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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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管不住自己,反反复复在心里说,不要操心,可就是忍不住,把自己的身子拖垮了,反而累你担忧了。”

“都说了我是你的丈夫,不都是应该的吗?”

“好好的接风宴让我给毁了,来,扶我出去吧,怎么也要过个团团圆圆的接风宴才是。”魏贞娘挣扎着做起来。

“一家人,不在乎一个形式。”史仲竹劝道。

“没事儿,就在屋里,我去坐在宽背椅上,又累不着,就是看着你们吃饭。”

史仲竹拗不过,扶魏贞娘去正厅饭桌旁坐下,几个新媳妇上前见礼,虽说嫁进来几年了,但成亲的时候,史仲竹不在,说是“新”媳妇不为过。

童氏和尉氏给史仲竹敬茶,史安的三个儿子,史平的一儿一女,史宁的儿子,都乖乖排好队,给爷爷磕头。史仲竹刚从边关回来,金银财宝大把大把的,见面礼给的相当丰盛。

柳氏作为大嫂,极力在饭桌上活跃气氛,大家也配合的说笑,但心里实在有些沉重,说笑都成了皮笑肉不笑,这在史家的饭桌上,还是很少见的。

吃完一餐胃疼的接风宴,史仲竹把三儿一女拎去了书房,几个儿媳妇照顾孩子入睡。

第1103章 总有办法的

史仲竹怕魏贞娘担心,先把她送回了卧房,才拎着几个儿女到书房议事,他这里也没有女子不能参政的概念,更何况事关史珍珠。

“怪不得我说这两年,家里气氛怎么这么奇怪,三哥也暮气沉沉的,原来是为了我。”珍珠感叹到。“爹,您别生三哥的气,都是为了我,您骂我打我都行,可别气坏了身子。”

“好了,都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别做小女儿态。”史仲竹面无表情的把珍珠拉开,这已经是他对女儿最严厉的表情了。

“我没生你们的气,都起来吧。”史仲竹挥手把还跪在地上的三兄弟叫起来,道:“现在请罪哭号有什么用,不想办法,明日恐忠嘉侯府满门都要哭瞎眼睛。”

史宁闻言,低头不语,攥紧拳头,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

珍珠把手放在史宁背上,轻轻怕打安慰他,道:“爹,三哥知道错了。是吧,三哥~”珍珠示意史宁说两句软话,她自己亲爹还不了解吗,长到十六岁,没听说过哪家父亲,比自己的父亲更和蔼、更心疼儿女了。

史宁也是个倔强种,紧咬牙关,不肯吐一句软话,让史仲竹心疼。其实,史宁这三四年,已经被自己心里的愧疚和懊悔折磨得不行,恨不能自己死了,免得连累家族。

珍珠见三哥不说话,自己转了个念头道:“爹,大哥、二哥,你们也无需这样,只要我嫁给了太子殿下,这样的把柄就不攻自破了。”

“不行!”“不可!”“那三弟不就白费功夫了!”

“不行!”史仲竹斩钉截铁道:“史家没有出卖儿女换平安的事!”

“爹~这哪儿是出卖,天底下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尊荣。”珍珠劝说道。

“若是没有你三哥的事,你可又会去求这样的尊荣?”史仲竹问道。

珍珠不语,她的人生,在父母和自己的规划中,都是今年要定下亲事,嫁给一个家风清正、个人上进的子弟,皇室,连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小受父母熏陶,她对一生一世一双人多有向往,怎么会想去皇宫,争一个所谓的“富贵尊荣”。

“更何况,宁宁之所以闯祸,不就是因为心疼你。不要没有帮到你,反而做了推你进火坑的推手,你是要让宁宁愧疚死吗?”史仲竹缓下语气来。

珍珠回头看着微微颤抖身体的史宁,突然惊呼一声:“三哥,三哥,你放手,放松,放松。”

史仲竹和史安、史平探过头去,原来史宁的手掌已经让自己给掐破了,不停流血。珍珠去掰他的手指,却掰不动。

史仲竹示意史安去拿药箱,自己走上前去,弯腰,一手搭在史宁的后背轻轻抚慰,一手慢慢打开史宁的右手,轻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不要伤害自己,这只会让爹爹担心,嗯,乖,宁宁,乖,放松,放松。。”

史宁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猛得扎进史仲竹怀里,史仲竹本弯着要,让他一撞,直接坐在了地上,史仲竹揽着史宁,耳边爆发出一阵嚎啕,史仲竹没有让他别哭,只口中呢喃着:“宁宁,放松,不怪你,宁宁,有爹在呢,宁宁…”

史安和史平默默给史宁处理伤口,珍珠也干脆跪坐到地上,抱住史宁。

史仲竹看着史宁包成馒头的右手,灵光突至,道:“有了,我想到了。”史仲竹把史宁从自己的怀里挖出来,道:“你具体是什么时候给温玉写信的?”

