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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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灵?”林大勇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谁知道从天而降一个人,立刻就将老虎给压制了,他回过神来一看,才知道是董萩灵。

“林大叔,你怎么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打猎了?可危险得很。”董萩灵不解的问道。

村里的猎户,有自己活动的区域,一般不会偏离太多,而这个地方,明显远离了林大勇通常行动的地盘。

林大勇翻了个白眼,直接坐地上喘气,有些劫后余生的看着董萩灵坐下的老虎,这会儿完全像只听话的大猫,真的是刚刚他遇见的凶残林中之王吗?

怀疑的想了想,林大勇叹气的道:“还不是因为你,居然七天不回家了,二郎担心你呢,求我进山来看看。”

作为猎户,林大勇能不知道现在还不是打猎好季节么?可架不住董晗轩的相求,当年,董萩灵可对他有救命之恩,还治好了他本该残废的双腿,对此,他也挺担心董萩灵的。

“你是来找我的?”董萩灵微微有些意外,她又不是没在山里一连待好几天的,怎么董晗轩就这次不放心?

“是啊,你娘亲去国寺了,家里就几个孩子,你别在外面待太久。”林大勇如实说道。

“…”董萩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信息:“那我们快回去吧!至于这只老虎,林大叔,你要还是放了?”

“放了吧,我拿来做什么?我又对付不了。”林大勇看见了老虎眼中的哀求,忍不住松口:“这应该是只母虎,还刚下过崽,现在刚开春,只怕是出来找吃的,若杀了,那虎崽只怕难活。”

“哦!”董萩灵拍了拍虎头,翻身下了,还惊了林大勇一跳,本以为母虎会反扑,却不想看到老虎撒丫子跑了,瞬间便没影。

傻傻的看着母虎离开方向,林大勇思维突然有些转不过弯来,这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他居然遇见了?这还是他认知中的凶残老虎吗?

“呵呵,林大叔,走了。”董萩灵轻笑一声,觉得林大勇的反应挺好玩。

对于林大勇这类老猎户,她是由衷佩服的,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母虎生产过,还想到了虎崽的未来,这等经验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虽然她也经常打猎,可论这方面的眼力和知识,就欠缺得很了。

“哦!”林大勇无意识的应着,还有些傻的跟在董萩灵身后,第一次感觉到当年小丫头的厉害,那等身手,能让老虎主动趋利避害,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有了林大勇同路,董萩灵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两人竟然走到半夜才回到村子。

先告别了林大勇后,董萩灵直接回了董家,屋内还相当亮堂,几个孩子竟然都没睡。

“都半夜三更了,你们怎么还没睡?明天不上学了?”董萩灵皱着眉头说道,其实很想知道家里都发生了什么,她走后,董晗轩到底有没有将云氏降住?

61.第61章 姐弟谈话

闻言,屋内三人皆是一脸惊喜,齐齐喊道:“姐!”

这次,倒是董晗骁最快,直接扑进了董萩灵怀里:“大姐,你终于回来了。”

将小弟抱起,董萩灵坐到榻上:“怎么了?我以前不是也有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的吗?这次怎么这么急?”

说着,董萩灵看向董晗轩:“二弟,你莽撞了,林大叔什么本事你还不清楚?云歧山多危险,若不是遇见我,林大叔这次就回不来了。”

“对不起,姐,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本来我想亲自去找你的,可家里离不开我。”董晗轩处事已经有了大人风范,可毕竟还才十二岁,有些东西没经历过,到底没经验。

不过,董萩灵很欣慰,至少董晗轩懂得利弊,他知道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不会因小失大。

“以后别这么,姐姐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么?别给人家添了麻烦,明天,你带一些东西去林家谢谢林大叔,这次实在危险。”董萩灵点头说道。

虽然她想通了很多事情,可不代表她就此脱离了董家,对这几个亲手养大的小萝卜头,她还是挺关心的,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她根本不用妥协,自己该怎么就怎么,又不是过不了日子。

主要还是三个孩子跟她亲,董萩灵这才不想直接撒手,否则,她很可能会完全不管,就当自己养了几只白眼狼了。

前世在暗世界闻名的小神医,董萩灵从来都这么亦正亦邪,而且足够任性,恩怨更是分明得让很多人受不了。

“林大叔遇见了什么危险?”董晗轩问道,觉得了解清楚更有助于他的感谢。

董萩灵也不隐瞒,将林大勇遇见母虎觅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尽管不知道董晗轩要怎么做,可董萩灵希望他能正视自己的责任,那种以爱的名义隐瞒,结果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她从来都嗤之以鼻,早点说清楚不就得了?

