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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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公子指着他正要破口大骂时,又见到席向晚在一旁静默不语地拿那双翦水秋瞳望着他,顿时又整整衣领端起了贵公子的架势,“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席向晚突地笑着插嘴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阁下应当是临平钱家的公子。”

钱公子愣了愣,随即自得道,“没错,这位姑娘认识我?”

“我不认得钱公子,但我认得钱公子的哥哥。”席向晚甜甜一笑,毫无心机,“我记得…他在都察院办事,我三哥是他的同僚,我和钱大人有过一二面之缘。”

钱公子咳嗽两声,很是满意,故作风雅地邀请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就不要拘谨了。这位姑娘要去什么地方?这附近我熟得很,正好给你做个向导。”

“我要去的地方,就是这八仙楼。”席向晚弯起眼睛,“钱公子也很熟吗?”

“熟,当然熟!”钱公子拍着胸口大肆保证,“从掌柜到跑腿的,店里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我!”

席向晚看钱公子的眼神更慈祥了。

她原先也是没听说过这纨绔小卒的,可前些日子去摸席泽成底细的时候,顺便让李颖往八仙楼这边也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卖唱的歌女虽然和席泽成牵扯不清,但暗中其实还和几位其他的公子私底下有眉来眼去。

这位钱公子,就是其中的一人。

原本席向晚也没想着要把其他人一道利用了,可谁知道事情就是这么巧,她一到八仙楼门口,就碰见了这冤大头,冤大头飞非得自己送上来当棒槌,席向晚觉得不顺手用一用都亏待了这棒槌。

她回头给王骞递了个眼色,巧妙地避开钱公子伸过来的手就进了八仙楼里。

钱公子伸手扑了个空,也不觉得生气,正要紧跟上去,又被王骞从旁边狠狠地撞了一下肩膀,差点再次摔倒,不由得又瞪他一眼,咬牙切齿。

一进八仙楼里,跑堂果然迎了上来,熟门熟路道,“哟,钱公子!贵宾几位?”

钱公子矜持地点点头,道,“三位,我和这位姑娘,还有后头那个。”

跑堂扫过席向晚精致得过分的眉眼,顿时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您楼上雅座请?”

“挑风光好的位置,要靠窗的。”钱公子叮嘱道,

“您放心。”跑堂笑着带几人上楼,表情却有些怪异,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这样大酒楼的雅座难道会出什么问题?席向晚注意了几眼跑堂的神情,缓步上了二楼后,却发现这二楼的气息和一层差得远了,不知为何一下子从烟火气里过度到了冷冰冰的高处。

钱公子尚未察觉,他兴致勃勃地边走边道,“今日正好赶得人少,姑娘,咱们随意挑着坐吧。”

王骞四下一看,顿觉不对劲,“人这么少?汴京城里头大家钱花不出去了?”

跑堂干笑着道,“楼下人多热闹,大伙儿今日都喜欢往一层跑。”

他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地往一角的合围雅座扫了扫。

席向晚跟着看了一眼,顿时了然:想必那头肯定是有什么大人物坐着,威风凛凛不好惹,认得的人才都偷偷挤到楼下去了。

可边境城里有几个这样的大人物是不被人巴结,却倒过来要躲着绕着的?

席向晚想到这儿的时候,似乎就觉得有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就在这时,那合围的雅座里头走出了一个人来,钱公子一抬头正好见到这人,愕然道,“哥,你怎么在这儿?”

席向晚定睛一看,又笑了: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就是她刚才诓钱公子的那位钱大人吗?

刚走出来的钱大人抬眼望过来,最先看见的却不是自家不成器的弟弟,“席大姑娘?”

他身后的雅间里顿时一阵小小的骚动声。

“钱大人,别来无恙。”席向晚笑着行礼,她可没说谎,都察院去了这些日子,多多少少还是认识了几个人的。

她却不知道,自己在都察院里是个大名人。

不说那个谦谦公子席元坤是她哥哥,只说她是唯一一个来都察院找过宁端的姑娘,还特地给他送了吃食,就足够让都察院同僚们的职业八卦精神被激活了。

听见钱大人在外头冒出来的席大姑娘四个字,席间的大家多少都有些坐不住了。

——那个能令宁端另眼相看的席大姑娘就在外头?汴京城第一美人到底长什么样?

可坐不住归坐不住…他们也不敢起来探头就出去张望。

钱大人有些尴尬,他见过席向晚两次,如今见到自己的弟弟就跟哈巴狗似的坠在席向晚旁边,自然知道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心里唾骂“真是不要命”,脸上硬是挤出了笑容,脑子却有些不太灵活,开口便问道,“这么巧,不如一道?”

