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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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的四奶奶第一个主动地站了出来,她拉着春花的手请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有些讨好地笑着说:“杨侍郎家的女儿,真是个画上的美人。”

几位妯娌也一改刚刚神色清淡,都笑着应和了几句,将春花大力赞美一番,只有世子夫人没说什么。

谢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几个庶子媳妇一直就靠看自己的脸色过日子,没想到现在敢当着她的面就给小儿媳长脸,但她也明白,这不过是看在那沉甸甸的金元宝的份上,杨氏真有钱,花起来也挺痛快,想来自己想要时也能容易吧。

郭侯站起来了身,带着几个儿子到了外院,唯有郭少怀要出去,却让谢氏留住了。郭少怀本就在谢氏的身边,这会儿干脆就靠着谢氏半躺着了,谢氏一会摸摸头脸,一会帮他理理衣服,与他低声说了几句话。春花见大家都没有奇怪的样子,就知道谢氏一惯这样宠着郭少怀。

正在说笑间,外面有丫环通报,“姨太太和表小姐来了。”

早有人打了帘子,进来了一位中年妇人,与谢氏非常相似的容貌,虽然春花知道这位小谢氏比侯夫人谢氏还小几岁,但看起来却正好相反,小谢氏要比谢氏苍老一些。紧跟着中年妇人的是一位病弱美人,纤纤细细的身材,娇娇怯怯的面容,举止间有无限的风流。

听说她原来虽然也娇弱,打胎后才更加的弱不禁风了,春花在心里想着,由世子夫人领着与小谢氏和表妹见了礼,春花这才知道表妹名叫吴钰。

本来今天认亲,应该只有一家人见面,小谢氏虽是亲戚,但毕竟是孀居,根本不应该今天来的,如此迫不及待的过来,应该是想见见春花吧。

果然小谢氏细细地看着春花,春花一眼看回去,小谢氏的目光马上回避了,她拿出一支金簪给春花做见面礼,吞吞吐吐地说:“第一次见面,拿着玩吧。”

春花不动声色地收了下来。

接着就是那娇柔怯怯的表妹了,她上前给春花行了一礼,叫声表嫂,拿出来一个绣得非常精美的荷包送给了春花,“这是我自己绣的,听说表嫂手巧,定是瞧不上眼的。”

就是春花的前身也是个女红非常差的,更不用提摔过一跤后出现的春花了。现在吴钰这话,要么是不知道情况,要么就是故意的。

毫无疑问,会是后者。

春花也让如诗拿出来一份针线活来,送给吴钰说:“表妹听错了,我不大会做针线,送给大家的这些活计都是绣娘教我做的,表妹也拿着玩吧。”

“表嫂不会针线?”吴钰圆睁了她那双秀目,露出了骇然的神色来。

这位表妹其实比春花还要大上一些,看起来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谁知道她背后能做出那样的龌龊事,她这是以为春花全不知情,还是算定春花无法说破,所以才肆无忌惮?

春花微微笑着说:“家里请的姑姑教导我,德容言工,德为第一,工为最末,女子立身,以德为先,至于针凿女红,略通一二,不让下人糊弄了就行。”

吴钰脸上一红,不知接什么是好。

郭少怀半靠在炕上,突然开口说:“若论妇德,不过是些虚词而已,女子还是以针凿女红为要的。”

摆明了是要为吴钰说话了。春花并不理采,只是面带着些微笑坐着,倒是小谢氏脸面上有些过不去的样子,别扭了一阵子。

这边谢氏对小谢氏和吴钰异常的亲热,见大家见了面,催着人上茶水点心。就有人将茶水托盘送到了春花面前,这是让春花去侍侯茶水呢。

春花无奈,只好站了起来,接过托盘,将茶送了上去,又为几位奶奶换了新茶水。她刚想坐下来,谢氏就招手叫她,“杨氏,到我这边来。”

春花过去,接谢氏的意思站到了她身边,谢氏看来是要给她立规矩了。在这里婆婆给儿媳妇立规矩是天经地义的,但还没三朝回门就开始了,还是很少见,谢氏真急于压制春花。

春花一声不吭,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

谢氏和小谢氏聊了会儿,世子夫人先告退了,如今侯府是她在管家,自然有事情要忙。接着三位庶嫂也告退,他们将于午饭后离开侯府,要回去收拾东西。然后是表妹吴钰说是要出去走走,于是就出了门,接着郭少怀也在片刻后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谢氏和小谢氏的交谈,她们长篇大论地说着人情家事,主要是谢氏在讲,小谢氏在听,其中提到的不外是哪家的儿媳仗着娘家门第,不事姑舅,后来被惩治;哪家儿媳孝顺守理,将嫁妆交给婆婆打理,才受到婆婆的喜爱;还有哪家的儿媳不妒,为夫君多纳妾室,开枝散叶。

