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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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兄弟在拜帖上说,要和我江龙帮合作,共谋大事,不知是什么大事?”练越秦有些忍不住了,他交往的都是没什么心眼儿的江湖汉子,实在不是玩心机的料子。

“练帮主此言差矣,不是合作,是我要送练帮主一份大礼。”云惟珎微笑道:“云宅的事情,练帮主想必也听说了,我的婢女被双江帮的人伤了,这口气我是咽不下的。我日后又不会混江湖,打垮了双江帮,徒让淮安江湖不稳,百姓惊慌,我又何必损人不利己。”

“哦?那云兄弟还真是善人菩萨,来白送富贵的?”练越秦挑眉反问讽刺道。

“自然不是。不瞒练帮主,我一意孤行要来,我这护卫可是不高兴的很。”云惟珎指着一直黑脸的郭萍道:“只要回家一说,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可我却不愿意回去,练帮主可知为何?”

“想来是你年轻,脸皮薄啊。”练越秦自然相信他背后有人,不然一个毛孩子,哪儿有那么多银钱,一个护卫都能练高深武学,这该是什么样的底蕴。

“练帮主高看我了,脸皮是什么,能当吃还是能当喝,我那家里,也是一大家子人,我虽是家主之子,可若是没点儿本事也压不住人,我下面还有庶弟,若是不能完美解决问题,遇事只知道求助家族,日后保不齐会被架空。这样,我父…亲,又如何肯让我继承家业。”云惟珎眼都不眨的说瞎话。

“那怎么又成了我江龙帮的富贵了?”练越秦问道。

“练帮主,不出三日,刘县令定会下狱,官场为之一清,可江湖呢?双江帮我是不会放过的,可也是只诛首恶,附从不究,放任那些小喽啰在民间,也是扰乱秩序风气,我得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啊。所以,我今日来见帮主,不是让帮主出人出钱,只是请您在双龙帮倒台之后,不要让其帮众为祸百姓。我想,您的江龙帮也需要补充新人,您说是吗?”

“哈哈哈,事关重大,我虽忝为帮主,还是要和弟兄们商量一下的。”练越秦打哈哈道。

“自然,您先商量。我还要去拜访淮汉帮,就不多留了。告辞。”云惟珎瞟了一眼屏风,意有所指,他既然把意思传达到,也不愿多费唇舌,直接走了。倒让还准备手点儿什么的练越秦愣住了,反应过来,云惟珎已经走出去了。

既然人走了,练越秦也不会留,等他们走远了,才道:“二弟,你瞧着如何?”

一个面上有疤的男人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刀疤从左眼下一直到右脸耳下,横穿整个面部,看上去十分吓人。他被练越秦称为“二弟”,自然是这江龙帮的二当家,大家都是江上讨饭吃的汉子,脾气相投,结为异姓兄弟。

“大哥,九成可信。”二当家也不废话,直接说出了他的判断。

“哦?”

“一个人的说话可以伪装,姓名可以编造,可生活阅历和眼界格局总是不会变的。您看一个贫农家养得出那样气度的孩子吗?一个江湖帮派的少主,是会关心百姓安危的吗?您听见他说百姓用的是哪一个词了吗?‘民间’!咱们什么时候称呼平头百姓,用过民间二字?和民间相对的,又是什么呢?”二当家十分擅长抓细节。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上面的?”练越秦拿食指指了指天上,示意他们是朝廷中人。

“恐怕身份还要更高些,一般的官员,又怎么会把一个孩子放出来历练,而几岁的孩子,又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能耐。您有没有注意到他说父亲的时候,中间愣了愣,这有什么好愣的,会不会是他平常称呼父亲不用这个词,而是用其他的。”

“比如什么?”练越秦问道。

“比如父帅、父王,甚至父皇…”二当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什么!”练越秦猛得站起身来,把茶水都打翻在自己身上,“你说真的?”