雅间里似乎传来谁打翻了东西的声音。

席向晚往钱大人身后瞧了眼,明白了七八分过来——能让来这里寻乐的贵公子们避之不及的,果然是都察院的众人了。她笑了笑,“不了,这是我表哥,一会儿我大哥也过来,不打扰诸位聚餐。”

钱大人连忙松了口气,把自己的失口揭了过去,隐晦瞪了钱公子一眼,“你赶紧回家!”

钱公子立在席向晚身旁,根本舍不得走,“哥,我总得吃饭啊!”

“回家啃馒头去!”钱大人恨铁不成钢:哥哥我这是在救你小命!

王骞有趣地瞧了这一会儿,直接拉着席向晚道,“咱们去那边坐,不知道席元衡什么时候过来,咱们先要了酒菜再说。不是还要听小曲儿吗?”

席向晚朝钱大人行了一礼,正要跟着王骞转身而去,却突地见到雅间的拉门后头隐隐约约映出一个红色的身影来,微微一怔。

“宁端?”她喃喃道。

王骞耳朵灵光,听了个真切,立刻回过头来,“你说宁端?”

钱大人这下也听见了,“席大姑娘要寻宁大人?我这就代为转告。”

席向晚:“…”其实不是,但她再反驳就显得生硬了。

于是席向晚只能看着钱大人转身风风火火地回了雅座,紧接着,那薄薄的拉门后头红色身影站了起来,靠近门口,而后是一只指节有力手指修长的手按在在拉门之上稍稍一推,宁端湛然若神的侧脸现了出来。

钱公子在旁吓得倒抽一口冷气,险些把自己给噎着了。

王骞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宁端,回想起刚才钱大人有些异常的举动,轻轻挑了一下眉毛。

而席向晚一见到宁端,便不由自主地笑了,一点也不像旁人那样畏他惧他,“宁端,好巧。”

宁端站直了,抬起眼睛看向眉眼带笑容颜如画的席向晚,想到都察院里关于她和自己的风言风语,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是巧。”

第79章

宁端一出来, 钱公子都快吓得尿裤子了, 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话, 是被他哥钱大人拽着领子带去楼下随手找了张桌子塞进去的。

席向晚给宁端和王骞互相做了个引见,就笑道,“难得见你和同僚出来, 就不打扰了。”

王骞多看了宁端两眼, 想到刚才钱大人诡异的举止, 扬眉邀请道, “不如副都御使和我们一桌?我当阿晚的表哥, 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认识了副都御使这样的大人物。”

席向晚听王骞话里带刺,不由得侧眼看看他,在宁端开口之前就替他回绝了, “都察院各位好端端在这里吃饭, 你做什么非要打扰?大哥估摸着快到了,你下去寻他去。”

王骞听出来席向晚这是在赶人,轻啧了一声, 也没再纠缠,还真下楼去找席元衡了——他不知道宁端和席向晚有什么,难道席元衡也会不知道?

把席向晚一个人留在楼上也不必担心, 都察院一群人镇着,谁不要命了敢当场闹事?

等王骞走了,跑堂也识趣地往都察院的雅座那边走去,席向晚这边才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和碧兰。

“这儿方便说话吗?”席向晚轻声道。

“你说。”宁端微微颔首。

席向晚做了个请的手势,便慢悠悠沿着木栏找起中意的雅座来, “这几日似乎有人一直跟着我。我思来想去,还是直接问你:是四皇子的人吗?”

“不是。”宁端立刻答道。

“那你和我想的大约一致。”席向晚并不惊慌。

“樊家。”

“是。”席向晚笑了笑,“他一日不离开汴京,就说明一日还没有死心。”

宁端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樊子期想要娶席向晚的意图,但是他不相信樊子期那一见倾心不可自拔的说辞,只在暗中破坏了樊子期的一次提亲。

眼看着樊子期就要找到第二个最适合的人了,他这次…还应该继续阻止吗?

宁端垂眼看向身旁的席向晚,“你想嫁他?”

席向晚想了想,才道,“一来他不会放弃;二来,我想知道他的目的。总归是要接触一二才行。”

再者,她也想要寻个机会去见一见樊承洲,看看能不能帮上他的一些什么忙。

宁端道,“我知道了。”

席向晚诧异,正要问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却听见后头传来了席元衡的声音,“阿晚!”

她回过头去,见到王骞和席元衡已经从楼梯口上来,朝他们笑着招手,“大哥,来这头坐吧,正好能看见下边。”

席元衡高深莫测地嗯了一声,朝宁端行了一礼,“副都御使。”

“席校尉。”宁端也回了一礼。

这下雅座里都察院众人终于有机会出来了——外头有同僚呢,带校尉职的,认不认识大家都是皇帝的手下,总得出来打声招呼不是?

