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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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董晗轩表情依旧，让人对他的话很信服。

“这才刚开始考呢，你怎么知道的？”董萩灵狐疑，这孩子不会靠直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吧！

“分析！”董晗轩好歹说了一个稍微靠谱点的理由。

这次，不等董萩灵问，董晗轩便缓缓说起，声音不大，确保不会被人听到：“最近我接触了不少来山庄的考生，发现有些人似乎已经知道了考题，就算不是全部，也有一部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具体考题是什么，但考题泄露的事情，八·九不离十。”

“这么确定？”董萩灵觉得，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愉快过了？刚舒心没多久呢，又来一出这么吓人的。

“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有分寸的，发现有人知道考题也是综合各方面分析猜测出来的，并不会被人察觉。”董晗轩低低的说道：“我现在说，也是想给姐提个醒，若是到时候科举舞弊真的暴露，只怕村子借住过不少考生的事情会被关注，说不定有人上门询问。”

综合各方面分析加猜测？董萩灵意味深长的看董晗轩一眼，或许她还低估了这位弟弟，待看事后情况，若是董晗轩说的都发生了，恐怕这弟弟的政治嗅觉和敏锐度，绝对比她认知的要高得多。

“恩，我知道了，会放在心上的，不管如何，科举舞弊，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别不小心参合了进去。”董萩灵告诫的说道：“不论结果，二弟，你在做事之前，先想想家人。”

“放心吧姐，我只是跟你说说，可不想被牵连。”董晗轩慎重的道。

放下担心，董萩灵语气轻松的道：“来，跟姐说说，你还发现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姐姐我今天就牺牲一下，当一回垃圾桶，让你纾解纾解心情。”

“垃圾桶？我说的话又不是垃圾。”董晗轩微微有些纠结。

垃圾桶这东西，盛莲王朝的人民可是很熟悉的，别说盛京城，就是其他城市，也是存在的，当初开国皇帝可好好整顿过城市卫生环境，所以，这玩意儿不稀奇。

64.第64章 圣祖该哭了

跟董晗轩一番长谈后，董萩灵止不住欣慰和惊讶，当然，不是对董晗轩说的事，而是对他这个人，比她想象的还要更适合官场，简直就是天生的政客。

尽管董晗轩才十二岁，可那种政治嗅觉，是很多当官一辈子的人都无法比拟的，或许，这就是个人天赋。

本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有几岁孩子拜相的传奇历史，董萩灵还想过，这些人会不会就是穿越或者重生者，否则怎么能那么离谱呢？

可现在看过董晗轩的才华，董萩灵只觉，一切还真的皆有可能…

董萩灵自以为，这件事情跟她这小老百姓没多大关系，自嘱咐董晗轩多注意，很快就抛在了脑后。

九天之后，董晗轩依旧驾着马车去接人，董萩灵很稀奇的看着住客个个萎靡，胡茬满脸，脚步虚浮，完全没了以往的贵公子，雅书生形象。

看最后进来的董晗轩完全不一样，对比更明显，董萩灵觉得好笑：“每次考完试都这样？”

穿越那年的科考被太上皇的驾崩弄没了，第二年开恩科，她顾着蝶恋山庄的建设，没怎么看到返回的考生。

后来，三年前的那次科举，考完那天，董萩灵刚好在云歧山上，等她回来，学子们都已经休息好了，所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状态的考生。

九天八夜，只能在考场的小格子内呆着，吃喝拉撒睡，全在那方寸之间解决，董萩灵早听说考生考完科举等于去掉半条命，却一直以为，那是精神折磨，好歹痛并快乐着，毕竟奔着自己前程和梦想去的。

现在，董萩灵才知道，那还是一场体力的较量，众所周知的书生文弱，这九天八夜即使做不出来题，也一样得去掉半条命啊，而且，精神状态奇差。

“嗯，还有人直接昏倒在考场里，考完试昏倒的也相当多，身体太弱了。”董晗轩感叹，深深觉得自己跟老姐学武是无比明智的决定。

“这是考试还是要命啊？”董萩灵诧异。

这时代重文也尚武，但很多人的观念也传统，读个书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真正会锻炼身体的，有，但是占全国书生的比例太过稀少。

而且，很多人只觉全部时间拿来念书都不够，哪里还能分神去锻炼身体？

不过，董萩灵纳闷的是，开国皇帝怎么没有改变这种考试制度，明显不靠谱啊！

“哎，其实盛莲王朝的开国圣祖皇帝并不是这么要求的科考！”董晗轩叹了一声。

闻言，董萩灵顿时来了精神，也就是说，穿越皇帝其实改过这制度的吧，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董晗轩不负自家姐姐所望，没有停顿就说了下去：“其实，圣祖皇帝将九天的科考，分成了三天一次，一共三次，每次考完，还有两天的缓冲期，让考生充分的休息。”