“十有八九。”

“这可怎么办?”练越秦急的团团转,若真是军中或皇族身份,那岂是他们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所能抗衡的。

“别急,大哥你先别着急,我看他这个样子,这位贵人还是要面子的,就像他说的,他出门历练,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像家里求助,他也丢不起这个脸。只要咱们不往里面掺和,怪不到咱们头上。若是他能成,自然好,咱们白捡些帮众,扩充实力,若是他败了,咱们也卖他一个人情,救他一条命,日后自然有好处。反正咱们和双江帮已经不对付很久了,也不怕得罪他们。”

“你说的有道理,那咱们就先作壁上观?”练越秦不确定道,他自知自己在智谋上有欠缺,十分倚重二当家。

“云家那个不是说要去淮汉帮吗?咱们先瞧瞧吧,若是他真去了,那这事儿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大哥,先把弟兄们召集起来,说不得咱们还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回。”二当家的建议道。

“行,做好准备,伺机而动。”练越秦拍板道。

“嗯,这‘云’姓,恐怕也有讲究,高悬蓝天之上,和我等泥腿子出身的人,自然是云泥之别,不可比拟。”二当家的叹息道。

云惟珎在当天拜访了江湖上排的上号的、和双江帮有仇的,然后静等总兵、或知府发难。

第二天,果然知府就召见了刘县令,接着事情就如老房子着火一般,不可收拾的发展下去了。刘县令被下狱,吏部发文去了职位品级,刑部核准了死刑,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多亏了那个身上有同样污点,深怕刘县令攀扯他的淮安知府。

总兵直接派军队协助了知府抓捕双江帮的头脑,虽然他和知府不太对付;而县丞,顺利的接任了县令一职。

知府首先发难,倒让江湖人对云惟珎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

这些都是都是几个月后,事情明了才看的清楚的。而今,不过是县令被抓,双江帮帮助被捕,云宅的人协助调查而已。

这样的局面,就够云惟珎把碧溪接出来养伤了,他们还是回到了当初置办在顾里弄的宅子。上门拜访的顾氏族长,云惟珎并没有见,他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十分不好,并不想在这里多呆。他也查清楚了,顾氏族长并没有参与其中,不过是不愿得罪人,又被人利用罢了。

碧溪被安置妥当,云惟珎亲自动手打理庶务。那些仆从中间,有叛徒,直接被送进了大牢;云惟珎挑了几个老实人留用,无罪但性子油滑的都被打发了。

云惟珎走进客厅,这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不复之前看道的满室狼藉。云惟珎走到博古架旁,看见角落里有一个瓷器碎片,云惟珎捡起来才发现,那是他最爱的桃花套杯的碎瓷片。往博古架上一看,果然,那套写意桃花杯,只留一个孤零零的小茶壶,杯子都碎了。

云惟珎握着这偏碎瓷片,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桃花杯留不住,碧溪也留不住了。

第二十五章

中毒、外伤、担忧,养伤条件不好,种种因素相加,碧溪已经撑不下去了,这不是医术能够解决的问题。

云惟珎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他从西方魔教逃出来了不是吗?这难道不该是主角才有的待遇吗?他比周遭的百姓都见多识广,他还知道很多辛秘之事,他有无数瞬间让人发财致富的法子…可是这一切有什么用,他依旧留不住碧溪。

云惟珎在客厅博古架前失声痛哭,任桃花杯碎片划破自己的掌心。是他自大,是他无知,是他小瞧了天下人,他有本事为什么要藏,他有天赋,为什么想当一个普通人,他本就是天上的雄鹰,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是低头觅食的母鸡?!

