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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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到主宅,沈慈想她既然已经问过了午餐,干脆也把晚餐问一问吧!

“晚上需要为你留饭吗?”

“留。”江少陵紧了紧她的手,笑容温煦:“我晚上回来陪你一起吃饭。”

主宅前院,满地阳光,江少陵从未觉得如此贴近光明,这一刻他所追寻的不过是世俗幸福,而他半生期许的温情,仿佛就在眼前,真实分明。

暖人的春,沈慈整个上午几乎被一大堆衣服给淹没。上午十点之前,刘嫂等人刚清洗完她满箱子脏衣服;上午十点之后,郑睿就带着好几位工作人员登门为她服务。

昨晚,江少陵曾问过她,是否要为她再置办几套衣服?她当时拒绝说不用,却忘了那个男人专制成性,一旦想法落定,十有八九不会再更改。

画面可想而知,一排排衣服几乎摆满了客厅,不知情的人多半会以为她正在卖衣服,而不是买衣服。

客厅衣服跟她平时穿衣风格一致,沈慈转了一圈,觉得眼有些花,抬手示意陆离帮她挑几件。

“太太,我审美观欠缺。”陆离委婉拒绝,如果江少陵知道沈慈衣服是他帮忙挑选的话,后果不敢想象。

沈慈倒也不强求,她坐在沙发上,眼睛望着窗外,阳光照射在树木上,叶片碎光斑驳,刺眼得很。

她突然问陆离:“未世分公司,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陆离不明白沈慈是什么意思。

沈慈笑容可亲:“你去安排几家适合江先生穿衣打扮的品牌男装,下午三点让工作人员准时去未世找江先生,就说是我的意思。”

陆离一愣。

“江先生如果不在公司怎么办?”终于明白沈慈是什么意思了,以牙还牙?

沈慈丢了一句话给陆离:“那就摆在大厅里,摆一个心型图案等他过来。”

下午三点,江少陵正在未世分公司办公,在有限的时间里他的工作安排很紧,聆听分公司负责人和几位部门老总汇报工作时,美国总公司那边也正在和他连线,有一份中美合作协议需要他亲自审阅。

大老板回国亲临分公司,人人自危,再见坐在皮椅上的青年男子成熟冷漠,汇报工作多时却不见展露笑颜,心中难免忐忑难安,偏在这时秘书敲门,偷瞄大老板却不再是花痴泛滥,而是犹豫踌躇,说起话来更是支支吾吾,也难怪大老板不听秘书道完话语,就下了逐客令:“等你理顺话语再进来,现在出去。”

秘书脸色一白,又见分公司CEO皱着眉朝她摆手,秘书连忙退出去,并关上了门。

说起大公司各个秘书,几乎没有一个是善茬,她们要么年轻漂亮,要么精明干练,人前笑得明媚亲和,私底下却是伎俩多多,为人处世更是屡见圆滑,她们不怕犯错,怕的是没机会改正错误。

秘书站在办公室外平复呼吸,这才重新敲门,喊她进去的不是江少陵,而是未世分部CEO,她们江先生正在审阅协议,美国那边是现况英语,中国这边是几位等待认可,或是等待挨批的分部老总,事务压身,也难怪江先生适才脾气不好了。

“江先生,外面有几位品牌服装销售经理前来找您,据说是江太太的意思。”有些话秘书没有说全,她觉得江先生还是亲自出去看一看可能会比较好。

闻言,江少陵终于抬起头来,这个成功男人在工作场合向来理性,纵使有情绪展露在眉眼间,也很难被人轻易捕捉。

下午三点零五分,江少陵暂停美国视频会议,暂停分部工作汇报,搁置正在审阅的协议文件,迈步走出了分部CEO办公室,员工见大老板出来,议论声戛然而止,纷纷停下手头工作站了起来。

未世分部大厅里,两位前台秘书紧张地站在一旁,她们确实该紧张,好好的大厅俨然变成了男装批发市场。最令人不忍直视的,是一排排男装竟围成了一个心型图案。

像这种幺蛾子,除了是家里那个她,还能是谁?

