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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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只擅长做面,平时有厨房伺候,她不用下厨,只有孩子们生辰了,江氏才会亲手做一碗长寿面。

她切的面非常细,细细的面条入味充分,又足够劲道,以前曹廷安能一口气吃三大碗。

江氏端着面走了进来。

曹廷安躺在床上,闻到熟悉的面香,几顿没吃的他肚子立即骨碌碌叫了起来。

江氏心中一喜。

可她已经被曹廷安吓坏了,再欣喜都惶恐,问得小心翼翼:“我做了您最爱吃的面,侯爷尝尝?”

曹廷安看她一眼,点点头。

江氏压抑着喜悦,又问:“那我,我先扶您起来?”

这么一句,她身体绷紧,好怕曹廷安又要骂她。

但曹廷安只是平静地点头。

江氏眼中泛起水色,忍着泪扶丈夫坐好,再将面碗端到他面前。

曹廷安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得秃噜秃噜的。

江氏背对他坐着,泪水无声落下,不敢让丈夫知道她在哭。

“再来一碗。”吃到一半,曹廷安口齿不清地道。

“哎,哎。”江氏立即起身,最后几乎是跑出屋,到了外面狠狠地哭了一把。

肯吃东西了,应该是要好了吧?

哭够了,江氏飞快洗把脸,又盛了一碗面过来。

曹廷安吃第二碗的时候,低声道:“端两桶热水过来,你替我擦擦。”

江氏如听天籁,像伺候小时候的儿子那般干劲儿十足地忙活起来。

吃饱了,该洗澡了。

曹廷安腿废了,不能动,只能让江氏帮忙擦拭全身。

盯着江氏忐忑的小脸,曹廷安自己脱了上衣,然后让江氏替他褪下裤子。

他都废了,江氏哪还有心情害羞,丈夫让她干什么她就任劳任怨地干什么。

结果褪裤子的时候,江氏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阻挡她的位置。

这,这……

曹廷安声音发哑,语气不太好:“看什么看,老子废的是腿,又不是根。”

江氏最怕他发火了,顾不得多想,赶紧先伺候他擦身。

曹廷安的身板顶好几个炽哥儿的,一通忙碌下来,江氏出了一身的汗。

擦把额头,江氏想扶曹廷安躺下。

曹廷安盯着她红红的脸蛋,命令道:“上来。”

江氏扫眼他那没废的地方,猜到曹廷安的意思了。

“我,我先去洗一洗。”虽然意外曹廷安还有这种兴致,江氏很配合地道。

曹廷安却等不及,皱眉催促:“上来。”

江氏无奈,只好放下帐子。

接下来,江氏不知所措。

曹廷安教她。

江氏对他的心疼比羞多,都依他去了。

然而她这一日担惊受怕又心疼心累的,甚至晚饭都没吃几口,很快就没了力气。

就在江氏忍不住想与曹廷安商量商量的时候,曹廷安突然一个猛虎翻身,将她压住了!

江氏:……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对那个的渴望治好了曹廷安的腿?

“侯爷,你,你好了?”江氏欣喜若狂。

曹廷安捂住她的嘴,哑声道:“没好,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至少在建元帝咽气之前,他都不打算好了。

江氏不懂:“可,可……”

对上曹廷安发亮的眼睛,江氏忽然猜到了什么。

曹廷安点头,简单地解释道:“皇上一直忌惮我手中的兵权,我好好的交出兵权,他照样不放心,现在我废了,他就放心了。但这事只有你与炼哥儿知道,其他人连炽哥儿、阿渔都要瞒,否则一旦泄露,咱们全家皆性命不保。”

江氏:“所以,这两天你是故意演给皇上看的?”

曹廷安很得意:“那当然。”

江氏又喜又恨:“阿渔都被你气晕了!”

想到女儿的泪脸,曹廷安很愧疚,道:“过了年我就可以看开了,那时候好好补偿她们娘俩。”

江氏提醒他:“还有女婿呢!”

曹廷安:……

他选择先补偿妻子!

“好了,不提他们,说,我离开这么久,你是不是很想我?”

正文 103

朝廷大休之前, 曹廷安呈上一封奏折,请求建元帝收回他的兵权。

建元帝否绝了两次,第三次, 曹廷安坐着轮椅进了宫,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扬言,如果建元帝不准他在家养老遛鸟, 他便守在大殿前给建元帝看门,再也不走了。

这副霸道无赖的劲儿,倒像足了以前的平阳侯。

建元帝这才惋惜地收回兵权,派人送曹廷安出宫。

虽然曹廷安在宫里的言行豪放豁达, 但朝臣与京城的百姓都知道, 废了腿又无奈交出兵权的平阳侯依然消沉郁郁,眼看着都快到年底了, 平阳侯府依然闭门谢客, 与因为徐演的丧事而门庭冷落的镇国公府有的一拼。

这个年,徐家、曹家注定都不会宴请任何客人。

年前, 徐潜又陪阿渔去了一趟侯府, 这次夫妻俩没有带阮阮。上次曹廷安当着阮阮的面发怒, 着实把阮阮吓坏了, 回家后连续两晚都睡不安生, 徐老太君与乳母都说小孩子可能是受了惊吓, 让阿渔亲自带睡试试看。

或许是娘亲的气息真的管用, 在娘亲身边睡了几天, 阮阮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好精神。

这次回娘家,阿渔犹豫地问徐潜:“要带阮阮吗?”

