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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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宝清信口道:“我猜你多半是技不如人,打输了,所以才说这么多废话,不肯爽快告诉我。”

上官潜不笑了,叹了口气,道:“乔姑娘,这回你是真聪明。”

乔宝清呆了呆——她都做好了要嘲笑他的准备,可真的听见他认输,她怎么好像并没想象里那种开心解气的感觉?总是他不正经地惹她跳脚,难得寻到一个能还回去的机会,她却连讥讽的话语都不想说出来了。

一只大掌按上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做什么垮了脸?赵鹤堂的武功在年轻一代中若排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我输给他是情理中的事,不算丢脸。我再不喜欢他,也要承认他在武学上的造诣胜过我许多。”

从乔宝清的角度看,上官潜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英挺又忧郁,话语中流露着淡淡的落寞,她从没见过他在不正经外还有这一面,心里不由跟着觉得闷闷的,决定不计较在她头顶上揉来揉去的爪子了。

“这个,胜败乃兵家常事,”她有些别扭地试图安慰他,“赵大哥年纪比你大,练武的时间比你长,武功好些是正常的,就像你的功夫也比我好一样,你要多练嘛,早晚会赶上他的。”

上官潜的手一顿。他其实不过是逗她逗成习惯,瞧见她又呆又蛮的小模样就想调戏一把,没想到这次会有意外收获,他在立刻笑出来惹毛她和继续示弱两个选项中犹豫片刻,果断选了二。

于是他的侧脸就显得更忧郁了:“武学一道,除了勤学苦练外,天赋也是很重要的。”手掌自然缓慢下滑,搭到她的肩上,“恐怕我的天赋及不上他,再练也没用。”

“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我爹说了,做人怎么都好,一定不能有暮气,还没开始就觉得自己不行,自己对自己都没信心,这怎么可以呢?”乔宝清严肃地教育他,“尤其武学一道,学无止境,一时胜败是最平常的事,要越挫越勇才对。”

上官潜简直要对她刮目相看了——乔盟主教女也不是完全不靠谱嘛,这些话听着就很有一代武学大师的风范,只可惜他却舍不得落实到行动上,把爱女教成了个半壶水,一身花拳绣腿却自信爆棚,害他总觉得不逗她实在是一项损失。

然后他就觉得掌下的纤肩没有精神地颓了下去,乔宝清低落地道:“我想我爹了,他到底在哪里?”

上官潜心中一软,欲言又止。他垂睫遮去眼中的精光,证据还是太少了啊,又不能打草惊蛇,否则现在就可以让她认清伪君子的真面目了。

“别想那么多了,”他安慰地拍拍她,“明天我们出去,在并州城里转一转,打听一下有没有你爹的消息。”

乔宝清无精打采地应了。她对此没报什么希望,赵鹤堂都帮她打听这么多天了,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他们两个去难道还能触发什么奇迹?

“对了!”她猛地抬头,“刚才怎么没想起来,和赵大哥说一下你的猜测?说不定他知道最有可能对我爹不利的人是谁。”

“不行。”上官潜立刻否决,道,“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如果那个人知道他胁迫你爹的事情泄露了,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为了销毁证据,而危及乔叔叔的性命。”

这个理由其实有许多漏洞,但乔宝清关心则乱,一听会让她爹爹陷入更危险的处境中,心脏就吓得一颤,连忙打消了之前的念头。

上官潜收回了手,道:“进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出门。”

乔宝清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她住的院子,她哦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冲他挥了下手,走回自己房间。

**

次日一早,两人就相约出了门。

乔宝清对并州一无所知,全由着上官潜东走西绕地带路,进了一家名为“静茗楼”的茶楼。

这间茶楼分上下两层,占地阔大,一楼大厅二楼雅间,因为时辰尚早,客人只有两三个。

乔宝清颇有些莫名其妙地跟着上官潜找了个靠门边的位置坐下,道:“我不想喝茶,只想打听我爹的消息。”

上官潜先随意报了几个茶点的名字给在桌边等候的小二,把他打发走后,才转回头笑道:“想打听消息,最好的去处就是这里了。这间茶楼虽然不是并州城里档次最高的,却是最大的。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会进来歇歇脚,因此什么样的消息都会流传出来,你看到靠在楼梯边拎着篮子、头包白巾的几个人没有?”