春花在其间还被谢氏点名说了,“杨氏,你认真听着点,我与你姨母虽然是闲聊,但这里面你能学些为人媳妇之道。”

春花躬身道“夫人,儿媳洗耳恭听。”

大约是春花的反应还是没有达到谢氏的期许,她有些不快起来,又说了几个媳妇不受婆婆夫君喜爱而孤苦一生的故事。

春花还是同样的风平浪静。她的态度过于平静,反而让谢氏心头的火越烧越旺,明明少怀昨天没洞房,杨氏怎么还是一副不太担心的样子,是想三朝回门时回娘家告状不成?到时候说出来,丢人的还不是杨氏?

“妇人成了亲,称归家,就要以婆家为家,娘家就不是你的家了。杨氏,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春花点头行礼道:“儿媳懂得。”

春花明白,谢氏是要自己向她臣服,而自己虽然为了杨府的体面,能做到侯府儿媳应该做的事情,但却是决不可能臣服于谢氏的。难道谢氏想用郭少怀进不进房来威胁自己?

还真亏了琼花姐姐预料到了眼下的情况,还在出嫁前提醒自己。而认清了这种形势,谢氏这些招术真没什么难对付的。

不管谢氏说什么,春花只是一味地应是,这样就到了午饭时分。

这也算是送别宴会,男人们就在外院摆了饭,谢氏这里,郭少怀和表妹都遣了人来说不过来吃午饭了。

春花发现谢氏这里的饭菜比起自己家差多了,但规矩格外的大,春花与几位奶奶在世子夫人的带领下,环绕在桌边,侍候着谢氏和陪着她的小谢氏吃了饭,饭后上了茶后,大家才到了外间坐在了残羹剩菜前。

就是一会儿就要告辞而去的几位庶嫂也没得到不同的待遇。

春花端了半碗饭,数了几个饭粒就不动了。谢氏她们吃剩的菜她自然不想吃,就是这饭,春花也有些咽不下去。饭菜与平时吃的相差太远,她有些不适应,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太累了,一点食欲也没有,心情也特别地糟糕。

春花悄悄地伸了伸腰,活动着一双小脚,她发愁地看了看自己的脚,虽然谢氏嘲笑她的脚太大,但自己还是觉得太小了。春花在家里专门练习过站功,但今天这样站了这么久,她的这双小脚还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劳累,不知下午还得站到什么时候。

一抬眼,春花就看见世子夫人正半笑不笑地打量着她,这位世子夫人看起来很有些英武之气,说话也爽快,确实像武将家的女儿。看到春花抬起头来,世子夫人赶紧垂下了眼,她只不过好奇,没想到谢氏对五奶奶也这样下力气搓磨,毕竟是她的亲儿媳妇,而且还是千方百计地娶进门的。不过,按谢氏的思路分析,这也不奇怪,谢氏在杨府可是丢了脸,现在不报仇才怪。

只是这个五奶奶,年纪不大,倒是从容镇静的。听说昨晚五爷前脚进了洞房,吴家表小姐后脚就进了院子在屋外面哭了起来,五爷马上就出来了,早晨小俩口也没一起来请安,五爷竟然在表小姐那里留了一夜!

真是丢尽了侯府的脸!

世子夫人低下头,又觉得不好,五爷不要脸,与她没什么关系,自己有什么不敢见人的,她赶紧抬起了头。却见春花没有被抓的尴尬,而是正向自己友好地笑着。

世子夫人一窘,低头吃了一口饭,再抬头看向春花说:“我吃的四物养生汤,五奶奶喝一碗?”

