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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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意识模糊,听见罗云瑾说话的声音,慢慢抬起眼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脑袋一歪,眸中浮起亮晶晶的笑影:“云瑾哥!”

罗云瑾低头看她,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一点:“嗯。”

“你怎么来了?”金兰费力抬起头,疼得眉头紧皱,“你来看我的?”

罗云瑾眉头微皱,轻轻拍一下她的发顶:“躺回去。”

她喔一声,轻轻把脑袋放回枕上,眼睛眨呀眨的,含笑看着他,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朱瑄沉默着听他们说话,松开了紧攥着罗云瑾的手。

罗云瑾拨开金兰的衣襟,俯身细看她颈间、胸前的伤口,雪白的肌肤上一大片烫伤的痕迹,颈间到肩膀的地方一溜水泡,看起来有些狰狞。他眉头皱得愈紧……居然烫得这么严重!

如果当时就用冷水冲的话可能会好一点,可是谁会管她的死活?她忍着痛楚退出正院的时候,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罗云瑾手指轻颤。

金兰皱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松开手,问朱瑄:“有没有干净的清水?伤药呢?”

朱瑄面容冷凝,眸光晦暗:“……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找他们讨要,他们什么都不给我。圆圆只能忍着。”

罗云瑾立刻起身出去,回来时端了盆清水,朱瑄卷起袖子站起来,接过铜盆放在床边架子上。

两人合力扶起金兰,朱瑄脱了靴子爬上床,坐在床头,让她靠在他怀里,小心翼翼拨开她的衣衫,露出烫伤的地方。罗云瑾低头,手里拿了银针,一点一点挑开水泡。他是习武之人,动作轻快,力道拿捏得很准,金兰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他已经处理好伤口,抹好了药。

金兰有些发热,神志朦胧,迷迷糊糊中皱着眉,怔怔地望着罗云瑾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孔,忽然道:“云瑾哥……你真好看。”

罗云瑾顿了一下,眼睫抬起。

金兰脸色雪白,眉头轻蹙,含笑凝视着他,额前鬓边爬满细汗,神情痛苦,双唇泛白,眼中却潋滟着笑影。

他扭开了脸。

朱瑄看了他一眼,摸摸金兰的额头,低头问她:“圆圆,还疼不疼?”

金兰清醒过来,发了一会儿呆,轻笑:“不疼……会不会留疤呀?”语气轻松,声音却虚弱绵软。

罗云瑾没说话。

朱瑄给金兰擦汗,轻声说:“不会的,这药是宫里妃嫔常用的,过两天就好了。”

他没有骗人,金兰的烫伤好了以后果然没有留疤,皮肤依旧光滑细嫩,白如细雪。

等她好利索的时候,罗云瑾已经不必去御茶房点卯。内书堂的几次考核,他次次夺得魁首,宫宴上他为嘉平帝奉茶,嘉平帝夸他手艺好,见他生得风姿出众,多问了几句,得知他在内书堂表现优异,立刻对身边侍立的钱兴道:“是个伶俐人,就不要再让他做泡茶这样的活计了,大材小用!等他结业的时候拨去文书房使唤看看。”

钱兴笑着应喏。

罗云瑾还没从内书堂结业就获得嘉平帝的赏识,昔日那些掌事太监纷纷上门恭贺,欺压过他的人则送上厚礼给他赔罪。

他觉得自己欠金兰一份情,问她想要什么。

金兰想了想,说:“我喜欢松萝茶,可是南边进贡的茶叶都是有数的,云瑾哥帮我找掌事的齐公公讨点茶叶罢。”

罗云瑾记下她的要求,时不时找掌事太监讨几包茶叶,齐公公不敢怠慢他,给他的茶叶都是上好的,甚至比宫嫔吃的茶叶还要好。

……

他送了金兰那么多的松萝茶,光是闻到香气就能闻出来。

掌事太监教了他那么多,他几乎都忘了,独独记住了松萝茶的味道。

罗云瑾抿了口茶。

朱瑄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颌下的系带滑落至颈间:“谢骞知道你的身份了?”