“少爷!少爷…”郭萍从后面过来,看见云惟珎手被划破,又发现他在哭,一声着急,一声无奈的呼唤,道尽了他的担忧。

“你怎么来了。”云惟珎转过身去,擦干眼泪问道。

“碧溪姐姐找您。”郭萍道。

“走吧。”云惟珎慢慢松开自己的手,把染了血的随瓷片用手帕包上,放进自己的怀里,他要让自己记住,是你的不合时宜和妄自尊大,才让碧溪有此劫难。

“少爷,碧溪姐姐会担心的。”郭萍从怀里掏出帕子要给云惟珎包扎伤口,他却躲了,郭萍无法,拿碧溪劝他。云惟珎一听碧溪的名字,果然不再动了,乖乖让郭萍裹伤。

走进碧溪的院子,她被抱出来放在梧桐树下的软榻上,她瘦了很多,原本丰腴的脸颊,如今已经凹陷下去了,只是今天的起色却比往常好些。现在是秋天,梧桐叶落了满地,一片金黄,碧溪就躺在这篇耀眼的金黄之上,晃得云惟珎眼睛有些湿润。

今日碧溪的脸色难得红润,碧溪也好似有所察觉,让下人协助她,自己上了妆,换了新做好的绿色衣裳,一层一层不同深浅的绿色在她的裙子上晕染开来,如同一条奔流向前的小溪。

云惟珎走到她的软榻面前,跪坐在地上,握着她的右手道:“碧溪,你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精神好多了,我能感觉到,就是今天。”碧溪微笑。

“碧溪…”

“少爷,您别自责,不是您的错。”碧溪吃力的抬起他的左手,想给云惟珎擦眼泪。

“别动,小心扯疼伤口。”云惟珎赶紧按住她。

“不疼,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少爷的针灸之术又高明了。”碧溪依旧微笑。

“嗯,我以后医术会越来越高,你不用怕,我会治好你的。”

“我不怕,在少爷身边,我重来不怕。”碧溪扯了扯嘴角,道:“以前,您说什么,我都听,也愿意跟随,可是现在,我总不放心您一个人…”

“你会一直陪着我,我还有小萍和安之。”

“您太重情,我怕您宽以待人,严以律己,您不要自己折磨自己,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总是这么不听话,你看着我,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好吗?碧溪。”

“您以前总说自己想做一个普通人,可您不是,您就是天上的海东青啊,别想把自己装成鹌鹑,您不是,您有更广阔的天地…”

“碧溪,你陪着我,我的天地,总有你立足的地方。”

“少爷,少爷…”

“我在,碧溪,我在。”

“我有个愿望…”

“你说,你说!”

“我想姓云。”

“好,姓云,从今后你就是云氏碧溪了,我这一支从我开宗,你的名字会一直在族谱上。”云惟珎点头,碧溪本就如同他的亲姐姐一般,日后他若有孩子,定要过继一个给她,让他在地下也能有祭享,有香火。

“我能穿着这身裙子下葬吗?我不喜欢黑色的礼服。”

“可以,可以…什么都可以…”云惟珎再也忍不住,把头埋在碧溪的手上,肩膀不断抖动。碧溪很快就感到自己的右手湿润了。

碧溪看向立在旁边的郭萍和郭安之,道:“来。”

“碧溪姐姐。”郭家兄弟齐声唤道。

“你们要好好照顾少爷。”

“是!”

“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

“少爷,我想睡一会儿,今天的阳光真暖和,您说我睡在梧桐树下,来生可以化作凤凰吗?”碧溪摸了摸云惟珎的头发,从依稀的树枝中,看向天上的阳光。

“能的,能的,你就是凤凰,凤凰…”

碧溪慢慢闭上自己的眼睛,云惟珎把她的手放回她的胸前,静静地看着她。太阳从正中,移到西边,碧溪的呼吸慢慢就弱下来,等到太阳落山,碧溪也就睡过去了,胸口再也没有起伏。

云惟珎一直跪坐在院中,动也没动过,郭萍忙完走过来,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扶起他来。