徐潜沉声道:“不带。”

阿渔知道他担心女儿再次受到惊吓, 她也担心,于是就夫妻俩过去了。

天寒地冻, 江氏在暖阁里招待的女儿女婿。

阿渔进屋后,看见父亲坐在临窗的桌案旁,但与上次自暴自弃的父亲不一样,今日的父亲发冠齐整,穿一身崭新的深蓝色长袍,很是尊贵体面。父亲神情寒冷,但那双虎眸很平静,并没有暴躁的怒火。

“爹爹,女儿来看您了。”阿渔小声道,还是有点怕。

曹廷安扫眼徐潜,皱眉道:“怎么就你们俩来了,我外孙女呢?”

语气也还算正常!

阿渔松了口气,撒谎道:“今日风大,我就没带阮阮过来,哪天风小暖和了再带她过来给您请安。”

曹廷安哼了哼,扭头道:“我与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下次过来记得带上阮阮,否则你们也不用来了。”

他刚说完,江氏不悦道:“侯爷说的什么话?阿渔守好心来看你,你再这样,就算他们带了阮阮来,我也不推你出来。”

知道丈夫双腿什么问题都没有之后,江氏再配合曹廷安演戏就自如多了。

如今建元帝已经相信了曹廷安的腿是真的废了,且曹廷安归京半个多月,就算真的废了腿他的情绪也该稳定下来了,所以曹廷安便与江氏商量了对策,以后曹廷安继续演黑脸,江氏演红脸,负责叫女儿放心。

面对江氏的软声威胁,曹廷安抿抿唇,却没有反驳什么。

阿渔看得目瞪口呆,上次母亲还以泪洗面,现在母亲竟然敢训斥父亲了?

江氏嗔眼丈夫,笑着对女儿解释道:“放心吧,你爹已经好了,只是他素来不会说软话,明明很想阮阮非要假装嫌弃你们。”

“一派胡言。”曹廷安瞪了这边一眼,随即推着轮椅去了里面。

阿渔光看母亲的态度就知道父亲真的已经放下了。

“娘,这阵子辛苦你了。”阿渔心疼地道,受伤的是父亲,但母亲帮父亲平和下来的这段时间,一定吃了很多苦,忍受了很多委屈。

江氏看眼内室,轻声感慨道:“你爹看得开,我就不觉得苦,只要他好好地陪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说完,江氏对女婿道:“听说阮阮病了几天?现在好了吗?唉,侯爷不是故意的,守你别怪他。”

徐潜道:“岳母放心,我都明白,上次我对岳父言语不敬,也请您不要介怀。”

江氏笑道:“才不会呢,多亏了你的那顿骂,侯爷才慢慢想开了,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

徐潜闻言,看向阿渔。

阿渔讪讪地低下头。

上次因为徐潜的刺激才害得父亲跌到床下进而导致母亲被父亲推了一把,阿渔一着急就迁怒到了徐潜头上,回府后女儿又病了,阿渔便冷了徐潜很久,直到女儿恢复以前的活泼爱笑,夜里徐潜又诚心向她赔罪,阿渔才愿意给他好脸了。

江氏是过来人,一看女儿女婿的神态,就猜到小两口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教训女儿:“守是好心,你都当娘的人了,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阿渔刚要辩解,徐潜突然低声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岳母别再追究了,否则阿渔又要冷落我。”

阿渔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江氏也呆住了,没想到沉稳冷峻的女婿竟然也有出言调侃女儿的时候。

“你,谁让你胡说的?”

对上母亲揶揄的眼神,阿渔恼羞成怒,跑去内室找父亲了。

曹廷安正躲在门口偷听,发现女儿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他脸色大变,连忙推动轮椅挪到一旁。阿渔挑帘进来的时候,曹廷安才挪到茶桌旁,他及时做出要去拿茶壶的姿势。

“爹爹别动,我帮您倒!”

阿渔担心父亲受伤,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曹廷安手顿在半空。

是继续演戏训女儿一顿呢,还是少演一场?

