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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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有死士主动往后和宁端短兵相接想拖住他的脚步,一连牺牲三人,宁端也只被拖延开不到十丈的距离,仍然紧紧咬在樊子期身后。

“公子,拦不住他!”

樊子期头也不回,“他不会追得太远,拦一时是一时。”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亮起了火光,黑压压的官兵从道路两边黑漆漆的竹林里冲了出来,训练有素地形成了包围之势,将樊家人眼前的通路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樊子期知道城外必定有都察院的埋伏,但汴京城内已经乱成一团,城门又足足有四个,原设想半路上拦路的人不过几十上百,谁知居然是这样一大群!

宁端从什么地方抽出了这样多的人?樊子期的思绪停转了瞬间,但很快重归清明,他低喝道,“不能慢下来,往他们人最少的地方冲。”

死士们低沉应声,做好了拿身体去当盾牌的准备。

樊承洲突然道,“大哥,你带两人走,我带其余的为你断后。”

樊子期愕然地转头看他,“说什么胡话,你和我一起走。”

“宁端和宣武帝没想让你走!”樊承洲喝道,“我来断后,大哥尚且还会有一丝生机,这些死士根本拦不住宁端的!”

樊子期也知道今晚自己失算,恐怕有些凶多吉少,用樊承洲当踏脚石恐怕是最后的办法,可这办法在他脑中早已萌生,却是由樊承洲亲口提出来的,不由得让他生出一丝怀疑来。

樊承洲真愿意为他去死?

“大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樊承洲焦急道,“樊家最需要的是你,无论如何,你得赶回岭南去将今日之事告诉父亲和母亲,让他们有个防范,否则若是大军杀到岭南,樊家就完了!”

他说着,竟然在疾行中翻身上了身旁一名死士的坐骑,反手将这名经常跟在樊子期身旁的死士扔到了千里马上。

被突然换了坐骑的死士竭力稳住受惊的马,征询地望了樊子期一眼,“公子?”

樊子期迟疑不过瞬息的功夫,便点头道,“你挑一人跟我走,其余人听承洲指挥。”

樊承洲咧开嘴笑了起来,他提枪冲在最前面,枪尖准确地从几面盾牌的缝隙中刺了进去,手臂一挑便将后头掀得人仰马翻,“大哥,走!”

樊子期带着两名死士最先通过包围圈,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樊承洲,见他正勒马回头,俨然真是要断后的模样,不由得皱紧了眉。

一支箭矢就在这时疾射而来,先是贯穿樊子期身旁一名死士的头颅,而后从樊子期脸颊边上擦了过去,速度之快,即使没有命中,也将他的皮肤抽得生疼。

樊子期定睛一看,那是刚从后头赶上来的宁端,他手中握着和身旁士兵一样的弓箭,正再度张弓搭箭,远远地指住了他的方向。

樊子期难以形容此时的感觉,他恍惚觉得宁端指间搭着那支还没有射出的箭已经将他的头颅贯穿,夺走了他的生命,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不过是瞬息的功夫,樊子期见到樊承洲从人群中抢上前去,一枪将宁端逼得向后仰去,那一箭便没能顺利地射出。

被杀机锁定的危机和冰冷感觉顿时从樊子期心中退去,他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甚至于握着缰绳的手掌都有些打滑。

他听过宁端的名字,也见过宁端平日里的模样,一直心中觉得传闻言过其实;可直到刚才,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汴京城里人人只听他的名字都会吓得双腿发软。

樊子期几乎以为自己方才就要命殒当场了。

“公子?”身旁属下低声喊道,“您受伤了?”

“没有。”樊子期定了定神,“前方应当不会再有埋伏,我们尽快赶到禹城的商会分支更换行装,不能被他们赶上。”

“是!”

宁端被樊承洲拦这一下的功夫,不得不丢了已经锁定的樊子期,仰着转过半个身子,直接将拉到圆满的弓弦松开,射落了不远处一名樊家死士。

他皱着眉抽盗刀架住樊承洲的长枪,认真看了此人一眼。

席向晚曾经说过樊承洲身手好,宁端虽听进耳朵里,但多少有些不服气,和他一交手才知道席向晚绝没有言过其实。

可樊承洲与樊子期有杀妻之仇,今日居然愿意替他断后?