“啊?”史宁哭得有些晕,看着老爹期待的眼神,不由自主道:“七月十二。”这个日子他记得尤其清楚。

“我记得那年安安中秋来信说,你手伤了是不是?”史仲竹问。

“嗯,宁宁就是因为刚把信写出去,三天后就有人拿着复本来威胁他,宁宁一时冲动,拿纸刀划伤了手。”史安回答。

“这就对了,来,起来,你写两个字给我看。”史仲竹把史宁拉起来,按到书桌便坐下,史安、史平、珍珠不明所以,也跟过来,看着。

“写啊,还记得当初信上写的是什么不,默下来。”史仲竹看史宁发愣,大声道。

史宁虽不明白,还是老老实实把那封刻骨铭心的信默写来下,史仲竹看着这封信,面露微笑,吩咐史安把书柜里他们兄弟以前的功课翻出来。史仲竹在其中找到了一篇史宁殿试时候的文章,把两张纸摆在一起,问:“看出来没有?”

史平最机灵,马上意识到:“笔迹不同?”

“正是!”史仲竹答到。

“宁宁,你什么时候开始写行书的?”史仲竹问道,他们兄弟从小接受的就是科举应试教育,写字必须是正楷馆阁体。

“就是…就是出了温玉的事情后,儿子心实在静不下来,又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能写字发泄,越写越快,越写越潦草,正楷太中正平和,写着写着就成行书了。”史宁解释到,当时出了事,他连家里的演武场都不愿意去,窝在房间里发霉,家里人怕他没有发泄的渠道,真把自己逼的失控,建议他练字,史宁就自虐般,不停得写字。

“这几年,你的字迹可有在外留存?”史仲竹问。

“除了公文,应该没有了。”史宁回答,出了温玉的事,他对写信之类的,都有阴影了,就没有和友人通信、给店铺题字之类的。

“不要说应该,仔细想想,从头想,不要遗漏。”史仲竹催促提醒道。

史宁抱着脑袋想,珍珠拉了拉史仲竹的衣袖道:“爹,您是想改头换面,打个时间差吗?”

“时间差?这话最恰当。就是这个意思。”史仲竹道。

“爹,可是公文又怎么办?”史安问道。

“宁宁这几年一直在户部,没有调过部门,公文他现在也有能力取出来,重写一份放进去就是。我亲自做旧,放心,没问题的。”史仲竹答道。

史安、史平对视一眼,总觉得不踏实,三四年的公文,要全部重写,也是一个大工程,不知好不好操作。

史宁抱着脑袋想了半天,确定只有公文留下了自己的笔迹。史仲竹和他们大致说了一下计划,就把几个人撵去睡觉了。

史仲竹轻手轻脚的回卧房,刚把帘子拉开,就看到魏贞娘睁大眼睛看着他。史仲竹道:“没睡啊?”

“怎么睡得着,有办法了吗?”

“放心,我已经找到办法了,只要他们不是马上跳出来发难,总能圆过去的。”史仲竹道。

“和我具体说说吧。”

“唉,你就爱操心,你这身子,要无忧无虑,心境平和才好的快,有我呢,嗯,别操心,都交给我。”史仲竹劝慰道,顶梁柱回来了,又何必强撑半边天呢。

“你不说我倒更担心,说说吧。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宁宁写出去的信,我也看过复本,虽有大逆不道之言,但若圣人不追究,也不过是兄长疼惜妹妹,民间娶媳妇,还有小舅子的杀威棒呢,依你的圣眷,圣人应该不会追究吧?”

“你只说对了一半。这种事情,也是有先例的,圣人心情好,自然就是亲戚间的玩笑;圣人起了心思,那就是冲撞圣驾、冒犯皇室,这也要看时机。如今的时机就对我们很不利,太子殿下还没有娶妃,且殿下是六子,前面还有四个成年了的哥哥,夺嫡正是混乱之时,圣人此时敏感的很。”史仲竹解释道。

“那宁宁怎么办?”