罗云瑾道:“是。”

他知道自己身边全是朱瑄的眼线,这些事瞒不住东宫。

朱瑄道:“谢骞是聪明人。”

罗云瑾没说话。

朱瑄低头,拿起一叠装在筒中的文书,推到罗云瑾跟前。

罗云瑾以为朱瑄要自己利用掌东厂的职权查什么人,抽出文书,翻开随意扫了两眼,脸色骤变。

“我答应过她……”朱瑄站了起来,袖子扫过棋盘,“她哭着求我……”

罗云瑾双手握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朱瑄背对着他,语气冷漠:“此次我协助宋素卿主持治河工程,让人翻出了工部库房积压的文书……找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找到了。张斌死了,钱兴会蛰伏一段时日。罗云瑾,你祖父到底是畏罪自尽还是被人诬陷,你自己去查,不管真相是什么,不管诬陷你祖父的人是什么身份……我会为你祖父雪冤。”

“我答应过她,不会食言。”

罗云瑾双臂微微发抖。

朱瑄轻轻笑了一下:“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我求她留在我身边,只要她能留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她只提出了这么一个请求。”

“云瑾哥是个好人……他以前是个贵公子……如果他祖父没获罪的话,他可以读书科举做大官……五哥,我求你,如果你将来能做主了,可不可以帮云瑾哥的祖父翻案?不管他祖父是怎么死的……被人冤枉也好,真的畏罪自尽也好……至少让他知道真相。”

她泪眼朦胧,望着朱瑄:“五哥,我求你。”

他怎么舍得拒绝她?

“她很少求我做什么,她从来不会为难我。”朱瑄回头,目光冰冷,“唯一求我的一件事,还是为了你。”

罗云瑾一震,感觉像是突然被人捅了一刀,刀尖还不停在五脏六腑间绞动,锥心刺骨的疼。

第八十一章 橘子

缇骑在后街处等着罗云瑾。

他出了寺门, 几步下了石阶,接过缰绳, 翻身上马,拨马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眼药王庙高耸的琉璃瓦覆顶。

金兰就在那面朱红高墙之内。

朱瑄不爱吃松萝茶,庙里的大和尚不会无缘无故准备他不喜欢的茶, 他今天又带着金兰出宫了。

一墙之隔。

罗云瑾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朱瑄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听见墙后隐隐有女子的笑声, 娇柔婉转, 似破晓之际枝叶间滚动的晨露, 轻轻跌落,碎成颗颗晶莹玉珠。

她喜欢出来玩。

那时候也是,只要听说他领了出宫的差事就眼巴巴地目送他,羡慕他能够出宫。不过她从不会要求他帮她买什么, 怕耽误他办正事。他有时候给她买几包酥蜜饼, 她会高兴很久, 一直放到年底都舍不得吃完。

酥蜜饼经久不坏, 可以放很久,但是不能磕碰, 她收在瓮子里, 年底拿出来的时候, 一包果子已经碎成了渣, 微风吹过,齑粉飘得到处都是。

她被呛着了,咳得眼睛湿漉漉的,赶紧拢好纸包,尴尬地笑笑。

罗云瑾当时很诧异,问她:“怎么放了这么久?不好吃?”她常去甜食房,起先是浑水摸鱼偷偷摸摸,发现了会被提督太监提着耳朵呵斥打骂,后来甜食房的太监很喜欢她,经常拿品相不好但是味道不差的果子送她,她用不着藏吃的藏一整年。

金兰捂着纸包,笑了笑:“舍不得吃……放在那儿,光是看着就高兴。”

因为是他买来送她的,所以她放着不吃,看看就很好了。

少年时的罗云瑾无语了很久,还是觉得她一定是脑子有病。

而且病得不轻。

多年以后,那个阴鸷冷漠的少年长大了,骑在马背上,望着眼前庄重威严的庙宇,明知她就在高墙之后,却不能再往前踏一步。

缇骑等了很久,见他望着药王庙怔怔地出神,忍不住小声问:“统领,千岁爷有什么吩咐?”

罗云瑾收回视线,按了按那一叠厚厚的文书,扬鞭催马。

这是她为他求来的。

他欠她的,永远都还不完。

……

朱瑄走下长廊,掩唇咳嗽。

坐在葡萄架下剥橘子吃的金兰立刻回头,起身搂住他胳膊,她身上一股淡淡的橘皮油脂香气:“怎么又咳嗽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手掌在额头上放了一会儿。

朱瑄笑了笑,拉下她的手握住:“没事。”

金兰好奇地回头张望了一下,看着密密麻麻爬满老藤的院墙,低声问:“你今天出来见谁?”

朱瑄淡淡地道:“一个下属。”

金兰没有多问,拉着他坐下,剥完刚才那只橘子,塞进他手心里:“这橘子又甜又软,一点都不酸,比宫里的还好吃。”

今天朱瑄带她出宫去山里赏景,吃了南炉焖鸭之后顺路来药王庙找大和尚讨几杯清茶吃。药王庙的茶水清冽甘甜,据说煮茶的水是去年和尚们亲手收集的梅枝上的雪水,在佛前供过的,所以香气格外浓郁。大和尚悄悄告诉金兰,那都是骗人的噱头,权贵人家和书生文人就喜欢讲究这些,其实药王庙煮茶的水只是从城外运进来的山泉水。真有去年的雪水,也只够装几只大瓮,煮茶的话早就用完了,哪够年初煮到年尾的?