第181章

“我想脱个身。”樊承洲低声道, “尽管出手。”

“樊子期不能走。”宁端说着, 手上力道猛地一沉将枪尖压了下去, 欺前一步便将樊承洲击得倒退出两步,“后患无穷。”

樊承洲很快稳住脚步再度上前堵住宁端,“我知道他的路线!这时候追, 只能留住樊子期, 但先将他放走, 在后面跟着, 能揪出樊家更多藏在暗中的力量!”

这话倒是不无道理。

樊家藏得太深, 若不是宣武帝和宁端早有准备,今晚樊子期这么一发难,汴京城可能都要乱上两三天才能恢复秩序。

而这一碗在城中作乱的力量, 竟都是樊子期的弃子, 只是用来供他逃跑的,物尽其用之后说扔就扔,好似一点也没在心疼的这架势让宁端更为警觉。

樊家暗中藏起的势力和人手, 或许比他之前预想的还要庞大。但能让樊家毫不犹豫舍弃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也要保住的樊子期,一定更为重要。

更何况,樊子期两度求亲又频频对席向晚示好, 早就在宁端这里挂上了号。

于是,即便樊承洲有理有据,宁端还是没听取他的建议,可樊承洲就是严严实实堵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无论如何也没让开过半步, 看起来还真有些誓死断后的意味。

樊家的死士已经一一被周围将士们清理干净,剩下奋战的不过是三五人,眼看着也根本逃不过围剿的命运,樊承洲才无奈地将□□末端插入地面柱好,无奈地道,“我知道,他将会是心头大患,但有他没他,樊家家主仍然就在岭南,他才是樊家的主心骨,樊子期不过是个培养了许久的继承人。”

他说完,见宁端手中长刀没有归鞘的意思,咬咬牙又道,“他在汴京引发了这么大的动静,你难道以为他会忘记你最重视的人?”

旁边几名死士听见他们的对话,轻呼一声,“你是叛徒!”便扔下面前的敌人朝樊承洲杀去。

樊承洲侧脸稍稍一瞥,单手将□□拔出,一扬手便准准刺中第一名死士的咽喉,力道之大,带着这名死士往后刺穿了第二名死士后,才将□□抽了出来,手腕一转化枪为棍将第三名死士击倒在地,而后足尖一点迎着第四名死士的刀刃贴上去去,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刀锋,劈手打在对方的喉咙口,夺过他脱手掉落的武器向下刺入了第三名死士的心口。

他一口气连杀四人,只是两个眨眼之间的事情。

周围将士一时之间都被樊承洲如虹气势镇住,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此人是敌是友。

杀掉了在场最后一名死士,樊承洲随手将□□插入土中,熟门熟路地弯下腰去就在死士的尸体上翻找起来,“这些死士受过训练,是不会招出任何东西的,你们应该都见过。他们还有专门互相传输信号的手段,不同颜色的烟火就是其中的一种方式…哟,找到了。”

他说着,从一名死士的身上找到一束包好的烟花,给宁端看了看。

“杀了樊子期,不如让樊子期走。这之后朝廷定然要对岭南出兵,樊子期辗转逃回岭南少说也要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岭南必定要花心思去接应他,耗费巨大的精力人手,岂不是更好?”

只樊承洲拖延的这一会儿功夫,载着樊子期和他身旁死士的两匹千里马已经跑得没有影了。

宁端没有收刀入鞘,他沉默着低头看了樊承洲一眼。

周围将士略带着两分紧张之情等待着宁端的决断。

樊承洲拆出其中一种烟花举在手中,不慌不忙道,“我手里的这种烟花放出去之后,樊子期看到就知道死士全灭,追兵紧跟其后,他没有更多余地,只能选择预先选择好的路线;而若是我不放,那他会怎么想就不知道了。首辅大人认为我是该放还是不该放呢?”