乔宝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点了点头。

“那是专门兜售各种干果的,他们每天从早到晚都在茶楼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再多也没有了,你若是嫌光喝茶没什么趣味,花上几个铜板,就可以叫一个过来把这阵子最热门的消息都说与你听。”

乔宝清惊讶地张了嘴,觉得大开眼界:“他们除了卖果子还卖消息?”

上官潜却又摇头,笑道:“算不上,只是为了赚钱罢了。事情到了他们嘴里多半都会夸张许多,真真假假,还需要自己分辨。”

“原来是这样,”乔宝清收回了一直望向那边的目光,有点失望地道,“那我们还要不要叫一个过来?”

“现在不用,”上官潜温和地道,“若是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再去问个详细不迟。”

乔宝清听他早已做好安排,微微定下心来,这时小二满脸笑容地吆喝着过来上茶点,她便暂时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堆碗碟上了。

随着日头升高,茶楼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就像上官潜说的,各个社会层级的都有,有穿着朴素的普通百姓,也有白胖挺肚的富商,有带着兵器的江湖中人,也有巡街累了进来坐一会的衙门差役,乔宝清前面那一桌,甚至还有个极瘦的书生,抱着本翻卷了边的破书,在人声嘈杂里埋头苦读。

他们就在这茶楼里坐了一天,喝了一肚子各种各样的茶水,听了一脑子或家长里短或离奇古怪的消息。

而乔宝清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居然是关于李小姐的。

那个人一落座就抱怨,出门没看黄历,差点被李小姐的车撞到,她的丫头还倒过来怪他走路不长眼,惊到了她家小姐。坐他对面的人便安慰他,叫他忍了算了,知府的千金讲不得道理,等她嫁到赵老爷府上时,多去吃几趟流水席,把受的气都吃回来。

乔宝清心里咯噔一下,往旁边倾了倾身,半掩住口低声道:“哪个赵老爷?”

“就是赵盟主。”上官潜也低声回道,“他是并州城里的大地主,一般百姓不懂江湖上的事,就叫他赵老爷。我曾与你说过,赵鹤堂和李小姐快要定亲了,你忘了?”

乔宝清脑子里一片凌乱:“可赵大哥坚持没有,他说是下人们乱传的。”她很不想怀疑赵鹤堂一直说谎,但再乱传也不会传到大街上的路人都在说吧?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对双方的名声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第 14 章

上官潜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道:“所以你又选择相信他,怀疑我骗你?”

乔宝清有点心虚地咬唇,她何止怀疑,她本来还打算要揍他一顿来着。这种心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她避重就轻地道:“我只是想不通赵大哥为什么总不承认这件事,他骗我这个有什么意思?没道理啊。”

上官潜看她眼珠乱转的样子哪还不明白她心里想什么,哼笑道:“有什么意思?一个快定亲的男人偏偏总要和你说没这回事,你说有什么意思?”

乔宝清想了想道:“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那个李小姐又恶毒又讨厌,大概赵大哥也不喜欢她,所以才不想说吧。”

“……”上官潜的眉头跳动了下,油然而生出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喂——!”乔宝清眼见他露出个诡异的表情后,忽然把头埋到桌子上,跟着肩膀不停耸动,不由吓一跳道,“你干什么?”

上官潜不理她,埋头笑了个畅快,才直起身来,一本正经地道:“没什么,就是忽然有点同情赵鹤堂。”

都做得这么明显了,这笨丫头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她难道以为赵鹤堂是出于武林同道讲义气的缘由才对她这么好吗?赵鹤堂素来最会做表面功夫,这回不知道他的演技哪里出了错,让识人不明的笨丫头实实在在把他当个好人,却也仅止于此,再没多的遐想。

他真是白担心了,就算没有他的提醒,笨丫头和赵鹤堂也不会怎么样,她那点幼稚的崇拜敬慕,压根就不靠谱,真正的动心是什么,她恐怕就没开窍。

乔宝清才不信他,道:“少装了,你笑成这样,哪有同情人家的意思?我看你明明就是幸灾乐祸。”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上官潜笑眯眯地夸奖她,“你真可爱。”笨得着实可爱。

乔宝清有点疑虑,因为这前后两句好像搭不到一起去,她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能以强大的直觉道:“你是不是又在讽刺我笨?”