董萩灵听得点点头，这才对嘛，就算考核内容不容易颠覆，但考核方式，还不是皇帝的一句话？

“不仅如此，圣祖皇帝还坚持考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说盛莲王朝不需要死读书，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昏官。”董晗轩神色带着丝丝崇拜，圣祖皇帝的功绩实在太多了，让人数不胜数。

“而且，圣祖皇帝还一度允许女子科考…”董晗轩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

董萩灵眼睛一亮，穿越皇帝，实在太牛了，这等打破旧制度的新政都敢随便弄出来，真不愧是一言堂的皇权社会。

“后来出过一些事情，圣宗十年，一青楼名妓在乐的考试中技艺高绝，脱颖而出，被圣宗皇帝看中，纳为后妃，初始位份就高过许多世家选秀之女，并且一年之间升为皇贵妃，那时，皇后还在呢，所以，后来事情闹得很大，众多世家不满，差点动摇国本，险些让圣宗皇帝成为色令智昏的败国君。”

“后来，在当时有名的大儒带领下，废除了女子科考的资格。”

董萩灵大囧，这群男人，太恶心了，这分明是觉得圣祖皇帝把女子地位抬得太高，作为男人觉得受威胁了，才会借这种机会打压。奶奶的，这群男人莫非不是女人生的？而是男人生或者石头里蹦出来的？

什么大儒，能做这种事情的大儒，董萩灵从来都瞧不起，欺世盗名，沽名钓誉。

凭什么事情发生了，所有的错都是女人背，红颜祸水，不过是男人们无能的推卸责任。

“后来，又有人趁三天考试的空隙，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直接影响了科举最后成绩的公平公正，才让当时的在位皇帝将九天连着考。”

“而且，那皇帝为了精简，将礼放在了殿试的日常中。说是不经意的生活状态，才能最考验一个人的真实礼仪品德。”

“射，御，为了节约经费也取消了，说是九天的考试能坚持下来，那身体自然不会太差，坚持不了的，成绩自然也不会好。”

“书法，更是融入到了考卷中，好与不好，一看就明白，于是，时间一长，就发展成了现在的科举模式，依旧以文章为主了。”

董萩灵嘴角抽了抽，九天的考试能坚持下来，身体就不会太差？射和御，居然只是考验身体强弱程度？若是开国皇帝知道子孙这么曲解他的安排，一定会气得从坟里跳出来吧！

可以想象，穿越皇帝是花了多大的劲，才将科举内容就掰过来的，以此选取更出色的盛莲官员，但现在，却依旧变成了八股文模式，让穿越前辈的心血完全付之一炬。

“姐，怎么了？”董晗轩半天没等到董萩灵有反应，发现她早已经神游天外，不由得好奇，不知道自家老姐又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圣祖皇帝该哭了。”董萩灵扼腕，圣宗皇帝？貌似是穿越皇帝的孙子吧，至于这改掉六艺的，就不知道是哪代不肖子孙了。

“咳咳…”董晗轩被董萩灵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意思？

有心想问，董萩灵却是手一挥：“让叶伯煮点养神汤吧！”

65.第65章 麻烦来了

看那群可怜的学子，被一场考试弄成这样，也是种悲剧。

董晗轩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继续问。

他自然不知道，作为同一个地方来的老乡，董萩灵更能明白开国圣祖皇帝的用心良苦，可如今，已然面目全非。

喝了养神汤，住董家的学子们果然恢复很快，第二天就精神奕奕的开始讨论试题，成绩，以及其他事宜了。

考试成绩要七天后才出来，这段日子是最难熬的，没人敢说自己就一定考得好，文章评选这种事情，不仅靠本事，还得靠运气，万一遇上一个不喜欢自己文章风格的评选人，那就悲催了。

好在，开国皇帝的子孙没有集体蠢到家，圣祖的有些精华政策还是保留到了现在。

比如，评阅考卷，不是一个人就能决定分数的。

评阅大臣分十组，每组十人，每个人评阅打分，最后取平均值，而且，组与组之间，还会随机交叉检查，最大程度的保证公平，将评阅的个人因素降到最低。

不过，对考生来说，每个评阅分数都一样重要，所以，等待得很忐忑。

放榜当日，董晗轩依旧带着借住考生去盛京城，董萩灵则是在家无所事事了半晌，最终也去了盛京城。

不知道是不是董晗轩当初的那些话影响了董萩灵的心境，反正，她就很古怪的感觉到，今天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在家心神不宁，也做不了其他事，干脆到盛京城看看，以便掌握第一手消息。