春花刚看见一个婆子送过来一碗汤,单独给了世子夫人,于是就点了点头笑着说:“谢谢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让人将大碗里的汤分出来给春花一半,春花接过来喝了,虽然有些药味,但毕竟是新熬出的汤,还热着,里面又加了些补品,春花早上虽然吃了点东西,但到现在真是饥肠辘辘了,喝了汤总算好些。

下午,春花简直就是在熬时间了,她觉得自己的脚已经肿了,卡在一双小小的绣花鞋里难受万分,可越是这样,春花越是面带笑容,送走了三位兄嫂,听世子夫人向谢氏回禀家事,给谢氏端茶递水,同时还侍候着小谢氏。

终于到了晚饭时间,郭侯从外面进来看见站在屋子里的春花倒是一愣,等吃了饭,就对郭少怀说:“你带你媳妇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还得回门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听了郭侯的吩咐,春花笑着行了礼慢慢退了出去。中午时,春花已经让胡妈妈先回去了,现在只有如诗和如画也一直等着她,看见春花出来,赶紧给她围上了披风,扶着她回自己的院子。

春花跟在郭少怀后面,一声不吭地走着,她的双脚从最初的疼痛到现在已经麻木了,只是靠着非要撑住这口气的想法,硬挺着坚持走回院子。她的感觉就有些迟钝,还是扶着她的如诗拉了她一下,才没有撞到郭少怀的身上。原来郭少怀的步伐突然迟缓起来,她抬眼一看,一个穿了一身红的俏丽丫环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站着,望向郭少怀。

郭少怀转头对春花说:“你先回去吧,我看看妹妹,晚些再回。”

春花点点头,在如诗和如画的搀扶下加紧回了院子。一进屋就倒在了床上。

胡妈妈赶紧给春花脱了鞋,一点点地解开缠脚布,用热水泡脚,挑开脚上冒出来的好几个大水泡,擦干后涂上药。嘴里叨咕着,“哪一家也不能让还没回门的儿媳妇站规矩呀,侯夫人也太狠了,这是拼命地搓磨小姐呢。”

春花感到了胡妈妈的眼泪和着药包在了自己的脚上,笑着说:“这算什么,比这还大的苦我也不怕。”

确实,只不过是站了一天罢了,以前的春花为了创业吃过多少苦,胡妈妈她们都不可能想像得到。但眼下,这双脚,真是春花的软肋。

可胡妈妈想得更多,她低声说:“小姐,你还小,不知道女人不能受寒的,今早你在外面冻了那么久,若是伤了身子,以后会对子嗣有碍。”

要说春花嫁来之前还想过生个孩子过日子的话,现在她可没有一点这个意思了,所以她并不介意地挥了挥手说:“那么远的事情我们就不想了,只想好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做就行了。”

于是她打起精神问了问大家的情况。确实一天下来,不但没人给跟着春花来的人送饭,而且还没人过来理她们。大家就按春花吩咐的,吃了些自己带来的东西,老老实实在在屋子里登记嫁妆。

正说着话,春花突然打起了喷嚏。

“小姐一定是冻病了!”胡妈妈急了起来,这样冷的冬天,小姐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一定是受了寒!

“小姐,我们赶紧请刘院判来开个方子吧!”

“啊嚏!”春花又打了一个喷嚏,但她还是摆着手说:“不用了,现在我们是少一事要比多一事强,给我弄点热水喝就行了。”

胡妈妈急是急,但她也明白,春花做为刚刚过门的新媳妇,若是请大夫来开方子,郭家指不定会说些什么不好听的呢。便赶紧让如琴用煮燕窝的小银锅放在炭火炉子上熬了碗浓浓的姜汤,春花也不顾强烈的辛辣味,马上就喝了下去。她要是被折磨病了,亲者痛,仇者快,不正中了谢氏的心意了吗?她一定要挺过去,只有身体好,才有战斗力!

接着她又喝了一碗同样方法熬出来的粥。做粥的这种胭脂稻米,是专门御供的,杨家也不多,因春花习惯了早上吃这种米熬的粥,于夫人让特别带过来些,此时倒是用上了。

然后春花被胡妈妈和如诗几个伺侯着躺下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放了热乎乎的手炉,她看胡妈妈要放下帐子,示意她暂停一下,笑着对围着她的几个人说:“现在,我们五个人就是一伙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能不能什么都听我的?”

“自然都听小姐的!”这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可说好了,谁也不许反悔。”春花不笑了,板着脸说:“要是不听我的,明天我回门后就不用跟我回来了!”

看到了春花眼中的坚决,每个人心情都沉重起来了。这两天的日子过得简直和噩梦一样,难道还能更糟吗?不过明天就好了,回门后,小姐一定会向老爷、夫人告状,还有大小姐,别看是出嫁女,最为护短。

“放心吧,小姐,我们谁也不会反悔的!”如诗替春花将被子又仔细掖了掖,“小姐,你先睡一会儿。”

“把门闩上,你们也都睡下吧。”春花说:“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开门!”

如诗几个马上就答应了,胡妈妈却犹豫了一下,“五爷来了怎么办?”