“这样啊,那还真是危险了,幸好姐姐出现…”董晗轩暗自琢磨着自己明天要带去的谢礼,毕竟,林猎户确实是因为他的请求,才遇见危险的。

董萩灵低头一看,董晗骁已经睡得打呼了,便把他放榻上盖好,招呼了一下打瞌睡的董萩兰:“小兰,过来,睡吧!”

董萩兰眼睛一亮,高兴的坐了过去,倒进了董萩灵怀里,幸福的蹭了蹭,才安心的睡过去。

苦笑的看到董萩兰很快睡着,董萩灵突然有所明悟,云氏那种奇怪的抽风,说不定就是因为几个孩子跟她比较亲吧!

想清楚了自己事情,董晗轩抬头就见董萩灵在沉思,便去泡了两杯茶,放了一杯在自家姐姐手边,才坐了回去,慢慢喝着,一副长谈的表现。

董萩灵回神过来,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感觉唇齿含香,才心舒的道:“说说娘吧,她怎么又跑去国寺了?要做什么?”

董晗轩不紧不慢,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娘的状态很奇怪,她似乎控制不了自己胡思乱想,胡乱说话,她清醒的时候说,不想拖累我们,打算去盛莲国寺长住,一边陪陪爹,一边念念佛,希望能平复心中的恶意。”

“姐,娘这是怎么了?”

闻言,董萩灵皱了皱眉,心下有了计较:“心病。”

其实,她真心不太看得起云氏这种处事方式,说好听了是不想拖孩子后腿,说难听了,实际是在逃避。

就像当初董父去世,云氏陷入自己的悲痛里,何曾管过几个孩子?若非她穿越而来,不知道董家四个孩子还能剩几个?

与其将来事情无法换回,还不如早早面对现实,可云氏一直都在逃避,哪怕是现在,遇见了难解之事也不例外。

“心病?”董晗轩错愕,虽然心里有所猜测,可真正听到事实还是止不住吃惊:“可是,这些年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以为她好了。”董萩灵叹了口气:“可现在才知道,她是埋在了心里,或许,爹爹去世这件事,娘永远无法释怀。”

“而这些年,又有其他的事情让她产生压力,而且有了更多无法释怀的,那天在国寺,被我反对她对我的婚事做主,就将病因给引发了出来,这才让娘变得奇怪,并越来越无法控制。”董萩灵挑眉说道:“你先别问,给我说说,那天我走后,你都跟娘说了些什么?她又是什么反应?”

这种心病,很难治,哪怕董萩灵自认医术不俗,也想不到彻底治愈的办法,而且,云氏的病根很严重,根本无法消除,时间一长,还可能造出第二性格,形成精神分裂。

听董晗轩细细说完,董萩灵朱唇紧抿,看来,云氏的病,她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姐,娘的心病还有治吗?”董晗轩看董萩灵的脸色不好,心里一咯嗒,小心翼翼的求证。

“…哎,难啊!”董萩灵端起茶盏,小口的喝着:“娘的心病,在我,也在你们,除非我们从此陌路,不做姐弟了,否则,娘这心病没得治。”

闻言,董晗轩差点被吓傻,手中茶盏一斜,眼见就要掉地上,一阵手忙脚乱后才重新放回桌上:“这…这么严重?”

“很严重。”董萩灵确定的道,原本她还对云氏的发作有些莫名其妙,听过董晗轩的讲述后,她便明白了。

“那,跟我们有关是怎么回事?还不让我们做姐弟了?”董晗轩脸一黑,对这点尤为不满意。

董萩灵一辈子都是自己姐姐,还是自己发过誓要守护的人,谁也不能将这点抹灭。

“哎,不好解释。”董萩灵微微有些伤感,她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心病,人格分裂的初兆啊,偏偏找不到办法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董晗轩沉默了一下,随即沉重的道:“姐,你说吧,我想知道。不管是什么真相,我想,我能承受。”

董萩灵默默的看着董晗轩,已经是个有担当的小男人了啊!时间过得还真快…

62.第62章 掩藏的矛盾

董萩灵让董二弟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才缓缓的开口:“我不知道外祖父家都是怎么样的,但一定略有小资,而且有些书香之气。”

“娘不是农家出身,看得出来,她至少也是小家族养出来的小姐,所以,她的性格一直比较传统。”

闻言,董晗轩挑了挑眉,却凝神听着,并没有冒然打断董萩灵的话。

“所谓的传统,便是以夫为天,儿子为上。”

“所以,在爹爹死后,她会那么痛苦,甚至觉得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儿子为上…这个很好理解,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儿子才是最亲的孩子。”