董萩灵来得也算早，皇榜根本还没贴出来，可公布成绩的地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

真正的科举，其实只有乡试，会试和殿试，乡试第一名叫解元，这个是秀才考，考上了才是举人。

在盛京城考的，是会试，各地举人才有资格来参考，第一名叫会元，考上的便是贡士。所以，电视上那种穷秀才就来京赶考的，其实是坑爹呢！

当然，这里面有时代问题，不是每个时代的科举都这样的，盛莲王朝经过开国皇帝的统治，自然用了董萩灵前世所知道的最完善的古代科举制度。

而会试一过，那就万事大吉，因为后面的殿试，没有落榜一说，只是由皇帝主持，然后再行排名。

第一的自然就是状元，所以，三试皆第一，便是连中三元。

当然，这个殿试还早，如今要公布的，便是会试成绩。

见附近茶楼或者其他暂时歇息地都被人堆满了，董萩灵无奈的寻了个稍远点的角落，反正，她又不是来看成绩的，根本不用去挤。

很快，御林军护卫着几位官员走了过来，在人群自动的让路中，拿着众目殷勤期盼的榜单，开始张贴。

董萩灵进的是一间普通酒肆，距离稍微远了点，才没有被人给全部霸占了，要了一雅间后，点了一壶小酒，几个小菜。

好在那小二也知道，今天出现什么样的客人都正常，何况，盛莲王朝其实有江湖，有些江湖女人会进入酒肆喝酒，那相当正常。所以，面对董萩灵，小二也没有特别惊讶，甚至都没有多关注一眼，正忙得脚不沾地。

不多时，成绩处传来一阵阵的骚动，有大哭的，有失魂落魄的，也有惊喜的，高兴的，甚至癫狂的，距离这么远，依旧看得董萩灵有些瞠目结舌，范进中举就能疯了，这跟现在的场面肯定差不多吧！

人生百态？董萩灵抚了抚垂耳的发，开始回忆自己当年有没有这么癫狂过，貌似高考成绩，也没有让她惊喜一点啊！

“咦，第一名会元是个叫冯泽的？”

“厉害啊，这次的题据说很偏，文章可不好写。”

“如此能得会元，肯定是大才。”

“咦，那个冯泽，我怎么听说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家里有点钱，可平时写文章也不怎么样啊！”

“不会吧，该不是看人家中了会元，就嫉妒诽谤？”

“听人说的，这冯泽，似乎是江南玉州的，那边来的考生可不少，谁不知道谁？”

“等等，我怎么听说冯泽是西南余州的？”

“不对不对，是禹州！”

“切，是鱼州好不好？”

“…你傻吧，盛莲王朝有鱼州这个地方吗？”

“咦，没有吗？”

“…”

董萩灵耳力敏锐，有心之下，自然而然就听到了远处谈话，心下微囧。

不说这些人的话题有多歪楼，最后都讨论到盛莲王朝的国土范围去了，就是这成绩才刚贴出来，他们到底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听说？

仿佛几息之间，那个叫冯泽的会元，连祖宗十八代都被人传遍了。

原来，自诩读书人的八卦，其实也相当多的。

其他小道消息暂时忽略，董萩灵却对冯泽这个名字上了心，微微涌上一丝不太祥的预感。

如果她没记错，又没有巧合的同名同姓的话，这个冯泽，很不巧的就是住在她家的某个人。

因为董晗轩极力回避家住客跟自家姐姐碰面，所以，董萩灵并没有见过这人，倒是经常听董二弟说起家住客的一些情况。

这个冯泽，虽然没有流言中那么不堪，可确实没什么真才实学，虽然考上了举人，取得了上京赶考的资格，可董晗轩一直不怎么看得上。

而且，冯泽家里不是有小资，应该很有钱才对，第一批到蝴蝶村借宿，还经常给赏钱，每次赏钱都不会低于十两，几个月下来，其实比他付给董家的住宿费多了好多倍。

“看来，二弟说的事情，成真了啊！”董萩灵皱了皱眉，为自己倒了一杯果酒。

一个有钱的考生，学识并不出众，却在难题环绕下得了会元，怎么看都有“犯罪”的潜在因素。

抿了一口杯中橘子味的果酒，董萩灵深深叹了口气，在这穿越者众多的世界，白酒的浓度早被提上来了，一般女人不会随便碰的，而且，专门给女人准备的果酒也品种繁多，样样齐全，比现代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冯泽…麻烦了啊！”董萩灵轻吐一口气，果然，她预感是正确的，作为冯泽的借住东家，一个不好，就得受牵连。