为的就是不让他来!春花正色说:“妈妈能不能听我的?”

胡妈妈第一次觉得春花有些可怕,不敢再对上春花明亮的眼眸,低头应了声是。

春花这才放轻了声调说:“我知道妈妈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不懂,不听我的,只会坏我的事。我若是吃了亏,于你们也没什么好处,还不若跟着我,我保证给你们每个人一个不错的结果!”

这一天过得太累了,春花很快就睡着了。当她被敲门声惊醒时,差一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如诗几个已经全都进了屋子里间,打起了帐子,站在床头等着春花的吩咐。

春花坐了起来,胡妈妈赶紧替她披上小袄。她低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寅正刚过,”胡妈妈小声说:“老奴一直没睡着,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

已经快到清晨了,春花示意大家都不要出声。

黎明前的黑暗中,笃笃地敲门声分外地清晰。

“小姐,怎么办?”如诗的声音已经颤抖了。明明听到了敲门声,却不去开门,明天不会被打吗?

“不要怕,都上床来坐着。”春花拉着几个丫环上了床,大家挤在一起,有人瑟瑟发抖,带着大家都抖了起来。

春花感觉到几个丫环抖得牙齿都打战了,低声安慰她们:“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门外的敲门声大了起来,然后又杂着叫骂声,“死丫头们,再不开门,一会儿爷打死你们!”

屋子外面亮起了灯笼,又有几个声音加入了,“五奶奶,赶紧开门,五爷在外面呢。”

声音越来越嘈杂,突然听到一声怒骂,“给脸不要脸,把门给我踹开!”

果然有人开始踹门。

大门虽然很结实,但肯定经不住有人用力踹,春花担心门被踹开,马上从床上跳下去,“赶紧跟我去把门顶住!”

胡妈妈一把抱住她,哭喊着:“小姐,你还没穿上衣服呢,别再着凉了!”

如诗几个也哭成了一团。

“哭什么!”春花一声怒喝,推开了胡妈妈,“赶紧把门顶住,一会儿被踹开了,咱们会吃亏的!你们,都跟我下来。”

屋子外面的亮光映进了屋里,春花模糊地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只有如琴一个人跟着她下床到了外间。春花左右看了看,指了指一张梨花木的八仙桌说:“我们把这桌子抬过去堵住门。”

没想到看着不太大的桌子非常沉,这时候的家俱真是太货真价实了,春花和如琴抬不动,于是春花就拼命地去拉,如琴也跟着她一起用力,将桌子拉向了屋门。门已经剧烈地摇晃起来了,再不快些就要被踹开了!

就在这时,另外几个人也清醒过来了,六个人在一起力气还是大了许多,抬着桌子将门堵住。春花又把和大家抬着沉重的宝石盆景、珊瑚等,一起放在了桌子上,这样堵住门,想打开总得用好些时间。

“五爷,好像里面把门堵住了。”有人在提醒郭少怀。

“从外叫几个小厮过来,我就不信还打不开这门!”郭少怀的声音非常地狠辣。

“五爷,叫外院的人过来好吗?”有人低声劝着。

“还是快请侯爷和夫人吧。”又有人提议。

只隔着一道门,几个人在屋子里也听得一清二楚,要是真的从外院找人来,只凭春花这几人是不可能守得住这门的,但那样做,估计明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了,那可就是真的笑话了,郭少怀冷静下来了,他也不敢这样,毕竟他在新婚的头两夜去了哪里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春花听着外面的对话,认清了形势,放下心。一口气松了下来,她觉得有自己点要脱力,还是太紧张了。胡妈妈这时将春花的衣服都拿了过来,“小姐,赶紧穿上,别冻着了!”

春花刚刚出了一头的汗,这时她才想起来,昨天她着了凉,可能是一夜好眠,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好了。她在胡妈妈的帮助下,穿上了衣服,又对大家说:“你们也换好衣服吧。”

这两天这种特殊情况,除了春花外,谁也没真正在把衣服脱了好好睡觉,现在收拾起来倒是快,春花让如诗点起了大蜡烛,梳了头,插戴上首饰,打扮得体。事已至此,大家似乎又忘记紧张了,把外面的叫骂声当成了耳边风,各自地收拾床铺,帮春花打扮。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外面的叫骂声停了下来,谢氏尖利的声音传了进来,“怎么回事?杨氏在闹什么?”