一边说着,她同时紧盯着上官潜的表情,试图瞧出他有没有什么阴暗嘲笑之类的小动作,但上官潜的神情再正常也没有了,微笑着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怎么会这么想?”

“少花言巧语,我才不吃这一套。”乔宝清说着,却低下头去,嘴角不由偷偷翘起来。

这么闲扯几句,李小姐那回事就被抛到了脑后,两人继续听起周围那五花八门无所不包的对话来。

有大嗓门的茶客和小二吵架:“怎么回事?我前天来这芙蓉糕才十文钱一碟,今天就涨到十二文了?这才一个月不到,已经涨了两次价了!你再看看,价钱涨了就罢了,分量还少了!这是给人吃的还是喂鸟玩的?”

小二连连打躬赔罪不迭:“客人您也知道,近来米价面价都涨了,小店也是没有办法,只得跟着涨。不过这分量可是一点都没少的,您再仔细看看。”

一旁有人插话进来:“可不是,都怪那些黑心粮商,把价钱抬这么高,再这样下去饭都吃不起了,天天来喝碗茶算了。”

这大概是个热门话题,周围立时一阵嗡嗡的附和议论之声。

跟着斜侧方有个进来歇脚的衙役和同伴说:“你听说了没有?杀千刀的蛮子又打来了,今年他们吃错了什么药,这么早就来?”

他的同伴道:“这我可不知道,你从哪打听来的,别是听错了吧?”

衙役道:“怎么可能,我亲耳听班头说的,班头听钱师爷说的,这两天知府大人还要去城外大营见王统领,让能预备的先预备起来,说不定朝廷就要从我们这里调兵呢。”

同伴“哦”了一声道:“那也犯不着操心,反正调不到我们身上,管他那么多呢——”他说着打了个哈欠,“昨晚不知哪来的一只野猫叫了半宿,困死我了。”

乔宝清听得糊里糊涂,伸出根手指戳了戳身边听得聚精会神的人:“喂,什么早啊晚的,打仗还有固定的时候?”

“说的是关外那些草原上的蛮子。”上官潜似在凝神想些什么,心不在焉地给她解释道,“他们自己不能种粮食,所以每年秋收时就会打进关内掠夺我们,抢夺许多粮食和物资好回去越冬。现在才刚过端午,离秋收还早得很,这时候开战确实不合常理。”

乔宝清听了,觉得这和她爹爹的安危毫无关系,便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听过就忘了。

茶客们一波波来,又一波波去,时间一点点慢慢流逝。

直到夕阳西下,上官潜才结账离开,乔宝清满怀失望地跟在他身边。

整整一天下来,坐得她腿都僵硬了,却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听到。唯一提到乔天萧的只有两个陌生的江湖人,却是满口嘲笑讥讽,说什么算他识相,立刻就选择了退隐江湖,不然他们一定要去为武林除害之类的。气得乔宝清当即就跳起来,要不是被上官潜眼疾手快地拦下,她一定拿茶碗飞过去把他们砸得满头包。

想起那两人的嘴脸,乔宝清走在路上还觉得愤愤不平,一路嘀嘀咕咕个没完。

上官潜认真想事的思路被她再三打断,只得暂时放弃,转而去哄她道:“别生气了,他们不知道真相才乱说,你爹是真正的大侠,不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就算那两人当着他的面说,大概他也只会一笑了之。”

这番话正说到了乔宝清的心坎上,她立刻点头:“那当然,我爹才不会和这些小人计较。”她的火气便消散了,道,“我们明天还来吗?今天都没有什么收获。”

上官潜却笑道:“那可不一定。”

“你知道什么了?”乔宝清大喜,忙拉着他催他快说,又觉得疑惑, “我怎么没觉得听到什么线索?明明我和你听到的都是一样的话。”

上官潜摇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你想听什么,别人就原原本本说给你听?自然要你自己善加分析才可以。比如说,你听到最近并州城里的米价涨了,会想到什么?”

乔宝清水灵的眼眸茫然地眨了眨:“涨了就涨了,能想到什么?粮商黑心?”