因此,在席元衡的注视下,雅座里鱼贯而出了一行人,一个个都是都察院里有头有脸的官员,挨个热情地和席元衡互相寒暄起来。

可他们虽然脸都朝着席元衡,视线却有一下没一下隐晦地往席向晚身上瞥。

这一看不得了,眼睛像会说话,好看得晃眼,神仙也要动心,难道都察院里这尊神仙也不能免俗。

席向晚含笑立在一旁看这群人熟练地互相交换了姓名,才跟着席元衡和王骞一道去了她方才指的雅座里,离开都察院众人几丈远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一楼的大堂。

宁端凝了席向晚的背影一会儿,见她弯腰的时候轻轻伸手扶了扶头上一支金钗,似乎是新打的,他先前还从未见她戴过。

席元衡和王骞回来得太快,宁端没找到机会出口询问席向晚最近过得是否顺遂。

不过见她仍然是那副笑面迎人雷打不动的模样,宁端就知道席明德的犯蠢没给她带来太多烦恼,遂在心中放松不少。

见了席元衡与席向晚之后,回到座位上的都察院众人难免将话题转到了席府的身上。

他们可谓是天底下消息最灵通的人,推杯换盏间说的也都是少数人才能知道的秘闻。

“左宗人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我刚入仕那会儿,他还挺精明一人呢。”

“也不知道是偏听偏信了哪儿的消息,觉得嫡子没救了,居然一转头直接跟圣上说这儿子他不要了——嘿,难道不知道当今圣上最重父慈子孝,缺一不可吗?”

“你别说,这把柄落到左宗人对面手里,他可得摔个大跟头。我弹劾名目都给他想好了:为父不仁,代子休妻,乱妻妾之位,谋害嫡子,有失官品。”

“我要是左宗人,现在赶紧给圣上递自省书,然后再欢天喜地地把儿子接回家里大肆洗尘去晦气,让全汴京城都知道我多有疼爱自己的嫡子,当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也就这才能将眼前风波带过去了。”

“你这方法大可以到左宗人面前说给他,看他到底听不听。”

“他那冥顽不灵不是出了名的?听说呀,就今天早些时候,他嫡子跑去席府,又和他大吵一架,直接气呼呼地又回去了呢。”说话的人用嘴努了努席元衡那边,“这一系倒是聪明的,这时候要是低了头,以后就真没好日子过了。”

“偏你们一个个想多做活…我可不想见到漫天飞舞弹劾左宗人的本子,分门别类我都嫌麻烦。”

几人说到这里,见宁端重新拉开雅间的门,纷纷闭嘴噤声,沉默了两秒后,大家重新欢声笑语,“来来来,给宁大人满上。”

“八仙楼有什么?”宁端边坐下边道。

都察院众人顿时绷紧了神经,把这当作了上司的考题,七嘴八舌说了一堆,就差把八仙楼老板的第六房小妾家里养了几条狗都给说出来了,突然有人想到隔壁雅座的人,灵机一动,道,“我记得,这附近有个歌女,叫青青的,和几个八仙楼的常客是相好。”

同僚们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我记得,其中一名入幕之宾就是席府三房的少爷,如今六皇子的伴读。”

宁端举起酒杯少抿一口,终于点了点头。

在座的人精们立刻精神一震:对头!

席府大房和三房不合并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在都察院里绝不是。

可席明德一直极为小心,没将唐新月在明面上捧得太高,掌家的包氏又没在钱财上短着大房,虽然说席明德宠妾灭妻的弹劾有那么三两次,但也都没掀起浪花来。

如果席府的大房真不蠢,那么借着这一次的机会,他们也该闹一场大的,将嫡系的脚跟站稳了才行。

如同都察院众人想的那样,席向晚就是打算闹一场大的。

嫡长二字,她的父亲席存林都占了,因此就算她三叔是真的“贤”,除非两上面两个兄长都死了,也轮不到他去承爵。

更何况…席存学和贤这一字,也是真不沾边。

三房的墙,席向晚已经拆了一面,如今,她就准备接着拆第二面了。

席元衡和王骞对八仙楼较为了解,照顾着席向晚的口味点了几个菜,又让跑堂去喊了青青来唱小曲后,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王骞轻咳一声开口道,“阿晚,你和宁端不止是在都察院门口碰了几次面这么简单吧?”

席向晚含笑看他一眼,“他救过我一次。”

“什么时候?”席元衡立刻绷紧神经,“我为何从没听父亲母亲提起过!”