金兰轻笑,怪不得她觉得茶水一股清甜味。

吃过了茶,朱瑄和大和尚边下棋边谈古论今。金兰在厢房里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朱瑄还在和大和尚说话,她没有过去打扰他们,坐在一墙之隔的葡萄架下吃果点,听小和尚给她唱因果故事。

药王庙的橘子甜得正好,她已经吃三个了。

朱瑄吃了一瓣橘子,金兰眼巴巴地盯着他,他一笑,如晨曦透过云层倾洒而下,点点头:“甜。”

她吃到好吃的东西就喜欢拿给他尝尝,看到好玩的东西也是,说他笑起来好看,平时就爱逗他笑。等他真笑了,又觉得他笑得不够开朗,愈发要逗他,非要他开怀大笑才行。

他不喜欢大笑,她陪在他身边,他已经很满足了,不必用大笑来表达他的快乐……从小到大,他得到的欢愉和快乐太少了,他越珍视什么,就越容易失去什么……他不敢大笑,唯恐自己的快乐太耀眼,命运又无情地收回赠与他的甜蜜和喜悦。

朱瑄问小满:“庙里的橘子哪来的?”

小满笑着回道:“小的已经找大和尚讨了两篓子。”太子妃喜欢吃的东西,不必皇太子吩咐,他们自会留意着。

朱瑄点点头,拉着金兰站起来,“回宫。”

马车等在后院,朱瑄扶金兰上了马车。

今天皇城人流如织,长街巷道格外拥挤,各家车马进进出出,把进城的巷道挤得水泄不通。

金兰掀开帘子往外看,道旁路人三五成群,行色匆匆,面容哀戚,很多人手臂上缠了麻布。人流不断从各个小巷子里钻出来,街道上比肩继踵,马车穿行其中,走得很慢。

朱瑄坐在她身边,道:“他们要去白云寺……”

张公公赐葬白云寺,京城百姓自发前去为他送葬,其他地方的百姓也陆续赶来。他们一路啼哭着奔上山,一边大哭,一边大骂以钱兴为首的司礼监太监。五城兵马指挥司里有钱兴的干儿子,他看送葬的队伍人数越来越多,连文人书生都成群结队披麻戴孝,怕事情越闹越大惊动嘉平帝,派人在各个城门把守,看到疑似哭丧的百姓就抓起来,送进大狱。

这一抓,彻底捅了马蜂窝。

朱瑄道:“……不抓还好,抓了几个书生,消息传出来,京师还得乱几天。”

金兰叹口气:“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

文官和宦官矛盾重重,剑拔弩张,这次张公公身死,文官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坚持不懈地上疏弹劾钱兴。普通老百姓并不懂朝中纷争,宦官和文官的冲突跟他们没有关系,但是他们却能为了朴素的道义观念不顾生死,宁愿被捕也要冲出城为张公公送葬。

朱瑄搂住金兰:“贩夫走卒,也能不畏生死,甘为他们心中的正义而死……”

就像张公公,像朝堂之上那一个个明知嘉平帝会袒护宦官还是毅然站出来弹劾宦官的文臣,他们中有的仅仅只是出于利益需要反对宦官,有的单纯是讪君卖直、以求名留青史,但也有人胸襟坦荡、忠烈刚正,他们不为己谋私,心中只有天下,只有江山社稷。他们前仆后继,宁死不屈,虽千万人吾往矣。

朱瑄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成不了那样的人。他要活下去,要变得强大,要保护圆圆,他有牵挂,舍不得死。

金兰放下车帘。

朱瑄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件事我不能插手。”

金兰抬起脸,朝他笑了笑:“我明白。”

朝堂之争只在一朝一夕之间,朝中文武大臣,哪一个是好相与的?权势之下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

朱瑄搂着金兰,轻声道:“圆圆,等我将来即位,这样的事也许还会发生,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尽量保住每一个忠臣……至少让他们不必为直谏而死。”

忠臣未必就是贤臣,小人未必就一无是处,忠臣也会危害社稷,小人以能造福一方,皇帝驾驭百官,重在臣子的才能而不是品德,小人和君子可以同朝为官。天子要做的就是让每个人各司其职,施展他们的长处和才能,平衡各方势力,确保国朝的长治久安。

金兰在朱瑄怀里翻了个身,轻轻地嗯一声。

五哥这么刻苦勤勉,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马车继续逆着人流往前走,进了内城以后,道路陡然变得通畅起来,嘈杂人声渐渐远去。

朱瑄拿了只橘子在手里,慢慢剥开,递了两瓣伸到金兰唇边:“你再睡会儿。”

