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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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李承淮脸色一肃,他认真地道,“是宋太后说出的地点,确切的位置应当只有肖忠本人极其心腹、太后、陛下还有我带去的几人知道,方才去时里头的东西仍有新翻动过的痕迹,肖忠恐怕近期刚刚去过那处。说是密室,其实是一处再普通不过的民居,其中堆砌大量书信资料,关于蛊虫之术真假难辨的古籍志异更是数不胜数,据臣粗略估算,恐怕全整理造册需要小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

“也算抄了他老巢了。”顾南衣淡淡道,“不过肖忠既然最近刚刚回去过,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应该应被取走了。”

“只剩下的那些恐怕也已经够揭露出许多秘密来。”李承淮顿了顿,他将声音压低两分,道,“光今日中午一扫而过的内容里,已发现了肖忠试图根据古籍自己养蛊的记录,他招募了不少奇人异士,想要制造出一种能将人从弥留之际救回来的蛊虫,看描述就像是不渡。”

“这你我都已经猜到了。”顾南衣道。

当时与肖忠交往最密切的宋太后俨然就成了肖忠的替死鬼。

“殿下说得是,只是这番证据又确凿了许多。”李承淮道,“此外,还在一本书上找到了肖忠翻读时写的注解。”

顾南衣扬眉,“什么注解这么稀奇?”

“注解倒是并不稀奇,”李承淮摇了摇头,他慎重地说道,“是那字迹相当稀奇,模仿的是他人的笔迹。其中不仅有我的,有宣阁的,有沈太傅的,甚至还有……殿下的。”

若不是李承淮让人逐字逐句念过注解的字句和用意,确认写字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迫切想要找到仿制蛊虫之法的肖忠,他甚至觉得是有个善于伪造他人字迹的人在这书上写字玩耍。

“殿下可还记得由肖忠的人送给您的那封信?”李承淮道,“或许其实根本就是肖忠仿造着写的。若他那时就有这个心,多年练习修正,写一封以假乱真的信来骗您并不难。”

这猜想对顾南衣来说倒是崭新的,盖因她从前并不知道肖忠还有这一手技能。

她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他若这么做,定不会只有一本书上有痕迹,你再仔细寻找对比。”

“是。”李承淮行了个便礼,神情轻松了一些,道,“时间仓促,今日只来得及发现这些了,等后几日好好整理一番,应当能将肖忠的家底挖出更多。”

顾南衣颔首,问了更为在意的另一件事情,“看得出背后是否有人在帮他吗?”

只看肖忠身上那不仅半吊子、效果还是倒着来的蛊虫,他应当没得到南疆的帮助。

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宣阁当国师呼风唤雨的时候,肖忠还是个根本没法和宣阁搭上话的小角色,怎么会对这些不宣之秘知道得这么清楚、宛如进了宣阁的脑子里似的?

“恐怕……”李承淮犹豫了短短一瞬,“有。在肖忠的那处院子里,有一些锁起来的柜子和房间,还需要花些时间才能打开,其中保存的东西应当更为宝贵。此外令我注意到的一点是,这院子里有一处鸽舍,虽然看起来多年不曾使用,但寻常人家中绝不会特地造那般专业鸽舍。”

“你觉得他自己驯养了鸽子,同人暗中传信?”顾南衣道。

李承淮点点头,有些遗憾地道,“可惜肖忠死后那院子看起来便荒废了,鸽舍中还有因被关住而饿死的信鸽。若是一直有人饲养,这时只需要放出去,或许就能找到另一方的蛛丝马迹了。”

信鸽只要经过训练便能飞快精准地记住路线,平时飞在天空中时也少有人会关注,只要能舍得训练饲养的价钱,自然能养出秘密通信的信鸽来。

“有信鸽,便证明有信。”顾南衣若有所思地道,“肖忠留下这么多书与卷宗,那么或许书信也是留下的。我见过的恶徒不少,人人无一例外地都会在暗中留下能钳制合作者把柄。”

——大约小人之心,永远都觉得对方会出卖自己,便总是早一步捏着对方的把柄在手里才来得安心吧。

“我同殿下想得一样。”李承淮赞成地点头道,“只是须得等整个院子里的东西都搬出来、再一一翻阅之后才能知道了。”

“世上没有万全的事情,肖忠既然有帮手,就必定会被揪出来。”顾南衣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要快些找到那个人才行。肖忠不足为患,我担心的是他或许只是这个人手里的一把刀罢了。”

“殿下心中可有怀疑的人选?”李承淮问道。

顾南衣沉吟着摇了摇头,“你觉得呢?”