品牌男装销售经理上前攀交情:“江先生,江太太说您平时工作忙,为了节约时间,特意让我们把衣服送过来供您挑选。”

分部员工有人偷笑,有人清嗓子,有人在CEO的眼神警告下强忍笑意,虽然分部员工从未见过老板娘,却偷偷八卦过老板娘身份,顶级富豪独生女,含着金钥匙出生,听说还是一位科学家,姑且不论相貌如何,仅是才气倒也匹配江先生。如今众人对老板娘又新增加了三个标签:出手大方、行事霸气、为人张扬。

江少陵头有些疼,他的手机里一直都留有沈慈的手机号码,但打电话给她却是婚后第一次。

她迟迟才接,应该是下午刚睡醒,声音有些倦:“衣服到了?”

江少陵拿着手机走到僻静处,“贸然送衣服过来,衣服尺码对吗?”

“不会错,我有去更衣室查看过你的衣服尺码。”沈慈回起话来倒是理直气壮。

江少陵眼里已有笑意:“胡闹。”

她在手机那头轻声叹了一口气:“不该胡闹,也已经胡闹了。中国人讲究有来有往,只许你送我衣服,不许我送你衣服?这说不过去。”

“生气了?”无需电话窥探,仅是这招以牙还牙,就足以看出她对挑选衣服这件事,心有不悦。

“嗯。”她似是笑了:“我一生气把女装全都留了下来,账单等你回来报销。”

“好。”

下午时间段,阳光厚待全城各大街区,这一刻的S市,是凝固温暖的阳光城,而不再是冷冰冰的金融城。

更衣室里,沈慈按了免提音,她正在更衣室里换衣服:“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男装,我送你。”

身为老板,上班时间段不务正业,在公司里挑衣服?

不,这种事情太幼稚,他可做不来。

江少陵唇角上扬,丢了一个字给沈慈:“忙。”哪有时间看?

沈慈穿好针织衫,把午休睡衣挂好,转过身的时候,见更衣室里一排排衣服没地方挂,干脆皮笑肉不笑地对那人说:“那就全部包下来,你本人就是四季穿衣指南,活脱脱一本穿衣教科书,穿什么都好看。”

沈慈这句马屁拍的可真好,它不仅可以消除繁忙工作带来的疲惫,还能让江少陵低笑出声,可见威力惊人。

江少陵“嗯”了一声,淡淡地说:“账单回头交给你报销。”

购衣费用不低,沈慈连忙纠正:“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送你,你报销。”

他笑着说:“铁公鸡。”

“铁母鸡啊!”

电话里,女子坏坏一笑,道不尽的孩子气和似曾相识,江少陵拿着手机,眉眼间满满的都是笑。

他这人平生喜事甚少,应酬微笑也多是虚伪城府居多,唯一人例外。遥远的记忆里,眉目沉寂的她站在枫树下寂静开口:“在你心里,伽蓝这个人重要吗?”

他当时没有回应她的话,现在......

重要,一直都很重要,伽蓝是江少陵的余生氧气。

沈慈有些后悔,如果仅是收衣服,她还不至于忙碌一整天,但下午时间段她“送”给江少陵的衣服全都被工作人员送了回来。

更衣室里,虽说有刘嫂帮她,但等所有衣服熨烫好,又逐一归类完毕,窗外已是黑幕下垂,江少陵还没有回来,她安逸惯了,干一点活就周身疲惫,再加上身上出了一些汗,所以洗个热水澡迫在眉睫。

江少陵回来时,沈慈正穿着浴袍趴在床上昏睡,犹如万年乌龟趴伏,睡姿任性倒也算了,关键是睡觉不盖被子,她是想跟他共患难,一起感冒吗?

被子在沈慈身下压着,把被子抽出来难免会惊醒她,江少陵重新找了一条被子盖在她身上,调了一下床头灯光线,这才离开了卧室。

江少陵前去餐厅吃饭,询问刘嫂:“太太今天都在忙些什么?”

刘嫂说:“太太上午不算太忙,倒是在更衣室里待了一下午。”

卧室里,沈慈睡得昏昏沉沉,直到江少陵把晚餐给她端上来,她才困意浓浓地虚应了一声。

她这样的睡眠状态,多半是没有食欲,江少陵去了更衣室,除了见证到她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也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那么累。

他已有多年没有在S市生活,衣柜虽有换洗衣服,但毕竟不算太多,可如今几个衣柜里几乎塞满了衣服,整理起来想必费了不少时间。

他挑了一套睡衣走进卧室,床头柜上的晚餐,她果真没有动。他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放在她的背上,轻声问:“没胃口?”

“嗯。”她声音含糊。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家务事交给刘嫂她们去做,何必自己受累?”