“放心,宁宁不过一个由头罢了,那些人还是冲着我来的,冲着咱们史家一门三侯来的,目的是为了把我们拉倒某位皇子的船上,现在形式凶险,他们不会鱼死网破的。咱们史家出了名儿的护短,他们也不敢逼迫太过。”史仲竹宽心道。

“敌在暗,我在明,不好对付啊。”魏贞娘感叹。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凡动手,总会留下痕迹,明日我去早大哥商量一下,那三个小兔崽子自己就吓住了,已经早大哥求助过了。”

“嗯,是我主张先和大哥说的,你不在京中,事情还是要请大哥拿主意。”魏贞娘道。

“做的很对,等我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找大哥是对的。我明日也要去和他商量。”

“明日?明日恐怕不行,陈云已经给家里透过消息了,明日圣人会降旨给你加官进爵,你恐怕要在家里等着,去宫中谢恩呢!”魏贞娘打趣道。

“唉,官位越高,那些暗处的人就越不会放手,家里的处境就更危险了。”史仲竹感叹,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不该在魏贞娘面前多嘴的,又道:“病中忌讳多思,凡事有我呢,你安心,嗯~”

“我自然安心的,该睡了,今日累了一天,睡吧。”魏贞娘理了理被子,先躺好。

史仲竹今日起得早,在京郊演了半天君臣相得,又进宫领宴,喝了不少,回来又发了火,谈了话,累死脑细胞无数,躺在床上,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等史仲竹呼吸平稳,魏贞娘睁开眼睛看着史仲竹的睡颜,她这两年失眠多梦,总睡不安稳,心里忧思过多,身子也就渐渐垮了下来。先装睡,就是怕打搅了史仲竹的好梦。魏贞娘以为今晚也和以前一样,睁眼到天亮,没想到拉着丈夫的手,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史仲竹已经不在卧房了。

我睡得这么沉?魏贞娘一时疑惑,一时欢喜,这是病好了的征兆吧。

陈云透露的消息没错,一大早,天使就来宣旨,史安三兄弟去了衙门,史仲竹把家里人召集起来,在大厅接旨。

装第104章 装疯卖傻人

陈云带来的好消息是,史仲竹的忠嘉侯爵位,变成了世袭三代始降,史仲竹松了口气,真心实意的拜谢圣恩。史仲竹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对于自己的封赏,有两种方案,一是升为公爵,二是加世袭,史仲竹自然希望是后者。若是降等袭爵,很可能出现贾家那样的情况,一降就是几等,儿孙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史仲竹留陈云用茶,不像对平常宣旨公公那般塞红包,他们的关系,也用不着这个。

陈云歇了歇,直接带着史仲竹进宫面圣谢恩了。

史仲竹进到养心殿,见太子也在,麻溜给两位见礼。

“起,赐坐。”圣人对史仲竹还是比较优待的,史仲竹做过侍讲,可以算是圣人的老师。

“史爱卿辛苦了,此次大破蛮军,爱卿功不可没。”圣人赞道。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都是臣当尽的本分,不敢当圣人夸奖。”史仲竹客气回话。

“唉,耀昀和朕也生分了,你可是父皇给朕钦点的侍讲,也是朕的老师,怎么如此生疏。”圣人叹气。

史仲竹在心里肉麻的抖了抖,心道:做过侍讲的人多了去了,没见圣人人人都尊称老师。

“不敢,不敢。”史仲竹呐呐道。

“罢了,朕今日召你来,主要是为了太子课业一事。耀昀三个儿子,皆是俊杰之才,女儿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史家的族学听说还是耀昀小时候提议的,如今史家族学已经名震一方。可见,你教书育人是有一套的,不如,你也教导教导太子?”圣人提议道。

太子今年已经十六了,该学的基本学完了,当圣人的,也不需要他去考科举,进武举,要的是用人御下之术。史仲竹明白,自己要做的不是教给太子殿下什么,而是代表史家,站到太子殿下的身后。

史仲竹听圣人客气,语气亲昵,也转换成亲密模式,道:“这是圣旨?”

圣人笑道:“可不敢给史侯爷下圣旨,不若你考校一番,不满意这弟子,朕还能逼你收徒不成?”

看圣人放松下来,史仲竹也大概知道接下来的剧本了,对着太子行了一礼道:“若做老臣的弟子,可会吃苦头的,殿下可愿?”

太子早在来之前就已经被嘱咐过了,自然礼贤下士道:“孤愿意。”

史仲竹和圣人相视一笑,史仲竹道:“殿下通过了老臣的测试,老臣再收殿下做弟子。”

“请阁老出题。”太子有礼道。

史仲竹顺手在翰林院当值的小桌子上,一挥而就,写了两道题递给太子。太子接过,回到养心殿中,专门为他辟出来的桌案上,思考。

史仲竹微微一笑,对圣人道:“老臣就不在这里打搅殿下思考了,圣人可赏老臣一个恩典,侍奉圣人御花园一游?”