坐在春花身边的胡妈妈就哆嗦一下,春花按住她的手,一声不吭。

郭侯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少怀,什么事,闹得整个侯府都醒了,你说说。”

“儿子回自己的屋子,竟然没人开门!”郭少怀想来刚刚一定亲自踹门了,现在声音中还带着些喘息。

“杨氏,你怎么不开门?”郭侯问。

春花想了想,还是把刚刚从箱子拿出来放在自己怀里的那把匕首又重新放回去,周围的几个人松了一口气,春花刚刚拿出匕首来大家虽然都没敢说什么,但都紧张得要命。整理一下衣服,春花站起来大声说:“请问是侯爷和夫人吗?”

“问什么,赶紧开门!”谢氏的声音。

春花依旧问:“请问是侯爷和夫人吗?”

“杨氏,你再不开门,我让少怀把你休回家!”谢氏气坏了。

春花仍不急,还是那句话,“请问是侯爷和夫人吗?”

“正是,杨氏,你赶紧开门!”郭侯的话中也带着些怒气。

“是!媳妇遵命!”春花答应着,低声对胡妈妈几个人说:“一会儿,如果他们打人,我们不要怕,也跟他们动手,记住了吗?”看着大家都点了点头,春花指挥着大家将门口的东西一一挪开,拒绝了胡妈妈如诗如琴等要上前的打算,亲自打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jessice扔了一个地雷!

第二十四章

谢氏第一个进门,一抬手,就冲春花打了一个耳光,春花早有准备,抬手挡住。胡妈妈她们也扑上来挡在春花前面,跟着谢氏过来的丫环婆子们也扑了过来,一时间,场面就有些乱。

郭侯大喝了一声,让双方停了手,春花看看胡妈妈她们,衣饰散乱,还有的挂了点彩,对方也是差不多,只是自己开门后便被挡到了后面,倒还没什么事。不过大家战斗力都不强,就是有伤,也是小伤。

于是春花避进了里间理好了衣裳,上前给郭侯和谢氏行了礼,然后低眉顺眼地退到了一边。

谢氏坐到了上首的椅子上,厉声问道:“杨氏,你敢和婆婆动手?”

春花低头老老实实地说:“我可没想到夫人会一早进屋子里打我,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老妈子呢,才挡了一下,并没有动手打人。”

“你,你!”谢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杨氏,你为什么把少怀关在门外?”郭侯也坐了下来,沉声问。

“回侯爷的话,”春花平静地说:“儿媳妇不知道是五爷回来,以为是来了强盗,又是踹门又是叫骂。”

“这是什么借口?你自己的夫君,如何能不知道?”

“五爷说妹妹病了,一连两个晚上前去探望,儿媳妇自然不知五爷会回来。半夜三更时突然有人砸门,根本没想到是五爷,怎能不怕?儿媳妇也并不知道侯府的规矩,什么时间下钥,什么时间开院门,但半夜时并不敢随意开门。就是侯爷夫人来了,也是再三确定认后才开的门。”

在这里,晚上外面是有宵禁的,而大户人家,也都有着森严的规矩,晚上院门下钥,早上开门,半夜时一般没有特别的事,是不会有人出入的。春花的理由就是如此,一点也不牵强,加上郭少怀新婚后没进房里,可以说还是很占理的。

春花抬眼看着郭侯,看着他的眼睛马上去看郭少怀,那么郭侯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了,春花本来打算要继续质问的话就停住了,让他们父子相对去吧。

谢氏没想到春花如此地不要脸,能说出郭少怀一直没进她的屋子的事,这样的事,哪个女人有脸往外说,还不得偷偷地瞒过去,免得要人笑话,将来在亲友面前也抬不起头来,难道杨氏真的有些傻?一时间,她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就听郭侯问:“少怀,是真的吗?”

郭少怀不吭声,春花这时才看了他一眼,心里泛起了恶心。郭少怀已经解下了外面的披风,露出了里面长袍,不知在哪里滚得皱皱巴巴的,脸上还有一块胭脂印。一定是那位表妹为了恶心自己留下的,没想到现在暴露在大家面前。

郭侯自然也看到了,郭少怀还不自知,正梗着脖子想说些什么,郭侯上去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虽然父亲打儿子是这个时代特别常见的事,但郭侯却是第一次动手打小儿子。事情很清楚了,小儿子一直在吴钰那里鬼混,还没圆房,一早回来就是想圆房,可是杨氏不肯开门,结果闹成了现在的样子,今天回门,可怎么向杨家交待?

这时已经谢氏哭着扑了上去,又是一阵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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