曹廷安忽然想到了他的宝贝外孙女,上次光顾着演戏了,都没有仔细瞅瞅小丫头。

想到这里,曹廷安垂下手臂,默许了女儿的话。

阿渔熟练地帮他倒了碗茶。

曹廷安面无表情地接过茶碗,喝了两口,自己将茶碗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阿渔小心翼翼地打量父亲。

曹廷安斜她一眼,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傻站着做什么?”

阿渔窃喜,父亲让她坐,就是想让她陪了。

坐好了,阿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继续偷看父亲,当曹廷安看过来,阿渔再胆怯地低下头。

没办法,上次父亲的暴躁脾气不但吓坏了阮阮,也吓坏了阮阮胆小的娘亲。

曹廷安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只觉得愧疚。

他咳了咳,主动问女儿:“听说容华长公主被老太君弄残禁足了?”

这件事在京城官宦人家并不是什么秘密,阿渔点点头。

曹廷安笑了:“禁的好,她向来与我不对付,她若好好的,我该担心你了。”

阿渔忙道:“爹爹放心,老太君很喜欢我,我在那边过得很好。”

曹廷安瞧瞧女儿,哼道:“好个屁,你当我眼瞎了,别人家的媳妇生完孩子都要胖两圈,再看你,比没生孩子的时候还瘦。”

阿渔摸摸脸庞,没吭声。

最近她是瘦了,但不是因为在徐家受了委屈,而是因为太心疼父亲,茶饭不思的。

“爹爹也瘦了。”阿渔忽然指了指父亲的脸。

曹廷安一噎。

他能不瘦吗?为了将这场戏演的逼真,他这俩月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只有瘦了憔悴了,才更像一个废了双腿饱受折磨的人。

“你能跟我比?”曹廷安不服气地道。

阿渔低下头,不敢再顶嘴了。

曹廷安哼了哼,对着门口道:“行了,我有你娘照顾,你不用担心我,回去后好好照顾阮阮,过两天天气好了,你早点抱她过来给我看看。”

阿渔乖乖地嗯了声。

因为时机不对,江氏没留女儿女婿在侯府用饭。

阿渔、徐潜岂会介意这个,心情轻松地告辞了。

上了马车,阿渔轻轻地舒了口气。

徐潜:“放心了?”

阿渔朝他笑。

徐潜好久没看见小妻子露出这种明媚的笑容了,灿烂的像朵花。

“以后不许再随便朝我发脾气。”徐潜捏住她的下巴,低声命令道。

父母安好,阿渔也有心情与她的徐五爷亲近了。

她拉下徐潜的手,然后主动仰头,亲在了他的薄唇上:“嗯,我都听你的。”

正文 104

这个年就在平平淡淡中过去了, 镇国公府没挂一对儿春联,也没有放一挂鞭炮。

过了正月十五,各家亲戚都走完了, 男人该做生意做生意、该当官去当官了, 阿渔才自己带着女儿回娘家探亲。

当然,阿渔提前与徐老太君打过招呼, 徐老太君已经许可了,而且,徐老太君也对其他几房的年轻孙媳妇们说了,想家就回去看看, 别大张旗鼓地就行, 只有大房徐慎、徐恪兄弟两院要守重孝,门都不能出。

阿渔并非国公府里唯一出门的媳妇, 便也不用背负人言压力, 坐上马车,她便笑着问女儿:“咱们要去外公家里了, 阮阮还记得外公吗?”

阮阮不记得, 大眼睛盯着微微晃动的马车窗帘, 一心想趴到那边去玩。

阿渔心想, 不记得才好呢, 若是女儿记得, 恐怕这辈子都要惧怕外公了。

两府离得近, 马车没走多久就到了。

平阳侯府大门上张贴了崭新的红底金字春联, 除旧迎新。

阿渔将阮阮交给车下的乳母,她低头下了车。

曹炼、曹炯兄弟都进宫当差了。

曹廷安主动上交兵权, 建元帝当然要给曹家一些补偿,曹炼此次带兵本就立了战功, 建元帝提升曹炼为禁军副统领,距离曹廷安原来的禁军统领只有一步之遥。曹炯虽然尚未立功,但他武艺不俗,建元帝也破格封了曹炯为京城十三卫所的一卫指挥使,曹炯年纪轻轻便做了正三品的五官。

除此之外,建元帝还做了一件事。

前太子死后追封谥号为庄文太子,庄文太子妃、庄文太子侧妃等人都还住在东宫,曹侧妃所生的皇长孙今年也四岁了。

提拔了曹家兄弟后,建元帝封年幼的皇长孙为孝王,赐孝王府,庄文太子妃、庄文太子侧妃等女眷也随孝往入住孝王府,颐养天年。

如今,东宫再次成了无主之宫,曹皇后、陈贵妃膝下分别养育两位皇子平分秋色,建元帝却只提拔了曹皇后的娘家人,朝臣们便纷纷猜测,建元帝有意立四皇子为新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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