压制住她,好像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从来不像师兄们一样顺着她,每每把她惹怒,但之后,不管是调笑还是正经,他总有办法对付她。

“是。”她终于不情不愿地吐出了一个字。

“那么之后,这颗宝石却与佩剑分离,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扬州城外。据你的了解,它从剑身上自然脱落的可能有多大?”

乔宝清断然否认:“这不可能。”这颗红宝石本是出自她娘亲的陪嫁,由扬州城里最好的匠人精心打磨,镶嵌到明珠剑上。那位匠人本身也是半个江湖中人,从事这门手艺更有数十年之久,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上官潜点头:“我想也是如此。那么,就只剩下人为的可能了。”

乔宝清不得不同意,然后就陷入困惑之中:“那是为什么?想拿去卖吗?那应该直接拿着剑去才更值钱啊。”她的明珠剑一看就不是凡品,而宝石在撬下的过程中多少会有点损伤,怎么想,都觉得没有把两者分开的理由。

上官潜道:“你想不到,恐怕贼人也没想到。”

乔宝清愣了一下:“你是说,他打劫了我之后,又有人打劫了他?”她眼神一亮,精神起来道:“哼,活该,这才叫恶人有恶报!”

上官潜笑道:“你想得不错,不过你更应该想,天下那么大,这颗宝石为什么不在别的地方,好巧不巧,偏偏要在扬州出现呢?并且这么贵重的物品,那个人好不容易得了手,怎么会不好好保管,居然让一只鸟抓到了鸟窝里?”

乔宝清道:“也许这个人想在扬州销赃卖掉?只是他粗心大意,被鸟偷走了——一般人也不会想得到要防范一只鸟吧?”

上官潜摇头道:“若是换了你,用偷抢一流的手段弄到了这颗宝石,会不会随便把赃物乱摆在外面,以至于让喜欢鲜艳色彩的鸟类瞧见了,偷了去装扮它的窝?你莫忘了,即便撇开宝石的本身价值不谈,它也是个不能见人的东西。”

乔宝清不大服气,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更有道理些,便急躁地道:“那你说是为什么?”

“我只能推断出,恐怕这个人也遇上了麻烦,所以他连这么贵重的物品都无暇顾及,不能把它藏好了。”

乔宝清听他说了一句就没了,不由跺脚:“然后呢?你分析了这么多,到底从哪里能扯上我爹?难道是我爹找了他麻烦?那也不能证明我爹有危险啊。”

“不是这样。”上官潜合掌将宝石包上,凝视着她道,“即便没有捡到这颗宝石,我也知道乔叔叔的处境多半不妙。乔姑娘,你难道真的一点预感也没有?就算不再是南武林的盟主,乔叔叔也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前辈高手之一,他如此大的名头,有无数的人见过他认识他,竟然无故在世上消失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说得出他的踪迹,这本身还不够反常吗?更何况,他杳无消息的这段时间,还是他的掌上明珠离家出走出了意外的时候,乔叔叔有多宠爱你,你都明白的对吧?他没有满天下散播消息找你,却自动消失掉,反过来让你找他,你心中不曾觉得不安吗?”

第 12 章

“我、我……”乔宝清的嘴唇颤抖着,被他逼人的视线盯着,她心中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重的焦虑感再也无处隐藏,只觉得他句句都切中她的痛处,叫她再也无法说出逞强的话来。

她当然不安,她虽没有上官潜想得那般透彻,但心中隐隐约约的,也早便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要不是这样,她又怎会暴躁到不过几天就与李小姐掐了两架?

她的目光朦胧起来,便没瞧见对面人的唇角微微弯起。

从进门到现在,上官潜所走的每一步没有不经过精心思虑的。对付乔宝清这样的暴脾气,想让她听进去她最不想听的话,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争吵上,就只能先亮证据震住她,而后气势上压倒她,一步步带她进入话题,到她不能逃避时再吓唬她,把她吓唬慌了,才会心神大乱地接受现实。这中间错了哪一步,都可能让这脾气暴烈的丫头翻脸,直接把他打出去。

“喂,你哭什么?”目的达成的上官潜假惺惺地用无奈的语气道,“你怎么说哭就哭啊。”

乔宝清瞪着他,眼眸里含着两颗豆大的晶莹泪珠,要掉不掉的样子既倔强又可怜:“谁哭了?我爹说了,江湖儿女流血不流泪,脓包才遇事就哭呢。”

她声音中带了哭腔,显得比平常分外娇软,偏偏说的话却又铁血有种得很,“流血不流泪”什么的——

上官潜及时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把冲到喉间的一声笑给压回去,哑着嗓子道:“正是,那你好好忍着,可别做脓包。”

居然一句也不安慰她还挤兑她!乔宝清一赌气,当真屏紧了呼吸,努力忍泪。

上官潜欣赏了一会她那两颗转呀转的泪珠,忽地伸手,向她憋得通红的小脸上一掐。

“你!”