李承淮想了想,道,“如今知道当年内情的人都在汴京城里,除非是从前先帝身边的近侍……但也该告老还乡十几载,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顾南衣摇头道,“先帝最倚重的近侍早已经死了,是大约十年前的事。沈先生也说过,此事恐怕只有他们三人知晓,先帝同宣阁都是已逝之人,消息能走漏出去本就蹊跷。”

秦朗正好走回来,道,“那就只可能是沈其昌隐瞒了的事情——说不定宣阁根本就没死?”

顾南衣扭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转开了脸。

倒是李承淮接话道,“方才正好错过,我明日再去客栈拜访沈太傅询问些细节,看看两两结合能不能得出些新的情报来。”

“肖忠追捕得如何了?”顾南衣问。

李承淮笑了笑,他无害地道,“这是秦相在办的,若他不曾对殿下提起邀功,就必定是没有进展了。”

顾南衣皱了皱眉。

“殿下今日似乎对肖忠一事上心了许多,”李承淮又诚恳道,“换作前几日的殿下,定不会同臣商讨询问这许多详情,臣倍感欣慰。”

顾南衣原本就是个性子慵懒的,她身边关系近的人多少知道两分。

只不过当她还是昭阳的时候,许多时候根本没有这样的余裕罢了。

一等她变成了肩头上没什么重担、只需赚钱养家的顾南衣之后,这懒洋洋的劲头便从骨子里散漫了出来。

和处理一整个国家的事务比起来,用手腕赚点儿吃喝不愁的钱实在是太容易了。

李承淮倒觉得顾南衣是该好好休息下来、不必再同从前一样通宵达旦地匡扶国家社稷,可生死大事时顾南衣也仍旧这般提不起劲来,总叫李承淮痛心疾首。

可他偏偏又是懂顾南衣为何如此的,因此连劝说的话都一句讲不出口。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日顾南衣的态度突然有了转变,李承淮不由得也很为此高兴。

顾南衣:“……”她的动作一顿,伸手啪一下打开秦朗想牵她的手,才不冷不热地道,“是吗?”

刚刚才答应了秦朗不会再得过且过,她的态度自然而然地就改变了。

可想到方才李承淮明明已经敲了门,秦朗还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地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硬生生将李承淮晾了一盏茶时间的事情,顾南衣就忍不住气恼得想踩秦朗一脚。

——他可不就是仗着人家看不见才这般大胆?

年轻人压根不接受拒绝当答案,不闪不避地接受了顾南衣打的这一下,手腕晃都没晃就稳稳扣住了顾南衣的手。

顾南衣:“……”毕竟论动起手来,她是毫不夸张连秦朗一根手指也打不过的。

秦朗垂眼轻轻揉捏顾南衣的指节,动作慢条斯理的,可顾南衣总觉得他眼睛里闪的不是什么慢条斯理的光。

那双点漆寒星似的眼眸朝她望过来时,里头酝酿着的情绪顿时便叫顾南衣后背一热,恍惚瞬间便被他看出了一背细密的汗似的。

即便知道这只是错觉,顾南衣还是立刻错开视线不同秦朗对视,转而对李承淮道,“今日的事,你还要回宫对陛下禀报?”

——她尚且不太明白年轻人眼瞳里藏的是什么,却已经下意识地觉得不自在起来。

“下午整理出些结果,黄昏时再入宫面圣。”李承淮应道,“宫中繁忙,陛下想必也不急这两个时辰。”

“那你忙去吧。”顾南衣道,“我不留你了。”

尽管知道李承淮看不见也听不见桌子对面的这点小动静,但当着李承淮的面被秦朗握着手细细把玩摩挲,顾南衣总觉得有些羞窘。

李承淮含笑点头道,“那臣便告退了。”

他按着桌子作势要起身,突地又道,“殿下见谅,臣觉得秦朗虽也不差,但配您总归还是差了些的。……不过只要殿下喜欢,臣等便也为您欢喜。”

秦朗挑了一下眉毛,手指轻轻地从顾南衣的指背上抚了过去。

他有些不爽李承淮的挑衅,但又并不是太过在意。

要问为什么,大概是他现在能光明正大地拉着顾南衣的手随便做什么都能得她的默认。

但李承淮既然开口了,秦朗觉得自己也该回敬一番什么,他在脑中短暂地做了思考,正要开口时,却被顾南衣抢了先。

“你的担心我理解,但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承淮。”她温和又不容置疑地道,“他不比任何人差,为我做的事也不比任何人少,我不希望你对他做出偏颇的评价。”

还在琢磨着怎么稳准狠地把李承淮的话驳回去的秦朗顿时卡了壳。

而李承淮总是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之情。

——他实在是极少听顾南衣说这样的话。

不是她不会这么亲和中带着严厉地说话,而是她从不这么直白地用话语去偏袒任何人。

顾南衣说完之后,顿了顿才语气平和地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李承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躬身朝顾南衣行了一礼,沉声道,“臣知错了。”

