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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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多的筹谋。

煞费苦心在不同衙署布置眼线,仅仅只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拦下他罗云瑾!

罗云瑾从不是胆小之人,然而朱瑄这一手连他也觉得不寒而栗。

昨天之后,那五十多人将不再和东宫有任何关系,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五十多个眼线需要经过多少周密的策划和培养?东宫所有的眼线应该也就一百多人吧?朱瑄居然说放弃就放弃,毫不犹豫。

心机如此深沉的人,怎么可能是朝臣口中那个风光霁月、胸襟开阔的皇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罗云瑾:小猪是心机男,不要被他的美色所惑,你信我。

金兰:死太监,我信你个大头鬼。

……………………………………………………

……

第十四章 归家

罗云瑾收敛心事,走到书案前。

朱瑄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继续翻阅手中密密麻麻写满批注的《诸国兴废说》。

两名内官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罗云瑾淡淡地道:“都办妥了。”

朱瑄嗯一声。

罗云瑾简单说明颁旨时贺家的反应,想起金兰揉脸时那茫然惶惑的可怜模样,问:“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说?”

寻常小娘子若能进宫为太子妃一定欣喜若狂,飞上枝头变凤凰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她却惶恐不安。她不傻,已经开始怀疑朱瑄为什么力排众议娶她为妻。

朱瑄猛地抬起眼帘,眸中迸射出两道冰冷寒光。

“罗统领。”他握着书册的手指用力到微微发白,不无讽刺地道,“我只要她平平安安,无忧无愁,知道越多她会越不安。不是谁都像罗统领你这么寡情绝义、心无旁骛。”

最后一句彻底撕裂罗云瑾心底血肉模糊的旧伤口,他脸上血色刹那间褪尽,闭一闭眼睛,心如刀绞。

他转身离去,走到珠帘下,脚步突然顿住。

屏风上挂了一幅旧画,雪落纷纷,一对圆胖小鸟儿紧紧依偎在一处。

罗云瑾望着画中那只圆滚滚的鸟儿,神色恍惚了片刻,忽然问:“朱瑄,当年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朱瑄沉默了一会儿。

“杀了你,难解我心中之恨。”

罗云瑾眸色微沉,转出屏风。

须臾,背后忽地响起朱瑄的声音。

“罗云瑾,你欠她的,慢慢还吧。”

殿中空旷,这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

听在罗云瑾耳朵里却如轰雷炸响,他几乎控制不住表情,俊美的面孔掠过一丝自嘲的笑。

杀人诛心,不愧是能多次躲过郑贵妃加害的皇太子。

罗云瑾脚步一顿,“多谢。”

抬脚出了内室。

缇骑们见罗云瑾出来,高兴地迎上前,紧紧跟在他身后,你一言我一语地称赞皇太子。

罗云瑾快步走出长廊,一语不发地出了宫,飞身上马。

金乌西坠,高亘巍峨的朱红宫墙逐渐染上璀璨的霞晖,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天边隐隐浮起几点星子,午后的闷热早已遁去,扑面的风又轻又软。

吹在罗云瑾脸上,却有如刀割。

……

此刻,同样觉得脸上被风刀子割的还有杜岩。

从嘉平帝那里求得旨意后,朱瑄建议请周太后颁下赐婚懿旨,嘉平帝正想和周太后缓和关系,闻言非常欣慰,夸了朱瑄几句。

东宫其他近侍以为朱瑄这是同时示好于周太后和嘉平帝,只有杜岩能猜到朱瑄的另一层打算。

选秀是周太后主持的,明面上是为诸皇子选妃——这也是当初朱瑄建议的,他当时的说法是劝周太后不要明着打嘉平帝的脸,周太后也不想和儿子闹得太僵,点头允了。

不得不说朱瑄这一招实在巧妙,朝廷对外宣称为诸皇子选妃,那么选出来的秀女也可以指给其他皇子,并不一定非要送入东宫。不管选秀的最终结果是什么东宫都能随机应变,可进,也可退。