上官潜撩拨成功,心满意足地擦去滴在他手背上的泪珠,又稍微回味了一下刚才又嫩又软的手感,才道:“没事,这全怪我,你英雄得很。”

“……”觉得事情很不对一时又想不起要从哪反驳的乔宝清卡住了。

上官潜已经若无其事地切入下一个话题:“之后捡到这颗宝石,则是让我对整件事有了个具体的猜测,不过证据不算充足,暂时没办法说与你听——”

“不行,你快说!”正憋屈着的乔宝清立刻打断道,浑然不觉自己又上了套。

“那好吧,”上官潜从善如流,摆出正经的表情,同时压低了嗓门,“我怀疑,你一开始被绑架就不是单纯的意外,对方早就设计好了,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求财。”

说这话时,他姿势微微前倾,阳光从窗棂处投射进来,在他身后拖出一地碎金,对比之下他的脸却隐入了黯沉的阴影中。

从没往这方面想过的乔宝清再次被吓唬到,一时觉得寒毛都竖了,她不自觉地抱住了手臂:“怎、怎么会?你肯定猜错了,我又没有仇人,谁会来故意对付我啊?”

“你没有,你爹呢?”

乔宝清哑口了,乔天萧纵横武林多年,又身为白道魁首,怎么可能没有仇人?只怕数都数不过来。

上官潜道:“你平日很少出扬州城罢?若是出了一定是有人相伴的罢?”

乔宝清闷闷点头。

“所以能逮着你这个落单的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恐怕贼人自己都没有料到。”

乔宝清奇道:“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说那个贼人绑架我是预谋好的吗?”

上官潜道:“预谋好的不是绑架你,而是对付你爹。因为某种仇恨,对方一定要害了你爹,但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猜那个人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直到看见你一个人出了门。但他原本并没有想到能有机会从你身上下手,所以手段仓促得很,居然把你卖进了青楼——他若是直接带着你去威胁你爹,岂不是比什么都有效?”

乔宝清一面觉得寒毛直竖,一面又有些糊涂:“那这个贼人为什么不这么做?他把我卖掉做什么?”

上官潜答道:“你那时已经快到许昌了罢?再返回扬州要好几天时间,是带着一个大活人快,还是带着一柄不会乱动乱闹又轻巧的剑快?”

电光火石间,乔宝清想到了她曾经做过的那个噩梦,剑身滴血的那个画面清晰地重现脑海,让她的脸色苍白起来——不会的,那只是个梦而已,怎么可能会成真?

上官潜继续道:“那个人选择这么做,显然他的时间很紧迫,但在这么急迫的情况下,他还没有直接杀了你,或者就把你丢在路上,反而是费事地赶入最近的城镇卖了你,让你暂时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很显然,他留着你还有用处。”

乔宝清满脑子可怖的画面驱之不去,反而难得地灵光起来,恨声道:“他还想拿我威胁我爹!”

上官潜赞同点头:“不错。”跟着他话锋一转,“不过,由此亦可推断,对方虽然抓住了乔叔叔,但一时半会,还不至于直接下手害了他的性命。想必是乔叔叔抓着了他的什么把柄,他要逼乔叔叔吐出来。”

乔宝清的目中愤怒地几欲冒出火焰来:“这个杀千刀的恶人!他到底是谁,你查出来了没有?”

上官潜叹了口气:“我虽有怀疑的人选,但拿不出一点证据,你是不会相信的,不说也罢。其实当初如果我没救你,你早会知道了——那恶人把你卖入青楼也是不得已之举,他腾出空来一定会回去找你的。”

“那我一定杀了他!”乔宝清握拳放完狠话,莫名地自己有点发虚,干咳了一声,道,“你怀疑谁?”

“过两天吧,”上官潜道,目光中若有深意,“你真的想知道的话,过两天我再告诉你。我需要点时间,来确定一些事情。”

乔宝清只觉得他故弄玄虚,然而这短短时间内她接受的信息量过大,一时间便也提不出再追问的精力,反正总会知道,只是过两天,倒也无所谓。

**

当晚,赵鹤堂在前厅开宴,为上官潜接风洗尘,顺便请了乔宝清作陪,也有为下午的事向她赔罪之意。

乔宝清这才晓得,原来上官潜进入北盟主府打的旗号竟然是为了保护她。他与赵鹤堂说,因他觉得退婚一事有愧于乔家,所以特意亲赴扬州去寻乔大侠道歉赔罪,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他打听良久也不知道乔大侠去了哪里,倒知道了乔宝清的消息,听说她一人在外,他不放心便一路追了过来。

“所以,要给赵兄添一阵子麻烦了。”灯火明亮的大堂内,上官潜笑吟吟地道,“等乔大侠来,瞧在我陪伴乔姑娘的份上,说不定心一软,便不怪罪我了。赵兄放心,只要乔大侠来了,在下将乔姑娘完好无缺地交到他手上,立刻便走,绝不多加打扰。”