“商人虽然逐利,不过粮食的价钱却不是他们想涨就能涨的。”上官潜道,“尤其是短时间内接二连三的涨价,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去年天时不好,收成很差,所以推高粮价,要么是附近突有大灾,出现了饥荒,对并州造成威胁。可从我们所听到的,这两种情况都没发生,并州一切都很正常。”

乔宝清没想到这么简单直白的一件事里居然真有玄机,不由跟着他的话思考起来:“那是为什么?对了,粮商乱涨价,官府都不出面管管,难道是官商勾结?”

她这句话其实纯属不想自己显得太笨,跟上官潜一比好像脑袋空空,才胡说八道硬讲出来的,讲完了自己都没底,不想上官潜居然停了脚步,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不错,照常理来说,官府确实该出面打压,可茶楼里没人提到这一点,可见官府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乔宝清登时飘飘然起来,她原来对什么米价面价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下兴致大增,主动积极地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去把奸商揍一顿,吓唬吓唬他?”

上官潜刚觉得她有所长进,听了这话险些绊一跤,哭笑不得地道:“乔姑娘真是侠义心肠。不过世上的事,若是都能用拳头来解决,那也太过简单了。”

乔宝清被笑得有点脸热,知道自己讲的话不大靠谱,她到此时已经很习惯去问上官潜讨主意,就半是恼羞半是撒娇地道:“谁像你们想那么多,那你说怎么办?”

“这不一定就是粮商的错。”上官潜缓缓道,“粮商卖的粮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能推高粮价的,除了粮商,还有手中握有大片土地的地主。”

乔宝清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粮价会变高,最直接的原因是,粮食变少了。”上官潜道,“此时既无天灾又无人祸,并州一切正常,粮商没有必要囤积粮食不卖,那少掉的粮食哪里去了?只能是握在地主手里。”

乔宝清眨眼:“地主种地不就是为了卖钱吗?怎么会留着不卖?”

“对,这些粮食必然会有个去处,既然没有流入并州城里,那就只能是运到了别处。你觉得,为什么会运到别处去?”

乔宝清猜道:“别人给的价钱高?”她像模像样地摸着下巴思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想不出来了。”

“你说的就是唯一的理由,没有别的了。”上官潜给了她十分的肯定,接着道,“但朝廷年年都有调控,大部分省区的粮价都差不了多少,这批粮食又能运到哪里去?要知道,它所获得的差价必须要足够的高,否则沿途所需的运费就能把利润抵消掉。”

这个问题是真的超出了乔宝清思考的范围,她只得摇头:“我不知道。”

“你忘了?”上官潜笑道,“我们今天还听到另一条消息,关外的蛮族打进来了。”

“你、你的意思是——”乔宝清惊得站住了脚,她虽对外面的事知晓甚少,但上官潜把话题都引到了这个程度,她再听不出来的话,就不是单纯而是痴傻了。

第 15 章

“有人在暗地里与蛮族做交易。”上官潜肯定地道,“蛮族所以选在这种时候来犯,不是真的想要入关,他们根本也没有这个能力,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迎接这批粮食,很可能还有别的物资。”

乔宝清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到了昨天上官潜与她说的话,立刻道:“所以,我爹发现了这件事?他抓到了那恶人的把柄,所以才有人想害他!”

“嘘——”

上官潜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按到她的唇前,向她眨了眨眼,轻笑道:“小声些,别让人听见。”

乔宝清赶忙闭紧了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他,粉润的脸颊严肃地微微鼓起来。

她这模样甚是可爱,上官潜没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谁知不小心手劲大了些,把她头顶一块揉得毛躁躁的,插在鬓边的一根珠钗也跟着歪了,他轻咳一声,假装没事地放下手,路过她鬓边时,手指不经意地一弹,将那根歪掉的珠钗扶了正。

他自以为天衣无缝,谁知乔宝清蹙了蹙眉,忽然踮起脚来,向他头顶便是一通乱揉。

她身高不及上官潜,要做这动作时便需离他很近,少女的幽香扑面而来,上官潜一时心神荡漾,又见她娇嗔微嘟的唇瓣极是惹人疼爱,虽抬手便能将她制住,但竟不舍得立即出手,任她胡乱扑腾了片刻,才轻轻将她的手腕抓下来,扣在掌中笑道:“又没有镜子,你怎么发现的?”