云惟珎把自己的手抬起来,郭萍会意扶着他,云惟珎一个踉跄,跪坐得太久,脚都麻了。

“少爷,您…”郭萍不知该如何劝他节哀顺变,若是能节制,那就不是哀伤了。

“我没事,我还有许多事要做,我没事。”云惟珎把自身的重量压在郭萍身上,移动麻了的双脚,言语坚定。

碧溪装殓入棺,停灵四十九天。云惟珎白天在书房看书、写东西、谋划日后,晚上去给她守灵,郭萍和郭安之劝都不听。但无论如何,云惟珎总是能按时吃饭、喝补药,按时睡觉,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不能倒下,现在已经没有一个碧溪时时刻刻关心着他了。

云惟珎遇到想不通的问题时,总爱深夜来灵堂,秋日夜里的冷风,总能让他清醒,可他总觉得是碧溪的在天之灵还保佑着他。

来年开春,云惟珎参加了这届的县试。童生的名额是买来的,也是官府做主,对于县令勾结匪类伤他家人,对他的补偿,不然,云惟珎初来乍到,估计连担保县试的五个秀才都找不齐。

云惟珎顺利通过的县试,成了一名秀才,这年,他十岁。

下一步,该是府试了,可是淮安知府是曾经也有过和水匪勾结的,他当初之所以让刘县令快速入狱,无形中帮了云惟珎一把,一是怕刘县令攀咬出他来,二是总兵和他不对付,要是他不先动手,然总兵抢到了先机,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在淮安参加考试,云惟珎是不可能中的。

云惟珎在拜谢县试主考官的时候,请原来的县丞,现在的县令,给他开了一份路引和户籍搬迁的证明。新县令当初也是接到了云惟珎的帖子的,清楚云惟珎的能耐,也感谢云惟珎为他的上位出力,更明白官场规则,很快,就把这些文书办好了。

云惟珎卖掉了顾里弄的宅子,打发走的仆人,带着碧溪、郭萍和郭安之走了。碧溪一直没有下葬,停灵在跨院临时改建的佛堂之中。云惟珎不喜欢这个地方,不愿意碧溪离他太远,搬家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也就没有让碧溪入土。

云惟珎一行,租了条新船,顺着运河而下,去苏州。云惟珎十分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能再耐心一点,为什么要中途下船,也许他们去早就预定好的苏杭之地,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这当然那是自欺欺人,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从来不是地域可以改变的。

云惟珎做好了准备,在路上遇到资质好、无牵挂的孩子,也会收在手上调/教,他手上有无数资源,不该敝帚自珍,这也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到了苏州,云惟珎住在早就打听好的客栈之中,买宅子货比三家,买下人跑遍全城,在客栈包了小半年的院子,才搬入新家,下人都是磨合了许久,才留下合适的。一切都是慢工出细活,云惟珎再也冒不起失去任何亲人的风险。

到了苏州,云惟珎有秀才的功名,又有了房产、地产,自然足以在此落户。

云惟珎落脚在姑苏,二百年前慕容家的燕子坞,如今连供人凭吊的遗址都没有了,只是一些渔民占据了少量的地方,其他都是荒地。

云惟珎在岸边买了宅院,在落实户籍之后,又把原来的燕子坞范围、曼陀山庄范围都买了下来,慢慢修建,还叫原来的名字,云惟珎需要用这些名字,警醒自己不要犯和以前的主人同样的错误。

三年之后,姑苏的燕子坞建设完毕,网罗了许多有天赋、有品行的年轻人,这是云惟珎给自己建的大本营。

同时,十三岁的云惟珎,考上了举人,即将赴京,参加明年的春闱。

第二十六章

江南,百花楼。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有风/骚数百年。可千百年来,似乎只有一个花满楼这样特殊的瞎子,那么让人心神迷醉、倾慕叹服,他的温柔、气度、才干,总有一样,让你钦佩不已,甚至于他的缺陷都成了遗憾美。

因此,陆小凤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总是爱来找花满楼,这世上他相信的东西不多,只有七样,但其中的两样,就是花满楼的手和鼻子。