事实证明朱瑄的未雨绸缪并不是白费功夫,周太后虽然因为他没选胡广薇而感到失望,但不至于动怒,毕竟朝廷对外宣布选秀是为了诸皇子,朱瑄另选正妃不会让她颜面尽失。而且朱瑄特意请她赐婚,也给足了她脸面。

杜岩明白,朱瑄的婉转心思为的不是嘉平帝也不是周太后,他为的是贺家三小姐。

太子妃非选秀出身,只有请周太后和嘉平帝颁旨才能让她的册封名正言顺,届时大婚吉日昭告天下,谁敢质疑皇帝和太后的决定?本届秀女谁敢不服?

所有人都服了,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添乱。

杜岩找仁寿宫的内官打听什么时候送秀女回家,内官告诉他一个坏消息:周太后那边留下胡广薇,昭德宫还没收到消息暂时没有动作,但宋宛身份特殊,估计也会留在宫里。

她们留下的原因是什么,人尽皆知——太子妃是定下了,不是还有良娣、选侍没选么?

杜岩眼皮直跳,心想太子思虑周全肯定有应对的法子,暂且放下这事,向内官打听起贺枝玉,那位可是太子妃的妹妹。

内官道:“其实老娘娘心里早就定下各位皇子正妃的人选了,那位贺小姐不在入选之列,老娘娘的意思是尽快送没入选的秀女们出宫。”

杜岩点头记下,决定到时候亲自送贺枝玉回贺家。

太子那么喜欢太子妃,趁着现在太子妃还没入宫,他不能错过任何可以和太子妃拉近关系的机会。

……

贺府。

宫人离去后,家中依旧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但府中气氛并不似外人看来的那么欢腾融洽,相反,还十分微妙尴尬。

金兰被选为太子正妃——贺府上上下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懿旨已经颁布了,东宫内官离开前还围着金兰好一阵讨好,八竿子打不着、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亲朋好友成群结队上门拜贺,刹那间京城所有湖广籍人士全成了贺家的远房亲戚,鞭炮声从白天响到晚上,又从晚上响到第二天,街坊邻居没一个抱怨的,他们不止不抱怨,还主动派出各家仆从帮贺家人招待客人,本坊官员从早到晚待在贺家,送特产送丫鬟送厨子送门房送车马送首饰的富商一波接着一波……这一切都表明贺家人没有集体发癔症,太子妃真的是他们三小姐。

宣旨的时候祝氏当众晕厥,罗云瑾替贺家人掩饰了过去,贺老爷反应过来之后冷汗涔涔,找到金兰,欲言又止。

“阿妹……你娘……”

贺家下人从惊愕中回过神后一窝蜂跑到金兰这里献殷勤,金兰不喜欢有太多生人在眼前乱晃,打发走她们,只留下剪春在屋里陪自己。她吃了药,背靠床栏坐着,膝上放了笸箩针线丝绳绷子顶针等物,淡淡道:“爹,你不用多说,我明白。太太是太高兴了。”

其实金兰也想晕一晕,不过接连经历被掳走、被救、被退婚又被赐婚之后她的接受能力强大了不少,乃至于年纪不大的她居然成为目前为止整个贺家最冷静的那个人。

难怪书上说欲成大事需磨心志。

贺老爷叹口气。

几天之前他还和祝氏商量给金兰筹备嫁妆的事,没想到短短几天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入选秀女的枝玉没有消息,一心备嫁的金兰却被宫里贵人选中了。太子妃可不是选侍、良娣能同日而语的,以后皇太子登基,太子妃就是皇后——他们贺家竟然出了一位真贵人!县里谁家有他们这样的体面?