于是席向晚便将那日在观音庙里面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了,轻描淡写道,“最后也没出事,当时庙里又有说不得的人,只我和祖母身边的人知道,悄悄下了山就没再声张。”

“那包氏当真可恶!”王骞呸了一声,“可事情到如今也许久了,怎么还不见大理寺拿着那姓秦的证词去席府提人问话?”

席向晚先前一直算日子等着大事,包氏又已经被关了祠堂,她还真将秦昊天抛在了脑后,想了想便道,“祖父一直护着他们,三叔自己又有些手段,一个街上的小混混,大约是花钱让他翻了供吧?”

席元衡的面色却十分严肃,“那混混,叫秦昊天?”

“是。”席向晚颔首,“大哥听过?”

“…”席元衡沉吟半晌,才压低声音道,“此人在街道上有一帮手下,平日里还算有些威风,可某日突然消失之后,过了几日再出现,就是被扔在大街上的一具死尸。”

王骞“嗬”了一声,瞪大眼睛,“他不是该在牢里蹲着吗?”

席向晚轻轻拧起了眉,“有人让他永远闭上了嘴…这不是祖父会做的事情。他虽迂腐顽固,但不会就这么动手杀人。”

如果不是席明德的授意,那背后之人的身份就很值得揣摩了。

席向晚想着,慢慢出了口气,看向窗外的熙熙攘攘,让内心平复些许。

包氏可没这么大的能耐将被关在大理寺的人悄悄弄死后又全身而退,是唐新月在帮她?

可唐新月不过一届深闺妇人…难道是暗中动用了席明德的力量?

“青青见过几位爷。”娇滴滴怯生生的少女嗓音突然响了起来,拉回了席向晚的注意力。

她正支颐靠在窗头,闻声微微侧过脸来看了少女一眼,明艳的五官样貌顿时将青青的小鼻子小嘴巴衬得小气了七八分。

青青娇弱地低头行了一礼,正弱风扶柳似的抱着琵琶站正,一抬头就正好见到回首的席向晚,被镇得险些没把持住表情。

——她在这鱼龙混杂的勾栏瓦肆里待了这么久,还没见过比眼前这人更漂亮的姑娘!

“青青?”席向晚笑道,“你来得比酒还快,在旁坐下,随意唱几首你拿手的小曲吧,客人爱听的那种。”

——就连声音也比她好听!

青青垂下脸,抱住琵琶的手微微收紧,细若蚊吟地应了声是,便在雅间门口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轻轻拨了拨琵琶丝弦,才道,“那青青给诸位唱一曲民谣吧。”

别说,青青除了柔柔弱弱的模样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以外,本身的唱功也很扎实,歌喉婉转动听,难怪在勾栏瓦肆里吃得开。

席向晚听罢两曲,给面子地拍了两下手,便不说话低头夹菜吃了起来。

青青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地将目光投向了席上的两位公子。

王骞扬眉道,“青青姑娘年纪轻轻就要出来卖唱,想必日子过得不容易吧?”

青青被问这些话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她和往常一般带着三两分愁容垂眼,“家父病重,母亲走得早,弟弟年幼还要念书,也只有我能出来唱歌赚些银钱了。”

即使知道这话半真半假,席向晚也还是配合地在旁露出了一脸唏嘘。

第80章

席向晚虽然特地跑来八仙楼, 但她本人并不打算就这么找青青的麻烦, 反倒是对她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 好像十分在意她过得好不好似的,又大方地给了不少赏钱,让青青继续唱了下去。

酒席过半, 席向晚拜托席元衡找好的人才姗姗来迟地登场。

他一进八仙楼里, 就一巴掌把跑堂推开, 四处张望一番, 看到了二楼正在弹唱的青青后, 跑上楼一把揪住了她瘦弱的身子,“好啊你个娘们,居然又跑来这外面丢人现眼了!”

他说着, 蒲扇大的巴掌一抬, 就要往青青的脸上打去,还是一旁的席元衡起身制止,“有话好好说。”

壮汉看了人高马大的席元衡一眼, 大力甩开他的手,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道,“这是我家婆娘, 她不守妇道,我打她怎么了?”

席向晚在旁惊呼一声,像是害怕似的往王骞身后缩了缩,“你…你看起来这么大了,青青姑娘才十几岁, 怎么会是你的婆…妻子?”

壮汉上下打量席向晚两眼,见她浑身贵气容貌精致,也放软了语气,“明媒正娶,我给了她家里聘礼,好端端成亲拜堂过的,怎么就不是我的人?”

青青低声啜泣起来,“我不是…是我爹爹将我卖给你的,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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