沈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趴在床上笑了笑。

“笑什么?”他不解。

她说:“我闻到了洋葱味。”

“你的晚餐是西餐,有洋葱很正常。”她在国外生活多年,西餐早已成为主食,这也是晚上他特意让厨房给她做西餐的原因。

沈慈问:“你的晚餐是什么?”

“中餐。”

沈慈接着问:“中餐里有洋葱吗?”

“没有。”江少陵忽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收回手不再帮她拍背,眼里却有了一丝笑意。

沈慈“呵呵”干笑两声,自己不吃,让她吃?心眼可真坏啊!

对于晚餐,沈慈做出总结:“洋葱味道回味无穷,江先生盼我口齿留香,好有心机啊!”

江少陵笑斥一声“不识好歹”,拿着睡衣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盘西餐,最终还是帮她把西餐端离了卧室。

这些年,沈慈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差,但近几月却有贪睡迹象,好比昨晚,江少陵去洗澡的时候,她再次入睡,连他什么时候上床都不知道。

睡得太沉,也难怪她会在清晨时分遭遇尴尬事,险些声名尽毁。

清晨六点,沈慈将睡不睡,将醒不醒,虽是浅睡状态,却在梦中游走,一时之间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

梦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她摸了摸床褥,这一摸竟摸出了感觉,觉得手感很舒服,于是又上下来回抚摸数次,再然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床褥,唉,这床褥虽厚,拍起来却没弹性,反倒是硬邦邦的,掌心直发烫。

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沈慈手指一顿,她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很像是纽扣。

床单上缝着纽扣?

沈慈忽然睁开眼睛,她这么一睁眼,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触目第一眼,她摸到的纽扣,竟是男子睡衣纽扣;视线往上移,触目第二眼,她刚才抚摸的床褥,竟是睡衣下男子的胸肌和腹肌。天啊......

沈慈咽了咽口水,视线不敢再往上,手指僵在男子睡衣纽扣上,她是什么时候窝在江少陵怀里入睡的?

糗事已经发生,想要保留颜面,她最好继续装睡,装作不知道就对了。

沈慈闭上眼睛,原想很自然地翻个身远离江少陵,谁曾想翻身失败,她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紧搂在怀,她不放弃,翻身幅度加大,奈何根本就动弹不得。

“怎么不摸了?”男子清晨被调戏,声音却很淡定,一如既往的处变不惊,他友好提议:“要不要再多摸几下?”

“不了,不了。”沈慈仰脸迎视着他的眸,抬起清晨作怪左手,一脸埋怨:“你看我这手,实在是太调皮了,我替你打它。”

做戏要做足,沈慈说着,扬起右手作势要打自己的左手,却被江少陵中途拦截,他握着她的手,心弦拨动,搂着她不说话。

沈慈不去看他的表情,清晨彼此体温一致,两人亲密同睡一张床,曾经的她心心念念,直到后来心念成灰,再不敢多做他想…

有些事想多了,容易牵动心绪,不怕乱了节奏,就怕坏了他的好兴致。

如此拥抱,如此沉默,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气氛有一些微妙,沈慈不能不说话:“你今天要做什么?”

“上午和几位生意伙伴有约,中午做局吃饭,时间把控难定,下午有什么活动不好说。”江少陵语调轻缓,紧接着问沈慈:“今天还要待在家里吗?”

沈慈借用他的话做出回复:“不好说。”

“…”敷衍。

这天上午,沈慈坐在树屋阳台上看书,木桌上摆放着茶壶和茶杯,短短几小时,陆离已帮她沏了三壶茶,手中书籍却没翻动几页,后来那本书被她搁置一旁,靠着椅子闭目小睡时,阳光游走在她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到她眉头微皱。

中午用餐,她吃得很少,江少陵在应酬间隙给她打来了电话,询问她中午胃口怎么样?

“胃口还不错,吃了一盘意大利面。”餐桌上,那盘意大利面,沈慈只吃了三分之一。

她的早餐是半碗Oatmeal+半份Omelette,对于江少陵来说,她昨晚没吃东西,早晨吃得又不算太多,也难怪会惦念她午餐情况了。

被人惦念,她该感到温暖,但她却周身发凉,就连中午回房睡觉,躲在被窝里都觉得有些冷。

下午起床,沈慈在前院转了两圈,许是在家里待着无聊,随后吩咐陆离备车,她要出门。

车上,陆离问:“太太,我们要去哪儿?”