圣人抬头做高傲状,“准了。”

和史仲竹施施然走出了养心殿。

圣人也不坐轿辇,两人慢步走向御花园。身后也没有仆从如云,跟着的人除了大总管陈铁,其余人都离得很远。

史仲竹微微落后圣人一步,听着圣人闲聊。“朕拜你做太子太傅可好?”

“好。”

“朕聘你家珍珠做太子妃可好?”

“不好。”

“你呀!”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心里感叹史仲竹果然非比寻常,正常人,听见要官拜太子太傅,要不虚辞,要不谢恩,哪儿有答好的。更何况这般斩钉截铁的拒绝女儿做太子妃的。

圣人只觉得史仲竹担得起“真性情”三个字,心中找到了久违的轻松,戏谑道:“大胆!这是抗旨。”

“臣有罪~”史仲竹拖着调子,如唱戏一般回答。

圣人看他全无惶恐,请罪都请得这么漫不经心,翻了个白眼道:“正经些,说真的,怎么不让珍珠做太子妃,朕的太子不是朕自夸,样样都好,比朕年轻时候都好。”

“圣人,只听珍珠的名字,就知道臣待女儿可是如珠如宝,只愿给她平安喜乐,尊荣富贵自有家中男儿去挣,女儿只要安享太平就好。”

“你倒疼女儿。”圣人道,“你既疼女儿就该不让她手委屈才是,做外命妇也要向人低头,做太子妃不更好吗?看你的长女明珠就知道,有本事的人,你有何必把她关在后院。”

圣人是个开明人,圣人的看法也是士大夫阶层对女性的普遍看法:相夫教子,女子本分;若有本事,亦让人敬佩。自古才女多受人追捧,当然必须是真才实学。本朝还没有,名妓流萤端着所谓才气吸引客人的,所以,对多才的女子还是比较宽容的,本朝还出过才学过人,封学士的女子。

“太子殿下本人自无一不好,奈何是太子。”史仲竹叹道。“圣人是知道的,臣的父母,臣自己,臣的儿女,都是一夫一妻,清清静静过日子,宫中自有祖制,臣怕女儿吃亏啊。”

“妻者,齐也,以奉宗嗣。侍妾妃嫔,不过玩意儿,不用放在心上。”圣人自己就是嫡子出生,对皇后也十分敬重。

史仲竹暗暗翻个白眼,就知道,圣人不会放在心上。一夫一妻多妾才是士大夫的标配,妻子的地位高,可也没有高到史仲竹想要的地步。朝中夫妻清净过日子的少,弄几个侍妾伺候着的多。

“臣的女儿,可不能过那样的日子。”史仲竹偏过头,表示此事到此为止。

圣人不以为意,道“你个老学究,要是小儿女们自己乐意,你可不准做棒打鸳鸯的恶人。”圣人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史仲竹做不屑状道:“珍珠说了,日后要嫁给像爹爹一样的,和臣一样,头一条就是洁身自好!”

史仲竹先给圣人敲了边鼓,日后史宁的事情爆出来,也好圆场。

回到养心殿,太子的回答自然够资格入史仲竹门墙。跟天家父子演了一上午,史仲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保龄候府。

史安兄弟下衙回来,史仲竹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们改换公文的动作快点。八骏中白义和绿耳擅长模仿字迹,让他们跟着做。”

众人应诺。笔迹这种事情,在行家眼里,总是一目了然的,史安、史平兄弟不是专业干笔迹模仿的,也不能帮忙,就顺便请教史仲竹后续动作。

“今日进宫,圣人封了我做太子太傅。”史仲竹道。

“这么快,那珍珠就不用做太子妃了?”史平问道。

“是快,快的都出乎我的预料了…”史仲竹幽幽叹息。

“爹这话暗有所指啊?”史安问。

“圣人的身体怕不行了,就这三五年了。”史仲竹表示,他已经经历过三位帝王的生死,本该麻木的,此时心中却也有兔死狐悲的感伤,圣人比他小五岁!连圣人这样以天下养的尊贵都逃不过生老病死,自己的人生路,是否也快到尽头了?