董家就一农户，说牵连只怕还抬举了，更大的可能，会成为权势博弈的附带牺牲品，被人随手就给捏死了，连渣都不剩，还没出伸冤。

66.第66章 会元事发

果然，做学子的生意，有利就有弊，可多年不遇的科举舞弊就这么被她碰上了，董萩灵深感今年的运道不济，实在太倒霉了。

然而，董萩灵最无语的，还是冯泽这个人。

敢玩作弊就算了，居然还敢考第一？这是嫌暴露得不够快，死得不够及时么？

不用董晗轩来分析说什么侥幸，董萩灵就能很肯定，这舞弊的事情，一定确定以及肯定会事发的，最大的标靶和漏洞，便是此届会元。

又不是什么偏僻之极的地方走出来的，同乡同学还能不清楚冯泽情况？哪怕不明白情况，在嫉妒和愤恨之下，这事儿也得闹出来。

别说冯泽作弊的可能性极大，就算他没作弊，真的得了第一，这流言蜚语也会闹一闹，谁让他成绩和平日表现相差太多？临场发挥再好，也不是这么超常的。

何况冯泽本身不干不净，事发只怕不会远。

董萩灵兀自想着，等董二弟回家，需要商量一下要如何将董家摘出去。

有穿越皇帝的影响，盛莲王朝的历届皇帝都对科举舞弊深恶痛绝，一旦查出，从来都是直接用重刑，杀一儆百，每次都能骇得想铤而走险的人多年不敢动。

可人之贪念向来磨人，每隔一段时间，又总有人想要以此来谋取更大的富贵，自然又是一起腥风血雨。

董萩灵可不想自己一家人，到头来成了别人博弈的弃子。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当董萩灵才回到村子，还没到家呢，就看到关晴气吁吁的跑来：“小灵，你上哪儿了，我到处找你呢，我哥说，你家弟弟被当成什么同伙，给官差抓进大牢了。”

伸手扶住关晴的气喘吁吁，董萩灵瞳孔一缩，抿唇纳闷，虽然早料到会事发，可这事发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关晴的六哥关云，今年二十岁，去年考上了举人，今年刚好下场，估摸着他是去看成绩，结果看到了董晗轩被抓现场。

“关六哥呢？”董萩灵眉头一皱，还算淡定。

“在我家呢，让我出来找你报信。”关晴喘了两口，才算平静下来。

“先回家！”董萩灵拉着关晴，没有犹豫的直奔关家。

一进门，顾不上跟关家其他人打招呼，董萩灵就走向关云：“关六哥，你看见我家二弟被抓了？”

关云举手投足间，依旧带有学子的温文尔雅，整个人有种清澈的干净，此刻，正微微皱眉，等着董萩灵出现，慎重的说道：“那个冯泽，是住你们家的吧，他得了此届会元，被人告发抄袭，正好董晗轩去接你们家的客人，被当成同伙抓了。”

果然如此…董萩灵反倒安静了下来，犹自想着，这事儿被告发得也太快了吧！

“抄袭？考试时，不是每个考生一个隔间吗？”董萩灵纳闷，这抄袭的罪名未免也太不明不白了。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反正闹得挺凶，我怕被牵连，就先回来了，走的时候看见董二弟被抓的。”关云叹气，这次考试，他没考上，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自然赶紧回避。

“恩，我明白了，谢谢关六哥。”董萩灵其实很感谢关云没有脑抽的直接上前去作证，否则，只怕关云也逃不了，这消息等她知道，只怕要明天了。

“不客气，只可惜，当时我救不了董二弟。”关云一阵懊恼，其实还怕董萩灵怪他袖手旁观，只顾自己离开。

“这样才是，不然，谁给我递消息？只怕我现在还不知道二弟出事了。”董萩灵自然不会那么脑残，就事论事。

吴氏端了一碗糖水过来：“小灵啊，你是怎么想的？需要帮忙尽管说，其他的我们家也没有，不过跑跑腿，吴婶家有的是人。”

董萩灵接过水，很给面子的喝尽了：“暂时还没有头绪，事关重大，不可胡来，这段时间，就麻烦吴婶帮忙照看弟妹了。”

其实董家有不少下人，董萩兰和董晗骁因为科考而休沐在家，有的是人照顾，但吴婶一片好意，董萩灵不想拒绝得那么彻底。

关云也开口道：“有需要尽管开口，在学院里，我也认识不少有背景的同学，想来可以帮帮忙。还有学院的夫子，教导董晗轩的夫子很欣赏他的，应该也能帮上忙。”

“暂时先不动，我去盛京城里看看再说。”董萩灵笑着点头，觉得很窝心。

“小灵，还有我，在女子学院，我也有不少背景很好的同学，若是需要，一定要告诉我啊！”关晴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替董晗轩担忧。

“放心吧，我不会客气的。”董萩灵含笑道，这关晴的性子还是那样，若论成熟度，她甚至比不上才十岁的董萩兰，都被家里给宠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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