“开车随便转转。”当时是下午四点多,沈慈虽外出,却没有计划性。她和这座城疏于往来多年,但它一如过去那般繁华,高楼大厦岿然林立,沿途路人行色匆匆,各大街区建筑各异,可见这座城的胸襟和包容度。

沈慈按下车窗,座驾行驶在路上,只觉春风清凉,经过市里某所大学,沈慈抠了一下手指头,不期然想到了S大。

下午五点二十三分,陆离把车停在S大南苑附近,下车陪着沈慈在大学附近闲逛,街道错综很热闹,面包房、奶茶店、各大餐馆,以及小商品零售店比比皆是......沈慈对S大的记忆还停留在2006年,虽然找到几家老店,心境却是感慨良多。

黄昏时分,正是吃饭时间,开始有大批学生陆陆续续地走出校园。沈慈2006年离开S大的时候,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还会回来,更不可能预知她会在2014年2月中旬再次走进S大建筑学院。

她在S大建筑学院攻读过本科,也攻读过硕士,有关于建筑学院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怕是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了。她清楚的是2006年之前的建筑学院。

沿途古树参天,不同于外界都市繁华,学院建筑极具特色,中西交融,有着属于它自己的独特魅力。

来往学生很多,沈慈隐身暗处,吸了一口凉凉的风,瞥见学生提着快餐从一旁走过,视线短暂追随,陆离误解了她的意思:“太太,您是不是饿了?”

沈慈说:“还好,你去看看左前方交叉口路东三百米是不是还有一家面包店,如果面包店还存在的话,你就帮我买一瓶热牛奶带过来,我在前方篮球场等你。”

此时夜幕将至,篮球场周边灯光耀眼,沈慈找到露天观众席坐下,球场里还有几位男生穿着运动服正在大汗淋漓地投掷篮球,记忆中最符合眼前情景的是2004年的某一个黄昏,不过地点并不在建筑学院篮球场,而是在商学院篮球场。

商学院举办篮球比赛,各大院系女生听说江少陵参与打球,纷纷跑去围观助威,看脸时代,场面可想而知,篮球场观众席几乎被众女子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并不关注篮球比赛如何,她们关注的是场上男子的一举一动。

十年前商学院篮球场上,沈慈铭记的不是篮球比赛如何,也不是众女子此起彼伏的海豚音,而是站在篮球场外围的她,目睹有一位漂亮女生拿着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中途休息的他,重要的是他接了......

身后有人接近,是陆离。他将热牛奶递给沈慈,说江先生正在来S大的路上,让她去南苑门口等他,说是晚上一起吃饭。

沈慈喝了几口热牛奶站起身,路上察觉陆离有心事,沈慈也不追问,行走十几分钟之后,陆离状似无意开口:“太太,刚才我去买牛奶的时候,有一位老人把我错认成了江先生。”

老人?

沈慈一愣,老人出入S大,既然认识江少陵,十有八九是S大教授,至于是不是建筑系教授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江少陵在S大很出名,各大院系老教授认识他,倒也不足为奇。

沈慈知道陆离正在观察她的反应,忍不住笑道:“你也说了,他是老人,偶尔认错人也在情理之中。”

陆离不吭声,有一句话憋在他心头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总想找机会询问一下沈慈。这里是S大,许是学院环境令人放松,要不然他很难将心中疑惑问出口:“太太,您在江水墅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我和江先生有些相似?”

沈慈脚步未停,却有诧异之色从她眼眸闪过,她把问题丢给陆离:“你觉得你和你家江先生有些相似?”

陆离语塞。

他之所以提及“相似论”,是因有一次他在江水墅车库修车时,肖玟给他送茶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句话:“刚才只看你侧面,隐隐觉得你和江先生侧脸轮廓有些相似,不过正面却是一点也不像。”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陆离心里一咯噔,忽然想起沈慈初次见他,曾盯视片刻,她当时可是在透过他看江先生?

夜风微凉,沈慈把问题丢给他,他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论容貌,他远不及江先生姿容一半,但凡有什么地方相似,已是和英俊挂钩;论修养,他远不及江先生阅历丰富,更不及江先生行事果断......

这么看来,若说相似,倒像是他往自己脸上贴金一般,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沈慈却开口说话了:“2012年初冬,你到江水墅应聘保镖,我注意你,仅仅是因为你静默时的姿态很像是年轻时候的他,但这种感觉来得快,消失得也很快,你是陆离,他是江少陵,仅此而已。”

短短几秒,陆离心事可谓是潮起潮落,南苑门口近在眼前,“伽蓝”这个名字在陆离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问出了今天最后一个问题:“江先生年轻的时候,您认识他?”