家中仆从还没有适应这天翻地覆的变化,祝氏尤其接受不了,她一直盼着枝玉能有好消息……现在庶女成了太子妃,她失魂落魄,食米不进,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养娘哭着求贺老爷帮忙到金兰跟前递几句话,求金兰放过祝氏,放过即将回家的枝玉。

贺老爷认为金兰素来温顺娇柔,说话从不高声,长这么大从没责骂过丫鬟,不会像养娘哭诉的那样报复祝氏。但为了让祝氏安心,他还是得找金兰讨一句准话。

金兰明白父亲的用意。

宣旨的宫人离开后,家中仆从争先到她跟前表忠心,话里话外暗示她们一直看不惯祝氏。曾经和剪春有过口角的丫鬟备厚礼给她赔不是,姐姐妹妹叫得比亲生的还亲热。

扒高踩低,欺软怕硬,本属寻常。

金兰没有理睬那些轻浮之人。

她从来不觉得因为自己是庶出的就该低人一等,但她也明白家中是祝氏当家,身为庶女,生母又早逝,她得学会收敛性子,看嫡母眼色过活。

金兰想得开:枝玉是祝氏的亲女儿,她是庶出,没有亲娘做依靠,如果事事都要和枝玉比,那根本不用活了,直接去投胎给祝氏当二女儿比较现实一点。她从未妒忌过枝玉,祝家豪富,祝氏当年带了丰厚的嫁妆嫁进贺家,祝氏是当家主母,她偏心自己的亲生女儿枝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该她的就拿着,不该她的决不去抢。

可惜现在没有人相信她,连贺老爷也怕她利用太子妃的身份折辱祝氏,祝氏自己更是直接吓病了。

金兰不想和贺老爷多费口舌,手里一下一下勾缠丝绳,“爹,太太是枝玉的娘,就是为了枝玉我也不会做什么。”

贺老爷一时讪讪。

这时,养娘进屋回禀说太医院派人来给金兰诊脉,来的是之前来过贺府的女医。

贺老爷忙让请进来,自己回避出去。

女医仍旧和上次那样给金兰诊脉,细看她的神色,让她张开嘴看她的舌苔,剪春站在一旁,一脸紧张。

屋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丫鬟一边跑一边叫:“枝玉小姐回来了!枝玉小姐回来了!”

金兰一惊,忙叫剪春出去看看。

杜岩和她说过,最重要的太子妃已经定下,不久众秀女就会陆续返乡。

剪春出去了一会儿,回屋后先摇了摇头,“枝玉小姐没回来,来的是宫里的内官,他们说三天后叫咱们家派人去接枝玉小姐。”

说完话,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贺枝玉从小就是爆炭脾气,连祝氏、贺老爷这对当爹娘的也不敢得罪贺枝玉,说话间总是陪着小心。贺枝玉回家以后会不会把落选的怒气全都撒到小姐身上?

……

三天后的早上,钟声还未散去,坊间深巷一片蒙蒙湿光,重重檐瓦上逐渐亮起璀璨的晨曦,贺府门前传来一阵马嘶人声,去年入京赴选、和贺家人阔别近一年的四小姐贺枝玉在内官的陪伴下踏进贺家在京师租赁的宅邸中。

金兰知道枝玉回来了,不顾养娘的劝说迎到照壁前,远远看到一名眉目清秀、浓眉大眼的少女在丫鬟簇拥中走近,先红了眼圈。

贺枝玉比金兰小两个月,以前比金兰只矮半根指头,进京以后跟着宫里人□□粮细面,个头比先前壮实了些,看着比金兰还高一点,她是瓜子脸,下巴尖而翘,鼻头圆润,眼如含露,不笑的时候有点凶,但一笑起来整张脸立刻变得生动活泼,眉梢眼角天然一股风情。