“去忙吧。”顾南衣道。

李承淮不再多言,转身便缓步离开了,步伐稳健,谁也瞧不出他是个瞎子。

秦朗没空理会李承淮关没关门,他正在竭尽全力严肃地绷紧自己的嘴角,不让笑意过于容易地从唇边流露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顾老师:……你想笑就笑啊。

小秦:我有酷哥人设。

☆、第 123 章

像是知道秦朗心中在想什么似的, 顾南衣回头看了他一眼, 道, “没在夸你。”

秦朗深沉地唔了一声, 心想随你怎么说。

——这句不叫夸,那这世上对秦朗来说没有任何别的话语能称作是夸赞了。

顾南衣提壶给自己续了茶,转而将刚才李承淮带来的消息大致说了一遍, 慢慢地道, “这条线索也不知能不能追查到背后那人身上。”

“就算能, 也需要不少时间。”秦朗说。

掐指一算,四月十二可就在眼前,宋太后若真是在那一天死了,那秦朗就更觉得……宣阁或许根本就还活着。

顾南衣屈指敲了敲放在桌上的酒壶, 漫不经心地道, “急也没用,等着查出结果来便是。”

这日的酒最后到底也没喝个爽快, 顾南衣和秦朗谁也没有灌醉谁, 只小酌浅尝了几杯就又重新封上、放到院子的一角去了。

顾南衣倒确实觉得味道不错, 只是即便喝着同梅子汤差不多, 秦朗也没让她多喝。

只三杯清浅的梅酒入肠, 顾南衣的睡意便卷土重来,还在屋檐下坐着看话本时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坐在她身旁也专心看书的秦朗立刻转头伸手托住顾南衣的头,没让她一下给摔了。

他拧眉用另一只手将顾南衣手中话本抽走,一直撑着她脑袋的那只手却相当无处安放,犹豫了片刻才坐正身体, 小心地将顾南衣的身体引着向自己靠近,最后枕到了他肩上。

顾南衣无知无觉,秦朗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挺直脊背小幅度地低头去看顾南衣,被收窄的视野只恰巧能瞥见她的小半张脸、半截眉梢、还有卷而浓密的眼睫。

秦朗定定看了许久,伸手将她偏头时落下的耳际碎发轻轻拂开,无声地出了口气,重新翻开手中书籍刚才读到的那一页。

顾南衣身上名为“不渡”的南疆圣蛊,秦朗从前没有听过;但沈其昌今日来时提到的“代人受过”,秦朗却记得自己是在某本奇书中见到过的。

只是当时他搜寻时目的明确,对不相干的事情便一扫而过,少不得再花费些时间从浩渺书海当中将其再搜寻出来。

——偏偏时间追赶着人,叫秦朗根本不敢缓下脚步。

被时间毫不留情追逐着的人,又岂止顾南衣一个?

随着四月十二越来越近,宋太后即便在太医院的努力下每日清醒的时辰越来越多,心头的恐慌和阴影却是不减反增。

在四月十一这日的深夜,宋太后甚至瞪大了眼睛不敢入睡。

身旁的嬷嬷小声安慰她,“宫中守卫此时比以往更为森严,您不必担忧,定然不会有什么歹人能突然混入宫中来的。”

宋太后用力地摇了摇头,她连眼睛也不敢眨,只道,“你去让太医院再给我弄些能提神的东西来,明日一整天十二个时辰,我定然都是不会闭眼的。”

嬷嬷无奈地应了是,去内殿门口唤了太医院的人来。

已是深夜时分,宋太后的寝宫内加起来也只十人左右,毕竟不可能人人不吃不喝不睡地在这儿候着。

嬷嬷这一趟吩咐下去,人就又少了几个。

宋太后接连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过,整个人瘦得只有一把骨头,精神更是衰弱得经不起折磨,有时光一点儿脚步声都能令她陷入歇斯底里的崩溃当中,因此内殿只留了少数几人伺候。

嬷嬷轻手轻脚返回的时候,轻轻唤了一声宋太后,道,“已经照着方子去熬提神的汤了,再等上半个时辰便好。”

宋太后躺在床上紧盯着床顶,一双眼睛看起来毫无活人的精气神,若不是还在喘气,看起来简直是就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嬷嬷说完话之后好半晌,宋太后才突然开口道,“扶我起来。”

嬷嬷应是上前,极为小心地扶了她靠在床头坐稳,又抽了两个软垫来当靠背。

光这么些移动的动作,就足以耗尽宋太后所有的力气,叫她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容易喘匀了这口气,宋太后便满是怨恨地挥手让嬷嬷和其他人一道退了出去,“让哀家静静。”