之前她一直说想去山上看漫山红遍的红叶,他特意空出一天陪她,结果她昨晚看书看到半夜,今天早上被拉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一直在嚷困。他看她一直在揉眼睛,不敢让她骑马,坐马车上了山,她还是困,趴在车窗上赏景的时候半天不说话,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直打瞌睡。他哭笑不得,只能带她去药王庙吃茶,让和尚收拾一间雅室给她午睡。

“我这会儿不困,刚才睡饱了。”金兰咬住橘瓣,舌头轻轻蹭过朱瑄的手指。

朱瑄顿了一下,抬头看她,昏暗的车厢里眼神格外明亮。

金兰靠在褥子上,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朱瑄面色不变,放下橘子,慢条斯理的,然后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吻了下来。按住她的动作很急促,但是他的呼吸却很平稳,细碎地吻她,吻落在她额头、脸上和唇上,渐渐往下,温柔而又带着一种不容她反抗的绵密强势,常年握笔的手抚过衣衫底下的肌肤,激起一阵阵战栗般的电流。

吻了一会儿,金兰觉得喘不过气,轻轻推开朱瑄,却怎么都推不开。他今天看起来比平时温柔,吻她的时候还记得把手垫在她脑袋底下,怕她磕着,可横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却像钳住了一样越收越紧,一边是端庄的压抑克制,一边是滚烫的雨点似的吻,她难耐地低吟了一声:“五哥……”

他堵住她的嘴唇,整个人伏在她身上,紧紧按着她挣扎的手臂,她深深陷进皮褥子里,褥子柔软的细毛蹭在脸上身上,又热又痒,一面是滚烫沉重的躯体,一面是轻软的皮毛褥子,身上骨头都酥软了。

意乱情迷中,金兰想起车外的小满几人,脸上羞红,趁着朱瑄松开嘴:“等等,回宫再说……”

朱瑄捏住她下巴,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她立刻涨红了脸。

“是你先惹我的。”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滚烫的气息洒在她颈间。

金兰浑身酥麻,想收回手,却被他牢牢按着,她声音里带了点撒娇的哭腔:“五哥,我错了,真的……”

朱瑄俯视着她,双眸幽深,低头。

这时,车窗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快马飞奔至马车旁,扫墨猛地一扯缰绳,在马背上抱拳:“千岁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金兰呆了一呆,躺在褥子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朱瑄皱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还是慢慢松开了手,扶起她坐好,给她掩好衣襟,车帘撩开一条细缝,双眸扫一眼扫墨。

扫墨神色紧张。

朱瑄双眼微眯,起身出去。

扫墨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脸色微变。

“出了什么事?”

金兰掀开帘子,探出脑袋,刚才被压在褥子上,鬓发松散,她干脆把朱瑄的大帽戴上了,系带紧紧贴在颌下,帽檐下一双圆溜溜的杏眼。

朱瑄收敛了神色,低着头:“没什么……圆圆,你先回宫,我得去处理点事。”

金兰现在出宫进宫已经轻车熟路,点点头:“你去吧。”

第八十二章 拦车

薄暮时分, 云霞涌动,长街小巷一片金灿灿的辉光。

朱瑄翻身下马。

门前等候已久的下属迎上前:“殿下, 请了太医来看,说是没有大碍,只是一段时日饮食不周,脾胃不和, 吃得太急了,所以吃什么吐什么。”

朱瑄没有说话, 拔步往里走。

扫墨紧跟在他身后,慢慢地道:“祝大官人北上的路上沿途寻找贺四小姐和贺少爷, 祝大官人走南闯北, 去过的地方多, 又是贺四小姐的亲舅舅,很快就找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可惜下人一时松懈,没有逮到人,祝大官人赶紧沿路追赶, 赶在他们进京前堵住了贺少爷。”

朱瑄冷冷地问:“贺枝玉呢?”

扫墨叹口气:“没找着……祝大官人说贺四小姐很可能藏在商队里混进京了。西边走煤车、水车, 东边走砖瓦、木材车和粮车, 运河走商船……小的在各个城门都安排了人把守, 暂时没有发现贺四小姐的踪迹。”

两人说话间,一名头戴罗方巾、穿浅紫丝绒氅衣、脚踏方头履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一身锦袍、气度华贵的朱瑄, 吓得双膝一软,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声音发颤:“四姐和宝哥顽劣,给殿下添麻烦了,求殿下恕罪。”

朱瑄一言不发。

扫墨上前一步扶起祝舅父,问:“贺少爷如何了?”

祝舅父抹了把汗,不敢抬头看朱瑄,低着头说:“刚刚吃了药,不吐了,已经能喝些面汤了。他刚才吃急了才会吐,这会儿好多了。”

几人走到正院厢房门前,窗扇半敞着,朱瑄站在窗边,扫一眼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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