“认识。”沈慈微微一笑,看起来很好说话,淡淡解惑:“差不多十二年前,我和他同一所大学,只是不同系罢了。”

十二年前?

陆离脚步一顿,万万没想到江少陵和沈慈竟已认识多年。原来江先生认识沈慈,发生在众说纷纭的2010年之前,难怪常年生活在纽约的她,会对S大南苑路况了若指掌。

沈慈和陆离步伐慢,走出南苑门口,就见江少陵座驾停在了路对面。

昏黄的灯光下,郑睿站在车身旁,见沈慈走过来,已率先打开了后车门。

夜间烧烤小吃香味扑鼻,沈慈扶着后车门并未上车,她弯腰看向后座,青年男子腿上摊着两份文件,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正在翻阅,此人警觉,移眸对上沈慈视线,静等她开口。

“要不要买一些羊肉串带回去?”烧烤味道浓郁,沈慈有点饿了。

“不卫生。”他朝她伸出手,沈慈无奈上车。

江少陵看起来好奇心不重,没有过问沈慈重回大学心情如何?他甚至不曾提及S大只言片语,他一边批注文件,一边询问沈慈:“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

沈慈望着窗外,话语虽然平静,却让江少陵抿了唇,他直觉敏锐,察觉出了她的不高兴,因为没同意她吃羊肉串,所以生气?

他抬手去握她的手,被她避开了,他眯起眼眸,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车内,江少陵报了一处西餐厅地址给郑睿,沈慈鼓起了腮帮子,她以为对方没发现。

江少陵挑选的西餐厅,用餐氛围很好,他虽不让她吃羊肉串,却给她点了一份法式煎羊排。

沈慈不领情,吃了头盘开胃汤,又吃了甜点,至于那盘主食羊排,她推到一旁,一口都没尝。

江少陵不理她,使用刀叉无动于衷地吃着西餐主食,举止优雅矜持,用餐场景完全就是一幅画,也难怪侍者过来添加红酒时,会忍不住偷瞄他了。

江少陵用餐速度很慢,沈慈几乎要怀疑他是故意的。忍着翻白眼冲动,沈慈站起身:“你慢慢吃,我出去透透气。”

江少陵没有抬头看她,反倒是不紧不慢地吃着食物:“坐下,我还没吃完。”

谁理他?

沈慈离开时不解气,将餐巾直接扔到了江少陵的身上,不去看那人是什么表情,沈慈走出餐厅,原想让郑睿开车带她回去,但郑睿是那人保镖,十有八九不敢抛下正主只带她离去。早知道就不该让陆离先走一步,实在是失算。

沈慈坐在后车座里等江少陵,却闻到了一股烧烤味,起初还以为自己嗅觉迷乱,直到羊肉味道越来越浓,沈慈忽然笑了:“郑睿,你是不是买了羊肉串?”

郑睿从袋子里掏出包装盒,借助低头姿势,偷偷地撇了撇嘴,简直就是一吃货。

“太太鼻子真灵,您进餐厅的时候,先生特意吩咐我去买的羊肉串,现在还热着呢!您赶紧吃。”郑睿笑容满面地抬起头,将一盒打包好的羊肉串递给沈慈。

沈慈大快朵颐时,江少陵坐进了车里,沈慈一扫之前冷脸待遇,笑眯眯地看着江少陵:“你让郑睿去哪儿买的羊肉串,真好吃。”

江少陵瞥了她一眼,不让她吃羊肉串就跟他置气,给她买羊肉串就对他笑脸相迎,这变脸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一些?

见某男不吭声,沈慈笑意不减,将羊肉串送到某男嘴边,讨好道:“你感冒还没完全好,就尝一口,真的很好吃。”

羊肉串就在唇边,江少陵不张嘴说不过去,于是勉为其难地张嘴咬住了到口羊肉,他这边还没咽下去,就听沈慈笑着说:“江先生,你虽然看似闷骚,但有时候真的很善解人意。”

“咳——”

驾驶座上,郑睿忽然咳嗽出声,透过后视镜偷瞄一眼江先生,对于那句“看似闷骚”,江先生不见羞恼,反倒是心平气和地咽下口中羊肉,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好吃你的羊肉串,不要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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