董晗轩眉头一皱,这点,其实村子里很多,女儿像根草,活儿多得做不完,儿子才是宝,天天玩得姓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他还为此感叹过,只是没想到,他娘竟然也是这样的心里。

“可是,姐姐是不同的啊!我们家能有现在,全靠姐姐…”董晗轩没忍住,不悦的说道。

“正因为我是不同的,娘才更不放心。”董萩灵表情淡漠:“二弟,你和小兰,小弟,差不多都是我养大的,所以跟我亲,娘…她不欢喜。”

“不欢喜?”董晗轩睁大了眼睛,觉得这想法好莫名其妙,难以理解。

“娘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丈夫,日子过得没有安全感,她觉得,她的依靠在你,和小弟,等你们长大了,她的一辈子才有保障。”

“至于我跟小兰,终究是要嫁出去的,那就是别人的,这董家的一切,都该留给你们。”

“然而,你跟我更亲,甚至听我的话比听娘的话更多一点,至于小弟,更是小兰手把手带大的,从小兰两岁起,她就一直守着小弟,所以,小弟对小兰,比对娘更亲。”

“于是,娘内心里觉得,我和小兰抢了她的两个儿子。”

“平日里,还看不出什么来,或许连娘自己都不知道,她心底还有这样的念头。”

“可那天在国寺,我拒绝了娘的婚事安排,想要自己做主,她就觉得,我脱离了她的掌控,万一我要把董家一切都带走,她还有什么指望?”

“回来后,小兰又顶撞她,小弟更是跟着小兰跑了,就更刺激了她觉得儿子被抢了的念头,所以,一切都爆发了出来。”

“后来,若非你说胡逸差点掐死你,她说不定还会固执己见,觉得快快把我嫁出去才好。她心里的梗,就是你和小弟,所以你说胡逸要掐死你,她便对胡家恨上了,自然不会再想把我嫁到胡家。”

董晗轩听得目瞪口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他没有想到,云氏的心病居然这么复杂,而且,董萩灵说要想治云氏,就做不得姐弟,居然是真的?

“所以,要想治好娘,除非爹活过来,再不,就是我们陌路,赶紧嫁出董家,而你跟小弟只跟她亲,让整个家的发展符合她的想法,至于后来会不会助涨娘的其他念头,我不敢预料。”

闻言,董晗轩默然,也就是说哪怕不做姐弟了,也不一定能治好云氏吧,还有可能引发其他古怪的执念?

“姐,你永远是我的姐姐,不管娘怎么想,这点无法改变。”董晗轩慎重的说道:“我想,小弟也不会不认小兰的,他从小就被小兰带大,即使娘病好了,也没有多大改变…娘怎么能…想让小弟不和小兰亲?”

董萩灵估计,董晗轩这会儿的心情应该十分复杂。

云氏病好后的这几年,大多时间在绣花赚银子,对几个孩子并没有照顾得无微不至,从头到尾,只是几个孩子的一个精神寄托,好歹是有娘的。

本来,董萩灵还以为,云氏那是需要排解,也没有制止过她做绣品。

现在看来,那是云氏没有放下,心情根本不平静,而且不会照顾孩子,才会用这种方式逃避。

幸好,穿来的董萩灵把孩子照顾好了,董萩兰更是带大了小弟,倒是掩盖了这其中的矛盾。

可如今,这些反倒成了云氏的心病,觉得儿子被抢了,董萩灵觉得,真是太扯淡了,果然家庭伦理什么的,理不清,剪不断,一不留神,连想法都奇葩了。

“算了,娘这是生病呢,才会想法奇特,不理解也很正常。”董萩灵自觉没什么办法:“现在这样也好,娘到国寺,有爹陪着,心情会平静些,修修佛法,也能逐渐放下心中的执念,说不定能让心病好起来。”

“以后,你和小弟多去国寺看看娘,我跟小兰还是不去刺激她了,或许时间长了,能缓缓淡化这种矛盾。”

董萩灵是觉得,她已经十四了,就算不嫁人,为了回避村里的闲言闲语,各种窥视,那在董家估计也呆不久了。

至于董萩兰,也十岁了,长大后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云氏应该就会放下一些了吧!

董萩灵想到的,董晗轩也想到了,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一边是娘,一边是自己最敬爱的姐姐,董晗轩是左右为难,任何一方他都无法割舍,想了想后也只得同意董萩灵维持现状的建议。

“娘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银子,明天放学后,我和小弟去给娘送点银子吧!”董晗轩小声的说道,好好的一个家,他不想就这么散了。

“去吧!”董萩灵不以为然的说道,她可没有阻止董晗轩亲近云氏的想法,好歹是人家儿子。

轻轻拍了拍董萩兰,董萩灵低声说道:“睡吧,你还有我呢!”