饶是乔宝清满腹心事,也不由被这番话麻得直翻白眼。这坏小子满口瞎话,偏偏编得似模似样,谁要他陪伴了?哼,也不怕闪了舌头。

赵鹤堂爽朗地笑道:“上官兄说这话真是太客气了,像上官兄这样的青年俊杰,赵某平日请都请不来,谈什么打扰不打扰?只要上官兄不嫌弃寒舍简陋,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怕主人粗鄙,留不住客呢。”

当下,两人言笑晏晏,推杯换盏起来,酒入肚肠后气氛就更为热闹。赵鹤堂博学多闻,出道又早,说起许多武林中的趣事秘闻都如数家珍,上官潜也不遑多让,两人看上去聊得投机得很,说到兴起时,甚至还出去比划了两招。

因是一时起意,两人都没动兵器,赵鹤堂使拳,上官潜用掌,一灰一白两道人影近身相斗,衣袂翻飞,拳影交错,顷刻间过了数十招,各自退开。

唯一的看客乔宝清茫然四顾——过招太快,她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

重新回到席上后,她就忍不住一直用余光去瞄上官潜。瞄到不知第几眼时,赵鹤堂低头倒酒,上官潜忽然转头,向她眨眼一笑。

“……!”偷瞄被逮个正着的乔宝清心脏猛地一跳,险些骇掉了手里的筷子。

赵鹤堂抬头正见她面色大变,关心地问道:“乔姑娘,你怎么了?”

“我、我手滑,”乔宝清干笑,“一时手滑,没事。”臭小子,一定是纯心吓她!

“乔姑娘想必是累了吧?”赵鹤堂笑道,很是善解人意,“怪我和上官兄聊得太投机,忘了时间不早了。上官兄也是远道而来,想必早疲累了,在下这便送二位去休息。”

上官潜起身笑道:“不敢有劳赵兄,赵兄才是事务繁多,该早些歇息才是。我和乔姑娘顺路,一道走就是了,此刻月色正好,也可欣赏一二。”

赵鹤堂又客气了几句,又要唤下人来,见他还是坚持不受,便不再勉强,任他二人自回客院。

第 13 章

今晚的月色确实很好,一地银辉如水。

上官潜双手负后,缓步慢行,月色下背影修长挺拔。

乔宝清本不想再理他,奈何旺盛的好新奇作祟,她走了一段到底憋不住了,赶上两步道:“喂,你们到底谁赢了?”

上官潜瞥她一眼:“你看不出来?”

乔宝清不由地有点脸红,这话问得好像她多不学无术似的。好在有月色的遮掩,她倒也不觉得有多窘迫,理直气壮地道:“看出来了谁还问你?”

上官潜不答,却道:“你刚才在席上一直偷看我,就是想问我这个?”

问个问题而已,废话怎这么多?乔宝清有些不耐烦的点头。

“你怎么不去看赵鹤堂?”

“我为什么要看他?我愿意看谁就看谁。”乔宝清哼了一声,“你真虚伪,当面满口叫人家赵兄,背后就直呼人全名。”

“我虚伪?”上官潜转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傻姑娘,你以后才知道到底谁虚伪。”

“你又说人家坏话,难道你和他有仇?”

乔宝清只是顺口一说,不想上官潜居然点头:“自然是有仇,不然我为什么不喜欢他?”

乔宝清惊呼一声,好奇心一下爆了棚,忘形之下拽住他的手臂追问:“什么仇?”

上官潜道:“夺妻之恨算不算?”

“你哪来的妻子?什么时候成的亲?”乔宝清一头雾水。

上官潜叹了口气,幽幽地道:“你只帮他说话,以前说我小人之心,现在又说我虚伪,胳膊肘总往外拐,从不向着我。这样还不算夺妻之恨?”

“……你满口胡言!”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的乔宝清一下子满面晕红,恨恨地握拳用力捶他。

上官潜不痛不痒地由她捶,脚下步伐依旧,身形稳稳的晃都不晃一下,口中低低笑道:“难道我说错了,你虽然表面上帮着他,可心里其实是向着我的?”

“鬼才向着你!”乔宝清捶了几下捶得手疼,原本准备罢手了的,听闻他又来调侃她,恨得去掐他胳膊上的肉,“我说的都是事实,哪有偏帮谁?赵大哥帮我这么多忙,我说他两句好话怎么了——你真讨厌,肉怎么这么硬!”捶得手酸就算了,居然连掐都掐不动,还险些折了她的指甲!

上官潜失笑道:“习武之人自然筋骨结实,我若是软脚虾,你才该抱怨呢。”

“我抱怨什么?那又不关我的事。”乔宝清跺脚,“少东拉西扯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到底谁赢了?”

月光下,上官潜偏头,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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