宋太后这辈子只对三个人付出过感情。

已逝的先帝将她当做成功生出了皇子的工具;死而复生的肖忠将她视作续命的灵药;登基称帝的薛振同她形同陌路。

在宋太后最为担忧自己生命安全的这一日,她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人是能陪伴她的。

身旁用了多年的嬷嬷,对宋太后来说终究也只是个下人。

听见嬷嬷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紧接着是整个宫殿都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点得辉煌的灯火烛芯偶尔发出毕毕剥剥的声音,宋太后越发觉得寂寞孤独起来。

她不由得想起在宫外过着另一种日子的顾南衣来,恶毒地揣测那个从锦衣玉食、万人追捧中长大的昭阳离了宫中人的伺候服侍,过的又是什么样的艰苦日子。

加上昭阳又能算得上是被背叛而死了一次,一定满腔都是想报复却无法报复的怨恨吧?

宋太后极尽可能往最糟糕不堪的方向想象顾南衣的现状,这种近似于癫狂的臆想就像是毒药一般,能短暂麻痹她的病痛与恐惧。

不知道诅咒了多久顾南衣之后,宋太后再度听见了脚步声。

她迟钝地将视线朝来人转过去,见到是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的嬷嬷。

“太后娘娘,这是提神汤,您小心烫。”嬷嬷轻声道。

宋太后已经拿不稳汤药和碗了,她有气无力地倚靠在床头,由嬷嬷将碗小心地递到了自己的嘴边,一口接着一口将药喝了下去。

药汤味道古怪,宋太后喝完后不由得皱紧了眉闭上眼,口中道,“你退下。”

嬷嬷却没有立刻应声。

宋太后拧眉睁开眼睛便要训斥嬷嬷,可甫一睁眼见到的便是对方手中的一抹寒光。

——这利器是怎么带入她寝宫的?其他伺候的宫人呢?还有守卫的侍卫?

这一刹那的时间里,一连串的问题从宋太后的脑中如同呼啸般地涌了过去,可什么也不及嬷嬷手中那柄短刀来得更快。

宋太后下意识地张嘴便要叫唤,但嬷嬷早有先见之明,早一步地将她的嘴捂上了。

久病将死的宋太后哪有挣扎的力气,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嬷嬷发狠地在自己的肚子上连捅数刀。

嬷嬷紧紧捂着宋太后的嘴,没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她阴冷地道,“太后娘娘不知道吧?我曾受过昭阳长公主恩惠。七年前那碗汤药里掺毒的事,也是我告诉长公主的。若不是她身患重病、已存死志,怎么轮得到您逍遥这么多年?”

闻言,宋太后本已垂死的双眼中射出了精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张嘴便咬住了嬷嬷的手。

嬷嬷的眉毛都没扬一下,她甚至面无表情地将匕首往宋太后肚子里又用力地捅了一下,道,“您不是一直想知道肖忠怎么在您身上下的蛊?自然也是我帮忙让您服下去的。从前都不是能让您死得痛苦万分的日子,今日却再好不过。”

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宋太后只觉得神智逐渐模糊远去,只能又惊又怒地继续听着嬷嬷在自己面前低声絮语。

“您看,如今昭阳长公主还活着,您却在天定的死期死了。”嬷嬷凑近宋太后的耳边,轻声对她道,“天道好轮回,您上路的时候到了。”

宋太后这一生最后听见的话,便是这一句“上路的时候到了”。

她满怀不甘和怨恨、眼睛瞪得老大地死了。

嬷嬷将短刀放下,不急不缓地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才一步步走出去唤了轮值的侍卫入殿。

侍卫长还当发生了什么急事,急急入殿一看,才瞧见嬷嬷的衣服、双手、甚至脸上都溅到了鲜血,模样极为骇人,立刻抽刀将人就地拿下,又大声喊人去内殿里查看。

宋太后这时候早就死透了,大罗金仙亲至也没有回天之力。

时间刚过子时。

四月十二刚到,宫中便因为宋太后的死讯而被惊动,不知多少人一夜无眠。

顾南衣听到消息时,已是第二日的午后。

——皇宫的方向传来了钟鸣的声音。

那钟非重大国事,从不敲响。

顾南衣转脸朝皇宫望去,数了六记钟声。

那是太后薨了的鸣钟规格。

顾南衣恍然问秦朗道,“今日是不是四月十二?”

“是。”秦朗点头,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宋太后死了,肖忠的蛊解了没有?”

肖忠大胆地种在自己身上的蛊虫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赝品,效果差强人意,可又处处都是漏洞,宋太后这一死,更是无从判断肖忠的现状如何。

“要是他也跟着一起死就最好了。”秦朗无情地道。

“祸害遗千年,只怕没这么容易。”顾南衣摇头,“但无论他解蛊了还是没有,子蛊已死,母蛊不可能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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