“钗尖都戳到我的头皮了。”乔宝清瞪他,“你是不是把我的头发全都弄乱了?”

上官潜镇定又诚恳地否认:“并没有。”

乔宝清才不信他,但瞧瞧他也变得毛绒绒的头顶,使得他那张英挺俊美的脸都难得地多了一丝呆气,她自觉已经报复回去,便不再与他计较,又觉得他看上去可笑得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上官潜全不把她的嘲笑放在心上,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把话题拉回了最初:“根据今天的收获看,我们的动作要加快了。边关那边很可能已经接上头,如果他们的交易顺利完成,那人折返回来,就会全力对付乔叔叔,如果他们的交易失败,消息传回来,在这里看守乔叔叔的人极有可能破罐子破摔,不再逼迫他交出证据,而选择直接灭口。”

乔宝清刚轻松一点的心情荡然无存,她再笑不出来了,咬唇道:“交易失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会不交易了?”

“那不用你我操心。”上官潜微抬起下颌,看向出现在前方的古朴建筑,目中闪过一丝刀锋般的锐芒,声音沉沉地道,“中原既然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岂能坐视不理?自有人去叫他们的买卖做不成。我所负的责任,就是将乔叔叔救出来。”

乔宝清精神一振,正要问他是不是知道了她爹的下落,却见赵鹤堂英挺的身影从前方大门里走出来。

“上官兄,乔姑娘,”他笑着道,“我怕两位对并州不熟,迷了路,正要出门去找,不想两位就回来了。”

上官潜自然地答话道:“有劳赵兄了。乔姑娘担心父亲,我陪着她出去转转,希望能打听到消息,就回来得有些晚了。”

赵鹤堂面上的笑容微微敛了,叹了口气道:“是在下能力有限,费了这些日子,也没能找到乔大侠。”

乔宝清不好意思了,忙道:“这怎么能怪赵大哥?赵大哥一直替我费心,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赵鹤堂道:“乔姑娘太客气了。”

他的话音淡淡的,目光复杂地看着乔宝清和上官潜牵在一起的手,但乔宝清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心里只惦记着要寻个背人的地方继续向上官潜问话。

只是这一天剩下的一点时间里她再没找到机会,赵鹤堂一直与上官潜相谈甚欢,她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单独询问的时机,只得怀揣着一颗满满不甘愿的心去歇息了。

**

让乔宝清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她居然一直没能把想问的话问出来。

北地武风比南方更为隆盛,盟主府里收的前来学艺的弟子们也更多,上官潜前来做客,难免要与他们碰面寒暄,他本身在武林里算得名气不小的年轻俊杰,虽然出身上官世家,但并不像有些名门二代那样眼睛长在头顶上,众弟子见他谈吐开阔可亲,一时都想来结交他,寻他攀谈的,要和他切磋试招的,天天都排了老长的队,乔宝清挤都挤不进去。

更过分的是,白天这样就算了,连晚上都很忙,晚晚都有人拉了上官潜出去喝酒,一开心起来更没个谱了,完全抓不到他的行踪。

乔宝清忍了好几天终于爆发。

这日晚间,她从用过晚饭后就直接守到了专为男客居住的院子门口,怒火熊熊地想,她就不信守株待兔还逮不到他,明明说要帮她找爹爹,连责任不责任的都说了,结果只帮了一天就去花天酒地了,天天喝的醉醺醺回来,也不知道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一弯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倾泻一地银辉,夏日的夜风轻柔地拂动着,带走丝丝白日的燥意。随着时间流逝,乔宝清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耷拉,她平素作息极为规律,从不晚睡,坚持到这个点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

终于,在她就快被周公成功召唤的前一刻,略带踉跄的脚步声自前方响起。

乔宝清一下子惊醒过来,她忙揉了揉眼,定睛看去,一人自路那头行来,身形颓废,步履缓慢。

乔宝清一下子没好气起来,她就知道,要不是又喝得烂醉如泥,上官潜的脚步绝不可能这么重!

她直起身来,往路当中一站,双手叉腰,开口指责道:“你又出去鬼混!”

上官潜的脚步一顿,似很惊讶她的出现,而后带着一身酒气慢慢走近她。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样,他的声音又低沉又温柔,还微带一丝疲倦,却绝没有半点为她的指责生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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