“他预备如何走?”宁端问。

“路取禹城,走陆路到白水湖坐船去泗水岛,泗水岛下有藏在水中的通道,直通川蓟,再出来便是苕溪,绕路过了大理,不过半日的光景,就回到岭南境内了。”樊承洲说得极快,这条路线早就记在了他心中,在地图上都能轻而易举地画出来,“这是樊家平时用不上的通路,樊子期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便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

他说完之后,往宁端身旁扫了一眼,道,“你安排在这处的人,都可信么?”

不少将士立刻对他怒目而视。

樊承洲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宁端的回答,他举着烟花往宁端的刀看了一眼,有些悻悻,“难道席大姑娘没和你说,我是跟你们一条船上的?”

宁端终于将停留在樊承洲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他将佩刀收回鞘中,吩咐道,“把他打晕。”

樊承洲:“…”他将两只手都举了起来,“我又不是跟他们一伙的!”

“如果你是,你已经死了。”宁端抽走樊承洲手中的烟花,“但你想要当内应,就必须和这些人的尸体一道运回去,才不会引起谁的怀疑。”

樊承洲见宁端上下打量烟花,刚要开口告诉他如何点燃这特制的烟花,宁端已经从身边一名头头模样的人手中接过火折子,干脆利落地拆出其中的信子点燃了。

红色的烟花很快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停留了许久,樊子期离开没有多久,所在的方位定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樊承洲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用处也就暂时到此为止了。他悻悻地看着自己的爱枪,“你们会将这些尸体的武器也都带回去吗?将我的枪也带上吧…”

话音刚落,后头不知道是谁已经一手刀砍在了他后颈上,力量重得好似能将他脖子打碎。

樊承洲腹诽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晕过去之前在心中碎碎念着这男人居然就是席向晚要嫁的人…他又哪一点配得上会编好看的花环温温柔柔哄人的席向晚了!

“十人运送这些尸体回都察院,交给王虎;剩余人往禹城方向追。”宁端吩咐完,抬头望了一眼冲天的烟花,上了坐骑,调转马头就回了汴京城。

他确实是没有打算追得太远,汴京里头太多事情离不了他,樊子期也知道这点,他一路扔弃子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和宁端比谁更能熬。

这比试让樊承洲硬生生地从中间给打断了。

若是樊承洲铁了心要以命相搏,宁端或许真能被他拖上好一会儿工夫,那也足够樊子期逃跑。

宁端在西城门逮住正在收殓满地樊家死士尸体的钱伯仲,让他抽人去盯好甄珍,自己则是马不停蹄地去了席府。

纵然出城前已经派了人去席府护着守着,他也只堪堪离开一小会儿,宁端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只想快一些亲眼见到她。

王猛怕是今晚全程官兵将士守城军等等之中最闲的人之一。虽说领的是个极为严峻的任务,但他领人在席府周围戒严了大半夜,除了碰见一个慌不择路跑错路自投罗网的盗贼之外,什么危机也没碰上。

席府里头更是安安静静,好似知道外头有事发生似的,早早地熄了灯入睡,一点儿事都不滋生。

若是换成以前席明德当家的时候,外头一有事,席府里面往往比外头还热闹。

坐在席府后门台阶旁的王猛嚼吧嚼吧嘴里的青草,百无聊赖中忽地听见一阵疾风声,登时振了精神跳起来,低喝道,“什么人?”

那人在他出声时已经灵巧地跳上席府的院墙翻身而入,只留下一句冷淡的“是我”。

王猛辨认出宁端的声音,懵了一会儿:大人回来,说明外头的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了,那这夜他是带人接着守,还是不守了?

他把已经嚼烂的青草随口吐到脚边,望着勾栏瓦肆仍旧冲天的灰烟叹了口气,“算了,总比那头救火的兄弟来得安逸…”

宁端也顾不得自己梁上君子般的举止,进了席府后院便直奔席向晚的院子——说真的,这事儿他做了也不止一次两次,只不过从前席向晚都知道,还会等着他的来临;而这一次她不知道。

云辉院离后门说远不远,宁端沿着院墙几个起落很快就到了。他悄无声息地纵身落在院中莲花池旁,望了一眼屋子里头,见里面黑黢黢的没有火光,想是席向晚已经睡下。

首辅大人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想进去看一眼,又觉得这行为实在太过唐突,思来想去正要打一声唿哨喊翠羽醒来,却听见屋子里传出了说话的声音,立刻凝了神细听。

“翠羽,什么时候了?”是席向晚有些迷糊的声音问话。

接着窸窸窣窣一阵,是翠羽答话,“姑娘,快要丑时了。”

“外头火好似灭了。”席向晚似乎是打开了窗眺望外头的景象,她顿了一会儿,又道,“不知道宁端忙完了没有。”

“姑娘不用担心大人。”翠羽道,“大人定然知道您牵挂,明日忙完了一定一早便来看您的。况且大人那么厉害,樊子期如今瓮中之鳖,哪里是大人的对手?”