这天,陆小凤又像是被狗撵的鸡一样,跳进了百花楼,果然,司空摘星叫他陆小鸡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花门楼正在桌边烹茶,上好的大红袍,就是以他们花家的财力,也不是随处可得的。

陆小凤进门直接抓着杯子连灌三大杯,牛饮之势十足。

“陆小凤你还是喝白水吧,反正你也喝不出茶好不好来。”花满楼笑着把烹茶用的泉水放到他手边,调侃道。

“不会喝茶没关系,我会喝酒就行了。”陆小凤满不在乎道。当然他的满不在乎是装的,刚刚还精神气十足,转眼间就像烈日当空被晒焉了的向日葵似的,垂着个大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花满楼是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啊,从善如流的问道:“陆小凤,你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是啊,是啊。”陆小凤蹦了起来,仿佛就等着花满楼的这一句话,都不用花满楼再追问,就倒豆子般说了个干净。

“不是我遇上了麻烦,是鹰眼老七的十二连环坞遇上了麻烦,十二连环坞的总部天风堂最近让朝廷的剑一堂盯上了,鹰眼老七急得没办法,到处找人帮忙,找到了我名下,可我一个江湖浪子,又怎知朝堂中事,所以…”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可我也不是朝堂中人啊。”花满楼摇着扇子道。

“你虽不是朝堂中人,可你二哥和四哥却是啊,花满楼,你帮帮忙,我就想打听些消息,我可没有这方面的门路。”陆小凤两条眉毛垂下来,十足可怜的模样。花门楼虽然看不见他这滑稽样子,但也能听出他故意搞怪的声音,禁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你要打听什么,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哎呀,花满楼,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想知道这剑一堂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陆小凤好奇道。

花满楼收了折扇,放在桌上,把茶具推开,十分严肃认真道:“你说旁人,我恐怕不太了解,但这位剑一堂的主事人,却也还算是我的朋友。”

“算是?”

“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但我确实是把他当成朋友的,我钦佩他的才华和气度,这是一位真正的君子。”花满楼严肃道。

陆小凤认识花满楼这么久,还没见他这么严肃认真的说起过什么人,好奇的侧耳倾听。

“你说剑一堂的主人,其实不对,他只是主事人而已,他常说好的主人,不如好的制度,他致力于建立可以长效运行的体制,他就是剑一堂的主事人、当朝帝师、一品宰辅——云惟珎。”

“这几个称呼听起来可真是不搭配啊。”陆小凤感慨,像这样位高权重的朝廷大员,怎么会和江湖啊、刀剑啊扯上关系。

“是,这位云惟珎,十岁中秀才,十三岁中举人,十四岁便中了探花,在科举之路上,也是前无古人的天才,他科考之后,就被先帝带在身边教导,先帝驾崩前,他已经是四品翰林学士了。等到当今陛下登基,更是奉他为老师,虽然他和今上的年纪相差不大。这位云大人在中央位高资重,在地方也是政绩卓越,他在蜀中推广的梯田,在云南缓和苗人和汉人的关系,在边境建立的多族混居贸易之地,主持的海外贸易…无一不让天下百姓受益。在朝堂,有陛下支持、百官拥护,在民间有无数人为他立长生牌位,这样难得的好官,又怎会牵扯到你口中的麻烦上去。”花满楼不解问道。

“就是因为那个剑一堂啊。”陆小凤叹息。

“果然。”花满楼也皱眉,“我虽算是半个江湖人,但也知道江湖人有许多不好的习气,最爱以武力解决问题,常常视平民百姓的性命如无物,我不能管到别人,只能让自己不要成为这样的人,怎么十二连环坞有人犯到了剑一堂的手上吗?”