史仲竹难得伤感,却很快反应过来道:“圣人和太子打着所谓小儿女一见钟情,相互有意的主意,你们这段时间小心些,不要让珍珠跟着你们出门,最好在家躲一段时间,等太子妃定了再说。”

“是。”两兄弟应诺。

在仿造笔迹上,史仲竹能做的就是帮忙检查,在经历了半个月的忙碌后,史仲竹的准备工作早已做好,而隐在暗处的人已经等不及了,史仲竹手上拿着第三封威胁信,信中有史宁手书的复本。

史仲竹把信揣在怀里,今日圣人召集各位阁老议事,史仲竹不慌不忙的参加完例会,刚要准备和众位阁老一起退出去,圣人突然道:“史爱卿留下。”

其余人等只能羡慕嫉妒的看一眼,圣眷浓厚的史仲竹,鱼贯而出,连记载起居注的史官和当值的翰林学士都退了出去。

圣人没好气道:“又怎么了,给朕使眼色,你有事?”圣人当然不是吃饱了撑的,留下史仲竹,是因为史仲竹刚刚不停给圣人使眼色。

“圣人,大事。”史仲竹严肃道,把怀里的信交给圣人。

圣人一目十行的看完,疑惑的看向史仲竹,抖了斗信纸,无声问:什么意思?

“圣人,这是臣收到的第三封来信了,第一次收到的时候,是臣加封太子太傅后第三天,臣收到信,第一件事就是去查来源,可惜没有查到。不放心,就拿着信去问了史安,史安看了亦大惊失色,说,这上面的字迹是他的,可不是他写的。这话谁能信呢,臣的儿子,臣自己知道,他说没写,就是没写,可字迹臣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很快,臣又收到了第二封信,依旧没有抓到送信的人,和他幕后黑手,这种东西,臣也不敢留着,都烧了。所以,能呈给圣人的,就只有这第三封信了。”史仲竹恭敬的解释道。

“这不是史宁写的?”圣人问道。

“不是。”

“可这信里的话和你的想法如出一辙。”圣人疑惑。

“这才是最大的疑点,这封信的落款在三年前,三年前,臣还不知道这件事了,史安兄弟他们,对珍珠做太子妃并无排斥,怎会写出三年后臣的想法?就是臣不愿,也是出于爱护珍珠,又怎会到了反对太子等位的地步?不怕圣人笑话,我回去和老妻一说,她还笑我矫情,家中有此想法的,唯臣一人。”谢天谢地,当初选太子妃的风声一出,史宁事发,家里人都谨慎得很,绝对没有透露自家人想法。

“你把信呈给朕是什么意思?”

“恳请圣人彻查。”史仲竹黯然道:“臣做阁老多年,自认还有些人脉,但这次却一头雾水,足见幕后之人藏得深,只能求助于陛下了。”

“朕会吩咐人去办的。”圣人收下史仲竹呈上来的信件。

史仲竹谢恩告退,走了两步却又回头道:“圣人小心,臣和圣人的谈话那么快就出现在信纸上,臣总有些担心。”说完也不等圣人回话,自顾自去了。

1第105章

查自然是要查的,圣人不会全然相信史仲竹,但这件事从史仲竹处得知,加上圣人对史仲竹的信任和了解,总会下意识的偏向史仲竹一家。只要隐在暗处的人没有主角光环,被圣人揪出来,妥妥的。

史仲竹把烂摊子以尽忠的名义甩给了圣人,自己就轻松了,只默默关注,发表一点“高谈阔论”的见解,做事不容易,嘴炮还不容易嘛~

查这种阴私事,皇权总是更名正言顺,更有震慑力的,史仲竹开始时候想的就是坐等幕后人发难,然后拿着字迹不同信,以及其他证据一起打脸。后来一想,这个梗太俗,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生死大难,不是因为你聪明绝顶,圣人会认为是你的势力已经大到了,明明子啊悬崖边,却依然有太多人愿意给你个面子了。

这种做法太危险,史仲竹只好引导圣人去发现自家的“冤屈”。

不提圣人怎样压迫皇家暗探,史仲竹略放心下来,才开始和家里人联系感情。

第一印象太糟糕了,肿么破?都怪史宁那个熊孩子!史仲竹在心里抓狂,回来这么久,按照正常进展,他应该是含饴弄孙,顺带悠闲的坐着自己那个首辅,对的,首辅,前面的人都被史仲竹熬死了,现在他荣升首辅了。但是,孙子们明显很怕自己啊!

史仲竹刚回家就遇到了魏贞娘疑似晕倒,史宁闯祸等一系列问题,在孙子们面前发了火,现在再和蔼可亲,孙子们明显都有些怕怕的。史仲竹为了修复和孙子们的感情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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