席向晚笑了笑,她的声音离宁端越来越近,“我知道宁端厉害,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畏他敬他?”

宁端细听着席向晚的脚步声,知道她已下了床,似乎想开靠他这头的窗,赶紧足尖一点避开就在面前的窗杦,侧身贴在了窗子的旁边。

几乎就是下一刻,窗从里头被一双手推开了,原先隔着一层屏障的声音也跟着变得清晰起来。

“可他再厉害,再没有敌手,该担心的时候还是会担心的。”席向晚叹息,“即便不受伤,也不知道这一夜能不能好好休息上一会儿。”

她的叹息声几乎像是长了脚似的爬进了宁端的耳道里,让他下意识绷紧了浑身肌肉,比方才和死士短兵相接时还要紧张得多。

“姑娘再不休息,睡不安好的就是您了。”翠羽十分不解风情,“夜间冷,姑娘还是将窗合上吧。”

席向晚笑道,“我说了怕你不信。方才我总有种感觉,好像宁端就在外头等着我,便开窗看看。”

翠羽不由得也笑了,“姑娘这是想念大人了。”

“嗯…”席向晚像是陷入了思考之中,良久才轻轻笑了笑,道,“时不时就能见的,有什么好想念。”

宁端屏住了呼吸,悄悄转过头去看向席向晚的侧脸,只能望见她挺翘的鼻尖和晃动的青丝。

席向晚接着又道,“只不过是想着方才要是一开窗,他真的就正站在外面,那该多好。”

第182章

翠羽好容易将席向晚哄回床上, 检查了一遍屋内的烛火, 重新管好了门窗, 突地耳朵一动,听见院中传来动静,立刻顺手抄起白日里席向晚做绣工时的剪子, 踮着脚尖往外走去。

结果她甫一拉开屋子的门, 就见到宁端站在院子里头, 顿时下意识往屋子里又看了一眼:姑娘怕不是开过光的嘴, 连这都应验了?

翠羽放松下来, 将剪子偷偷藏起来,面色如常道,“大人, 我去将姑娘喊起来?”

“不要惊动她。”宁端扔下手中方才用来敲击门页的小石子, “席府今晚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无人上门闹事,姑娘也没有受惊, 只说今晚外头事多,让附中人比平时都早一些睡下了。”翠羽顿了顿,道, “就是…姑娘睡得不□□稳,问了我好几次时辰,总是挂念着大人。”

宁端轻咳了一声,“她还说了什么?”

“姑娘方才正说到…”翠羽开了个头,突然回过味来:宁端话里带了个“还”字, “…大人,您刚才真就在外头?”

宁端看了她一眼。

翠羽如同往日里那样怂得立刻缩了脑袋,随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人方才的眼神,好似一点也不吓人。

但她也没胆子抬头再看看是不是自己察觉到的那样,回忆片刻便将前头几次席向晚说的话一一复述了出来。

宁端认认真真听完,握拳挡了挡嘴角不自觉泄露的笑意,道,“好好守夜,我明日再来。”

翠羽应了声是,又十分不解道,“大人方才为何不现身?”

宁端没答她的话,转身便离去了,走的还是云辉院的正门,险些撞上外头正在巡夜的护院和家犬。好在那群护院发现他之前,宁端已经再度上了树梢借力离去。

即将离开席府时,宁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云辉院的方向,伸手不自在地捏了捏自己滚烫的耳朵。

他在席府正门外的墙上站了一会儿,才提了气再度消隐于夜色之中。

第二日席向晚一起来,碧兰正给她梳头,她就见到镜中倒映出来的翠羽来来回回转着圈儿一幅神思不属的模样,有些好笑,“翠羽。”

“是,姑娘。”翠羽明显吓了一跳,“姑娘什么事儿?”