“要我说,自从朝廷成立了剑一堂,江湖上的麻烦是要少些。”陆小凤感叹,他现在并不是日后名满江湖的少侠,只是破获了假银票案,在将呼声声名鹊起,算得上是新秀。

“你还没说十二连环坞是怎么了。”花满楼追问。

“十二连环坞中的天风堂,在行船时撞翻了三艘渔民的船,死伤近百人。当然,若是他们肯当场停船救人,或者时候善加抚恤也没有这些事儿,可是他们直接扬长而去,不敢不顾,那些侥幸逃生的人,一状告到了京城剑一堂,这才惹来了这个煞星。”陆小凤说明原委道。

“如此草菅人命的话,不要和我说了。”花满楼皱眉,这就是他不愿意常走江湖,而是爱在百花楼种花的原因,实在是见不得这些江湖人肆意妄为。

“花满楼,我的好花满楼啊,我不说天风堂事儿了,我说那位云惟珎云大人。”陆小凤连忙求饶,拉着花满楼的衣摆道:“这位云大人自从创立的天一堂,专管江湖事之后,天下百姓都知道这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有人管了,六扇门的压力也小了不少,就连司空摘星那只猴子,也几年不敢下手了。他当初被抓进天牢,简直差点儿把我吓死,连妙手朱亭都不能破解天牢的机关,我都不知道天下什么时候有了这样机关高手。幸好这位云大人还算讲理,不知司空摘星答应了什么条件,放了他出来。”

“所以,你今天来是来发牢骚的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请你帮忙,看你知不知道怎样能和这位云大人见上一面,说两句话,手不定还可以和他交个朋友。”陆小凤死皮赖脸道。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花满楼从陆小凤手里解救了自己的衣袖,笑道:“不过,你交朋友的本事我是信的,那我试试。”

陆小凤放心的喝他的白水,他知道有些人信誓旦旦,但说的话半句也信不得,有些人轻描淡写的说一句试试,定然拼尽全力,已是承诺。

陆小凤和花满楼在谈论这位云惟珎大人,天风堂内,鹰眼老七和他的下属们也在谈论这位云大人。

“妈了个巴子,老子早就说过让你们小心小心再小心,这几年,剑一堂抓的江湖人还少吗?你们若是学不乖,早晚有人来收拾你们。一百条人命啊,就是我鹰眼老七也不敢说就这么直接碾过去,你们倒是好胆!”鹰眼老七在堂上发脾气道。

“老大,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船上装的是早就定好了交货日期的东西,送给京城的李燕北的东西,您不是总说做生意要讲信用吗?我们这也是为了不悟交货的日期啊,要是过了日子,可是要赔钱的。”当时押船的堂主狡辩道。

“呸呸,老子让你们撞人了没有,老子让你们撞翻船不救人了没有,打量着老子不知道,你们肯定以为撞翻两艘平民百姓的船不打紧,是不是。这要是十年前,你说这话也不算是大话,可是自从朝廷成立了剑一堂,老子就千叮万嘱的告诫你们,不要去招惹平民百姓,不要去招惹平民百姓,揪着耳朵说都不听,自己找死,老子有什么办法!”鹰眼老七更气愤了。

“老大,都怪那个燕子坞,这江南水运本来是咱们十二连环坞的地盘,突然跑出一个燕子坞来抢生意,要不是他们,弟兄们用得着这么赶时间吗?”

“还敢说,你还敢说,燕子坞也是那云惟珎的产业,你真是死不悔改!”

“我就不信了,那云惟珎真哟那么厉害,老大,就算他在陆地上有两下子,这河道上,可是啊咱们的天下,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颜色你个大头鬼,刚刚才说出口的燕子坞呢,真当云惟珎没两把刷子就敢动整个江湖呢!”鹰眼老七简直让这个蠢货手下气得七窍生烟,连连挥手道:“滚!滚!滚!看到你就心烦,让老子好好想想。”

那位押船的堂主只好退了出去。等他退出去了,鹰眼老七次啊叹口气,问坐在一旁的帮中长老道:“大家看这事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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