仆从不敢高声说笑,气氛尴尬。

贺枝玉早就看到等在照壁前的金兰了,眼角风从她身上一扫而过,一句话没说,抬脚去了正院,腰间一大串金禁步叮铃直响。

贺老爷又气又怕,怎么拦都拦不住。

贺枝玉一声不吭,进了屋,噼里啪啦拔下发髻上插戴的银簪金钗和手上的对镯,脱了外面穿的湖罗背心,进里间拜见祝氏。祝氏正在养娘的搀扶下往外走,见到迎面而来的女儿,顿时悲从中来,母女俩抱头痛哭。

哭声传到外面,贺老爷一脸尴尬,养娘丫鬟面面相觑,偷偷拿眼看金兰的反应。

剪春鼻子里哼出一声,和金兰耳语:“这又怪不了您……四小姐朝谁发脾气呢?”

“她从小就是这个脾气。”金兰眼神示意剪春不要多说,“枝玉怕热,我看她头上都冒汗了,刚从外面回来又哭成这样,一会儿肯定受不住,让养娘送碗冰镇的雪泡缩脾饮进屋,再送些金华酥饼、蟹壳黄和蝴蝶卷丝酥进去。”

养娘忙点头应是。

贺老爷唉声叹气,朝金兰赔笑道:“阿妹,我们进去看看……”

“爹,您进去吧。”

金兰摇摇头,她要是这会儿进去了,贺枝玉还能吃得下吗?

贺老爷刚抬脚,送贺枝玉返家、站在角落里旁观了一整出好戏的杜岩立刻笑盈盈地迎上前,“大官人留步,咱家这有一道千岁爷的手谕。”

第十五章 打架

内官的一大本事就是随时能让自己变成隐形人,杜岩站了半天突然开口说话,贺老爷和金兰都吓了一跳。

杜岩一心卖弄,没想到吓着金兰了,忙朝金兰拱手,姿态谦恭:“小的不是,让殿下受惊了。”

金兰笑了笑,示意无事,心想宫里的人都这么脚步轻盈、行踪诡秘么?难怪内官个个苗条清瘦。

“皇太子的手谕?”

贺老爷心头惴惴,刚才枝玉那么对金兰,这内官全都瞧见了,宫里的贵人会不会觉得贺家家教不好要废了金兰?他既心疼枝玉又担心金兰,一脸愁闷地跟着杜岩往前院正堂走去。

杜岩怕把贺老爷吓出毛病来回去不好交差,没有故意为难贺老爷,站在堂屋中,捧出信函,笑呵呵道:“千岁爷怕大官人不懂宫里的规矩,让咱家先来给大官人透个底儿,封赏这两天就下来,正五品的千户。”

贺家不是贫寒人家,但对皇家来说贺家的门第着实寒微,如今金兰被册封为太子妃,按例要封赏她的父亲兄弟以抬高她的身份,总不能在大婚典礼上直接喊出太子妃的父亲是个白丁吧?东宫的颜面还要不要?本朝固然刻意压制外戚,该有的场面也不会少。

贺老爷诚惶诚恐,连称不敢,过一会儿反应过来,摸摸索索掏出一块银锭往杜岩手里塞,“辛苦公公了。”

杜岩笑眯眯收了赏银——不收反而会招致怨恨,咳嗽两声,意有所指地道:“不是咱家多嘴,刚刚太子妃殿下是从南边出来的?”

贺老爷一脸茫然。

杜岩知道贺老爷胸无城府,直接点明:“在北方,南边房可不是小姐住的地方。”

东南房那是给仆人住的院子。

贺老爷一张方脸顿时涨得通红。进京以后祝氏忙于和宫人打交道,家中庶务难免有疏漏,他们从南边来的,哪知道北边人有这个讲究?金兰住的院子是小了点,但很干净雅致,她自己也喜欢,谁曾想居然犯忌讳?