“你有什么瞒着我?”席向晚朝她轻轻地扬了扬眉。

翠羽顿时心尖一酥:这风情谁挡得住?她捧着胸口道,“昨晚上大人偷偷来看望姑娘,还不叫我告诉姑娘知道,偷偷地又回去了。”

“真的?”席向晚怔了怔,随即笑开来,“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可不是嘛,”翠羽赶紧道,“就是姑娘说完那话后头没多久,我听见动静出去一瞧,竟然就是大人在外头,大约是不想打扰您休息,问过我昨晚上是否安宁,说今日再来,便走了。”

“昨晚上可听说外头发生不少的事儿呢。”碧兰插话道,“我方才出去打水,听他们说好似又有人劫狱,勾栏瓦肆那头被烧了一小半,还有今年的考生闹事,一晚上外头就没安宁过。”

席向晚嗯了一声,问道,“二哥三哥回来了没有?”

“听说是今儿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结伴回来的,歇息一个时辰又出去了,没受伤,姑娘放心。”翠羽立刻答道,“大少爷倒是这会儿还没出院子,许是还睡着呢。”

听见三位兄长都没事,席向晚安下心来,只等着一会儿宁端来了再问问他昨夜动静这么大,是不是都是樊子期后头掀起来的风浪。

“还有,听说席存学病得越发严重,连话都说不了了。”翠羽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中了邪,这事儿怪吓人的。”

出了主意去装鬼吓人的是席向晚,她也没想到席明德还在世时席存学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情,席明德去世后这一点闹鬼居然能让他吓成半身不遂,“三房其他人呢?”

“还没听说呢,”翠羽压低声音道,“不过昨晚上劫狱那事儿,恐怕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姑娘,好了。”碧兰收了手,快步往外走道,“我去厨房给姑娘拿吃食来。”

“我也去。”翠羽笑道,“大人估摸着一早就来,我也给大人拿上一份。”

席向晚随她们俩去,对镜照了照自己,走神地想起来那日去牢中见唐新月时候的事情了。

唐新月放在席府中的卖身契显然是假造的,席向晚也已经从席老夫人那处要了过来,仔细看过上头的生辰年月及出身,也没有寻到更多的线索。

卖身契这东西,虽说有牙行的存在,在贫苦之地做买卖时,还是多少会有区别的,想要辨别真伪也很难,上头的信息常常为了能将奴籍卖出个好价钱而做篡改。

譬如唐新月,除了这个名字大约是真的以外,连籍贯都是造假的。

从唐新月身上摸不到线索,恐怕就只能从樊家下手寻找唐新月和樊子期之间的联系。那前提是,得有一个知道樊家内部情报,还要愿意背弃樊家来和她合作的人出现才行。

席向晚正想到这里,便听见后头传来了笃笃的敲击声,她抬眼从镜子里一望,就看见了宁端站在她昨晚上开过的那扇窗外,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他既然叫翠羽不告诉她知道,那她便装作不知道罢了。

席向晚是这么想的,可起身走到窗前的时候,看见宁端一脸平静,又忍不住起了坏心眼,“宁端?”

“嗯?”

“你说,我这窗这么大,打开之后又挡眼睛,会不会有人就站在我窗外偷听,但我却发现不了他?”

宁端:“…”他轻咳一声,莫名有些心虚,“有翠羽在,能瞒过她耳朵的人不多。”

席向晚哦了声,又不依不饶追问道,“万一那人身手比翠羽好,她发现不了呢?那岂不是我说什么那人都听得见了?”

宁端左右为难,一时拿不准自己今天凌晨的行踪是不是被席向晚发现了,又开不了这个嘴主动认错,心口又扑通乱跳起来,激得他有些坐立不安。

这却不是种焦躁的感觉,反倒叫他想要往席向晚身边再近一步,好能看见她的眼睛里徜徉的究竟是促狭还是无辜的神色,又或者只是伸手碰一碰她,让她不要再这么模棱两可地说话吊着他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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