刚刚感觉到了腰间一紧,董萩兰应该是听到了两人对话,而且也听懂了,所以感觉自己有被抛弃,眼角都挂上了泪珠。

果然,听到董萩灵的低语,董萩兰立刻被安抚了,只是环住董萩灵腰间的手,更紧了几分。

“我带小兰去睡了,你收拾一下,抱小弟回房间,需要银子,就去账户上取,如今,咱们也不缺这点。”董萩灵抱着董萩兰起身,一起回了自己房间。

将外衣脱了躺床上,董萩兰极为小声的喊道:“姐!”

若非董萩灵耳力异于常人,还真可能听不到:“嗯,我在呢!”

没有再说什么,董萩兰将整个人滚进了董萩灵怀里,才渐渐睡熟,有了一定安全感。

63.第63章 有点问题

不久后,当董晗轩发现,董萩兰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依赖董萩灵时,就猜到,那天晚上的话,应该让这位妹妹听到了。

只是,董晗轩除了更疼爱妹妹以外,没有多说什么。

早知道比晚知道好,虽然依旧受伤,可总比无限付出许多后再被捅一刀来得轻松。

云氏的事,暂时就这么着,不见面就没什么矛盾冲突,董萩灵觉得日子还是挺舒心的。

而家长不在家,那些对董萩灵有想法的人,或者媒人也不会上门,这倒是让她很满意。

随着考试接近,蝴蝶村的生意反而越来越好,游玩的,找意境的,放松的等等,一波接一波,让村里人忙得人仰马翻。

住宿那是早就没了,除了自然轩和蝶恋山庄在做日常生意,其他人都忙着做“导游”。

特别是一些半大的孩子,对这项工作已经很娴熟了,每天等在村口找客人,赚些零花,若是遇上大方的,那就是赚了补贴家用,总之,亏不了。

每天山庄里都满是文人,说话带腔,步步成诗,似乎这一出平常的景色,都被塑造成了仙境。

董萩灵可受不了这等酸儒,董晗轩则是强逼着自己去围观,以求学到更多书院书本学不到的东西,久而久之,倒是习惯了,任云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本来,董萩灵还怕董晗轩学成这样的酸儒,最后发现这丫的小小年纪就知道去糟粕留精华,她瞬间放心了。

因为见识得多了,董晗轩就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前一刻可以跟愤世之人大骂一些痼疾旧制,后一刻又能跟心怀天下之人畅谈前古后今。

对此,董萩灵大叹,要是搁现代,可是影帝的潜力股啊!

或许有人会觉得虚伪,可董萩灵更明白,这样的人才适合官场,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被拉去顶了黑锅。

对于董晗轩的志向,董萩灵略微有些明白,古代的官场,其实比现代更不好混,不过她并不阻止,只要董晗轩有那能力,他尽管去做。

董萩灵或许不太懂为官之道,但是要保一个人的命还是可以的,在这个时代,即使她无权无势,也有足够的筹码令皇权让步,如果真到了那个最坏的地步,她无畏。

所以,有这样的姐姐做后盾,董晗轩毫无后顾之忧,全心的追求着自己梦想。

很快,考试的日子就来临了,不管是蝴蝶村还是盛京城,都充斥着一种肃然之气。

在这样的日子里,一般人没事不会进城,考场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御林军,还有不少锦衣卫穿梭在其中。

京城各部门更是最高级的待命,预防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意外。

六月初七一早,蝴蝶村就拉出了不少马车,全是免费将考生送去考场的。

整整九天才会回转,一时之间,蝴蝶村空了一大半。

送人回来的董晗轩情绪不太高,自己泡了一杯茶,就跑到后院对着竹林沉思。

不多时,董萩灵才寻了过来:“怎么了?羡慕那些考试的?娘说你今年要下场了,三年后,一定有你的位置,这些你自己都规划好了啊!”

手指敲着石桌,董晗轩眉头依旧未舒:“姐,我觉得,这一次科考,只怕会出大问题。”

“大问题?”董萩灵抚了抚衣袖,坐到了石桌边,好笑的看着董二弟:“什么大问题,难不成还能科考舞弊?”

说起科考出问题,董萩灵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本是想开开董晗轩的玩笑,却见他紧锁眉头,表情凝重,这才感觉到他的认真。

“…你来真的?”董萩灵表情一凝,古代的科考舞弊有多严重,只怕没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但已经身处这个年代,她还是读过不少历史的。

几乎每次被查出来,都血流成河,王朝震动。

严重的,直接改朝换代的都有,轻松点的,也是一大批的官员被灭族,可开不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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