杜岩今天是特意来卖好的,提醒贺老爷后,又说起另一件事:“过几天太后娘娘会拨几个宫人上门教导太子妃宫中的规矩礼仪,那都是读书识字的女官,规矩多,脾气大,她们说什么您听着就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

贺老爷直冒冷汗。当初枝玉入选,家里人光顾着高兴了,现在金兰成了太子妃,他才感觉到金兰可能背负的沉重压力,稍稍一个不留意就可能是万劫不复,金兰怎么应付得来?

只怕那孩子熬不过三个月呐!

……

内院。

金兰看着养娘送了冰镇饮子和面果子进屋,估摸着祝氏肯定会抓着枝玉好一顿诉委屈,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她刚走没一会儿,贺枝堂从走廊里窜了出来,一径走到房门前,听到里面祝氏和枝玉哭得伤心,双手紧握成拳。

贺枝堂黑着脸问坐在门口擦眼睛的养娘:“爹呢?”

养娘朝正堂努努嘴:“大官人和内官在堂屋说话,宫里贵人有吩咐,大官人刚刚叫管家去前头嘱咐,说要给三小姐挪院子,让三小姐住最宽敞的那个院。”

贺枝堂脸色愈加阴沉。

那个院子是给他姐姐枝玉留的,凭什么让给金兰?金兰连太子妃都抢到手了,为什么还贪心不足?她非要把母亲和枝玉看重的东西全部占为己有才肯罢手吗?果然是丫鬟生的,心早就黑透了,瞧着天真温婉,说话细声细气,人人都道她温柔恬静没有心机,其实都是装的!就和她那个亲娘一样!

贺枝堂眼睛发红,跑到前院一看,管家正站在庭前对着墙根底下排成几列的仆从训话,叮嘱他们搬运家具的时候别磕坏了牙子。

爹果然要逼枝玉姐姐让出最好的院子!

贺枝堂忿然作色,心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一扭头,大踏步走向金兰住的屋子。

金兰的院子现在不缺养娘丫鬟使唤,就算她没什么吩咐也总有人围在她房门前打转,贺枝堂怒气冲冲地冲进回廊,养娘们看他气色不对,忙上前拦着,“少爷从哪里来?少爷要找太太么?太太不在这里。”

贺枝堂推开养娘,怒道:“别多事!”

他是家中唯一的少爷,养娘不敢得罪他,一时犹豫,竟让他进了屋。

屋里金兰坐在窗下低头织网巾,淡金色光线透过帘子洒进屋中,笼了她满身,她向来是慢条斯理的性子,听到声音先收起针线,这才缓缓抬起头,没开口前脸上已经浮起春花初绽般的笑影,“宝哥?”

贺枝堂冷笑:“宝哥也是你能叫的?”

金兰一怔。

贺枝堂手指金兰,怒道:“我早就知道你心里藏奸,大姐、二姐在家时总给娘添恶心,你看着不声不响的,其实心肠最歹毒!枝玉姐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抢了太子妃的尊荣还不够,还要羞辱枝玉姐姐,你好恶毒!”

外面的养娘丫鬟听见贺枝堂骂人,一时瞠目结舌,傻呆呆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气氛僵硬。

剪春在外面院子里摘花,听到声音飞快跑进屋,刚好听见最后几个字,气得浑身发抖,手里一大捧海棠花扑簌扑簌掉了一地。

金兰淡淡地扫一眼门口的方向。

养娘们忙低头退到外面走廊里,剪春紧咬嘴唇,也退了出去。

贺枝堂一声冷哼,看着金兰,“怎么,戳破了你的真面目,你哑口无言了?”

金兰双眉微蹙,放下快织完的网巾,叫了贺枝堂的全名:“贺枝堂,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一身简单的家常衣裳,对襟衫儿细布裙,蚌珠髻上只戴了茉莉花围,站在如水般缓缓流淌的金色光晕中,语气神色严肃郑重,毫无一丝在祝氏面前的怯懦畏缩,眉宇间甚至有几分沉静的威严。

贺枝堂从未见过这样的三姐,呆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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